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乐1.0
作者:piv      更新:2022-01-11 15:00      字数:19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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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实在好。

棉花糖似的白云飘在蓝湛湛的半空中,引人有想去咬一口的冲动。

你站在校门口,手里拿着英语书在背,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下意识的缩了缩背,然后转过头去瞧是谁拍了你。

那双眼熟的笑眼映入瞳孔,你的耳朵忽然热了。

是李帝努。

“还在背啊,不回家?”

他瞥了眼你手上的英语书,笑着问道。

被翻得有些皱的书本被你紧攥着,愈发皱了。你半低着头,对他和你说话有些开心又有些小女生的害羞。

“要回的。”

这不等公交呢嘛。

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他不凑近点都听不清。

李帝努只是轻笑了声,对你点点头便上了他家的车,那辆你完全不认识的名牌车对你吐着尾气,扬长而去。

你低下头,踮了踮脚,脚上那双洗得干净发白的小白鞋调皮的翘起对自己打招呼。

谁高中时期没点暗恋的人啊。

可你现在没资格去想这些。

恋爱、玩乐、属于这个时期女孩爱打扮通通与你无关,你只能不开窍般死读书,背啊背,直到把书本啃进脑海里。

更别谈那个人还是李帝努。

他对你而言,是可望不可即。

说起来也是缘分使然。

无论是学校还是生活,你都与李氏集团分不开关系。这个学校,是李氏集团控股,而李帝努是李家的公子,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

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你,也深知能上学也是因为李氏集团的资助。

所以你怎么敢对他生出半分肖想。

颁奖典礼时,他哥哥曾到场。

他们一家遗传的好相貌,精致得无与伦比。

在台上正中央的席位坐着,半靠着柔软的椅背,微抬着眸看着底下的学生们,那漫不经心又带着压迫性的样貌让大家议论纷纷。

如果底下没有他的弟弟李帝努,估计他会懒得看他们一眼。

他穿着规矩的黑色合身西装,内搭白色衬衫,就像为他量身定做的英挺逼仄,脊背宽阔,腰间窄瘦而双腿修长。

黑发服帖的梳在脑后,露出优美的颈部,这样的优势,让他从人群中轻易的脱颖而出。

手上戴着白手套,在颁奖时伸出去,潦草一握便收回来。

像是怕摸到什么脏东西。

只有到李帝努时,他脸上才会露出几分笑容。

你紧跟在李帝努后面,手里紧紧抱着奖杯,甚至不敢多抬眼看他。只是听见李帝努叫他“泰容哥”后快速抬起头看了眼后又收回目光。

李泰容,这个被校长恭敬弯腰称呼为“李议员”的男人,对你伸出了那双戴着白手套的手,宽大又传来淡淡的冷冽香气。

你抿了抿唇,伸出手只是握了他的几根手指便赶紧缩回来,然后急急一弯腰致谢便从另一边下台。

他明显是愉悦你的举动,自喉间发出淡淡的一声满意的笑。

李帝努见你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还安慰你“泰容哥只是不喜欢生人,你不用害怕他。”

才怪,李泰容是讨厌所有人,只喜欢他的弟弟一个人而已。

这句话你没有说出口,多年的经历让你非常有眼力见的附和他的话,顺带夸了几句李泰容长得好看。

“哥。”

满腔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你只觉得身后好似站了人,尤其是李帝努朝着你身后喊了句哥。

还有谁能让他喊哥?

…刚刚夸他的话一定全被听完了。

你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去。

李泰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眸子自上而下睥睨着你,不用他多说几句话,全身都在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直觉告诉你,这个男人不喜欢你离他珍贵的弟弟那么近。

于是你很识趣的退到一旁,抱着奖杯跑了,中途还因为钻出人群被某个人绊倒在地上,膝盖磕了个小口。

“谁?”
“只是同学。”

李泰容转了转手上玫瑰金的指环,语气平淡:“小丫头有点眼熟。”

“噢。”李帝努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眯着笑眼冲他笑:“哥你以前见过她,家里旗下的慈善机构资助的那家福利院。”

李泰容恍然。

好像有点想起来。

那时他才刚上大学,却已经接管了家里大部分的生意,包括为以后铺路的慈善事业。

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站在院长奶奶身旁,怯生生的露出个小脑袋瞧他,身上的红裙子下一截嫩生生的小腿。他还抱过她拍照,不过一离开镜头就立刻把她放下了。

有洁癖。

不过回去后马上就忘了,他忙得很。

李泰容嘴角微翘,有点愉悦。

他喜欢聪明的孩子,对于集团资助的女孩成绩好给他挣脸面很满意。毕竟他也不想白花了钱养出个废物。

“排名压得过她么?”
“当然。”

李帝努是自信的。

李泰容忽然想起了另一个弟弟,微皱了皱眉:“东赫呢?”

“逃课。”李帝努语气里带了几分戏谑。


李东赫才懒得参加这种活动,老早跑到医务室睡大觉去了。

然后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嫌吵,掀起隔帘一角去看,骂人的话堆在嗓子眼里正打算骂出来,结果看见个女孩从门外小步跑进来,然后往一旁的床上坐,把怀里的奖杯和书推到旁边,拿出医药箱自顾自的擦药。

嘴里还念叨着“凶什么凶…”

还有什么“戴个白手套,就你干净…”

哦,戴个白手套,还凶巴巴的。李东赫一听就是自家大哥李泰容,这是做什么了被人家女孩背后偷着说坏话?

他来了兴趣,卧躺着撑着脑袋竖起耳朵听。

不过女孩哼唧了几句又不说了,贴上创可贴觉得胸衣箍得胸有些难受就想调一下。

看了眼周围安静得连只苍蝇也没有就偷摸的解开衣扣,衣服拉到肩膀下,调节了下胸衣带子,结果不经意看到帘子后露出只圆溜溜的眼睛来,吓得跳起来。

书砸在脚上,还没来得及喊疼,就只呆愣愣的看着那人。

在福利院长大,这么个地方吃穿用度全靠资助,人情冷暖什么体会不到啊,你学会了看人眼色,更学会坚强,凡事不敢说出口怕给院长奶奶惹事。

就敢偷摸着吐槽几句,不仅被人听光了还被看光了。

完蛋了完蛋了…

你手忙脚乱的拉起衣服,捂着胸口转过身去着急忙慌的扣上扣子,手都在发抖,心里还在暗骂这哪个混蛋怎么还在看。

“变态!”你低声偷偷骂了声。

嗯?听见自己被骂后,李东赫瞪了瞪眼睛:“你自己脱衣服的还怪我?”

“…那,那你不知道眼睛闭上吗?”你底气有点不足,又羞又恼。

李东赫从床上一溜翻起来,把帘子拉开,也不好好穿上鞋子,半踩着鞋踱到你身边,把挡住脸的头发用手指挑起来。

“呦,你是那个谁…谁来着?”

