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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最好是少年   作者:NO.零伍玖玖玖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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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现代AU 坐标北海道 时间背景2013-2018 结局HE
标签: 忘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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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你就笑 . 贺情人节

  番外.一见你就笑

  2019年11月,一场婚礼。

  那个英俊青年,还是纯黑小礼服,窄领蝠翼结,走近时,却已秋见了。蓝忘机等着,放心得很,毕竟他真的守信用,回国一百四十五天,什么都安置好了,迅速来接。 这时节,京都府秋叶初染,恰就赶上了好日子。

  “我以为雅子小姐要办个隆重的和婚,佛前白无垢……”魏无羡拍拍衣上彩纸,贴身来快手就在某臀摸了一把,蓝忘机责备的看他:

  “不在形式。素王琴的主人,应懂得凡事重本质。”

  魏无羡好笑,这个前未婚夫,来是来了也不畏人言,就是离得远远的在林子边上站,和他说句闲话,都还要端足了先生架子。

  “对,重本质。您这位学生,本质大美人,一袭鱼尾婚纱,穿得是前凸后翘,我见犹……” “魏无羡,小心腰。”

  “啧啧,欲求不满给我上脸了?!天没亮就出门,飞机晚点也不是我的错,总要洗洗刮个胡换身衣裳。多出半小时,正好慢慢走来,再说这么点时间也不够你干出个响儿……”

  含光君起脚就走,魏无羡拉不及忙追,身后哗声又起,花束高高抛在空中,午后阳光,照着金闪闪向日葵。据说这花朵是从新千岁空运来,这个时候,雪国还有太阳花,只可能是棚里供养。

  最普通不过的葵花,人见家的美女家主,偏就这么爱它。

  “也不等等泽芜君,就跑呀?也行吧,老头没来,蓝家就他了,靠你可撑不得场面。”

  “……” 蓝忘机站住,小白脸僵在连天的红黄叶下。

  “怎么我说错了吗?好没风度的,见了新娘子凉着个脸,也不笑笑,半天憋出一句:祝贺你,今后也要好好努力,完了,好死板的。旁人看笑话呢,只当你多不甘心……”

  “旁人笑,你呢?”

  “我也笑啊,”魏无羡把嘴一弯:“我一见你就笑,因为爱上你,出乎你预料。哈哈,叔父大人在屋里偷偷听Teresa邓的时候,把我惊得下巴掉,这家传的暗暗骚,哈哈哈……”

  “……”无言以对,确实是,蓝忘机盼得飞机落地,暗里就诸多想法,怎么亲怎么抱……

  “不玩儿你了,好好的吧。西式婚礼快得很,正经事一完,餐舞会就随便了,溜回去闹咱们的……”

  果然是,晚上华灯一起,舞会才热,含光君已庭花二进了。

  大世家的婚礼,几乎包了整家酒店,可酒店再舒适也就那样,不如自家。白床单磨着人,汗涔涔,热津津,映在落地妆镜,还一盏乱摇昏灯。魏无羡看不得镜,一侧头咬在蓝忘机臂膀,忍得了叫,忍不住抬腰。

  天气正好,餐与舞,都在露天庭院。透风的一线窗,传来舞曲劲爆,节节明快。魏无羡想,这回玩儿我呢,谁这么辣,跳什么拉丁?!

  “Fuck……催命呢这是……”

  蓝忘机提了他一腿,踩点发力,喘息中轻笑:“嗯……人见家的婿娶……在学部,是Promking……”

  “啊……就那小胖子?不……不可能……”

  世事无绝对,人生就那么狠。说跳舞,蓝忘机还不如魏无羡,可就眼前的事,干得极到位,狠到位。外面一世界都是王,在魏无羡内里,能使他血肉突突直跳,唯有蓝忘机罢了

  蓝忘机最辣,辣得他说不出话。

  一曲唱罢一曲进。

  “不必催……命都是你的……”最不能自已时,蓝忘机也记得回应他。这话听在耳里,魏无羡收紧一身肌,心跳也悸,想说不,不要,命不能要。张口难言,只得又咬,利齿添新红。

  一般是高潮迭起,窗外吵得很,听不见这背人的顶撞激烈。

  蓝忘机忍痛附耳:“没事,可以叫……魏婴,你叫……”

  于是轰然巨响,花火喷薄直上,白的窗纱白的床,与人都变了艳色。

  他叫了,竭尽欢合……原来温雅的京都,也可以这么野。

  零时夜半,要了点事后酒。服务生见多识广,门外递了东西乖觉就走,大约知道的。

  两份威士忌下喉,才缓些疲乏,魏无羡噙着杯,看蓝忘机收拾,一床的证据确凿。

  “过来……”

  “嗯?”

