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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农 合集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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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玫瑰

  湿玫瑰

  雨下得不凑巧,陈立农坐上车时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

  灯光也被浸湿,细碎地抖落在车窗上,模糊了外界几乎要过饱和的热情。陈立农从不会对农糖姐姐们置之不理,按下车窗后,把早就准备好的手工小玫瑰一把捧给在雨里辛苦等待的女孩子们。玫瑰淋了水,倒像被今日满城的浪漫气息冲褪了色。

  七夕快乐。

  给粉丝们的祝福绕了一圈,此时又从另一个人那里送回他这里。陈立农低下头点开聊天界面,笑意不知不觉爬上眼角眉梢,迅速打下一行字发出去:“怎么啦哥哥,等太久了?”

  对面回得很快:“没有。他们都到了,催着我先点菜。被我拦下了。”

  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小鬼和范丞丞他们吵着要吃饭,结果被蔡队长无情拒绝了。“你们先吃啦不用等我。路上有点堵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嘞。”

  今天是大日子。难得凑齐了人聚餐,却生生把晚饭拖成了夜宵。陈立农回完消息赶紧跑去群里道歉,说等会儿到了请吃蛋糕。跟着立刻有人反驳:你哪里是想请我们,分明是为了给蔡徐坤补过生日。

  尽管当事人一直没回话,陈立农也能想象到自家男朋友面对一群人闹哄哄的控诉反而笑得有恃无恐。

  陈立农是出了名的随和,对周围人也从来一视同仁地温柔耐心,为数不多偏心眼的时刻全给了蔡徐坤。而蔡徐坤的偏爱一直明目张胆,不惜被队友抱怨“过于双标”的那种。

  蔡徐坤总说:双标不是什么坏事。如果我对农农是这样,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即使你不会难过,我也会觉得累的。与其把爱意分散开,还不如统统打包寄存给某个人省事。陈立农当然听得出他话里有话,只是那一次没像往常一样笑他孩子气,而是声音很轻、又很认真地说:是我做得不够好啦。但能被坤坤无条件地偏心,我应该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幸福了吧。

  陈立农自觉不像蔡徐坤一样注重仪式感,比起郑重其事地准备他更擅长制造些不经意的浪漫。订蛋糕也是临时起意。前一天下了节目才得知大家都要飞北京,平日里不经常闲聊的群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很快就敲定了聚餐地点和时间。陈立农给蔡徐坤道晚安后又瞒着对方订了蛋糕,特意嘱咐店家用黑色卡纸,印字要做成烫金,花体字写的“happy birthday to KUN”。

  取完蛋糕急匆匆往约定好的饭店赶,范丞丞他们选了CBD大厦里的米其林,位置倒不难找。等陈立农捧着蛋糕盒子到包间时其他人果然把菜都点好了,琳琅满目摆了一桌子。见到他进门其他人纷纷欢呼说你可算来了,再不来菜要凉了,尤长靖也迫不及待地问能不能现在动筷子。

  蔡徐坤并没理会尤长靖,起身接过蛋糕盒,柔声说农农辛苦了,然后揽着人往自己身边的位置坐。陈立农入座后大家才陆续动筷子,蔡徐坤解释道:“他们非要点菜,我说那就点吧,但等农农来了再吃。”

  “坤,有在给我拉仇恨诶。”陈立农早就察觉到到四周带着幽怨的眼神,半开玩笑道,“蛋糕要现在吃吗?”

  “啊,蛋糕!”“坤哥快戴生日帽!”“哇这个看起来好好吃。”

  大概全世界的人都对吃生日蛋糕这项活动抱有相当高的热情,有时甚至比寿星本人更兴奋。蔡徐坤拿这群人没办法,拿起餐刀准备分蛋糕,其他人却不买账,嚷嚷着要他许愿吹蜡烛。蔡徐坤无奈道:“这些生日当天已经做了好吗。”

  黄明昊故意拖长声说:“诶——可是我们想看你再表演一次。”

  蔡徐坤拒绝得很干脆:“这有什么好表演的。”随后把蛋糕上插的小卡片取下来,照着蛋糕就是一刀,可谓毫不留情。中间的奶油陷下去,两只糖艺天鹅中间多出一道狭长的沟壑。

  分好蛋糕蔡徐坤拿起卡片仔细端详,面上含笑道:“农农特意选了金色的字吗?”

