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vb@能否望山月      更新:2023-01-09 15:17      字数:7395
10、

  盘山公路上,跑车震耳的轰鸣撕裂寂静的夜色,扬起一阵烟尘,向灯火繁盛的城市疾驰而去。

  沉香似乎从未这般焦急过,匆匆拿起一旁的手机拨给那人,杨婵方才说的话仿佛还犹在耳边。

  “你舅舅那会....几乎可以说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回,有人趁着他抢救的时候蠢蠢欲动,我怕他们再对小戬下手,索性把他送去了国外,也不再提他,所以你长大之后才会不记得。”

  “小戬在国外被抢救过来之后,第一句就是问你有没有事,我不想他再被卷进这些事里来,所以没有跟他说实话,只说你好好的。”

  杨婵收回目光,看向已然愣住的沉香,轻笑道:“你从小就最喜欢你舅舅,他也一直很疼你。”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这个弟弟我再了解不过,他若不想做的事,没有人能够胁迫他。”

  ....

  沉香焦急地看着打过去的三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几句,几天前杨戬提过,最近有个朋友回国来找他,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何处,此刻,他的心中仿佛有万只蚂蚁在不断啃噬,酥痒难耐。

  “沉香?”电话终于通了,那头的环境似乎有些嘈杂,杨戬的声音掺着通话细微的电流声传来,问道:“怎么了?”

  “舅舅,你在哪?”沉香猛打方向盘,汇入城市川流的车群,火急火燎地问着。

  “唔....”那人的状态和往日好像不太一样,透着股懒洋洋的意味,他似是花了一会才理解了青年的问题,慢慢悠悠报了个地名。

  “梅山酒吧。”

  “你去酒吧做什么?”即使刚刚从母亲那里得知了杨戬的过去,那人柔软的眉眼却还是深深印在沉香的心里,他登时有些着急,又尽量放缓语气哄着那人道:“酒吧里乱,我现在去找你,舅舅等着我。”

  蓦地,那边似是轻轻笑了一下,和那人以往蜜糖一般和软的笑意不同,杨戬大概是喝酒了,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慵懒与随意,悠悠飘进青年的耳膜,如同一根微小的羽毛轻轻拂过,沉香一愣,随即,电话啪一声被挂断了。

  “靠。”他终是忍不住骂了一句,那一声如同致命的烈酒,沉香登时感到浑身似乎都烧了起来,一股热流直往胯下涌去。

  于是大少爷在城市的公路上几乎飙出了高速的速度,也不知道明天会收到多少罚单。但他来不及思考这些,到了地方,急匆匆地摔上车门就往里面冲。

  这里是东海最上档次的酒吧,在此处寻欢作乐的无不是家境显赫的富家公子。当初,杨戬便是在这里找到了沉香,被他拉上了床,彼时沉香觉得,他这纯良温顺的舅舅就像只误入狼群的羔羊,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可此刻,沉香甫一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杨戬——无他,那人实在是太亮眼了。

  杨戬今天穿的是黑色缎面开领衫,深V的前襟一直开到胸前,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又被几道绸线将将系住,反而多了几分欲拒还迎之感。那双修长的双腿被紧紧裹在黑色的裤筒之中,沉香甚至都能想象出布料下面光滑细腻的软肉搭在自己肩上不断起伏颤栗的模样。杨戬听到动静,微微侧过脸来瞟了这边一眼,沉香这才发现那人今天带了耳骨夹,一条头部镶着红宝石的金蛇顺着耳尖蜿蜒向上,逐渐隐没在杨戬披散的黑发之间。

  他的确是喝了酒,琥珀色的双眸之中泛着些雾气,但却仍是那般清澈。酒吧暧昧的灯光打在他的眉眼,额间那道曾经在爆炸中落下的伤疤此刻竟更是为这张脸增了几分妖冶的美感。那人仍是格格不入的,如同落入凡尘的神明,圣洁和情欲矛盾地在同一个人身上糅合,沉香几乎顷刻间愣在了原地,久久不曾言语。

  杨戬的朋友应当是已经回去,此时那人独自坐在吧台,静静地望向他。于是一切万籁俱寂,所有杂乱的声音都似乎听不到了,沉香这才终于想起要挪动脚步,穿过熙攘的人群,向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走去。

  “舅舅....”可到了杨戬面前,他却又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跟他说自己喜欢他?这种场合未免太不合适;问他见什么朋友还穿成这样?可自己又凭什么管他....青年那颗怦怦跳动的心脏仿佛被丢进什么汽水之中,酸胀着又咕嘟往外冒着气泡。

  杨戬还是默默等着他开口,真是要命,这人居然还带着那副金丝眼镜,用那双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沉香只觉得浑身燥热,恨不得直接在这里肏进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是他的.....

