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排四十六号
作者:不思羁虞何为君      更新:2023-02-01 18:09      字数:16102
《二排四十六号》

狼人实验体花X生物研究者怜





晚钟敲了三下,实验室的灯才慢慢熄灭,谢怜拧开水龙头,清水将手上的污渍冲洗干净,明明洗手液能将手上的残污清洗干净,谢怜内心作怪,总觉得实验时溅到手上的浊黄色污渍透过手套接触他的手掌。

他习惯性的摁了两泵消毒洗手液,酒精挥发的凉意并没有被纸巾擦去,不过这种清凉的感触倒是能让他从烦乱的实验与铺天盖地的陈述报告中清醒片刻。

从繁华的大都市被调任到深山老林,每天做着沉闷的工作,写着无聊至极的报告,甚者连说话的对象都少之又少,这种调任不论是谁应该都开心不起来。

谢怜还清楚的记得以前上司是如何笑眯眯给他画大饼的,若不是那个上司上面有人罩着,是谢怜不能得罪的人,他怕是早就跟上司大吵一通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大概就是上面收购了一家很大的生物机构,将一部分很重要的实验体运到了谢怜所在的实验室,终于可以研究新东西的喜悦一下子让谢怜的工作效率涨了好几倍,本来要做到晚上九,十点的工作,傍晚六点多就做完了。

锁好实验室的门,谢怜先去食堂买了两个包子,一个要好的同事絮絮叨叨说着今天下午转运实验体的工作

“你知道这批实验体为什么被称为’货‘吗?”同事眼中闪烁着异常的兴奋。

谢怜摇摇头,同事又道,“听说这些实验体是某个达官贵人所买,反正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同事突然压低嗓音“给我们的这批有好几个人类形态的实验体,也不知道上个实验室是怎么弄出来的,有机会的话真想亲自研究看看啊!”同事说到激动处,用筷子直敲碗沿。

谢怜咬了一口包子,面色云淡风轻,实则咀嚼的速度慢了一些,研究实验体的资格并不是人人都有,在同辈里,只有谢怜一人获得了资格。

至于一些老前辈,在实验室里呆了半辈子,对新实验体的兴趣早就被磨的稀散。

同事还在耳边滔滔不绝,谢怜的心思早就飘到十万八千里外,同事见他如此平静,拽了拽他的袖子道:“老谢,我知道你有资格研究,但是我跟你说,存放实验体的二排四十六号房间还是不要研究!”

作为一个对新鲜事物抱有极大好奇心的人来说,越是禁忌就越是能激发好奇心。

“我下午运送实验体的时候,看到那二排四十六号凶的很,要不是有特制铁栏杆保护,那几个搬运工早就被咬死了,我远远看过去,应该是个有狼族血统的实验体,就是不知道之前被打了什么特效药,那个特制的笼子上面都是被他用爪子挠的一道一道的划痕!”

同事也不清楚自己的劝告完全没有用,反而激起了谢怜强烈的求知欲,谢怜不是没有研究过狼族,只是狼族少之又少,个体与个体之间差异极大,能够研究到活体狼族简直就是研究生涯的巅峰。



谢怜吃完包子,摸黑走到关押实验体的长廊,谢怜没有开灯,走廊上绿的晃眼的安全通道灯是唯一的光线,谢怜数着房间,行走时皮鞋发出的清脆嗒嗒声在最大的房间前停下。

插入钥匙,缓慢转动,锁芯发出啪嗒一声,走廊微弱的灯光照进房间,谢怜闪身进入锁紧房门,这最大一间中又分成了许多小隔间,大概是因为关押的都是人类形态的实验体,这每一个小隔间的隔音设施都做的极好。

谢怜缓步踱至二排四十六号门口,谢怜的双眼差不多能适应黑暗环境,待他看清四十六号房门,谢怜的心直接提到嗓子眼。

四十六号房门大敞,里面的实验体不翼而飞,谢怜进来时大门紧锁,今天并不会有老前辈过来,没关紧门是研究所不会犯的错误,能从房间里出来,除非......除非这个实验体具有极强的攻击力,而谢怜的贸然进入可能会引起实验体的袭击,而这个出逃的实验体极现在正潜伏在走廊的某个角落,

想到这里谢怜心中强烈的求生欲望强迫他一点一点往后退,退了三四步,抵上了一个发烫的胸膛,宽大的手掌捂住他的嘴,强烈的害怕和窒息感翻涌而上,谢怜用力挣扎却被双臂死死禁锢,身后喘息仓促,不像狼人捕获猎物后的兴奋。

该死的好奇悄悄挠着谢怜的心,谢怜强压心中的紧张害怕,保持不动,身后的人埋首在谢怜后背,仔细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谢怜突然想起资料上记录,狼人多靠气味辨别和标记。

温热的吐息来到脖颈,尖锐的犬齿触碰到谢怜的动脉,薄薄的皮肤被热气哈的又热又痒,狼人的咬合力极强,这一口下去谢怜怕是要血溅当场,身首分离,第二天进来的同事可能只能看到他的尸体。

紧张和害怕还在继续,身后的人却迟迟不下口,鼻息呼在谢怜脖子上痒极了,他又不敢动,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禁锢他的手臂也越勒越紧,狼人的呼吸沉重,箍着谢怜僵持一会,终于利齿转移方向,在谢怜后颈皮上咬了一口,犬齿刺穿表层皮肉,狼人嗅到血腥味,用舌尖在伤口处来回舔舐。

滚烫的身体,身后不停甩动的尾巴,嗅气味,咬合标记,种种迹象表明,这只狼发情了。

发情期的狼人的攻击力不强,谢怜的心逐渐沉进肚子里,就在谢怜计划着怎么推开狼人去拿备用电击棒时,膝弯被人一把抄起。

四十六号房大门被带上,听着啪嗒一声锁死,谢怜内心大叫不好,他严重怀疑这只狼是不是有点问题,刚才嗅气味是能分辨出是男是女,怎么还会......

