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宿的雨，雾气湿蒙蒙的附在帐篷上。灰蓝色的布料因着水汽显得更加厚重，捻在手心里稠稠的不是滋味。就连天光也黯淡，太阳躲在云影后不肯探出，拢了帐便昏暗一片；杨戬叹了一口气，还是把布帘拉下，在帐中点起灯。暖融融的一盏，好驱散帐中的湿意，镫台的烟徐徐下沉，在干燥的黄土地上四处流散，好似他现如此纷乱复杂的心情。

沉香去了东边的峡谷采他作占要用的筮草。因着路程遥远，现下尚未归来，只留着他和幼女独在这孤寂草原的帐中。若是有光，杨戬还能寻些事情做：无论是圈里看羊斗角，还是翻出此行携带的书卷卦籍研究，他也能自得其乐。只是他们闲游到这处与草原相交的地界，因着草原美景自由恣意，同山水不是一等的风光，一不留神逗留多日，才叫被雨水困了去处。沉香自然是不惧这场大雨，可是他们还带着一车的东西和一只小娃娃呢。帐就此扎下，杨戬还买了几头已经冒角的小羊。他不需要能产奶下崽的母羊——等雨一停，就要收拾行李继续上路，那时母羊的去处也就成了问题。还不如买几只公羊，闲暇之时能看斗角还方便烧吃，简直是一出两方都满意的好买卖：牧人不仅把劣质的公羊出了手，还能得一块成色极好的马蹄金，自然乐极；杨戬拿羊取趣，甚是满意；沉香，沉香则在吃羊肉呢。他肚子饱了开心，杨戬开心他也开心。那便是三倍的欢喜——总而言之，这笔买卖划算至极。


话且道来，杨戬产女三月有余，恢复期慢长而又难捱，但遭沉香血脉滋养身体恢复得也快，又经外甥精心照料，根本看不出这人曾走过一趟鬼门关，孕后没有寻常的难处。但杨戬身为双性之体本就敏感，哺乳期时欲望更显强烈。

他的烦闷便由此而起。

杨戬坐回软榻，轻轻卸下衣扣。橘色的灯影下，鼓胀的胸肉被朦胧地裹在阴影里，肿红胀大的乳头已然凸起，随了呼吸胸口起伏，奶缝颤颤巍巍地漏下一滴颜色浅淡的乳汁，顺着杨戬的皮肉要沿着肌肉的轮廓滑进下腹，终至没入衣褶消失不见。

他叹了一口气：草原上用水珍贵，离这最近的水源也要行个五十里，还是在一处险地。沉香陪他汲水时还方便，如今自己孤身一人，桶中存放的水又不剩多少，实在是不能用来糟蹋。于是便只好抱起眨巴眼睛发呆的幼女，捧着肉将乳头塞进婴孩口中。小狼崽平时不是睡便是吃，还喜欢动，饭量大得惊人，不消多时便饿了要向母亲张开怀抱，啊呜啊呜地呓语。咕噜噜一阵，奶尖被孩子用力吮吸着；粉圆的肉脸皱成一团，很是有她父亲的一股凶意，只可惜吃奶的劲儿着实不大，杨戬看得想笑，伸了指要戳戳她眉心天生的红痣，结果脑袋忽然不合时宜地晃过夜里沉香埋首于自己胸乳啧啧啜饮的画面…仅是思及那含吮过乳尖的红舌上一抹淡淡的的白，杨戬尾椎便一下窜过道似痒非痒的酥麻，沿着全身经络噼里啪啦地炸开——他悄悄并了腿，不太自在地去磨蹭挤压腿心那口泛了水的女穴。


自然是不够的，这对于尝过了开荤滋味的杨戬来说这简直无异于隔靴搔痒。如果是上个星期他尚会面带羞赧将孩子放回摇床，而如今脸皮已经修炼得炉火纯青了——杨戬面色从容地安置好奶团，才褪去衣物来解决这份不大不小却实在恼人的欲望。

首先是将衣领扯得更开。软弹鼓胀的乳肉没了衣料的拘束，沉甸甸地垂下。杨戬蹙眉合掌，试着用掌肉去抵弄揉压，逼出胸口的乳汁——出于某种心思，他不太想碰那处肿大的乳粒。可是这般不大不小的力度已经满足不了他，于是咬咬牙，用了力去拧弄逗玩那红缨，另一只手也伸向身下泌了水的那处。