他忽然忘了你叫啥,正琢磨着名字呢,你就利索的拿着东西就溜跑了。

那速度,不参加田径都可惜。

李东赫嘴里哦哦了几声,抓抓脑袋,把鞋穿好走出医务室,穿过走廊走到学校大广场那时,眼尖瞄到墙上贴的优秀学生表彰。

他凑近一看,正嘲笑李帝努的照片一本正经,让他看了就恨不得人在他身边他当场从头嘲到尾然后俩人干一架,然后就看见了离他不远的女孩照片。

不就是刚刚看见那女生嘛。

叫什么?哦西真妮。

还是有点印象的,毕竟学校里资助型成绩优秀的贫困生就那么几个,人好找得很。

他脑子那么一转,就给人家脸给记住了。


你们三个人都不是一个班的,不过你和李帝努隔了一个班,李东赫和你们隔得就挺远了。

正巧你们班上足球课,你不会踢,又没有什么同学愿意陪你踢,只会一个人在草地上胡乱的踢来踢去,看了一眼玩得开心的他们,心里有些难受可又早已习惯,也就不在意了。

李东赫哪是什么听话的主儿,连课也不上了就跑到操场上遛弯,扬着好看的笑脸朝操场上那些漂亮的女同学打招呼。

他又是惯爱勾搭人家小姑娘的,长得好看家世好,在学生时代这爱闹的性子也确实招人喜欢。

于是还没一会儿功夫身边就聚集了好几个脸蛋漂亮又认识的女同学,正嘻嘻哈哈聊着天呢。

看见草地上那个笨拙的踢着球时的人儿后立刻就把那些女生全给推了。

踢得不好后,气急败坏后还使劲蹬了它几脚。

瞧那小脚蹬得,快把球戳穿了。

那条高马尾在背后甩呀甩,拍打在白色运动衫上,衣领因为运动而不平衡的一侧下滑,露出一半的白嫩肌肤。

李东赫忽然就下腹一热。

像极了他刚刚在医务室看到的,可惜当时女孩掩得严实,从后面只能看见半掩半露的小香肩。

他走了过去,准确的踩住那个不听话滚动的足球。

手还插着裤兜呢,脸上扬起个笑容:“我教你啊。”

你正烦恼着,见到眼前出现的人正好是刚刚医务室遇见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又笑话他装个大老三样,下意识的就想跑。

结果手腕就被拉住了,还被往他那扯。

你急了,“你…你干嘛?”

“青天白日的,我对你干嘛了?还是…你想和我干点什么?”李东赫一脸无辜,嘴角还带着坏笑,看见你被逗得满脸通红后更是开心。

不要脸…不要脸!

你在心里狠狠的骂他。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四班的李东赫,哦对就是你早上在医务室时骂的那个人的弟弟。”

他眨巴眨巴眼睛,笑得露出了两颗小牙齿,既可爱又漂亮——至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

你只觉得他是个小恶魔。

所以,亲弟弟找上门来给他哥讨公道了?

“我…我没有骂他!就是,就是……”你嘟哝的,又慌又快速的在脑海里找个借口来否认。

他姓李,那就是李家的人,虽然知道他们这些人平白无故资助福利院没啥好出发点,大多都是借此洗些来路不明的钱,但终究是对福利院有好处的。

整个福利院里能上学的也没几个,你能安稳上到高中也是因为初中那年正好李氏投资福利院,你学习好才资助你继续上学。

没有哪个人愿意每年都被为了面子工程而和各种高层摆拍然后照片被放在各种地方供人观赏。

青春期的女孩都是要脸的。

可你不一样,从小就不是正儿八经的长大,你很珍惜上学的机会,所以不敢有怨言甚至感激他们,就算同学们对你投来异样的目光也强装笑脸。

如果因为你而影响福利院,那你真的会良心不安。

“对…对不起!”思索良久,你吸了吸鼻子,郑重的向他弯腰道歉。

李东赫都愣了一下,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就开个玩笑你就居然要哭似的跟他道歉。

“是我出言不当,请您千万不要牵连到福利院…”

他更懵了,怎么又牵扯到福利院了?

然后转念一想,啊!想起来了,泰容哥以前搞的那一系列慈善事业,貌似就有很多福利院和各种资助上学之类的。

原来人家女孩是以为他兴师问罪来了。

啧啧,李东赫怜爱了。

他太坏了,怎么能欺负人家胆小又不安的小可怜。

“放心吧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泰容哥的,我就是开个玩笑。”他伸出手摸摸你的小脑袋瓜,觉得手感好又多摸了几把。

你这才反应过来,这混蛋耍你。

李东赫把脚下的足球踢给你,对你眨巴了下眼睛就又插着兜走人了。

结果走到半路,腿肚子突然被狠狠的砸了一下,往下一看,赫然就是刚刚他还给你的那个足球,然后又朝你看去。

你站在那里,远远的朝他抱歉的笑:“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踢错方向了。”

心底的小人早笑开花了。

蹬蹬的跑去拿了足球,对他扬着脸蛋一笑就抱着足球跑人,那雀跃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开心。

李东赫顶了顶腮,嗤的一笑。

什么小可怜,丫头真和他一样,有仇必报。

“啧。”

他忽然来了兴趣,盯着人家看了好久,仔细想想长得挺清秀的,好好打扮应该算好看,腰身也不错,唯一缺憾的就是胸小了点。

早熟且脸皮厚的李东赫对于肖想人家女孩身体这种想法不仅没有半点愧疚并且乐滋滋。

就连那跑起来肥胖的运动裤在他眼里都觉得特别可爱些,那截嫩生生的小腿啊,就该被捧在手心里里揉捏。

可你哪知道这人对你有这种想法。

只觉得掰回了一局高兴得很。

这个世界很现实,一味的逆来顺受不仅不会过得顺心还会让别人狠狠的踩你一脚,所以你从小就学会了试着反抗。

从六岁那会儿被领养,却被养父母肆意指使和辱骂后你就偷偷跑回了福利院,跑到院长奶奶面前哭诉。

再长大一点,来自于福利院其他大龄小孩的欺凌你也会勇敢的抵制回去。

也因为这性格,没人愿意领养你,更愿意领养那些乖的软弱的孩子,即使你长得可爱。

你从来都是个勇敢的孩子。

就像上了中学,你没办法明着反抗那些家世好的同学,只能乖乖的听她们的话帮她们写作业。可你机灵,懂得怎么让她们吃亏。

当然好好写了,不仅写得很全而且超乎她们的水平。

老师察觉后,她们自然被狠训了一顿。她们找到你头上,你便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用最懦弱的语气说自己很乖的写了而且没有告状。

她们实在是脑子不够用,虽然有些疑虑还气得不行,可拿你没办法,就只好算了。

从那以后你就更坚定这个信念。

你不要一味的顺从,要懂得适度的反抗。小心翼翼的伸出小脚去试探这个残酷的世界,如果被扎了就快速的缩回来,没有伤害的话就勇敢的走出去。

察言观色,大概是每个可怜的孩子必备的技能。



李东赫回家后就被李泰容叫到书房里去了。

他非常熟练的低着头乖乖挨骂。

无非就是他这次考试没考好,又加上爱惹事和逃课,所以让李泰容这个大哥很无奈。李东赫又是谁都不怕的性子,每次都撒娇搪塞过去。

家里的哥哥都是纸老虎,李东赫一撒娇就没辙的纸老虎。

不过这次李泰容好像铁了心要治他。

“我给你请家教,在家好好学,不然就叫帝努教你。”

一通教训完李东赫都是左耳听右耳出,最后这一句让他浑身一激灵。

“那我多丢脸!”他瞪着眼睛嚷嚷。

李泰容非常淡定,“那就请家教。”

看来今天是真的逃不掉了。

李东赫很丧气,哀嚎了几声。

平常因为李泰容忙得脚不着家,所以他一直都是由李敏亨看管,但是李敏亨能镇得住他这个惹事精吗?显然不能,不仅不能还得给他干的事擦屁股,帮他瞒李泰容还给他在外面撑腰让他玩得更嗨。

可恶,都怪今天李敏亨不在,不然就有人帮他脱身了。

李帝努那个只会旁观看他被教育。

但是吧,说到请家教……

李东赫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选。

他软磨硬泡着李泰容让他去把你给整过来教自己,李泰容不同意就躺沙发上扭动撒泼,干嚎着就要你。

“…”李泰容揉着太阳穴,吐了口气。

“别闹了,行。”

他一个在外面人人尊称的李议员,回到家就是拿自家那些不省心的弟弟没办法,实打实的弟控+护短。

李东赫头埋在沙发的抱枕里,脚上的拖鞋悠哉悠哉的晃呀晃,露出了两颗小门牙笑。

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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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你对于李帝努让你去他家教李东赫这件事,是很震惊的。

“…我、我吗?”