谢怜被放在钢架床上,研究所还没来得及购置厚棉垫,所谓的床上只有一层薄薄的床单,谢怜嗑了一下脑袋,发出很响的声音,狼人的动作停住了 ,手掌摸索到他撞到的地方轻轻地揉,狼族对待伴侣都是相当温柔,不过被挟持的谢怜把这种温柔理解成暴风雨前的平静。

趁着狼人停顿之余,谢怜双手在他肩上狠狠一推,房间狭小,狼人撞到了墙,谢怜迅速翻身下床,逃到门前,用瞳孔扫描开锁,门开了,绿莹莹的安全灯光照进屋子,就在谢怜拉门的瞬间,哐当一声——大门被重新关上。

一只手臂重新抱住他的腰,猛地向后一拽,谢怜重新撞入狼人怀中,这只实验体狼人力气很大,无论谢怜怎么推搡都纹丝不动,谢怜又躺在钢架床上,这次脑袋下面多了一个枕头,为了防止谢怜再次逃跑,狼拿出一根细绳将他双手牢牢捆住。

外衣不知何时被脱下,皱巴巴的一团丢在地上,裤子上的皮带狼人解不开,就干脆将谢怜剩下衣服撕个稀烂,狼人压在他身上,胯与胯紧紧相贴,谢怜感受到粗糙的面料下那发烫的器物伺机而动。

除干净碍事的衣服,狼人抚上谢怜的身体,脸庞,嘴唇,胸乳,肚脐,腿根,臀肉,从上至下,好像在完成什么仪式,不紧不慢的摸了个遍。

谢怜怎么也不敢想象,自己的身体竟然被别的男人如此抚摸,更何况这还是一只实验体狼。

不得不说狼人的手极巧,被抚摸过的地方非但没有半点不适,反到像渴了一般,希望手掌能够再次触碰。

谢怜咬住下唇,胸乳被揉捏的时不寻常的快感让他差点发出呻吟,被捆住的双手试图挣脱束缚,也不知这细绳是什么材质,谢怜使出全身力气也没能挣脱,只得屈臂挡住胸口好让抚摸的痒意减少一些。

抚摸被屈起的双臂打断,狼人拎起细绳往上一牵,将细绳末端绑在床头的柱子上,谢怜胸前一空,凉意马上就刺激皮肤,又在手掌的抚弄下,胸前的两个乳粒充血挺硬起来,终于注意到两个不同寻常的凸起,狼人俯下身,用舌头卷起一边,技法生涩的吮咬。

胸前仿佛有电流划过,谢怜喉咙深处发出低低呜咽,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被男人舔弄胸口,羞耻感,爽痛感占据脑子,呼吸节奏开始紊乱,腰也不自觉弓起,倒是方便狼扣住他的腰部,固定住乱扭的身子,狼吮吸带劲,一边弄的肿胀就换另外一边,直到把谢怜胸口涂的湿漉漉的才恋恋不舍的松口。

胸前的吮吸停止,谢怜大口大口的喘气,压在身上的男人并不给他多少喘息时间,顺着腰线摸到腿根,腿根与小腹连接处的皮肉格外柔软,手掌的揉捏还不够,愣是被吸入温热的口腔狠狠啃咬一番。

腿根连接处实在敏感,谢怜夹紧双腿感受到软肉被吸入口腔,谢怜身体更加颤抖,想要往上缩的动作被狼轻而易举化解,直到软肉上留下深深的牙印狼才放过这可怜的地方。

狼人身体更加滚烫,尾巴烦躁的甩了一会就圈绕在谢怜脚腕上,解开了下身的衣物,狼分开谢怜双腿,强迫两人的胯部相贴,谢怜的阴茎在刚才的折腾下半硬不软,胯部相贴后更是直接触碰到了狼的器物,两根事物贴在一起,滚烫的温度也传递到谢怜身上,谢怜只觉得身体中的暖流在向下汇集,狼一手握着两根性器上下撸动。

谢怜平时很少关注自己的性生活,自慰更是没有,每天和小兄弟打招呼的时间无外乎上厕所和洗澡,但是现在连自己平常都很少碰的小兄弟却在别人手中不断吐着湿润,对方的那物更甚,摩擦没几下就硬的可怕,谢怜吐出的湿润全被抹在臀肉间隐秘的小口上,撸动的差不多,狼捻着紧致的小口思索一番,探入一根手指。

狼的手掌大,手指也长,不顾谢怜骤然缩紧长驱直入,凭借着最原始的本能浅浅抽插,谢怜被这突然闯入的刺激惊的发出呻吟,狼人没有太多耐心,不久便加入第二根手指,两根手指的探查范围便宽了许多,在肠肉里摸索一番,突然听见谢怜一声变调的惊呼,这一声变调就好像是最好的催情剂,狼被发情折磨的痛苦难堪,听见谢怜这一声叫唤,果断抽出手指。

硕大的性器抵在小口处,若是按照刚才用手指辅助,至少也要三根手指才能进入,可是只有两根手指草草了事,怎么想都会很痛的样子。

狼大概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却也知道贸然进入谢怜一定很疼,只好在洞口不停刮蹭,涂抹在洞口的湿润恰好充当了润滑,谢怜尽可能放松身体,至少让自己不那么疼,龟头进入了一大半,谢怜却是感觉自己要裂开了,好在狼还有些理智,就着大半部分进入缓缓挺动腰腹,一步一步的拓宽还算比较顺利,穴内分泌的液体也足够润滑,只剩下最后一小截柱身还露在外面时,狼调整了发力点,攥住谢怜脚腕,发力向前一顶,爽痛感自下而上传递,“啊——”谢怜叫唤的变调更加绵软,完全进入后,狼的发情得到缓解,也渐渐掌握了腰腹顶弄的方法。

狼人顶弄的欢愉,谢怜却是被肏到哭,眼泪不断滴落,口中的呻吟也没停止,狼到底是第一次做爱,只是凭着自己的本能带来欢悦感,快速的顶弄谢怜可受不了,呼吸节奏完全紊乱,只得跟着狼的节奏,承受着这场强制性爱的疼痛与酸爽,肠肉包裹着阴茎,穴里的柔软着实令狼沉沦,加快抽送速度的结果就是谢怜哭的更厉害了,固定在头顶的手腕已经被细绳勒出痕迹,指甲陷进掌心,施加此种暴行的狼在发情期的催促下丝毫未觉。

