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甜白

原文的if线，如果骑士去找黑骑的那一晚，理智崩塌的他没有选择挥拳而是……


01

得知黑骑为了偿还自己而不分昼夜地打工，骑士哪里还坐得住，他连夜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程去找人，不容拒绝地带他去医院检查。

深夜的道路上没什么车辆，两人上了车之后长久地没有说话，只有沿路的灯光一遍遍擦过车窗。深夜的空气如同黢黑浓雾将他们包裹其中，直叫人喘不过气来。
黑骑率先打破了沉默，想要把这几天里反复思量的话剖白。
他思来想去，终于明白之前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以为拒绝了之后还能和骑士像过去一样相处，但有些东西其实从他说出口之后就彻底改变了。

“抱歉……”

骑士：“唉，你终于想明白了吗？你现在的作息——”
黑骑：“我是指我们做朋友的这件事。”

骑士瞬间哑火了，他沉默了半天，似是不可置信一般地说：“……你说什么？”

骑士的理智崩溃了。

黑骑说：“你……喜欢我吧，在这种情况下我拒绝了你，还要求你和我做朋友，这未免太难为人了。”

骑士愣住了，他呆滞了好一会，才木讷地开口道：“你……是在怪我要你的钱吗？”

黑骑摇了摇头。

“那你是因为我打扰你工作生气了？”

“不……”

“那我哪里做错了，我改好不好？”骑士的声音打颤，整个人都陷入了混乱，“你要是不喜欢我擅自来找你那我就不来了，我也不会随意指点你的生活工作了我——”

“不是。不是因为这些。”黑骑打断了他的话，不忍心去看骑士慌乱的眼睛，“……你也清楚的吧？这是为了我们两个都好。”

黑骑说罢，就只见骑士脸上露出了无比震惊而受伤的表情——很明显，这不是他开了一夜的高速来这里想要听到的话。

那么理智崩塌的骑士做了什么呢？

“你说什么？”
骑士像是没听清，反问了一句。
黑骑重复了一遍：“这是为了你我都好。”

“是吗？”骑士咬着牙按下车门锁，一脚踩在油门上，方向盘一拧，随便找了个岔口就开了下去。
无论去哪里都好，他再也受不了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了。
他仍然那样热烈地深爱着黑骑，但同时又痛恨他的清醒和克制，凭什么只能由他来决定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黑骑被突然的加速吓了一跳，本能地后仰靠在椅背上，他疑惑地看了看窗外飞速倒退的路灯和行道树，问：“医院是往这个方向吗？”
而骑士置若罔闻。

他一口气开到没人的地方，啪嗒一声解开安全带，走到副驾驶前打开车门，将座椅上的黑骑拽了下来。

骑士用的力气太大，扯得他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黑骑虽然没看懂他要做什么，却也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对劲。
他悄悄地瞥了眼四周，意识到自己此刻无路可退，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骑士仍攥着他的胳膊，向前踏了半步，俯下身，把他逼得只能紧紧贴着车门。
“你说得对，我们确实做不了朋友了。那我也没必要再装什么正人君子。”
“什么意思？”黑骑不解地蹙眉。

在此之前，骑士在他的面前一直都装着一副乖乖仔的样子，为人热情、善良且慷慨，待人接物无可挑剔。他看得出黑骑的吃软不吃硬，自然是蓄谋已久地走近到他身边。
是以黑骑完全没见过骑士性格的阴暗面，另一面不见天日的独占欲和偏执，从未被察觉。

两人对峙的地方离路灯不远不近，骑士垂着眼睛，掩在黑暗里近乎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人。
黑骑无论是在游戏还是现实都是独狼做派，他不常笑，平时就是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很亮，看着人说话的时候会感觉他很认真，细看的话唇形也很好看，让人想舔舔看。
但如果他变了脸色，眉宇一沉，神色一下子就透出危险的味道了。

可惜骑士现在逼近发疯的边缘，他只觉得他的模样好看得紧，这双只看着自己的眼睛，有多么勾魂摄魄。
如果能永远只能看着我一个人……

压制在手臂上的力道愈演愈烈，黑骑本能地呼了声痛，下一秒就被骑士丢进了后车座。

他猝不及防地仰面倒下，条件反射地撑在座椅上立起身体，不料骑士大力地按在他的胸口，将挣扎的动作重新压制了回去。
“你干什么？！”