  “别管了,卷起扔一边,地毯上没有就行,咦你低头看什么呀……本公子还能拐弯发射不成?”

  结果含光君看了一眼天花板。

  魏无羡忍无可忍,强令过来坐膝上,空杯子一放,抱了。

  “喔,好大——的一只浴衣宝宝,可爱的呀,想得心疼……”

  “不是死板没风度?”

  一双琥珀眼睛冷冷斜看,魏无羡笑了:“方才就已经肉偿了,还记着。诶,问你个八卦,雅子美女是怎么喜欢那小胖的?从在札幌音乐会见过,我就不懂了,人见雅子与你朝夕相对,竟没有移情别恋吗?小胖……好吧,他也没有多胖,就是……就中等个头,一张圆脸好喜感的,能比得上我们含光君?”

  “不比。”

  “就这么样一说,你知道的。到底为什么呀?”

  “因为死板,没风度嘶……”

  魏无羡就手掐了一把狠的,只说:“再来你试试?我这人轻易不生气,一生气我可不做人了。藏了几多事,今晚必定要问出实话来。”

  “……是实话。”

  “哦……怎么可以这样!小看我们家不耍嘴皮子不跳舞吗?”这么抗议着,袍领子开敞,酒意顺着血管就浮出来粉色。蓝忘机悄悄的伸手去碰,是暖热的。

  “原本就是的,你以为好,旁人并不觉得。舞会,是有的,他们看我,不会过来。”

  “我会。”

  “是,只有你。”这个人,里外都温暖。蓝忘机不悄悄了,明着摸,领子里都是私有。魏无羡盯着空杯子想,再来个double scotch,还能大战三百回合,可他并不动作,因为想听,认认真真的。

  “人见雅子,喜欢琴,也喜欢跳舞。因为抗拒婚约,躲去千岁,在向日葵田的旁边,吃了一大盘PASTA。她说,一边吃一边哭,就遇到了,会跳舞的厨师。”

  “那小厨师的圆脸上,酒窝长得无比对称,一定还妙语如珠,让她快乐。”

  “是的。”

  “靠,女人就喜欢这种!”

  “你也是,女人都喜欢你,男人也……”

  魏无羡马上回归事实本身:“然后他们跑遍了各地的向日葵田,在东川被你瞧了现行?”

  “嗯。”

  “达成协议。可怜啊含光君,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有点绿……”

  蓝忘机的中文与少年时不可同日而语,自然听得懂。魏无羡笑得欢喜,已被他跳起一把子兜腿抓了,扔床。

  冷眼在上,压近了问:“现在呢?”

  笑眼还笑的:“对啊,现在呢?”人是受制了动不得,却有柔情反压,铺了一室。

  能使不哭的,快乐的,含光君也有,于是软软放弃抵抗,窝在烈酒熨过的胸膛:

  “魏婴……”

  “需要早起CHECK OUT么?刚才那个钟仔,服务生……据我业内经验,明天半个酒店都知道了。泽芜君脸上,大约不好看。”

  “不,兄长永远都好看,偶有不好看的,一定是别人。你说的,我家的场面。”

  魏无羡服了,只得抱紧,缓缓亲吻。

  “睡吧。明天就到东川,差不多的东西,温情都给我拾掇好了,然后我们回家。不大,就一点点,场面够你撑的……坐高铁去看西湖,连上看苏州,也没多远,春风又绿江南岸,我们小湛,却绿不了……”

  道东可冷多了,比京都。幸好是天晴,风大也无碍,还在机上相偎着,就见了蓝天下的晶莹雪,皑皑封山。

  温老板亲自开车来接,面上很有光,就是……亿点不对。

  “你这拉人呢?还是拉货?!”车还是那小破车,后厢满是旭川进的日杂。副驾可塞不下俩男,鉴于身高,叠着也不行,得分开。

  “半小时不到的路,剥开这一下下会死吗?”

  “会死。我来开,你去后厢,正好再点个货。”

  “我……”

  “蓝湛能和卫生纸坐一起吗?!回门一趟,就这么对你家姑爷?”

  温情倒吸一口凉,抖擞精神正要再怼。含光君转过车后头,施施然开了口:“没坐过货车厢,可以试试……”

  魏无羡雀跃:“喔,关起门试!”

