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花-得寸进尺
作者:fffort      更新:2024-03-21 08:56      字数:4992

立冬一过,天气也正式地冷了下来,刚下过一场零零星星的小雪,地面积起一层月光白。

楼前地里的萝卜清了一茬,枯黄的叶茎积压着,和那层雪一起化进土里。一派寂寥之景,连精心照料的几盆用来观赏的花也已到了时节,叶子扑扑簌簌掉落下去,只剩下几根光秃的枝干。

李莲花落下了畏寒的遗症,倒像是一株入了冬天的莲,太阳一落便没了精气神。用过晚膳后褪了外袍偎进床铺里,床榻边火炉烧得正旺,屋外偶尔掀起一阵呼啸的剑风,他轻轻叹了口气,到底是年轻气盛,身体倒是一点也不怕冷。

练剑练出一身热汗的方多病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脱掉外衣掀开被子也躺进去,习惯性地抓住他两只冰凉的手暖暖:

“莲花,我身上热,你快抱着我。”

任由自己两只手被他攥着像捏面团一样揉来揉去,李莲花侧过身子看他,只犹豫了三秒便心安理得地枕上了他的肩膀。

隔着一层里衣,他几乎能感受到耳边贴着的肌肉的细微跳动,方多病还在急促呼吸着,胸膛下的心跳清晰如鼓点,一下下敲击在他的耳膜。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要给你买件新的大氅才行,要买白色的,你穿白色最好看了。”

方多病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替他解了束发,顺滑的发丝散开在枕边,几缕缠过指尖,勾得人心痒。

李莲花应了一声,鼻尖顶着他的胸口嗅了嗅,一双手被他抽出来,撩起里衣的衣摆探了进去。方多病的体温偏高,用来暖手再合适不过。

“还要再打一些酒来热了喝,你的身子还能暖——”

话音戛然而止,李莲花弯起一条腿搭在他腿上,膝盖甚至岔进两腿之间的空隙里。

“嗯,确实很暖和。”

方多病紧张得吞了下口水,他感受着那条腿往上移了一下,膝盖顶着腿根蹭了蹭,然后便听见李莲花略带调笑的声音:

“火气这么旺啊,方少侠?”

脸上热意更甚,下腹处硬起来的一团变得格外突兀,方多病一边想要转过身子,一边又忍不住手臂横过后腰把人搂得更紧。

“我...... 我刚练完剑,这个反应是正常的。”

李莲花点点头,搭在胸前的手隐隐有向下游走的趋势。

“哦... 那你需要冷静一下么?”

方多病呼吸都顿住了,带着点希冀慢慢拉着他的手腕往自己身下摸过去。

李莲花勾开他的裤腰,顺从地把手伸了进去,微凉的手心皮肤包裹住硬起大半的柱体揉了一把,滚烫的热意被中和些许,方多病舒服极了,下意识挺腰顶着性器往他手上蹭。

修长的手指握着粗长的性器上下撸动几回,然后继续下滑,柔软的指腹托住两颗饱满的囊袋,突然指尖屈起来弹了一下。

“给我老老实实睡觉,别想乱来。”

脆弱之处被猝不及防地攻击,方多病浑身抖了一下,攥住那只作乱的手张嘴狠咬了一口。

“李莲花你、你又欺负我!”

李莲花抬手借着烛光端详了一下手背上那道浅浅的齿痕,埋怨似的瞥了他一眼。

“啧,还真是属狗。”

手指弹出的钝痛非但没有让那根硕大勃发的物件疲软下去,反而惹得人欲气更盛,直挺挺地硬在胯下等待抚慰。

察觉到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灼热目光,李莲花讪讪地笑了一下,动作极为缓慢地把腿收了回来:

“睡觉吧小宝,我...... ”

方多病没理会他的话,直接撑起被子翻身压在了他身上,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索吻。拥抱在肩膀上的那只手臂使了些力气,让他一时竟难以挣脱。