两人的动作让车门无法彻底关上，是以顶灯一直亮着，被按倒在座椅上的黑骑被照得分明，而骑士却是大半身子都陷在黑暗里。
黑骑无暇也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失去身体控制的感觉让人害怕，他顾不上太多，条件反射地抗拒起来。车内的空间太过逼仄，挣扎间黑骑的小腿撞在车门框上，刺得一片火辣辣的痛。
“等，等等……”他将膝盖支起抵在骑士的胸口上，不允许他再靠近半分，勉强夺得了几秒喘息之机。
“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聊吗？”

还能聊什么？
骑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自己耐心等待、煎熬了这些日子，换来的结果是什么？
是黑骑口口声声的分道扬镳。

两个人分毫不让地对峙着，在力道上也没做什么收敛。
无心防御的骑士被打了几下，身体上的痛楚火上浇油，让心底压抑不住的躁郁更甚。
他撩起衣角掐着黑骑的腰侧，指尖收紧，无辜的软肉从指缝中漏出。

“你不愿意。”
“那又为什么要在婚礼之后找我一起打本，约我做长期的搭档？”
“为什么答应和我见面，又接受我的礼物，知不知道我做那条手链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你？”
明明是你要来找我的。

简直是胡搅蛮缠，黑骑的动作一滞，他张口喘息着：“没有及时察觉到你的心意是我的错，我会想办法补偿。”
“你现在先冷静一点。”

“冷静？”他发出一声嗤笑，或许自己在鬼使神差地打探黑骑三次元的消息的时候，就已经疯魔了吧。

径自说完这些，骑士不再理会他的反抗，只一心专注在解开他的裤子，又嫌他太会闹腾，干脆按住黑骑的双手，把人强硬地翻了过来，膝盖一顶，分开了他的双腿。

下巴磕在坐垫上，黑骑被他拦腰掀过来，不得不保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难以置信地“嘶”了一声，左手手腕被掐得生疼。
他脚不沾地地干了一天的活，只顾得上吃一顿午饭，身上酸乏无力，拗不过正在气头上的骑士。
他原以为骑士是因为自己说的话气急了，要把自己按着揍一顿出出气。
——直到裤子从后面被扒下来，暴露在夜晚空气中的屁股一凉。

黑骑终于意识到事态的发展并不按照自己的想象，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自己这位曾经最好的朋友，时至今日才将自己的真实欲望彻底暴露。

而骑士突然停止了动作，掌心轻柔地覆在这具战栗的身体上，像对待恋人那般煽情地爱抚，珍而重之地对待。


如果当初没有搭理他，和他形婚，和他搭档，一步步亲近如密友，甚至答应了他的见面……
身躯紧绷得不住颤抖，黑骑恍惚地细数着两个人的交往碎片。
选择婚礼方案时的商讨，首周通关时在语音里的欢呼，在约定地点等待的时候被骑士从背后叫住时一瞬间的心跳……脑海里偶尔闪回的画面都被他一一否认。
……不该是这样的。
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黑骑闭上了眼睛，声音里透露出疲惫和失望：“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一开始就不会和你……”

好，好得很。
骑士直觉得额头青筋狂跳，对方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像如同锋利的剑戟，锥心刺骨。
他冷笑着：“反正你已经是这样看我了，那我还犹豫什么？”
无论黑骑之后是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也好，拿我当仇人也好，总之今天他是走不了了。

他一口气将松散的裤子扯下，任由失去控制的布料滑落，堆在了黑骑的脚踝。


02

混乱的大脑也曾有一秒钟冒出过，想不管不顾直接捅进去的念头，——凌晨时分，又是无人经过的地方，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但好在骑士还算清醒，如果真的不做扩张直接插入，只怕他要在床上躺两天了。

喉结上下一滚动，他艰难地忍着欲念和骨子里尖锐的施虐欲，顺着黑骑的领口摸上去，两指顶开了他的齿关，好生搅和了一番。

带着唾沫和两圈深得几乎见血的手指毫不留情地顶开了紧闭的穴口，指腹重重地擦过生涩的肠道。
黑骑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他的肩胛骨被牢牢按着，这段时间日夜颠倒的作息、不规律的三餐和高强度的工作终于将他的虚弱在此刻暴露殆尽。
他费力地喘着气，被制着抬不起上半身，只能朝背后伸手勉强抓住了骑士的手腕。
指节堪堪勾住了他的手，却没什么更进一步的力道，根本没办法阻止他的手指在身体里面戳刺搅动，反而更像一种扭曲的、心照不宣的讨好。

