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间

  感谢你带我回到这人间

  感受这四月天

  当暖融融的阳光洒满身上时

  才终于有实感

  我终是泪流满面

  紧抓不放……

  当阴郁倒霉，决心放弃世界的人（陈欣博）遇见

  温暖炽热的小太阳（程浩颜）

  他会作何抉择

  留下，亦或是不愿沾染温暖彻底离开？

  主视角:陈欣博

  没有什么文笔，别骂我，你骂我就是你对

  “你就是那个没爹没娘的小孩嘛？”

  “喂！跟你说话呢！”

  “果然是没有人教养的！”

  “啪！”

  “还不说话？继续扔！”

  “……”

  ……

  小孩子的恶总是这样，来得没有道理，只因我跟他们不一样而已。可是没有父母的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活得很痛苦了……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叫陈欣博，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小孩。旁人都说我父母不要我了，但我知道其实不是这样的……他们只是去了该去的地方，忘记带上我了而已。

  烂菜叶子扔在身上的感觉真的不太好，而且回到叔叔家也没有热水给我洗澡。幸好现在还是夏天，还可以去村口边的小河洗澡。

  ……

  磕磕绊绊，我在这人生的路上跌倒无数次……

  今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也是我离开叔叔家的日子。虽然从小到大，我都是自己赚学费，自己照顾自己。但是婶婶她还是看我不顺眼，认为是我挡住了他儿子的“路”，抢走了他的“好运”。她一直都是这样，迷信，为他儿子的失败找尽了借口

  从前寄人篱下，但头上好歹还有一片能够遮风挡雨的瓦，而现在，我彻彻底底，什么都没了。

  ……

  头发好像太久没剪了，挡住了眼睛。我手指揉捻着一小撮头发，嘴里小声说道。旁边的同学看到我这样一副“神神叨叨”，又浑身带着阴郁气息的模样，都开始后退，更不敢接近我了。

  “这样也好，接近我也没什么好事，还能让我更认真学习和赚钱呢”，我逼迫自己稍微乐观一点的想。

  虽然今天也很倒霉，被脏水泼满全身；差点被高空抛物的花盆砸到头；身上仅剩的钱也差点被小混混抢走，可能他也看不上这些钱吧，所以放过我了……

  藏在外套内侧的老人机开始震动

  “喂？是那天来找工作的嘛？”

  “是的是的”

  “明天晚上可以来上班了，工资也是一日一结的”

  “……”

  “喂？有没有在听啊？”

  “……哦，好好好，我明天晚上就可以去上班”

  似乎今天也没有那么倒霉

  我边往低价钱租的地下室走边傻笑。

  ……

  我一直都知道，现在就只有学习能改变现状。所以无论打工挣钱有多累，我都还是没有放弃过学习。可是，老天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放过我……

  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居然把我彻底压垮！

  我其实并不聪明，我能常年霸占榜首也只是因为我把课本都“啃”了下来。在学校，就算同学们和某些老师再不喜欢我，我都还是继续发奋努力学习。我啊……是真的很想摆脱现状，我的人生本不该这样……

  “叮铃铃”

  高考铃声响起，我提笔。试卷上的题目并不难，所以我写得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落在我脚边的纸团同时也错过身旁人的意义不明的眼神。

  “报告老师！我发现有人作弊！”

  暗含笑意的嗓音将我从试卷的世界里一把拽起，我抬起头却发现老师已经站在我面前，他矮身捡起我脚边的纸团。打开后，里面的内容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诧异。因为里面都是小抄——且都是试卷上的相关题目。

  “是你的纸团？你在作弊？” 他板着脸严肃地讲

  “不！这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我脚边”

  “这不是你的笔迹嘛？”

  “这……确实很像我的笔迹，但是……”

  “老师，这也可以确定了吧，他要取消考试资格吧”

  是他，永远被我压一头的第二名。我一直都知道他很讨厌我，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在我们这个贫穷的小山村考上大学可以说是唯一的出路了，而且今年考到村里第一的话是可以保送的。这是一次机会，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其他人

  我不会游泳，更讨厌不能呼吸的感觉。但此刻，看着眼前这个老师轻蔑的眼神、耳边嘲笑的声音和那个人嘴角得意的笑容……我感觉我好像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大海，一只又一只的手紧抓着我，把我往深处拖去。

  ……

  这个对我一直充满恶意的世界终于对我投下致命一击，我好像也终于可以放手了，再也……再也不用活得那么用力……

  我根本不知道我是怎样走出教室的，一路上都像是我的灵魂在拖拽着我的肉体走。

  没有人知道我的父母埋葬在哪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虽然小小的盒子里只有他们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一个小小的平安锁。

  每次我想要放弃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看看，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我在心里问过百千次“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人生会这样”，但是却总说不出口。

  这次我好像真的失去一切了，一丝丝渺茫的希望都没有了。

  所以我放任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河边。鼻尖是腥膻河水的味道，但我却似乎无法抗拒。窒息像仇人的双手一样紧紧掐住我的脖颈……再等一会儿，我就能见到素未谋面的亲人了。