  “是呀。”陈立农嘿嘿笑着,从纸袋里拿出生日帽,盯着蔡徐坤眨了眨眼,“坤坤,你试试戴这个好不好?”

  “怎么突然提这种要求啦。”金光闪闪的卡纸裁成皇冠的形状,着实让蔡徐坤有点心虚。

  其他人纷纷笑起来:“天啊农农居然也会整蔡徐坤了,我的青春结束了。”

  “没有整坤坤啦,是我特意选了这个,上面印着狮子座的标志喔。你看。”陈立农指了指生日帽上的图案。

  “原来是我们农农特意选的啊。”蔡徐坤笑道,“那我肯定要戴。”

  于是整整一晚,传说中绝不会留下任何一帧不完美的脸的架子人蔡徐坤戴着金色生日帽吃完了整顿饭。席间被另外七个人狂拍表情包,另一边陈立农却始终很疑惑,说你们为什么笑,这个不是超可爱吗。

  范丞丞憋笑憋得正难受,陈立农一句话让他差点被口水呛到,干咳了几声说:是可爱,就是和坤儿平时的画风太不像了。

  蔡徐坤握住陈立农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我很喜欢。然后极迅速地转头瞪了范丞丞一眼。

  范丞丞的笑声戛然而止,只觉后背发凉,桌对面前队长大人皮笑肉不笑地说:“丞丞,今天我和农农那份你请了吧。”

  散场以范丞丞拿着消费小票的哀嚎告终。一行人乘电梯直达地下车库,简短地告了别就各自坐上车离去了。

  已经是凌晨了,车库里短暂地响起几阵引擎轰鸣后又回归沉寂,只剩一条坏了的灯管忽明忽暗。陈立农提前打了招呼让司机等他们,蔡徐坤喝了酒,只能坐他们的车一起回。

  蔡徐坤其实不太喜欢喝酒,他容易过敏,每次饭局之前还要先要吃过敏药,实在麻烦。吃了过敏药的蔡徐坤酒量还不错,是能和山东大鹅范丞丞一较高下的那种,只是平时那些应酬他都以过敏为由逃掉了,和朋友吃饭时才喝一点。陈立农是实打实地酒量差,他和黄明昊两人经常被起哄“不能喝的去小孩那桌”。今天饭桌上开了一瓶红酒,陈立农象征性地喝了一点脸颊就开始泛红,蔡徐坤也没多喝,浅尝辄止。

  “吃完还有事,喝醉了就不好了。”蔡徐坤席间这样对自己说的话,陈立农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蔡徐坤温热的手掌摸在陈立农腰间,只隔着薄薄一层衣服,几乎是在交换体温了。忘了在哪里听说:微醺状态加倍,可他现在不仅不兴奋还一个劲儿地犯困。

  “哥哥,要回你家吗?”陈立农困的时候说话都变得软软糯糯的,脑袋歪在蔡徐坤肩上,呼吸就贴在人脖颈处,带着残余的葡萄酒味。

  蔡徐坤面上不动声色,喉结却不自觉滚了滚。心中暗暗叫苦,这小孩是不是越来越黏人了?他揉揉小孩的发顶:“是回我们家。明天我还有工作,晚点才能回。”

  他们经常全国各地跑,解散后更是聚少离多。每次见面要避开媒体也不容易,干脆就买了栋公寓当做两人的小家。

  下车后对司机道了辛苦,随后车子引擎声渐行渐远。陈立农握着蔡徐坤的小拇指,像被家长牵着过马路的小朋友一样被男朋友领进电梯。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陈立农不禁眯起眼睛,一路积攒的困意也给搅散了。他打了个哈欠,仍然靠在蔡徐坤身上不愿起身,忽然翕动鼻翼嗅了嗅,说:“哥哥换香水啦。”

