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粤语的话，二爷听起来不如戬哥顺口，但好歹是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也没几个人敢这样直呼杨戬名讳，于是更多的人喊的大概是二哥。这点上李云祥也随了大流，碰了面就是一口一个“二哥”的喊，偶尔也顾忌杨戬身后那道影子的狠厉视线，喊到一半便借口离去。
杨戬爱犬人尽皆知，道上的人都知道杨家二爷养了一条伶俐的狗，名叫哮天。哮天是白色细犬，被杨二郎养得极好。毛皮油光水滑，护主而且忠诚，看起来极有活力。当然，道上人传的也不仅仅是这一条，但剩下那个更多人愿称之为狼。杨戬身后不过半步的距离时常跟着一个少年，二哥在前面摆着笑脸，身后的黑影里是一双森然的眼睛。
东海这片老些的人，更愿意称杨戬为笑面虎，他身后那双眼睛不过是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年轻些的不以为然，只说是你们这帮老骨头打不过人家，就地认怂罢了——杨戬有着那样一副的好皮囊，很难不令人往某些方面遐想。
传得最广的大抵是有关杨戬那身子的——有人说，杨戬身下有一口女人才有的穴。但没人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那流言后边还跟着一句：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流言嘛，自然是人云亦云。杨戬掌管帮派事务这些年早也听遍了周边流言，左右不过是那些话，被人说又不会少块肉，随它去便是了。沉香跑来问他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一愣，回头看过去，他的好外甥明显不是求知的眼神，眼底那浓郁的欲望几乎压不住。
于是杨二哥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问沉香，“你从哪听来的这些东西？”
沉香顿了顿，垂下眼一副乖巧模样。“道上的都是这么说的，我是不信的。”
杨戬盯着他看了半晌，等手边的茶都快凉了才老神在在地回了声噢。
“流言嘛，”他抿了口茶水，“也不一定全是假的。”
“那就是真的了？”沉香抬起头，紧紧盯着杨戬，“舅舅真有那东西？”
杨戬笑了一声。
“不，是那些人确实都死了。”
后来舅甥俩同榻而眠，沉香终于亲手验证了流言的真假。那口女穴在他手上流水汩汩，轻碰敏感处就能听见杨戬低低地闷哼。沉香闷笑，用以前的流言来堵他舅舅的嘴。杨戬嗤一声笑出来，抬眼打量着沉香。
小孩发育得很不错，盘靓条顺，一双眸子亮晶晶，仿佛要给他拆吃入腹。
“怎么，”杨戬支起身子，凭余力捏了一把外甥的脸蛋，“你也想步他们后尘？”
沉香挑眉，手上动作更为凶狠，直到杨二郎手都软下，再没劲去折腾他家外甥。
“嗯，我想死在你身上，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