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星月撒下轻柔的光，将霞谷笼罩其中，一片静谧中只有飞鸟扇动翅膀时发出的细微风声，所有光之子都沉在甜美的梦乡里，而Daleth猛然惊醒，他耳畔依旧回荡着冥龙的嘶哑吼叫，吵得他大脑抽痛不止，整个人出了一层虚汗，不住大口喘息以平复过快的心跳，那场惨烈的战争分明已经过去了许久，回忆却始终不肯放过他。

Alef在身旁人发出异动的第一个瞬间就醒了，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于是他先将Daleth的手握在掌心里轻轻揉捏，然后支起身子凑过去与伴侣额心相抵，声音压的低沉又含混，非常熟练的宽慰对方。

Alef：“没事的，bro，我在。”

属于Alef的温度逐渐将Daleth从鲜血淋漓的暮土战场拉回现实，他轻嗯一声，有些疲惫的靠在Alef怀里。

Daleth总会在这种时候显得十分脆弱，Alef想，分明他的bro在外人面前永远保持着冷静强大的模样，哪怕是那天满身是血被人从战场送回来，心火都快要彻底熄灭时，也在温和的安慰着一旁眼泪掉个不停的光之子，说自己没事。

可现在呢？

Alef低下头，怀里的Daleth闭上了眼休息，因为那次重伤他身体一直不太好，平时再怎么精心照顾着依旧难以避免的消瘦了一些，发丝有些凌乱的落在脸侧。

Daleth是霞谷美女，而美女病弱时候的模样更是让人无法拒绝。

这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Daleth。不可否认的是，这种认知让Alef隐秘的占有欲得到满足，一方面他心疼于Daleth所受的苦，另一方面又为作为Daleth唯一的依靠这件事感到难以言喻的膨胀，于是他附身亲吻Daleth颤动的眼睫，动作之轻像在亲吻一只蝴蝶，而心也跟着柔软的快要化掉了。


Daleth睡不着了，他缓缓睁开眼，Alef起身时候顺便打开了床边的小夜灯，所以借着那点柔和的光他能在Alef眼睛里看见两个小小的自己，他慢吞吞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现在已经是秋末，身上的汗又都消下去难免有点冷，遂把被子拉起来掖好才从容开口。

Daleth叫道：“Alef。”

Alef：“嗯？”

Daleth：“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时候吗？你像个开屏的孔雀一样，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是比赛时从飞行赛道捉住的一捧云朵。”

Alef哭笑不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Daleth会突然提起这些，但夜晚确实适合回忆，Daleth奇奇怪怪的比喻让他无法反驳，毕竟他当时的目标确实是逗那位清冷礼貌的大长老露出点别的表情，并为之付出了不懈努力，于是Alef换了个话题接下去。

Alef说：“你还不是一样幼稚，生病了却嫌苦不肯喝药，害我喊了好多声bro，所以说其实你只是想听我那样喊吧，bro？”

Daleth被自己的黑历史成功问住，哼了一声还是没想好怎么反唇相讥，在这方面Alef永远经验老道，导致他一次都没有赢过，以前说不过还能直接抄起球棍把对方胖揍一顿，现在——Daleth赶在Alef意犹未尽准备继续开口前，非常果断的贴上伴侣柔软的双唇。


Daleth在亲吻时候喜欢闭着眼，这次也不例外，他不轻不重的啃咬着Alef的唇瓣，继而仔细描摹着对方的唇形，两人加快的鼻息交融在一起，完全无须任何多余的言语。

Alef在一瞬的微愣后飞快反应过来，跟Daleth不一样，他一边享受着伴侣主动索吻，一边垂下眼睫将Daleth的模样尽收入眼中。

Daleth的吻技并不像他的滑行技术那样出众，甚至可以说很一般，所以Alef在短暂的纵容后试图拿回主动权，但Daleth在这方面意外的不肯轻易让步，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都在尝试率先越过阻碍率先探入对方口中，这场针锋相对的斗争最终以Alef的大胜利告终，他先是示弱，在Daleth得寸进尺之时突然含住他的舌头，像是叼住了什么美味珍馐一般，模拟着咀嚼动作仔细品尝，然后在Daleth慌乱退出时跟上，轻易探入他没有任何防备的口腔中。

Daleth嘴里满是还未散去的清苦药味，Alef心口一滞，动作却未停，放肆攫取着Daleth口中的空气，那副认真模样就好像这样做就能抵消掉Daleth之前吃的苦。