他们家还缺你一个家教?什么名师请不来?

“不用紧张,我觉得你一定能做好。”李帝努微微笑着,一副非常真挚的模样。

你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本能的想要拒绝。

“我觉得还是…”

话还没说完他便又继续说道:“我哥也赞同这个提议,他说你平时不需要请老师都能考得这么好,一点能教好东赫。”

他夸得你有点害羞,鞋子胡乱的踢踏着地板,有些犹豫。

虽然对于他们家让你去当家教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李帝努都亲自开口了,他从没对你说这么久的话过,语气还这么温柔。

沉浸在他的话音里,像是被柔和的水围绕着。

“而且,我们能经常见面呢,平时要是讨论下课题也挺方便的。”

能经常和他见面?还是两个人单独在一起。

你觉得耳朵大概又红了,烫得有些发痒,随后半咬着唇,思索了片刻轻轻点头。

可能是因为这个条件太诱人,所以就算是教那个没礼貌又不要脸的李东赫,也让你心里觉得没那么抵制了。

李帝努眯了眯笑眼,和你道别。

他泰容哥才没这个闲工夫来学校,就让可靠的弟弟办这事。

看着他的背影走进邻班,你才伸出手使劲揉了揉脸蛋和耳朵,红得实在不像话。

站在走廊平复了会儿情绪,才走进班里。

有好事儿的女同学过来问你李帝努找你说了什么,你也随便扯了理由敷衍过去,反正只要如果她逼问几句,你摆出可怜的模样班里其他的好心人就会制止她这个可笑的行为。


家教时间定在下午五点下课后的那段时间。

到李家的时候,李泰容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李东赫这好几次的成绩单。

李东赫在一旁规规矩矩的坐着,乖巧又懂事。

见到从门口走进的李帝努和你,眼睛一亮,一边使眼色一边使劲努嘴让李帝努给他解围,一副见到救星的样子。

李帝努对他揶揄的耸了耸肩,然后出声:“泰容哥,人来了。”

“啪”的一声成绩单被拍在茶几上,李泰容语气不咸不淡,眼神却横了李东赫一眼。这事“先上去吧,你,等敏亨回来了再谈。”

前面那句话是对李帝努说的,于是他对你笑了笑便走上楼。

李东赫一缩,完蛋啦马颗粒要被以看管不力的罪名论罪了。

你在一旁默默不说话,看到李东赫被骂甚至暗喜,结果看到李泰容朝你投来的目光后嘴角的笑意立刻收敛了,神色拘谨起来。

“坐吧。”李泰容示意你坐下。

你乖乖坐下了,半低着头听他讲。

“我调查过,你有做家教的经验,所以聘请你来给东赫提高成绩,工资会按市面价格加一倍,有效果会有奖金,如果不行——该怎么办懂吗?”

什么怎么办,直接说教不会直接走人得了。

你思索了下,低声说得:“工资的话,就不用了…您对我和福利院的资助已经很多了,家教的事就当做一点微不足道的回报吧。”

触及到他的眼神,你又赶紧说道:“我是真心的,请您不要拒绝!”

这些钱虽然对你是笔大收入,但是你觉得自己不该拿这笔钱,收到的资助已经足够了,再接他们的钱会让你觉得良心不安。

谁不爱钱啊,你超爱,爱死了做梦都想富。

但是这钱如果你拿了,以后会把自己的贪欲喂大,…并不想做那种舔不知足的人。

李泰容沉吟片刻,轻点头:“随你,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提。”

说完后目光瞥了李东赫一眼,“还不快带人上去”

李东赫屁股早坐痒了,一听到立马笑嘻嘻的蹦起来走到你身边,还特别风趣的伸出手装绅士:“这边请。”

你下意识离他一步远,拉着书包带紧跟在他身后,意识到后面投来的目光后更是浑身一僵,走得更快了。

这家里真是处处让人感觉不适,害怕死了。

李泰容眼里带着探寻,盯着你娇小的背影看了许久。像他们这样的人经历多了,难免会怀疑接近他们身边的人会有不纯目的。

尤其是李东赫死活要你当家教,更让他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李东赫。

刚刚你那番话倒让他的疑心去了大半,有所改观,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他的脑子是用来记重要的人,像你这种路人并不需要他多加关注。

天可怜见,你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自打进入李东赫的房间,他就翘着腿坐在书桌前,撑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你。

你颤巍巍的拉了个椅子坐下,结果被他一把拉着椅背滑到他身边。“你干嘛?”

莫非是对上次你拿足球踢他不满?

小气鬼…

“坐那么远怎么教我?”他反倒一脸无辜。

你瞥了他一眼,拿吃书本,拿着笔划呀划,开始絮絮叨叨的教他,怎么说之前暑假打过很多次工,家教这种也干过,不过是教中学生。

李东赫,他估计是个小学生水平。

不过他也没干嘛,也是怕了李泰容,万一铁了心要治他,那就是断卡关禁闭好好学习到满意。

学到一半,李帝努拿着水果盘来了。

他把水果盘放到旁边的桌上,瞥眼你们的学习内容,笑着说:“麻烦你了,吃点水果再继续吧。”

你有点受宠若惊,忙谢了他,然后就叉了块桃肉小口的吃着。

趁你低着头的功夫,李东赫和李帝努还暗地眼神过招了一会儿。

李东赫:眼神骂人
李帝努:只是微笑

从小李帝努和李东赫就爱攀比两位哥哥
一个是大哥派,一个是三哥派
见天儿的在一块斗嘴

“容哥最厉害。”
“马颗粒最厉害!”
“容哥会做饭,还会带小孩”
…马颗粒会张嘴等喂。
这句话李东赫没说出来,他默默的用眼睛骂人,并且转身走开边走边骂马颗粒不争气。

“赶紧走吧你。”李东赫站起来推他出房门。

你默默瞪他。

怎么搞的,还没看够呢!

可能是你偷摸看门外的动静太明显,李东赫都看出来了,他思量着,打趣的挑了挑眉:“你喜欢李帝努那闷葫芦啊?”

小心思藏不住,你还是梗着脖子反驳:“没有!”

