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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戬   作者:vb@能否望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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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新神榜沉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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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锁蔻》


 杨家留洋多年的二爷一朝归来,缘是因为家族长姐被竞争对手暗害,重伤疗养。

 说起杨戬其人,虽颇有手段,但奈何实在对这些个纸醉金迷刀光血影无甚兴趣,心想反正等长姐醒了也是要把家族交给她,他们相貌相仿,索性上了妆换了裙子,平日笼一白绒貂裘掩住胸口,轻纱覆面扮作姐姐的身份,以杨婵的名义将家族打理得井井有条。

 没过多久便遇上些岔子,杨婵之前曾有过一段婚姻,未料想那男人品行不端,被杨婵亲自一枪毙了,此后铁了心一心搞事业,本来无人敢置喙,可此时或许是看杨戬装作重伤未愈的模样,便又有打了歪心思,借着替“她”分忧的名头,卯着劲想给“她”塞男人。

 杨戬看出这左不过是想寻人架空杨家势力,此时又找不到理由发难,当夜自酒宴归家时恰逢下雨,他嫌车里皮革的气味难闻,撑着伞去街边站了会,谁知偏有不长眼的要招惹他——一个小孩,十二左右的样子,鼻梁上的刀疤一看就是年纪轻轻混道上的可怜孩子,像只蛰伏的野狗,趁着夜色将刀架在他颈间,匕首铁锈和白皙肌肤反差格外刺目。

 哦,那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匕首,杨戬一把将他掀倒在地的时候瞥了一眼,充其量也不过就是路边捡的铁块,杀伤力不大,但能唬人,就算进局子估摸连个抢劫都算不上。

 他倒是难得来了兴趣,这小孩还想跑,被他掏枪抵在额头吓得停下了,显然没想到遇到了个这么个硬茬。杨戬仔细打量了片刻,雨水打湿的头发湿漉漉贴在少年两鬓,还沾了不知哪摔的泥还是沙,狼狈得不行,偏还像只不驯服的野兽,睁着那双黑眼睛一个劲地瞪着他,杨戬心里莫名有些乐呵,心想:这孩子倒像他。

 于是收了枪,笑眯眯地摸了摸小孩的脑袋,手法应该和他摸自家那只白犬相差不多,助理来送外套,他在小孩惊诧迷茫的目光里拿那件六位数的西装给小孩擦了脸,擦干净了发现这少年人长相也是初具隽朗凌厉,不过这张青涩却凌厉的脸险些没被他揉成包子,边揉边和颜悦色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这话听着有点像人拐子的开场词,好在小孩没太在意,闷闷地回了句“沉香”。

 哦哟,好名字。杨戬心中暗赞起名之人有些水平,莫名越看越顺眼,又问他是做什么的,果不其然小孩这会警惕起来了,抿着嘴又瞪他,但瞪他也得挺直了腰抬头瞪,气势瞬间腰斩一大截,杨戬坦然任他瞪,换了个自认好看的角度撩了撩头发,貂裘散开堪堪露出丰腴的抹胸,小孩立马红着脸扭头,杨戬笑,又问:“缺个夫人吗?”

 沉香面露不可置信的表情,杨戬自顾自点头:“看样子不缺,也对,这才多大点孩子。”边说着,单手拎着他衣服后领把人揪上车:“没关系,我缺个童养夫。”

 总之,杨家掌门人离异后竟包养了个16岁的小鲜肉做童养夫,此消息一出,震惊整个东海。

 不过此杨家掌门人非彼掌门人,沉香也才12,但要是实际年龄写上去未免显得“她 ”太不是人了,总也得顾及姐姐的名声,还有据说报纸上本来想写包养小白脸,结果当天杨戬捏着小孩下巴左看右看,把人看得脸通红,寻思这小家伙的肤色如果算小白脸那自己算什么,吊死鬼吗?索性速速谴助理去回了报社,让他们好好组织组织措辞,标题劲爆点也好,顺便把“小情人”改成了“童养夫”,果然此事一出底下一群没人再敢给“她”介绍什么男人了,毕竟也没人能腆着老脸去给人家一个16岁的“正室”下头塞情人,杨戬颇为欣慰,深觉此招甚为英明。