很显然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却能把一人的苦涩酿成双份的糖。

Alef吻的格外虔诚投入，哪怕是Daleth努力调整呼吸都跟不上他的节奏，以至于两人分开时Daleth差点喘不上气，那些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他下颌线流下，苍白的脸颊多了些不正常的红晕，看的Alef喉咙一紧。


Daleth浑不在意，只随手用袖子擦了下，调整好呼吸后抬头望着Alef的眼神格外清明。

Daleth说：“Alef，其实我刚刚还梦见了蓝色的蝴蝶。”

Alef的脸色在听到他话音的下一秒陡然变了，他们是双子，是恋人，对彼此深刻的了解导致哪怕Daleth还没继续往下说，Alef都能预感到他将要表达的内容。

云端王国只有一个地方提到过蓝色蝴蝶，在Sameth的预言之书里。

原本预言之书的内容连Sameth本人都不能查看，但由于从战场回来后Daleth一直昏迷，即便保住了他的心火，任凭Alef用尽各种办法也不能让他苏醒，别无选择只能打开预言之书寻求出路，书里也确实记载了让Daleth醒来的办法，而Alef一直都不算个守规矩的正经人，所以趁Sameth不注意，又悄悄往后翻了一页，黑色的纸张上只写着短短一句话。

——光明或许会陷入黑暗中，极石巨鸟重新扬起翅膀，将种子播下，蓝色的蝴蝶永远守护霞谷。

“我们会永远守护霞谷。”Daleth轻声说。我会变成蓝色的蝴蝶，在不久之后，这是他数次梦见的场面，也是他没有说出口的预感。

但Alef意识到Daleth想要表达的意思了，他先是感到生气，怨Daleth不解风情，居然在这种时候说如此煞风景的话，但完全没有办法对这样的bro发脾气，只能把不满明晃晃摆在脸上，而后又后知后觉感到恐慌，不管他怎么回避，怎么始终摆出一副乐观活泼的样子，Daleth的身体无可避免的在日渐衰弱——Daleth会先离开他。

这个认知如同利刃一般，干脆利落剖开Alef最柔软的内里，让他难以呼吸，他太习惯Daleth陪在身侧的感受了，他们一同在云野捉蝴蝶，在雨林采蘑菇，在霞谷竞速，他人生里大大小小值得纪念的事情旁全有一个Daleth，以至于他完全无法想象，离开了Daleth要怎么生活？他的灵魂在抗拒，在无声的哭喊着，却无处可躲，因为执刀把事实摆在他面前的人正是Daleth。

Daleth从头到尾都显得十分平静，他看着Alef变化的脸色，大抵能猜到伴侣的心理波动，于是他无奈弯了弯唇角，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凑过去亲吻伴侣的双唇，手指搭在Alef睡裤边缘，暗示意味十分强烈。

Daleth认真的问：“所以现在，要做吗？”


说完不等Alef回答，Daleth的手便钻进他的裤子里，隔着内裤把鼓起的那团炽热包裹在掌心中。

“bro…！”Alef叫到。他的身体猝然绷紧，整个人从悲伤的情绪里摔落出来一时难以适应，忍不住加大了音量，若在之前Daleth主动那绝对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但现在做分明是在拿他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Daleth用另一只手在他背上轻拍，像在哄孩子一样，安抚意味十分浓厚，说出的话却是另一回事，“但你硬了，不难受吗？”

Alef默然不语，这是事实，在他亲吻Daleth的时候，或者更早，在他看着Daleth靠在自己怀中，露出平时见不到的脆弱模样时，他就不可自抑的起了生理反应，他尝试过把自己隐藏，但现在看来大概是失败了。诚然Alef认为，他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伴侣投怀送抱时候有反应那当然是正常的，没有才会显得奇怪，但这并不是Daleth胡闹的理由。

于是Alef继续用刚才的音量，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坚定，他说：“我可以自己去卫生间解决，bro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处理……！”

Daleth才懒得听他唧唧歪歪，敷衍的嗯了一声，直接选择性屏蔽掉他的话语，低下头专注对付手里的玩意，隔着布料不轻不重的顺着柱身揉捏下去。

Alef被刺激的倒抽一口凉气，单是被伴侣伺候这件事就能给他带来数不清的心理快感，以至于原本就勃起的物事又硬了三分，被束缚在内裤里憋得有些难受。

Daleth看他反应就心下了然，帮人褪去裤子的动作格外迅速，纵然他一直知道Alef在这方面天赋异禀，依旧忍不住为弹出的庞然大物再次感到惊叹，那玩意的尺寸导致Daleth想单手完全环住柱身都有些费力，他仔细的照顾到每条褶皱，从下到上依次抚摸过，最后指腹停留在顶端小孔处轻轻按压。