稍重的力度在胸口牵起一阵酥麻，穴口被情欲唤醒，不断翕张着，似乎想从空气中绞住什么东西吮吸，连带着水液也源源不断地涌出。即使羞于面对这样的身体，杨戬却还是轻车路熟地伸指插入那口穴，抵上敏感点插弄磨蹭，试图喂饱这口欲求不满的逼。他五指纤长，身体又很是敏感，按理来说对着那处搔磨捻弄一会便能绷直了腿到达高潮。只是今天似乎格外特殊，他无法抑制地想起沉香……沉香，沉香。他在干涩的唇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想起他微微下瞥便显得又凶又狠厉的三白眼，想起他已经长大宽厚结实了不少的肩颈，又想起他布满了薄茧的手掌——指腹粗糙，很快便能将软肉磨成一滩春水，软绵绵的化开在他的掌心之中；且沉香骨节又粗大，仅仅是两指便叫他身下馋嘴的屄吃得心满意足，紧紧裹着不放。思及至此，杨戬急急喘了一口气，拇指摁上肉蒂用了力去揉弄，修剪圆润的指甲抵着敏感的珠粒连磨再蹭，又蹭上下方屄口淌出的淫水，滑溜溜的又叫他捉不住这份渐浓渐稠的欲望——不知何时，两只手都湿透了，沾满了由他泌出的乳汁情液，混作一团。

可是、可是，可是怎么还没到啊……杨戬闭上眼小声呜咽，鼻头湿润染上一抹粉。他几乎是在躁动不安之中下了狠劲来玩弄自己，苍白的肌肤也叫这无法纾解的火烧般的欲望裹上一层酡红，却犹如浸入情潮的深沼般茫然无助，浑身上下狼狈不堪。

却是不知何时，杨戬嗅至一抹熟悉的气味，不同于自己的雪松冷香，更桀骜不驯，可也更温柔，层层叠叠笼在身体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思念。他猛地睁开眼，湿润的眼睫一并绽开，那双雾蒙蒙的眸子一眼便瞅见罩在自己身上的来人。


“沉…沉香……”
杨戬瘫软在榻上，口中痴痴地念着他的小狼的名字。他伸出手，试图环住对方的脖颈紧紧抱住，要把小狼用怀抱并作骨血中的同脉，要把他揉碎在身体里，要把他用血喂养又汲取他的精气，这才好止住身体里对他亘古不变永恒的思念。




“舅舅，我在呢。”

他听见他的小狼说。





沉香与他额额相抵，那滚烫的眼神简直是把杨戬作灼热的铁板上的肉排，要翻来覆去的煎。他觉得难为情，却又口干舌燥，耳根烧得通红，不由自主地开始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脸颊相贴便不自禁含了对方的唇，互相交换炙热呼吸，热融融的暖意似乎要在口腔中化开，舌尖交缠吮吻一阵才舍得松口，却又浅浅拉开一条银丝，淫靡地落在自己不断起伏的胸肉上。沉香俯首舐去，舌肉自然而然吮上肿如红樱的奶尖，他衔着那红樱熟练地吮吸——可又比平常解决胀乳时的力度要更过分，明显多出些许刻意的调情。粗糙的舌面不断挑逗挺立的乳粒，复而挤压蹭入泛粉的乳晕，他一只手又掂了另处肿胀的乳肉把玩，作浅浅的揉弄。杨戬垂下头，呆望着这般下流淫欲的场面。乳尖叫人含吮触感湿热快意绵延不绝，吸取乳汁带出的哺乳感在沉香闭眼神色纯挚的吮吸中达到了巅峰，激得他浑身酥软，可又不知是该看还是不该看，心脏跳得好快，视线紧紧黏在他没在雪白乳肉的猩红舌尖上——杨戬伸指插入沉香偏硬的发丝中，指尖轻轻摁在小狼的头皮上缓缓摩挲。


而沉香口下只是稍稍用力，便能感知到那具滚烫的躯体带着颤紧紧贴向自己。环着自己的胳膊绷得好紧，乳汁也随了他细细的呻吟声一股儿涌入口中，然后再咽下，吮舐得一干二净。吸空了，也不舍得放开，这恼人的齿关还要轻轻咬住那红缨，厮磨抵弄，吮得嘬嘬作响。可是今天是要很温柔做的，这是他和杨戬三月来的第一次，他希望不仅仅是自己在享受。沉香吐出乳尖，唾液延长勾连，将他的舌头同杨戬乳尖连在一处，色情得令人血脉偾张。他啄吻一下，再换另一只吸，闲着的手也往人身下探，去摸那道已经足够湿润的肉缝。


