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露中】牡丹花开在西西伯利亚
作者:红鸟      更新:2022-04-13 22:03      字数:16079
  *旧文补个档,翻出了很早之前的版本,然后修修补补发了,20年的旧文补档,当时写了将近半个多月,为了写这篇还看了很多小妈文,可恶,小妈真的香,全文1W6+。

  *梗概:伊利亚迎娶了自己新任妻子,在自己儿子十八岁的时候,伊万对这个莫名成为自己小妈的男人,有了一些好奇。伊利亚是伊万的父亲,俄罗斯商人,拥有一定的政治地位,伊万是刚刚成年的俄罗斯学生,但是和父亲并不亲近,年少逝母,王耀是伊利亚在中的合作伙伴的长子,因为出柜不被作为继承人,所以被送去做商业联姻。

  *非国设苏露中异体,伊利亚稍微会稍微更严肃一些。

  *伊利亚和王耀关系偏pao友,不是恋人,互有好感,没有告白。

  *是一个听上去就ooc的普设小妈梗,求不喜请点x
  1、

  伊利亚布拉金斯基,这个布拉金斯基家族的掌权人,在某次去往中国的旅途之后,带回来了一位来自中国的小妻子,他的身份似乎和遥远东方处于京都的王家有着莫大的关系。

  那是一位男性,虽然俄罗斯这个国家的社会风气还是无法承认这种感情的,但是对于上层社会那些人来说,这无非最多也只是多些鲜陈烂谷的小事趣闻而已。

  毕竟这个出现在上层社会的新人物,无法给布拉金斯基诞下新的继承人,而身为伊利亚唯一的儿子伊万布拉金斯基,他的地位还是稳当地屹立在那里,不受任何的影响。

  因此,当初王耀来到这个新的家庭的时候,伊万并没有对此表示任何的反对,当然王耀也不清楚,伊万到底有没有在意这些东西。

  如果有人想要评选家庭成员最不亲近的家庭的话,王耀觉得自己现在呆在的这个家庭可谓是最没有人情味的地方了。

  倒不是说他身为一个外来的新成员是有多么遭受排挤,只是在这种时候,他们父子的关系就好像只是恰好睡在一间别墅里一样,明明王耀都已经在来这的路上做好父慈子孝的准备了。

  这真的该死的让人有点想要撕毁协议。

  说起来他和布拉金斯基那个家伙也只不过是协议上的婚礼而已。

  他这几年自愿做这个斯拉夫人的妻子,做好一个合格妻子应该做好的一切,以应对那些古板的家族长辈们无休止的问责。

  自从他出柜之后,那些长辈们可是不知道板着多少架子来指责他,幸好当时想着在京都里找个酒吧想着419一回,就遇见了伊利亚,现在他是解脱了,伊利亚需要一个乖巧的妻子,而王耀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逃离家族。

  不过这对父子的关系还真是冷淡啊,王耀还记得自己和伊万第一次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时候。

  “伊万,我听伊利亚说过,你还有一个姐姐和妹妹,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啊。”王耀试图要拉进两个人的关系。

  伊利亚和伊万不愧是有着父子关系,他们长得很相像,伊万的头发是淡金色的,紫罗兰的眼眸晶亮,还有时常挂在嘴边的笑容,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父子关系。

  伊万时常围着一条长长的白色的围巾,听说是脖子上有一道无法遮挡和消除的伤痕,但是王耀还没有那个好奇心去求证它。

  “她们还在欧洲求学,万尼亚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伊万说话总带着一种软糯的语气,柔软的声音总是有些治愈人心,洋洋洒洒在王耀的心上掠过。

  王耀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伊利亚已经从旋转的楼梯上走下来了,王耀应声就转过去看向了伊利亚,琥珀金色的眼眸里面是闪耀着的星星。

  “伊利亚,早安,或许下次你可以让我做好你的那一份早餐。”因为这是主人家的隐私,女仆们通常不会在别墅呆着,所以现在也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在这。

  “耀,早安。”伊利亚穿着整齐的西装从王耀的身后低下头去和他咬耳朵,热气呼在王耀的耳朵上,它敏感地在空中抖动了两下。

  “伊万,你现在应该在学校里。”伊利亚抬起头,看见了坐在对面的伊万,相似的容貌和微微皱起的眉毛。

  王耀再一次发现了他们的不同,声音或者是神态,伊利亚实际上要比伊万严肃上许多,伊利亚就像是气势汹汹的野熊,伊万就是蜷缩在冰天雪地里冬眠的可怜小北极熊。

  “父亲,你或许忘了,您要求我在家休学的。”伊万还是那副样子,但是吐露出来的语气要冷淡许多。

  “你是说你在学校里的那些战绩吗?伊万?”伊利亚拉开椅子坐在了王耀的边上,而不是主位。

  伊万终究还是年轻人,这样的管教也从来也没叫他服气过,他脸色低沉下来,“很抱歉,这可真是让你失望了,父亲。”他站起来宣称自己已经用餐完毕。

  “你不用过多地在意他,他很快就会离开家里。”伊利亚对着王耀是这么说的。

  王耀实际上并没有过多地在意伊万,不过如果伊万都走了,那偶尔在伊利亚忙碌的时候岂不是只有王耀一个人在家。

  王耀对上伊利亚红色的眼睛,他凑过去交换了一个悱恻延绵的亲吻,把嘴里带着的淡淡盐味和伊利亚嘴里的薄荷味交换了,俨然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正如上文所说,如果有人真的无聊到想要评选和家里并不甚亲近的家庭情况,伊万布拉金斯基确定自己现在过的日子可以毫无疑问地排进前十。

  即便是小时候母亲还在世的情况下,他也没能或多的得到过父母的感情,他的父母是商业联姻,在未成年到时候就定下婚约,在成年之后草草就结了婚,完成了这场婚姻必须要完成的任务,有了三个孩子。