 这般自视英明一直持续到六年以后,沉香成年了,那会正领了他的命令在沪城盘口磨砺着,听到电话里说要给他办成年礼立马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杨戬这边刚挂了电话,第二天晌午起时一眼就看到小孩正襟危坐在沙发侯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乍一看额头还有细汗,他这时还有些愧疚,虽然这几年来自己几乎是把沉香当亲生一样养大的,但他顶着个童养夫的名头估摸着在外没少遭流言蜚语,况且观自家这少年郎如今清隽挺拔的模样,又是热烈青春的年纪,却因为自己一时之需无从发泄,如此一想,当真罪过罪过。

 于是语气忍不住又放柔了些,先是仔仔细细问询沉香几个月在沪城历练如何,可曾受什么委屈,为防小孩骗他专门把人叫过来拉了手细细看,确定没受伤后才放心提起晚宴事宜,沉香乖顺一一听了,他此时办事已是相当可靠,只是临末前又问他:“我可还要做些什么准备?”

 杨戬仔细想了想觉得应该都安排妥当,就是好像莫名觉得沉香脸又红了,暗想回头干脆叫个医生来瞧瞧,怎么挺健康一小孩,平白无故老是脸红呢?

 结果直到此番成人宴毕,杨戬才终于明白沉香所说的“准备”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句“童养夫”缘是多年前恶趣味使然随口编的一句话,杨二爷对自身魅力虽然有一定自信,但也还没畜生到这种地步,谁知道小孩这么多年还真就惦记上了——杨戬内心感慨沉香此等魄力他日必成大器的时候,沉香想的却是早日修成大器去当他的丈夫....当然或许这个大器的定义有那么些许的不大一样。

 于是当晚,杨二爷宴至微醺,回房就看见捯饬干净在床边等着“履行职责”的沉香,两人四目相瞪,沉香不是个善说话的,但内心深谙杨戬传授的“能动手绝不多说”之道,几言不合,索性直接把人搂了抱了按床上了,杨戬正懵着,提不起来力气,还没反应过来嘴就被啃了,牙齿也被撬开,唇上烫得痒痛,比他今晚开的香槟呛得多。

 这进展属实有些太过突然,但这种关头,多说什么似乎都显然没太必要,何况也说不出什么。唇齿像黏在一处,烫热的气息密密实实把舌头也堵上,漏出几句气声都是勉强,他感觉到小孩的手愈发不老实,下意识撑起身子甩了人一巴掌,当然没使劲,但看沉香侧颊浮了一片红,又是心疼。

 杨戬平复片刻,深觉此时自己实在有点像被轻薄的姑娘,虽然实际也差不离....沉默着尴尬了半晌才勉强拾起点架子,问沉香:“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是个男的?”

 “是。”沉香果然点头,杨戬刚松一口气,欲解释童养夫之事只是借姐姐的名头打发下边的人,就听小孩石破天惊冒出一句:“我以为...您是身体与众不同,下面长了女人的东西,所以才....”

 “.....”

 杨戬一瞬间头皮发麻,那的确是他的秘密,没什么其他人知道,他也的确是更喜欢男人,不过现在想来他可能从来没真的把这自己捡回来的小孩当成男人看,许是因此才在沉香面前属实太不在意了。

 沉香长大了,杨戬意识到,也直到这时才来得及仔细端详,那张面容比他记忆中要凌厉不少,半晌意味不明地笑笑,瞥他一眼:“想看?”

