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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谋   作者:喵柒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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铠弈,自由人自由拉郎,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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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府众人已经习惯被围在四面光墙里的生活,虽然刚开始还会因为法阵偶尔的闪烁担惊受怕,可又没见着魔物的身影,久而久之,就将其当作正常现象而抛在脑后。

  直到一日,林氏还在祠堂捻珠念佛的时候,小厮忽然屁滚尿流跑进来告诉他,法阵消失了!

  林氏听完,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被小厮踉踉跄跄扶出门,放眼一望,果然没再看见那高耸入云的四道金光。

  院里聚了不少人,大家都停下手里的事情,胆战心惊地盯着四周,生怕又像半年前那样,突然杀出一群死尸,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那小子明明说他不死法阵就不会出问题,难道……”林氏浑身一抖,朝四个方向的诸天神佛拜了好几遍。

  守在府外的门仆跑进后院,脚背绊到盆栽摔趴在林氏面前,吓了他一大跳,被林氏用手指着痛骂:“你要死!慌慌张张干什么?!”

  “回,回来了……”

  门仆没来得及把气喘匀,刚说完就被林氏瞪大眼睛拎起来:“谁?是不是那小子?”

  门仆连连点头。

  林氏那张枯瘦的丧脸总算有了点颜色,赶紧招呼几个侍从把人请去正堂。

  说是最多一个月,结果却让林府上下这两百多号人多等了二十来天,他万幸这个请来的长安术士没死在魔域,又气愤他去了这么久音信全无。

  那群魔种情况怎样,如今是死是活,林氏都不知道。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起从前,好好在家坐着,稀里糊涂就被李勣当做金庭想要攻打长城的魔物带走,搞半天原来是被人算计了!

  一想到这个,林氏就恨得牙痒,走路的步子都快了许多。

  正堂大门敞开,少年背对天光,站在那幅高挂的女娲画像之下,身旁还立着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弈星回头去看。

  林氏站在门口,和他正面对视上的瞬间,短暂愣了一下。

  还是记忆中那张称得上清秀的面孔,衣着却不似之前那般整洁,许多地方都被血污和尘土弄脏,这副破破烂烂的模样分明应该用狼狈形容,但他却在那人眼神中,找不出半点可用以讥讽的东西。

  少年伸手,能源石的碎片安安静静地躺在掌心。

  “答应阁下的事,在下已如约完成,阁下的允诺,是否也该兑现了?”

  林氏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本来应该松口气,听到要他兑现承诺,表情又变得十分不自然,尴尬地冲他笑笑:“当然,当然……只不过女娲石乃神职者遗物,一直被我埋在荒漠之地,现下派人去取,估计还得要好些时候。我看公子此程也受了不小的伤,不妨先在鄙府暂住几日,待我派人取回,再将之交给公子,如何?”

  弈星知道他想拖延时间,但并没多说什么,反倒是从身旁毫不相干的男人口中听到一声轻嗤。

  林氏脸色颇为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问弈星:“这位是?”

  “在下刚收不久的随士。”弈星面色如常,临时给男人编造了个新身份。

  幕篱后的视线则在少年说话时落在他的侧脸,黑帘遮挡了男人轻轻弯起的唇角。

  老头脸上浮现一抹狐疑之色,但也没在此事上过多纠结。

  魔域之下有大小七十二座城,不找帮手,这小子怎么可能以一己之力剿灭来夺女娲石的魔种,还能从魔域全身而退?相比那人的来历,他更担心弈星走后,还会有别的畜牲为了女娲石来找林府的麻烦。

  想到这里,林氏笑容透出些讨好意味:“为防万一,可否麻烦公子,今后继续将阵法设在我林府之外?”