骑士分神伸出左手，残忍地掰开了他攥紧的手指。

深夜的郊外宁静异常，只偶尔有几声虫鸣。
黑骑听不见什么其他的声音，只觉得那点微末的黏腻水声震耳欲聋，腿间凉飕飕的，好像真的……被碰湿了。

黑骑渐渐不再挣扎了。
到了眼下这个境地，徒劳无功的挣扎让他意识到自己今晚决计是跑不掉了。
他索性卸了力道，认命般趴在座椅上，收回的手指扣在布料上，指尖印出浅浅的半圆痕迹。
他冷冷地说：“你知道做下去会怎么样。”

骑士的声线也压得低沉，好似能拧出沁凉的水，余光瞥见他不安颤抖的手，他不怒反笑：“知道又怎样？”
“就算什么都不发生，难道明天之后你还会见我吗？”
这句话彻底拆穿了黑骑的缓兵之计，也将他孤注一掷的偏激昭示无疑。
在这以后你是马不停蹄地逃离也好，恨我一辈子也罢……骑士微微眯起眼睛，兀自勾起了嘴角，心里生出一丝微妙的满足感。
如果真能让他记自己一辈子，倒也不算做错。


插进身体里的手指增加到了三根，它们的进出逐渐从滞涩变得顺滑，而骑士的耐心也将要到达极限了。
他急不可耐地解开了腰带，扯开裤头，将怒张已久的阴茎释放出来。

手指后撤的动作好似判处死刑的读条倒计时，黑骑难以自抑地感受着那处的动静，粗粝的指腹摩挲着肉壁，退出去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恍惚，竟然觉得有几分畅快舒服。

而下一秒滚烫的性器终于还是贴在了他的屁股上，骑士难耐地挺了挺胯，在柔软饱满的臀瓣上磨蹭了几下，在上面留下几道腺液的湿痕。
到了这一步，他索性松开了对黑骑的钳制，双手掰开他的两半屁股，对准了中间被迫露出全貌的小穴，那儿正局促而可怜地一张一翕。
硕大的龟头碾过敏感脆弱的穴口，强硬地撑开了柔嫩的甬道。

身体被火热硬挺的阴茎一鼓作气地顶到深处，一瞬间涌入大脑的除了羞愤不堪，还有泛滥成灾的酸痛和胀。

黑骑明明穿着大半衣服，初秋的晚风也谈不上多冷，全身却直打冷颤。

原以为自己松了力气，他会趁这个机会挣扎，没想到黑骑从自己插入的刹那起，浑身僵硬到动弹不得，甚至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不知是痛到发抖还是……思及此处，骑士残忍地掐断了自己的思路，别再心疼他了，为他一再让步和忍耐又有什么用？
到头来还是选择要抛弃自己。


这绝对就不是一场温柔的情事。
紧窒的肉壁蠕动吮吸着，将性器紧紧绞住，几乎难以寸进，骑士被吸吮得头皮发麻。但他铁了心要黑骑记住自己是怎么样破开他的身体，在无人到访的最深处留下印记。
从今时今刻开始，他永远也无法彻底摆脱自己。

骑士只忍到自己慢慢地一口气插到底为止。
他沉着腰，选了个适合发力的姿势，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弄，没什么技巧，每一次都抽出大半，让紧绷的穴口卡在龟头下，再一刻不停地捅进去。
车内未熄的灯光让骑士能看清面前的大半景致，因为被自己掐着而更显弧度的细腰，还有光洁柔软的臀肉，触感细腻的白皙腿根，现在都是自己的了。
他饶有兴致地低下身，作画般在上面留下啃咬或吮吸的痕迹，引得黑骑闷闷地哼了几声。

骑士按了按他的肚子，黑骑身上本就没什么肉，大半天没进食更显得小腹平坦，若隐若现地显出底下阴茎进出的弧度。
他颇为愉悦地说：“感觉到了吗？我在你身体里面。”
回应他的是黑骑突然发力，羞愤难当地向前挣了一下，软穴吐出半截湿润的性器，可惜很快就被抓住了脚踝。

明明我对你这么好？
为什么不肯接受我？
骑士将他重新按在身下，认真地扮演着恋人的角色，去触碰他，亲吻他，极尽所能地撩拨他的情欲，像是探索地图上未知的领域一般。
他一边想着无望的爱、黑骑曾经对自己的好，一边脑子里又不断涌出阴暗的想法——干脆就这样彻底打上印记好了，被我操过的话难道你还能去找别人吗？