  伊万的母亲是一个偏独立的女性,不受家庭的束缚,而伊利亚也没有发表意见地默许了她的做法。

  伊万从小在被身边那些没有任何有血缘关系的保姆照顾下长大,对于自己母亲印象最深刻的可能也就是在那次小时候和母亲一起被绑架之后的大病一场,和母亲在病床上的累病样子,最后在一次重感冒之后永远离开了他们。

  他脖子上的那道伤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了,甚至于现在的记忆里面,那道伤疤的痛感比起其他来说还要刻骨铭心一些,不过不得不感谢他的家族基因,他渐渐地长得越来越像伊利亚。

  他也曾经确实为此忧虑了一段时间,由于缺乏娱乐途径而整天待在那个图书馆似的书房里看了些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通俗文学——你可以想象到的那种狗血得天花乱坠的那种,伊万布拉金斯基偶尔怀疑自己可能是从哪个地方例如垃圾桶等地方捡来的儿子。

  他的确也从来都不是那种讨人喜欢的那种孩子,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你可以看见挂在脸上的那种看上去就很能糊弄人的笑容,也只不过是哄骗哄骗外人而已,在学校里也只不过是几天时间就显露了本性。

  虽然这大概也和成长环境脱不了干系,但他得承认自己就算在别的孩子还抱着父母的大腿要糖吃的年纪,从来没觉得自己得平白地享受这些,也并不觉得像是他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只在某些特定的日子,例如每年国家公假日或者是学校家长会这种日子才能见到父亲,是一件值得半夜躺在床上流眼泪的事情。

  得益于他所出生的家庭,他从来就没有说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即使是在俄罗斯这样一个地方,他可以得到所有他想要的东西。五岁的时候拥有了他好奇之下想要得到的所有玩具,十一岁的时候热衷于恶作剧,就会有不少“小伙伴”任劳任怨被他摆弄地哭了出来,如果他想要狮子,三五天之后怕也是会在这冰天雪地里凭空造出草原。

  他今年十八岁,对父亲的最深刻的记忆仅仅止步于十年前的他的母亲的葬礼上——他当时还仔细想过这个看上去肃穆的男人到底是谁,幸好他在开口询问之前想了起来。

  不过,对于自己的父亲的那些亲密关系,他还是知道不少,总有人觉得如果有哪个女人爬上了他的父亲的床之后,他的地位会受到危险,也总有一些人借着他的手打点着什么,在他的耳边叽叽喳喳哪个女人或者男人想要勾搭布拉金斯基的掌权人。

  拜托,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他父亲任何一段亲密关系,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的,所以在听说伊利亚从中国带回一个漂亮的中国男人,并宣称是他的妻子的时候,伊万只是略微好奇地听了一听这个八卦,就扭头看着他的向日葵花了。

  没有任何的准备和做好的铺垫,伊利亚在这天晚上看见了他的新的母亲或者说应该是父亲,那是一个小个子的中国男人,比起高大的斯拉夫人来说就像是个孩子,甚至于还没有完全长大的伊利亚都要来的更高一些。

  他留着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面容秀气俊美,眉宇挺拔,一双浓墨的眼睫映衬着琥珀金色的眼眸,白净的脸蛋和艳丽的红色旗袍相得益彰。

  伊万还不知道那个不是旗袍,那是马褂,只是古老东方给他印象带来的错觉,他当时只是觉得,同样美丽的事物才能配上这个人。

  “哎呀!你好啊!我是你的新家人,我是王耀。”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活力与生机,像是向阳生长的向日葵。

  “你就是伊万吧?伊利亚和我说了。”从京城那带来的腔调,总是飘忽着向上扬的儿化音,又有点温婉的江南腔调,“我待过很多地方的。”王耀是这样解释的。

  就算所有的计划开头的那样,“我是伊万布拉金斯基,我亲爱的新任母亲。万尼亚也很高兴认识你。”


  2、

  伊万也总是运气不佳,但是又格外地幸运,你其实不能怪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一次他只是非常不巧地撞上了一些他不该看到的东西。

  在某次那群二世祖们商业派对的晚上,他本来不是很想去的,但是伊利亚要求他一定要尽早接触家族事务,他在那无所事事呆了一会,就意外地抗拒了来自父亲的意思,他早些回去了。

  但是因为意外状况回家,却不小心看到自己那严肃和稳重的父亲,正在和他新任的妻子在书房里在做些私密的事,这实在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经历。

  伊万倒是想着要不要悄悄地离开,防止伊利亚第二天用金属的水管敲坏他的头颅,又或者出声让他们停下来,然后从此毁掉他们家岌岌可危的父子关系什么的。

  但是伊万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悄声无息地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看着这一场意外窥见的情事。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王耀的这副神态。

  书房的的门半掩着,他的父亲背对着门口,王耀跨坐在伊利亚的腰间,纤细的手腕搭着斯拉夫人宽厚的肩膀,伊万甚至还能看见他手上漂亮的青筋,和迸发涌动的血管。

  王耀先是低着头和伊利亚亲吻,湿漉的吮吸声在书房里响起,又传递到伊万的耳朵里。

  随后仰起下巴让那个在伊万的记忆里有些过分严肃的男人,在自己被撩起了衬衫后露出的胸脯上留下显眼的痕迹。

  伊万告诉自己现在应该立刻离开这个地方,但是他的脚就像是不小心把自己黏在地板上那样没办法挪动一寸一毫。

  王耀喘息的声音,听起来比他看过的所有影片里都要来的风情万种。

  他的胸脯很白,就好像从来没有显露出去晒过太阳一样,这和在那些笑话里的黄种人印象又有些不太一样,胸脯上的粉色被身上那个男人蹂躏得红肿挺起,比起冰天雪地里少有的草莓樱桃还要红艳。

  他的眼睛——伊万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王耀已经看见他了,冲着伊万眨了眨眼,然后又勾住伊利亚的脖子,不让他有任何的机会看见,在这外面还有一个旁观者。