  蔡徐坤抬起手腕凑近鼻尖:“品牌寄来的。味道还可以,就是留香太短了。”

  “还能闻到一点点。”

  蔡徐坤打趣他道:“你喜欢回头让他们给你寄一套七夕礼盒。我记得你经常用这种水生调。”

  陈立农笑了:“哎呦,代言人说话就是硬气喔。”

  灯光在走廊的地毯上徐徐展开,再在两人身后合拢。实在是太久没回来,开门时蔡徐坤手指停在液晶键盘上好一阵,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密码是出道日。

  “上次回来的时候还在感慨,已经出道三年多了。”陈立农换下鞋子,打开玄关的顶灯,“这次回来就已经四年了。”

  “我们在一起也四年了。”蔡徐坤笑道。

  呼吸潮热,仿佛雨林里氤氲的雾。借着灯光找准陈立农的嘴唇吻上去,舌尖还残存着酒精味,让人再次被醉意缠裹。

  “坤,你明天还有工作。”陈立农叹了口气,拍拍仍然锢在腰间的双臂。

  蔡徐坤却故意贴近他敏感的耳朵,低声说:“好冷漠啊小农,我伤心咯。”这是在撒娇了。在外一贯的高冷贵公子形象渐渐崩塌,此刻的蔡徐坤反倒像只撒娇的大猫。陈立农被此前这一套诓骗太多次了,把心一横刚要挣脱,蔡徐坤极有磁性的声音就滑入耳道叩在鼓膜上,惹得陈立农耳尖都红透了:“宝宝,我们已经太久没见了是不是。”

  陈立农身上顿时过电一般抖了抖,也不挣扎了,整个人僵在原地。蔡徐坤则不动声色地步步紧逼,手指一寸寸向下摸索,直蹭到皮带下面略微凸起的地方,忽然笑了:“你看你,嘴上这么不诚实。”

  陈立农倒吸一口凉气,用气声求饶:“好啦哥哥……先放我去洗澡。”

  浴室蒸腾起的水汽在淋浴间隔断上刷了层白雾,小时候陈立农喜欢在上面写字,后来到大陆才知道北方的冬天窗户全是这样朦朦胧胧的,再冷一点还会结冰花。十七岁他到廊坊看什么都新奇,遇见蔡徐坤也是,他没见过那么好看还那么温柔的哥哥,还总是笑着揉他的头发。那时“心动”对他来说是偶像剧里才有的词,懵懵懂懂的年纪只晓得一和蔡徐坤讲话自己脸上就烫得吓人。

  真正决定在一起是出道前不久,在避开了摄像头的某个角落很用力地接吻。那时他还不会这些,完全是被蔡徐坤牵着走,蔡徐坤给他讲要怎样换气,陈立农却只盯着对方形状漂亮的唇瓣一直看,像被下了蛊一动不动。蔡徐坤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他才回神,已经忘记又说了什么,只记得对视的瞬间他们又在黏黏糊糊地接吻,他依然吻得相当笨拙,到最后有些懊恼地问:坤哥为什么这么会啊。

  那时蔡徐坤好像笑了一下,瞳仁反着光,亮亮的。他轻轻地说:为了这一刻能好好吻你。

  陈立农在爱里总是相对迟钝的那个。大概感受得慢一点,痛感来的时候也能缓和一些。而最开始听到表白时手足无措,这几年又一直被蔡徐坤当小孩一样宠着,意料之外地没受过什么委屈。反应迟钝也有坏处,陈立农对恋人的细微变化总是不能及时察觉,以前还总是为此懊恼。好在在一起这么久也慢慢无师自通了。

  譬如今晚,不难看出分居两地将近半年时间的分离焦虑让蔡徐坤今晚借着酒劲儿一并被宣泄出来。但蔡徐坤即便宣泄也不会来势汹涌吓到小兔子,他对陈立农是绝对温柔的。类似1900第一次从锅炉房走进船舱,满腔好奇与悸动喷发而出,却化成指尖缓缓淌出的钢琴曲。

