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alpha
作者:笃行      更新:2022-07-17 14:41      字数:3034
“听说简总结婚了?”新来的前台小杨看着简单的背影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是啊,商业联姻,张家的小儿子。”
“哦……”小杨点点头,没再应声。
王姐看了她一眼,言语多有敲打:“张小公子是个狠人,简总见他都要哈着腰走的。”
这年头的孩子都被繁华富裕迷了眼,现在哪有什么真真正正的好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都是要吃亏。
王姐知道这个小杨不是个省心的,看她年轻,自己心又软,就多句嘴提点一下。
小杨没当回事,自己年轻又好看,还是个omega。要是被简总这样的人看上,自然也就不用做个小小前台委屈自己了,要是能怀上孩子就更好,多挣一份财产供自己一辈子无忧无虑。

离午休还有半个小时,张尘韵掐着点来到公司大楼,他不愿意在车里等着,便下车想上简单办公室坐一会儿。
进了公司,张尘韵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带门禁卡,他没来过简氏,跟这里的前台自然也没打照面。
这下有点麻烦。
张尘韵给简单发了条信息,便径直向前台走去。
王姐去了卫生间,小杨一边打量一边往前凑了凑,她看张尘韵一身潮牌,身形修长,长相也不俗,猜测这是个有钱有身份的主,便面带微笑道:“您好,先生,有什么我能帮您?”
张尘韵哦了一声:“我爱人在这里工作,他给了我门禁卡,我落在家没带,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帮我刷一下,我好进去找他。”
小杨满脸为难:“抱歉呢先生,我们这里哪怕是董事长的太太也要门禁才可以进,您这样实在为难我。”
张尘韵只好点头作罢,他像小杨道了声谢,便在不远处的休息区找了个座。

简单回了信息:刚刚开会,上来了吗?
韵:没有
简单:?忘带门禁?
韵:你猜的好准,我还真落在家里了
简单:媳妇等我,我这就下班

简单很快下来了,他一遇到张尘韵,就像条忠犬摇晃着尾巴凑到人家面前,这次也不例外。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架子消失殆尽,他不在意员工诧异的眼神,一路小跑到爱人面前,摇晃着尾巴凑了过去。
“老婆~”简单抬手托住了张尘韵的下巴,在他香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张尘韵见四周员工一脸快要惊掉下巴的表情很是满意,他扫了一眼,看到不远处前台那位接待他的小姐一脸阴沉。
张尘韵觉得有趣,他收回目光,踮起脚回吻了简单。
但这次不是脸颊,而是在唇上驻留了两三秒。
“回家吧。”
“好哒!”

简单对张尘韵不仅只是纯粹的爱意,是很复杂的情感,源于幼时的憧憬,少时的莽撞冲动。
张尘韵的每一个阶段他都参与,他知道自己的爱人是位在意公平公正的O权主义者,爱人身上的成熟稳重和处事方式都让他佩服。
尽管简单是Alpha,但他不执着于Alpha的基因中强暴血腥的一面,也毫不在意自己身为Alpha的尊严,毫无顾虑的溺爱着自己的omega。

他们恋爱六年,结婚一年,到现在还没有终身标记,甚至连成结都不曾有过。

张尘韵接简单是有原因的,他的Alpha快要易感期了,这个阶段的Alpha都很急躁,而临时标记和信息素安抚都可以很好地缓解这样的症状。
刚上了车,两人便无视了驾驶位上的司机在后车座进行临时标记。
Alpha的犬齿抵在omega脆弱柔软的腺体上,然后狠狠咬了下去,栀子花的清香一瞬间泵出,与凛冽高雅的雪松香交融在一起。
前后车座安置了一层隔绝信息素的透明玻璃板,司机默默拿出事先预备好的墨镜带好,然后面无表情的开车。
张尘韵等到Alpha把犬齿拔出的时候才缓过来,他哑着嗓子问:“好点了吗?”
简单很满足,他细细舔舐着腺体冒出的鲜血,嗅着清甜的栀子花香,从咽喉里挤出一声。
“嗯。”

回到家,Alpha毫无顾虑的揽住爱人的腰肢,张尘韵不允许他在外面对自己搂搂抱抱,这些事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才被允许。

“老婆,我好像……”
张尘韵瞟了一眼Alpha的下半身,皱眉问道:“晚上不可以吗?我还有个宴席要参加,忍一忍?”
Alpha都快哭了:“可是我好难受,忍不住的。”
简单搂住张尘韵,声音沙哑低沉:“老婆呜呜呜……”