  伊万后来意识到如果自己当时能够看清父亲的小妻子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睛,或许就不会那么早栽进这个漂亮情人的陷阱里面。

  他被迫站在原地,看着王耀盯着他的那双漂亮琥珀金色的眼睛,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比起任何来都要更加的刺激,以及身体因为伊利亚的爱抚而颤抖。脸颊绯红晕染,他小声地呻吟扭动着腰线。

  但是随后他们又改换战场了,在那扇落地窗户前,单面的玻璃和格外羞耻的欲望,王耀低声地呻吟着,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有着这样的情趣。

  肌肤之前相触和拍打的声音比起呻吟来说要直观多了,正在耕耘的男人也无心注意在这里多出来了一个本来不该呆在这里的观众,而唯二发现了这件事的两个人也默不作声地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王耀盯着伊万的脸,但是恍惚看不清楚,泪水使得他的视线雾蒙蒙的,他只好无焦距地往哪个方向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伊万涨红了一张脸,他可从来没有能这样直观地看见自己所认识的人在自己面前做爱,即使是偷窥。伊万那天晚上可算是落荒而逃了,毕竟他还是个刚刚成年的学生而已,这样的画面对他来说未免太过具有冲击性。

  他轻声慢步走回自己的房间,直到花了大价钱的隔音墙壁成功把所能听见的最后一声呻吟阻断在门外,伊万在房间坐了快半个小时了,和自己的裤裆面对面,又心虚地贴在门上,想听听着外面的声音,直到相隔不远的几声下楼的踢踏声响起,才敢打开门看看,却又刚好撞进了王耀的眼睛里,里面干净清澈到就好像刚才只不过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伊万在早上意外地被王耀拥抱了一下,毫不带有情欲的那种拥抱,干燥的而又很温暖,可能是这个家伙又一次的对伊万施加好感,也可能是王耀突然觉得这样能让这个看上去就可怜而又缺爱的少年感受到一些迟来的来自家庭的温暖。

  王耀踮起脚的时候,他能闻到年轻人身上有着若有若无的香味,非常的淡,你实在是想要询问的话,王耀只能说他闻起来像是向日葵,就像是伊利亚带他去看过的那片向日葵花田,然而伊利亚身上却只有须后水的木质香味。

  但是伊万没办法控制自己不要都把心思放在昨天的记忆之中,王耀的拥抱的确是很温暖和轻柔,而且没有带有一丝的欲望。

  但他记得它们不着寸缕的样子,被汗水和别的液体打湿的肌肤,以至于太过印象深刻而在梦里看见。

  这样过去了将近两个月,在此期间他和父亲的新任妻子住在同一栋别墅里也已经很久了,久到伊万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你要知道起初他对这个安排感到颇为为难,他曾经担心这是否会导致他需要和他的那个在他印象颇为严厉的父亲伊利亚有更多非必要的接触。

  但实际上并没有如他所想象的那样,伊利亚仍旧是像过去伊利亚所遭遇的那十八年里那样,经常不见踪影,所有的能留下来的记忆也仅仅也只不过是偶尔会在早上听见的声音和急匆匆离开的背影。

  这并不存在他的想象之中,也难以理解伊利亚会丢下这样貌美年轻,理当浓情蜜意的妻子。

  他其实颇为好奇王耀和伊利亚的关系究竟是如何的,毕竟在他的印象里面,从来就没有这个神秘的东方男人的身影。

  这无非是有两种可能,一个可能是伊利亚把所有人都瞒过了,包括伊万。还有一个可能是伊利亚和王耀实际上是认识之后飞快的闪婚了。

  无论是那一个都不是很让伊万感到高兴。

  于是他在普通的的某顿晚餐中途,还算不上委婉地问了这个问题,我的父亲伊利亚也不常回来吗?

  或许是太过不委婉了,王耀明显楞了一下。

  王耀眨眼的动作变得很缓慢,你甚至可以看清他墨色的睫毛是如何轻轻地拂过淡粉色的眼睑,缓慢地掠过他金色虹膜的阴影,他可见的嘴唇很薄,缺少一种圆润的肉感,这是一种比眼角泛红更浅的粉色,但是看上去就很适合亲吻。

  王耀放下筷子回答他。

  “你和我住在一起不开心吗?伊万,就我们两个人。”

  又是这样,这种怜悯的亲情似乎看上去相当的感人,实际上却只是让他更长久地陷入了一种绝望的肉欲里。

  “我得说……我不太确定这样是否是应该的,但他不出现其实看上去也还差不了多少。”王耀耸了耸肩。

  他开始发现自己渴望得到更多来自他新的家人王耀的肯定,不是那种更加模糊不清的一句,而是实在的,他想知道。

  他想要弄懂王耀到底要在关于他父亲、他、和他自己之间逐渐形成的三角关系上表达怎样的态度。

  但是他又不太想自作多情,如果进一步询问多少会显得幼稚,他发现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被王耀当成一个鲁莽的青少年,但他却相当沉迷于被这个漂亮,年长的小个子男人当做年轻人宠爱的感觉。

  王耀细长骨感的手指在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轻柔地落在他的头发上,指尖绕着奶金色的柔软发丝抚摸伊万的脑袋,这个短暂的抚摸和刚刚的微笑一样带有无法言说的暧昧性质。

  他可以是作为一个母亲的身份,扮演这样一个角色,提供伊万从未从任何人那里得到的亲人的爱,但同时他也可以非常接近那个意想不到的夜晚,一举一动都可以被认为不是简单的暗示和鼓励,而关切和宠爱则是在使用某种形式的邪恶欲望在撩拨你的情欲。
  3、

  “伊万,我记得你明天还应该还有一个聚会,你或许得早点休息。”

  兴许是时间马上就到了年末,许多宴会和事物都堆积在这段时间,伊万已经早出晚归带着一身酒气这样回来好几天了。

  王耀穿着睡衣,他好像真的很喜欢红色,暗红色的丝绒面料和乌黑如墨的长发让他露出来的脖颈和胸口肌肤艳丽极了。

  伊万在王耀说话之前一直埋头案底,丝毫没有注意到王耀就这样走进了他的房间,但是王耀肯定敲过门了,中国人总是那么传统又有礼貌,伊万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浓郁的花香味道。听他说是一种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但是,又是那样的慵懒缠绵。

  王耀把手上装了温热牛奶的玻璃杯搁在伊万的桌角,伊万本来期望王耀能给他带来一杯咖啡的,再不济也请允许他喝上一点如同火烧火燎的伏特加,但是牛奶?这是小孩子的饮品。

  王耀凑过去看,柔软的长发垂在桌子上,他很是好奇地询问,“需要我帮忙吗?”