“沉香……摸摸这里……”
而此刻，杨戬觉得自己咽下的不止是津液，还有响如鼓鸣的心跳。他呼吸急促地挺身要沉香吃弄，双腿大敞提膝往他劲瘦的腰身拢。沉香自然一一答应，要用这人想了好久的指去逗弄那处水灵灵的肉花。粗糙指尖反复碾过杨戬用力揉搓的蒂珠，再流连至女性尿口和渗水屄穴，一下将肥嫩的唇瓣玩得肿红外翻，整张女埠很快便糊上一层亮晶晶的淫汁，通红的肉抽搐着翕动，看起来可口至极。


沉香还咬着乳尖嘬弄，他手上磨弄的速度循序渐进，到了最后简直是又快又急，搅弄得水声咕叽咕叽作响，快感又如从身体的角落从层层涌出，电流般钻入骨缝将杨戬炸了个劈头盖脸，逼他用长腿绞紧了身上人，雪白的脚背崩直，脚趾蜷缩——杨戬抽出一只手臂掩住脸，颤抖着喷了个一干二净：他听到他的小狼含着奶吮吸之余，还情不自禁地喊了声母亲。


高潮后的清醒伴随的是无尽的空虚，只不过这次他有沉香相伴。杨戬能够感受到那根粗硕的狼茎正抵在自己的屄口厮磨，带着肉刺的茎身随了他的呼吸浅浅地抵蹭。沉香的性器虽说恐怖，但是他回味起那些在红帐中软榻上颠龙倒鸾的滋味，便又觉得心痒，痒到了一定程度便不由得着急，要把这根解馋搔痒的东西塞进穴里，满足他渴了许久的欲望。于是亲吻要落下来，鸡巴也要吃进去，沉香歪着头，鼻梁增生的伤疤贴着与他颈窝细腻的肌肤磨蹭，红色的吻痕星星点点如草原上野花般开得茂盛，口中含着思念的爱语要一一道与他听。杨戬喉结上下滚动咽去津液，指尖紧攥身上人衣角，那持续的呼唤听得他耳根发烫，呼吸也炙热的打颤，羞得人想抬腿直绞沉香劲瘦的腰肢；但是这会没了力气，只是一蹭一蹭的勾着他磨，反而更像是在撒娇。


而他的小狼难忍这欲火也有几月有余，平日同人亲近皆是点到为止，亲吻拥抱也克制。沉香知道杨戬孕期常敏感地在榻上辗转反侧，经常夜半悄悄抚弄着身体，而自己也是装得熟睡听得他低声轻吟，水声响亮，鼻音勾在尾后听得胀痛，待他发泄完毕睡熟了才起身去外头练功纾解精力。沉香眼神痴迷地掠过他育过孩子的躯体——身形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可却像是被润上一层盈盈的玉质，散发出和煦的柔光。


……不舍得放开，一辈子也不会放开。
沉香紧紧回拥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杨戬浑身酥软，双腿无力地搭在沉香结实的腿肌上，而又被他带着粗糙厚茧的虎口掐住泛粉的膝窝，叫自己整个人压在他的肩膀上。凌乱的衣衫下是淌了水的蜜穴，而烫硬的性器同这处是老相熟，只是碾过娇嫩的蒂珠便激得小穴淌出一泡水，还不知道真操进去了是什么滋味呢。


硕大的肉头噗嗤一声往下压，便顺顺畅畅地破开软和湿润的穴肉。圆润肉冠捣过他敏感点再碾开层层叠叠的肉褶，生生直抵宫口；如此他才舍得松了缠着杨戬的唇，心满意足地附耳吐气道。
“……母亲，我回来了。”



杨戬半眯的双目正泛着情红，泪浸湿羽睫打成缬黏在一处，又叫沉香用舌吻吃去，他用温柔的舌描摹爱人眉眼间秾艳的春情，又含着唇仔细舔吻，心中情愫脉脉。而身下嫩穴久为空置，如今一朝叫人喂饱自然绞得厉害；且狼茎粗长又带着肉刺，剐蹭着娇嫩的穴肉激起细微的疼痛和无尽的快感，还未曾有过大的动作，那屄穴便受不住般，只是吃进根鸡巴便硬生生地被肏上了高潮。



“啊啊…沉香…沉香……欢、欢迎回来……”
他的大巫祝爽得失神，可是手却抚上小狼的脸颊安慰般一点点地捋摸，像是真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孩子般宠溺，可是也确实如此，小狼是由他亲手抚养成长至如今这般丰神俊朗的模样，怎么亲密宠爱都不为过。而此刻，他最爱的孩子正在自己的怀中，一寸寸回拥自己，将他冷静的外壳撬开，敞露出丰腴饱满的蛎肉，汁液四溅，含在口中只是轻轻一吮，便化成无穷无尽的春水，滋润他的小狼，也滋润他自己。



