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
作者:kiyora.      更新:2022-11-07 15:24      字数:9090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沉香喃喃自语,转而询问身边之人,“这是什么意思,舅舅。”
瀛洲仙乐坊内,歌舞升平。婉罗歌声柔美,舞姿袅袅,金色头冠叮当作响,薄纱之下白玉似的肌肤若隐若现,当真是尽态极妍,令人心驰神往。看客皆被这踏着混元气而成的仙乐迷得凝神屏气,偌大的舞台,只回荡着婉罗绮丽的嗓音。她飘然掠过,带去一阵香风,花瓣散落,柔软的腰肢一转,又晃了多少人的眼。
就算不是第一次见,杨戬还是为婉罗那与混元气结合得完美的舞姿惊叹。当年能飞的时候,这样的舞,还不用那么费尽心力,真是怀念。
“此曲名为《洛神赋》。讲述的是曹子建假构自己与洛神甄宓在洛水畔邂逅相遇,彼此思慕爱恋。洛神美艳绝伦,然人神殊途,人神之恋飘渺迷离,曹子建最终爱而不能得,写下这篇伤心词。这两句是说,曹子建钟情于洛神的贤淑美丽,不觉心旌摇曳而不安。”杨戬仔仔细细地解释。
“人神殊途……”沉香低下头去。
杨戬暗道不妙,沉香的母亲同他的母亲一样,都与凡人相恋,结局也有点殊途的意味,如此这般,保不齐戳着小孩心窝子了。
所幸沉香没有过多纠结,他已在杨戬的船上行过冠礼,如今也能将情绪保持稳定了。
“走吧,婉姥姥的表演结束了。”沉香扯了扯杨戬的衣角。
他们两个今日来仙乐坊,一是为了看望婉罗,二是为了受她委托。
两人对婉罗的居室也算熟门熟路了,走到门口时,婉罗还没有回来。
二人靠着柱子等了一会,婉罗的脚步才翩然而至:“倒让你们两个等我了,我这主人实在失礼。”
“不敢,婉罗姑娘言重了。”杨戬拱手应道,和沉香随她进了房。
沉香刚跟着他时,婉罗担心这小子跟了这随意惯了的舅舅吃不饱穿不暖,有上顿没下顿,于是特地送了些银子来。杨戬本不愿收下,他不想欠人情,只是婉罗说这钱和他没关,仅仅作为长辈对沉香的关心,杨戬想着若是能让外甥生活得更好些,这钱收了也无妨,反正巫山神女也利用过沉香,姑且算是一个小小补偿。于是舅甥俩偶尔也会来看望婉罗,不过沉香这小子有时倒会一个人来见婉罗。杨戬也没多过问,权当他俩私人恩怨。
“杨戬,近日一切可都安好?”婉罗解下头冠,准备沏茶。
“劳烦婉罗姑娘费心,近日一切安好,沉香的玄功又进步了。”杨戬看了沉香一眼,非常满意地微笑。
倒像爱炫耀孩子的什么家长似的。
婉罗点点头,和沉香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接着说道:“都好,我便放心了,只是我最近却颇为苦恼。我那镜子被人盗走,我想去寻,然而事物繁忙,无处脱身,便只好托你们舅甥俩帮我去寻了。”
杨戬挑眉:“哦?巫山神女也有如此不备之时?”
倒是警觉。
婉罗失笑:“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只是趁我不在,悄悄窃去,我也当真无奈。”
杨戬把玩着口琴,略一思索:“可有那人踪迹?”
婉罗将茶递给两人,轻蹙眉头:“那人应是狐妖化形,在我这里做侍女有些日子,想来是觊觎我那镜子许久了。她是从方壶来的,你们或许可以在方壶寻见她。”
“您这线索无异于让我大海捞针。”杨戬喝了口茶,摇了摇头。
婉罗起身,去柜子里取出一个布袋,递到杨戬手边:“你放心,赏银只多不少。”

舅甥二人来到方壶,随意走动。杨戬看一眼他这已然同自己一般高的外甥,起了个话头:“沉香,你觉得如何?”