  这是什么不要脸的回娘家……温情气馁,点货就点货。

  店里还没歇冬,新聘了伙计,比温宁、魏无羡在时也不差多少。自经营起文艺路线,就从学园里请了兼职的小姑娘,中日英三语,能说会笑,一把子水葱似,嫩生生的爽利。

  魏无羡抢着进门,迎头就被笑昏了,夸一句姐姐们真好看,像温老板年轻时,瞬间得罪后面两人,直到吃晚饭都没见着好脸。

  这下安生了,不敢造次。

  晚饭,舞菇渍鱼,饭后,殷红的普洱茶汤,一切如旧。斜顶下的小阁楼,占了稳稳的,永久居住权。一个北地小镇,生活了好几年,美丽,又安静,不是不留恋的。拿出大盒伴手礼,哄好了老板,魏无羡悄摸上楼,就见蓝忘机凭窗发愣。

  “看什么呢?东西都打包在行李寄存室了,这房间空了些,倒像最初。”

  “嗯……”

  想起那时喝多了胡搞,甜与酸,在心里打个转。爬过去一起,就见蓝忘机看得极远。

  “那边一个小山包,灰扑扑的,从田中央甜甜圈家过去,还要穿一片雪碴子地。看见什么好玩儿的了?虾夷鹿?别说有熊啊。”

  蓝忘机并不回答,关了窗子,回身牵手,犹疑好一会儿,才说:“回国去,就好长时间不来东川了。”

  “大约是的,我要抓紧时间了,学习。你也是,国内的学校不太一样,虽说是礼聘,以后教的学生,也不是个个都像雅子那么好对付……”

  “魏婴,我想去看看,那个小山包。”

  东川的前夜,刚下过雨雪珠子,一片泥霜。

  蓝忘机大步行路,魏无羡说的路线,其实熟悉,没走过也见过。甜甜圈家打烊了,后院有灯,人影子晃,他一阵风似走过田中央,冬日的残禾混着泥,脏了皮靴。

  没让跟着,大约在生气了,魏婴……

  但就是,想自己去。有些事情,其实就是自己的,怨不得谁,也不能说为了爱谁,才如此这般。譬如抚琴,但凭己心。

  小山包是有路的,即使进入冰雪覆盖的隆冬,也还有迹可寻,何况现在?于是跑起,山上一片寥落的空枝桠,就是灰扑扑的,他并没有说错。

  蓝忘机太快,差点滑了脚,但是扶住了,极顺手的,撑在一个大树桩子,坐下。

  眼前是呼出的一团白烟,蒙胧透露,大块的田地,有灯的房子,有灯的……温家小旅馆。 大衣口袋里,震响第五次。拿出手机,屏幕迅速一层薄湿,可还是看清了。只要是这个名字,即便用最刻板的印刷体来显示,都似带笑。

  “你会感冒。”很好,还很克制。

  “不生气。”

  “没有,我还是个人,但那个小山上没有屋子没有人,或者有狼有熊不知有什么……”

  “魏婴,”蓝忘机打断他的想象力,沉着说道:“再看一眼,我就走了。”

  “再?”

  “嗯……没有熊,我来过几次。”

  沉默了,因为双双的沉默,他们听见了一片熙熙攘攘,在人间网路,在风中。

  然后魏无羡叹息:“几次?你来过东川几次?”

  “不重要。”

  “来偷看我?”

  “没有,太远,我不知道,是哪一盏灯。”

  “我却能见着你。”

  蓝忘机习惯的垂眸,仿佛他在眼前亲暱,所以羞涩,但显然他是无法办到,能见的,只有一颗心。这是主客观的区别。

  “那天,我答应了人见家的婚约。” 魏无羡记得是哪天,所以无言。

  “事情只有一个走向,仿佛不能选择。千岁的花田,有个跳舞的厨师,中国,有一个会笑的男孩子。婚约既定,就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去隔绝,还能继续。”

  “我只是,还想看见你,即使被憎厌……有到札幌办事的机会,夜里就来。还有节日,雅子必须到千岁去,约定一起出发,我转道富良野,至东川。魏婴,这一座小山,是我最后藏的事情……”

  “什么节日?”

  “Valentine's Day,每年的,雅子要和男朋友一起。我没有男朋友,在这里坐着,那些灯离得很远,总有一盏,是魏婴……”

  “你要冻死吗?!”

  魏无羡真怒了,二月啊,雪国一样的虾夷地,怪道他防滑链用得贼熟。什么鬼情人节?什么和男人一起?人见雅子个死丫头给他灌一脑子浪漫的浆……看个鬼的魏婴点灯,浪漫不要命啊!

  “给我回来,马上。”

  “……”气氛坏极了,蓝忘机犹豫一会儿,望着白烟里的萧疏灯色,站起,挣扎着说:“魏婴,其实那时候的事情,并不只一个走向,对不对?”