“嘁,不会说谎就别说,看都看出来了。”李东赫嗤笑了声,“死心吧,李帝努他有未婚妻了,没机会啦~”

你抿了抿唇,小声嘟囔:“要你管。”

本来就没有那种想法,就只是…想把他当作自己的榜样,朝他靠近,多看他几眼罢了。

“嘿,你还不如喜欢我。”李东赫打趣着,笑得一脸灿烂。

那特殊的声线带着甜,跟泡在蜜罐似的。

“…学习吧。”你没理他,把书往他那移了移。

李东赫笑吟吟的,也没和你斗嘴,只是盯着你的眼睛带了几分暧昧的意味深长,嘴角的笑意都深了些。

从小,李帝努就被李泰容严加管教,身边绝不允许出现那些奇奇怪怪的女人,从学校到家里都是司机接送,标准的三点一线。

让李东赫着实那么怜爱了一小会儿。

只因李泰容说过,“我们当中总要有个正常人。”

李家情况复杂,是想象不到的压抑。

从父辈的混乱到他们这辈,才勉强算扭回一点奇怪的趋势,李家也总算没有往下走的迹象。

李老爷子被俩不靠谱儿子坑惨了,总算是等到了见光云月那天,李家祖宗开眼给他送了几个基因优秀的孙辈。

因此每天都笑得眉眼弯弯,见着人就吹嘘孙辈多争气,在大儿子灵位前赞扬他给家里做了最大的贡献就是种好,留了几个出色的继承人。

见到大媳妇儿都得拉着手感谢她,每年往人那送了多少礼物,什么贵重买什么。

荒谬又引人发笑。




//


给李东赫上了还没几天的家教,就被福利院的事给砸了一下后脑勺。

院长奶奶住院了。

你站在病房门口,担忧的听完医生说的话。

做了场手术,但是要住院继续观察,每天还得吃药。

这是一笔大花销。

说实在的,你没有什么在意的人和事,但福利院算一个,院长奶奶更是一个。

自从小时候被领养家暴后跑回福利院,你再也不接受其他人的领养,小女孩抓着院长奶奶的衣角不肯走,哭得撕心裂肺。

院长奶奶人慈祥又宽容,一个人承受着社会救济扛起这个福利院,专门收那些没人要又有缺陷的小孩。

她信教,但不传颂教,只是教他们这些孤儿要感谢上帝,要懂得珍惜。

没人要的小孩敏感又聪明,你早早就懂得抱院长奶奶大腿,还帮着奶奶照顾底下那些小孤儿。

你相当于养在院长奶奶膝下,就连名字也是奶奶起的。

所以你非常尊重和珍惜院长奶奶。

梦想就是以后学业有成,出来工作后一定要给奶奶养老,报答她这些年的养护。

可是,还没等你上大学呢,她就病倒了。

你哭红了眼,乖乖的伏在奶奶病床前,任由她摸着你的脑袋。

“我不在,你要多看着孩子们,但是也要注意学习,高考不远啦…”

院长奶奶轻声说着,你只是不断应答。

从医院回来后,你从奶奶房里拿出存折,眉头紧蹙,陷入了纠结。

钱不够住院。

交了手术费和住院费,还有后续的治疗,但是院长奶奶的大部分积蓄都给了福利院的日常开销。

如果移了存款给奶奶,福利院就会断了支出。

反之,就是奶奶没有治疗费。

总而言之,你很缺钱。

要不是你得了资助,只怕也交不了学费上不起学。

你想着要不要去打工,只要等到下个月的救济款到位就能给奶奶交医疗费了。

但是时间很紧迫,哪有几天就能赚到几千的工作啊,你还要上学。愁得你最近都憔悴了些,连教李东赫都有些不在状态。

反倒是李帝努送你回家时看出了不对劲,询问了一番后给你出主意。

“我倒是有可以一晚上快速赚钱的地方,但是…那地方不适合你。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和我哥说让他把家教费给你……”

“不用了!我、我可以打工赚钱的!”

你涨红了脸,急急忙忙夺词。

哪个女孩都不想自己喜欢的男孩面前露出缺陷,你也是有自尊的,相比白得的钱,你更想靠自己的双手去赚。

李帝努自然也懂女孩自尊心强,心思细腻的他并不揭穿,沉思了会儿,只是说:“那这个周末,我带你去。”

“帝努同学,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是真的很感谢他,当时在你眼里差不多就是天使转世。

两个人虽说能说上几句话,但并不是很熟,也还是这段日子短暂的给李东赫当家教,在李家见面的时候多了才略微熟上那么一点。

李帝努张了张唇,似是要说些什么,可又抿唇一笑,摇摇头说了三个字。

“不用谢。”

他不是什么大好人,那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傻女孩。


周末的时候,晚上教完李东赫那个爱找事的,他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见你走了还给你挥手。

走到李家楼下的客厅门口,李帝努就在那等着你。

他把你手里的书包接过,然后让你进车,两个人在车里也没讲话,安安静静的到了到达的地方。

那是你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地方。

低调奢华的装修,华丽的建筑,占据了这上城最好的地段,一寸土一寸金这句话对这来讲显示得淋漓尽致。

极宽极广,入口厅前停留的车非富即贵。

相比起钱,想在上城有这种建筑,权更重要。

大大的两个字镀金裱纹挂在上头。

『月明』

很美的名字。

装修也与外界截然不同,安静的氛围与高奢的环境更显得特别,大厅里正中央还矗立着弯弯曲曲的大楼梯,雕着花纹的扶手,通往着另一个世界。

李帝努带你走进典雅的大厅,那早有一个衣着得体的女人在那等着,脸蛋圆润,头发盘起,脸上带着标准的笑容。

她见了李帝努,忙走到这边来,低声唤了句“三少爷。”

“办完了?”李帝努手里还拿着你的书包,见她点头,紧接着又扭过脸对你笑:“书包我帮你带回去,你好好跟着她,明天会送你回去。”

你有些局促的点头。

他又转过脸看着那个女人,笑里带了些别的意味,“好好看着,别出事。”

她一愣,忙答应下来。

李帝努又吩咐了几句,和你道别后便离开了这。

“别害怕,叫我静姐就可以了。”

人走后静姐才松了口气,走上前拉住你的手,带你往楼梯上走。

如果说一楼是优雅的天堂,二楼——

就是享乐的深渊。

入耳即是不大不小的钢琴声,长长的走廊深不见底,左右两旁是许多的包厢,皆被高大华丽的大门挡住了一切。

隔音极好。

偶尔有未关紧门的,往里一看。

便是极尽奢靡与独属于夜晚的模样。

静姐细细打量了你几眼,旁敲侧击着你和李帝努的关系,没问出什么后也不表现出冷淡,而是热情温柔的笑着:“只需要摆酒水和端盘就可以了,不会很累的。”

谁知道三少爷和这个女孩什么关系呢,还专门吩咐她好好看着人家别出事,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也把人送进来。

还挑了个最轻松的活给人家干,一晚上就有千把块钱入账,啧。

你乖乖听着,对身旁路过的那些人不去看也不好奇的问,只是想着安安稳稳度过今晚,明天就能回去。

“对了,有事我必须得嘱咐你。”

静姐忽然停顿了下,认真的盯着你,一字一句的说道:“关于这里的一切,出去后千万不能说。见到什么人,也必须低头不能直视他们。”

“这里的一切,都是禁止外传的,懂吗?”