好在发情终于告一段落,狼从穴口里抽出时谢怜如同大赦,双手的细绳终于解开,谢怜活动活动手腕,待狼晕乎乎睡去,谢怜才把狼尾巴从脚腕上扒下来,艰难的下床,顾不得腿间一片狼藉,把狼的外裤套上,而后捡起地上唯一完好的外衣和一地碎布后,一瘸一拐离开房间。



楼道静悄悄,绿色的安全灯给谢怜仅有的照明,从关押实验体的房间逃命般跑出来,已经花费了谢怜大部分力气,每走一步,双腿间那令人不堪的液体就慢慢往外流,事情的发展方向完全不可控,谢怜只能暗暗庆幸,狼人的裤子够长,流下来的东西不至于滴落在地上。

此刻的台阶仿佛是最大的敌人,谢怜双腿打颤,扶着栏杆一点一点向下挪,刚刚被强行塞入凶物的地方发着撕裂般的疼,狼的发力狠,干脆那样不停的摩擦内里定是破了皮,只不过谢怜现在完全没有考虑蹭破皮要怎么办,他只想赶紧回到宿舍,赶紧逃离实验大楼。

调任三年,谢怜早就摸清每天晚上的值守巡夜时间,轻而易举避开值守的巡查,拖着满身黏腻的污渍,谢怜终于回到宿舍,运气之神终于关照他一次,好歹没让他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人。

关上宿舍的门,如同大赦,谢怜靠着门往下滑,瘫坐在地上,全身上下无一处不传来酸痛感,心脏砰砰跳的很快,从实验大楼到宿舍楼,平常五分钟就能走到的路程,谢怜感觉自己似乎花了一个世纪。

消耗完所有力气,回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又像是被卸了手足,瘫在地上,今晚由好奇心驱使的,以研究为目标的探查就像一场梦一样,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是被一个男人,甚至不是人类种族的男人给破了身。

谢怜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只要一巴掌就能拍醒自己,可是被狼吮吸过的地方,还有后脖子上被咬出血,隐隐作痛之处,后穴穴口的撕裂感都在清楚的提醒他这不是梦。

更可怕的是,第一次被暴力使用的后穴,竟然挑生出几分空虚,谢怜打了个寒战,胸口的皮肤缩紧,乳头又站立起来,外衣的面料也算柔软,发硬的乳头并不买账,刮蹭的生疼,谢怜决定去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就忘了这件事。

单人宿舍的好处就是像普通单元房一样。

谢怜弄了个浴缸,一直都没什么机会泡澡,今天倒是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买防滑垫送的香薰蜡烛倒也挺好闻,身体没入热水里,谢怜靠在防滑垫上长舒一口气,好像自己就要在腾腾热气中和水一起蒸发,挺立的乳头也在热水的浸泡下变软。

洗澡前谢怜照了照镜子,后颈真的被咬破了,简单消毒一下,谢怜贴上防水创口贴,避免伤口接触热水,洗头时谢怜忽然由心发问:狼人也算是犬科吧?那被狼人咬了要不要打狂犬疫苗?不过很快这个问题就被抛之脑后

谢怜在水中舒展四肢,热水消去了大半的酸痛,可残留在后穴里的东西还没完全弄出来呢!谢怜内心纠结,几番与羞耻心的斗争后,谢怜还是伸出手轻轻探向后穴。

应该只要撑开就能弄出来了。

谢怜咬着下唇,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微抬双腿,小心翼翼掰开臀瓣,手指触碰到旁边的软肉,疼的谢怜缩一下,为了不碰到蹭破的地方,谢怜干脆将双脚踩在浴缸边缘,将整个下半身抬高,迫使那小口张的开一些,谢怜不会清理,只得学着狼给他扩张的样子,先伸入一节手指,吞过巨物的地方哪还怕这一小节手指,轻轻松松吞入其中,不适感没有过分强烈,手指稍作停顿便又深入了些,内里似乎很享受异物进入带来的饱和感。

“唔.......”谢怜顾不上喉咙深处发出的轻哼,只想着快点把身体里的东西弄出来。

双指将穴口撑开,残留在身体里面的污浊刮过内壁流出穴口,脑子里所有的混乱不堪,都和在洗澡水里慢慢散开,谢怜摁下了换水按钮,满身的污渍都在出水口形成一个小漩涡,统统被冲进下水道,谢怜浑身脱力,靠在防滑垫上。

这可真是要命

穿上内裤才发现,穴口处破掉的皮相互摩擦时还是很疼,这种伴随着摩擦而产生的痛感持续许久,翻了几次身,谢怜忍无可忍爬起来去药箱里找药膏,再一次掰开臀瓣,指尖沾着药膏随意抹两下,又重新回到被窝的怀抱,睡的昏天黑地。





所幸的是,还有睡眠能够去除他的疲惫,一觉起来,没有不适,同样也没有让他忘记昨晚发生的事,谢怜决定把它丢在脑后。

悠哉悠哉穿好衣,七点半准时在食堂报道,依旧是面食,谢怜挑食的毛病自调任以来越发严重,食堂的做饭师傅大多是山下农民,做法比较粗旷。

 食物虽然新鲜,但总有些鱼类的腥味能让谢怜想起,泡在实验室发黄的液体中肿胀的尸体,每次打开盖子都会飘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肉类食物能让他想起,观看导师演示时死在手术台上的动物尸体,这些尸体会被分为两类,较为完整,具有研究价值的会被做成标本;不完整,没有价值的就会沦为饿极了的实验体们,疯狂争夺的食物。

他曾有幸遇见实验体们抢夺食物的画面。

是一位比他年纪稍长一些的前辈做的实验,一个大房间里黑压压关着一群实验体,抢到食物的面色稍好,没抢到的面黄肌瘦,久而久之许多瘦弱的实验体死了,它的尸体无疑成为了其他人的食物。

谢怜被强迫观摩过两次,每次都跟另一位同事相互搀扶走到洗手间里干呕,后来因为太过于残忍被上面严令禁止,只是上面很少派人巡查,研究所所长每天处理一堆事物,谢怜猜测,这个前辈还是在继续,甚至还能做出更为残忍的实验。

