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惟峥看的认真，大量的数据参考比之前只有周边的粗略分析要完善的多，他心里逐渐有了更清晰的认知。虽然工业用地和住宅用地不能相提并论，但是之前就是没有横向比较才会被殷晋仁牵着鼻子走，所有的谈判都要重新来过，厉惟峥手机拨通付总的电话，跟他交代明天带一个人过来就行，这轮谈判奕衡只要厉惟峥，付总两个最了解的人去，加上殷修白的助攻，价格会比上一次还要低。

　　还有件为难的事就是韦闵，他这个表哥从小就是最疼他的人，当年韦桐华敢只身闯C市，也是借着韦闵爸爸也就是韦桐华哥哥的光，才在C市立足，自己这一番争夺，和韦家自然撕破脸，但外人不知道的是，韦闵从未依靠过韦家，有今天的成就全靠自己，也是厉惟峥目前还联系的唯一韦家人。

　　覃时忍过四波，纯棉睡衣被汗湿透紧紧贴在后腰，即使没有电击身体也小幅颤抖着，束在身后的手指紧紧捏住双脚，一副随时抵御电击来袭的战斗状态。厉惟峥依旧不断出声打扰，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他要根据覃时的回答掌握他的状态，在不会造成更多伤害的同时逼迫他到疼痛的临界点，这种时候覃时会更需要他，哪怕他是制造疼痛的人，也是覃时唯一的依靠取暖者。

　　厉惟峥伸手将最后一页翻开，覃时看了一眼数据又朝厉惟峥方向瞄过去，这是开发区近几年的工业用地土拍价格，还和东湖新区拉了一张表“数据准确吗”

　　这几个数字覃时是有印象的，他点点头稍微活动下压麻的膝盖“主人，数据是准确的”

　　“好，半小时后自动关闭，我去楼上打个电话”

　　厉惟峥说完拿起材料转身上楼了，刚才厉惟峥在电击开启的时候还能按着他，现在人走了独自捱过去，他能做到？厉惟峥刚上楼梯，覃时就闷哼一声，紧接着是大口大口的喘息，坚硬的茶几桌面发出咚咚的敲击声，是膝盖和桌面碰撞发出的声音，实在是太疼了，肠子肚子五脏六腑都被点的起了火，度过漫长的电击身体逐渐缓解，又开始深层次的渴，嘴巴想喝水，身后也空虚的紧。

　　最后一轮快要开始的时候覃时闭上眼睛等待，身体因为缺水嘴巴裂了小口，覃时再次甩开眼前的刘海试图恢复清明，眼睛就瞟到远远走过来的厉惟峥，拖鞋发出的声音软绵绵的，但每一下都敲在覃时心口，太过盼望厉惟峥的出现又恰好此时出现，他压根按耐不住脸上的表情，刚想咧出一个笑身体迅速绷住。

　　厉惟峥快走一步来到跟前揪起覃时的头发按在自己两腿之间，宽厚的大手将覃时整个后脑勺按住，除了轻微的抖动只剩闷在嗓子里的哭声，等一切回归平静厉惟峥一手解开束缚双手的腰带，另一只手还在抚着覃时的脑袋。

　　覃时顾不上酸麻的手臂刚恢复自由就抱上厉惟峥大腿，脸还埋在两腿间，地方狭窄却足够安全温暖。

　　“这么大人还哭，害不害臊”厉惟峥看覃时第一反应抱紧他压根收不住得意，比起从前只是乖顺现在反倒多了几分亲近，比一板一眼的小机器人生动多了。

　　撅屁股在茶几上不害臊？电的鸡吧忽上忽下不害臊？怎么哭就得害臊，覃时把眼泪蹭到厉惟峥大腿上，努力装作没哭过的样子，再抬头除了眼眶微红倒是没有泪痕，松开已经被抱皱的睡裤，嘴里嘟囔着“没哭”

　　“抽屉有药，拿出来再给你涂一次，别耽误明天正事”厉惟峥往后一靠就坐进沙发里，覃时还跪在茶几上一低头就能拉开抽屉，好几管消肿的药混在一起，不知道该拿哪一个

　　“随便哪个吧都差不多，也不知道潘子拿这些过来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覃时随便拿出一管递给厉惟峥，正想着什么姿势合适呢厉惟峥就拍着自己大腿面招呼覃时过去，这会应该差不多五点了，过一会晚饭就会送来，厉惟峥大概率不会再折腾他，覃时心里时刻绷着的弦逐渐放松，干脆直挺挺整个人的重量压到厉惟峥腿上，你说要趴的，自己受着好了。

　　“潘锐泽没想过再婚吗？”覃时下巴枕在沙发扶手上，身后凉飕飕的舒服的想睡觉，早知道中午也跟着一起睡会，怎么这个点想打瞌睡呢。

　　“这不是没合适的吗，主要怕桁宝委屈。覃时，邱崇泽给你安排的相亲估计还会再提，你打算一直这么强硬下去？”

　　药涂完厉惟峥拧紧盖子自己随手扔进抽屉，等药吸收的时候一遍遍摸着覃时大腿上的皮肤，凉凉滑滑的像果冻。

　　覃时一瞬间的警觉微抬起身子，源于那场可怕的逼供，脑子转悠一会又放松下来，厉惟峥没有半点开玩笑和生气的语气，多半是真的在和他平静的商量这事，或者说等一个明确的答复。覃时用胳膊撑起上身从厉惟峥腿上蹭下来，跪在膝盖落下的地方，睡衣自然而然重新遮住半边屁股安全感说回就回，看着厉惟峥回道