……

盖上Alpha赤裸的身体,张尘韵换了件衣服,把三个小时前被Alpha粗暴扯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在床头。下面还在隐隐作痛,腰也不舒服,但这次的宴席他必须到场。
Alpha易感期会格外依赖omega的信息素,运动过后会感到十分疲累,张尘韵低头看了眼正在熟睡的简单,便放心了不少。

张尘韵忍着不适到了会场,门口一位长相硬朗的Alpha走了过来,闻到张尘韵身上浓郁的雪松香忍不住皱了眉。
“你家Alpha易感期了?”
“是啊。”
“你跟他不会在出门前……”
“是啊。”
“操,”文央的脸都要绿了,“你真的是没救了。”
张尘韵的脾气文央是知道的,在最重要的宴席上面对着随时被人耻笑调侃的可能,这么惯着一个Alpha。
真不知道是该祝福还是该惋惜。
张尘韵跟个没事人一样,他一脸笑意,用着无所谓的语气坦然道:“是啊。”

果然,因为张尘韵一身Alpha的味道,宴席上某些心怀不轨的Alpha忍不住浮想联翩,个别还用自己的信息素对张尘韵施压。
张尘韵面上笑意不减,嘴上却不饶人,明里暗里的讽刺某些不中用的狗屁Alpha。
在场不少Alpha都变了脸,但碍于张尘韵的身份也只能受着。
文央忙完自己的便立马赶来救场,温和的蓝铃花萦绕在omega身上,蒙上了一层保护罩,等宴席的人逐渐散去才撤了自己的信息素。
“谢谢啦。”张尘韵笑着道了谢。
“有什么可谢的,咱俩谁跟谁。”文央顿了一下,“不过回家前还是喷一下阻隔剂,我怕你家Alpha……”
“嗯,知道的。”张尘韵刚想问文央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却看到本该在家里的Alpha出现在这里。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omega不在,简单心里是很慌乱的,即使有着omega有心留下的沾满栀子花的衣物,但心里迫切想见的张尘韵的想法愈演愈烈。
简单决定去找张尘韵,哪怕会被omega骂,但那种见不到omega的慌乱感他实在忍受不了。
到了会场门口,简单便一直在车窗向外望去,里面断断续续有人出来,他猜测应该已经散场了。
大门走出了一位熟悉的人,仅靠着不到拇指大的缩影Alpha就认出了自己的omega,他让司机等在这里,然后自己下了车,但离自己的爱人越近,爱人身上那股陌生的Alpha信息素就越浓郁。

张尘韵看着Alpha血红的眼,刚要开口解释,简单就猛地扑上来把自己按在墙上,犬牙狠狠嵌进后颈的腺体。
omega短促的尖叫一声,脸上迅速泛起薄红。
文央想要拉开简单,却被张尘韵抬手制止。
“嗯…你先走吧,我自己可以应付。”
文央的脸这回彻底绿了,他立马转身,不想再看这对奇葩,然后大跨步落荒而逃。
简单等到张尘韵身上只有自己的信息素才松开牙,他粗鲁的把omega抱起来,把人塞到车里,关上车门欺身压了下去。
司机很慌,即使戴上墨镜也绷不住了:“要不我往前开一段找个没人的地方,然后我下车?”
张尘韵一边推搡着一边大声吩咐:“直接开回家!”
Alpha满脑子都是把自己的omega就地正法,眼看高定就要被简单暴力扯坏,张尘韵也不管什么易感期,扬手给了Alpha一巴掌。
Alpha愣住了,他像是知道了自己的冲动举措,又惊讶于爱人的一巴掌。
委屈和不解交杂在一起,Alpha把头埋在爱人肚子上,然后没出息的哭了。
“呜呜呜老婆打我……”
司机:我真是草了

后来回家一路上简单都没有再动手动脚,但时不时就会发出一声抽噎的气音。
张尘韵:“……”
司机:“……”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Alpha在易感期都会这样,但张尘韵实属是被简单雷到了。
都哭一路了,这货怎么还不消停。
张尘韵拍了拍简单的头:“别哭了,快到家了。”
简单停了一下:“…呜呜呜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张尘韵一脸麻木:“我没有,你别乱想。”

婚前的Alpha在易感期从没找过他,害怕控制不住而产生不好的后果,简单满足了张尘韵身为omega的顾虑,婚后的前两次易感期也是靠着自己的衣服熬下去的。
这次张尘韵揽下了照顾易感期丈夫的责任,但没想到会这么艰难。
他想,只要Alpha回到家不终身标记自己不成结怎样都好,哪怕易感期这些天都在床上,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毕竟他没有在简单最脆弱的时候与外界其他Alpha保持恰当的距离,所以他愿意罚自己,可他实在忍不了一个自己的Alpha像个小媳妇一样哭哭啼啼还胡乱猜忌。
要了命了,他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