沉香环顾一周,答:“我想,还是得去街头巷尾碰碰运气。一般做了贼子,总不敢大摇大摆到处乱走的。”
“不无道理,”杨戬点点头,“那这回我便跟着你走,正好让我瞧瞧你如今的水平。”
沉香一愣,心下盘算一阵,点点头:“若我能力不够,舅舅切莫责怪。”
杨戬笑得眯了眼,伸手去揉他脑袋:“舅舅何时怪过你。”
沉香像是得到了什么允准一般非常恳切地点点头,仿佛他要找的东西不是巫山神女的镜子,而是与人生大事有关。
杨戬就跟着这小孩在阴暗的巷子里搜寻,从下午一直搜到太阳落山,外甥好像老是在打转。
“沉香,这片地方我们是不是找过了。”杨戬看他无头苍蝇似的,忍不住出言提醒。
沉香呼吸一顿,不知为何有些紧张:“我,想多搜几遍,怕有遗漏。”
杨戬点点头:“细心是好事,只不过这一块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们换块地方寻吧。”
见沉香依然踌躇,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说:“紧张什么,就算找不到镜子,大不了不拿赏银便是,你婉姥姥又不会生吞活剥了你。”
沉香盯着他看了一会,看得杨戬有些发毛,他眼珠微动,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沉香就点头应好。
接下来两人没有再像之前一样绕着同一块地方乱撞,沉香仿佛被点化一般动作变得利落起来,此情此景倒让杨戬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昏暗的小巷里,绿色围脖的小孩狠狠地撞到了他,又强迫他做了自己的帮手,小孩下手狠辣,把狼妖一击毙命。沉香跟着他这么久,如今已经不似当初浑身戾气,身手却变得更加不凡,让杨戬甚是欣慰。
又搜了一条街,沉香脚步更快,杨戬有预感很快反客为主就要寻得目标,结果下一扇门打开,劈头盖脸就是一道金光袭来。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这镜子的滋味杨戬早已领教过,当即伸手挡住眼睛站稳脚跟,另一只手要去摸他的口琴,然而一瞬间他余光瞟到他那没应付过这镜子的外甥傻站着不动,却有一道身影举着匕首直逼沉香脖颈。
“沉香!”杨戬惊吼,顾不得其他,手部运功将口琴掷出,那道身影应声倒地,他却眼前一晃,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巫山神女,真有你的。
他蓦地失去了意识。

“母亲……舅舅……”
杨戬猛然睁眼。
上回唤他的是母亲的身影,这回却是外甥紧紧抱住自己,在耳边低语。
“沉香!”杨戬伸手去碰他,面前这个沉香竟然不是上回那般虚影,看来他两人大约是进入了同一个梦境。
“舅舅……”沉香看起来似乎不太妙。他双目紧闭,脸色泛红,面色有些痛苦,只是更用力地箍住杨戬。
“沉香!”杨戬心里着急,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他伸手去顺沉香的背,试图让他的外甥冷静下来:“沉香,你听我说。凝神,静气。”
并无效果。
怀中的人身体发烫,热得似乎要烧起来一般。他把脑袋埋到杨戬的肩窝,胡乱蹭着,发丝挠得杨戬一阵痒。
“难受……”沉香哑着嗓子喘气,灼热的呼吸一股一股喷洒在杨戬颈侧。
杨戬有点难以思考,他努力安抚不安的小孩,却感觉到什么东西硬硬地硌住了他。
杨戬一愣,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眼下或许帮帮沉香,沉香就能好受些,说不定能唤回神志。
他略一思索,下了决心,伸手扯下了沉香的裤子,那根东西跳出来抵住了他的腹部,黏黏的蹭出一点水痕。杨戬一手握住,上下滑动起来。