  “不必。”

  弈星静静站在那儿,声音遥远,仿佛来自被遗忘在世俗之外的空谷深处。

  “东境地底,已经没有魔种了。”

  *

  四野一片死寂,狂风几乎要将整片雪白花海连根拔起。

  滔天火光点亮了群山背后的夜空,剧烈的爆炸声从七十二城传来,紧接着,宫殿坍塌,尘土与灰烬被迫卷入笼罩整座城的滚滚浓烟。

  弈星骑在马背回头,斗篷下的额发随风飘动。

  持续三日的战役最终结束,七十二城覆灭,龙域精锐按照计划撤离魔域,在唯一保存下来的六十三城之外,等待禁制解除。

  铠留在城内销毁能源石,弈星所见的熊熊火光,正来自于七十二城存放能源石的深渊。

  花瓣从他眼前飘飞而过,成无数条散发银光的溪流,朝黑烟的方向汇聚。

  目睹一切的少年微微皱眉,莫名的不安感悄无声息浮上心头。

  能源石为魔域供能,是魔域内全部生命的力量之源,只有将其摧毁,魔兵才没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但是……

  群山巍峨间传出的响声忽然打断了他的思路,仿佛闷雷滚动,轰隆隆地朝他们逼近。

  大地开始震颤,皲裂开纵横交错的千百沟壑,随着震动的力度加强,裂缝也在不断变深,并且闪电似的迅速朝七十二城延伸。

  他立刻想起之前那城主跟他谈条件时说过的话,这才彻底明白过来那人真正的意思。

  最后一颗能源石毁灭之际,整座魔域都将不复存在。

  弈星咬牙暗骂一声,调转方向,让龙域众将领带兵尽快到六十三城城外,而后快马加鞭赶去即将覆灭的七十二城,阻止铠销毁能源石。

  塔楼孤零零立在城门左侧,另一边已经连墙一起垮塌,堆积成废墟。

  死尸遍地,成千上百的陨石裹着烈焰,从黑漆漆的夜空坠落,熔浆燃烧着沸腾的红光,把整座魔域映照成滚烫的血的颜色。

  广场已塌陷为一座巨大的乱石坑,到处都是末日的黑红,瀑布般从天空倾倒下来,而化身为魔的铠就站在如暴雨坠落的烈焰中心。

  他远远地就看见了少年奔来的身影,穿越永无穷尽的炙热,在四方大亮的激流里逐渐清晰。

  那时能源石已握于他手,宝蓝的光辉成为整座地狱唯一富有生机的颜色。而就在碎裂的刹那,不属于他的另一只手几乎和他同时将震碎的光辉握住。

  魔物庞大的体型将少年牢牢遮蔽,数以万计的火焰拉着漆黑的熏烟从高空击落,以毁灭为目的降灾于这片本该归属虚无的领域。

  耳畔传来极其狭促的爆炸声,而后便是一阵阵电流般的嗡鸣。

  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保持清醒,同时也将他记忆拉回十多年前遭人棒打和驱逐的午夜。

  他躺在布满积水的小巷里,溃烂的伤口和高烧几乎要了他的命,当时他从没有幻想过得到拯救,只寄希望于不要下雨,让他第二天还能有机会再睁开眼睛看一看这个世界。

  也就是在他濒死的第二日,他见到了那位给予他重生的人。

  他花了八年时间弄清自己所渴求之物在他人眼中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又花了两年时间于生死边界领悟世态炎凉,他在十一岁重获温暖,五年后又再度失去。

  短短十六载,青春好年华,他都不断在遭受抛弃。

  世间是否存在真正的幸福,就看你是否相信谎言。

  十多天来,他时常在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不明白,如果这场谎言所允诺的陪伴势将成为永恒,他是否应当鼓起勇气,义无反顾地再相信一次。

  人类渺小,人生苦短。那夜铠对他说,他愿意用一生去试错,可他知道,他和铠不一样,他没有那么漫长的时间,他不能再错了。

  棋局之中涵纳寰宇,有如星辰般上千亿种结局,落子之后悔恨与否,都要执棋者一己承担。

  如果注定毁灭,那便坦然赴死。

  他慎之又慎,这才做出选择。于是,当大火从天而降,把周围砸出百丈高的淬焰之际,他们都未曾考虑过生还的可能,始终以必死的决心相拥。

  世界焚化成灰,嘶吼的风声中传来水滴的静响。

  地面崩塌下沉,天空骤然劈裂一束狭窄的刺目光亮,照在铠坚硬的焰甲上凌凌闪光。那是人界的太阳。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极端剧烈的燃烧的痛苦中,弈星被激发出来的气合散尽,烈火波涛般往四周层层荡开。