 沉香脸又红了,默默低头,又道:“想摸。”


 杨戬那口女穴生得软且滑,摸上去像粒荔枝肉,他过往自己也试过,但没有一次像今日沉香揉得这般刺激。

 或许是因为少年手上有茧的缘故,虽是没什么技巧,但有的时候粗暴青涩也是一种技巧。杨戬靠在床上让他揉,没过一会水就一股一股往外喷,他也不知是推还是迎,嘴里胡乱哼哼几声,主要是许久没这么爽了,杨二爷多精明的人呐,一合计觉得小孩这技术倒也不错,也不算亏自己的,沉香如今这肌肉硬梆梆地贴身上,拒绝抵抗也怪累人的,何必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呢。

 然而他被侍弄爽了,回头一看沉香脱了裤子,刚露出荷枪实弹,立马一下清醒了,无他,那玩意实在太大,怎么看都是得疼的样子,更何况这要整个塞进自己身体里?他这会儿又不想干了,真正意义上的不想干,但他前面没拒绝,这会儿让他说“你太大了我有点害怕”这种丢面儿话更是断断没可能。

 可小野狗如今已经长成了大野狼,就这么一会犹豫的功夫就叼了他的后颈,沉香惯是不会说情话的,只会用最简单也最要命的方式表达他莽撞的情爱,扑上去又去啃杨戬的嘴唇,啃果肉一样把人咬得迷迷糊糊,然后掐上他肖想已久的一对雪浪,整根阴茎捅了进去。

 如果非要杨戬形容自己第一次被肏的感觉,那就只有一个字:疼!

 像整个被劈开了一样疼,低头一看天鹅绒床单已经洇了一片湿红,下意识想抬脚踹人,奈何腿根颤着使不上一点劲,被沉香攥着纤细的足踝架在肩上,这下彻底门户大开,那捣进他花穴的鸡巴反倒吞得更深了,直捅得汁液横流,他眼前阵阵发白,也顾不得把小孩胳膊都挠出了血印,呜呜咽咽地骂:“你...你他妈,天天吃的什么...长得这么,啊啊!这么要命...”

 沉香半点没察觉出来他生气,挺了挺胯去搂杨戬的腰,闷声应:“都是夫人养的好。”

 “他妈的...呃啊!”杨戬骂他,被少年顶得一晃一晃,胸乳像绵延起伏的山浪,峰峦下许也藏着汨汨的乳白色河,沉香便去吮,吸不出来什么,反倒叫挨了一巴掌,没使劲,火辣辣的痒。

 “什么夫人,谁,谁允许你...呜,这么叫了...”

 沉香偏头,就着那人搭在肩上的腿根蹭了蹭脸颊,细滑的腿肉瑟缩着想退又被他箍紧。他想不出来杨戬为什么突然打他,毕竟他从小到大就像头野兽,对于撕咬,拼杀,还有性欲,都是凭着一腔狠戾又莽撞的血,是杨戬自己说要做他的伴侣,所以从此他便耐着性子磨着牙,养了一爪子的利刃,便等有朝一日将那云端上的人拉入泥泞,碾碎了骨磨酥了皮肉,让他浑身上下每一处都烙上自己的气息。

 于是他只当自己还不够努力,猛地掐着杨戬的腿将人背身按在床铺。杨戬被蒙头按进柔软的床褥,硕大的冠头抵在宫口碾了一圈,花蕊喷得一塌糊涂,连呼吸都快要停滞,呜咽碎得不成语调,年轻人灼热的体温顺着背脊攀附,锁着他的腰腹将他困宥于此,这个姿势进得更深,他在汹涌如潮的极剧快感之中,清晰地感觉到那处青涩胞宫被锋利的肉刃生生破开,蛮横霸道地占领了本应是生命诞生的柔软热河,将他所有掩藏的秘密尽数侵占。

 这是沉香第一次向他展露真正的獠牙,杨戬终于意识到,他亲手养大的,是蛰伏多年,揣着狼子野心,从未停止过对他征服的欲望,危险至极的猛兽。




 总而言之,杨戬被他从路边捡回来的小孩睡了,睡得腰酥腿软,睡得天雷勾地火。

 他倒不生气,毕竟本身也不是个很有羞耻心的人,否则也干不出找个12岁小孩当童养夫这档子事。他素来懂得及时行乐万事随心,虽然起先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床上疼是疼点,爽也是真爽,年轻人又血气方刚,他左右一合计,果然是不亏。