他的手活算不得精妙,但对付一个成年不久的年轻人倒也足够。他用指腹磨蹭对方的马眼,揉捏他的龟头,逼得沉香闷哼一声,前端又渗出点水。杨戬就着那点液体抹遍了整个头部,然后套弄他的柱身。他动作仔细,表情认真,甚至微微皱眉,好像他正在做的不是在帮自己的外甥手淫,而是雕刻写作之类的细活一样。
沉香却突然发难,挣开他的手起身,杨戬回神时,那根尺寸不小的东西就在眼前晃动了,他甚至闻到了属于沉香的腥味。
不是吧。他眼神聚焦到外甥的脸上,对方几乎骑在他脸上,但仍旧闭着眼,似乎不知他正要大逆不道地把那几两肉塞进自己舅舅的嘴里。
杨戬瞧着外甥,没作反应,那根东西便急不可耐地戳刺他的嘴唇。
反正梦里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从不作数。
杨戬盯着那东西叹了口气,安慰自己,随后顺从地张开了嘴巴。
他第一次吞这东西,多少不熟练,沉香却不怜惜他,那东西进得又深又狠,直戳进他的喉咙口,逼得杨戬干呕一声,喉口收缩,又湿又紧,爽得沉香眉头直皱,愈发得了趣,一下一下用力操他的嘴,次次都是深喉。
沉香爽得直喘,杨戬却难受得快要窒息。他憋得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直冒,不住地干呕咳嗽,口中分泌的涎水没法好好咽下去,被外甥在口腔中顶弄得咕叽作响,顺着嘴角就往下淌,看上去又痛苦又淫乱。
杨戬俊美的五官此刻拧作一团,他不敢咬沉香,又实在难受得要命,他呜呜叫着,只好挣扎着用力掐一把沉香的腿肉,这小子才猛地退出去,牵出一串银丝。沉香改用那玩意蹭他的脸,蹭得他脸颊湿漉漉的,动作依然粗鲁,竟然显得有些不满。
杨戬不住地咳嗽,喘了半天才顺过气,他盯着沉香看了好一会,那小子似乎不知,仍然用下身蹭他的脸,甚至还越发起劲,磨得杨戬脸颊发麻。杨戬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那孽根,用力掐了一把,换来沉香一声闷哼,才继续送进嘴里。
这回沉香终于没有不知轻重地乱顶一通,他静静地等待杨戬替他服务。杨戬用手撸动他的柱体,舌头去舔他的马眼,舌尖刺戳着,舔到一点咸而黏的淫液,随即他又把头部含入口中舔吸,激得沉香浑身发颤。杨戬看他反应生涩,竟然有点想笑,于是更卖力地舔弄,想让这小子快点泄出来好清醒一点,看看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他的手往下探,抚摸对方的囊袋,又用指尖刮蹭他的会阴,头却抬起,将外甥的柱身吞进去更多。
吞不下。
之前深喉也没全部吞下,真是尺寸惊人。
杨戬恨恨地想,用犬齿轻轻地磕了下嘴里那玩意。沉香不满地挺了挺腰,差点又戳进杨戬的喉咙口,杨戬气得掐了把他的会阴,沉香吃痛,委委屈屈不再动作,杨戬才满意地用舌尖带过他的柱身。
沉香十分受用,舒服得哼哼,杨戬便继续动作,口中技巧也越来越熟练,进出更有章法,配合舔吸,爽得沉香浑身紧绷。杨戬知道他快到了,揉揉他的囊袋,把他往下按了按,竟主动来了个深喉。沉香本就在高潮边缘,这一下让他忍无可忍,低吟一声,尽数泄出。
杨戬又被呛得涨红了脸连连咳嗽,沉香退出去,带出的白浊洒到了杨戬前襟,而其余则全部被杨戬吞下。
他面带红晕,嘴唇湿濡,额前碎发被汗水沾湿,显得破碎又性感,一派淫靡之气。
杨戬缓过劲,去看他那不干好事的外甥,却发现对方下身仍旧硬挺,双目紧闭气喘吁吁,没有任何缓解的样子。
杨戬失语,合着他费劲巴拉努力半天,又是手又是嘴的,全是白费功夫。
那小兔崽子却又贴了过来,这回他更加得寸进尺,嘴唇直接就寻了他舅舅的唇,毫不客气地探出舌尖,杨戬没有反抗,任他在自己嘴里胡乱搅动。沉香不得章法,于是开始啃咬那双湿润红肿的唇,好像多么美味一样。杨戬嘴里还残余着之前沉香的腥味,他决心让沉香也好好尝尝这滋味,于是主动勾着沉香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殷红的舌在相贴的唇间若隐若现,杨戬缠他的舌,舔他的上颚,小孩神志不清,学得倒快,很快反客为主,开始吸咬杨戬的舌,恨不得把杨戬吃进肚里。
