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杀了一个人。

静脉血蜿蜒过李白的手腕，暗红色衬得李白的肤色刺眼的白。

地下室的冷光灯照在李白的脸上，他面无表情，任由地上的人的静脉血慢慢地淌。

那人被捆住了手脚，嘴里塞着口嚼，一身肥肉颤抖着，像蠕虫一样匍匐着求饶。

李白厌恶的眯起眼，随后不再犹豫，把手术刀刺进了那人的动脉。

鲜红的动脉血喷溅而出，有一些不可避免的飞溅到了李白的脸上，他脸上的厌恶慢慢消散，转而成为兴奋。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还温热着的血，慢条斯理地开始收拾现场。

一切都收拾好了后，他开始处理尸体，尸体的血液几乎丧失了百分之五十，由于主人的脂肪过多，现在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地上，苍白软烂，占据了很大一部分面积。

这样的人，连成为李白收藏品的资格都没有。

李白看了看储存福尔马林的塑料桶，嗤笑一声，把尸体随意套进了一个塑料袋。

地下室的门开了，暖黄的灯光倾泻进了地下室，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一动不动了很久，就在李白快要不耐烦的时候，那人沉默的走了进来。

李白瞬间变了脸，嬉笑着攀上那人的肩膀，故作委屈。

“医生怎么来了啊，我想你了，你之前都不来看我。”

被称作医生的人披散着金色长发，身上穿着居家服，鼻梁上架一副半框金丝边眼镜。

他依然沉默着，盯着地上的塑料袋还有李白身上没擦干净的血迹，脸色也越来越沉。

“韩医生怎么不说话，你看他干嘛啊，他都死了，这么丑你就别惦记了。”

李白虽然笑着，见医生一直盯着尸体，看医生的眼神却越来越危险。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医生微微动了动身子，像是想要去扶起尸体。

李白先一步拦住了医生。

“你碰他干嘛？你看他干嘛？你怎么不看我？他比我好看吗？”

“冷静，李白，你现在在发病。”

医生推了推金框眼镜，暗沉沉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医生叫韩信，是李白的心理医生兼男友，两人已交往八年。

两年前李白在A市连环杀人，凭借高超的杀人手法和反侦察手段屡次逃脱追捕。

好不容易落入法网却被查出了间歇性精神障碍，不能负全部刑事责任。

韩信这时候站了出来，以精神病院长的身份把李白收入自己医院，最后不知道通过什么路子，说服警方把李白关在了自己家里。

韩信并没有限制李白的自由，李白由此又开始再次犯案，李白智商极高，地下室里的“艺术品”和近几次杀的人都没被警方发现。

甚至差点把韩信蒙骗了过去。

韩信有洁癖，平常地下室都有人定期打扫，他一般不踏足，李白来了之后，韩信看他喜欢的紧，也就把这地方划给了李白。

现在，看到这副景象，韩信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白精神状态明显不稳定，韩信想要先安抚住他。

却没想到被李白按倒在地。

李白手上沾着别人的鲜血，握着手术刀，神情癫狂。

“你看他？你不准看他！我挖了你的眼睛！”

韩信轻而易举扣住他的手腕，抬手毫不留情给了他一拳。

“清醒了吗？”

这一拳很重，李白啐了一口，唾液带着血粘在了地板上。

韩信后退了一步，避开那口唾液，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李白。

“哈哈哈哈…你也是个疯子，我怎么忘了。”

李白突然癫狂大笑起来，笑完后不顾韩信的态度，硬生生搂住韩信的脖子，力道很大，像是要把韩信的脖子掐断。

韩信的手也滑上了李白的后颈，掐住他脊椎和头颅连接的地方。

两人都把握着对方致命之处，针锋相对。

僵持了一会，李白好像是累了，慢慢地松开双手，温柔地从韩信的下颚一路吻上韩信的唇，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

“我错了，韩信，我以后不让这种人渣的血弄脏你的衣服。”

李白在韩信的唇边低声吐着热气，手术刀正要移到韩信的后腰，手腕上却突然一凉。

韩信给他戴上了手铐。

手铐被拴在了地下室的水管上。

“你的状态很不稳定，你需要接受电击治疗。”

韩信拿了一个黑色的工具箱，带上手套开始从箱子里取工具。

电击乳贴，灌肠器，还有几根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小导线。

最后，他开始有条不紊地给工具消毒。

李白轻松地眯着眼，看着这一切。

韩信认真的样子很好看，金丝边镜框闪着冷芒，刀刻般的五官在阴影下更加立体，他沉默地擦着那些工具，像是在完成什么伟大使命。

好像是好一会，确定工具消毒完全后，韩信站起身，把乳贴黏上李白的乳头，躲过了李白几次想要袭击他颈脖的嘴。

“忍着点，可能有点疼。”心理医生温柔的声音响起。

乳贴的电流幅度却被加到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