你抿了抿唇,重重点头。

她的脸色才柔和了些,脸上重新带上笑容,“好了,去换衣服吧,我会跟在你身边,别怕。”

这里的装潢是华丽典雅的,内中暗含的却是无尽的污垢,很轻易便能让一个人堕入欲望的深渊。

这里的人们,白天时是彬彬有礼的绅士,夜晚时丑态毕现。

月明,就是专供这些人享乐的地方,接各种服务,例如谈生意或者聚会以及各式各样的预定,帮客人实现委托。

一层如同掩饰,从二层开始就是无极限的糜乐。

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在这都能见到。

三层更是只有上城1%人群才能上去的地方。

你只需要在二层服务就可以了,有静姐照拂着,大概率来说不会有事。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静姐接了个电话,脸色微变,急忙整理了下衣服,拉过一个男侍低声吩咐几句。

你只听得见“那位来了”、“人都下来之类的”

可你只顾着往下扯那短到大腿根的裙子,脸上带着些尴尬的红晕,心里暗暗吐槽这里装修得人模人样的,给服务生穿的衣服这么…

关键是这里的女服务生穿的员工服是统一的,而且个个身高165以上,脸上画着淡妆,妥妥的美女,但她们对身上的衣服很适应,大大方方的穿梭在各个包厢中端送酒水。

有时遭受不安分的手,也并不介意而是投送媚惑的笑容。

你就懂了。

也不是被呵护长这么大的,自然也懂得这个世界的规则,有许多见不得光的玩意儿,一旦沾染上酒脱不了身了。

一个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虽然黑暗,但如果伸手去碰,依旧是你一辈子也赚不到的。

但你并不想,你想好好的,当个普通平凡的人。

没那个本事去碰,也没那个胆子。

“妹妹,你就在二层待着做你的工作就是了,我忽然有些事要去处理…注意,千万不要上三楼!无论是谁让你去都别去,知道了吗?”静姐紧紧的攥着手机,严肃的叮嘱你。

你忙应了。

她急匆匆的带着人跑下楼,直至不见身影。

二层的钢琴乐还在继续播放着,走廊上是走来走去的服务生和站着一动不动的保安。

你端着盘子走进各个包厢,对那些淫靡的场面视而不见,放下酒水和果盘后立即走出包厢,门关上后,男人女人的笑声与各式各样的声音瞬间隔绝。

重重的松了口气。

你真的不该站在走廊那儿太久。

被抓去当壮丁了。

你眼见着从三层铺着红毯子的楼梯上跑下一个领班服的男人,他匆忙的左右察看,看见你后眼睛一亮,忙叫住你。

“那个!你过来,跟我到三层去…上面急缺服务生……”

你一脸雾水,又想起静姐的吩咐,为难的挣扎:“我…不好意思您找别人吧…静姐说不让我去的……”

领班眼睛一瞪,“上班不懂规矩吗?让你去你就得去!”

你急得团团转,又实在想不到办法拒绝,也只好乖乖跟着他上去了,同行的还有好几位女服务生,不过不像你那么抗拒,一个个对去三层都很激动。

大概是因为这的服务生都分级别,能去三层的服务生都是专门培训过的,应急能力优秀又靓丽帅气,月薪比起外面的白领都高得多。

能在三层的人,当然比二层的人有权势得多。

心里还是抱着些侥幸心理,只是上去当端个酒水而已,应该…不会出事吧……

但如果你知道因为这点侥幸心理从此影响了你的一生,你可能会当即拔腿就跑。

三层装潢和二层一样,可莫名的就多了些特殊。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来了哪位大人物,还要一大群服务生伺候着,服务生们走来走去的,可秩序有然,鞋子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半点声都没,走动得像阵风刮过。

你反正是累得够呛,脑袋都发晕。

领班还在催促着服务生们赶紧去服务。

瞧这样子,是都到走廊尽头的VIP包厢去了。可能是嫌你长得站得矮还没别人好看,领班只让你在一旁站着备用,不让你过去。

你也不敢说些什么,低眉顺眼的站着。

“这里不用你们了,一旁候着吧。”领班匆匆从走廊那过来,边擦脑门的汗边挥手。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他一指。

“你,去让负责的人把酒窖里的红酒拿上来。”

…倒霉。

没办法,你又迈着两条小短腿倒腾起来两边跑。

好不容易等人把红酒拿来了,又被叫拿着上去,还被警告这酒卖了你都赔不起,小心着点拿。

可怜你一边扭捏的走着一边还要扶盘子。

还得走快,真的是…钱不好赚。

但你都忍了,还装出一副“我很乐意您尽管吩咐”的模样,脸上摆着和别人一样的笑容,甜甜的,配上那有些圆的脸蛋,乖巧又讨喜。

端着摇摇欲坠的盘子走在走廊上,你一心只在那两瓶红酒身上了,只想着千万不要摔碎了,根本没在意别的。

余光瞥见走廊那忽然乌泱泱走来一群人,全围着中间那个男人,他走得散漫却极显贵气,眼睑下垂,自顾自转着手上的玉扳指。

一头浓密发亮的黑发梳得干净利落,身上的黑衬衫解开了几个扣子,西装外套散散的披在肩上。

有眼力见的早一旁站着弯腰行礼了。

你被那看上去凶里八气的保镖一吓,手里的酒就有些拿不稳了,赶紧扶住。又怕走光于是一只手去按压着裙子。

急慌慌的要退到一边,可是两瓶红酒太重,手不听话的一歪。

“哐当”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得彻底。

红色的液体撒满了厚重的红色地毯,然后和它融为一体,看不出红酒的模样,只是那部分的地毯颜色变得深了些。

这可吓了一直在男人旁边低头哈腰陪笑的总管一大跳。

哪来这不守规矩的?直接冲撞了上来?

那瞬间走廊的气氛仿佛凝结了般。

所有人都顿住了,齐刷刷的看着发生大事的那儿,还有停住脚步站在一群人中间盯着你瞧的男人。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弯着腰低着头,浑身发抖的一个人儿。

从没在月明见过这种小矮子。

和月明培养的女人完全不同,没那么风尘气,多了几分单纯的色彩,像闯进了不属于她的世界,整个人显得那么突兀。

如同黑黢黢中那一点纯白的光。

李永钦刚喝了酒又吃了些海鲜,这玩意壮阳,就带起了兴致。

见多了黑的男人有时就喜欢那点纯白。

尤其现在有个女孩嫩生生撞他面前了,这不就对上眼了?

小姑娘吓坏了,手里的盘子差点滑落,忙低头不停的弯腰道歉,急得眼泪挂在水汪汪眸子里要掉不掉。

身上那身制服倒是出奇的适合她,短得可怜的裙摆堪堪遮住那点风光,露出两条还算笔直白嫩的腿儿,局促不安的磨动着。

多引人遐想啊。

站一旁的总管心脏猛的突突跳,好不容易来月明一次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这不是要他下台掉脑袋吗?

先急看了眼李永钦,见他并未有发怒的迹象,松了口气后便赶紧上前教训。

“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吗?往这撞?培训怎么过的?不知道见到人要往一边站着吗?”

一通臭骂劈头盖脸的下来,你也不敢抬头,只是手抖得厉害,嘴里只是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总管是真的吓坏了,这位主儿是什么人他可一清二楚,脾气阴晴不定的难琢磨,要真惹了这位生气还真不知如何收场,估计要命赔了。

“您息怒…我马上让人处理……”他哈着腰,谄媚的笑着,又一边使眼色让后边的人上来。

可李永钦却打断他的话。

那双眼只是随意的瞥了你一眼,有些闲散的说了句“别麻烦了,我亲自教。”

亲…亲自教?

