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下午两人就再次见面了，一个小型协作会议愣是被殷晋仁整出了茶话会的味道，不同于那天谈判桌上的剑拔弩张，现在作为合作伙伴殷晋仁和厉惟峥俨然狼狈为奸准备大干一场，脸上皆挂着职业假笑，看的覃时有些瘆人。

　　覃时带了叶菱和杨清逸两个人来，代表开发区恭喜奕衡落户，没想到还有记者跟着，叶菱到处在找吃的压根忘了来这是干嘛，倒是杨清逸一直跟在覃时身后，怕他突然有什么指示，经过这段时间观察，杨清逸工作确实努力，能来他这里实习基本都是市里的关系，不仗着家里的关系努力工作，到哪里都会发光，覃时想着要是自己不调走他就留下杨清逸在开发区，要是调走，就谁都不管了，孑然一身去新的地方更轻松。

　　记者明显是厉惟峥请来专访覃时的，一两个小时覃时都没抽开身，杨清逸就在不远处听着，手里拿着覃时的包和文件，快要结束的时候厉惟峥过来了，在镜头前和覃时握了握手表达感谢，突出覃时在促成此次合作中的关键作用。

　　覃时带了两个人来厉惟峥也不好有出格的举动，尽管刚才覃时采访的时候他就该塞个跳蛋进去，尽管这会他就想拖着覃时去卫生间揉捏一番，听他求饶。这百爪挠心只能看不能摸的滋味很不好受，厉惟峥待的没意思又不想陪殷晋仁那个老家伙寒暄，正事办完就带着团队的人离开了，覃时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厉惟峥走后还发了信息问候，可厉惟峥偏偏不回他，更印证了自己惹厉惟峥生气的想法，咋哄？

　　直到回家要睡了厉惟峥也没回信息，只好又发了一遍晚安，躲在被窝里看书。明天反正就要过去，当面再问吧。

　　周五在书店门口见到康康覃时才想起来这周见了厉惟峥好几次都没看到他，不禁疑惑“康康你这周干嘛去了怎么都没见你”

　　“帮厉总去C市处理点事情”

　　覃时预感或许跟韦桐华有关“是厉总爸妈有什么事吗，你要不方便说就算了，我随口问问”

　　“是C市总部的一些事，厉总不想回去就让我回去看着解决，也顺便去看了韦总，她这一年身体一直都不大好”这还是覃时第一次从别人嘴里了解韦桐华的现状，为了她覃时报复到厉惟峥头上，回想起来最可怜的人其实是厉惟峥，无法摆脱的亲情，他可以跑的远远的再也不见厉惟峥却得独自撕扯，这辈子他都没可能原谅韦桐华，却想抱抱厉惟峥给他一些温暖，应该也需要的吧。

　　“覃哥，韦总问过你的事，但我什么都没说，她好像不喜欢你们在一起”

　　何止是不喜欢，覃时只要想到那女人对他厌恶的眼神就浑身冰冷，他还从未在谁身上看过那样嫌弃鄙夷的目光，哪怕从前那些霸凌他的人，也没有过。这么说来，其实没有任何人看好他和厉惟峥，除了世俗的性别不配还有其他方面，哪哪都不搭。

　　“不喜欢才是正常的，康康，带我去槐安路的进口商店买点东西”

　　办公桌抽屉有现成的巧克力覃时走的时候没带，他一直都知道这十几年自己心情不好就会吃的巧克力一开始是韦桐华从国外买回来的，现在心绪不宁通体冰冷却又需要巧克力来缓缓，一开始踏进那间小屋就是错的，可错了这么多年他习惯了。

　　覃时下车熟练的进商店拿巧克力付钱再回到车里，扯开包装掰下一小块迅速放进嘴里，巧克力化开的瞬间覃时立刻安稳呼吸顺畅，他又递给康康一块崭新没打开包装的“吃吗”

　　“您自己吃吧，我小时候吃多了糖满嘴的牙齿全部坏掉，长大就再也不吃甜食了”

　　康康都懂得不适合的东西就不能贪嘴，可他不但贪嘴还戒不掉。

　　这次康康和他一起进门，康康说厉惟峥让他在这里等他回来，所以晚饭覃时和康康一起吃的，饭后覃时主动去四楼调教室灌肠洗漱润滑扩张，然后跪着等厉惟峥，康康则在客厅等。

　　这间调教室有种心安的力量，在这里就不会有其他难过的情绪，只要安静等他的主人出现就好。墙上的钟显示过了九点，调教室的门才缓缓打开，覃时瑟缩一下立刻跪正，没有犯错却总想低头。

　　“头抬起来”覃时瘦弱有着完美的脖颈线，仰起头小巧的喉结不断滚动，便是一幅动人的画作。

　　“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低着头，还是又瞒着我做了什么不得不低头的错事”

　　厉惟峥的手抚上覃时滚动的喉结，在最危险的地方上下摩挲，覃时亮晶晶的眼睛眨巴几下睫毛噗簌噗簌扇动，发声说话势必带动喉结，这感觉有点新奇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想说的是你为什么不理我，又觉得那像撒娇。

　　“起来吧，先把那200还了”