  “唰~哗啦~~”

  “终于抓住你了……你……累死我了……”

  眼前人一袭白色衬衫，是个生面孔。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我甩开他的手后就转身继续朝着河里走去，可他……

  “喂！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啊！”

  他拉着我的手，强硬地把我往岸上拉去。我拗不过他就只好随着他往岸上走。

  “我是刚被上面派来支教小学的老师，我叫程浩颜。没想到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人活着比什么都要重要！”，他一脸严肃地跟我讲着大道理。

  “……”

  “你叫什么？你父母呢？你家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去”

  “……”

  “被吓到啦？怎么不说话？”

  “我……我没有……没有父母”，他眼里的关切虽让我无所适从，但我却还是告诉了他。

  听到我的话，他愣了一会儿，然后就抱住了我。他轻拍着我的后背，仿佛在安慰我一样。

  那是第一次有人抱我，也是第一次让我知道拥抱是温热，是……让人安心的。但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了，一把把他推开后我就跑了。

  程浩颜被我推开后，一脸无奈站在原地

  “诶？这小子……看来是有地方住的”

  一股脑跑回地下室的我，蹲在地上，努力按耐住剧烈跳动的心脏。他说，他叫程浩颜，我……记住了。握住坠在胸前的平安锁，我好像还不能死，总不能让他们在死后连好一点的墓都没有吧

  所幸那个第二名“如愿以偿”得到了保送名额，所以没有讲这件事闹大，学校里都和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去上学了，他们大多都以为是我主动辍的学。所以我得以在这个大排档里继续打工，好让他们早点住上好一点的“房子”。

  “老板，拿菜单！” 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是他……

  “好嘞！马上！”，老板急匆匆地拿上菜单就往外走。

  “吃点什么呀？要不我给你推荐点？”

  “行啊，反正我是第一次来这边吃饭”

  “……”

  我站在厨房门口，一错不错地看着外面的人。他还是穿着白衬衫，与周边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把最后一袋垃圾丢进垃圾箱之后，我就蹲在了厨房后门处的地上。摸索着口袋里的烟盒，早已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了，只记得尼古丁能让我暂时忘掉生活里的“一地鸡毛”。

  “呼~”

  我拨起挡住眼睛的头发，仰头靠在墙上抽烟。这也算是难得的，可以让我放松的时候了。

  “喂，成年了嘛？就抽烟？”，程浩颜站在月色下

  听到声音的我立刻把烟藏向身后，结结巴巴的说

  “我……成年了的”

  “上次过后，你没有再……”

  “没……没有了”

  “没有就好，人嘛，都有自己的痛苦。有时候也都会想不开，但是能活下去就活下去吧……”

  “……”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欣博”

  “陈欣博？好，我记住了！”

  “我叫程浩颜，上次你可能没听清吧”

  “我……听清了的”

  “什么？你刚刚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

  “我住在村长隔壁的那个小院子里，你要是有事的话可以到那里找我”

  “那好了，我先走了，你回家要注意安全”

  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皎白的月色照耀着……连同我内心深处的阴暗角落都好像被照亮了。

  自那天过后，程浩颜就常常会光顾大排档。在结束工作后还会拉着我聊聊天，我知道，他还顾忌着那时我想要自杀的事。但就算我知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也还是自私地想要获得他，更多更多的关注。

  我……想要他只看着我一个人……

  “浩颜，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啦！”

  “我明天要去给老板送个东西，所以你明天不用再等我了”

  “哦……好，你要注意安全啊，到家要给我打电话”

  “嗯”

  我送他回到家之后，就转身离开了。但我不知道的是他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我，直到看不见我的背影为止。

  程浩颜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多管闲事的人，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一个冷心冷肺的人。但又有谁知道，他在自己喜欢的人的面前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他变得婆婆妈妈，爱讲大道理，就像一颗炽热的小太阳一样照耀着自己爱的人。因为他知道他爱的人经历了太多太多不好的事情了，所以他必须用更多的爱填满他，弥补他……

  爱情总是来得猝不及防这件事，在程浩颜遇见陈欣博的第一次，他就理解了。

  指针指向一，凌晨一点了，陈欣博还是没有给程浩颜打电话。

  “这真的很奇怪，不可能这么晚了还没送完啊”

  “不行，我得去找找他”

  程浩颜拿上外套和钥匙就往外面冲。

  程浩颜走遍陈欣博可能会去的地方，终于在一条小巷子里听到了些许声音。

  “咳……咳咳”

  “是你吗？陈欣博？”

  只见巷子口的那个黑影愣了一下后，却突然往后退了两步。

  “你站住，陈欣博！”，程浩颜急忙走进巷子里拉住他。

  “你到底怎么了？”

  “浩颜……我……现在很丑”

  “我不在乎，你告诉我……好吗？”

  “你是说，你被小混混打了？所以脸才变成这样，还在巷子里晕过去了？”

  “……嗯，他们还把我身上的钱都抢走了。不过幸好，老板让我送的东西都送到了”