别说你,总管都怔了。

等他从身旁经过,你被几个人拉着小胳膊往那扯的时候就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边乱喊一边挣扎。

“拜托你们放过我,我只是暂时…”

总管眼里带着怜悯,似是有些不忍,然后挥挥手让人带走。

真可怜,还不如让他处理按月明的规矩惩罚呢。那位玩女人的手段,还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这孩子怕是要受苦了。

不过这位不是不碰月明的人吗?怎么今天突然…

他想不通,但也只好赶紧叫人把你送过去,免得迟了让李永钦不悦。


被强行架到房间里,关上门锁起。

你无助的拍着门,卑微的乞求,却不能引起丝毫同情。门外站着几个保镖,背着手站得稳稳当当,就算听到频繁的敲门声也不为所动。

见到那个朝这走来的身影时才脸色松动,随机让开,推开了门。

你正靠着门,这么突然一开门便摔到了地上。

正好摔在他的脚下。

在被那双淡漠的眸子盯着,只觉得浑身都冷到了骨子里,从内至外冒着寒气,于是哆嗦起来。
他的脚下。

被那双淡漠的眸子盯着,你心里慌得乱极了。

最后狠下心来,你手脚并用想要越过他爬出这个房间,却被一把抓住了后衣领。

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你倏然一僵。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孩。”

平静的声音在房里响彻,语气淡然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意。

“求…求求你……”

知道跑不出去了,你转过去哀求他。

跪趴在地上抽着泣,恨不得以头抢地。

在还未到19岁的人生里,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男人的劣根性。如果让你知道这种哀求的模样只会引起他们的欲望,恐怕你会当场闭嘴。

李永钦活动了下脖子,把你从地上拎起来,直直朝床上走去,然后一把丢在床上。

像在丢什么没用的玩意儿。

然后自顾自走到酒柜边倒了满满一杯烈酒,而后眉头没皱半分一口闷了。

你眼睁睁的看着他脱下他的外套,衬衣解开了几颗扣子,还有…箍着腰间的那条皮革带。

他胸前和手臂处都有一处不大不小的纹身。

黑色月亮,被无数十字荆棘刺穿。

神秘又极富美感,又带着野性和狂放。

正盯着他的纹身,忽然被他反过来按在床上,上衣被直接扒到了肩下,露出白皙的背和被内衣裹住的两团柔软。

“啪” “啪啪”

那截皮带被李永钦首尾捏在手里,狠狠的朝那光滑的背上抽了几下。

白皙的背上立刻多了几道红痕。

你下意识的叫出了声,疼得泪眼汪汪,随即又被抽了一下,于是咬着唇不敢再出声。

被打到的地方像被火烧过似的,火辣辣的疼。

终于明白…那个总管临走前看着你的怜悯眼神了

这个人,根本就是个变态!

李永钦覆上你的身体,盯着背上那几条红痕,伸出舌舔舐着,大手解开内衣,揉捏着那对小小又白嫩的奶子。

“真小。”

他忽然说了声。

你脸蛋涨红,捏紧了床单。

明明是他欺负你,还要嫌你胸小……

他直起身子,仔细端量着此时身下的这幅躯体。

跪趴着的女孩,衣服凌乱,那短裙已经遮不住什么,露出了被底裤包裹得浑圆的小屁股,因为姿势而翘着,甚为诱人。

尤其是破坏那光滑的背上的几道红痕。

这奇妙的美感让他浑身炽热了起来。

你样貌只能算清秀以上,唯独那一身肌肤算拎得出。天生的冷白皮,不管怎么晒最后都会恢复白皙。

以及那腰身,不盈一握的腰与又圆又翘的臀部。

绝对能挑起一个男人的欲望。

李永钦微凉的手掌在你的背上滑动,那触感让你浑身僵着,动也不敢动,生怕他再给你抽一记。

“还动吗?”

被他微哑的嗓音一问,你特别识趣的摇头。

就差摇尾巴了。

你多听话啊,别打了,很疼的。

李永钦轻哼了声,带着满意的笑意。

他最喜欢收拾不听话的,一打一个准。

“我还没成年…也不是这的员工,你动了我…很麻烦的……”你扭过脑袋,怯生生的看着他,嗓音很软很软,像着是屈服其实是在提醒他。

动未成年小女孩,多麻烦啊,法律要收拾他的。

就算是心里很怕很怕,也知道可能法律这玩意对他不起作用,可万一有那么一点用呢?你从来不会放过一丝的改变现状的机会。

说不定会因为麻烦放过你呢…

可李永钦却自顾自的解着衣服,然后再度欺身上你,把裙子掀上去,把底裤脱到膝盖处便不再搭理。

他只想发笑,小女孩还懂得威胁他呢。

可惜,没什么震慑力。

在女孩慌得震动的眸子下,他只是说了句话。

“我喜欢干净。”

…所以,他只觉得这个年龄的女孩干着新鲜不脏,玩着正合适而完全不在意其他。

没招了,真没辙。

你忽然就有些眼酸,耳边的发丝因为沾了泪水而黏在脸颊上,咬着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怕惹他不高兴,鼓着腮帮子很恨的瘪嘴。

又恨他又怕得浑身发抖。

他瞧见手掌下的躯体有些发抖,倒也不在乎,手指摸到那私密处,摸着花口后倒蹭了一手指的液体,就着那凉滑的水液挤进去。

一股热流沿着小腹一直窜动到身体内部,随着他的挤压最后变成一些黏腻的体液汨汨的流出来,沾湿了他的手掌。

你害怕这种奇异的感觉。

他没有继续抚下去, 或许是因为揉到你出水只是为了他自己进入得更顺畅,他这样的人,从来不会为女人服务。

黏糊的水声搅和着,细小的窄口被撑大了些。

你要往后看,却被他按住了脑袋动弹不得。

觉得扩张得差不多了就握着那玩意儿对准了小窄口往里塞,巨物挤开嫩生生的穴儿,直把它逼得绷直了,花道口撑得边缘发白。

涨,太涨了,还疼。

你死死掐着被单,脸贴着床,汗水丝丝往外冒。

“疼…疼……”

你什么都可以忍,骂你说你都可以,最受不了的就是疼,尤其还是敏感部位的疼,那可真是疼得入骨啊。

感觉要被撕裂开了。

可这位主儿又不是会怜惜人的,哪管你的哀鸣,哪怕在底下哭着求饶也只管往里挤,先让自己积了许久的性欲释放些。

李永钦微仰着头,半眯着眼,眼角有些发红。

都怪刚刚的海鲜,下腹涨得慌。

等那东西全挤进去了,被湿滑紧致的花道包裹着,他总算是闷哼了声,掐着身下那小腰,腰胯用力使劲顶着。

撞得又狠又快。

只为泄欲的性爱自然不会软和。

只是可怜了你,嗓子快嚷哑了也没见人停下来,边哭边心里骂他,被他撞得身体往前倾,脑袋发晕,然后又被抓回来按在身下使劲的顶弄。

算是明白了,这人不会管你死活。

你只求等会儿他上完你,不要一个心情劲儿不好了掏出一把枪就给你嘣了。

李永钦全程话没说两句,只顾着生理反应,不仅掐腰还揉捏那圆润的小屁股,发红的眼睛只顾着盯那不断吃进巨物的小花穴。

像张嘴,吃进去又吐出来…

还可怜巴巴的吐着湿滑闪着水光的淫液。

像它主人似的,上边也哭个不停。

他忽然心情就好了许多,手掌摸索着到前边去,握住那被撞得摇晃个不停的嫩乳,不住的揉捏拉扯。

小乳尖被扯着,又疼又爽。

你趴在那,只要低下头往后边看,就能看见腿间不断往下淌的水液。

两人交合时落下的黏液,拉出了白色的丝儿,全落在了大腿间的白色底裤上,打湿了好一大块儿,让人看了脸红耳赤。

不知你的,还有他的。

些许汗水打湿了李永钦鬓边一小撮的头发,他始终只是顺从本能的挺动腰身,面无表情,只是微蹙的眉和有时喉间的哼声表达出了他的舒服。

说实话,你并没有多少快感。

你早放弃了挣扎任他恣意享用,可是他进得又快又深,丝毫不顾虑你是第一次。

又因为看不见,那痛感更加深刻,跪趴着久了连腿肚子都在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穴儿都被磨得麻木了,他忽然掐紧了你的臀,那玩意儿在你体内涨大颤动起来,使劲抖动了会儿,就猛的撤了出来抵着大腿边射了出来。