 且沉香下了床对他极为乖顺,本事也了得,不过是想从他这讨些甜头而已。于是有了开端,此后便更是恨不得日日夜夜厮混到一处,人一旦开荤,欲望就如决堤之江水,很快就演变成在大宅里随时随地都能打上一炮,杨戬整日的安排主要精简为两件事:每日躺床上听沉香汇报底下工作,然后挨肏。

 床都不稀得下了,柔软的丝绸睡裙松松垮垮搭在身上,绸缎磨着通红的乳首也不疼,方便人掀开裙摆便能钻进来啃,下边不着寸缕,但会含些东西,可能是一汪热浊,也可能是些别的什么小玩意...他这日子惬意,反倒像是脔禁在笼中的金丝雀了。

 结果这般惬意日子才过了约莫不到两年,又出了意外——杨婵醒了。

 这本也是桩喜事来着,长姐自从当年重伤昏迷,被他秘密送至海外疗养,经过几年治疗终于日渐康复。杨戬大喜,只觉游手好闲的逍遥日子近在眼前,撇了沉香帮他处理事务就火速赶过去。

 姐弟二人终于团聚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仔细将这些年的大小事情事无巨细讲给杨婵,包括沉香。当然其中隐去了他被翻来覆去肏了的事情,杨婵自然也不会听不出其中猫腻,她对弟弟的感情素来无甚意见,只是感慨:要是自己的孩子能顺利长大,如今也该是这个年纪了。

 杨戬听闻至此,浑身一僵,赶忙追问:“姐何时有个孩子了??”

 杨婵叹道:“说来话长。”杨戬心头一颤,一种异常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心想这个话要不然还是不要说。

 也不怪他不知道,当年杨婵怀孕已有六月,得知刘彦昌竟趁她休养与家族图谋夺权,亲自一枪将人崩了,此后压下一切消息,当时家里乱,杨戬如果得知她怀孕一定会不顾一切回来,杨婵觉得这点事还不到需要他担心的程度,索性便瞒了下来,暂且未提。

 但刘家贼心不死,蓄意报复,杨婵的儿子生下来还未足月,医院遭袭,混乱中小孩不知所踪,后来虽然杨婵端了刘家,可孩子却始终没有半点消息,直到她重伤昏迷。

 杨戬听在耳中,难过中又带了些忐忑,心里百转千回,只觉小腹烫热得疼,他初时见沉香便觉小孩面善,性子像自己,极合眼缘,只是当时还只道是缘分使然。待他便先行回国,顺便取沉香的头发送去做DNA检测,直到看到结果那日,心里的大铡刀终于落地,不由苦笑:可不是缘分吗,若不是缘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于是那两日东海又闹了件轶闻,东海杨家那位掌门人当年选定的童养夫,如今不过20,本来一直帮着打理杨家的生意,结果竟不知怎的起了龃龉,据知情人说两人大吵一架,而后青年愤然摔门离去,再也未曾回过杨家大宅。

 可他得罪了杨家,以后又如何能在东海再混下去?且杨家主也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甚至被狗仔撞见过谴属下去他新住所送衣物,倒像是等他低头认错的样子。众人皆以为这是年轻人血气方刚闹脾气,谁知马上就跌破眼镜——那杨沉香,竟然转头去投了警队了。

 近些年来警局盯这些豪门财阀本就盯得紧,这一下可是相当于撕破脸了,一时之间众说纷纭。但没人知道,沉香原本不想去,是杨戬硬把他塞过去的。

 说起来或许没人会相信,杨家二爷早年其实是警校毕业的,他天性如此,比起生意场上运筹帷幄,倒更喜欢无拘无束自在逍遥,也不是真想当警察,就是想学枪而已,毕业之后就出国当他的自在闲人去了。如今,当初的同学倒是立功高升,因而他在当前的东海警局也算颇有人脉。

