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双⭐️)
作者:kiyora.      更新:2022-10-26 08:49      字数:16668
沉香已经在门外跪了半个时辰了。
平日里他犯什么错,杨戬也舍不得他跪这般久,随意罚两下也就算了。基本上都是敲敲脑门子就结束,重点的也不过是顶着书本面壁思过,到底外甥还算得上听话。
然而这次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外甥就这么在外头跪着,一声不吭的,他在里头却是脑袋嗡嗡作响,心乱如麻。

杨戬其实喝下第一口酒时就觉出不对劲了。
然而他虽落魄许久,但九转玄功傍身,可无视普通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甚至有些毒也不怕。当年商周大战,吕岳那厮把瘟丹洒向城中各处,井泉河道都没放过。
天明之后,全城上下,除了他和莲花化身的哪吒,不论是军兵还是百姓,只要是喝水的全部中了瘟疫,还会互相传染。他洒土成兵,摆下空城计,又暗中去神农圣人处求得解法,算是大功一件,于是多少还有点儿自负在身上。再加上那酒确是好酒,又是外甥端给他的,他心知外甥并不会对他不利,倒也想见识见识这小孩意欲何为,于是并未拆穿,只将酒尽数喝下,末了还道声好酒。
随后就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沉香其实早就发现了杨戬的不同之处。
他舅舅早年是何等威风凛凛,他没见过,只是道听途说。遇到杨戬时,昔日神君便已然是那副落魄样子。
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的衣服还是顺滑的上好绸缎,那飞梭也是寻常见不到的高档货,上边的鳞片都亮晶晶地反着光,必非凡品。平日里沐浴焚香更是少不得的,沉香就很爱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儿。
又神性,又温柔。远点儿闻,隐隐约约的,就透出些只可远观之感。凑近了,便又出奇的暖,叫人愿意亲近。沉香被他拥入怀中,就觉得温馨舒服的很。
那点儿不同之处是怎么发现的呢?
这倒实在怪杨戬。
先前沉香年纪尚轻,杨戬不放心他一人接活儿,硬要跟着去看。
毕竟是失而复得的外甥,又吃了许多年苦,难免宝贝些。沉香拗不过他,只好说舅舅只用远远看着就好,不必太过担忧。
那单子确实做得十分顺利。二人归途中路过一潭清池,杨戬爱干净,也从前就是个爱玩性子——封神之战中遇到险急情况时需要他去求助,他也是悠哉悠哉在途中先把景色四处看一遭。正巧此时又带了命途坎坷的外甥,一合计,就笑眯眯地说我们在这沐浴游玩一番再回去也不迟。
沉香还正迟疑着,杨戬就已经赤条条地入了水,白皙的皮肤在泛起阵阵涟漪的池水下晃动,看不太清,倒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
沉香无奈地走过去,还未来得及开口,杨戬就一探手,猛地将他拉了下去。
沉香一头扎进带着凉意的池水,虽说不深,但也被吓了一跳。呛了两口水,睁大眼睛挣扎起来。
这水当真清澈,没了波纹的干扰反而把下方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
沉香对天发誓自己不是有意的,他脑袋刚好就那么巧地埋到了底下,睁眼就把舅舅线条流畅优美的躯体一览无余,而正对着眼前的就是下边不见人的地方。
杨戬见外甥挣扎得厉害,水面咕噜噜地冒泡,看上去许是呛了不少水,就十分贴心地把他捞起来,提小鸡仔似的拖到跟前。
沉香浑身湿漉漉的,毛燥的头发也被浸透了,顺了下来,可怜巴巴地贴在脑门上。他涨红着脸拼命咳嗽,一副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架势。
“沉香,先前逃命时游得挺快,怎么这回在这样浅的池水里倒半天出不来了?”杨戬笑吟吟的,目光促狭。
沉香没好意思提他在底下看见了什么,憋了半天只扭过头佯怒道:“我的衣服全湿了。”
要怎么说呢?他甚至觉得是自己看错了。舅舅身底下怎么比他多了条奇怪的缝隙?
沉香没在金霞洞学到过什么,这方面的经验更是空空如也,一时间也不知是自己奇怪还是杨戬奇怪。更何况那处地方又是个人隐私,胡乱说道恐怕会惹得尴尬,便只能吞下去咽在肚里不提。
杨戬不知道这茬,仍旧哼笑一声,道:“那便找个地方,把衣服烤干了再走。正巧,舅舅给你露一手。”
“什么露一手?”沉香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杨戬把头冠解下来,墨色长发披了一肩,与浅色皮肤相衬,着实抓人眼球。
他那张更抓人眼球的脸上显出些得意神色,长眉挑起,凤目半眯,是如画般浓墨重彩:“打猎。”