“呃…”

李永钦一松手,你就软趴趴的倒在了床上,伏在那喘着气,一双眼睛失神的张着,时而眨巴几下。

大腿上黏答答的沾着体液,正顺着肌肉的纹理往侧面流淌。两腿之间的那块柔嫩的地方正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边吐出一些合着血的黏液,然后慢悠悠的闭合上。

他做完了就把你往床上一丢,像扔垃圾似的。

就连衣服也不怎么乱,只是敞开了衬衫,解开了裤头而已。扣上衣服后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般,神色淡淡,只有额上的汗水和微哑的声音显示出了刚刚的一切。

没了暧昧的声响,房间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静。

只有满室那独属于性爱后的气息飘散。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掐着你的后颈,掰着下巴把你的脸转过来仔细瞧了瞧。

你下意识一缩,双唇都有些发抖。

怕的。

李永钦只是半眯着眸盯着你,犹如一头狼在看一只被扒了皮吃的一干二净的兔子。

餍足里还带着犹疑。

他眉间总是带着挥之不去的冷戾,令人见了就发怵。

你怀疑他是不是要掐死你。

于是你翻身过来面对着他,小心翼翼的往后缩了点,尽量低声又下气的说,“我不会说出去的…也不会闹,您放我走吧?”

又是一段沉默。

李永钦没回你,你也没再说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紧张的等着他的回应。

可他没有回,而是忽然起身离开了房间。

你惊愕的看着他的背影,手足无措。

这个人就这么走了?

最令人气的,还是你要出去,却发现门又被锁死了。气得你在原地踹了好几脚那破门,牵扯到私密处的疼痛,又沮丧的回到床上,缩到角落里抱臂蜷成一团。

那是你第一次切切实实的感受到。

阶层的牢固与现实。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你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安分的待着,屈服于他的欺辱。

脑袋乱成浆糊。

有谁能救救你?有谁?…

泪从眼里涌出来,你吸了吸鼻子,又憋了回去。


你不知道的是,静姐回来后没看见你人,急得到处找人,问了一群服务生才有人说你上了三层,她又颤颤巍巍的到三层找人。

只希望千万不要出事,在三层出事…她没这个能力办圆,也不知道怎么跟三少爷交代。

还没来得及找,被总管看见后,又拉去问话。

她刚刚是因为李永钦来了,事发突然赶紧去迎人,本来迎完了就要回去,结果又来了一个二少爷,事多得她团团转愣是一瞬间没想起你。

现在想起来后就急出了一鼻子汗。

可总管比她大一级别,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那处VIP包厢外站的人多,门半虚半掩,透着一股子神秘,又因为总管的表情让她明白过来。

肯定是那俩位在里面。

也确实是李永钦和李敏亨。

两个人坐得远,半靠着华贵又软乎的长沙发,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气氛安静又和谐。

李敏亨打趣他,“刚刚上哪去了?”

见李永钦没答他,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惊奇:“还真是啊?你不是从不碰月明的女人吗?”

天知道刚刚底下的人告诉他李永钦带了个女人回房间,他有多震惊。

他这位哥哥,向来不碰来路不明的女人。

月明的女人,嫌乱。

除非特殊情况,绝对不会“献身”。

所以李敏亨来了兴趣,他兴致勃勃的追问“人在呢?好玩吗?”

这种稀奇事,他肯定得亲身尝试啊。

李永钦懒懒抬眸,想起刚刚女孩那双分明害怕却强撑坚强的眼睛,抖掉手里的烟灰,淡淡“嗯”了声。

李敏亨一笑,招招手就让人去带过来。

那是什么滋味,他也想尝尝。

门口的静姐耐心已经到了极限,正要出言离开,没想到总管突然被叫进去,出来后脸色古怪。

“怎么了?”

总管踟蹰了下,和她说了事情原委。

静姐太阳穴一跳,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你,她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低声嚷起来:在那位房间?人…人没事吧?您疯了?那是三少特意让我照看的人!”

总管也唬了一跳,两个人在门口脸色凝重的讨论起来。

“怎么没早点跟我说?”
“您…您也没给我时间呀!现在变成这样……”

静姐头疼,又气又急。

总管没再说话。

事情已成定居,尤其李敏亨又直接点名要人。他能得罪这位二少爷吗?那他就不用干了!

他狠下心,手指一指:“把人带来。”

静姐心头猛跳:“启哥!”

总管跺着脚,神色无奈:“我也没办法了,你能现在进去告诉二少事情原委吗?没法吧?那就把人带来,记住,让她乖点不要耍性子惹了人不开心。”

比起手里有权的二少爷,他宁愿得罪还在上学的三少爷。

静姐扶额,想了一会儿,没办法了也只能走到那处房间前,深吸了口气输入密码开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弥漫着不太好闻的味道。

那味道…静姐心一沉。

她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少女,不会不知道这种味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才有的。

你缩在角落里,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浑身不舒服又疼,正埋头休息呢,听见声音后猛一抬头。

“静…静姐……”

看见熟悉的人,那眼泪就憋不住了。

几乎是连跪带爬跑到人面前的,扯着她的衣服不撒手,边摇头边哭:“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好怕”

静姐有些不忍心,可一想起那两位就发怵。

她的手微抖,轻轻的拍着你的背,轻声哄:“别哭啊,妹妹,你听姐姐说。”

“…”你停了哭声,抬着通红的眼睛看她。

她狠下心,把手抽回来,“暂时,是不能回去。”

“为什么?”你又心慌又急急的问。

静姐只是面露难色,“妹妹,你不懂他们是什么人,只要知道他们能轻易掌控我们的命运就行了,如果不听话,会很难收场的,你不想想自己,也得想想身边的亲人啊。”

你肩一垮,神色呆滞。

“二少爷说要见你,你一会儿乖点,千万不要让他们生气知道吗?”

“…之后呢?我就能回去了吗?”