　　“这条路能走多远就多远吧，野心勃勃也是因为不想甘于人后，现在好像都没那么重要，我有主人就够了”

　　覃时浑身都软绵绵的，除了嘴硬，挨打可以，忍疼可以，好听的话几乎没有，似乎逆来顺受才是他的保护色，厉惟峥本身也不会以覃时的意愿为准则，强迫他说过许多违心的话，甘愿也好胁迫也罢，维持表面的和谐已实属不易，更别提这种程度的表忠心，似乎从心底里接受了自己的奴隶身份，心甘情愿。厉惟峥一时间有些感慨，到底是向他跨了一大步，尽管步履蹒跚

　　“嘴巴这么甜我也不会手软，覃时，只有不停的折磨你，我才会觉得活着有意义，想过逃离吗”

　　“没有，欠的2000多天我会好好挨完，以后再也不会欠账。”覃时回答的很快，生怕厉惟峥觉得他思索过多有误会，关于这点他们必须和解，无法好好和这段过去告别就不会安稳过现在，更没有谈论未来的资格。

　　“转过去，给你取出来，真想戴着去上班啊”厉惟峥快速转移了话题，被覃时滚烫眼神灼烧一时慌乱不堪，小崽子怎么打不怕还拼命往上贴啊。

　　覃时反应过来跳蛋还在屁股里面，赶紧用手捂住身后，放的时候不羞，这会谈论人生呢怎么突然要做这么羞耻的事，支支吾吾一会还是小声说道“我能去卫生间自己取出来吗，时间快到了正好去洗澡换身衣服”

　　厉惟峥眉头一皱，不耐烦的摆摆手“裤子拖鞋全部拿进去，下次再光着脚院子里玩水就把你扔池子里泡着，还是揍得轻”

　　不提这茬还好，这下真的羞得无处躲藏，覃时恨不得钻进茶几底下，听不见听不见，尼玛这跟训儿子有什么分别。提溜着拖鞋裤子还得夹紧屁股上楼，覃时到了楼梯口就改成跑步前进，能快一秒逃离这里都是好的。

　　跳蛋塞的不深取出来洗干净放在卫生间晾晒消毒，覃时冲了个澡开始换衣服，一周又结束了他开始慢慢把这里当作家，哪怕自己住了五年的住所他都没这个概念，怎么才待了没几天的地方就像是认定这里像家呢，覃时甩甩头不敢深想，他们靠得再近再暖也是主奴有别，家，太过温馨惹人眼眶发热，还是不要多做联想吧。

　　原以为晚饭的一起吃是他和厉惟峥，没想到覃时下楼看到康康也坐在餐桌上，厉惟峥坐在主位也就是平时坐的地方，康康坐在厉惟峥左手边，看到他下楼站起身笑着打招呼“覃哥”

　　覃时回了个尴尬又难看的笑，慢慢往餐桌挪，平时他要么趴地上吃要么跪厉惟峥边上等喂，现在多了个外人他要怎么做厉惟峥也没交代啊，他很想一屁股坐在厉惟峥右手边，爱谁谁，刚才洗澡还疼的呲牙咧嘴的臀伤却不允许他胡来，干脆站在想坐的餐椅后面，不吭声。

　　“是要我给你拉开座位才坐？”厉惟峥瞪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怎么愣头愣脑的，压根不知道覃时脑子胡思乱想什么。

　　“不是”覃时拉开座位赶紧坐下，难道自己想多了？猜厉惟峥的想法堪比十大酷刑，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覃哥你的脸一点也看不出来了哎，厉总我就说这药管用吧你还不信”康康也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准备吃饭，一边还得跟厉惟峥邀功。

　　“你爸妈没教你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吗，安静吃饭”厉惟峥夹了一块挑了刺的鱼肉到覃时碗里，对着康康说道。这孩子话忒多。

　　“没教，厉总你教我规矩好不好，什么规矩我都会学，我也要吃鱼肉”

　　康康眼珠子盯着厉惟峥夹给覃时的鱼肉，将自己的碗也往前一推，这不公平！他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吃狗粮的！

　　“你想见识我的规矩？好，先教你吃饭的规矩，碗放地上，手背身后跪着撅起屁股舔，我还忘了，吃之前还得脱光衣服，光着屁股撅高再舔”厉惟峥放下手里的筷子，身子往后一靠看着康康说道，覃时在桌下拽住厉惟峥的袖子轻晃，示意他说这些有些过分了。

　　康康果然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盯着厉惟峥，又看着覃时，问道“覃哥，厉总说的是真的吗？”他自己在脑子里想象着所有的步骤，似乎哪一个他都做不到，SM不是两个人在调教室的情趣吗？给予适当的疼痛和束缚，释放内心欲望，他一直觉得自己可以接受的，但绝不是这样侮辱人的方式。

　　“是这样没错，但是......”覃时还没说完就被厉惟峥打断“康康，我认真问你，刚才我说的那些规矩你心里的真实想法，是觉得我在羞辱你还是平静中带着兴奋”

　　康康红着眼睛，用手拨开碍事的刘海，思索一会回道“羞辱”

　　“覃时，你呢”厉惟峥点点头，脸再次转过来。

　　覃时一下明白了厉惟峥的意思，这堂课康康早晚要上，他们俩的秘密也不可能瞒过康康，他能早日醒悟抽身，是有美好的未来的，堕落就留给自己和厉惟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