 杨婵不日归国便可接管家业,若沉香过往顶着“未婚夫”的名头还好说,可若是以杨婵亲子的身份抛头露面,杨戬又素来不参与家族事务,那沉香便是杨家唯一的继承人了,当年杨婵遇袭一事尚未查清,个中利害,他已经与杨婵解释清楚,且不说杨婵如何看待沉香与杨戬这种阴差阳错的关系,无论如何,他们都断不会让沉香来涉这个险,故而先把沉香送到警局掩人耳目是最好的选择,分到李云祥手下,他这同学自然会帮他照看。

 但沉香确是不愿的,他理不清这些弯弯绕绕,只觉得杨戬是不要他了,当夜争吵,与其说是吵,倒不如说是沉香单方面质问,他这般极端性子,杨戬不敢将真相告诉他,只得安抚说:“你也该长大了,总不能一辈子栓在这里。”

 “可您说过,”沉香执拗地瞪着他:“您说要我做您的丈夫!”

 此事不提还好,一提杨戬小腹又开始烧得慌,心虚着啜了茶:“沉香,我同你说过,我只是代长姐的名义接管家务,且...当初情势所逼不得以出次下策,如今长姐也快要回来了,我们...”

 “可你答应和我上床了!”沉香眼眶都红了:“你明明说过只能和心悦之人做这些,你还不止一次说过喜欢我。”

 杨戬猛地一口茶咽了下去,烫热从喉管一路烧至心脏,简直怀疑这真是上天派来的讨债鬼,怎么每说一句都好像在提醒自己犯下了何等荒唐的错事,嗓子被热茶滚得有些哑,只得叹道:“沉香,这里要变天了,很危险。”

 “我不怕!”

 “可我怕。” 杨戬看他:“沉香,你若此时出事,我会愧疚一辈子。”

 两人都不说话了。

 沉默半晌,沉香才终于开口,最后问他:“杨戬,真正的家主回来了,你去哪里? ”

 “我?”他一愣:“哪也不去,到时有得忙,我得在这边盯着。”

 沉香盯了他许久,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他说:“你等我。” 而后不再执著,转身离去了。

 哎,造孽啊。

 杨戬看着青年离开的背影,郁闷叹息。




 这一走就是六年。

 这六年间发生不少事,在明面上,便是杨家终于查到当年遇袭之事的知情人,顺藤摸瓜查下去发现此事涉及金霞集团,杨家二爷杨戬回国,接管部分家族事务,一时之间,东海暗流涌动。

 实际上,回来的则是杨婵,杨戬这些年来未露过什么端倪,权力的交接悄无声息。他暗地里早已查过金霞,对方也有察觉,这些年来明里暗里绊子都使过不少,如今谈不上什么和睦相处,水火不容倒真是有些。可东海水浑,谁也不敢贸然动手,若是哪里露出些致命的破绽,难免会被虎视眈眈之众群起而攻之。

 于是局面便这般僵持不下,直到近几月闹出了件惊天大事,那金霞的二把手是个沉湎淫逸的,那日在会所喝高了,也不知被谁惹了不顺心,非叫底下人把店砸了,动静不小惊动了警局,警局派人来调解,这位惯是有恃无恐,带出来的人也都一个德性,一片混乱中有人擦枪走火,尖叫和血腥味盈了满屋。他正得意,谁知“砰”一声枪响,额心一个血窟窿,周围顿时死一样的寂静,他抽搐两下,话没来得及说,仰面栽了下去。

 堂堂的金霞二把手就这么死了,死的不明不白,巧的是这种专供大佬服务的会所监控本也就是个摆设,混乱中谁也没看清到底是谁开的枪。

 时任警队警司是个刚提拔上来的年轻人,叫刘玺,做事雷厉风行,当即押所有人回了警署测硝烟反应,但奈何当晚金霞那边的人多半都开过枪,折腾了半月也没查出什么,反倒被揪出了金霞集团私底下的走私业务,这可就不是能轻拿轻放的了,警队申请了搜查令,抓了一大批人,金霞刚失去二把手本就元气大伤,也只能生生吃了这个哑巴亏。

