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文◎月华故里

　　他们再不需要为发情期而做爱，可情动远比那时候更加频繁。
　　韩信无时无刻不为李白倾心，看到李白的唇，他便想亲吻，看到李白皱眉，他便想抚平，看到李白的肩颈，他便想深埋其中，看见李白的腰身，他便想伸手揽住……他想了五百年，一朝得偿所愿，便再没办法放开手了。
　　他拥着李白入眠，为他穿衣束发，在李白修炼结束时啄吻他嘴角，也在李白看过来时粲然一笑。
　　他爱极了李白的眸，不复清冷，掺了温柔。
　　“师父……师父……”
　　他总爱在交颈时亲昵呼唤，喜欢听到李白意识朦胧间轻轻的回应：
　　“……嗯……”
　　再次搂着李白奔赴极乐，韩信忽而想起了他们的第一夜。那时李白身后伸展着一对巨大羽翼，美得无与伦比，散发着圣洁柔光，却有着诱人的魔力。他含吮着李白因情动而泛红的耳廓，低哑地轻哄着，想要身下人再度展翼。
　　李白眸中泛雾，已然不甚清醒。他未曾言明身份，更不会在人间显露原形，欲海沉浮中竟一时没想明白韩信如何知晓羽翼之事。
　　无奈韩信不依不饶，密集的亲吻绵延到颈侧，令他敏感得微微扬起脖颈。
　　“师父的羽翼很漂亮……”被羽翼包裹的胴体更让人血脉喷张……韩信默默舔着嘴角，有意把控身下攻势，见李白渐渐经受不住，喉间呻吟断续孱弱，却仍不置可否，便缓下了动作，爱意缠绵中将吻轻轻落在他背上，一边亲吻，一边抚摸着光洁的后背，回忆着说：“好像就是从这……”
　　他指尖轻柔抚上一边蝴蝶骨，唇也不甘示弱地落在了另一边，亲吻之余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伸展出来的。”
　　蝴蝶骨下藏着李白的羽翼，舌尖的舔弄刺激得他背脊发酥，腿脚发软。他轻咬薄唇，指节蜷曲，呻吟也变了调，泪眸半阖着，一副十分难挨的模样。
　　韩信低笑着将他抱了满怀，脑袋凑在他后颈蹭了又蹭，再抬头吻他飘红的眼角：“师父，我想看，给我看看可好？”
　　李白艰难地按耐着喘息，福至心灵忽而想通了其中关窍：许是最初他被情欲吞了神智时无意间展了羽翅，这样一切便可说得通，就连那时韩信的冒犯也变得情有可原……李白眸光复杂，耳尖染上深红，心思转圜间自然不会回应韩信，可那不老实的手指又抚上蝴蝶骨，激得他颤抖不已。
　　“别……嗯别……”
　　他哆嗦着轻哼出声，反倒叫韩信看出那处的敏感，坏心眼地低头含吮，再次伸出舌头来回舔弄。
　　“不……嗯啊……啊啊……”
　　李白想要拒绝，却拦不住韩信的兴致。他很快就泪流满面，声音粘糊不清：“不行……嗯不……不行……”
　　他颤栗不止，羽翼在接连的刺激下有了破土而出的冲动。韩信也感受到了那处不寻常的变化，他如同即将找到宝藏的猎人，兴致更加高涨，不但没有顺着李白的意，反而更加卖力地刺激两处蝴蝶骨，埋在李白体内深处那物也配合着更快速地抽动。
　　李白泪水涟涟，受不住地摇头呻吟，一双腿颤得几乎跪立不住，眼见就要软倒下去，韩信眼疾手快将他捞起，干脆就着冲劲让他坐在了自己怀里。
　　“啊啊——啊啊啊——”
　　这一下顶得太深，李白彻底失了神，性器在没顶的刺激下跳动着喷精，同时失去束缚的还有那对洁白柔软的巨大羽翼。
　　看着至圣至纯的白羽在眼前绽放，每一根都美得不可方物，韩信不由得心跳加速。在他心里李白就像这羽翼一般，不染尘埃，至净至美，是误坠入人间的圣洁神衹。
　　他痴了般抚摸上去，神圣的羽翼分外柔滑，他爱惜不已，将脸埋入双翼之间，鼻息喷在羽翼与后背的衔接之处，又伸出小舌轻轻舔弄。
　　“嗯啊…嗯啊啊！！”生出羽翼的肌肤敏感极了，根本受不得这般撩拨，李白被激得直抖，羽翼紧跟着高高扬起，又无力垂落。他浑身乏力，有汗珠从他眼睫处滑落。身下与身后都刺激太过，他想将羽翼带离韩信的魔爪，可是他坐在韩信那物上，一动便剐蹭到身下敏感点，反倒使自己更加被动，呜咽一声彻底瘫软在韩信怀中。