与上面两个相比,素菜,面食什么的就太对谢怜胃口,谢怜挑了一个烧麦一个糯米团,走到会议室门口刚好吃完。

今天会议的主题是平分一些高级的实验体,主持人拉开红帷幕,像是在主持什么隆重的颁奖典礼,只不过这些奖励是一个个人类形态的实验体。

谢怜扫视一圈,二排四十六的标号赫然在列,按照顺序老前辈先挑,其他人后选,站在谢怜前一个的,刚好就是那个相当残忍的前辈,一个三四十左右的男人,戴着白色边框眼睛,一幅穿着斯文的模样,这种人一个还有个更准确的称呼:衣冠禽兽。

见他的视线死死盯在二排四十六号笼,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兴奋,谢怜眸光一沉。前辈们对于课题有更为深的研究,很快就挑选完了实验体,轮到后辈挑选时,谢怜毫不客气抢先摁下了二排四十六号的灯。

“等等等等,小谢,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就乱摁灯”出声的果然是那个男人。

“狼人型实验体,标签上写着呢!”谢怜面无表情的指着笼子旁边的介绍标签,谢怜觉得跟他说话很浪费口水,正要去揭盖在笼子上的黑布,再一次被那个前辈拦住。

“小谢,你既然知道这是狼,那你不会不知道它的攻击性是很强的,我看你实验室里并没有可以驯服这种大型生物的设备,那还不赶紧换一个?而且身为晚辈,难道不应该让前辈先挑选吗?”

“前辈你怎么这么肯定这只狼有攻击性?我也算研究过狼人种族,要是像前辈说的攻击性很强,那么我们研究所内除了这个笼子,没东西能关住他,但是有一点,狼人对气味敏感,相适配的气息能让狼人冷静,前辈,我们不妨先试一下再决定。”

谢怜将黑布一把扯下,笼子里的狼人变成了动物体形态,陌生的白光和嘈杂的环境,让狼烦躁的露出犬牙,保持着时刻准备进攻的状态,“至于让前辈先挑选,那是针对在研究所呆了四十年以上的特权,敢问前辈,你有吗?”

“小谢,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目无尊长!”

“行,既然如此,前辈为大,前辈先请。”

男人双目睁圆,怒视谢怜,谢怜做了个谦让“请”的动作,男人慢慢靠近铁笼,正要伸出手臂,狼就发出警告的低鸣,男人还不死心,竟是将手伸进铁笼,狼也一点都不客气,冲上来就咬,若不是特指的铁笼两层栏杆间隔着距离,男人怕是要痛失一臂。

“该你了”众目睽睽之下,差点被咬掉手臂,男人的语气骤然冷漠,只见谢怜慢慢伸出手,指尖微曲,落在狼鼻子前,狼鼻尖湿漉漉的,凑在谢怜指尖,又偏着脑袋静静的盯了谢怜一会,随即伸出舌头不断舔着谢怜,尾巴也开心的摇起来,尽管结果已知,但谢怜还是故作惊讶,并奖励般挠挠他的下巴,就挠了两下,狼已经开心的眯上眼睛。

“前辈,晚辈觉得吧,研究还是安全第一,大家也看见了测试结果,那我就带他走了。”谢怜拿起一个嘴套,直接打开笼子,戴在狼嘴上,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戴,狼还是很配合的坐下让谢怜摆弄。

把狼牵出来的时候,主任在谢怜身后喊道:“会还没开完呢!”

于是会议的下半场,研究所的其他人就看着一只庞然大物试图往谢怜怀里蹦,被闹的没办法谢怜只好抱起他放在腿上,并且警告他不能说话,那个前辈看着狼在谢怜怀里乖成了狗,怒气全都写在脸上,终于熬到会议结束,谢怜没忍心把他一个人关在冷冰冰的实验室,就牵回了宿舍。

起床时还想忘掉的麻烦,中午直接给牵回来了,谢怜扶额。

好吧,或许是同情心作祟,他实在不忍心看见前辈疯狂的实验里又多一具狼的尸体。




离午饭时间还差一点,宿舍走廊上没人,谢怜迅速关上宿舍门,一人一狼就这样站在门前对视了好一会儿。

终于谢怜叹了口气,拆掉狼的嘴套,狼甩甩脑袋,趁谢怜换鞋之际换成人类形态,谢怜回头就看见一个浑身赤裸的高大男子。

好吧,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在外面要用动物形态了。

谢怜揉揉眉心,在脑海思索宿舍里是否有宽大些的衣服,狼的身形比谢怜宽大一圈,谢怜也很久没往衣柜里添置新衣服,狼穿不了的话还得下山买衣服.....

“对不起....”狼低着头,与谢怜对视的瞬间挪开目光,又低声道了句对不起,谢怜明白狼为什么道歉,昨天晚上零零星星的记忆又被重新唤醒,在大脑中乱七八糟的卷成一团,谢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思绪混乱,示意狼别再道歉。

谢怜又低下头揉眉心,并且发现一条鬼鬼祟祟的狼尾巴,似乎很想卷上他的小腿,但是尾巴的主人强烈克制住这种想法,于是尾巴僵在半空。

谢怜想起有资料中提起过,某些狼人会通过尾巴卷东西的行为获得安全感,既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先把这个脏兮兮的家伙洗干净!