  不行,不行,不能再这样了!

  沉香猛地咬了咬牙,他想要的是杨戬的真心。青年几度张口,可话在嘴边转了几圈却又被咽了下去,在那人的目光注视下他甚至有几分局促,踟蹰着开口:“舅舅,我....”

  可或许跟那些狗血电影的剧情一样,在主角即将剖白自我之时,总会有那么几个不识趣的人跳出来打断。

  “这不是沉香少爷?”不知是谁戏谑地调笑,破坏了这将将浮起的旖旎氛围。

  沉香冷然扭头看去,那是个他有点眼熟却又叫不上名字的人,大概是哪家的纨绔,家族被杨家压得抬不起头,整日一厢情愿地把沉香当大敌,寻着机会就跳出来针对。

  那纨绔周围簇着一群人,他便更是有恃无恐了几分,轻佻的目光在一旁的杨戬身上来回梭巡,吹了声口哨,暧昧地说道:“大少爷这是从哪又找的小情人啊?这么极品,不如跟大家一起分享下?”

  “不会说话舌头就别要了。”沉香森然回应,他以往从来懒得理会这种无聊的挑衅,可此刻却是难得的有些暴戾,那人怎么敢用那种眼神看杨戬?他算什么东西?

  还有...青年悄悄瞟了一眼身侧仍旧默不作声的杨戬,那人低垂着眼睫,看不清眼中的神色,甚至还轻轻捏了捏沉香的衣角,似乎真的一副害怕被抛弃的样子。于是之前杨婵说的什么都忘了,沉香登时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手足无措地想要解释道:“不是他说的那样,我.....”

  可难得看到这大少爷慌乱的样子,对面那人不由得愈加变本加厉,几步凑到杨戬面前去,洋洋得意地说着:“美人,跟着我玩呗?”

  “你不知道吧,这杨沉香就是野孩子,连他爹都不要他....”这人不安分的手都快要摸到那截纤细的手腕,沉香怒极,揪着他的领子就想动手,后面围着的一群人见领头的要被打,赶忙就想上前来帮忙。

  骤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尖叫,嘈杂的酒吧一下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停住动作往这边看来,那领头的纨绔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刚刚还安静坐在那里的美人,浓烈的酒气混着温热的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杨戬把自己随手从酒柜里抽出的瓶子扔到一边,那可怜的RomaneeConti被懒腰砸断,暗红的酒液泼洒一地,可他却是看都没看一眼。

  沉香从未见过自己舅舅那般锋利的眼神,他似是很随意的起身,轻轻挽起了袖角,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哀嚎的纨绔,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11、

  沉香曾经觉得,杨戬简直就像软和的绵羊,好欺负的很,即使从杨婵那里听说了过去的事,他还是无法把传说中的杨家二爷和眉眼间都是和顺的舅舅联系在一起。

  但是此刻不一样了,毕竟没有绵羊会只身一人把对面一群全都打趴下。

  杨戬不知道从哪抽出来一把蝴蝶刀,银光顺着那人修长的指尖舞动,光听那嘶鸣的风声就知道被这玩意抽一下铁定得疼死。这刀并没开刃,杨戬也没动真格,毕竟不过就是一群闲散的二代。直到最后,那群人全都互相搀扶着不断哀嚎,罪魁祸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汗都没流气也没喘,唯有颊边似有一丝红晕,也不知是因为这场对他来说并不算剧烈的运动,还是单纯酒劲上来了。

  此刻,那个最开始挑事的人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捂着脸哀哀呜咽。杨戬几乎是每合都往他脸上招呼一下,用的是刀柄,伤害很大,侮辱性极强。

  沉香几乎是有些瞠目结舌地盯着杨戬,这个舅舅和他任何时候看到的都不一样,以往在面对他时被收起的锋芒此刻尽数露了出来,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又如妖冶的罂粟花,危险却又诱人。

  直到这都收场了,酒吧的安保人员才姗姗来迟,穿着黑西装看上去训练有素的几个人大眼扫了一下这惨不忍睹的现场,抬腿迈过几个挡路的二代,走到杨戬身边,恭敬地喊了句:“二爷。”