 自那之后,东海难得平静了一阵,上面见此良机,似乎有借机敲打的意思,授意警署这段时间将这几家都看得紧些,可千万别再闹出什么乱子了。



 杨戬是直接从宴会厅被铐走的。

 那是个商业晚宴,看着主家的面子总得碰上几杯,脑子正有些昏沉,外厅吵闹起来,他瞥去一眼,顷刻间酒就醒了——警队隔开围观的人群,为首的青年身形健挺,制服袖子捋上劲实的小臂肌肉,搭在枪把的手背凸起青筋,明明是个警司,眉宇间却藏着一股掩不住的戾气,深邃的眼睛如有实质的锋利,只看一眼便将他钉在原地。

 杨戬心中警铃大作:嚯,冤家!

 既然是冤家,自然是来给他找不好受的,上来便是一张拘捕令,怀疑他与金霞走私一案有牵涉,要带回警局问话。杨戬酒劲还没下,视线有些模糊,还没看清那拘捕令就被抽走,腕上一凉,沉香扯着半边手铐,猝不及防拽得他一踉跄,紧接着半边身子被人揽着,沉香还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走吧,二爷。”

 杨戬眨眨眼睛,今天喝了酒,小腹烧灼着有些难受,一旁的助理是沉香走后他近几年新挑的,不明白他们之间的猫腻,立刻就要上前阻止:“警司办事未免太霸道了!证据呢?怎么没有证据就胡乱抓人?”

 沉香不应声瞥去一眼,杨戬被他箍着腰,神色不明。这事不能闹开,他挥手安抚其余人,只说自己去警局走一趟费不了什么事,抚平略有凌乱的衣襟,坦然伸出左手手腕,手铐金属的光泽格外刺眼,青年警司侧颊笼在灯光的阴影下,莫名有些焦躁。

 “嘶。”杨戬抬眸看他,好像被扯疼了,长眉扬起微小的弧度:“警官,我都落在你手里了,轻点,嗯?”

 语气轻轻的,几个字碾在唇舌,像只小巧的钩子,沉香盯了他片刻,攥上那只白皙的手腕,面无表情带人离开。


 杨戬几乎是被摔进后座的。

 后背硌上车门,后脑撞在一个温热的掌心,左手腕被吊起来了,“咔擦”一声铐在前把手,他有些天旋地转,意识不大清明。

 随即所有能感受到的便是热,全身烧起来一样的热,顺着唇齿蔓延,密密实实将他笼罩禁锢,皮肉骨骼都在这如火一般的灼热之中烧化了,烈焰燎原,不休不止。

 他在燃烧,杨戬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做爱了。

 他们之间的性爱几乎没有温存的时刻,沉香是野兽,野兽是不会亲吻的,只会凭着一腔血热撕咬啃噬,可六年前这头猛兽的项圈还握在他手上,如今形势倒转,他才是猎物。

 警署磋磨这些年,反倒让沉香愈发凌厉,下面那根早就硬了,紫红茎身看得他头皮发麻,后座狭小的空间泛起了潮,杨戬动了动手腕,挣不开,那潮湿反而将火烧得更旺了。沉香掐着他的腿肉,细腻的触感像要滑出掌心,俯下身去,像条渴水的幼犬,没有半点怜惜,带着一股横冲直撞的征服欲,将那枚汁水丰盈的荔肉卷入舌尖啃噬。

 “唔!”杨戬刚哼出声便以右手抵住嘴唇,他不知道这警车隔音如何,要是真被人听见他叫床那这张脸也不用要了,可沉香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唇舌也像刀刃,挑开露水花瓣,碾上那颗柔嫩的珠蕊。

 浑身都痒了起来,酥痒混着灼热的潮湿蚀骨软髓,杨戬瑟缩不止,腿都要架不住,水液一股一股地往外喷,又尽数被饮进了狼犬的喉中,沉香揉那两瓣臀肉,像是撷了一捧爱不释手的春潮在掌中,这人的酒意也顺着相触的肌肤化开,随着他的触碰染上每一寸白皙。

 “别...呃,别玩了...”杨戬拿脚背蹭他,讨饶一样:“警官...刘警官,你好凶,啊啊!”