Alef急促的喘息着，堆积的快感如潮涌上，再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他揪紧了柔软的被褥，配合着Daleth的动作主动挺腰。

Daleth并不善于情事，这导致尽管他已经很用心了，Alef却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像是被快感不上不下的吊起来，性器也依旧勃起着没有丝毫想要射出的意思，Daleth苦恼的抿紧了唇角，他的手因为持续撸动已经有些发酸了，并且硬挺又炽热的东西杵在手里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想Alef也是如此，于是Daleth默默给自己作心理建设，试图通过别的方式来抚慰它。

这可真是甜蜜的折磨，Alef想。

所以他深吸了口气，在Daleth准备附身时无奈伸手扣住他的指尖，凑过去吻住伴侣的唇角，不同于之前侵略性极强的亲吻，这次他动作缓慢又黏糊，像蝴蝶一般若即若离的触碰对方又分开些许距离，亲昵的蹭蹭脸颊或者额心才再度凑上去，而恰好Daleth最吃这套，微眯起眼纵容着他的腻歪。

Alef亲够了才分开，拉开床头的柜子却没看到以前放着的润滑，顿时犹豫起来。

Daleth视线一直跟着他走，见他又吞吞吐吐起来无声翻了个白眼，他当着Alef的面，举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低头把Alef的指尖含在口中舔舐。

从Alef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Daleth随着动作轻微摇晃的流海，垂下的眼睫以及偶尔会露出的粉色小舌，以及附在上面透明的唾液，画面极尽情色，让Alef为之疯狂，天知道他要费多大力气，才能用理智约束着行动，不把手指插进伴侣嘴里胡乱搅和。

Daleth舔的很仔细，每个角落都有照顾到，所以Alef的手指均匀覆上一层淋漓水色，而在舌苔触及指根时微痒的触感不压于羽毛在Alef心上轻撩，让他心神荡漾，然后Daleth模拟着交合的动作，重新把整根手指含入温热口腔中吞吐，间或用整齐的牙齿轻咬，咽到深处时Alef甚至能感受到他喉咙的颤动，终于忍不住轻轻按了下去，引起Daleth生理性的干呕反应才意犹未尽停下。

他不知道Daleth是否是故意的，但确实为这样的伴侣心动不已。

Daleth眼角浮起一层水红，他撩起眼皮看了眼还在傻乎乎吞咽口水的Alef，坦然且主动的脱下了自己的睡裤，连带着内裤一起胡乱团吧之后塞到了床脚，白瓷一般的身体展现在Alef面前。

Alef想，他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快要崩坏了。


Daleth分开双腿在床上跪坐好，抬手扶着Alef的肩膀借力以保持平衡，而Alef则轻车熟路找到他私密处，在穴口周围不轻不重揉了半晌，耐心等着那处有了松动的迹象，含羞带怯张开小口主动邀请，才借着唾液的润滑小心挤进去一根手指，火热的内壁立刻包覆而上。

他们上次做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Daleth有段时间忙的脚不沾地，要训练，要处理赛道的事务，要帮助有需要的光之子，累得几乎每天回家沾到枕头就睡，Alef也不舍得再拖着他耽于情事，再后来Daleth就去参加了那场惨烈的暮土战争，重伤而归。

长时间未使用过的地方格外紧致，Alef动的也分外小心，屈指抠挖活动了半天才敢伸入第二根，唾液的效果并不如润滑，难免有些生涩，Daleth忍受着异物在体内活动的奇怪感觉，努力放松以配合Alef的扩张，却还是在第三根手指擦着内壁挤进去时因为难受下意识咬紧了下唇。

Alef时刻关注着伴侣的神态，不想因为太过莽撞害他不舒服或者受伤，然而此刻看他的反应却有些走神。


Alef想到了他们第一次做爱。

那时他们俩难得有了休假期，在被夜暮笼罩的千鸟城接吻，月色微凉，风也温柔，花前月下大好时光，顺理成章到了脱衣服的环节，结果Daleth完全没想过要当下面那个，以至于Alef的手都准备伸进去了，Daleth毫不留情抄起被丢在一旁的球棍给了他当头一击，两个人险些大打出手，如果不是Alef会撒娇喊bro，大概也没有后来的好日子过。