他的手也没闲着,边吻着对方边就开始扯对方的衣服,去揉舅舅饱满的胸肌。胸肌没发力时柔韧有弹性,手感颇好。他暂时放过了被他蹂躏半天的唇,去舔胸口那粒红珠去了。
沉香又吸又咬,嘬得啧啧有声。杨戬见他吃得起劲,不免怀疑是否是小孩小时候没吃上什么奶,现在开始弥补来了。他没来得及多想,又被小孩舔得又疼又痒,爽得仰起脑袋。
沉香把那两粒吸得红肿,一碰就觉得麻,他虽闭着眼,却像十分满意般咬了口胸肉,留下一个牙印。
我这外甥是不是属狗?什么都爱咬一咬。
杨戬喘着气想。
沉香没给他多想的机会,伸手就去扯他裤子。杨戬一惊,他本以为已经到头了,没想到这小孩如此不知足。杨戬拦他,沉香就停住不动了,只是眼见着面色悲伤起来,没睁眼,却愣是让杨戬瞧出了泫然欲泣的滋味。
算了,算了,本就是大梦一场,荒唐些又何妨。
杨戬见不得小孩一脸难受样,松手,算是默认。沉香看着又高兴起来,欢欢喜喜地褪下他的裤子,低头就去含杨戬的肉柱,一只手自然而然探去后面的穴口。
杨戬皱着眉闭上眼,沉香的口腔湿软,很舒服,只是后头那只作乱的手有些烦人。
杨戬配合地小声喘气,沉香于是舔弄得更加兴奋。他口活很差,牙齿总是磕碰到杨戬,更不会什么深喉,只是凭着感觉吞吃舔吸,但杨戬从没被人这样服侍过,便也觉得受用,尽量放松让沉香替他扩张。
沉香戳弄半天,也只伸进一根手指,面上有些不愉,却突然福至心灵,起身把手指塞进杨戬口中搅动,捻着他的舌头把玩,仔仔细细地湿润了手指才抽出,继续探向后头。
杨戬真佩服他无师自通的本领,掐了掐他面颊的肉,舒了口气,努力放松身体。
沉香就凑过去吻他,这回吻得温柔,如获至宝一般,手下动作也温柔,两根手指在穴内抽送,有怪怪的异物感,却不痛。
沉香是个聪明的小孩,他摸到一块软肉时有预感般立马按了上去,年长的男人随即睁大了眼用力环住了他的脖颈,战栗着低吟一声。
杨戬只觉得一阵酥痒流过四肢百骸,直冲天灵盖,爽得他几乎软了腰。聪明的外甥于是专挑着这块地方按揉磨蹭,惹得杨戬抓紧了他的肩膀,闭着眼不住地喘息。
抓住了弱点,一切就很顺利了。沉香伸进了第三根手指,动作越发得心应手起来。杨戬干脆躺下,不压抑自己的呻吟,像张开壳露出柔软内里的蚌。
“进来吧。”他把手搭在眼睛上,小声催促。
沉香于是抽出手指,换上自己那根东西,抵住穴口。然而即使用三根手指仔细扩张了,肉柱的大小还是有点超过,沉香挤进去一个头部就卡住动不了了,两个人都痛得倒抽一口气。
杨戬只能拼命放松,沉香去摸他的前端,一边撸动一边又缓缓进去一点,这样一点一点慢慢磨,等到进去得差不多,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舅舅……好紧……”沉香呢喃。
杨戬咬着牙笑:“你知道我是谁。”
沉香开始抽送,口中不知是应答还是自言自语:“舅舅……杨戬……”
杨戬还是疼,沉香的动作并不温柔,撞得他不断后退,沉香跟上了一点,用力按住了他的腰,将他往回拽,就着力又猛地撞了下,撞得杨戬眼冒金星。
沉香放缓了动作, 又去寻那块让杨戬十分爽快的软肉,有了经验自然顺利,杨戬又疼又爽,低吟着绷紧了肌肉。
“好舒服……”沉香握住杨戬的脚踝,把那双长腿压到他胸口,“舅舅,好会夹……”
他曾经是神力非凡的战神,体格健美,然而脚踝却很细,沉香一只手包住绰绰有余。
杨戬却被外甥口中吐出的断断续续的话羞得咬紧了牙。从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做过这样的事。
沉香拍了他一掌,结结实实打在臀肉上,惊得杨戬高喘一声,十分挠人,沉香又被他夹得爽快,忍不住再拍一掌,力道更大,又疼又麻。
“沉香,你…嗯……你好本事!”杨戬被操得极爽,那点疼也觉出爽来,他惊于沉香此举,不由自主地骂,却没什么力道,反倒像嗔怪撒娇。
沉香回他一掌,声音温柔又无情:“舅舅,不也觉得爽么。”