从实验室中出来必须清洁的习惯,迫使谢怜把狼推进浴室,就在谢怜准备去拿毛巾的时候,狼人打开淋浴头,把自己从头到尾冲湿,随后关掉淋浴头,告诉谢怜自己洗完了,动作一气呵成,谢怜才意识到狼似乎并没有作为自由人的生活。

实验所内虽有单独的房间,关押人类形态实验体,但是并没有配备任何的清洗设施,唯一能够清洗身体的机会,就是实验负责人拿着一个高压水枪,将实验体们赶到角落里冲洗,比清洗清洁工具还要随意。

谢怜以前参观过几个实验所,每个都如此,实验体的一举一动都在实验所的监视下,更有实验室为了确保实验体不能逃跑,还发明出了一种电击项圈,那个年纪稍长的前辈也正在使用,只要违抗实验要求的实验体,统统会遭到电击。

也正是因为研究人类形态的实验体过于残忍,谢怜的研究重心放在了植物和昆虫身上,至少,不用处理无法被消化的人类形态骨骼,以及留在地上,不知是干涸的血迹,还是排出身体的深色液体遗留物。

狼不知道谢怜为什么呆在原地,狼不解地看他,谢怜在和脑子里凌乱的思想做斗争,直到狼背对着他打开淋浴头,谢怜才看清楚:鞭痕,弹痕,勒痕,注射后留下的针孔痕,还有一些烧伤和形状奇怪的痕迹,遍布狼的全身,甚至脸上也有几道细痕,应该是被藤条打的。自从狼变成人类形态,谢怜一直努力不去看他,昨天晚上的经历无端的让他有些害怕。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胸膛,狼仿佛被电到,僵住了,见谢怜在检查他的身体,狼慢慢放松肌肉。这些伤要是放到普通人类身上,可能已经命不久矣,就算是人类形态的异族,疼痛的感官也与人类无异,谢怜很难想象这些伤疤是怎么留下的,除非也像那个前辈一样,关进一个巨大的囚笼,用各种手段反复印证“适者生存”的道理。

狼变回动物形态,脑袋搭在谢怜腿上,谢怜拿着梳子,一点一点把结在一起的毛发梳理开,狼尾巴也偷偷摸摸缠到谢怜手腕上,打了五遍泡沫,谢怜终于将狼身上那该死实验室味儿洗干净了,教会狼怎么用吹风机,谢怜迅速下楼狂奔进食堂,幸好,还有菜。

要好的同事见他来的晚,招招手让他过来坐。

“听那个‘恶魔’说,你把二排四十六号弄回来啦?”同事碰了碰谢怜手肘,“恶魔”是许多晚辈对那位残忍至极前辈的“昵称”,“那玩意老凶了,再说,你不是研究植物虫子的,你弄回来干嘛?”同事跟他描述了一番“恶魔”在实验大楼里咒骂的场景

谢怜一边打包饭菜,一边回他:“我觉得不凶啊,难道你想啥好东西都让着那个‘恶魔’啊?”

“确实,我也不想老是让着他,但我觉得那玩意是真的凶......咋地!你不陪我吃完饭吗?”

“还有家伙等着我回去喂呢!先走啦!”

“切那你可小心点,别被那玩意吃了!”

谢怜摆摆手,回到宿舍,帮狼吹干尾巴,自己的常服狼穿不下,谢怜只好拿出浴袍让他将就一下。直到教会狼怎么使用筷子,谢怜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有名字吗?”实验体的来源混杂,有上一代实验体强制交配后诞生的,也有在自由世界走投无路,自愿加入实验所,还有在黑市交易后被卖给实验所。强制交配的后代往往没有姓名,一串编号可能就是他们生命中最熟悉的字符,这些后代通常会携带各种病毒和遗传病,难免会通过性行为传播,谢怜需要问个明白。

“有,但是他们都叫我0246号。”狼捏着筷子,试图从碗里夹起一块肉,尝试几次还是没能夹起来,谢怜给他拿了把勺子。

“那我能知道一下你的名字吗?下午想带你做个身体检查,需要填名字,”有些拙劣的借口,狼也没戳穿他,但身体检查是必须的。

“花城,这个名字很有意境呢!”狼不懂意境是什么意思,只从谢怜的舒缓的语气和温和的表情中,感觉这个词可能还不错。

趁着午休,谢怜弄来一套兽人能穿的衣服,还专门开了个搭扣可以把尾巴放出来,为了遵守研究所陈列的条条规定,出门前谢怜还是给花城套上了项圈和锁链,这两个东西对于花城或许有糟糕的回忆,谢怜能察觉到花城的焦躁,谢怜轻拍他后背,耐心解释为什么要给他戴上项圈,毕竟不戴项圈的高攻击力实验体容易造成恐慌。

安抚过后,花城情绪缓和不少,出门的时候又将尾巴缠在谢怜手腕上。





谢怜借了一间检查室,摘掉项圈花城见检查室内没有别人,自觉往解剖台上一躺,谢怜搬出器械就看见解剖台上躺尸的人,不过他的检查可用不到解剖台。

“人类形态:身高190,体重.....嗯有点瘦了,视觉,听觉,嗅觉正常,口腔正常,骨骼发育正常,无携带致病病毒;动物形态,感官正常,骨骼正常,除了外层表皮创伤,无携带病毒和寄生虫。”花城搬了张椅子坐在谢怜旁边,脑袋枕在他手臂上,看着表格里一堆正常,谢怜十分满意,顺手摸了摸花城的脑袋。

检查结果出来后,谢怜放心了不少,晚饭又潦草买了几个包子,天色不早,谢怜决定再泡个澡然后愉快去睡觉。

滴滴——

手机收到一条来信,资料库把花城的详细资料发给他,从出生到这次的转运,点开资料,第一页就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抱着一个婴孩

【代号:0234,雌性,0246生母,狼族村庄倾覆后由黑市卖入实验所】

第二页,第三页.......越到后面谢怜越不敢细看,拇指在屏幕上进行毫无意义的滑动,大到第一次发情和母亲的死亡,小至每小时具体的注射药剂名称,手臂上可怖的针孔照片,档案记录了花城从小小一只,生怯怯的缩在母亲背后,到长大后被强行注射进药物的痛苦反应,谢怜一个劲按着返回,关上手机扔回洗手台上。

实验室里充斥的福尔马林味和泡着尸体的特殊药水味似乎就在鼻尖,不断刺激他的喉咙,鼻腔,胃里翻滚的酸液开始上涌,堵在喉管,他猛地拍胸膛,试图下压不适的干呕,最开始的照片是由记录人员,一张一张拍下来,再洗出来贴在档案上,这些照片里不光有花城,还有别的实验体,谢怜完全无法想象,这些人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记录这些痛苦。

果然,动物实验不适合他。

谢怜抹了把脸让自己更清醒一点,泡澡的心情被完全冲散,他干脆擦干身体走出浴室。花城就坐在浴室门口,见他出来,身后的尾巴有节奏的晃起来。

“怎么坐在这里?”谢怜说罢感觉这句话有点多余,昨晚才被人啃了一口,这一口在狼族传统里代表“我就是你的伴侣”的意思。

“等你”