  杨戬点点头算是应了,随手把那柄沾了血的刀扔到一旁,淡淡吩咐道:“清场吧,今晚生意不做了。”

  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抬手一指趴在一边的几个人,似是有些不满的说着:“下次注意点,别什么脏东西都放进来。”

  “是。” 见杨戬似乎有些生气了,几个安保登时就脊背直冒冷汗,赶忙干活。这座酒吧的工作人员都很专业,很快疏散了剩余看热闹的人群,拖麻袋一样把地上那群东倒西歪的拖了出去,不过一会儿,偌大的场地间便只剩下杨戬和沉香两人。

  于是周围的一切逐渐安静下来,杨戬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不说话,沉香便也不动,只是站在一旁执著地注视着他。

  过了许久,大约还是没抵过青年那丝毫不加掩饰的灼热眼神,那人终于还是抬眼笑了笑,很难看出什么情绪,轻轻指了指一旁的座位,说:“沉香,我们谈谈。”


12、

  东海的夜景向来繁华,璀璨的灯火混着川流的车群几乎要遮蔽月色。可此刻,这一切都与室内的两个人无关,空气中凝滞的沉默如同化有实质的软绸,朦胧地罩上一层,带着暧昧的轻柔,却又能让人就此窒息。

  杨戬叼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沉香从未见过他吸烟,他也并没有点火,只是低头把玩着银制的火机。过了良久,方才抬头,轻笑道:“没吓着吧?”

  这人真是,都这种时候了还没放弃那层伪装。那是沉香很熟悉的笑容,软甜如同兑了蜂蜜的牛奶,让人简直没办法把他和刚刚那人联系在一起。

  杨家二爷何等骄纵,戴着一副纯良温和的面孔,下一秒就能把人的脖子直接拧断。沉香直到此刻才明白,这人一直任着自己为所欲为,或许不过是因为自己是他疼爱的外甥,有些任性,但也能惯着。

  于是他摇了摇头,注视着那人的眼睛,坚定地说道:“舅舅,别把我当小孩子了。”

  杨戬终于不笑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似是有些头疼地撩了一把头发,些许水液顺着额角滑进衣襟。

  “沉香,你妈妈刚才和我打过电话了,”他叹了口气,无奈地问道:“你真的要喜欢我?”

  “是。”没有丝毫犹疑,沉香几乎是有些急不可耐地说着:“舅舅,对不起,之前是我混蛋.....”

  “不是你的错。”杨戬将那只没有点着的香烟取下丢在一旁,打断了青年未尽的话语。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安静半晌,方才继续说道: “沉香,其实回来之后知道你的事,我很愧疚。”

  当年,杨戬出事之后,小小的沉香整日都哭着闹着说想见舅舅,彼时的杨婵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是刘彦昌在背后捣鬼,就是这样被钻了个空子,那姓刘的趁着杨婵忙着处理杨戬那边的事情,和小沉香说,你舅舅醒了,想要见你,这才顺利地骗走了他。

  “小时候我经常抱你,你很爱笑,就这么点大,”杨戬比了个手势,他的声音轻轻的,应是很喜欢那段回忆,哪怕只是讲着,都不自觉的带了些笑意。

  “我回来之后,知道了那些事情.....我总想着,你受过那么多苦,姐姐又是那样的性子,那我就对尽可能地对你好一些,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因为你是我最疼爱的小外甥。”

  “所以沉香,你要明白,”杨戬望向面前的青年,他难得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说道:“作为你的舅舅,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

  “但我不会把你当作情人或是爱人,也不会和我的追求者上床,你懂吗?”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仿佛摇晃着的明澄酒液,又像熬化了散发着香甜气味的蜜汁,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此刻的杨戬是沉香从未见过的样子,可他却莫名地兴奋起来,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颤栗。

  “没关系的,舅舅。”他说:“以前是我不懂事,一直到现在才明白,是我喜欢你,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我不想你把我看作小孩子,我想成为配得上你的人,你的外甥,你的爱人.....什么都好,只要是你。”

  蓦地,杨戬感到手中被塞了个微凉的物件,低头一看,是一根熟悉的红绳,上面绑着只青铜风铃,二十年前,是他亲手把这条红绳系在小小的婴儿腕间。

  “你.....”他怔住了,维持了许久的冷硬面具终于微微动容,轻声问道:“不是丢了吗?”

