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 玉钗记·烟花地(ρ渣 慎)
作者:某人不是人      更新:2021-02-13 12:50      字数:3393
莫知意×顾自落 随机掉落小彩蛋(与正文故事情节基本无关)
架空古代 书生攻×名妓受


     “你放开我!”莫知意挥了挥手想撇开钟诗兹的蹄子,可惜无果,钟诗兹这次是铁定要把莫知意拉去烟花地了。
      “莫老兄何必如此,那烟花地尚有只卖艺的良妓可寻,老兄何必想得如此不堪,啧啧啧。“钟诗兹拿了把扇子往莫知意那点了三点,一副嫌弃的神情。
       “才没有!”莫知意连忙狡辩,“我今日还有三篇古文未颂,我可先回去全文背诵了。”
        说着莫知意就要走,钟诗兹肯定不让,依旧是死拽着莫知意的胳膊不放:
        ”今儿我可是特意叫你来,你看我平日里知道你不愿沾花惹草便不会叫着你一同逍遥,可这次我是打听到个稀奇宝贝,你肯定稀罕!“
       莫知意不知道钟诗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疑惑的看着对方。
       ”看到没,那边,京城最大的青楼,巧红楼,出了位名动整个京城的歌妓,那歌声多委婉动听不必多说,最主要的是.....“
      钟诗兹打了个岔,非要让莫知意的耳朵凑近一点他才肯说:
      “那妓,是个男的。”
       莫知意一时不知说何,只若痴似看着钟诗兹。
       “行了,我知道你想去,走吧。”钟诗兹拉着莫知意就跑。
       
      到了巧红楼,那老板娘明显是和钟诗兹熟的,挥着个粉手绢儿热情的向钟诗兹招呼:
      “唷,我瞧是哪位熟人来了,原来是钟小少爷啊,这是许久未来我们这儿了吧。”
      钟家三代为官,也算京城一德高望重的世家,老板娘叫声“钟小少爷”也是应该的。老板娘转头又看向莫知意:
      “呀,这位可是稀客,不知先生贵姓?”
       莫知意微微点头示意:“免贵姓莫。”
       ”啊哟,那这位怕不是当今圣上跟前儿的大红人莫大人,莫家的公子?“
      莫知意的父亲是殿前副都指挥使,莫知意是莫家的嫡长子,又从小知书达理一身正气,府里府外都认定了他会世袭。
      莫知意只是稍稍点头——他初来乍到,多少有些放不开。
      莫知意这种人,老板娘见多了,都是高府里出来从小被好生教养的公子哥,第一回来楼里逛,总要红着脸拘谨着的,一会看到哪个妓是自己心动的类型,把持不住的可还要闹笑话——可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在这勾栏瓦舍也是一个道理,多来几次就潇洒坦荡了,见着喜欢的也不会那么冲动了。
      “今儿钟哥儿想点哪位陪酒啊?”
       老板娘一挥手绢,请两位贵客上楼。钟诗兹故作犹豫,莫知意趁此期间向四周扫了几眼——整个建筑物都被暗红色调的纱蒙着,焕发出的光蕴着情又蕴着欲,一楼都是散客,堂中央的舞台上,五个舞女挥着水袖跳着,以舞台为中心旁边围着一圈一圈的桌子椅子,每一桌客人都有一个还是两个妓女陪着,粗粗看去,倒也都是些清倌人;二楼应该是给贵客留的包房,钟诗兹他们便正是向着那个方向去。
      “听说,你们这儿来了位‘顾娘’?”
       钟诗兹手里的扇子一转,慢慢道出“顾娘”二字,听的老板娘心上一喜。
       “那顾娘可是我们这的头牌,不知今日钟哥儿的钱包……”
       钟诗兹用扇子敲了敲腰间的装银子的口袋:“爷像是穷的吗?”
       老板娘用扇掩笑,而后一嗓子:“送贵客进中间那个包房。”
       莫知意紧紧跟在钟诗兹身后。
    这包厢应是楼里最大的了,一小圆石桌旁边放了两石凳,前边是一舞台,台前罩着一层薄白纱,多少增了些神秘感。一旁是个大阳台,正对山河,那时正值夕阳落山之际,多少红光穿过白色窗纱映入房间——那炽热的红光照的人心里直痒痒,就等着那佳人出现。
    莫知意看见,白纱后缓步出现个俏丽女子。
    佳人抱着琵琶半遮面,缓缓走到帘前,坐在台中间一把红木椅子,稍整裙摆和头上的玉钗步摇,终于是低眉信手续续弹。
     ”不是要见那个....那个...那个顾娘吗?“
     莫知意悄悄问着那一脸陶醉的钟诗兹,那台上的似乎是听见了,偷瞄了一眼坐台下那不知门道的新人。
     钟诗兹倒是被莫知意这一问逗笑了:“这就是顾娘啊。”
     顾自落,捧他的人都叫他顾娘。
     “可那、那难道不是个女的吗?唱的也是女人的声儿啊!”
     莫知意认真问着,钟诗兹笑得更欢了。
     “顾娘之所以当红,不就是扮女人都能扮的像嘛!”
     钟诗兹的扇子快速扇着,与其笑声一块欢快着。
     莫知意细细看着帘中人,那人只是一字一句的唱着,似是过心了,转眼又似是无心于词句,似是心中无限愁,又似只是随口唱出别人的故事,赚个能苟活的钱罢了。
     钟诗兹知道莫知意是动了心了,看他那眼神直勾勾的望着顾自落,分明只是刚见到不过十分钟的人儿罢了,甚至连姓名都未知全,却是倾了心了。
     那台上人更不知台下是谁,不过是他一时的捧客而已,亦无心知道——若要是问清了,反是讨个麻烦。
     钟诗兹随便找了个理由出去了。
     如今只剩下莫知意和顾自落了。
     刚刚莫知意已经被钟诗兹怂恿喝了些酒,他酒量本不好,如今已经有些晕乎乎的,这会儿却又往自己酒盏里倒了些许清酒,举着酒盏,走路有些不稳,摇摇晃晃的走到纱前,一口把酒饮下。
     莫知意不急着去把隔着顾自落的那道帘子拉开,他怕惊动顾娘,只想静静的看着顾自落弹琵琶、唱着古今多少鸳鸯不得善终的词。他好像在看一场他无法干涉的戏,他是戏外人,却动了情,不得不坠进去。
     顾自落知道莫知意的靠近,没有多想,只是下意识看了来人一眼,这才看清来人模样——看清后又匆匆收眼。
     这一收眼,莫知意心里像是断了一根弦,身体不自主向后跌了一步,又回过身跌跌撞撞的座回位子上,手里紧紧握着那酒盏,似要将其握碎一般,望着顾自落的眼神里,除了初见的欢,似乎又蒙上层悲。
     顾自落只是心里笑笑:又来了个痴情的。
     这般情种他以前伺候的多了,要拿下他们,轻而易举。
     紧接着,顾娘放下琵琶,纤纤玉指缠上那洁白的轻纱手绢,撩开帘子,缓缓向莫知意走来。
     明明是个男人,他却比那些大户人家的女子还要仪态端庄。
     顾娘走到莫知意面前,蹲下身,一双不知装过多少次含情脉脉的眼此刻仰望着莫知意,他的手去寻莫知意的手,自然的牵上。
     莫知意喝的发红的脸,喝的发昏的眼,他用手撑着脑袋,如梦如痴的模样俯视着顾自落。
     夕阳在不知不觉时完完全全的落下,绝情地不留任何余晖,换上一弯明月,向万物之主的太阳借来微弱光辉,为麋鹿指引方向。
     莫知意心中的麋鹿。
        顾自落慢慢开口——他只是个按剧本出色演绎的戏子:
      “我想,我这最后一曲也不必唱了。”
      “为何?”
      “因为啊,先生的心,已经软了。”