而他们第一次做时，Daleth的身体也是这样，生涩，紧致，难以进入。

不同的是现在的Alef熟悉伴侣的身体就像了解他自己，他清楚Daleth的所有敏感点，也清楚怎么做才能让Daleth感到快感，于是转动方向找到那点，用指腹抵着按压碾磨，肠肉逐渐因得了趣处而分泌出肠液来，Alef动作越发肆意，故意搅动出啧啧水声。

Daleth的腰瞬间软了，喘息明显加重，快感顺着尾椎攀爬而上，如电流般钻入脑海中，而身前性器也颤巍巍抬起头。

Alef再接再厉，一边继续抵着高潮点施力，一边小声的喊着bro，然后如愿以偿感觉手下的身体完全展开来接纳他。

Daleth有点受不了了，换了口气主动邀请，“Alef，可以了…进来吧。”

Alef已经憋了很久，听了这话几乎是片刻也忍耐不了，飞快抽出手指换成性器顶上，硕大龟头颇具威胁性的抵着穴口，Daleth无意识的扭动了下腰肢，倒像是主动把顶端含住吮吸，Alef的理智轰然崩塌，一时也顾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按着Daleth的腰一口气顶到深处。

…太胀了。

Daleth瞬间被逼出一层泪花，杵在身体里的玩意无论从硬度还是热度来讲都像是一件凶器，在扩张不算特别充分的情况下吞入整个巨物难以避免的带来一些疼痛，他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跨坐在Alef身上，完全不敢乱动。

被温热肉壁包裹住的感觉只让Alef爽了一瞬，再度进入恋人身体这点事实让他感到无比满足，但这并不影响在他捡回碎成芝麻般的理智后，才发觉被过于紧致的肠肉挤压着有些难以继续。

Alef心下顿时有些后悔，他还是太急迫，害Daleth难受，只能尽力转移伴侣的注意力。

他倾身凑过去把Daleth柔软的耳垂卷入口中，不给伴侣丝毫躲藏的机会，自顾自轻轻啃咬吮吸，舔弄得啧啧有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什么美味佳肴，接着继续往下，像小狗一样边又亲又啃，在Daleth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整圈痕迹，盖上独属于他的印章。

同时Alef的手也没停，握住Daleth勃起的性器，环住柱身反复摩梭，特意照顾到了较为敏感的伞状沟，连两侧的玉袋也没放过，用掌心托起来然后轻轻按压。

Daleth被刺激的忍不住弓起腰身，Alef手上覆着一层薄茧，这点在抚慰他时显得犹为明显，他想要向后躲避源源不断的快感，又忍不住挺腰将性器往对方手里送以寻求更多，然而理智再怎么被两种矛盾的想法撕扯，事实上他只能被身体里的物事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Alef把脸埋在Daleth颈窝间，声音压得有些闷，他挑了个带着三分无辜和七分委屈的语气说到：“bro，放松一点…你咬得这么紧，我想射。”

Alef刻意咬住尾音加重了“射”字，同时指腹按上Daleth性器顶端的小孔，稍微用了些力揉搓，瞬间爆炸般的快感不由分说将Daleth拽入其中，他喘息着，颤抖着，在Alef手中泄了出来，乳白色的精液喷薄而出，沾了Alef满手，也把两人之间搞得一塌糊涂，难以言喻的愉悦感让他眼前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Alef毛茸茸的脑袋在Daleth颈间蹭来蹭去，从余韵中清醒过来的Daleth只觉得搔痒，无奈抬手扣住自家弟弟的后脑以制止他继续乱动，修长的手指插入柔软的头发里。

高潮过后的身体十分敏感，Alef明显感觉到一直紧咬着他的后穴有些松动，于是尝试着挺腰活动，在没有遭受到阻碍的情况下主动退出一半，复又重重顶了进去，Daleth里面柔软火热，穴肉纠缠而上抚慰着他的性器，美妙的感觉让Alef如坠云端，也顾不得什么“九浅一深”，每次都凶狠的恨不得撞进最深处。

Daleth身体随着Alef的动作上下起伏，他忍受着伴侣在体内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高潮后再经受对方如此顶撞，整个人不住发软，Daleth甚至怀疑自己会这么化掉，但他依旧咬紧了唇瓣，把声音都堵在喉咙里，漂亮的眉心紧皱。

说实话，Alef简直爱惨了他在床上时这副隐忍不发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欺负，想打碎他平静的表象，想让他坠入欲海，想看他因为情欲发出甜腻的喘息。

恶劣因子在Alef体内肆意膨胀，他完全顺从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伸手虚扶着Daleth的腰部，熟练找到对方最敏感的那点，重重碾了上去。