烤兔子确实好吃。
思及此处,沉香不由地吞了口口水。
然而面前不省人事的舅舅此刻更加秀色可餐。
沉香此人比较奉行少说多做行胜于言。
这几年这件事时常盘旋于他心头,扰得他心神不宁,到底还是想弄个明白。于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向小葫芦仙高价取了仙丹,混进酒里,迷晕舅舅,亲眼瞧瞧那处再把舅舅安顿妥当,这样既能解惑又不让双方尴尬,不失为一件美事。
虽然好像不太道德,不过舅甥两个都不是多有道德的人。
本来那天价仙丹几乎掏空他的口袋,让沉香颇为肉疼,心想着若是不管用便要仔细向小葫芦仙讨个说法的。现在看来这假药贩子还算有点良心。
沉香哼了一声,恭喜葫芦仙所剩不多的良心替他自己免了一场皮肉之苦。
他晃晃脑袋撇开那些杂念,架着杨戬回了房内,小心把高个男人在床上安置好,就动手去解对方的裤子。
求证而已,坦荡磊落,一点小手段只是为了方便行事,就是舅舅醒了也是不怕的。他一边在心里默念凝神静气,一边将那工艺精湛的布料缓缓往下褪。
然而回过神来,手指就在那肉缝里插着了。
本来还是干涩的,然而没探进去多久,左不过随意在口子那两瓣上磨蹭几下,滑腻腻的液体就渗了出来,沾湿了手指。
手指于是很顺利地没入小口,里头湿润滚烫,是紧窄的甬道,两指抽送几下,那肉壁就蠕动着吮吸起来,纠缠住侵入的物体,不知是抗拒还是欢欣,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让沉香生出些奇异的感觉来。
杨戬这时呼吸变得粗重,把沉香吓得一下抽出了手指,带出些水来,却逼得杨戬几乎低喘一声。
沉香不敢动弹,静静盯着舅舅,生怕下一刻男人就睁开那双漂亮的眼,露出愠怒的神色来——尽管杨戬根本没有过。
然而杨戬没有动弹,好像刚刚的反应只是自然而然,就像敲了膝盖小腿就会弹起,闻见食物香气口里就会生津一般。
沉香放下心来,又把手指去弄那肉缝。他摸到一点儿凸起,指腹蹭过,杨戬却突然像一条濒死的鱼似的抽搐一下,几乎弹起,又是一声喘息溢出,比方才更加颤抖。
沉香似是悟了,发觉这反应并不是痛苦或者将要转醒的前兆,反而像是得趣一般。于是他更用力地去揉捏那点儿凸起,按着那地方反复磨蹭,杨戬就无意识地呻吟起来,是沉香从没听过的语调。像是无法自制一般,音调更高,尾音更哑,微微颤抖着,挠得他心里发痒。
他看见舅舅的眉蹙起来,面上却泛起潮红,同样是平日难见的光景,但一等一的美妙,世间绝无仅有。
于是沉香的呼吸也粗重起来,更加卖力地去刺激那处地方,下面的小口就一汩汩地淌着水,顺着臀缝一路沾湿了床铺。
沉香昏头昏脑地想着在床上留下痕迹可怎么办,狠狠揉弄几下那肉粒之后竟分出手指塞进那小口,试图用自己的手指堵住那淌不尽的水。然而他猛地插进两指,一下戳到了底,杨戬登时就浑身痉挛起来,那肉壁疯狂地收缩挤压着入侵的异物,一股水蓦地涌出,溅了沉香一脸。
沉香呆愣住了,任脸上的水缓缓滑下。他不由自主地伸舌,卷了唇边的一滴入口,黏黏的,尝到了咸味。
他手心全被舅舅的水沾湿了,手指还留在穴里没拔出来。杨戬仍在不住地颤抖,穴肉也无法控制地收缩,像要吞些什么似的。但沉香只给了它两根手指,不满足也无可奈何。
杨戬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面上潮红更甚。
沉香看着他溺于情潮的模样,不免心神荡漾,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手指就不由自主地动了,抽送几下,就去捉穴口那两片肉,用指尖粗糙的茧去磨蹭把玩,如愿以偿地收获了杨戬的喘息。
他正想凑过去细细瞧瞧那已然开始肿胀的肉缝,却蓦地被一只手捏住了手腕。
杨戬已然坐了起来,睁开了那双含情的眸子。里头氤氲着水汽,湿润迷蒙,眉心却皱起,显出些震惊来。
沉香睁大了眼睛,瞳孔收缩。
杨戬松开了他的手。
“你在做什么?”

虽然那声音并不似平日清朗,带着些诱人的沙哑,却还是把沉香吓得落荒而逃。
沉香飞奔进自己的房间,比被追杀时更迅捷。他整个缩进被窝里,手掌湿漉漉的也不顾了,脑袋就这么垂进掌心,眼睛却瞪得大大的,脑海里一片轰响。
杨戬没跟来,这很好。
不好的是他心里第一个念头竟是葫芦仙有良心,但不多。
可怜葫芦仙平白蒙受冤屈,若是知道了当真要以头抢地。显圣真君何等厉害,吕岳的瘟丹都伤不到他,他葫芦仙的丹药能让这人失去意识已经是谢天谢地大功一件。沉香又胡乱用快感刺激他,药效能撑到那时当真是尽职尽责,甚至超常发挥。
沉香来来回回地问自己怎么办,终究想不出什么妙计。他恨自己怎就把持不住,明明只是想一探究竟,怎么一探,就探进那里头去了呢?

那厢杨戬也是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哪有舅舅被外甥用两根手指,没玩几下就吹了的?还吹到了人脸上!
杨戬道德感不算多强,此刻却也有些羞恼。他自己都不怎么碰这处地方,倒是被外甥里里外外摸了个遍。
他正心里迷茫,就听外头扑通一声,他的好外甥自己跪在了房门外边。
这下杨戬彻底不愿思考了,倒在床上望天花板,想母亲想妹妹,来来回回地想,把手背搭到额头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沉香跪得双腿发麻,那扇门终于打开了。他抬起头去看,杨戬衣着整齐地迈出来,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了他跟前,神色却一如既往的平静。
沉香急促地呼吸着,口里却只是小声嗫嚅:“对不起……舅舅。我知错了。”
杨戬闻言轻笑一声,微微弯下腰来,仍旧是俯视:“你还知我是你舅舅?”
沉香垂下眼,没再说话。
杨戬也再没说话,只是弯着腰静静看他一阵。
见沉香梗着脖子,一副我做都做了,要杀要剐都随你便的神情,杨戬又哼笑一声。
他伸手去勾沉香的领口,惊得沉香猛然抬起头来。
杨戬不为所动,站直了身子,往后退一步,冷声道:“过来。”
沉香愣怔一瞬,接着乖乖跪行了一步。
杨戬满意地眯了眯眼,继续缓步后退,沉香就与他四目相对,直视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跟着他一点一点的用膝盖往前行进。
就当作一点小小惩罚吧。
沉香望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也不觉得膝盖疼了,只想着若他愿意,就这样随他去天涯海角也是在所不惜。
两人入了房内,杨戬就伸手一挥,那房门便重重合上了。
杨戬问:“想看?”
沉香近乎虔诚地点点头。
杨戬就定眼瞧他一阵,然后真的解了衣物,敞着双腿坐到床沿,扬扬下巴:“来看。”
沉香被他这副坦荡的样子惊了一瞬,随后依然就着膝行的姿态靠近床边,睁着那双肖似杨婵的眼,仔仔细细去瞧那处被自己亵玩过一遭的地方。
杨戬甚至还体贴地伸出手指,撑开那处肉缝,让沉香看个清楚。
沉香瞧见那肉缝边缘有点儿肿胀,上方有颗肉粒,想必就是让舅舅舒服得高潮的那块凸起。下边就是两瓣肉唇,粉嫩柔软,被两指撑开,湿漉漉的沾了些水。露出里头艳红的肉壁,再往里头就是吞下他手指的小口,看不清里边的景象,但能想象出那是何等湿软紧致,又是如何缠着他的指节吮吸的。