狼倒也诚实。

谢怜扑上床,香喷喷的洗衣液中和了臆想的实验室味,谢怜顺手关了灯,合上的眼睛没一会又睁开了,黑暗里,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在床边盯着他,活像两个小灯泡,本来约定好睡沙发的家伙看来是不准备走了。

谢怜往里边挪挪身子,掀开半边被子,狼钻进被窝,离谢怜极近,但没敢碰他,只是用尾巴圈住他的脚踝。

身边有个暖烘烘的东西很是好睡,好像掉进了很熟悉的地方。

谢怜站在四周白茫茫的雪地里,前边是一扇门,门后面吵吵闹闹的,应该有什么人在说话,好奇心一跃而出,谢怜推开门,一桌冒着热气的菜肴,桌上还有他最喜欢喝的饮料,他朝着厨房走去,两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在里面忙碌,一只小狗围着他脚边转,厨房里的人注意到外面的动静,回过头。

“爸,妈......”

“怜怜回来啦,快把书包放下,准备吃饭啦!”书包?肩上一重,果然多了个书包,谢怜走到镜子前一瞧,自己身上穿着中学时期的校服,潜意识不断提醒他,这只是一个梦,熟悉的人,熟悉的场景,早已在一场大火中灰飞烟灭。

但他还是选择坐下,和他们一起吃一顿饭,桌上的饭菜实在是太香了,没吃一会儿,眼眶就模糊不清,谢怜知道母亲抱住了他,却感受不到任何人体温度,小狗也焦急的扒拉他的裤子,见他没有反应,竟是下嘴咬了一口。

“嘶......”痛感来源于脖颈,像一个梦幻泡泡被人无情戳灭一般,谢怜翻身坐起来,心脏砰砰直跳,梦中的痛感的的确确来源于他的脖颈,伸手一摸,掌心留下血痕。

“呜.....”狼发出一丝呜咽,谢怜打开灯,发现花城整个人都在发抖。

灯开了,花城用双臂挡住脸,谢怜试图把他手臂掰开,却被极力反抗,“怎么了?不舒服吗?走我们去看医生!”说罢,谢怜准备下床,然后被花城抱着腰重新跌坐在床上,谢怜坐在花城怀里,才发现他整个人都在发烫。

灯熄灭了

花城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抱着谢怜不肯撒手,谢怜能感觉到那个不可描述的东西正支起个小帐篷。

发情期

谢怜脑海里闪过几个大字,有点后悔没看清楚资料上花城的发情期持续时间有多久,今天的花城稍微清醒一点,没把谢怜拖上床就干,谢怜摸摸靠在他肩上发烫的脸颊,大拇指蹭了蹭花城干燥的唇,然后拇指被人含进嘴里。

“不去,好不好.....”呜咽的声音含糊在耳边响起,花城抓着他的腕子,舌头舔舐他的指根。

突然来临的发情期,惊醒了睡梦中的狼,熟悉的气味就在身边,他不愿惊扰到睡梦中的人,身体里一团躁动之火难以熄灭,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向谢怜靠的更近,收不住狼爪在手臂上扣出印子,直到嗅闻气味也无法平复,终于在那段白净的脖子上又咬下一口,谢怜被他弄醒了,打开了他讨厌的光源,还要下床去。

别离开

于是谢怜被他抱在怀里了,他不敢动,只是箍住怀里的人,一遍又一遍的舔舐被自己啃咬出的伤口,谢怜转了个身,双腿盘在花城腰上,两人对坐着,谢怜捧住花城的脸,低声道:“想做爱?”狼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那就做吧....”





花城瞳孔放大,惊讶于谢怜居然没有讨厌他,也惊讶于唇上另一个人的体温。

他们的第一次是狂烈孟浪的,带着疼痛以及从骨髓深处流露的本能,他本以为谢怜会彻底讨厌自己,谁知谢怜又给了他一次肌肤相亲的机会。

他必须好好把握。

但没有亲吻的性爱是不完整的。

考虑到花城没有作为自由人的体验,谢怜决定手把手教他,舌尖顶开唇瓣,轻轻触碰犬齿,又小心翼翼的舔了舔,犬齿是狼的敏感部位,谢怜舔了几下,就感受到抱着他的手臂骤然收紧。

谢怜的唇软,此般亲吻是花城从未体会过的。

明明是自己完全不擅长的东西,却要在床上用生涩的方法教导对方,谢怜耳尖迅速升温,狼的夜视能力极好,尽管没有开灯,花城还是看见了谢怜涨红的脸。

这种东西更多是无师自通的,花城学的很快,本能不断驱使,他轻松掌握了技巧,主动权骤然反转,花城扣住谢怜的后脑勺,不让两人的嘴分开丝毫,狼的舌头要灵活的多,细细扫荡过口腔,搅着两人混在一起的津液。

谢怜口中的氧气都要被花城夺尽了,双手也从捧着花城的脸,攀到了他的肩上,舌头纠缠根本分不开,谢怜拍拍花城的背,示意自己要喘不过气了。

扣住脑袋的手拿开了,谢怜想要分开双唇,一股微甜的血腥,被敏感的舌面尝到了。

是来自狼的血

花城咬破了口腔内壁,舌尖上沾着血,谢怜以为是在接吻中咬破的,想要查看一番,却被花城重新扣住脑袋,血腥混着唾液一起吞入腹中。

察觉到谢怜吞咽的动作,花城松开手,两张吻的湿漉漉的嘴这才分开,牵带出一条银丝,被花城舌尖一带,卷走了。

这个吻有点窒息,谢怜和花城额头贴着额头,喘了好一会才适应嘴里另一个人的味道,缓过神来,刚想问花城是不是接吻的时候咬破的,花城先问道,

“能闻到吗?”

“啊?”