  那日回国,杨戬曾经问过沉香怎么没带着这只红绳,青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回道:“不记得了,可能是丢了”,那时的杨戬只是“哦”了一声,以后便再没问过。

  时过境迁,那只小小的青铜风铃几经辗转,已然斑驳,是沉香按着当时刘彦昌带他四处躲藏的路线,寻遍了一家家典当行,终于在一位老人那里找到了曾经遗失的珍宝。

  “这是舅舅赠予我的礼物,当然要找回来。”沉香笑着,指尖抚过风铃粗粝的锈迹,握住那人微凉的掌心,“我最喜欢舅舅了,从小到大都是。”

  “我是个小混蛋,但以后,我一定乖乖听话。”

  言至最末,向来无所畏惧的人竟忽地有些忐忑,轻声问着: “舅舅还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青年的眼神端是无比的珍重而炽热,却仍旧一如当初那般清澈。杨戬几乎是顷刻间想起了,那日从机场走出,暗色的车窗玻璃摇下,让他看清了里面那双明亮的眼眸。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那时他不自觉地笑了,仿佛又看到小小的沉香抱着他的腿,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不住地喊啾啾抱抱。

  哪怕当初跟自己的外甥一次次滚到床上去,他也一直觉得这不过是在纵容小孩子。直至此刻,他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不知不觉间,那个小奶团子都长这么大了。

  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沉香已经不是那个总是爱笑着的小孩子了,可那双眼睛却一如以往的清澈,其中毫不掩饰的喜爱更是如出一辙。

  “好吧。”杨戬听到自己轻轻说道:“看你表现了,嗯?”

  那一刻,青年的眼眸蓦地亮了起来,熠熠生辉,仿佛万千星辰蕴含其中。

  好吧,或许,那份爱意如今又有些不同了。


13、

  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同样的人又在做着同样的事,暧昧的氛围混着灼热的气息升腾翻涌,几乎要将人的理智都一并烧了去。

  他们如同恋人一般接吻着,与第一次那近乎厮咬地单方掠夺不同,这个吻仿若揉碎了无限的温柔与爱意,轻轻吮吸碾磨着,杨戬亦不像以往那般温顺,勾起小狗的舌尖共舞着,在唇间掀起一场你来我往的攻防,待到这漫长的一吻结束,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原来舅舅会的这么多。”他们的鼻尖相碰,沉香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间呼出的热气打在杨戬的颈间,勾起一阵痒意。

  “你的吻技可不太够用,”那人的眼睛湿漉漉的,语气里带着些慵懒和轻佻,笑道:“这点表现可还差得远....唔....”

  话未说完,唇舌又被堵住,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杨戬的嘴唇似是什么珍馐美食,勾得沉香不断吮吻品尝着,舌根处泛起一阵酥麻,唇齿再次分离时勾起一道长长的银丝,青年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片被吻得殷红的柔软,幽邃的瞳孔中似乎燃起了烈火,又去咬那人红润的耳尖,几乎是用气音说着:“舅舅教训的是,我一定好好努力。”

  杨戬骨子里是个冒坏水的人,此刻,这人的性子更是丝毫不再掩饰。两人都到了床上了,他才慢悠悠地指使沉香帮他脱下那件“清凉”又繁复的缎面衬衫,这人的身体其实很敏感,青年指尖的薄茧不免擦过柔软白皙的肌肤,杨戬便轻轻哼两声,沉香胯下那根简直硬得发疼,但每当那只手想要继续作乱时就又被按住,那人带着些薄红的眼角微微抬起,笑吟吟地说着:“别急呀。”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杨戬竟然这么会勾人。

  沉香心中有些郁闷地想着,却也只能无奈地照做。直到两人都坦诚相见,他还想着要先让舅舅舒服些,杨戬的性器看上去很干净,大概也没怎么用过,被青年握在手中,上下撸动,有些粗粝的手指划过阴茎的顶端,渗出清液,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杨戬全身,激得他不由惊叫出声,在沉香有技巧的揉弄下释放了出来,精液溅在青年清隽的脸上,红艳的舌尖缓缓舔掉浓郁的白稠,更是多了几分淫靡。

  杨戬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要帮沉香擦掉,可刚一起身就又被青年热烫的躯体牢牢压住,那人一只手箍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沾了润滑就往后穴探去。

  “嗯啊...沉香....”手指上的薄茧摩擦着湿热的肠壁,他不由呻吟出声。那处小穴早就被肏熟了,略一挑逗就汨汨地往外流水,洇湿了一片床单,穴肉很快就被搅得绵软,沉香这才抽出手指,发出“啵”的一声。

  可待要提枪上阵时,这家伙又突然使起坏来,那人将杨戬修长白嫩的双腿架在肩头,筋络涨红的阴茎抵在不断渗出淫水的穴口轻轻摩擦着,又偏偏不进去,明明声音里满是欲望,却仍是询问着:“舅舅,我可以进去吗?”