  按理来说是不可以的,虽然王耀已经冠上了布拉金斯基的姓氏,但是他始终也是个外人。

  但是他不想冒这个失去和王耀接触的机会,即使是有着一定的风险,他是如此急切地想要他所钟爱的人满意,他希望能够换上一种方式,不太涉及机密,又合理一些的,但是他还是想不出王耀到底做什么,能够如他所说的那样帮到他。

  王耀困惑地看着伊万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但是并没有说什么,王耀茫然地张嘴也想在说一遍问题,但是他觉得伊万大概是听清楚了,再说一遍未免显得幼稚许多,这在伊万看来,露出了一瞬他嫣红的舌尖,这是纯粹的引诱。

  “我是说,如果你有什么要求,你可以直接跟我提出来的伊万。”

  如果真的要伊万袒露自己的欲望的话,那王耀很可能会直接的吓一跳。

  他是多么希望能够抚慰王耀的的身体,让这个男人满足自己年轻气盛的欲望,把他推倒在桌子上,王耀一定没有办法一下子反应过来,只能惊恐着半屈着手臂环住伊万的身体,像只无害的猫咪一样,伊万略带恶意地想着,王耀舒展着自己的身体,胸脯上白皙地甚至能够折射光线,上面浅粉色的乳头伸展之间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不,万尼亚没有什么需要小耀帮忙的。”相似的年龄让伊万很快得到了喊王耀亲昵称呼的机会。

  可以想象到的,王耀的脸上甜腻,纯粹又充满诱惑,伊万迫切地用手掐住他的腰,用舌头去品尝他的颈部,用牙齿去厮磨他的喉结,像是叼住猎物的猛兽,咬住了就死都不准备放开。

  勉强算是谨慎地克制住自己不恰当的欲望,并且继续维持这种畸形的温馨家庭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情况了。伊万感觉到了自己裤子里的紧绷和膨胀,他略微往桌子下的阴影处缩了缩。

  “可是你真的不需要我的帮忙吗?”王耀低头清晰可见桌子下的阴影,“这很正常的,毕竟你是个年轻人。”他的手好奇地放在了那个位置,灼热的温度透过两层布料险些要灼烧他的手心。

  王耀的脸颊变得和那天晚上类似的神情,这理所应当地是意味着这是个露骨的允许。而伊万只是在怔楞了几秒之后,窥见王耀局促地把垂落的黑发别在耳后,他的耳垂变成了一种半透明的红色。看着着实太过诱人了,他甚至想要现在就从万米的高空上坠落下去,埋进雪里,看看现在这种情况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他看上去并不是一个急色的家伙,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谈什么理智呢?他热切地拉过面前近在咫尺的、想象了的很久他的性幻想对象的男人,让他低着头和自己接吻,正如他那天看到自己父亲做过的一样。他勃起的阴茎隔着自己的居家服和对方光滑的睡衣面料抵在王耀的大腿上。

  喉咙的深处传来细碎的呜咽声,王耀现在的姿势绝对谈不上舒适自在,他被伊万圈在臂弯里,被牢牢地按在腿上,又要低着头满足年轻人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索吻。他予取予求地张着嘴被吞吃干净,伊万用仿佛要把他咽进肚子里的力道吮吸他的嘴唇和舌头。

  伊万靠过来环住王耀的肩膀,张开嘴唇,用舌头勾引着还在细细喘气的王耀乖乖张开嘴,伊万的舌头霸道极了,舔舐着王耀的上颚时,总会给王耀造成一种被入侵的错觉

  而王耀身上的衣服也被剥开地七零八落了,像是个盛开的花朵一样,伊万在心里想着,伊万身上的衣服阻碍着他的行动,他需要完全放开怀里的人才能够解开,但是他依然没有舍得放开,身体的温度都镶嵌在另一个人的肌肤上。

  伊万伸手抱着王耀的腰,王耀全身都是被精油熏陶的热乎乎的感觉,特别是在一个意乱迷情的晚上就更是黏糊滚烫地可怕,王耀回吻了过去,用牙齿厮磨着伊万的下唇,吮吸来自伊万嘴里的味道。

  伊万的手顺着半开的睡衣滑了进去,切实地抚摸着王耀身上软糯的肌肉,质地丰满温润,而伊万特别喜欢这种触感和温度。他努力从怀抱里撕开一个喘息的角落,“伊万,别这样。”沙哑地带着气音的喘息声在伊万的耳朵边响起。

  他知道王耀会纵容他的无礼和粗鲁,而利用这一点也不错。但他有点恼怒于他得到的许可并不包括随意地触碰他父亲妻子的身体,他有几次试图深入那件睡衣的下摆的位置都遭到了委婉的拒绝。

  白色和粉色混合在一起组成了王耀身上肌肤的颜色,足够地粉嫩,是一种暖极了的雪的滋味,让伊万想要含着他,看看会不会化在嘴里,他掐着王耀的腰,用阴茎去顶弄他的大腿,很少接触到阳光的大腿上面是白皙的,流畅的弧线让伊万觉得口干舌燥,随着呼吸起伏的平坦腹部上面没有肌肉,摸上去也是软的。