沉香屏了气等他缓过神，一根鸡巴还埋在瑟缩得厉害的穴中受着这人的严刑拷打，只好在他玉缎般的颈肉上泄愤般落下斑驳的吻痕，可仔细一看，却还小心收着一嘴的尖牙利齿，只是用那带着粗糙的狼舌一寸寸厮磨过白嫩的皮肉，一遍又一遍地裹上属于自己的气息。像是不满，杨戬泄出几道哼哼声，听起来娇气极了；脚踝转动，脚背绷直挨上沉香腰侧，且还勾了几缕散落的长发慢条斯理地磨蹭，这叫他一时愣住，回神来才发觉心中融融的暖；半是宠溺半是好笑，松了眉，却大逆不道地狠狠咬牙：……操死你，杨戬！




便开始抽送，鸡巴好似浸在一泡热泉里，虬结的筋络肉刺随了动作的幅度剐蹭着湿软的肉壁，快感如水流丝丝绵绵渗入皮肉，叫开了荤的两人一个绷紧腰腹肌肉发力喘息沉沉，一个绞紧双腿脚趾蜷缩呻吟绵绵；似乎仍是不够，大巫祝泣了哭腔攀上人耳畔，咬了小狼耳肉说了些什么又要失力落下，一双有力的胳膊将他牢牢揽住，以一个跪坐的姿态抱在那人怀中屈膝狠操；淫汁迸溅打发成白沫洇湿腿根的肌肤，又因为把持时一个手滑叫杨戬吃进更多，硕大的肉头硬生生叩开娇嫩的肉环——这时候贪馋的屄穴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绞紧，教他几近失控地并起双腿痉挛着夹住沉香的腰，像是骑着一匹马一般勒令停止，口中泄出一声尖细到极点的泣音。




“啊啊啊……沉香、沉香——！”
杨戬眼前花白不可视物，四处茫茫一片之时只听得这么一声连哭带喘的颤音，再然后，整个人便是落在一个宽实的拥抱，还有柔软的吻，仔细地掠过他酸软且尚带抽搐的身体。

“歇息吧，舅舅。”
只道这么一句，他才舍得安心地闭上眼，昏昏沉沉地陷入梦乡。




再醒来，便是日上三竿，帐外似乎不再下雨，有金灿灿的日光随了掀起的缝隙悄悄探入，而杨戬只是发呆，他现在腿疼腰疼眼睛疼喉咙也疼，哪哪都不想动；即便是出了太阳，也完全没有兴致起身去翻越那些书卷卦籍，更别提看羊斗角。于是费劲伸了手，去扒拉榻上被自己挤落的毯巾，将自己卷成一只大毛毛虫，静悄悄地装死：这不废话，被沉香撞见自己纾情，不尴尬完全是假的！情欲上头激发了他对沉香的渴求，似乎将杨戬从以往从容冷静的外壳里剥出，由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巫祝变成杨戬，暴露在外甥的视线里。那种无所遁形的不自在感，让他无地自容：毕竟他作为长辈，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缠着沉香要，不应该跟沉香撒娇，不应该……



“舅舅？”
想什么什么来，沉香把毛毛虫翻面，将决心把自己逼在毯子里窒息而死的杨戬小心翼翼地剥出来。而杨戬莫名觉得好委屈，委屈沉香怎么现在才来，于是便伸手，要人紧紧把他抱住。

“去哪了？”杨戬试图平复自己的语气，而不是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质问沉香。仅管这样并没有好上多少；但显而易见，成效不错，沉香给他了一个足以令自己冷静的拥抱。

“刚刚去了另一个帐看看宝宝。”沉香似乎完全没有察觉，于是杨戬便抬了抬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安心地蹭了蹭。

“……噗。”杨戬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把那些什么长不长辈的问题给抛之脑后，在沉香的怀里专心专意地开始想另外一件事。

“笑什么？”沉香的双手捧住他的脸，面上表情看起来凶巴巴的，可是眼底含着满满的笑意。杨戬才不怕他呢，小狼是不可能对他凶的；只不过这笑看得他耳根不自觉发烫，可视线还是正正对上他，叫爱意退无可退，只倾于一人身。


“想起来她刚出生时，你说她好丑，”杨戬眉眼弯弯，回握住那双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叫沉香捂捂自己的耳朵，“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但他抽了抽鼻子，没好意思说，当年他第一次抱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外甥，也是苦深仇大的样子，说：好丑的小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