静姐有些不敢保证,可她还是艰难的点头:“或许吧。”

你抿唇,抑制住那股要哭的冲动。

其实你一直都是识趣的,就像刚刚,知道反抗只会让自己受伤,所以你很乖的没有再惹他,任他对自己做那种事情。

可并不代表可以接受下一秒就可以去别人的床上。

紧绷的精神,好似就要崩溃了般。

这个世界一向不公平,你是知道的。

权力掌控在1%的人手里,他们有着大房子,挥洒着钞票,在不同的漂亮女人身上肆意,享受着和你这种底层人民完全不同的人生。

他们出生即在罗马,身上带着闪闪的亮光。

想了很多,你最后还是慢慢点头。

“我懂了。”

静姐松了口气,把你扶起来,整理整理衣服。

穿过长长的走廊,带到了那华丽的包厢里。

视线聚集在身上,你下意识的往后缩。

李敏亨有点失望。

他随意挥挥手让人出去,只留下了她。

只用一招手,小姑娘就乖乖的走到他身边,顺从的低着头,看不清脸蛋也看不清神情,只有紧绞着的手指表达出了她的紧张。

本来他看见是个身段平平的小姑娘就有些不感兴趣,看样子都不知道成年没,他又不是Ten哥喜欢未成年,他喜欢sexy的长腿大胸辣妹。

可小姑娘半跪在他脚下,抬着那张小脸蛋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脸上还带着被欺负狠了的潮红。

这副模样,哪个男人见了不硬啊。

瞅这可怜劲,就想着抱在怀里使劲弄她,再把她弄哭一回才是。

于是他尽量柔声细语的问:“会弄不?给哥哥含含。”

还抓着人家的手覆在他已经鼓起包的裤裆上,顺便揉搓了把那双小手,只觉得新奇。

“不…不会……”小姑娘又怕又委屈,咬着上唇摇头。

哦,不会啊。

那只能用下边儿了。

李敏亨轻轻松松的就把人抱了起来,搁在腿上,手钻进衣服里摩挲着白嫩的肌肤。

他一边顶弄着一边还有闲情问人小姑娘:“疼不疼?几岁了?怎么进这儿了呢,嗯?”

那处刚被李永钦狠狠弄过,还疼着,又被李敏亨欺负,实在是雪上加霜。

你疼得含着泪泡,声音都带着哭腔:“轻点…疼”

这声音引来了李永钦的目光,他始终未说一句话,目光淡然的看着你们,点了根烟。

他坐在那,斜倚着沙发。

眼是冷的,眼角却带着媚。

尤其是抽烟时,烟头燃着屡屡青色的烟圈,顺着眉目往上飘,模糊了颇为精致的脸庞,一对猫瞳似的眼睛在那雾里若隐若现,却熠熠生辉,直直盯着你们此时媾和的场景。

那模样,可真算得上是风情万种。

混杂着男人与女人中间的阴柔美感,却因为权位而多了分上位者的倨傲与狠戾。

说些不合时宜的话,这男人不仅招女人爱,也招男人喜欢。

可无论男女,没一个降得住他的。

权没他高,位没他重,哪个配拥有啊?

这人从刚刚就一直盯着人小姑娘瞧,嘴里的烟又吐出一口雾圈,像是在回味刚刚的味道般。

回味的是烟还是人,这就不好说了。

只端瞧着小个的人被李敏亨抱在怀里,短裙遮住了那又娇又嫩的地方,一看就是在被人狠狠的顶弄,可惜了见不着。

不过只听那叫声都别有一番趣味。

手指在屈起的腿上轻轻点着,看着小人儿被弄哭,嘴角微翘,从喉间轻哼了声,还夹带着几分笑意。

对眼前的春宫图倒是挺满意的。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你浑身一僵。

赶紧又闭上了嘴不敢再哼唧,着实是被刚刚打怕了,背上的伤好像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李敏亨瞥了眼那倚在沙发上一直看着这的李永钦,又见你低下头嘴里不再哼哼唧唧,安抚性的拍拍你的小屁股:“怕他呀?哥你刚刚是对人家干嘛了这么怕你?”

李永钦没应,继续吐着烟圈。

飘飘渺渺的,这房里都成仙境了都。

“别怕,跟哥哥讲,他刚刚对你干嘛了?”李敏亨半哄半骗的,诱导人跟他讲几句话,听听那声音。

你偷摸瞧了眼李永钦,倒也没胆子告状,只是红着眼求他:“哥哥,我不是这的员工,是我同学介绍我来这暂时做一晚上服务员的…你能不能让我回家呀?”

刚刚静姐告诉你,看着长得好看又温和那人是李帝努他哥,求求他说不定就能回去了。

李敏亨还不知道呢,继续逗你:“你同学?谁啊?”

“他叫李帝努…”你心里紧张,既害怕又期待。

“…”

李敏亨一顿,一直顶你的动作也停了。

脸上带了点愣和疑惑:“谁?”

“李帝努”你乖乖的又回了一遍。

李敏亨彻底傻了,手还搭在你腰上呢,也没反应过来。只是脑里想了好多遍,被自己上的小姑娘怎么就和他弟扯上关系了呢?

啥关系啊?别是女朋友吧?也不能啊,要有女朋友大哥能不知道?那也想不到你们是什么关系,一边头疼一边苦恼。

他还没射呢,能就这么放人走吗?那显然不行。

“乖啊,结束了跟哥哥好好讲讲。”

李敏亨一边哄你,一边又开始了顶弄,抱着你的腰,这会儿也不逗你了,弄了会儿就撤出来射了,还全射在了你裙子上。

完了还想,小姑娘滋味还真好。

后来就把门口的静姐叫进来了,还让人把你带去洗洗,自己就在那点了根烟听静姐讲原委,边听边犯愁。

连一直没讲话的李永钦视线都朝这望。

你捯饬自己完后,被带到包厢门口,别说,洗干净后学生妹的形象就显出来了,干净又安静的气质让李敏亨瞧了好几眼。

他对你招招手,把你叫到跟前,握着小手柔声安慰:“这事儿呢,是哥哥们对不住你,回去后,别跟帝努说这事,嗯?”

边说边把一张卡塞进你手里。

你忙点头,只要能走什么都答应。见手里多了张硬硬的东西,低头见了,像触电似的丢给他:“我不要!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

做完了给张卡,像出来卖的。

本来这事你就当乌龙过了,可给张卡算什么回事,让你记一辈子今天发生的吗?多屈辱。

李敏亨微愣,也是没被人拒绝过。

一旁的静姐胆战心惊的,赶紧替你把卡接了,千恩万谢后领着你出去,一直下到一层,又亲自开车送你回家。

你坐在后座,全程没抬脸。

她也懂,一个小女孩突然就发生这种事心里该多不平衡,可再怎么委屈也不能找他们赔罪,那是什么人啊,攀上去人家都不理的,多少女人贴着要陪睡人家都看不上。

按他们的话说,被上了都是你的福分。

“妹妹,以后,就不要来这种地方了。”静姐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和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该想不属于我们自己的,一旦陷进去,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她是在劝说你不要被今晚的事迷了眼,动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那张卡还是被塞到你手里,你攥着,只觉得掌心发热,热得眼睛和脸都在烫。

静姐说得对,换别的女人说不定就陷进去了。

瞧,一晚上就得了张卡。

“有句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些事你碰的久了,身上就干净不了。那里太容易让人的理智丧失,妹妹,你还小,离这些远些。”

她从后视镜里盯着你,絮絮的说着。

“回去后好好想想吧,也别纠结那么多,得个补偿好很多了,有些人,我们惹不起。”

下车后,静姐从车窗里探出头,留下这句话后和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驱车离开。

你站在福利院门口,靠在老旧的铁栅栏大门上,低着头,捏着那张卡的指腹发白。

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止不停的往下掉。

可最终还是抬起头使劲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推开门,摸黑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股脑钻进被窝里蜷成一团。

夜里,月高人静,鸦雀无声。

静得像死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