多新鲜呐,非凡出尘的神君现在正掰着穴给自己看。

杨戬的声音复又柔和起来,还带着些许无奈:“你想知道,便直与我说,不必使这不明不白的手段,不好。”
不过他曾经也总使些不明不白的手段,没多少资格教训外甥。
沉香咬着下唇点点头。
杨戬见他似乎欲言又止,就问:“在想什么。”
那双眼睛就直直地看过来,目光如炬,烧得杨戬面上有些滚烫起来。
“想舔。”沉香诚实道。
杨戬叹了口气,把那双修长有力的大腿分得更开些,默许了他。
沉香凑过去,先用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些方才的淫乱味道,心下不知怎的有点窃喜,随后就张口结结实实舔了上去。
那肉粒还有些肿,沉香就用舌尖仔仔细细去研磨,逼得杨戬低吟着颤抖起来。
杨戬边抖个不停,竟然还边开口同他介绍:“这处是阴蒂,是女子私密处最为敏感之地。”
沉香愣怔,随即舌尖就换了块地方,舔上肉缝下两片肉瓣。
舅舅夹杂着喘息的颤抖声音就又响了起来:“这是阴唇……”
沉香爱听这声音,甫一停下,便就又换块地方,逐渐深入,舅舅的声音就愈发沙哑起来,其间呻吟喘息不断,染着情欲的色彩,竟有些天真的淫荡,激得沉香身下硬涨发痛。
沉香无师自通地用舌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不断在穴内刺戳着,咸咸的水流个不停,被沉香细细舔食。
沉香突然退开些,殷红舌尖与穴口拉出一道银丝,看上去淫靡至极。
他笑着从下方看杨戬,上挑的眼尾带着些戏谑,语气低沉:“舅舅,那这是什么?”
杨戬失语,抿着唇沉默了。他没法开口,难道同外甥说这是我的水么?
沉香就把那银丝卷入口中,替他作了答:“这是舅舅的水。”
谢天谢地,他起码没说骚水淫水这种词汇。
沉香从鼻间哼笑一声,呼出的气流拂过敏感的穴肉,惹得杨戬不由自主收缩了一下。
“是舅舅发骚淌的淫水。”沉香狠狠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杨戬彻底无语。
沉香很兴奋地又去舔他。
杨戬望着外甥那颗毛燥的脑袋,只能断断续续地问:“你从哪学来的这些话?”
沉香唇间含着他的肉瓣,含糊不清地答:“早些混迹街头巷尾,各式各样的话都听得些。”
他唇齿间的震动传到杨戬柔嫩的穴里,逼得杨戬又抖个不停。
杨戬爽得无法自己,然而闻言又觉得心疼,伸手就去揉外甥的脑袋。
沉香以为他被自己舔得爽了主动迎合,立马更加用劲地用粗糙的舌苔去摩擦肉壁,舒服得杨戬瞬间登顶极乐。
这回沉香正正好好地将他喷出的水尽数咽下,连溅到颊上的都没放过。
听外甥啧啧有声地替自己口,饶是杨戬活了千百年也觉得有些脸红,浑身痉挛着,不去看他。
沉香起身,跪了许久的双腿失了些知觉,又麻又疼,他差点没站稳跌下去。杨戬下意识扶他一把,沉香就顺势抓紧了他的手臂,凑过去扣着他的后脑吻他,吻得又凶又深,把咸腻的滋味也让杨戬尝个透,才与他分开。
他舌尖扫过下唇,餍足地笑道:“舅舅自己的滋味,如何?”
杨戬客观地评价:“咸。”
这回轮到沉香无语,他有些气急地笑了声,用力把杨戬按倒在床上。
杨戬没反抗,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他若是真要动手,沉香十条命都不够死的,哪能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沉香凶巴巴的:“方才舅舅说,我想,便直与你说。那若我说想操舅舅,舅舅允是不允?”
这小子,当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房,蹬鼻子上脸。先前还可怜巴巴地说我错了,真该让他好好瞧瞧如今自己的这副嘴脸。
杨戬挑眉,慢悠悠道:“我怎记得我说的是你若想知道而非你若想呢?沉香,教你仔细读功课,还是断章取义,不到家么。”
沉香去咬他的下巴:“你只说允不允?”
杨戬捏住他双颊,推开些,笑道:“没大没小。”
沉香顺势把他手指含进嘴里,就去捏他的胸肉,模模糊糊道:“都在外甥这泄了两次了,还端得一副长辈的架势呢。”
杨戬掐他舌头:“胡说什么浑话。”
是不是浑话,亲身试试便知。
沉香被掐住舌头,无法言语,便解开衣裤,放出硬挺许久的下身,抵在杨戬湿漉漉的穴边,却没立刻进入,只在外头轻轻重重来来回回地磨蹭,反复擦过肿胀的阴蒂阴唇。
杨戬又低低呻吟起来,那穴肉也跟着收缩个不停,像在期待被填满似的,急切地吮吸若即若离的柱头。
“我……没用过这里。”杨戬突然开口,竟然显得有些局促。
沉香很欢喜地笑了,把龟头嵌进去一点儿,咬了咬他的指尖,嗯了一声。
杨戬也就没再说话,任由他把性器往里塞。
然而不管是两根手指还是一条舌头,大小粗细都是没法同阴茎相比的。更何况那茎身尺寸还不小,未经人事的肉穴紧窄非常,即使有许多体液润滑,肉柱想要侵入,也还是勉强了些,惹得杨戬痛得发汗,眉头紧锁。
沉香同样不好受,被夹得冷汗直冒,咬着牙进退两难。
杨戬大喘着气,主动去吻沉香,边吻边尽力控制身体试图让自己放松。沉香没想到杨戬会吻自己,反应过来后立刻发着狠吮吸他的舌,一手托住杨戬后脑,一手从他脸侧顺着脖颈往下抚,摸到胸前挺立起来的乳尖,夹在指缝里揉捏把玩。
杨戬被摸得舒服,抬起大腿蹭他的腰侧,用犬齿磕他的舌,逼他分开一点,气息不稳地问他:“这都哪学的?”
他可不记得自己教过外甥这些。
“自然不是同舅舅学的,”沉香低下脑袋,从杨戬颈边一路向下吻到胸口,在未发力时柔软的乳肉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牙印,“但是可以在舅舅身上实践。”
杨戬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在这胡天胡地地纠缠时外甥也要叫舅舅,虽说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他对沉香教导的一环,但说到底也是情事,这时候叫舅舅让他略微有点儿脸热。
不过到底是活了千百年的,脸皮也要厚些,沉香把他乳头含进口中时他又爽快地呻吟起来,口中嗓音是不同平日的柔软:“申公豹就教你这些?”
沉香把他的乳头吸得红肿,又用舌头去碾压打转,闻言坏心眼地咬了一下,让杨戬有些吃痛:“不是,我在画本上看见的。”
杨戬听了这话,又有些心疼起来,到底是他欠了他的,否则沉香也不会四处流浪,胡乱捡了不合年纪的画本来看。
他叹了口气,环抱住沉香的脖子,道:“进来吧。”
沉香忍耐多时,被他湿漉漉的穴吃进一点又不敢深入,早就硬的发痛,此刻得了赦,松了口气,一使劲就将下身尽数送进那处销魂的地方。穴肉争先恐后地包裹上来,紧紧吸附纠缠着柱体,湿软滚烫,舒服得他头皮发麻,天灵盖都震荡起来。
杨戬被他猛地一下捅得几乎晕厥,下身仿佛被撕裂般的痛楚敲打着他的脑门,让他眼冒金星,指尖发白,深深陷入沉香肩头的皮肉,几乎抠出血来。
当年他迎面挨一下五色石都只是擦出零星火屑,如今若是被外甥操得出了血,简直是贻笑大方的奇事。
沉香见舅舅面色苍白,浑身紧绷,当即埋在里面不敢动了。穴肉死死咬紧他的下身,不知主人究竟是痛苦还是欢愉。
杨戬胸口起伏着,终于缓过些劲,暗道肉身成圣的好处原来在这方面也能体现,舒了口气,手臂落到床上,缓声道:“你动动吧。”
沉香于是抽送起来,杨戬也没克制,随着他的动作低低呻吟着,又被撞得支离破碎。他顶弄一阵又觉得不够深,就把舅舅结实的双腿分开,架到肩膀上,大开大合地操起来。
肉柱顶到里面的感觉太过爽快,那根尺寸可观的东西能细细照顾到穴里的每个角落,而今顶得又深又重,次次顶到最里头,几乎在杨戬肌肉线条分明的腹部顶出凸起的形状,舒服得他快要死过去。