快感炸裂开来将Daleth拖入其中，哪怕以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没办法再咬住尾音，残余的一点理智促使他把呻吟嚼碎了变成小猫一样细弱的呜咽，而眼尾泛起一片水红，他扬起脖颈，绷出脆弱的弧度，随着Alef的动作恍然间觉得自己像是被投入汪洋大海的一页扁舟，摇摇晃晃快被翻涌的浪潮淹没，已经发泄过一次的性器再度颤巍巍抬起头，吐出些可怜的清液。

Alef舔了舔唇角，声音是与身下动作截然不同的乖巧：“Daleth、bro…这样可以吗？舒服吗？”

而Daleth的回应被突然加快的动作顶弄成骤然拔高的呻吟，他已完全陷入Alef的节奏里，只能任由对方掌控，在无上的快感里感受那些满溢出的爱意。

Alef舔了舔唇角，他总是惯于在自家bro面前得寸进尺，性事上尤甚，于是他欺身而上，轻而易举将Daleth颤抖的喉结叼在口中，他用舌头舔舐完，又像是磨牙一般用犬齿抵了上去，果不其然听到Daleth变了调的、带上了哭腔的喘息。

Daleth：“Alef…！别，唔！”

要害全然落入别人手中的感觉当然不好受，哪怕他们是兄弟，是爱人，哪怕Daleth清楚对方绝对不会伤害他，依旧难以克制的感到紧张，这份紧张在现下毫无疑问成了最好的催情剂，后穴因此而不自觉的绞紧，而Alef粗重的鼻息尽数喷洒在他脖颈间。

Alef想，他的bro总能像这样轻易击溃他的理智。

Daleth身体里面过于温暖畅快，抽插所带来的激烈快感让他再说不出什么情话或者鬼话，而胯下动作愈发大开大合，顶弄得甚至比一开始还要深，每次都恨不得整根没入，以至于Daleth不自觉抬手摁住小腹，有点怀疑那里是不是被顶出本不该有的弧度。

Alef环在他腰际的手臂慢慢收紧，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揉进怀里，于是Daleth全然放松下来，任由伴侣将他送上欲望巅峰。

囊袋撞击臀瓣发出清楚的声响，随着Alef越来越快的动作，淫靡水声混在其中清晰可闻，两人加重的喘息逐渐重合在一起，而Alef再次挺腰顶进最深处，同时收紧牙关咬住了口中属于Daleth的喉结，他把低吼声压在喉咙里，射在了伴侣身体深处。

Daleth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窒息感将快意无限延长，而无力抵御的Daleth被卷入其中，逼迫他忍不住蜷起足尖，腿心也难以克制的抽搐，意识被抽离大脑，晶莹的泪水无声顺着脸颊滑落，在没有触碰前端的情况下，再度泄了出来，精液尽数涂抹在Alef小腹上，一片狼藉。


有那么一瞬间，Daleth想，这么爽就算死了也值得。

Alef松了口，把Daleth因为脱力而绵软的身体拢在怀里，他的喘息还未平复，难得安静的把下巴搁在Daleth头顶。

自从Daleth受伤之后，他们再没有进行过如此放肆而激烈的活动，在Alef 心里，他的bro简直跟玻璃娃娃无异，脆弱的好像碰一下都能碎掉，事实上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连续两次高潮确实耗尽了Daleth的体力，即便Alef的玩意还插在他体内没有退出，他却困倦得连手指都不想抬一下。

夜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带着霞谷特有的湿润气息，Alef能听见自己平稳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咚，不像Daleth，清浅的呼吸和心跳都需要非常仔细才能辨别出来。

但很神奇的是，数月来困扰着Alef的焦虑情绪在此刻突然远离，他发现原来自己可以平静的接受那些无法反抗的命运，比如，他爱的人会离他而去。

如果说，真的有红线那种玩意将他和Daleth连在一起的话，那么在Daleth回来后，他一度认为线已经断掉，他不再能理解Daleth为什么总是平静而坦然，也不能想象Daleth或许会死的事情，稍微提及一点都觉得自己会崩溃。

但现在，他无比清晰的感觉到，那根红线重新连结了他和Daleth，就栓在心口。

Daleth已经快要睡着了，只是眉心微皱，于是Alef熟练地哼唱起幼时的歌谣，像是之前每天哄Daleth入睡一样，末了在伴侣额头上落下轻吻。

他说：“晚安，Daleth，我爱你。”


晚安，上天入地，我们将永远在一起，霞光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