  魔甲消退如初。就在地陷前一刻,铠带他迎着光芒照来的方向冲出火海包围。

  异界在他们离开后片刻之内炸成粉碎,黑雾和烟尘彻底将七十二座城池的废墟淹没。

  他们被传送回荒漠中心,距离流沙之门将近五十里的了无人烟之地。

  万里无云时的阳光无视了初夏的温柔限制,野性与暴戾渲染的炙热将黄沙晒得发烫。

  铠抱着他在松散的沙地里滚了两圈,弈星趴在他身上,低着脸庞俯视着那双灿烂的金瞳。

  他们不同程度地受了伤,不同程度地流着血,他们看着彼此狼狈的模样,都不由自主笑了起来,笑容是如此一致,肆意,畅快,为胜利,为劫后余生,也为即将到来的明天。

  这个瞬间,他们超越了爱与欲,超越了生与死,那是世间真正的永恒,是两颗融为一体的心,用双倍的力量为彼此跳动。

  万物复苏,生生不息。

  *

  入夜,晒过一天的草丛开始发散热量,池边偶尔传出几声蛙叫,吵得人心闷。

  派出去传信的侍卫很快回到主堂,林氏立马急匆匆迎上去:“怎么说?”

  侍卫就将长安那边的消息一五一十禀报:“查到了,那小子来历确实不简单。大概一年前,女帝麾下新收的一位国手,名字就叫弈星。”

  林氏听完差点把牙咬碎。

  当初魔种夺石,他也是慌了神,本该让人问清楚再决定的。要早知道那小子是朝廷的人,他说什么都不可能把人带回来。

  侍卫咽咽口水,压低声音继续:“听说那位国手还是英国公的孙儿,八年前国公府被抄了家,他跟着全府上下一起被发配充军,之后就没消息了。”

  听到英国公府,林氏猛地抬头盯着他,“你说什么?”

  ……

  人界的花卉和魔域不同,他们的花期很短,于是等弈星时隔两月再回到林府,院里的晚香玉早已尽数凋零了。

  棋案旁的窗户正对着榆树下那片枯萎的花,不过隔的很远,离树最近的亭子又没有挂灯笼,即便仔细看也看不清什么。

  铠脱去最外一层黑袍,抱着他坐在窗边的矮榻,脑袋埋在他后颈,嗅到刚洗完澡后一股淡淡的杏叶清香,像匹饥饿的雪狮,在猎物的脖颈间吐纳呼吸,弄得弈星很痒,耳垂逐渐泛起透明的红,紧接着就被野兽轻轻叼住。

  他被铠的手臂牢牢环在怀里,躲也躲不过,索性放弃挣扎,任那人从耳垂吻到脖子,含住他的喉珠吮弄。

  身后的胸膛温度正在慢慢攀升,弈星心跳也被拨乱,气息逐渐急促起来。他想推开铠的肩膀,却反而被抓住机会压到墙面,更激烈地埋在他颈窝啃咬,仿佛将他当成了美味的食物,迫不及待要把他撕碎吃掉。

  从沙漠到林府的五六天,弈星靠着铠的能力支撑过来,但自己身体原本的魔道之力还没完全恢复,中午又睡了一觉,浑身没多少力气,又被铠身体的重量压制,只能靠着墙壁轻轻喘息。

  他隐忍着被挑起的欲望,手心抚摸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声线在他湿热的吻中轻颤:“你不是说这座府邸有古怪吗……是不是……嗯……看出什么了……”

  铠的手放在他腰间,挑起那根形同虚设的金色系带,吻到他耳畔,“有吗?忘了。”

  弈星咬咬牙,“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所以——”铠和他前额相抵,轻松解开他的腰带,手指从衣摆往上伸,在他乳尖揉捻,如愿听到耳边忽然加快的喘息,嘴角上翘:“小主人准备拿什么来跟我交换?”