杨戬感觉自己要陷进床里头去了,他爽得不知该贴近沉香还是该往后退去,于是腰背肩膀紧紧压在床上,而胸口又抬起,倒像求着沉香去抚摸似的。他扯住床单闭着眼呻吟,几乎把床单都要揪烂。
沉香没去揉他胸肉,反而握住他被冷落已久的柱身,上下撸动起来。
这简直太超过了。杨戬仰起脑袋,也不顾什么命门不命门了,门户大开地露出白皙脖颈,喉结上下滑动着,喉咙口呜呜地惊喘,被情欲折磨得快要失去理智一般。
偏偏沉香还不放过他似的开口道:“方才舅舅还说我学功课不到家,那上回课文念到哪了,舅舅接着替我说说?”
杨戬这时候哪里想的起来那些东西,胡乱地摇头说不知道,沉香就停下来不再动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副得不到答案不罢休的样子。
杨戬好想骂人,最好用上些脏字。平日里他这外甥压根不喜读书写字,让他读书恨不得怨气冲天,在舅舅面前也不敢发作,沉着脸比那些妖魔鬼怪都可怖三分,连哮天都避之不及。如今在床上倒要见缝插针学两句,简直其心可诛。然而外甥的母亲是他妹妹,他说不出那些骂娘的话来,只好无可奈何地在浆糊般的思绪里艰难翻找,断断续续地开口:“上德…无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沉香笑道:“错了,此处已经念过了。”
怎么这会倒记得清楚了?
杨戬被身体里渴求的欲望挠得绞紧穴肉,微微蹭了下里头一动不动的肉茎,沉香察觉他的小动作,扣住了他的腰身让他动弹不能,杨戬只好强打精神拧着眉又思索一阵:“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沉香摇摇头,仍是笑:“又错了。”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
杨戬几乎要疯了。他这会当真觉得想多了事头疼,实在被情欲烧得难耐,索性泄了力,伸手遮住双眼,一动不动:“想不起来了。”
沉香挪开他的手,朝圣般从眉心吻到鼻尖,却把杨戬一双长腿压到了胸口,以一个双腿大张的羞耻姿势猛力抽插,每一下都顶到最里面敲击宫口,撞得杨戬又疼又爽,穴肉绞得死紧,食髓知味般舍不得放开。
沉香带着他的手一起玩弄他的前端,却不许他以合适的节奏自亵,而是握得紧紧,缓慢撸动,不停地在铃口处抠挖摩擦,爽得杨戬眼前白光乱闪,不能自已地双目上翻,双腿死死勾住沉香精壮的背部就去了,穴里淫水四溅,前端一股一股涌出白浊,淌到腹部,又顺着肌肉纹路流下,一滴滴落到床上,留下洇湿的痕迹。
沉香被他高潮下剧烈的收缩吸得差点也交代出去,停下来定了定神,看舅舅两处一道喷水,觉得又淫乱又有趣,就生出些故意臊他的心思。
“清源妙道真君。”他唤。
杨戬闻言抖了一下。
沉香就笑,露出两颗虎牙:“真君当年治水有方,得此封号。可我怎么不见得真君多有妙计?”
他伸出手指,沾了白浊液体,抹到杨戬红润的唇上,像给女子涂口脂似的,仔仔细细抹均匀了:“不然怎的,连自己的水都治不住,乱七八糟地上下一起喷。”
杨戬意识迷离,听了这话,胸腔面上一并烧了起来,只想撬开外甥脑壳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难怪书念不进去,原来都被这些胡话塞满了。
见舅舅装死,沉香也不逼他,穴里现在已经湿透了,进出很顺畅,水从交合处的缝隙里慢慢渗出来,黏糊糊地淌了一屁股,肏进去就会拍出响亮的粘腻水声,让沉香很是受用。
他没什么技巧,全凭蛮力,杨戬也没什么经验,光被毛头小子毫无章法地顶撞就战栗着喘个不停,意识模糊,像去奈何桥边走过一遭。
沉香捧着他的大腿,亲他的腿根,在柔软的皮肤上印下青紫吻痕,杨戬似乎觉得有点儿痒,无意识抬腿蹭了蹭沉香的脸颊,沉香就偏过头去咬了一口,在吻痕旁边又留下深深的齿痕。
杨戬被痛觉刺了一下,唤回一点神智,瞧见外甥露着四颗犬齿磨他的腿肉,忍不住道:“你属狗么?”
谁知沉香肏得越发用力,几乎将囊袋都要撞进去,然而眼神却莫名纯真,好像行云雨之事的不是他一般。他张开口,竟然真的轻轻叫了一声:“汪。”
杨戬睁大了双眼,像是被惊到了,眸中潋滟水色都晃了一瞬。
沉香摩挲着新鲜出炉的齿痕,又凑过去,叼起一块皮肉,用牙齿磕碰碾压,末了轻轻舔舐,像在向杨戬示忠一样。
杨戬望着他,因着情欲而泛起红潮的皮肤下是明亮的双眸,眼神炽热又赤诚,与这双眼睛对视,杨戬心里面的火就猛地烧了起来,愈烧愈烈。他觉得这把火不是自己燃起来的,是沉香点的,且来势汹汹,几乎将他整个吞没了,从内里烧到表皮,烧得体无完肤,比起三味真火也是有过之无不及。然而他又完完整整地躺在床上,只是浑身发烫,烫得他难以自持地发起抖来,而颤抖的也不只有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大脑,他的灵魂,他的心。
他的颅腔像被潮水狠狠冲刷一般,眼前视线模糊了,白的金的各种光亮乱闪,他甚至觉得自己小死过一回,已经步上转世轮回的道路,耳旁是震耳欲聋的嗡鸣,其余什么也听不到,肉体上的快感极致到竟然有些模糊,和脑海里的震颤融为一体,把他推上穹顶,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做不了,身体和灵魂都不属于自己了。
沉香觉得自己快到了,然而舅舅却要把自己嵌进床铺似的,浑身紧绷着。汗水划过他有力的肉体,沉香看不清杨戬的表情,只觉得下身从未被如此绞紧,像要把他永远留在里面一般。然而杨戬就这样无法自制地抽搐着,却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了,沉香最后猛撞几下,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泄在了他穴里,几乎把宫口也操开。微凉的液体冲刷着内壁,又被杨戬自己泄的水裹挟着带出去些,在穴口被挤成了白沫。
沉香喘了口气,去看舅舅。他浑身都在不住地颤抖,涎水眼泪一并淌下,把他漂亮的脸沾得又湿又亮,乱七八糟的,却艳丽得要命。
用艳丽形容男子或许不太恰当,但沉香只能想到这个词了。平日里他面若冠玉,即使落魄了也是身姿挺拔,可算得出淤泥而不染,如今这副翻着眼吐着舌失了神的样子,当真是让沉香爱看得紧。
然而杨戬除了不住地颤抖着淌水,就没别的反应了,意识全无就算了,甚至呼吸到现在还未恢复。沉香虽然不信他会被自己操得窒息而亡——这简直太荒谬——但是也生出些担心来,慌忙退了出去,引得杨戬又战栗一番。
他凑过去掀开杨戬的头巾,额头对额头抵了上去,眉心之上隐匿的莲纹缓缓浮现,金光溢出,与杨戬那只满是疤痕的神目相贴。
金色的神力在皮肤相接处流转,沉香替他拭去泪痕,温存的蹭了蹭他的鼻尖,感受到温热的鼻息与自己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才缓缓分开,莲纹又黯淡下去,消失不见。
杨戬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都失了力,尤其腰身下腹十分酸软,让他一根指头都不能动弹。
被外甥弄得昏死过去,这算什么事。
胸口仍在发烫,杨戬抿着唇又闭上了眼,不愿去想。
沉香与他十指交握,抬起手来吻他的指尖,边吻,嘴里还边说荤话:“舅舅方才还说我是狗,那被我操晕了的舅舅又是什么?”好像刚刚温情地贴舅舅额头的人不是他一般。
杨戬懒得动弹,却想发笑,真不知他在床上这些话究竟是从何而来,莫非是无师自通么?杨戬倒宁可他能把晦涩古文都无师自通了,省的他面色阴沉,自己也要唱白脸。