杨戬说不出话来,他没法反驳,只好昏头昏脑地哑着嗓子呻吟。
沉香倒显得很兴奋,不断耸动腰身,像有无限的精力,一下一下进得无比猛烈。杨戬腰眼酸软,前端不住地吐水,在小腹积了一滩。沉香去揉他的胸肉,又摸他的腹肌,把那一滩淫液抹开,像涂什么润肤仙露一般仔仔细细在他腹部抹匀。他摸到自己在杨戬体内顶弄的那东西,伸手一按,杨戬浑身颤抖,又吐出一股水来。后面也极为湿润,现在进出得十分顺畅。
“舅舅莫不是水做的。”沉香没睁眼,却笑得满脸邪气。
杨戬这会已经没精力再去说他什么,他浑身泛红,随着沉香的动作起伏,不加控制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沉香挪开他挡住双眸的手,他凤目半眯,眼神失焦,一副被操得失了神的样子。
沉香闭着眼,呼吸却更粗重了,他凑到杨戬耳边低声说真骚,他故意坏心眼地含着他的耳垂,声音都是潮湿黏糊的,震动和呼吸一并传递进他的耳蜗,杨戬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他已经射了,前端断断续续的还在吐着白色的液体,先前射的溅在胸口,沉香用手指沾了,送到杨戬唇边,点了一点,又塞进他嘴里,逼着他舔他自己射出来的东西。
沉香还没射,他放缓速度,慢慢地磨蹭那块敏感的地方,每抽插一下,杨戬就颤抖一阵,像是爽得不能自已。
沉香解开他的头巾,去吻那只难以睁开的天眼。那只眼睛受过伤,有疤痕,比旁侧更敏感一些,沉香舔它,粗糙的舌苔蹭过嫩肉,神目被舔弄的感觉很奇特,又麻又痒。沉香舔得用力,动作下流,似乎要撑开眼皮,舔进眼球才好。杨戬断断续续地呻吟,下身又站起来,吐出一点清液。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融化了,抓心挠肺的快感似乎连他的指尖都要冲破,现在他浑身泛红,敏感得要命,一碰就要抖。
沉香没拔出去,直接把他翻了个身,杨戬倒抽一口气,颤抖着呻吟,像是呜咽,又被拖着腰狠狠地干了进去。
他上半身趴伏,下半身却被外甥拖着跪起来,承受着暴风骤雨般凶猛的撞击。他昏沉的脑袋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如果换个人恐怕要被撞散架。
沉香喘着气叫杨戬,叫二郎,叫舅舅,各种称呼胡乱地叫,他把杨戬的上半身也捞起来,揉他的胸肉,另一只手又塞了两根手指进他嘴里,搅个不停。杨戬的呻吟又模糊起来,敏感的上颚被粗粝的指腹不断刮蹭,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口腔正在被手指操弄的感觉。外甥好像很钟情他的胸口,又捏又揉,掐出一些青紫的痕迹。
沉香把玩他的乳头,身体突然紧紧贴上杨戬的后背,推了推他的乳肉,低低地笑:“舅舅的胸,会晃。”
杨戬几乎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只听到胸这个词,于是下意识低头看,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红肿的乳头,还有被他外甥玩弄得不住晃动的乳肉,当真荒唐又淫乱至极。
眼下情景让杨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只觉得脑袋里什么东西白花花地炸开,眼前什么也看不清了,好像失去了意识,又好像没有,下半身名为快感的电流窜过了全身,麻得他颅腔似乎都在震荡。
沉香被他后穴的猛烈收缩刺激得倒吸一口气差点交代出去。他舅舅仰着头将脆弱的脖颈双手奉上,浑身失控地颤个不停,半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眉头扬起,双目无神微微上翻,眼尾泛红,渗出一点泪珠。
杨戬前端硬挺,没射出什么,只是淅淅沥沥地吐着清液,竟是经历了一次干高潮。