后入的姿势让性器进得极深，皮肉摩擦的触感过分强烈且鲜明。深陷桎梏的黑骑只能茫然而无措地承受着身后的鞭挞，烙铁般的东西每一次都进得极深。

而绞紧的肠壁比主人听话许多，深深浅浅的抽插就能叫它食髓知味，在抽身的时候肆意地吮吸着柱身。
骑士尝到了甜头，愈发起了坏心思，故意压下身去摸他的胸口间或用力地顶他，还试图说话臊他：“怎么不折腾了？”
黑骑咬着牙不肯说话，除了偶尔漏出几声抽气的声响就再无其他。

不过没关系，说话不是唯一的获得想法的方式，骑士一巴掌扇在臀瓣上，在寂静的夜幕下发出吓人的声响，果不其然激起了身下的人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诚实的反应让骑士很满意，他抚摸着黑骑紧绷的腿侧，莫名的满足感充斥了胸腔，自顾自地嘟囔：“其实你也会爽到吧。”

他说这话时正以指尖捻着那颗充血挺立的乳头，用着近乎残酷的力道，黑骑无心去辩驳这些垃圾话，只偏过头，冷冷地剜了他一眼。

他最不愿承认的就是，自己也在这样粗暴的性事里觉出快感，无人抚慰的阴茎始终挺立着，可怜地蹭在坐垫上吐着清液。
在最初的酸痛退去后，那根火烫的玩意儿时不时会擦过什么要命的地方，半截身子都会随之酥痒难耐，久而久之，被肏开的身体竟会下意识地迎合身后粗暴的动作，以求得更多快感。

黑骑对两个男人之间的这事没什么概念，被人肏进身体里更让他无法思考。

此时此刻的他只觉得好像是身体深处被人生生凿出了个口子，只要骑士狠狠地撞上一下，再磨一磨，那儿就会颤颤巍巍地淌出水。
如同一口泉眼。

甚至在骑士看不到的身体和座椅的缝隙里，藏着他方才爽到难以自制而射出的精水。
可即使是留在不见天日的角落里，黑骑仍疑心那股腥檀的味道，迟早会被发觉。
高潮后的身体异常敏感，在走神之后的一记抽送里，他差一些就没咬住牙关，叫出声来。

一片岑寂里，入耳的只有两人交合处黏腻的水声和肉体碰撞的脆声，黑骑强忍着喉咙里的痒声音，死死地咬着嘴唇，实在耐不住的时候就埋在臂弯里。
他的眼里憋着泪，水光涟涟，若是忍不住张口恐怕就会情不自禁地发出脆弱不堪的泣声。
所以黑骑不肯。
他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服软的人。

直到快做完的时候，骑士动情地去吻他的脸和嘴唇，掌心一遍遍地抚摸着被自己顶撞出弧度的小腹，这才碰落了那两行摇摇欲坠的泪。
咸涩的水珠无声无息地滑入座椅套的缝隙中，转瞬冰凉。


03

被内射是压倒黑骑的最后一根稻草。
膨大的阴茎堵在他身体最为柔软的内腔，在搏动了几下后尽数释放，他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却挡不住大脑传递而来的后穴鼓胀的感觉。

身上一片青青紫紫，包括但不限于骑士掐的，更多的是黑骑挣扎的时候撞的。被做得精疲力尽，他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被骑士扶着套上裤子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骑士带着昏过去的黑骑去了酒店，本意是想给他清理一下，一时冲动做得太草率，也没有检查他是否受伤，恢复了些许理智的骑士心急如焚。
结果他去浴室调水温出来，黑骑已经跑了。

逃出酒店大门的时候已经接近天亮，远处的地平线隐隐泛白，黑骑无暇思考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一心想着不能再被骑士发现，只能一瘸一拐地逃离。
他花了一个多小时才顺利回到家，幸好及时找到了最近的公交车站，赶上了早班车，黑骑窝在角落的位置，盯着窗外发呆。
这座城市正在苏醒，晨光熹微，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而他却好似在不断深陷。

黑骑进门直奔浴室，把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脱下，热水淋在身上，他这才终于觉得自己从噩梦中摆脱出来了。

而双腿间异样的感觉又将他唤回现实。

他顺着后腰摸下去，穴口早被磨肿了，轻轻一碰就有点刺痛，关于荒唐性事的记忆被尽数勾起。
黑骑闭着眼睛一咬牙，两指撑开后穴，生疏地插进去试图把里面的精液挖出来。
湿黏的体液流出了些许，滑过敏感的大腿内侧，他低头看见那些东西混着热水冲刷而下，渐渐消失不见。
喉咙隐隐有滞涩的感觉，鼻子发酸，黑骑咬着嘴唇，舔舐到上面淡淡的血腥气息。

他发出了自昨晚而始第一声泣音。


END




*加粗部分为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