  陈立农吹干头发回到卧室,蔡徐坤也已经在主卧卫生间洗完澡出来了,正坐在床上看手机。

  “洗这么久啊。”

  蔡徐坤上前拽他的胳膊,把人往床上带。意图足够明显了。

  “刚刚在想事情。”

  “想什么呢?”蔡徐坤伸手在人脸颊上捏了一把,“小心洗太久了头晕。”

  陈立农赧然笑道:“没什么啦。就想起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还有……第一次。”

  “第一次那么难忘啊。”蔡徐坤故作惊讶地说,尾音却是上扬的。

  质地绵软的浴袍轻易被剥落,像撕开蛋壳内层的膜,去除最后的障碍,余下的只剩亟待享用的可食部分。跟着灯光暗下来,卧室被伪装成远古伊甸。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酒店。其实在一起之后他们两个都有点急躁,毕竟血气方刚的年纪,一个对视都有可能擦枪走火,更别说他们整日腻在一起。事后提起来,蔡徐坤还总笑着说:不知道吧农农,其实我是忍者来的。而那时的他们即便吻到喘不过气来,小孩也忍不住扒着他的领口想往下扯,他却生生忍住了,从没有过更进一步的动作。

  那段时间蔡徐坤对陈立农说得最多的话就是:不行,你还没成年。他嘴上那么说,其实心里早就想过一万种将小兔子吃干抹净的方法。陈立农过十八岁生日那段时间还在录节目,蔡徐坤尽管心里虫咬蚁噬一般难耐却也毫无办法。他只好特意叮嘱同行的尤长靖和王子异,让Justin不要总是离农农那么近。

  等到巡演之前终于有机会见面了,两人刚到酒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卡刚放进卡槽,陈立农便被抵在玄关的墙上接吻。漫长、潮热的吻,像闷热的夏季一场呼啸而至的雨,分开后两人都气喘吁吁,陈立农鼻尖冒出细密的薄汗,眼尾泛着红。

  “哥哥……”

  陈立农做之前很紧张,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就木木地看着蔡徐坤脱他的衣裤,才反应过来什么,于是红着脸连忙说要关灯。

  蔡徐坤关好灯重新回到床上,摸了一把陈立农裸露的腿根,是抖的。他无端想起刷到的短视频中被人按在怀里剪指甲的小兔子,轻笑一声:“害羞了啊?”

  “没有啦。”小孩一向喜欢故作镇定。

  “第一次我们慢一点。”蔡徐坤柔声安抚他,“不会伤到你的,乖。”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蔡徐坤明显属于无师自通那一挂,做好扩张就把自己半勃的性器滑进陈立农下身水汪汪的小口里,三两下就让小孩舒服得直哼哼。

  不过毕竟缺乏经验,蔡徐坤还是规规矩矩戴了套,怕清理不好会发炎。但陈立农不愿他委屈自己,帮他把射满了精液的安全套取下来,又用嘴让他高潮了一次。

  思绪拉回到现在,陈立农双臂环着蔡徐坤伏在自己胸前的脖颈,气息已经被搅得凌乱,开口也是甜腻得像兑了枫糖浆。“坤……不要吸了啦!”

  蔡徐坤应声松了口,却饶有兴趣地用两根手指捏着已经有些红肿的小豆豆把玩。手底下动作不停,漂亮的桃花眼却直勾勾看向陈立农,谑笑道:“你自己有没有玩过这里。怎么感觉又变圆了,肉乎乎的。”

  “才没有玩,是……是健身才这样的。”又变回了刚认识时软糯的腔调,说什么都像撒娇。虽然陈立农从不承认自己讲话是在撒娇,但被周围人质疑过太多次,还动不动就把他和林彦俊放在一起对比,问他为什么林彦俊讲台湾腔能让女生苏断腿,陈立农一开口就像棉花糖糯米糍似的。