落下的吻凌乱又急切,舌尖细致舔过下唇的轮廓,肉肉的唇珠被含进嘴里吮吸,又强硬地顶开牙齿探进口腔舔弄,勾着那截舌头毫无章法地搅。

身上松松垮垮的里衣被扯开了,一片白皙的肌肤露了出来。方多病俯下身沿着扬起的脖颈线条一寸一寸地吻。

温热的舌舔舐过的地方留下几点湿润的水痕,暴露在空气中时又迅速变冷,李莲花不适地挺了挺胸,一片软而韧的乳肉撞上他的嘴唇,像是主动把嫣红色的乳尖送进他口中。

方多病直起身子跪在他双腿间,大腿抵着腿根将他的下身打开。最为隐秘的部位此刻毫不设防地敞开着,李莲花拘谨万分地想要并起膝盖,又被双手握着小腿归于原位。

伸手从床尾拿过一件厚实的大氅裹在他身上,方多病继续去拿润滑的乳膏时,余光却瞥到角落里一根莹润的玉器。

是那支被折断的笛子。李莲花将这两截笛子藏了起来,又被方多病翻出,沿着整齐的断截面仔仔细细地拼接起来,用一根布条绑着,中间多出一个结结实实又不伦不类的死结,挂着一根从李莲花外衣上拆下来的流苏。

李莲花记仇得很,拿方多病说过的话来调侃他:“这可是断情信物,还留着做什么?”

方多病被他说得耳根一热,手上打结的动作没停,还不忘转过头朝他龇牙咧嘴:

“留着给我自己当戒尺,要是你敢再把我当小孩有事瞒着我,我就用这个敲你的脑袋。”

李莲花自然知道他不敢敲自己的脑袋,只是他也没想到,这支“戒尺”会先敲在了自己屁股上。

方多病用手指从药罐里挖出一块乳膏均匀地涂抹在了笛子的末端,然后握在手里暖了许久,直到冰凉的玉质渗透进了体温,润滑的乳膏也化成了油润的液体,便将这根笛子抵上臀缝,破开紧致狭小的穴口顶了进去。

不同于手指的坚硬物体将身体猛地撑开填满,李莲花紧缩了一下两瓣肉臀,支起身子伸手去挡。当他的目光对上方多病那双带着殷切恳求的眼睛时,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手在身旁摸索一阵,扯过外袍毛绒绒的衣领盖住了自己的脸。

翠绿色的笛子被推着塞进一截,软滑的穴肉只知道乖巧吞吃进去,笛身上沾着的膏体融化在穴里,和身体自发泌出的乱七八糟体液混成一团。

李莲花的皮肤很白,不见日光的腿根处更盛,连性器都透着粉,好像全身都没什么血色。方多病小心翼翼地握住那根笔直轻轻捋了几下,另一只手却丝毫没心软地捏着笛子更深入了一截。

缀在下方的流苏随着开始抽送的动作晃起来,不时拂过湿润翕张的穴口,和平滑敏感的会阴。

细微的痒挠得人心神不宁,两条大腿徒然地夹紧又松开,腰臀摆动着想要躲开。方多病像是没察觉似的,不容拒绝地转着笛子在穴里抽插,细腻的玉质贴着内壁摩擦,紧窒的穴被一点点扩张开来。

饱胀的异物感逐渐被空虚的痒取代,李莲花咬着唇呜咽一声,小腿圈住方多病的后腰,脚跟贴在他身上磨蹭一下便是无声的应允。

方多病急冲冲地抽出那根淫水淋淋的笛子,转而握着硬涨了许久的性器顶上去,俯身压在他身上胡乱地吻在颈下胸前,被李莲花抖着手一巴掌拍在后脑:

“方小宝,你轻点!”