“味道”

花城伸手一环,让谢怜趴在他脖颈处,“以前有狼人说过,普通人类只要喝一点点狼人的血,就能闻到狼人的味道。”

谢怜听罢,轻嗅他颈间,果真有味道!不同于沐浴露的香气,谢怜闻到的,是来自身体深处,每个狼人都不一样的味道。

是花城的味道

谢怜多吸了几下,花城的味道虽不似香水那般强有存在感,但总给谢怜一种,想要把脸到花城身上的奇妙感受。

令人莫名安心的味道

“能”

“怎么样?我是说,味道”

“现在很难评价呢,等我想好了在告诉你吧!”

花城低声嗯了一下,便低头去寻那两片薄唇,刚才的一番探索,花城尝到了接吻的甜头,那两片唇虽没有什么味道,但花城总感觉格外的甜,忍不住想要去咬一咬,玩一玩。

谢怜迎合的抬起头,由他去了。

闻到了花城的味道,亲起嘴来也变得不一样,花城的味道扑面而来,这种独特的气息谢怜颇为享受。

吻着吻着,花城就把谢怜压到身子下边,一条大腿挤进谢怜双腿之间,脱干净上身衣物,尾巴熟练的勾着脚腕,花城凭着昨晚的记忆,沿着身体曲线一路抚摸。

嘴上被堵着发不出声,身子也在对方的掌控之中,痒意重新爬满全身,谢怜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呜咽,抚摸着身体的双手揉上耳朵,谢怜本来脸就热,被这样一摸更是发烫,花城的手法有点混蛋,仿佛是在把玩什么东西一样,弄的谢怜直发痒,偏偏这痒还得不到缓解,谢怜只得环紧身上人的脖子,双腿也不自禁的夹紧,花城一条腿卡在谢怜腿间,大腿肌肉的绷紧,颤抖都被掌握,这些身体反应诚实的告诉他,他做的很好。

花城的呼吸来到耳朵,比起亲吻,花城更喜欢含着那饱满的耳垂,用舌头抵在上颚之间,戏耍般玩弄。

谢怜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欺负,扭开头不让花城含,花城也不为难他,顺着耳根向下舔去又在锁骨上抹上一道道水痕。

上半身没了衣物的阻挡,又被摸了几下,胸前的凸起很难不引起花城注意,两个手掌包裹着胸前的口,往中间一挤,平平坦坦的胸部竟也凹出了一条浅浅的乳沟,黑暗带来的视觉效果更甚,谢怜的双手环不住他,往脑袋两边一放,脸上带着浅浅的绯红,乱了气息,就这样敞了胸给他揉,花城的喉结上下滑动。

似有似无的勾引最是要命

见花城只顾着揉,没有下嘴的意思,谢怜难受极了,心想这家伙发着情怎么一点也不着急,于是干脆撑着花城坐起来,跪在花城面前,胸口直冲花城嘴边。

“你……你上次不是会吗……”

暗示点到为止,花城低头在谢怜心口位置落下一吻,位置再次上下翻转,谢怜被重新压回床上,乳头被狼吸入口中,舌头的舔玩是远远不够的,他便用牙去咬,就像是在折腾自己捕获的猎物,狼牙很是尖锐,在乳头上小心翼翼,确认谢怜不会受伤,狼牙戳了戳小小的奶孔,可惜谢怜出不来奶,如此刺戳倒是触动了乳腺上密密麻麻的神经,酸酥感由内而外,放大到身体的其他部位,谢怜抱着狼的脑袋,手指伸进乌黑的头发里,在狼吮吸时发出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喘息声。


两边的乳晕都留下了狼的齿痕,花城满意的向下亲吻,这次裤子没被扯坏,却也被随意的扔在地上,早就勃起的阴茎兴奋的弹出来,花城将谢怜的双腿分的更开,没有光线,谢怜看不见花城的表情,只能看见那双泛着绿光眼睛注视着他的身躯。

被人注视赤裸身体的羞耻感一下子爆发,于是从头到脚都烫起来,谢怜想要拿过旁边的棉被盖住自己,花城察觉到他的意图,先他一步把棉被一脚踹下床,没了被子,床面宽了不少,谢怜有点后悔,刚才的主动根本就是在扯断花城的理智。

花城没有偏开视线,而是握住了柱身,上下撸动,谢怜的呼吸乱了,分开的双腿在受到刺激后颤抖着想要夹紧,又被花城轻而易举的分开。这种快感是双向的,谢怜脸上烧起的粉红就算在黑暗里也盖不下去。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花城太知道要怎么让谢怜舒服,龟头最是敏感,花城玩笑般捏了捏,然后被谢怜踢了一脚,终于,视线不再注视谢怜的上身。灵巧的舌吃尝他每一寸皮肉,用对方的唾液涂满整根阴茎,谢怜能闻到花城的气味后,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沾染了花城的味道,花城每一次的舔舐都像是给他做标记。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龟头,从上至下吞吐,舌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体液混着唾液,一整个茎身都湿极了,谢怜捂着嘴不想听见已经变调的声音,快感是挡不住的,随着花城动作加快,喘息声渐渐大起来,还时不时伴随着谢怜堵不住的轻哼,花城下身硬得发疼,小小怜才进入状态就贴上了一根滚烫。

两人赤裸的下身打了个照面,花城的手指就顺势滑进了那个隐秘的小口,做过一次的地方吞下手指也顺畅的多,在入口磨蹭两下,就将手指吞入穴。一边是不停的扩张,一边是快感的无限放大,谢怜扯紧床单,后庭里的手指很快就增加到三根。

差不多了

花城抽出手指,穴内分泌的汁液被涂抹在穴口,粗壮的凶器蓄势待发,却在发起强势进攻前缓慢的进入,第一次做的太狠,谢怜反倒不适应狼的小心进入,龟头试探性的向里抵住,感受到谢怜的紧绷,花城欺身压上,去寻那两片薄唇,谢怜也不知自己的嘴到底有什么魅力,惹的花城又亲又咬,分散了注意力,下身的入口渐渐放松,花城一点一点把自己塞进那小小的地方,穴口深处滚烫,内里柔软却又有足够的吸引让花城更多的进入。

就差一点点

花城架起谢怜双腿向上一顶,力道不大,二人皆发出低喘,花城细细感受被包裹的温暖,谢怜则满足于粗根进入的饱胀,发情期的影响越发严重,温柔被欲火燃烧干净,“啊——”谢怜发出惊呼,两腿架在花城肩上,双手扒扯床单寻找支撑,蛰伏已久的性器开始抽插,谢怜有点吃不消一上来就几十下的抽插,生理性眼泪夺眶而出,昨天被磨破的地方还没完全好,今天估计又要破了。

狼用胯撞他,把自己撞进那穴里,仿佛彻底融入对方,昨天的一次花城大致摸清了谢怜的敏感点,抽插渐渐慢下来,谢怜大口喘气,只觉得身体里那柄凶器在内壁上顶顶碰碰。

“你干什么……痛——”

龟头戳到了很不得了的地方

“痛?”