　　韩信那物却更加兴奋地涨大了一圈，撑得女穴更加酸胀。李白动了动唇，已然说不出话，只能任由他带着满脸虔诚吻上柔软的白羽，细致专注得好似要吻遍这羽翼的每一处。
　　只是那诚挚的眸子很快就染上了情欲的深红，温柔的吻也演变成猛烈的动作。
　　李白死死扣住韩信环在腰间的手臂，好看的眉宇颤动着拧起，仰头发出不堪忍受的哼喘。身下物什进得太深，背脊处被不断舔湿的羽毛也给他带来更多一重的刺激，韩信毫不收敛的撞击更让他难以消受。
　　当前所未有的深入到来时，李白猛地仰起脖颈，汗珠混着泪珠在上面划出晶莹的曲线。他咬着唇，双腿几近抽搐，呻吟中溢着哭腔，连呼吸都在颤。
　　不知这样进行了多久，直到滚烫的精液冲刷内壁，韩信才终于停下动作。他的双手自李白腋下穿过，将人抱得更近，贴上弧度优美的侧颈，含吮一颗又一颗坠落的水珠，如痴似醉地呢喃：“我爱你……师父……爱你……”
　　李白几乎离了魂，身体酸软得都失了知觉，眼眸更是迟迟不能聚焦，缓了许久才艰难地张开嘴，唇舌动了几次，待到韩信再次开始轻微抽动时，才堪堪找回自己的声音，虚弱缥缈地颤声道：“我……受不住……嗯……受不住了……”
　　自从得了李白的心意，韩信事无巨细地将李白捧在手心，照顾得仔细，于情事上更是极尽温柔，情到深处也不舍得莽撞，以免伤着他心尖上的人。往日听到李白这般，他便会停下动作亲昵安抚，让人好生歇息，如今却只觉得那细碎的呻吟分外好听，勾得他热血汹涌、欲望更甚，竟没有顾虑那几不成声的话语，抬起李白一条腿就将人翻了个面，让人面对面坐在了自己怀里。
　　“嗯啊——啊啊啊啊！！”
　　李白已是受不住了，这一下更是被刺激得狠了，沙哑地尖叫出声。可还没完。韩信一手摁着他的腰臀加大幅度起落，另一手环住他，又落到了他后背，再次抚弄起他敏感的羽翼。
　　 脖颈再次高高扬起，脚趾抽搐着蜷缩，痉挛的大腿紧紧夹在韩信腰侧，他不断摇着头，双目已完全涣散，合不拢的嘴中流出无暇吞咽的涎水，如窒息的鱼儿般挺动身体却发不出声音，手指在韩信的发丝中胡乱掰扯。
　　今夜本就折腾了许久，唤出双翅后更是没了节制。他唤不回韩信的神智，只能任由韩信粗暴动作，同时在他身上四处啄吻，最后含住了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舔得他喉间发痒。他在过度强烈的快感中听韩信痴缠地诉说爱意，一声又一声，一遍又一遍，伴随他承受着快感与痛苦交融的极限，再次迎来女穴热切的潮吹和性器无力的喷发，而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激烈的性事不知持续了多久，李白再醒来只觉得身子有千斤重。脑袋昏昏沉沉，视线也模糊不清，慢慢显现的是韩信略显无措的脸。他眼中猩红已然褪去，正紧紧搂着怀中人，气息不稳地轻喘着。
　　身后羽翼早已自行收束，李白下体一片麻木。他疲惫不堪，不过动了动手指就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轻抚着不太舒适的小腹蜷了身子，便牵扯得全身都泛起痛意。发现韩信那物还在身体里，他更是着了恼，闭着眼颤声喝道：“滚出去。”
　　这一声多是气音，没什么力道，却如一记惊雷将韩信彻底敲醒。他尽量放轻动作，小心翼翼抽身而出，李白眉宇却仍染上了痛色；双臂平稳地托抱着人缓缓躺下，李白却仍吃痛地闷哼。韩信紧抿嘴唇，眉心凝了化不开的心疼，颤着手抚上那人的脸颊，却听李白有气无力道：“别碰我。”
　　韩信心肝都跟着颤了颤，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想碰不敢碰，想哄也不会哄，急得眼眶泛红。
　　浓重的愧疚笼罩在心头，他目不转睛地守了半夜，直到李白稳稳入睡才轻手轻脚上榻将人抱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