  “好了、好了。”王耀像安抚地揉揉伊万的头发,伊万皱着眉试图再次把这个男人拉近,王耀任由他伸过脑袋在自己领口把那头已经不太整齐的奶金发蹭得更乱七八糟,“没必要做的这么多的。”

  伊万听出了他其中的隐藏信息,王耀的身份局限住了他自己,他永远只会把伊万当成一个晚辈,他和他的父亲对这个男人来说也永远是不同的角色,就算他引诱你、让你吻他、给你发生肉体关系的许可,但你仍然得把他当做母亲。

  温热的手掌在年轻人肌肉紧绷的大腿的动脉处温柔地抚摸了两下。“直到一个火热的家伙被释放出来了,他才惊慌地看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伊万挺立着的阴茎直戳着往王耀的手里送过去。

  王耀用手抚慰着伊万的阴茎,反复抚摸着它,手指上尖锐的指甲偶尔剐蹭在柱体上,带来轻微的刺痛感的同时,还带来了无穷的快感。

  伊万大声的喘着气,看见王耀那艳红色的舌尖时不时颤抖着从嘴里探出来,伊万想要吻他。

  王耀显然擅长对其进行恰到好处的抚慰,他用指腹抚过渗出前液的头部,然后快速地抬头望了一秒伊万的眼睛,似乎要发生什么了。

  他低下头舔舐过手里的家伙,像是小猫喝水一般,带着温婉的笑容,他漫不经心地开口要求着,“请不要射在我嘴里,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伊万不是处男,虽然只是有着为数不多的新经验,但他从来没试过口交。

  圆润饱满的龟头和上面吐露的精液,红色的外表和外面迸发的青筋,这是一根看起来足够美味的阴茎。他伸出舌头,轻轻舔向顶部的裂缝,浓重的雄性味道立刻在从舌尖弥散开来。

  黑发的男人凑上去整个含住自己刚刚触碰过的顶端,用性感的表情舔着舌头慷慨地滑过敏感的冠沟,又情色地舐舔起湿润的孔隙。

  他尽可能地塌下腰让上半身靠近伊万,以便自己可以吞下更多,而以他俯卧的姿势要想做到这一点必须得翘起臀部,因此,伊万能够从上面俯视父亲的妻子,名义上的母亲摇晃着腰肢地埋头于口交。

  他开始他努力收缩两颊的肌肉,来包裹住巨大的入侵物,舌尖推挤着青筋环绕的柱身。

  他有一张那么标致的脸,一边吮吸嘴里男性勃起的生殖器一边抬着朦胧的琥珀色眼睛通过带着泪珠的睫毛观察他的反应,于是伊万气喘吁吁地扎进了他高热的口腔深处。

  “你也像是给万尼亚做的一样,你也给他做过这个吗?还是说很多次?”

  王耀当然知道伊万在说什么,伊万大概对自己的父亲总是有一种被抢夺宝物的独占欲作祟,更别提在法律名义上,王耀实际上是属于他的父亲伊利亚的妻子。

  总而言之他们现在是背德的。

  王耀湿漉漉的金色眼睛狡黠地闪烁了一下。

  “是的,我得说他很喜欢这个。”王耀用他变得红肿湿润的嘴唇磨蹭伊万还在挺立着的阴茎,“而且,你们父子在这个时候的反应简直完全一样,真是有趣。”

  伊万险些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王耀总是能够是使得伊万出现别的情绪,在让人失去控制能力方面,王耀可是其中厉害的存在。

  “让万尼亚射在你脸上吧,小耀。”伊万大声的宣布着这个决定,没由来的拒绝了王耀的话,幸好这段时间也足够伊万完全掌握在年长者面前得寸进尺的技巧,而王耀每次都会毫无限度地对他的撒娇让步。

  不得不说王耀闭起眼睛等着他弄脏自己的表情格外能满足人的征服欲,用手恶狠狠地撸动着阴茎,然后他片刻后连睫毛和头发上都挂着精液的样子更是让伊万永远也不可忘记。


  4、

  伊利亚从来没有想过会娶第二个妻子,哪怕他和他那个已逝的妻子并没有什么情情爱爱的因素,只是年少时期就被迫绑在了一起,哪怕是经过长时间的培养也没能诞生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爱情因素。不过他们的关系还算上不错。

  所以在成年之后就相约按照当年父辈们的规定结婚,她本来是想继续留在美利坚发展的,但是家庭环境不允许她那么做,最后还是没有突破心理障碍,他们去试管了一个婴儿,是个女孩,然后第二次就拥有了伊万。

  但是哪怕是孩子的诞生也没能让她提起什么爱好,在伊利亚后知后觉她患上了抑郁症之后,严格来说一直把这位妻子当做小妹妹看待的伊利亚有些难受。

  再到后来妻子病逝,从来不会带小孩的伊利亚带着三个孩子也没有想过再找一个新的人组建家庭。

  伊利亚是在北京的某个地下酒吧里遇见的王耀,那天他接到了来自莫斯科的通讯,伊万再次在学校里对着招惹他的同学下了狠手,这小崽子怎么就不会黑着阴人呢?