  “别再举铁啦宝宝,我可要伤心了。”蔡徐坤终于放弃了对乳头的执着,起身跪坐在仰面躺着的陈立农面前,不由分说掰开陈立农的两条腿,指尖探向翕动着的穴口,忽然笑了起来,“刚刚还说不要,这不是挺喜欢的。”

  陈立农低下头不说话了。他当然知道自己已经有反应了,虽然蔡徐坤到现在还脸都不带红的。

  前戏的过程总是缠绵温和的,像泡在热水里,舒服得人不自觉手脚发软。陈立农不清楚别的情侣在真正的情事进行之前要花多长时间,蔡徐坤总是细致入微地让他先彻底放松下来,小穴也做好润滑,保证他不会受伤才小心翼翼地插入。

  但今天显然着急了一点,他们两个都是。蔡徐坤去摸床头柜才想起忘买安全套了,陈立农这边刚被几根手指肏开了,正自己扒着腿根等人喂,穴口一张一合地淌水,偏偏表情一如既往地纯良无辜,乖得要命。陈立农生怕自家男朋友走掉,急忙拽住蔡徐坤的手腕,小声说:“没事的,哥哥。不用戴了。”

  蔡徐坤看出小孩着急,一时起了坏心眼,起身就要去穿衣服:“不行呀,你自己清理不好怎么办。”

  “我可以的啦。”陈立农眼见要吃不到了,急得从床上坐起来,一脸哀求地看向蔡徐坤,“你出去万一在便利店被认出来怎么办。”

  小孩原本白皙的脸蛋染着绯色,像他爱喝的草莓牛奶,酡红的眼角还挂着泪,更显得楚楚可怜了。蔡徐坤到底没忍住,轻笑道:“我怎么舍得把你晾在这里。逗你呢,傻小孩。”

  “真是的,我会当真诶……”陈立农两手搭上蔡徐坤的肩膀又开始凑过来讨吻。蔡徐坤略厚的两片唇每次在他肩颈上摩挲都惹得他一路痒到心尖,像花瓣沿着肌肤一寸寸滑过,他总觉得和蔡徐坤接吻也像亲吻一朵玫瑰花。

  蔡徐坤终于趁着接吻换气的间隙将性器挺进陈立农饥渴了许久的穴口,尽管他进去得足够慢了,但还是听见陈立农不自觉发出的吸气声。

  “弄疼你了?”

  “没有,还好。”陈立农摇头,水光潋滟的眼睛眨了眨,“哥哥你慢一点哦。”

  他们做的时候蔡徐坤几乎每次都戴套,怕陈立农会不舒服。但眼下小孩邀请的意味足够明确,他也从来不是不解风情的正人君子,双手牢牢箍着陈立农的腰,大开大合地顶胯抽插。

  “呃呜……”细碎的呻吟溢出喉咙,陈立农随即反应过来,伸手捂住了嘴巴说。

  “你呀,“蔡徐坤叹了口气,将汗湿的刘海向上一撩,俯身在陈立农耳边轻声道:“痛了就说出来。”

  “没有,是……”随之而来的顶弄让陈立农绷直了双腿头向后仰,喉结微微颤了几下,才蚊子似的小声回道:“不痛,是……太舒服了。”

  蔡徐坤对他这个回答自然相当满意,一边低下头去索吻一边暗暗加快了速度,陈立农吻得也就不大专心,蔡徐坤松了口他还露着一小截舌头在外面。蔡徐坤笑他好笨,小孩不服气想说回去,却也只是小猫踩奶一样没什么力度的“你仄样好讨厌”。等精液悉数填进陈立农的小穴里,蔡徐坤才满意地退出来,脸上挂着餍足的笑。陈立农小腹被撑得鼓鼓的,像灌满奶油的泡芙,稍微一动就有奶白的内馅顺着穴口溢出来,混着汗水糊得腿根处一片粘腻。

  陈立农累得不想动,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蔡徐坤坐在床边一手拉着他:“宝宝,起来啦。一直留在里面你会不舒服的。”