沉香还是低估千年神仙的脸皮厚度了,即使不经情事也没那么容易被他十几二十岁的小屁孩闹个大红脸。也是,活的年岁还不到真君的零头,就妄想挑起他的情绪,实在是妄自尊大。
他有些气馁地去咬杨戬的肩膀,那人嘶了一声,还是那副慢悠悠的腔调:“我方才说的是你属狗,并非你是狗。沉香,断章取义其一,不审题意其二,你还真挺任重道远。”
沉香臊他不成,反而被他噎得冒火,不爽地瞪着眼生闷气。
杨戬轻笑一声,竟觉得兀自生气的小孩有点儿可爱,努力撑着发软的身体坐了起来,靠到床头,给腰下垫了枕头好让自己坐得舒服些,活动了下手指,然而最终还是觉得懒得动弹。
他抬眼看了看面上露出些恼意的外甥,屈起一条腿,道:“劳烦帮我清理一下。”
“什么?”沉香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还是凑过去了一点。
杨戬扬起下巴点了点下身,气定神闲道:“我身上乱七八糟的,里头还有你的东西。不把里边清理干净,说不定会怀孕。”
沉香一瞬间面上闪过各种神色,微微张了张嘴,又像有点儿害羞,又像讶于他说的怀孕,又像觉得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有趣,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才开玩笑似的坏笑道:“若是真怀了孕那才叫新鲜,显圣真君大着肚子的模样可真是难得一见。”
末了又望向他胸口,故意拖着语调:“会有奶水么。”
杨戬觉得好笑:“有了孩子倒当真麻烦。别的不说,只是称呼起来,是管叫你爹还是哥?”
沉香呼吸一滞。他信口说的浑话没让杨戬起什么反应,自己却被对方三言两语惹得心猿意马起来。
两人比的就是一个没脸没皮。杨戬见沉香表情有些动摇的样子,接着说:“有奶水又如何,莫非你要同孩子抢着吃?”
沉香见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讲出来的话却颇为旖旎,能让寻常人怒喝寡廉鲜耻,不由觉得自己确实还任重道远,仍需多多学习,否则在气势上都矮了一头,即使于情事中占据主动地位,也终究像个任舅舅搓圆揉扁的小孩子,生气了就揽在怀里呼噜呼噜毛柔声哄哄的那种。
虽然他确实喜欢被舅舅拥进怀里。
杨戬不知他内心所想,若是知晓,恐怕也得气笑了。人家是前程不想想钗裙,他更好,前程不想想床帷。
沉香心说肯定要抢,让其他人吃那是断不容许的,哪怕是亲生孩子也一样。没办法,他虽本性不坏,但骨子里早就沾上些阴暗扭曲,占有欲也一并过盛起来。思及此处,沉香又自嘲地撇开思绪,真是笑话,胡说两句也能听进心里,竟然当真开始思索那一日了,白日做梦就罢了,还是可笑的荒唐梦。
他心念四处流转几遭,面上不显,只露出些落寞神色来,语气哀切:“可我一早与母亲分开,从小也没吃过多少奶水……”
若是平日里神思清明的杨戬,断然能瞧出他多少有些刻意的成分,然而此时的神君刚从情欲里唤回意识,甚至还说点从未有过的露骨话去逗外甥,脑袋必然有些昏沉。想起把外甥送上金霞洞时怀里那小小软软的婴孩,因着想念母亲,哭闹个不停,于是也只觉得心里愧疚,没再让外甥帮自己清理了,反而把对方拉近些,凑上去与他相拥,抚着他的背叹:“抱歉。”