　　这回跪的有点久，覃时接到起身的命令扶着大腿站起来，膝盖迅速回血带来的疼还是踉跄着差点摔倒，又第一反应拽住了厉惟峥睡衣的衣角，堪堪站稳。

　　“看来有乖乖听话上药，恢复的挺好，摸起来软乎乎的”厉惟峥的手捏起一块恢复弹性的臀肉，反复把玩，覃时别过脸有些害羞。

　　“上次说过不再用木桨，自己去挑个喜欢的工具吧”

　　覃时脑子里想的竟然是这里这么多工具康康是怎么做到内心平静的分类归置的，这些编号习惯康康也知道吗？

　　“不赶紧挑在那里磨蹭什么，这些都是我自己整理的，康康只是盯着装修而已”

　　好可怕，厉惟峥在他脑子装了摄像头吗？这都能猜到！覃时随意打开一个柜子，里面是短鞭类，各种质地的鞭子五花八门他随意拿出一根又迅速关上抽屉。

　　厉惟峥接过鞭子没说什么带着覃时来到墙边，不是刑架，而是钉在墙内固定的五个束缚环束缚环，覃时脸靠墙站好，先是将他的大开的双脚束进铁环里，冰冷的材质没有海绵包裹激的他缩着脚趾头，双手伸展也被铁环固定住，覃时这才发现最中间的铁环正好可以固定他的脖子，厉惟峥装修时候按照他的高度定的？这也太贴心了吧。脖子也被铁环卡住就真的一点也动弹不得了，前胸和墙之间没什么间隔，身后只要一开始甩鞭子他就会整个人贴在墙上，转头都没可能。

　　“往后都没有分开执行的说法，是否承受的住都得忍着挨完，我不会因为任何原因中途停手，不许出声”厉惟峥说完在覃时嘴里塞了一个哨子，覃时刚含住喘口粗气哨子就响了，这也太灵敏了吧。

　　“哨响一声一耳光，覃主任要是周一还想见人就好好忍着”

　　不是，这怎么可能，即使他不哭不喊可他也不可能不喘气啊，这可真成了呼吸都是错的了，厉惟峥到底因为什么生气他还没搞清楚，这波下马威也太狠了。后脖颈原本冰凉，这会紧张的冒汗又觉得热，往常太紧张他总会深呼一口气现在含着哨子连这都做不到。

　　“嗖”

　　贯穿两片肩胛骨的一道鞭子将覃时即将出口的尖锐叫声阻住，在嘴里四散开来变成破碎的嘘嘘声，只一下口哨就续了不少口水，怪恶心的。厉惟峥没说怎么就算出声数目，也没要求覃时报数，安静下来后腰紧接着又挨了一记。

　　所有的鞭子覃时都看不出差别，但是厉惟峥抽在他身上又是各有特色，这根通体黝黑和其他鞭子并无二致，覃时硬是觉出了它的不同，这根伤皮肤，内里的疼带动表皮，像是揭起一层。哨子里发出清脆的一声，少量口水通过哨子边缘喷出，覃时一边疼的跺脚一边担心这凭空多出的声音，完蛋了。

　　厉惟峥收住鞭子从墙的另一边拿来一个计数器，吸在覃时手边的墙壁上，手掌按了一下上面显示数字1“再出声自己按”

　　第一次在这里挨打覃时还求着厉惟峥不要打他屁股可以抽后背，现在得偿所愿又觉得自己真是没点逼数，鞭子逐层累加像是泼了一层又一层的热油，皮肤那层皮早就不复存在。才十几鞭子口哨就响了三次，还是覃时差点咬碎后槽牙努力的结果。

　　他从来没有挨过这么难的打，即使是木桨也比现在轻松的多，憋屈又不受控制的眼泪夺眶而出，没有声音滴落在胸口各处，唯一能活动的脚趾头无助的抓着地面，都不只是一句狼狈可以概括的。

　　唯一的好处是短鞭厉惟峥站的距离他很近，虽然没有触碰他也看不到，到底没有那种从头到脚的寒凉，他不敢想象若是此时厉惟峥握着长鞭站在他几米远的地方抽打，他该怎么熬。


彩蛋

殷晋仁在协作会上和厉惟峥谈论起了殷修白

　　“修白除了家庭日几乎不怎么回老宅，我说最近回来的这么勤，感情他和你是大学同学啊”

　　“要这么论我得跟着修哥喊你伯父，不能让你赚便宜，咱各论各的”厉惟峥才不跟他套这个近乎，典型的卸磨杀驴，反正钱都打过去了，合作也在进行不存在反悔的事，往后和远大的合作还得靠他呢。

　　殷晋仁也没想赚便宜，就是有些替殷修白操心，华城不愿意接手，一把年纪还不愿成家，整天带着雷霆到处瞎混，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我才不管你们年轻人的事，对了，奕衡主要做芯片产业吧，我小儿子的翼天也是相关行业，有机会倒是可以合作下”

　　厉惟峥啧了一声，叹道“你们一家倒是团结，修哥跟我说的也是这事，他已经安排和穆总见过面了，不得不说你这俩儿子性格都不像你，都比你好相处”

　　殷晋仁被年轻人数落也不生气，殷修白虽然自己事业不太上心，倒是对关心的人极其护短，从小就是老母鸡护崽护着身边的几个人，生怕吃丁点亏。

　　（别的不说殷晋仁确实是个好父亲，无论是对殷修白，穆贺明还是彭禹，这里没有指责小禹气死殷晋仁的意思，单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