沉香一愣,然后舔掉他的泪珠,又去吸咬他送上门的脖颈,边吻边笑:“舅舅果真是……天人之姿。”
杨戬已经做不出什么像样的反应,他甚至没办法多作动弹,只能没骨头一样靠在外甥怀里,任他舔吸自己的颈部,留下一串吻痕。这样脆弱的地方,他本不会允许别人肆意妄为的,只是现在一没神智二没力气,到底外甥也不算别人,就昏头昏脑地由他去了。
怀中杨戬会随着他每一次的触碰而颤抖,下身已经湿透了,每操一下就欲拒还迎地抽搐着吸个不停,爽得沉香头皮发麻。
杨戬再也受不住这样多的快感,他被折磨得几乎快要发疯,胡乱地摇着头,皱着眉控制不住地流眼泪,嘴里只有气音支离破碎地说着够了够了。
沉香没打算放过他,近乎残忍地把他用力按在身上,巨大的性器尽数没入,恨不得把囊袋也塞进去一般。杨戬被顶得彻底说不出话来,任由沉香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他好像在受一种被钉死的刑,而刑具是他外甥的阴茎。
沉香掐着他的下巴吻他,杨戬做不出回应,吐着舌头都收不回去,沉香像是气他不耐操,咬破他的舌尖,一点疼痛让杨戬回神一刹,他听见沉香说,你要清醒,知道是谁在操你。
杨戬几乎要笑出声。他不知道不清醒的是谁,是他吗,还是沉香,或是两个人都不清醒。不清醒又如何,怎样都好,其实无所谓,反正只是黄粱一梦,在梦里又寻什么清明。
沉香没再说话,只是死死把住杨戬的腰,狠操数十下,闷哼一声,终于泄在了里面。
杨戬也没出声,却抓着他的手臂跟着他一起射了,射了很多,甚至溅到了下巴,点点白浊,淫靡至极。
沉香慢慢退了出去,杨戬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昏死过去,身体却依然在无意识地不停颤动,属于沉香的体液顺着腿根缓缓流出,浑身布满了各种痕迹,像是从里到外都被打上了沉香的印记。

头疼欲裂。
杨戬睁开眼睛,撑起身体,只觉得双腿发软。他扶额,定了定神,去寻沉香的踪迹。
天已经亮了,他们竟在此处躺了一夜。
沉香蜷缩在他旁边,眉头紧皱,还未转醒。
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人再没别人,婉罗的那面镜子也被一同带走。
赏银是不能拿了。杨戬叹了口气。
旁边的沉香有了动静,杨戬凑过去,小孩睁开眼睛,眉心拧得更紧,也是一副头疼的样子。
“舅舅!我……”沉香抬眼便看到杨戬一脸关切,顾不得头痛,睁大了眼睛急急开口。
杨戬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你若头疼,我们歇一会再走。只是这个委托恐怕是拿不到赏银了。”
沉香本想继续再说些什么,但见杨戬一脸倦容,不欲多言,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舅甥俩就这么沉默着回到了仙乐坊婉罗的居室。
婉罗瞧着气氛奇怪的两人空手而归,轻笑一声,转身拾起了什么东西,玉指一抬,将东西展示给两人看:“不必担心,东西回来了。”正是那面害人不浅的镜子。
“烟儿,还不出来赔罪。”婉罗垂眼轻喝一声。
那狐妖便低着头走了出来,惶诚惶恐地向他们道歉。
“我念她初犯,又诚心悔过,将镜子原样送回,暂且饶她一次,”婉罗将镜子放回原处,挥挥手示意那狐妖退下,“只是难为你们两个费心替我跑一趟,这点报酬还是请你们收下。”
“不必了。”杨戬淡淡道,声音有些凉,他拱手行礼,“不义之财不可取,婉罗姑娘,告辞。”说罢不等婉罗应答,转身离去。
沉香跟婉罗对视一瞬,抿了抿唇,颔首,转身跟着杨戬出去了。
他没上前与杨戬并肩走,只是跟在杨戬后面,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舅舅,对不起。”他挣扎半天,还是嗫嚅着开口了。
杨戬揉揉肩膀,叹了口气:“沉香,你知道你错哪了?”