  他才刚刚来到北京,也不可能直接回去莫斯科,和中方的交流合作甚至于还没能亲自见到负责人,他苦恼的想要找个地方喝酒。

  当时他只是人生地不熟的随便找了个方向,就走进了这间隐秘的酒吧。

  “一杯伏特加”伊利亚操着半生不熟的中文,对着那个站在吧台里的酒保说着。

  “你是外国人?你是第一次来这吧,我之前可没见过你,我得告诉你,我们这可多着帅哥了。”酒保擦着玻璃杯子这样子说着。“我先说好,我是直男,就算你长得不错,但是我是有女朋友的。”

  伊利亚可没这个意思,他严格来说也不是gay,误入这里也只是想找个喝酒的地方,不是很去找所谓的孤独寂寞,也沒有心情让任何人靠近他,只希望能够一个人偶尔抬起酒杯喝上两口,坐在吧台椅子上的他用那双眼睛随意打量着这个地方,迷离,醉生梦死的人群横七竖八躺在沙发或者什么角落里。不是那么年轻的男人难以适应这样的环境。

  从敞开的红色布料里面隐约可见的细腻白嫩肉欲弥漫的大腿,隐约可见的阴影里面却格外引人注目,随着动作而摩擦着双腿,顺着腿上清晰的弧线蔓延上去是被包裹着的臀肉,边缘被绷紧又重重压在了旋转的圆椅上挤压变形,上身纤细匀称,裸露长颈,贴身的衣裳衬托出一个弧线以及中间匀称的腰际。

  漫无目的随意飘忽的眼神却猛的盯住了一个地方,

  看上去是一位性感的小美人,伊利亚忍不住吞咽喉咙,然后感觉口干舌燥又猛的吞了半杯伏特加。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那么容易被酒精麻醉。

  酒保看着他一直盯着那朵烂熟的玫瑰,然后不怀好意地用胳膊肘推攘了一下,伊利亚原本是不会让别人碰到自己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你也看中了他,他可是朵高昂的玫瑰,想摘下来你就得咬住他,不然会摇晃着掉落一地的花瓣。”

  这一番意有所指的对话,却对酒精上脑的伊利亚来说,他可没办法一下子处理这么长的还富有深意的中文句子,只是在一堆玫瑰,糜烂到暧昧的词汇里面捕捉一个到了一个关键单词,“也?”

  刚好那个手指夹着一支烟的长发男人转过身子来点烟,伊利亚看见了那双琥珀金色的眼睛,在束好的黑发映衬下是那么耀眼,以及抿着饮酒的红色嘴唇,伊利亚第一个想法是想验证一下,这位的嘴唇到底是像女人一样涂脂抹粉了,还是被什么人亲吻的那么红艳。

  王耀他似乎感受到了如此热烈的暗示,向伊利亚这边看了过来,却是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看上去十分正经的外国男人,或许是种族优势,王耀看见了在黑暗中也灿灿生辉的金发,不过很是脸生,他傲慢而轻佻地搭拢着手,然后向着伊利亚远远地举起高脚杯,像是邀请一般。

  伊利亚还没有说什么,酒保到是先反应过来,羡慕嫉妒地告诉伊利亚,“真有意思,他还对你蛮有兴趣的,他可是不会轻易答应和别人上床的。”酒保虽然是羡慕的语气,但是还是不忍地打击这个初来乍到的外国帅哥,

  “我和你说,想上他的床的人一大把,真正能和他搞在一起的,可没几个。这位在这京圈儿可是有背景的。”

  猛的起身,伊利亚没有再听酒保的话,只是径直走向了那个使他倾倒的男人,虽然他可不知道自己还有gay的基因。

  于是,伊利亚坐在了那位长发男人的身边。

  只是在一个简单的交流之后,伊利亚和王耀去开房了。

  酒吧隔壁的情趣酒店就成了一个不错的选择,跌跌撞撞开好房,边用房卡门边以像是要揉进怀里的力度肆意的亲吻,王耀把伊利亚推坐在床上,然后蹲下去解开了他的皮带扣子,火热的阴茎一解脱束缚就直接弹跳了出来,王耀只是犹豫着看了一眼,就俯下身用舌尖舔舐过渐渐溢出的前液,然后不停用舌头爱抚着顶端,两只手握住柱体,感受着跳动的血管和里面蓬勃涌动的血液。

  顶端不停地在艳色的嘴唇上摩擦,透明的前列腺被涂抹出嘴唇两侧,红色的舌尖在吞咽着的时候偶尔会窜出来。

  王耀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还不错,即使是现在吞咽着性器的状态,酒店的暧昧灯光照耀下显得眉眼更加精致。他眼尾上挑的形状勾挑着男人的情绪,琥珀金色隐约带泪的眼睛让王耀看起来显得楚楚可怜。那双眼眨了眨,眼波流转像是森林里最深处的潭水。

  挺立的阴茎被温暖的口腔包裹,喉咙因为本能的干呕而收缩,挤压口中的挺直。灵活的舌滑过跳动的血管,凹凸不平的沟壑,卷起马眼处白色的前液,与口中的津液混合,包裹不住地从嘴角滴下。

  “Божемой!”伊利亚最后用手控制住王耀的头,把他的嘴当做穴口一样操着,把他带着呜咽的呻吟堵在嘴里。手指穿过他墨色的垂在腿上的头发,指腹扣在发旋上。

  最后不管不顾地摁住王耀的头,把他压在自己的阴茎,鼻尖埋进了卷曲的身下的毛里面,射精的欲望在伊利亚的脑子里出现,他快速抽动几下,然后把自己的性器塞到了王耀的嘴里。

  王耀本来想挣扎两下,但还是放弃了,认命的感受着一股一股的精液打在自己的喉咙上,嘴里,直到包裹不住溢满整个口腔,从漏出的嘴角滴落在地上。

  王耀此刻已经浑身赤裸地坐在床上,大张着双腿让另一个人看到全部的样貌,阴茎早就在湿漉漉的亲吻之中挺直在他们相交的小腹中间,一只手上下撸动着挺直的阴茎一只手伸到自己的身下给王耀做着扩张。

  伊利亚的西装外套早就不知道被扔在哪里,可能是地上,或者就在那套红色长衫的下面,白衬衫被推搡着露出紧致纤细的腹肌,汗液淋漓。王耀看见了,喉结动了动,他脑子里的那根掌控理智的神经早就在第一根手指伸进来的时候就断裂了。

  在之前的那次口交里,王耀的阴茎已经勃起了,但是一个清脆地用手掌拍打肉体的声音在这个封闭的环境响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几身更为短促和和缓的拍打。