  少年脸颊红得发烫,听出他还在记今早的仇,又知道铠又不是什么克制的人,只怕想这么报复他很久了,忍到现在才发作,当然要连本带利从他身上讨回来。

  铠依稀记得,他第一次遇见弈星就是在这间屋子。虽然当时入魔,又因为受伤,几乎丧失理智,可他依旧将那双裹挟着愤怒和杀意的眼睛刻在了心底。

  那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眼睛,让他想起龙域晚秋熠熠生辉的落日。每次做爱,他都会让弈星看着他,看他是如何将他据为己有,在他身下欲生欲死,一张口便泄出呻吟,看那世人眼中站在日落余晖下的神明,如何因他坠落欲海,光华蒙尘。

  铠没有给他休息的机会,握着他的脚踝朝胸口折叠,将柔软的嫩穴暴露眼下,挺入阴茎抽插,看他狰狞的性器在被迫撑满的甬道里肆无忌惮进出,挤压的体液流得少年两条白皙的大腿到处都是,不断到达高潮,哭叫中射精,就有一种说不清的满足。

  弈星贴在墙上的后背磨得通红,三番两次后,性器几乎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而铠依旧乐在其中,抱着他去到床上。

  帘幔垂落,房间沉溺于只有月光的墨蓝夜色。他的双手被绑在床头,粗大的性器正摩擦他的臀缝。

  铠在耳边呢喃般呼唤他的名字,高热的掌心在少年身下揉捏,直到那根熟透的性器又颤巍巍站了起来,隔靴搔痒般抵在他穴口,故意只用龟头蹭他最外面的软肉,不紧不慢地动作。

  “你……”弈星肩膀发抖,又气又难受。

  铠故意挑逗他敏感的知觉,朝他侧颈吹气,虽然身下已经硬得不行,但相比强占,他还是更乐于看少年明明想要,却又耻于开口求他的模样。

  弈星最受不了痒,手又被绑住,只能任他玩弄,像被猛兽捉回洞里的柔软羔羊,临将被吃之前可怜地垂下脑袋呜咽。

  他背对着铠,神经不安地绷紧,身体的敏感度在黑暗当中被调到最大,感受到铠的视线一直打量着他几乎一丝不挂的身体,手指从锁骨抚到小腹,而他的小穴又因为得不到满足难受地流水,不由自主地为那根粗大的硬物张得更开。

  铠于是顺着湿滑的软肉撞进去几分,满足小主人淫荡的渴望。弈星立刻浑身痉挛地发出呻吟,条件反射地收紧后穴,夹得他爽到差点射出来。

  两个月左右的调教已经让少年的身体敏感得不行,每次都会操出很多水,穴壁贴紧他的阴茎,尤其是孕子的穴腔,每次铠插到最深处挺弄,弈星都会高潮到失禁,嫩肉收缩的同时吸得更紧,到最后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铠操他的时候把腿尽量分开,减少疼痛,不要让自己的穴道被那个人用蛮力弄伤。

  过度的刺激将他推向令人崩溃的极峰,铠的前额紧贴他的蝴蝶骨发出舒爽的喘息,在最后的冲刺之际抱他坐在双腿上,整根从下往上挺胯深顶,屡屡将少年的泪水撞出眼眶,珠子似的滴落枕头。

  精液和体液混合,弄湿了两个人身下大片地方,糜烂的咸湿气味掩盖了弈星肌肤的淡淡叶香,终于在最后一次高潮之际,也让铠舒服得射在了他湿漉漉的穴腔当中。

  初夏时光漫长,帐内暧昧的呻吟几乎不曾断息。

  他们之间从不屑于用绵绵情话互诉衷肠,征服与臣服就是对彼此浓烈爱意的最高礼赞,在时刻迸发的柔情中孕育着毁灭的本能,化身为彼此的魂魄,于月色照不见的黑夜里永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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