 沉香不理他,掐着腰就肏了进去,一下就撞得极深,他呼吸都险些停了,仰颈喘息,腰身弓着颤抖,眼神失焦下阵阵眩晕,分不清是醉的疼的爽的,青年的气息笼罩周身,耳垂一片濡湿,沉香话音咬得含含糊糊,问他:“二爷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呃啊,警官,我可是...遵纪守法,唔!”沉香懒得听他多说,单手拿钥匙解了手铐,箍着后腰将他整个人扯了起来,杨戬纵是再坏心眼,这时也当真怵了,声音都变了调,透着一股腻甜,怎么听都不凶:“沉香!杨沉香!你他妈的...放开,唔!啊啊啊!”

 手铐咔一声将他双手反捆在身后,沉香舔了舔虎牙,真就依他所言松手,杨戬这时一点力气都没了,西服衬衫扯得凌乱,乳首蹭着青年制服上金属的警徽,就这么失去重心整个人滑坐了下去。

 “唔呃...啊,你...呜....”杨戬清晰地感受到了,粗硕的冠头径直顶开宫口,整根肏进了胞宫,后知后觉的恐怖快感将他淹没,需得靠着沉香搂着才能勉强靠在他肩上,一对蝶骨战栗着,却始终也逃不开,像被钉死在青年刃尖上的蝴蝶。

 不行,他受不住!

 纵然起初的确抱着让小孩消气的心思,此刻却也什么都顾不上了,他养大的小孩彻底失控了,如今这个禁锢他的男人狠戾且危险,杨戬终于后知后觉有了那么一些把人送走的后悔,可如今哪里还有后悔的余地。

 沉香凶,这他早就知道,只是未曾料想会凶到这种地步,掐着他的腰反复肏进子宫,茎身的经络涨得偾张,每一下都几乎要连同囊袋也一并塞进去,杨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软着身子趴在青年肩上呜咽呻吟,泪水淌了满脸,舌尖耷出一截,又被掐着下颌来吻入唇齿,要每一寸利爪都锲进他的血肉,杨戬在这无休无止的,近乎野蛮的欢愉之中,恍觉自己要被生生撕碎了,骨头也被一并囫囵咽下,共生共死,血脉相融....

 血脉相融。

 意识瞬间清醒,杨戬猛地一口咬在沉香肩头,口腔中很快弥漫血腥的味道,可禁锢他的人像是铜墙铁壁,吃痛也丝毫未见松手,杨戬自然也不是妄想凭此挣脱,只是借这一丝血味,勉强还能提醒他自己——他可以惯着沉香,可以由着自己的欲望,可若真是因着肉体欢愉便沉沦情爱,那他未免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毕竟,毕竟沉香是....

 沉香又要来吻他,搅了满口的血腥味,杨戬此时倒希冀着沉香最好对他再粗暴些,他还能勉强安慰自己不过是欲求饥渴各取所需。可小孩偏偏每次都不随他愿,解了他的束缚,揽着他倒在后座柔软的皮革,阴茎碾着湿热的宫壁,大抵舒服极了,粘腻着与杨戬十指相握,一下一下吻着他汗湿的鬓发。

 杨戬偏过头喘息,发尾黏在侧颊,莹润的肌肤如同白玉染血,汗珠便顺那方细颈滑下,洇入起伏颠簸的雪丘。

 “母亲都同我说了。”沉香咬着他的喉结,含混着说着。

 好像有什么灌进子宫,小腹又开始烧灼起来,那火顺着血液一路烧至喉管。可来不及在意那些,杨戬惶惶着想,他看见沉香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睛压了下来,似乎心有预感,却仍是呢喃道:“别...别说出来,至少....不要现在,唔....”

 “可我好想你。”沉香又来吻他,这次却不是撕咬,轻轻吮着那一对莹红的唇瓣,犬齿轻咬烙下一片酥麻,像是撒娇卖乖,又或是势在必得,喊他:“想死你了,舅舅。”

 杨戬呜咽一声,上面下面一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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