“不是,就是有一点……”有一点爽,但谢怜不会说出口。于是性器往后退了一小截距离,迅速往刚才那处顶。

“啊——别,顶,那里……”

见他叫出声,狼接连往那处顶去,每顶一下,谢怜都发出呻吟,这种呻吟十分好听,狼很贪心想要听更多,性器也跟随他的想法,在身体中不断摸索,性爱也是探索对方身体的行动,娇喘声是对探索者的鼓励,几百下的抽插,谢怜的腰酸的不行,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伸手推阻花城肩头,内壁骤然收缩,吸的花城差点交代出来,谢怜要到了。

“不行了,那里疼……”

“等一下……”

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谢怜恍惚一瞬,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黏腻的精液射在花城小腹上,沿着腹部肌肉滴落在两人交合之处,抽插还没停止,谢怜射过后身体十分敏感,又被捏着胯骨撞了几十下,后穴敏感的一缩,腰腹弓起一个柔软的幅度,狼在他的身体里释放出来。

谢怜折腾了一天,谢怜彻底没了力气,等狼气息稳定,慢悠悠拔出自己时,谢怜已经昏昏沉沉睡着了。




狼捡起被子,盖在谢怜身上。

两人的私处黏腻不堪,花城双指撑开穴口,让白浊流出来,又抽了两张面巾纸小心擦拭干净,谢怜睡得很沉,摩擦处确有破皮,也只是发出一两声轻哼。

花城简单处理完,紧挨着谢怜躺下,做过爱的身躯还是很热,谢怜手脚微凉,便抱上去,花城也顺势搂住,绵长的呼吸打在他锁骨上,花城吻了吻他的发顶。

是他朝思暮想的熟悉味道

实验所,改变了花城的一生,如果没有实验所,也许狼族村庄还得以存在,狼人虽然有着不同的个体差异,但天性使然,他们喜欢群居,往往从几乎小人家,能发展成一个小村庄或者小镇子,狼的祖先常常警告晚辈,不要跟普通人类接触,尤其是别有目的的普通人类。

狼人的科研价值很高,在法律完善前,狼人是科学界不可多得的珍贵研究对象,尽管社会对异族的包容度很高,狼人还是过着相对隔绝的生活。

在花城的记忆里,对村庄的印象只有几张母亲留下的老照片,照片里充满了温暖的阳光,村民们的脸上也挂着笑,直到有一天,一个科研团队发现了偏僻的狼村,于是,一辆辆装甲车开进村庄,压过农田,踩烂了孩子们捏在手里的鲜花。

成年男性狼人被强行带离,有人反抗,随后被一击毙命,科学的实验台上也需要不会动的实验体。

花城在实验所里长大,母亲每天只能靠抢才能给他弄来一点吃食,说是吃食,只不过是几块烂肉,不过能在这巨大的囚笼里存活,已经很不容易了,和他们一起关进来的还有其他异族,刚开始,他们的眼里还闪烁着求生的希望;到后来,一批强壮的实验体被拉走,注射进药物,发疯一样的咆哮,令人彻夜难眠;再后来,他的母亲也离开了,他无法阻止一群饿疯了的异族抢食死尸。

有一天,花城也被拉走了,带进了一个单人实验室,一群人压着他给他注射了很多不知名的东西,一天下来,针孔多到数不清,他开始变得暴躁,不再变回人类形态,看见人就想咬,那群人拿他没办法,给他套上项圈锁链,他一叫项圈就对他进行电击,可是实验的疼痛难以忍受,直到被电晕,脖子上的肉黑乎乎一片,才重新关进笼子。

狼人的发情期比较早,加上花城的发情极凶,差点咬死一个研究者,他们就再也不对他进行实验,当时的花城被打入某种药物,无法变成人形,其中一个记录员看他实在可怜,就把他带回自己家,记录员虽然在实验室工作,家里却格外温馨。花城还记得那是个三口之家,那个记录员的儿子把他当成了捡回来的流浪狗,天天帮他清理伤口,狼的自愈能力极快,莫约一个星期,他就被拎去洗了个澡,男孩子揉搓他的毛发,洗去了难闻的味道,花城的脑袋趴在男孩子的膝盖上,鼻子使劲的嗅着男孩的味道。

离开母亲这么久,他第一次闻到能让自己安心的味道,那个记录员见他们感情挺好,也没将他是狼人的事告诉男孩。

他不喜欢戴项圈,男孩给他弄了个背绳,带他下楼玩,他终于见到了母亲描述中的阳光,鲜花,草地,还有一个人一直陪着他,他们一起踩水坑,弄得一身脏兮兮的回家被男孩母亲念叨,很冷的时候男孩跟他挤在一起,睡一个暖烘烘的觉。

如果,时间停止在那里就好了

偷带出实验体,记录员被实验所查封,正好碰上实验所领导班子换人,各种勾心斗角全溶杂在一把大火里,一群不速之客闯入家中,记录员早早让男孩子与妻子离开,自己和花城却在协商崩盘后被带回实验所。

狼又回到了狭小的笼子里,再也没有听说过男孩的下落。

恶人有恶报,当年大火的实际原因曝光,实验所被查封,实验法案重新完善,因为花城为大量药物注射者,一辈子都无法再离开实验室,像陈列馆里的展示品,在黑市上流转,直到谢怜所在的实验所买下了这批货。

绿莹莹的眼睛还盯着谢怜发顶,狼不可能认错气味,他也不敢对谢怜说,只是在心里祈祷自己能牢牢抓在手心。

就当是重新开始,也未尝不可。

在狼没注意到的地方,谢怜的手机屏弹出了十几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