  王耀伸手攥住了伊利亚头上凌乱的金发,掰过他的脸狠狠吻了上去,并且畅通无阻地闯进了另一个人的口腔,和对方的唇舌再次会面,伊利亚热烈地回吻了过去,同时把身体里的手指从两根加到三根,王耀也顺手把手放在伊利亚的脖子上,揽着他,小腿勾着他的腰,期盼着意料之中的撞击和塞入身体里的火热。

  却只感觉到了伊利亚专心致志地开拓王耀的穴口,从三根手指,再到艰难地塞进第四根,王耀不满地睁开眼睛,口中的那根灵巧的舌头冷淡地扯开,伊利亚不解得看着他,想要再贴上去亲吻他,却被躲开,王耀难耐得扭动着腰,沙哑着声音和抑制住喉咙里迸溅出来的呜咽呻吟,“你是不是不行了阿鲁,要进来,快点呃。”

  欲求不满的声音在伊利亚的耳朵边炸开,指尖剐蹭着滚烫的内壁,然后不管不顾地亲吻着他,掠夺性质的夺走了他嘴里的所有氧气,王耀被他吻得像是全身着火了一样,手指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抽出来了,然后一个更火热的东西蛮横地冲撞进来了。

  他径直打在中间的臀肉上,打在褶皱的红色皮肤上,反应很快地肿胀起来,被打的通红,王耀嘶的一声吐出来几个不知名的字眼。

  伊利亚把他们的顺序换了一下,伊利亚又被压在了身下,臀部压在他的大腿上,穴口慢慢吃进去了他的阴茎,在重力的作用下,一点也没有缝隙地组合在了一起。

  发软的双腿颤颤巍巍的搭在腰上,双手环扣住他的肩膀,双眼迷离的王耀低下头去吻他,两个人的味道在他们交织的口中滴落,王耀的脸因为窒息,飞上两抹嫣红,额角渗出一层薄汗,打湿了他的鬓角,被蹂躏过的唇瓣间吐出似乎可以烫伤人的气息,喷在伊利亚的脸颊。

  如果他真是能榨干人,那他可能就得死在他身上了,伊利亚这么想着。

  5、

  伊万今天又早早就出门了,一大早上的西装革履着在王耀的脸上落下一吻之后就离开了。

  或者一如既往的又是酒会宴会之类的,王耀漫不经心地想着,或许他也应该去找点有意思的事儿

  迷糊着躺在靠椅上,穿着一身柔软的毛线衣就睡着了。

  直到被一个拥抱唤醒。

  “我以为你会在外面过夜。”他等不及王耀说完这个含混不清的句子就吻住了他,被温暖软和的毛线衣物包裹住的、还迷迷糊糊半醒着的美人极其适合被用来亲吻和爱抚,他搂住王耀软绵绵的腰毫无章法地吻他。

  “伊万......”可怜的王耀只以为是伊万在像平常那样撒娇罢了,他现在头脑也同样地不太清晰,所以没法准确且快速地判断事情。

  抱着他的男人僵硬了一瞬间,但是很快反应过来了,用更加狂乱的亲吻把他弄得更加晕头转向,并且成功悄无声息地摸到他腿间的时候。

  王耀才太迟地反应过来,我的天啊!不是伊万,如果王耀实在是能在脑海里面重新勾画那个已经消失了一个半月的男人,那么他一定能够清楚的说出他的名字,是伊利亚。

  他借着体格上的优势和一点点昏黄的灯光催化的暧昧,压制住了小个的男人不够强势的反抗。王耀不得不艰难地夹紧大腿阻止他更进一步的企图,因为他脑子里那根名称为理智的弦无疑是放弃挣扎了,他实在无法想象出伊利亚此刻的表情。

  伊利亚埋进王耀纤细的脖颈处,啃咬舔舐着像是奶油一样甜蜜的肌肤,最后才从深处传来闷哼般的笑声,“似乎耀最近找到了新的玩具。”手掌抚摸着另一侧的肌肤,和隐藏在肌肤下涌动的血管,调皮又多情的小猫在面对着猛兽的时候终于有了退缩的神情。

  “求你,伊利亚。”王耀看上去乖顺地倚靠在伊利亚的身上,但是伊利亚即使没有看见也能猜测出王耀那双最动人的琥珀金色的眼睛里透出的狡嗔。

  这可真是个坏家伙,伊利亚心里愤愤不平地想着。

  伊利亚终于找到合适的时机能把整个手掌贴在了王耀脆弱的脖颈上做出试图要把它用力扼住的姿势,自从他发现这个男人的身上极其容易留下痕迹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很难说伊利亚到底是怎么看上这朵娇花的,在酒吧里的相遇也这是他们亲密关系的开端,在越来越多的接触之中,伊利亚似乎被王耀融化了,他对待这个小妻子愈来愈温柔爱怜,王耀永远能得到伊利亚最温柔的宠爱,和他最坚定冷酷的蹂躏。

  伊利亚总是藏着暴虐的情绪,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孩子也总是有着这样的PTSD,流连在王耀娇嫩粉润的嘴唇上,他吻着妻子的时候像在虎嗅蔷薇,所以同时,伊利亚的手又是如此苛刻的掐住每一寸含苞待放的肉体,他整齐的指甲和有力的手掌一起动作,哪怕是多温柔的动作和易碎的肌肤,以至于王耀身上都带着伊利亚留下的痕迹。

  “我不想弄疼你,我知道你不喜欢疼,好吗?”伊利亚隔着晒满阳光的毛线衣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慵懒的甜味。但隔着衣服始终不是他想要的。

  王耀点头的动作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伊利亚终归不会伤害他的,于情于理,无论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生意上的往来,伊利亚都没有伤害他的道理,但是总有些小猫得为他们打翻扯乱的毛线团付出些不可言状的代价。

  随意扯开毛线衣,玩弄他敏感的乳头的动作让王耀条件反射地缩进了男人的怀里试图躲避这件事,但是刚好就能让勃起的阴茎抵在他的臀缝间,把合身的休闲裤顶得润湿了一大片。

  王耀之前做了太久的乖宝宝了,他已经习惯了家里那些长辈们的耳提面令,和伊利亚的一夜情是他的第一场叛逆,而伊万是第二次,伊利亚的温柔与残忍,就像吸吮了便是欲罢不能的毒品,你热衷于见到他满心期待的场景,又不甘于此,他们太合拍了。

  “如果我没打算操你,你就这么一直这样……”伊利亚的手指插进裤子里,他直接抚摸着羞涩的小穴,湿润而黏腻的手感,里面在吸吮着手指,“这么……淫荡的连内裤都不想穿,让这些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你,直到晚上受不了的准备爬上谁的床?”