  小混蛋....杨戬心中暗骂着,这会倒是咨询起他的意见来了,以前怎么没见过这么礼貌。

  “沉香....”失去抚慰的后穴一下空虚起来,蚀骨的酥痒顺着尾椎密密麻麻传来,他几乎是有些难耐地蹭着身下的床单,可双腿又被制住,让他动作不能,偏偏那人还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等着他的回复,明明那抵着穴口的性器都硬成什么样了,还偏要端着。

  杨戬知道他想听什么,可这次还就偏偏不遂他的愿了,圆润光滑的脚趾轻轻摩擦着沉香的脊背,将他压向自己,在那人的耳边轻声说道:“唔....其实一开始我跟你上床,也不全是因为你是我外甥....”

  “什么?”沉香愣住了。

  “还有....”杨戬灼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他微微起身,脂玉般的手指顺着青年的胸膛一路向下,抚上那根狰狞的凶器,沉香蓦地发现自己的耳尖被人舔了一下,那人透着些狡黠的声音响起:“你这玩意,我还挺喜欢的。”

  顷刻,沉香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啪”一声断了,于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忍耐已久的性器猛地肏了进去,湿热的软肉如同吸盘一般附了上来,让他登时爽得头皮发麻。

  “啊啊!沉香,好涨...”杨戬虽然撩得起劲,被这硕大的鸡巴猛肏进来还是吃不消,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被撑满的酸胀感充盈小腹,激得他惊叫起来。

  “舅舅不是说喜欢吗,”沉香丝毫不为所动,轻轻俯身在他沾湿的眼睫上落下一吻,温柔又残忍地说道:“我可得让舅舅满意才是。”

  “啊....啊啊.....沉香....别....”沉香伏在他的肩头,叼着颈间的软肉,含在嘴里不断吮吸,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痕迹。埋在体内的性器很快就抽送起来,茎身虬曲的筋络摩擦着内壁,维持着很快的频率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杨戬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地呻吟,如同被卷入海上风暴的扁舟,颤抖地攀着身上这人的肩膀,才能勉强不被风浪撞得支离破碎。

  他们已经上过太多次床了,很了解彼此的身体,被肏得软烂的肉穴很快就适应了那根鸡巴,粉红的软肉不断地缠上来,又在抽出时翻出一些,白沫混着淫水顺着圆润的臀尖汨汨流下,杨戬彻底被他肏开了,声音愈发得甜腻,诱人不断沉迷,一同堕下情欲的深渊。

  这一夜真是极为漫长,他们换了很多个姿势,直到最后,沉香压着杨戬跪趴在床上,粗热的阴茎发狠一般擦着敏感点,过电般的快感阵阵涌来。杨戬几乎连哭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泛红的指尖颤抖着捏着床单,又被身后那人紧紧握住十指相扣,眼泪混着涎水打湿了枕巾。青年咬着他的后颈,不断喊着他的名字,一会舅舅一会杨戬,含着无限的情欲与占有欲,胯下的动作不停,不知是第几次在他体内泄了精。

  这场性事过后,杨戬已是筋疲力竭,只能被外甥抱去浴室清理,结果在狭小的浴缸里又被按着来了一发。待到最后,甫一沾床,他几乎立刻就要睡过去,可沉香又凑了上来,黏黏糊糊地想要索吻,杨戬任他亲着,被青年的凌乱的发尾蹭着,漏出了几分笑意,说着:“沉香,饶了我吧,别闹了。”

  “舅舅,我还算合格吗?”青年趴在他身上,一双眸子亮晶晶地望着自己心爱的人,有些期待地问道,若是这人有尾巴,此刻怕是早就摇起来了。

  “唔.....”杨戬微微抬眼,望向沉香清澈而又满含爱意的双眸,于是他又笑了起来,一句轻声的呢喃隐没在纠缠的唇齿之间。

  “嗯,可以开始实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