两人静静贴在一起,胸口的湿汗也彼此混掺,接着又被滚烫有力的心跳蒸发。
沉香把脑袋在杨戬颈窝里蹭动,发梢带过皮肤生出些痒。杨戬微微偏了偏头,却听他嗓音低低在耳畔响起,连带着呼吸一同涌入耳蜗:“舅舅……后面,我也想。”
杨戬闻言颤了一下,觉得小腹又开始酸麻起来,去瞧外甥,又是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如当年垂着眼说我真的很想念母亲一般。杨戬拿他这副湿漉漉的表情没法子,只好去吻他的额头。
沉香是很知道怎么对付他的。

见杨戬并未拒绝,沉香便知他准允了,手掌就往下身揉去,揉到腿根,仍是水淋淋的一片。他就着先前穴里涌出来的水就往后穴戳,那水很湿滑,手指进出也就不艰难,仔仔细细在里头摸索着。
那处销魂地方并不深,没两下就被按个正着,杨戬低吟一声,前端复又半立起来,后穴也蠕动着夹他的手指。
沉香嫌这个姿势不够方便,拍拍杨戬的臀肉就帮他翻过身来,杨戬惊喘一声,先前言辞放荡都毫无影响,这会眼尾倒飞起红晕。
“沉香!”杨戬喝了一声。
只是语气不够强硬,倒像嗔怪。
沉香提着他的腰把他拖起来,让他分着腿跪伏在床头,把隐秘的穴展示在自己眼前,才又把手指探了进去。
杨戬虽被他一掌拍得羞恼,但也只能轻声喘息着,配合地放松。他有些经验了,知道如若不好好扩张就会像被劈成两半一样疼。
沉香见他前边的穴穴口翕张,先前射进去的精液兜不住地顺着大腿根往下淌,心里有些不喜,想找个什么东西堵上,让他一直含在里头才好。他左右环顾一圈,最终目光定定锁在了烛台上。
杨戬正不解他怎么突然把手指抽离,回过头去看,就见外甥把烛台捏在手里,轻巧地取下白色的蜡烛。
他尚以为外甥要玩点别的什么新花样,正无奈地想叹气,说红烛才好看,却没想到前边穴里一涨,那根刚换上不久,没怎么燃过的蜡烛就这么被塞进了里面。
“沉香!”
杨戬被他强硬的动作逼得惊叫一声,慌忙抬手想把那东西取出来,然而沉香也眼疾手快地捉住他的手腕,复又按到床头上。
杨戬半是恼怒半是委屈。那蜡烛上边沾着灰,先前也点过,淌下些蜡油,怎么想怎么不干净,外甥竟然直接塞到他里面去。
他到底还是喜净的,这举动叫他多少有些没法忍受。
“你,你取出来。”杨戬被他按着,也没怎么挣扎,只是气息不稳地催他。
“我不。”沉香缓缓地舔过犬齿,眯起眼来,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取出来,舅舅就夹不住我的东西了。”
什么东西?
杨戬刚想问,突然反应过来外甥指的是他射进去的东西,一句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差点就咬了舌头。
他摇摇头,蹙着眉面露难色,迟疑一瞬,口里道:“可是,蜡烛塞进去,不干净。”
沉香没想到他在意的竟是这个,有些惊诧地抬抬眉,又笑了起来,送了三根手指进去后面的穴,道:“我也是个肮脏腌臜的玩意,舅舅下面不照样吃得欢快。”
杨戬眉心紧锁。沉香以为他是被自己大逆不道的胡话刺激到了,欲斥责自己几句,当下有些得意。没想到杨戬却回过身来,抬手抚他上的脸颊,动作轻缓,抿着唇垂着睫,眼波流转,分不清是柔情蜜意还是悲天悯人,晃得他双目都刺痛起来。
“你不肮脏,你很干净。”杨戬说。
他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神色却那么认真,像拨开荆棘,把光递到了蜷缩在一起的他手上。
沉香说不出话了。
吵死了。
什么东西在胸腔里乱撞,砰砰作响,震耳欲聋。