       如此四目相对着,清风卷过身旁纱,一刹那,仿佛与对方一同纵身入星海。

       顾自落觉得那是错觉,望着莫知意的眸子望着久了,竟在心底生出一株异样的火苗。
       而莫知意心中的火已经越烧越旺。
       莫知意扶顾自落起身的同时一下子吻上了对方的唇——他知道这是冲动之举,可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顾自落意料到莫知意会来这一吻,只是没料到会来的如此干脆,他还没完全做好准备,顺势向后跌了一步,好在莫知意死死抓着他的胳膊,剩下的只有突然充斥口腔的温暖。
       莫知意的动作略显笨拙,舌尖向上蹭了一下顾自落的上唇,可顾自落明显是个急性子,直接咬了一下对方的下唇。
       莫知意的手一点点向下走,在顾自落腰间摩挲,犹豫着要不要再一点点往下,顺带拉扯松了他的束腰,另一只手扯开顾自落的领口,在向下伸去,拧了一把顾娘的乳头。
       “嘶.....”莫知意自然是不敢用太大力的,可顾自落还是吃疼的唤了一声。
       这一声唤的莫知意心里一阵欢愉——对方在他眼里完全可以是踏着月色而来的仙子如此庄重,如今却衣裳凌乱的摆在他面前,定当是要好好“赏玩”一番的。
       顾自落被逼到墙角,顺着墙壁瘫坐下来,大腿被莫知意用手掰开,可那人怎么还在犹豫,只敢用手一遍遍的抚摸至关重要部位的周围,怎么就不敢直接摸上去!
       此刻的顾自落与往常服务别人又不一样了,他不再是一个牵线木偶,没有感情的体验完床上的一切,然后清早拿完钱就跑。此刻他活着,因为人类本真的欲望而享受着。
       莫知意忘乎一切的添向顾自落的乳尖,顾自落也没闲着,莫知意的衣服早就半遮半掩,引得顾娘只想伸手去碰对方那已然有挺立之势的.......
       可莫知意却突然像被火烫到一样的弹开了。
       莫知意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失控的情况下,选择放弃继续。
       顾自落好像也一下子清醒了——就算是那人给了自己重生的感觉又能如何,那人是莫府的嫡长子,自己是一个贱妓。
       他们应该是一组平行线,上天不知为何非要给他两安排一次相遇,可世事本不可能允许他们有任何交汇。
       “失礼了。”
       莫知意知道自己这次狂的太过了,接着假装不知自己心意而冷漠的,匆匆穿好衣服便走了。
       顾自落有一刹那想随着莫知意出去,可他瘫坐在原地已经没有力气起身,只是拾起刚刚随意丢在地上的手绢,擦了擦嘴角。
      握着手绢的手,很明显的在颤抖。
      男人,女人,从来只是把自己多余的情爱撒在顾自落身上,他一直只是个故作典雅的玩具,任人消费。
      可这次不同,他们都认真了。

      莫知意逃也似的出了楼,脸还红着,终于站定一看,手里还紧握着顾娘的那一支玉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