硕大的柱体瞬间破开湿透的穴道,龟头抵着咬合着的内壁一寸寸深入,终于在整根没入时停了下来。

全部吃进去了。方多病伸手向下摸了一把紧密相贴的交合处,满足地喟叹。

“莲花,你里面好热,我... 我忍不住。”

拍人巴掌的手也失了力气,茫然地落在身侧揪着身下的床单。

方多病像一只兴致勃勃的小狗,咬着他的耳垂喘着热乎乎的气,精瘦的腰胯摆动起来,硬挺的肉棒一刻不停地往湿软的穴里操弄。

李莲花被猛然顶弄得失声,呼吸变得散乱,一时气流不顺开始咳嗽起来。柔韧的穴肉随着胸腔震动的频率绞着性器吮吸,像一只不知餍足的小嘴,只顾含着那根柱体乖乖柔柔地吞吃。

方多病伸手捞过旁边桌子上的水杯,含了一口水哺进他嘴里,一边摸着后背顺气,下身埋在穴道里轻轻浅浅地抽送,不一会又加重力气操干起来。

好不容易稳下来的呼吸又被顶得破碎,李莲花低头将额上沁出的汗珠蹭在他下颌,任由柔顺的长发散落满肩背。

“方小宝你... 你这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 ”

方多病闻言垂下眼睛,抿着嘴埋进他脖颈间可怜兮兮地嘟哝:

“可是... 我们早就已经是夫妻了...... ”

如果不是身后沉重的顶撞一刻不停,李莲花几乎要被他这副幽怨的样子蒙骗过去。

粗硬的性器把穴肉操得软烂,淋漓的淫液随着抽出顶入的动作被带出体外浸湿床单,杂乱的耻毛因为极深的操干而磨上会阴,臀缝里殷红一片,穴口肿胀不堪,完全被操熟的模样。

李莲花累极了,被顶出的呻吟声有气无力,被一阵阵汹涌连绵的情潮包裹着,快感催得人昏昏沉沉,好像下一秒就要晕死过去。

他闭着眼喘得不成样子,后穴里不断进出的肉棒几乎搅动他全身的神经,粗长的柱身将甬道一丝不落地填满,满布着的青筋血管把内壁磨得痛麻,腰上被遒劲有力的双手桎梏着,他退无可退。

那根性器像一柄利刃,一次次横冲直撞中将他的身体凿穿又重组,麻木的穴本能地整根吞进又裹满晶莹的淫水吐出,混乱淫靡。

阴冷的空气像在一次次蛮横的肉体拍打中变得滚烫,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挂着汗,两人的发丝垂在床上纠缠不清,嘴唇偶尔触碰便要交换一个黏稠的吻。

方多病扶着他的臀沉腰激烈抽插,粗硬的肉棒涨大到了极限,绷着肌肉在不停绞紧的穴道里冲刺数下,拔出紫红色的性器抵着软滑的腿根射了出来。

浓重的欲色终于消散殆尽,凌乱的喘息逐渐平缓,夜已至深又归于宁静。

李莲花还沉浸在延绵袭来的高潮余韵中,一旁的人喋喋不休,无数字词一刻不停地全数砸在他的耳朵里,本就疲乏气短的身子愈发烦躁起来,他下意识弯着两根手指摸了摸耳垂,闭着眼睛开口:

“小宝,莫要说了。”

靠在身后搂着腰的方多病还在用手绞着他里衣的衣带,耳朵像是自动提取关键信息,只把前两个字收了进去。

“我在呢,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特别对,药浴这个东西好处很多的,多泡几次以后我们做那个事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疲累。”

生理性的红晕刚刚平息,又在顷刻间弥漫满了脖颈。李莲花不知是羞是恼,把自己散开的头发从他手里扯出来,抖着腿根挪开了半步。

“方小宝!再说我就生气了。”

被点到名的方多病努了努嘴巴,又厚脸皮地重新贴上去。

“我也是为你着想的嘛,每次看你这么累我可心疼……”

“方多病!”

方多病方多病,该叫你方多嘴才是!

压着怒气的声音传了出来,李莲花仍旧低着头,只是那片殷红已悄然升到了整只耳廓。被汗濡湿的几缕发丝贴在耳后,惹得人心痒,总想摸上一摸。

喊人谁不会,方多病噤声片刻,硬气地付诸行动:

“李小花!”