沉香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我不该在梦里……”
还未说完,就又被杨戬打断:“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我说过我从未怪过你。”
沉香惊愕地抬头。
“但你不可以骗我,”杨戬回头看他,面色严肃,眼神却无奈,“你以为我不知道,都算计到我头上了。”
沉香说不出话,是了,他舅舅是何等聪明,显圣真君一向明察秋毫,他以为自己与婉姥姥商定的计划天衣无缝,说不定在婉姥姥让他去寻镜子时,舅舅就已然发现端倪。
“舅舅,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沉香低眉,小声认错。
杨戬点点头。沉香见他面无异色,忍不住又问:“舅舅当真愿意……”
“你没问过,怎知我不愿。”杨戬声音平静,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一般。
沉香的脸仿佛突然被照亮,一扫阴霾,面露喜色,像小孩吃到糖似的快乐地眯起了眼。

那之后,沉香向他索取,他确实没有拒绝,每次都十分配合,有时小孩做的过火,他也从不生气。只是沉香情动时呢喃着喜欢,他从未回应。沉香不信邪,于是平日里也粘着他说喜欢说心悦,杨戬总是含糊其辞,扯开话题,不曾有过应答。
沉香恼了,在情事上用力弄他,把他弄得乱七八糟、神志不清,继续逼问,杨戬也只是闭着眼睛抿紧嘴唇,成了个漂亮的哑巴。
沉香与他在一艘船上抬头不见低头见,杨戬却总有办法躲着他,总有办法顾左右而言他,他脾气算不得太好,一段时间下来实在心气郁结,胸口火烧火燎的难受。情感得不到回应也罢,杨戬甚至连嗯一声表示知道了都没有,这种滋味叫他痛苦得几乎要死去。
杨戬他怎么忍心?
他想不通,杨戬明明愿意与他翻云覆雨,事事顺从,为何却对他的感情从不回应?
明明在榻上缠绵已久,为何平日里说的话做的事还是原先的做派?为何他可以顺哮天的毛,为何他可以对老康老姚也露出温柔的笑?
他对所有人都一样么?
沉香气得要发疯,嫉妒得要发疯,他再也忍不住了,在下次杨戬快步经过他房门时冲出去,扣住对方的肩膀把他狠狠撞到墙上,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杨戬,像他们初遇时那个满脸戾气的缺爱小孩,只会竖起浑身尖刺保护自己。
“杨戬,我明白什么叫心振荡而不怡了,”他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语气半是爱半是恨,额上青筋暴起,脸色狰狞得像讨命的鬼,“你明白我喜欢你吗?我真恨不得……”
然而他话到一半突然没了声,仿佛被扼住喉咙一般。
面前人目光柔和,金色的阳光给他细碎的发梢都镀上神圣的边。他伸手,轻轻替沉香把垂下的一缕乱发拨回了耳后。

作者有话说:

这篇是一个半月多前写的了 今天蓦然发现被屏于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