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昨天老公给的脑洞建设一把伽武。。。

  武当是刚下山的小武当，嫩嫩的一掐一把儿水，本该是一把拂尘一把剑一人走天下的年纪，可谁想一下山就遭暗算给弄瞎了眼睛。于是成了个整天蒙着白眼纱的瞎眼道士，在金陵城摆个小摊做些算命的生意。他人长得俊俏，脸一逗就红，倒也吸引了不少姐姐妹妹的生意，日子也还过得下去。那天武当很倒霉，做完了一天的生意，衣服都被扯得乱乱的，脸上还有不少没擦干净的口红印，一个人揣着点宝贝金子回家。哪想着刚转弯就被人给堵在了墙角，小武当挺不知所措的，只听见来人身上不少的钏儿镯子丁零当啷地响，身上若有似无地飘来一阵异香，倒像是个西域来的。西域商贩？小武当寻思着，也不像个没钱的主儿，寻我麻烦作甚？来人却越逼越近了，武当看不见，只能拿手试着去摸，一入手便是柔软却有韧性的胸肌，武当脸一红，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寻思西域人穿得可真孟浪，又往下摸索，却又是刀削斧凿般的腹肌，武当不敢接着摸了，红晕都爬到了耳后，仿佛那西域人身上的热气全过给了他似的，脑子都晕晕乎乎的。过了一会，却只感觉一只温暖的手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眼睛，武当眼睫颤了颤，愣住了也不敢动。“看不见了？”武当自从瞎了以后耳朵便分外灵敏，一时觉得这声音真是好听，却又有些耳熟，但头脑发晕却也想不起在哪听过。“要帮忙吗？”武当心里想着你不堵我的路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了，但嘴里却鬼使神差地回了句好。或许真的是一个人在黑暗里太久了，这声音又好听得让人安心，武当像一只冬夜的流浪小猫一般跟上了这热源。自此之后不必说，伽蓝做了他的眼睛，他带着武当骑骆驼玩，将自己的斗笠安在武当头上，武当身姿挺拔地坐在那骆驼上一动不敢动，又被坏心眼儿的伽蓝一拽又扶稳，武当咬着牙骂他，伽蓝也只是笑。伽蓝带着武当逛庙会，中原文字伽蓝看不懂，武当就慢条斯理地给他讲，讲祖师爷，讲武当山，讲一本正经的师兄，也讲练功偷懒儿被罚了晚饭。伽蓝带着武当捡起了许久不曾练习的九曜道，伽蓝鞭法狠戾，武当初出茅庐时在华山论剑曾体会过，那时他被对面的伽蓝一鞭抽得剧痛，到现在背上还留了长长一道疤。“不过我的斩无极也很厉害！就这么一招，给那伽蓝面门来了一下。要不是他锁血及时，我早把他打趴下啦！”他躺在伽蓝怀里给伽蓝讲，伽蓝哦了一句，给他剥花生米儿吃。武当就着伽蓝的手一口把那花生米儿卷走，舌尖舔着伽蓝的手掌，痒痒的像小猫舐奶。除夕夜伽蓝给武当放烟花，武当看不见，但是听着一声声儿烟花炸开的声音也高兴得不得了，拉着伽蓝的手笑个不停。武当年纪小，相信许愿那一套。伽蓝问他许了什么愿？武当嘻嘻地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变故发生在第二年的秋天，那天伽蓝和武当走在街上，突然一个神神叨叨的老人一把抓住了武当的手腕。武当背后剑气出鞘，但那老人只是神神叨叨地说着你的眼睛，中毒，解药什么的，武当一听心急如焚，慌忙抓了那老人就想问个清楚，却突然被伽蓝一把拉进了怀里。“这是什么人，你也信他。”伽蓝的声音听着有些不高兴，武当想起这些日子伽蓝为了他的眼睛四处奔波，草药汤膏什么灌了他不少，也没见武当好转。心下便态度软了，拉着伽蓝的手让伽蓝带他走。