那人闻声抬头,却迟迟未等到下一句。

被热意熏红的脸颊浮现,额角细密的汗珠摇摇欲坠,眼睛里浸着湿润水汽,饱满的唇也红着,湿着,一朵正值盛放期的莲花在他面前绽开,春雨毫不留情地拍打过了,花瓣愈发嫩红,缀着点点晶莹,清冷的模样不复存在,情潮翻卷后的欲色取而代之。

方多病看得痴了,伸出手指抿在被吮到微肿的下唇,然后倾身附上去,把那双薄唇细细描绘过一遍,留下潮湿黏稠的吻。

若我使得莲花沾染了污秽,那我还算得上是爱莲之人么?

“李莲花……”

他又轻轻地唤了一声,声音柔柔的,像羽毛扑在肌肤上,泛起的痒钻进骨髓里。李莲花仰着的头侧了一下,眨着眼睛等他言语。

“你是不是又给我下药了。”

不由自主想到许久之前为他点过的几次安神香,李莲花握着拳挡在嘴边佯咳一声。

“何出此言?”

“肯定是下药了,否则我为什么光是看到你就感觉满足得不得了。”

率真的性格外化为不加掩饰的腻人情话,直直地冲进他的心口,再硬的城墙都化成了水,软乎乎地包裹着。

李莲花终于忍不住抿起一抹笑,枕着手臂躺进他怀里。

“那可真是李某的荣幸呀,方少侠。”

“李莲花,你又取笑我!”

李莲花敛起笑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顺毛,又装出一副正经模样:

“痴情蛊,自创的,口诀就是——愿、者、上、钩。怎么样,是不是比南疆的巫术还要厉害。”

跟在身边时间久了,似是而非的话也能听出个七八分,方多病捏捏他的胳膊,顺着他的话开始打趣:

“能给你自己也下一个吗?只对本少爷痴情的那种。”

李莲花瞥他一眼扭过头去:“没大没小。”

“你大我小,要让着我才行。”方多病对答如流。

“…得寸进尺。”李莲花被他的话哽住,教训人的四字成语在嘴边过了一遍都没舍得说出口,最后选了一个最无关痛痒的丢给了他。

方多病搂着人往自己胸前紧了紧,扯着被角往他身上盖。

“我好不容易把这朵冰冰凉的莲花捂热了养活了,得寸进尺又怎么了?我不仅要进尺,我还要进丈,你走到哪我就进到哪。”

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你走到哪,我就护佑你到哪。

被身后胸膛源源不断传出的体温不断炙烤着,熬了半宿才勉强攒出一丝朦胧睡意。方多病静声不知在思考什么,周遭顿时沉寂下来,只留远处用来取暖的火炉偶尔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李莲花揉了揉发沉的眼皮,目光滑过床榻边横着的那支笛子,不知为何蓦然生出些伤春悲秋的情绪。

“方小宝,你说这笛子断了,还能恢复到完好如初么?”

正在认真神游天外的方多病顿时草木皆兵如临大敌,他不敢细想,开口时的语气都有些嗫喏:

“李小花,你就不能把笛子这件事忘掉嘛?”

李莲花笑了一声,“要让我忘了倒也简单,让我也中一次无心槐不就好了。”

方多病像被突然踩到了尾巴,气冲冲地朝他念叨起来:

“呸呸呸!李莲花,我可是天天盼着你无病无灾长命百岁,你少说中这个中那个的,晦气晦气!”

李莲花摸了摸鼻子:“我就是随口一说,哪那么容易一语成谶。”

“那我也是随口一说,你也不准再提了,听到没李莲花。”

“臭小子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这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反正谁要是违背了,就……就去和狐狸精一起当小狗。”

“我说方小宝,你一不让我隐瞒二不让我消失,现在连话都不让我说了,到底你是长辈还是我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