他觉得自己到底还是要低舅舅一头的。
虽然杨戬事事顺着他,从不真心责备他,但是他总有办法让自己心旌摇荡,只愿意跟在他身后,什么都听他的。
或许我真是狗呢。沉香不合时宜地想。不然怎的,就这么愿意粘着他,目光要粘着,身体也想粘着,最好纠纠缠缠地绕在一起,做一枝并蒂莲,交颈同心,再不分开。
沉香不想忍了。手指猛地抽出穴口,换了自己的性器贴上去,没等杨戬再说些什么,就把那根东西一下送到了底。
杨戬俊美的五官蓦地扭曲起来,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腿肚子都在打颤。
这小子又发什么疯。
木质的床头硬生生被他收紧的手指抠出了洞。
沉香似乎心疼他这番举动,牵着他的手引到唇边,又轻又柔地舔吻起来,虔诚地像对待来之不易的珍宝。
杨戬仍是痛,然而指尖被外甥柔嫩唇舌包裹,就不敢再用力,怕伤着他,磕了碰了渗出血来。只能暗自咬咬牙,粗重地呼吸。
因着疼痛,两个穴都剧烈地收缩着,前边那个穴一边夹还一边淌水,把蜡烛泡得滑溜溜的。虽说烛身并不算细,但此时被淫水充分润滑,还是不住地往外掉。
沉香察觉,又用劲掴了一下他的臀肉,温柔又残忍地命令道:“夹紧了。”
杨戬战栗一下,面上烧起来,脚趾蜷曲,声音低哑:“夹不住……”
“真君就这点能耐么,”沉香咬了咬他的食指,“一根蜡烛都没法子?”
杨戬不说话,只摇头,好像不言语外甥就会放过自己似的。
沉香心情颇美妙。这时候他终于觉得有些胜利的滋味,于是大发慈悲地用手指抵住蜡烛下端。那蜡烛一往下沉,他就发力推上去。如此反复,竟是用蜡烛在肏舅舅前边的穴。
杨戬爽极,指尖推送的力道不如先前腰腹撞击来得猛烈,却更绵长,连续不断的,既舒服,又不会让他轻易到达顶峰,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抓心挠肝。
沉香在身后用同样的节奏插他后头的穴,性器和白烛只隔了一层肉壁,一道刺激着两个穴里的敏感点,爽得杨戬又开始抖个不停,呻吟喘息不绝于耳。
“舅舅,你喊喊我。”沉香被吸得头皮发麻,边掐他乳尖边道。手里把那红肿肉粒掐得近乎破皮,语气却近乎哀求。
杨戬趴上床头,把脸埋在臂弯里,掩住眼角渗出的泪,口里声音支离破碎。
“沉香…沉香……”
字节和呻吟混掺在一起,又颤着嗓音,模糊不清,难以分辨。然而沉香心知肚明,奖励般俯身在他背上留下红紫一串吻痕,腊月梅花似的。
他就不用蜡烛去戏弄杨戬了,把白烛一股脑插到最底后停住不动,那烛身尽数没入,被穴口完整地包裹进去。杨戬感受到撞击宫口的竟然是一件死物,不由在喉咙口呜咽几声,不知是抗拒还是爽得失了神。
沉香把蜡烛抵住,分了手指去奸淫他的阴蒂,来回按揉那粒小豆,把快感从一小处地方蔓延到杨戬的四肢百骸。
杨戬情不自禁地收缩着穴肉,把沉香也夹得爽快。他昂起头悲鸣着,指尖都不能自已地抽搐起来。今天好像死了第二回一样,眼前白光又开始乱闪,没有见到沉香舔他那时那么强烈,但也模糊了视线,什么都看不清了。
沉香知他到达顶峰,却仍旧磨蹭那处地方,阴蒂已经彻底肿了,一碰就像过电一般,这般刺激让他根本经受不住。杨戬难以抑制地疯狂摇起头来,腰身开始剧烈挣扎,喉咙口的悲鸣也失了声。沉香按紧他腰身不让他乱动,随后掰过他的下巴,又摸到了湿漉漉的涎水,再去看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此刻也已了无神采,只能涌出晶莹的泪珠。
沉香终于松开折磨他肉穴的手,那蜡烛仍被咬着不肯放开,水却淅淅沥沥往外滴落。沉香凑过去吻他,用舌头模拟抽插的动作,侵犯他的口腔,舔他敏感的上颚。杨戬低吟两声,微微缠了缠他的舌算是回应。他深陷情潮,没有多少余力来应对,动两下已是竭尽全力。
吻了一阵,就听一声轻轻的闷响,那蜡烛终于被涌个不停的水冲刷着,再也夹不住,落了出来。
杨戬这时面上还是那副爽得失神的模样,口里却无意识断断续续小声道:“抱歉……”
沉香闻言愣怔一瞬,随后嗤嗤笑着用劲顶弄,撞得杨戬直往前边晃,又被牢牢地把住腰眼拽了回来。
他这舅舅也当真可爱,这会儿夹不住蜡烛了还要说什么抱歉,真当他是拜托他什么正儿八经的事么。
沉香觉得很受用,兴奋得耳根脖子红了一片。
“你要抱歉的事多着呢,舅舅。”沉香亲昵地吻他的脸颊,身下动作却越发凶狠,“一桩桩一件件,我都会在你身上讨回来。”
杨戬模模糊糊地听得他说什么讨,想起来自己答应了妹妹要好好照顾外甥。如今可真是好好照顾了,好到在榻上不知天地为何物,实是作孽。
不过细细回想一下,他和沉香这辈子作过的孽也不少。阴险狡诈的事做得,兴风作浪的事做得,有违人伦纲常的事也做得,反正一个两个都不算什么正人君子,再坏一点也无大碍。
日子还是照旧过。

沉香去抚他背上的薄汗,指尖刮蹭过皮肤,痒痒的立起一片鸡皮疙瘩。
沉香觉得他的反应很不神仙。
其实杨戬看起来也不是很神仙。
虽然他长了一张神仙面容,然而凑近了细瞧,又有棕色的雀斑和青浅的胡茬。这种地方让他少了一丝神性,多了些人情味,看起来生动鲜活,且可爱。
从前在金霞洞任人践踏的时候便听说过这位三代第一弟子,只觉得应该是个威风凛凛、芝兰玉树的妙人,反正与自己这种人人皆能踩一脚的角色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然而这位妙人如今在他身下心甘情愿地呻吟喘息,也让沉香有一种扭曲的、复仇的快感。简直像在欺侮过自己的人脸上狠狠抽了一耳光一样心情舒畅。
毕竟他可是那帮人口中遥不可及的存在。
真想让他们都知道。
可是,可是他又觉得不愿意。
世人皆知清源真君当年斧劈桃山力压玄鸟,也知他封住华山镇压胞妹,却不知他也会在夜深人静时捏着口琴放空思绪,望星光点点,望灯火万千。不知他爱逗狗抓狗,对着往他身上扑腾的哮天露出无奈的笑,接着状似埋怨地嗔怪说又是一身狗味。不知他脸上有细小雀斑,说话时有一点儿微微反颔,还会露出四颗虎牙。不知他叫起床来诱人动听,那双桃花眼更是含情脉脉,叫人颇想掏心掏肺,同他共沉沦。
这些沉香知道。
世人总是爱记些戏剧性的事,迫不及待地批判这位功勋赫赫的神君如何冷血无情,活该遭人唾骂。然而这位褒贬不一的二郎神真真实实地站在他跟前,或笑或嗔,千千万万的碎片拼成了一个完整的,鲜活的,充满人情味的杨戬,是不那么神仙的神仙,是他喜欢的样子。