  武当这些日子特别困倦，日日醒了便睡，整天昏昏沉沉的，又想起似乎是好几日没有见着伽蓝了。那天精神似乎好了一些，便下了床撑着身子想出去看看。刚挪到门口便撞到了回来的伽蓝，伽蓝扶着他走回去，一言不发，武当从他身上闻到了血腥味儿，一个激灵便想挣扎。“你干什么去了？好几天没见你。”武当小心翼翼地开口，却没得到回应，只感觉着伽蓝温暖的手指在他眼睛上逡巡不停。“除夕那天，你是不是许愿想要眼睛好？”许久伽蓝问。武当小声地嗯了一声，还没待他开口，只觉得天旋地转，被伽蓝一把扛在了肩上，空空的胃顶在伽蓝的肩头，武当霎时便被激出泪花，趴在伽蓝肩头不住干呕。““你...要做什么？”没有回应。伽蓝似乎是很生气，扛着武当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门，武当被这一阵颠簸晃得人事不知，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手脚无力，整个人蒸腾着热气，手腕脚腕却冰冰凉凉的，挣动间只听有链子铃铃作响，光脚踩着身下厚实温暖的地毯———竟是被绑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意识越来越清醒，武当逐渐惊恐地发现他不只是被绑着——他是被契在了什么上面。一根滚烫的东西，牢牢埋在他身体里面，仿佛一根炙热的铁钉，烧得武当五脏六腑都绞得生疼，更可怕的是，那东西突然缓缓地动了起来。武当膝盖跪地，骑在那东西上头，双臂被铁链束缚着向外打开，双腿也被那身下的活物牢牢钳制着，几乎被掰成了个一字，那滚烫的东西进进出出，两人之间已是水液淋漓，随着身下人的不断挺动拍打发出黏腻淫靡的声音。武当就算再不知人事，也知道如今这是在干什么，一瞬间竟是愣住了，潮红从整个身体蔓延开来，引得这被喂了药的身体更敏感了些许。武当无力挣扎，撕裂般的疼痛与潮水般的快感从后腰一股一股冲上来，顶得武当忍不住张开嘴用力喘息，涎水再接不住沿着口角滴落，那缚眼带也被这大开大合的动作颠得落了下来。
  光。这是什么？
  许久，一点一点地，武当慢慢张开了眼睛。眼前白光阵阵，武当一时不习惯，再加上眼泪早已爬满眼角，只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黑色的健壮的影子，在自己面前不断耸动着，像是黑色的可怕的蛇。
视线一点点清晰，那是一张，很好看的脸，轮廓深邃，高鼻深目，一头蜷曲的乱发束着金色的发饰，可惜的是面中横亘着一道深色伤疤，眼睛是晶莹的绿色，好像大漠深处的绿宝石，此刻倒映着武当自己的脸，一张满怀春色、淫荡又放浪的脸。
  伽蓝带着武当的手颤抖地摸上自己的脸。“熟悉吗？这是你亲手划下的。”
  “你一下山我就收到了消息，特地去暗香要了最好的毒。没有痛苦吧？我到底还是没舍得折磨你。”
  “本来只是想报复你，但没想到你有这么好骗，不做对手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嘛。”
  “我对你不好吗？有我在你身边还不够？偏偏还要更多，要你那眼睛。好了你就得跑，天南海角地跑。你们武当跑得这么快，我还能再抓你一回？做个小瞎子安安静静待在我身边，我就至于像这样吃了你？...”
  武当木然地听着伽蓝刀刺般的一句一句，恍惚之间竟什么都听不见了。整个身体都轻得好似不存在，什么感觉也无，就如同掉进刚瞎的那几天里，孤独无望，完全被黑暗包裹。
  他站在高处，走马灯般看着这一年的一幕一幕。是了，身中毒雾的那一天，他是听过伽蓝的声音的。他那骆驼的驼铃声也熟悉，只是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双眼亮得好似林中鹿。哪里还会留意这擦肩而过的声音？
他看见去年除夕，伽蓝给他放水月镜花。那时他许了什么愿?
  “等我眼睛好了，等我能看见你了，等我可以和你并肩同赏这日月，我们就在一起吧。”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