  “那你有没有看清他们什么样子？”

  “……没有，他们应该是惯犯了，知道那条巷子没有灯也没有监控”

  程浩颜看着眼前人脸上的伤，心里一抽一抽的疼。转身去拿出药箱给陈欣博处理伤口。处理完，程浩颜捧着陈欣博的脸上下打量。

  “没毁容就好，不然我……我就不喜欢你了”

  “什么？浩颜，你说什么？”

  “你说你喜欢我？真的吗？”

  “我没有在做梦吧？”

  “嗯！”

  他亲了上来，堵住陈欣博的嘴，让他不要说那么多无意义的话……

  唇齿纠缠，这是陈欣博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火热。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们的感情稳定，但却只停步与亲吻……

  但程浩颜看陈欣博的眼神变得愈发奇怪了，感觉……好像要吃掉他一样。所以陈欣博上网查询着这种情况，结果却“学习”到了许多。

  寻常的日子，程浩颜他洗完澡出来。但脸上的神情却与往日截然不同，他快步走到陈欣博面前，将他扑倒在沙发上像一只急切的小狗一般，胡乱的亲吻着他。

  陈欣博捧起他的脸，手指抚上他的唇，诱惑他说出他想要的

  “老师，你想要什么？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我……你别喊我老师……”，程浩颜红通着耳朵，害羞的说着。

  说完就拉住陈欣博的手往房间里走，起身跨在他的腰间，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整个人害羞得快冒烟了。

  “老师，你不说的话，我还是不知道呀。”，陈欣博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嘴边，舔吻着……

  “你！”

  “好了，不逗你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诶。老师，你教教我？”，躺在松软的床褥上，装作无辜的看着他，仿佛他真的什么都不懂一般。

  程浩颜好像真的信陈欣博这番话一般，红着脸低头打算解开我的裤子。身下那物不知何时早已高高翘起，所以在他扯开裤子之后就猛的弹跳出来了。

  “老师，怎么办？下面好难受，你帮帮我好吗？”

  陈欣博捂住脸，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

  程浩颜看着他这样，只能自己害羞的褪去身上的睡衣，抬腰就准备将陈欣博那物纳入自己体内。见此情况，陈欣博连忙制止住他，说

  “老师，这真的能直接进去吗？你不会受伤嘛？”

  “我……我在浴室扩张过了”，他浑身通红，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子一样。

  “你……真的要逼疯我了……”

  “你……别说话！我……”

  话音刚落，他就向后伸手抓住了陈欣博的那物，抵住了他身后的穴眼。

  皮肉相贴的感觉真的令人兴奋，何况是这么敏感的地方。涨硬的龟头猛的插入穴眼，程浩颜疼得弯起了腰。但是却还是没有往上挪动一分半毫，因为他知道，此刻退出去的话，无论是谁都会很难受。

  陈欣博掐住他的腰，轻声问

  “浩颜，要是实在很痛，那我们就不做了”

  “不……你别说话，我可以的”

  说话间，穴里已经容纳下一大半了。说实话，穴里被硬物撑满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程浩颜还是尝试着上下摆动自己的腰肢，试图让俩人都没那么难受。看着他在自己身上肆意摆动腰肢的诱人模样，陈欣博还是忍不住了。

  拉住身上人的双手，反将他压在身下。连同这穴眼里的阴茎也转动半圈，他的敏感点生得浅，所以这番动作下来就已经让其软了腰。

  阴茎被高热的穴肉挤压，让陈欣博变得更加激动，随即将自己的阴茎更深地插入，开始了又快又深的抽插。程浩颜从来没有体验过这般激烈的性爱，所以用双手抵住陈欣博的胸膛，试图让他减慢速度。可他却不曾想，这种东西只会让他更加兴奋。陈欣博借此机会攥着程浩颜的双手，迫使他的腰抬起，从而让涨硬的性器更深地钉入他的体内。

  程浩颜眼角溢出清泪，根本承受不住。

  “陈欣博……你~慢点~~我……受不住”，程浩颜抓住陈欣博脑后的头发，倚在他的肩膀上，娇声的说。

  “老师，浩颜，你……再忍忍……我现在慢不下来~嗯~”，陈欣博边说边还把阴茎更深更快的插入。

  龟头无情地碾过程浩颜穴内的敏感点，让其压抑不住呻吟出来。察觉到自己声音的程浩颜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这么令人羞耻的声音。

  看着心上人的唇被咬的想要溢出血一样涨红，陈欣博只好将自己的唇附上他的唇，撬开他的贝齿，借此堵住他的声音……

  数次激烈的抽插过后，陈欣博终于有射精的欲望了，所以他连忙拔出自己的性器，将浓白的精液洒满了程浩颜的腰腹上。此时的程浩颜早已昏睡过去了，因为某人的不知节制……

  收拾好一切，陈欣博抱着程浩颜钻进了温热的被窝里，看着怀里的人儿睡得那样安心，陈欣博也安心睡去。

  这人间终是温暖许多

  因为我身旁有他

  我紧抓

  他亦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