沉香的汗顺着脸颊划过下颚,滴落在舅舅的腰窝,浅浅的在里头积了一层。他看着神志不清的杨戬,觉得这辈子其实也算得苦尽甘来,不至于失了活下去的念想。
杨戬挣扎着去牵他的手,带到自己前端,摸上那根被冷落许久的茎身,难耐地扭动一下,张口都要用尽全力。
“帮帮我……”
破碎的声音近乎哀求。
沉香闻言便知他又要到了,然偏不愿意带他最后一程,反而用劲掐住尾端。这就算了,还特意使坏用小指去勾底下的囊袋,来回磨蹭,给他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杨戬再也承受不住地低叫起来,浑身一并打着颤,腿根抽搐不停,后穴阵阵绞紧,让沉香抽送的动作都有些艰难,然而快感更盛。于是他加快速度撞开挤压性器的肠肉,那肠肉被推开一瞬,又热情地迎了上去,紧紧吸附,舒服得沉香什么都不愿想了,只觉得死在此处又何乐不为,做鬼也自风流的。
杨戬被他掐着,前端射不出来,没人碰的穴倒是涌出水来,淌个不停。他无法自制地颤抖,高潮带来的快感灭顶一般,沉香却仍在他后头肏个不停,又狠又准地刺激后穴那块腺体,让他的快感又翻了几番,强烈又绵延,激得他要挣扎起来。可他又不敢用力挣扎,怕把外甥掀翻了伤到了,便只能用所剩无几的意识拼命压制自己的本能。
本来就爽得几乎死去,又要调动全部心力拼命对抗本能,简直让他要失去理智。
“舅舅……舅舅……”
沉香在杨戬耳边粗喘着,不停地唤他。他也快到极限了,本来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然而真君高潮时的穴肉实在太会吃,吮得他痛快无比,欲仙欲死。那人白皙的、平日里被包裹得仔细的皮肤如今渗着汗,蒸熟了般泛着情欲的红,不可方物,这副情景入了他的眼,简直比勾栏里的药还好使,叫他爱得发狂。

“舅舅…杨戬……”沉香的呼吸愈发粗重急切。
他俯下身去,揩去杨戬眼角的泪珠,把唇贴紧了他的耳垂,嗓音低哑虔诚,像一个真正的信徒。
“我爱你。”
他松开了手。
白浊一股股地喷洒出来,胡乱溅得到处都是。终于被允许高潮的感受像给满溢而出的水池开了闸,尽数泄出的滋味让杨戬爽快又空虚,那阵空虚也被后穴里冲刷的微凉液体填满。他情不自禁地仰起身,躯体绷成一个漂亮的弧度,薄汗反着一点儿细碎的光,性感又美丽。
沉香几乎看呆了。
杨戬软软地跌进他怀里,彻底没了意识,肉体却还在微微颤动,浑身乱七八糟地糊着各种液体,湿漉漉水淋淋的,靡艳得没眼看。
沉香去吻他的额上的天眼,像小动物舔舐伤口一般细细扫过那些疤痕沟壑,舌尖几乎塞进缝隙,碰到里边的眼球,惹得杨戬又难受得撇过脑袋。
沉香下身退出去,带出些方才射进去的液体。瞧见穴口有些合不拢,艳红肿胀,沾着白浊,有点湿润,一副被肏熟了玩坏了的样子。但他知道肉身成圣的舅舅很快就能恢复如初,所以并不担心。
就是这里能吃下他的东西,还不知羞耻地咬个死紧么。
沉香又把手指塞进去,两指分开撑开穴口,杨戬被凉意侵袭,闷哼一声,不由自主瑟缩一下。
里头的精液得了赦,顺着肠肉和手指从被撑开的穴口淌了出来,沾在腿根。
沉香觉得看不够,还是想肏他,肏得他四处流水,口里除了呻吟就只能叫他的名字,其余的什么也念不出来才好。可是舅舅这般不耐操,还得来日方长。
他在后头抠挖一阵,把弄进去的精液导出来七七八八就收了手,再里头的就摸不着了。留在里面也好,想想舅舅含着自己的东西,他就兴奋得灵台都要震荡起来,下边那玩意又有变硬的趋势。
杨戬终于掀开眼皮,露出那双琉璃般的浅色眸子来,里头氤氲的水汽还未散去,显得有些天真。
“痛快了么,沉香。”他说的来的话却不甚天真。
沉香听他嗓音低哑,想是方才叫得放肆,心里又觉得燥热,喜欢的很。
“不痛快,”沉香说,“以后我仍要慢慢讨。”
杨戬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无奈。他里面仍有高潮的余韵,这蚀骨的滋味今后还得再尝,恐怕得时常去奈何桥边走几遭了。
沉香突然显得有些委屈,挤进他怀里紧紧拥住他,轻咬他的锁骨:“舅舅不舒服么?”
杨戬抿唇,抬手抚他的后脑勺,半晌,终于道:“舒服。”
沉香很高兴地去亲他,不带情欲色彩,单纯是唇瓣相贴,柔软温热。
“舅舅,方才我说我爱你,你怎不说你也爱我?”沉香想起来两人登顶极乐时,他那句未得回应的我爱你,于是抬起脑袋,睁大了眼问。
杨戬定眼瞧他,神色认真道:“我也爱你。”
“哪种爱?”沉香不依不饶。
杨戬微微蹙眉,顿了顿,开口道:“血亲之爱。”
沉香面色沉下来,显出凶狠,眼神却有些委屈。他咬着牙恨恨地说:“你骗我!”
杨戬垂下眼,没说话。
“你怎不说是爱人的爱?”沉香睁大眼,继续恶狠狠道。
他这问法问得决绝,不留转圜余地,有种破釜沉舟的气势,好像打定了主意杨戬对他不只有亲情似的。
杨戬还是没说话,睫毛震颤得厉害。
沉香失望地松开了手,与他分了开来。他的心好像从泥淖里被提到一半时失了力,复又落了回去,摔得闷痛,重新裹满了污泥。
也是,不为人伦所容忍的畸形的恋情,又怎么会得到回应呢?他就是应该在阴沟里待一辈子的老鼠,能用粘腻的目光追随舅舅就已经是荣幸了,既然已经被容许触碰纠缠过一番,还在奢望什么?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鼻间轻哼一声。
杨戬却对他的反应恍若未闻般咬了咬牙,悄悄把目光挪开去。
“……因为,我也会害羞。”
他的声音细如蚊呐。
沉香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他又扑了过去,双手死死握住杨戬的手掌,面色急切,“你说什么,舅舅,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奇了,奇了,活了千百年的神君竟会说出害羞这类字眼?若真说了,岂非是得刻到石碑上永世流传的美文。
杨戬耳根子微微泛红,却半眯着眸子露出一个有点儿坏的笑,一如平时他如何逗弄小孩,语气轻佻:“好话不说第二遍。”


作者有话说:

这里把上下直接合并成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