  诱人的琥珀金色眼睛凝视着伊利亚,王耀笑着伸出手,他抱住了伊利亚,吮着伊利亚的喉结,珍珠般洁白的牙齿慢慢磨着,“我猜你想这个,是不是?”

  伊利亚满意地享受着自己小妻子滑腻的肌肤仿佛吸附着手掌的触感,伊利亚掰开王耀下意识闭紧的腿,用手掌撑着白皙的大腿内侧,身下的体毛也像他的头发一样,是一种朦胧的灰色,毛茸茸聚拢一团,簇拥着还在沉睡的性器,以及光滑的因为没有见过过多阳光而白皙的肌肤

  伊利亚低下头,吻上了王耀的唇瓣,试图诱惑着打开所有的防备,手指抵上了王耀颤抖的肉穴,不顾王耀收缩甬道紧闭小穴的抵抗,强硬地又慢慢转手指伸了进去,被狭窄的甬道包裹的手指用一种十分缓慢,而且专注的状态在身体里面伸进伸出,一点点揉搓开边缘粉色的褶皱,将王耀身体深处的缠绵的液体涂抹在前段干涩的部分。

  王耀想要迎合伊利亚,最后还是只能咬紧牙关憋住呻吟,情欲的滋味直把眼角都熏染地泛红,发出惊人的色欲气息,就好像是最浪荡的处子,又或者是最纯洁的婊子。

  还在不停的转动着,手指足够长能够触碰在穴里的G点上,不轻不重的按压着那个敏感的地方,就好像是隔靴搔痒一样,让王耀有些染上不乐地扭动着悬空的腰,涨红着一张脸游动着视线,有找不到什么物体,只好紧闭着双眼,耳朵边是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面响起来的潮湿淫靡的水声。即使是闭上眼睛,王耀都能想象到伊利亚在做什么。

  伊利亚插进去一根手指,成功的让王耀闭嘴。

  “你的腰还是好软,”伊利亚轻轻握住,那个手印很清晰了,很淡很淡的青色,卡在王耀的腰窝里,伊利亚笑笑,他又插进去一根手指,两根手指胡乱的勾挑抚弄着娇嫩敏感的穴肉,“里面更软。”

  王耀被迫踮着脚翘起屁股,被摸到敏感地方的时候连脚踝都在颤抖。被残忍而缓慢地羞辱挑逗的男人软绵绵地求饶,王耀被他的丈夫用手指操得软成一滩春水,不得不咬着指头避免发出太过淫乱的叫声,他带着浓重的鼻音喊伊利亚的名字。

  伴随着湿漉漉的水声,敏感的内部开始抽搐,一次次触碰敏感点的快感使得王耀获得了满满的快感,那种激烈的快感让他全身发软,但是阴茎却抖动两下想要把里面积攒了很久的液体释放出来,同时身体里好像在一阵酸软之后涌出了一阵热浪。

  肉棒撬开了牡蛎的蚌壳,湿润精致的肉穴含住了前面粗大的龟头,彻彻底底地把穴口打开了,舔开湿润的甬道完美的包裹住了他,诱惑他一寸一寸的往里面填,明明是来自妻子的义务,此刻却像个荡妇一样对这根熟悉的阴茎又吸又舔。伊利亚挺直腰把阴茎插得更深了。

  伊利亚对王耀的这个身躯有些熟悉过头了,被插入抽出刺激的肉穴开始疯狂分泌出粘液,粘湿了整条大腿和伊利亚的裤子,上面散发着迷离的味道,粘湿了他们的连接处,敏感的甬道里的阴茎横冲直撞,上面带着青筋的性器每次都能给脆弱的内壁带来疼痛,更多的是性欲的味道。

  电话铃声响起来了,是一阵欢快的音乐,在这种情况下简直就像是惊雷一般,王耀抬起头看了一眼,眼神迷离泛着水花看不清楚,但是伊利亚十分好心的在电话第二次响起的时候伸手帮他拿了起来,“是伊万呢。”

  他接通了伊万的来电,马上传来了伊万软糯撒娇的声音,似乎是喝醉里有些拖长尾音,“小耀,我头好晕啊,帮我开开门吧。”

  王耀张嘴想要应答,但是脱口而出的却是缠绵的呻吟,“伊...万,啊,不要了呜。”

  “耀,我要射了。”阴茎突然的膨胀了一瞬,在一阵毫无章法的耸动之后,温热的精液激射在了内壁上,换来了王耀大声的呻吟。

  “小耀?”伊万的声音恢复了清醒,“你回来了,伊利亚。”即使是这样温暖的声音也能感觉到其中的恶意。

  王耀也在被内射后抽搐着射了出来,他高潮了太多次,王耀漂亮的眼睛失焦的样子格外色情,他高潮的时候又烫又紧,潮热的肉壁缠绵地挤压上来,嘬吸着入侵的硬物。

  伊利亚托着他的臀部,顶着半勃的阴茎,掐住他的腿根继续顶进去,他被换了种办法重新被折磨得汁水淋漓又哭又喊。

  于是伊利亚凑上前去在电话旁边,混杂着王耀的呻吟说了一句话。

  是俄语,但是其他两个人都听懂了。

  王耀也很确定自己听到的内容。

  “或许你应该知道,我总是喜欢安装几个隐藏摄像头,在每个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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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