  当然,最后陈立农还是打着哈欠重新去洗澡,尽管蔡徐坤已经做好了像滥俗言情剧一样把人抱到淋浴间的准备。蔡徐坤看着陈立农慢吞吞蹭着步子的身影一时有些怅然,小兔子从他们认识的那天起就这样,怕给别人添麻烦,即便他们已经是亲密得不能再亲密的关系。

  陈立农再回到卧室时蔡徐坤还没睡,呼吸间水汽还未散尽,却乘着夜风嗅到一点烟草味。

  “洗完了?”站在阳台的蔡徐坤转过头,手里还擎着吸到一半的烟。

  “怎么还不睡呀哥哥,明天不是要工作嘛。”带着沐浴露的柠檬草味,一个暖香的怀抱从身后围过来,呼吸在蔡徐坤耳边摩挲。

  他并没有问蔡徐坤为什么抽烟。几年前蔡徐坤抽烟的次数比现在多。尽管陈立农从未明确讲过不喜欢带烟味的吻,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蔡徐坤就很少在他面前抽烟了,即便抽也会尽量避免亲吻。他想,大概是蔡徐坤怕他不喜欢,于是开始暗暗责怪自己太矫情,让哥哥不开心了。

  但这些他都没讲过。所以现在他尽量表现得比平时更自然,像任何一次事后温存那样黏在蔡徐坤身上。

  蔡徐坤嗤笑一声,抬手去掐小孩的脸蛋:“小骗子,不喜欢烟味还凑过来。”

  被识破伪装的兔子低下头,仍然嘴硬地说:“没有不喜欢啊。”半晌,无形的兔耳朵也耷拉下来,小声嗫嚅道:“你怎么知道的啦。”

  蔡徐坤笑得高深莫测:“我就是知道。”说罢他将猩红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又去卫生间漱了口才回来。

  “之前,很久之前了。看到你保镖抽烟的时候你都会避开。”蔡徐坤重新坐回床上,揉揉陈立农的头发,“明天我走的时候不用陪我一起起床,你多睡会儿。”

  陈立农侧身躺着玩枕头穗子,低低“嗯”了一声,又叹了口气:“看来我藏得不够好哦。”

  “本来就没必要藏。”

  “对了,我的玫瑰花呢?”蔡徐坤冲陈立农眨眨眼。

  陈立农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笑道:“你怎么都知道啦!”

  “都上热搜了。”蔡徐坤拿起手机给陈立农看,“对粉丝这么好啊农农,我都没有花。”

  “喏,给你一朵。”陈立农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朵纸巾折的玫瑰花,“刚刚折的哦。”

  蔡徐坤心满意足地收了花,点点头:“谢谢宝宝,我一定好好收起来。”

  关上台灯两人尚无困意干脆摸着黑聊天,像还在大厂的宿舍。蔡徐坤在被子下面捏了捏陈立农的手:“今年过完生日就合法了吧?”

  陈立农知道他指什么,笑道:“这么急吗。”

  “没有很急呀,是我早就想过的。”蔡徐坤柔声说,“跟我爸妈也商量过。他们的意思是可以早点领证,婚礼什么时候办都可以。”

  “之前看春晚的时候我给家里亲戚说,这个就是农农。我妈简直比我上了春晚还骄傲。”

  “她说,今年春节无论如何把农农带回去给她看看。”

  陈立农听得有些害羞,笑着说:“嗯,到时候给叔叔阿姨带土特产。”

  “我妈肯定喜欢你。她已经准备为台湾儿媳妇学做沙茶面了。”

  陈立农往蔡徐坤怀里蹭了蹭,闭上眼睛说:“好呀。我已经盼着过年了。”

  纸折的小玫瑰还捏在蔡徐坤手里,纸巾有点潮漉漉的,想来是经历过一场雨,但被主人好好护在怀里所以没整个湿掉。蔡徐坤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想象着小孩怎么把花偷偷攥了一路,在雨夜小心翼翼护着给爱人的小玫瑰,又一直藏到现在。

  笑意不知不觉挂在脸上,蔡徐坤把玫瑰花放在床头柜上,又在已经入睡的陈立农眼睑上轻轻落了一吻。

  “晚安。你也是我的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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