  “是,你可以推翻蓝氏宗族的决议,揭穿人见家长女和花田舞男的丑闻,砸了忘机琴,反出东京大宅,抓住那个未成年少男展示你伟大的性功能……”

  电话里,有人吸鼻子,真的冷了,废话要少说。

  所以:“还有一个走向,你可以,走向魏婴。”

  “当时,我不知道。”

  “说得像你现在就知道了似的……”

  “……”眼前灯色渐糊,是真的,分不清,无话可说。

  “不看不晓得咯,一看吓一跳,你以为灯下有我,未必的!或者我早就不在那里了,中国很大,你找不着……”

  蓝忘机转身就跑!

  手机的一点荧亮,摇晃在枝桠下,穿过霜田,在快速移动中猛然停下!这个时候,还有谁?要买甜甜圈……

  “我说过,能见着你。”魏无羡在田中央,等到他的小湛。

  刚刚好,一张手臂,欢迎投怀送抱,给披上老大爷羽绒服,加发热暖贴。这是什么?这是男朋友!魏无羡想,跳舞有个屁用。

  抱抱取暖,蓝忘机说:“当时没走对……”

  “年轻人,总要拐几个弯道,现在也没直了,弯得不能再弯。”

  “很卑劣的,利用了雅子……”

  “Well done!噫,不要擦我肩上!纸巾,有纸巾,来醒一个……这是什么奇景,含光君流鼻涕……别啊,我这新衣裳……”

  抱牢了,就绝不能放过,含光君力大无穷,不要纸巾,要魏无羡。惊叫滚落泥地,更脏了,少年长大,依旧摸爬跌撞,在一起。

  “老大了不懂事”,当晚就挨了这训斥。还是人间网路天地线,传来东京都的意思,一通说,让先回大宅。

  温情甘拜下风,忙不迭送走二人。本来就是的,蓝宅要走个次男,自然也一堆行李。魏无羡很能想象老头打包好了坐在箱子上干等,吹胡子瞪眼的样儿。

  然而有一事没想到。

  临行才晓得,叔父大人亲下嘱咐,泽芜君亲自跑腿,已经与全日空交涉好细节,打包了一张琴。

  一切就绪,蓝忘机在和式楼,迟迟不出。魏无羡已训过,隔院等着,腹诽:必须一个个进去,轮番打击,蓝氏小学吗?

  所有围观群众,依旧面懵心精,做事脚不沾地。一大宅子人,只有泽芜君肯站好了,陪着。魏无羡便也装作若无其事,问上一问:

  “据说蓝氏家训,有三千条这么多,绝对违逆不得。那个,在札幌时,叔父与我说过,离开蓝家,就不能承继忘机琴……”

  “咳,应是一时戏言。”

  “!”

  泽芜君笑得好看,魏公子有些不好看,果然厉害。戏言个头啊!一本正经的骗人……

  好容易等到含光君白着一张脸出来,正推行李,庭院里青松一震,忽然女声响起,温柔和婉:跟住哩首歌呢,系好多年前……

  “蓝湛快跑!”

  蓝忘机反应极快,半个字没问,提起最大的衣箱就跑。

  “别管那个,抱着你的琴谱匣子,其它我来……”

  泽芜君也笑不出了,雅正的蓝宅里,都是那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哩首歌呢就叫做:我一见你就笑。啦——啦啦啦——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风采太美妙,跟你在一起,永远没烦恼。我一见你就笑……”

  疯了。

  司机也是个精明强干的,人与货速度堆上,一溜烟绝尘而去,余了满院满街的歌声荡漾,甜美,俏皮。

  隔音的后座:“魏婴,解释。”

  “我就是,刚才训话的时候,开了下窗户透气,然后,错手按了音量。”

  “错手?”

  “呃……谁知道叔父他老人家马上就听起来了,这是有多高兴啊,屋里自个儿乐得不行……”

  捣蛋鬼才乐得不行,含光君一手抓他进怀:“即刻就能按停的,但是没有。叔父警醒得很,晓得我们要逃,一定起步就赶到窗前,没再动过。”

  “是的,一定就是。他舍不得,那是邓丽君啊,他喜欢这个小姑娘,自由自在,大声歌唱,这个音量正好,舍不得不听。”

  相当有道理,所以必须嘴一个,以完此篇。

  不行,这个番外还有,就是他们在机内放送,还听了一回,戴着耳机笑。从来没有人见过,含光君能笑成这样。

  必须相信,魏无羡专门曰过:小湛可以的,他还能流鼻涕,是不是出乎你预料?是不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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