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的香港旺角，古惑仔沉香收留了他刚刚回国的舅舅。字数：1w+
⚠：性行为这方面不是双洁
⚠：腰窝，舔足，蛋糕play（是我最喜爱的吃醋舅舅，还有充满占有欲的口红印😍）

 1988年，杨戬握着船票上了那艘渡轮，他在摇摇晃晃的浪花中穿过大洋，来到香港旺角，他从未见过面的外甥在阴暗逼仄的出租房里等着他。这座城市的黑暗角落里藏着无数迷途的青年，他的外甥也是其中之一。


 刘沉香，道上人叫他“刀仔”。为什么是这个名字，也许是因为他用一柄弯刀打架，又或者因为鼻子上横着一道弯刀一样的疤痕。
 十七岁，已经做了大佬，只不过手下一个马仔也没有，躲进一间阴暗逼仄的出租房。

 电话铃响了三遍，第三遍时他终于从床上爬起来，窗帘透出一道光，他眯起眼，顺着光抓起红色的电话。电话那头是女人的声音，问他舅舅到了没有？

 什么舅舅，沉香揉着自己的脑袋，从断片的记忆里抓出几个词来，哦，前两天婉姥姥打来电话，说舅舅会过来，暂时住到他这里。

 这会儿才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光裸着上半身往门口走。刚刚从困觉里挣扎出来，这会儿眼睛还睁不开，顺着猫眼儿往外瞅了一眼，果然门外站着一个人。

 他开了门，铁门“咔嗒”一声，那人转过头来。

 “你就是杨戬？”沉香打着哈欠问。那人没做答，眼神往下瞟。沉香刚睡醒，深灰色内裤里还挺着一大包，前端被滲出来的一点液体染成深色，再加上他近乎光裸的身体，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看着杨戬欲言又止，沉香没理他，往卧室里走，他要去补觉，今天早上才回的家，昨天去讨债，追着人打了三条街，糟了暗算，又被围堵，打来打去简直是一场恶仗。

 傍晚爬起来，落日西垂，沉香打开卧室走出来，看见窝在沙发上看书的杨戬。杨戬身材高大，缩在他那张小沙发上，委实显得很可怜，这场面把他逗笑了一瞬，又板起脸来。

 “你就是我舅舅？”他靠在门框上，启开一瓶汽水，铁环被指头勾开，气泡翻滚着上升。杨戬在黑沉沉的靛蓝暮色里，一盏暖黄色的灯光下，偏头看过来，冲着他笑，“我是你舅舅。”
 碳酸汽水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沉香舌头被酸涩得卷起来，是橘子味的，他尝出来。

 杨戬在国外读书，前些天打电话回来说要来hk找工作，婉罗在电话里指挥起来，他才知道姐姐留下了个孩子，现在在香港做事。

 杨戬打听的时候，外甥的形象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十七岁，在旺角做古惑仔，据说是申爷手底下最凶残的一条狗，最难追的债才放他出去，追债时会用弯刀砍下欠债人的手指头。这到底是什么阎王？他站在那扇白色铁门前，心里还在忐忑。

 敲了几下，毫无反应，杨戬就站在门口等。他听见里面刺耳的电话铃响了三遍，那扇满是锈迹的门终于打开，里面站着一个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少年，乱蓬蓬的头发，打着哈欠问你就是杨戬？他比杨戬矮半个头，身材精瘦，胸前青青紫紫一大片，杨戬一路看过去，目光停在他被撑满的灰色内裤上，有些手足无措。那小孩也不理他，迷迷糊糊又往卧室里走，房门甩地震天响。

 杨戬就开始打量这间小房子，脱落的灰白墙皮，底下刷了一半绿油油的漆，活像是爬了半墙的霉。顶上挂着一盏摇摇欲坠的吊灯，灯下面一张海绵都流出来的皮沙发。过道上支着一张小方桌，让本就狭窄的房间显得更无从下脚。桌上几本书和一罐橘子汽水，杨戬过去翻了一下，是几本皱巴巴的中学课本。厨房就在卫生间隔壁，冰箱门都没关好，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啤酒，饮料，鸡蛋，一堆蔫巴巴的菜叶。
 这小孩是怎么过的日子？杨戬简直好奇起来。

 傍晚时沉香才从卧室里出来，套上了黑色的背心和宽大的牛仔裤，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刘海无精打采地垂下来，遮住眼睛。杨戬看他抓起桌上的易拉罐，被酸得鼻子都皱起来，又强忍着板住脸，被他逗笑，想着这样的小孩怎么被传成那么一副凶神恶煞的形象，明明可爱得想一只幼犬。

 他看着沉香鼻子动了动，好像是闻到饭香。杨戬从沙发上站起来，说自己做好了饭。那小孩显得有点惊讶，也没说什么，和他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饭，捧着小瓷碗往嘴里刨饭。杨戬翘起腿坐着，隔着小方桌，晃着小腿偷看他。
 “干什么？”沉香终于抬起头来。
 “你在读书吗？”杨戬问，“我看到你桌子上放着课本。”
 “没有，就是随便看看。”沉香脑袋又埋下去，“我没时间陪你逛，晚上有事出去，你睡我的床。”他想吸烟，裤兜里掏出来一支烟，看了一眼杨戬又塞回去。
 杨戬收拾了桌子，跟他讲没关系，让他去忙。又犹犹豫豫地开口，“你的伤没事吗？”
 他没见过这么大片的青紫色淤血、刀疤和棍棒红痕混在一起，全部落到一具身躯上。但沉香只是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毫不在意，“唔事，小伤。”

 沉香伴着夜幕出去，昨天收了债，今天就是出来撒钱的。他到了申爷的一家夜总会，在震耳欲聋的迪斯科音乐和闪烁的激光灯里穿行，小姐们挨个儿和他点头打招呼，他长得好看，出手又大方，谁都乐意做他的生意。

 他一把捞过来一个穿白裙子的姑娘，进了一间没开灯的房，在黑夜里听着姑娘娇吟吟的叫床声，还有半推半就的手，沉香突然烦躁起来，拽着她的头发不许她乱动。他点起一只烟，边抽烟边泄欲，那点子火星摇晃着，顺着他的嘴角掉落下来，姑娘尖叫一声，沉香一把将她掀开，塞了一把钱让她滚。他脾气一向不好，姑娘抓着钱想跑，沉香又开口，“换一个。”
 这会进来的是熟人，穿红裙子的小姐，烫着大波浪，白脸红唇，两耳银环叮当作响。上来很熟练地脱了他的裤子，沉香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用劣质焦油压心里的火。

 他在夜总会里喝了大半夜的酒，快天亮才回去，走的时候还和申爷打了照面，申爷问他今天怎么回事，那姑娘哭哭啼啼的。
 “唔事，心情不好。”他干巴巴地回答，申爷好笑地盯着他的脸看，挥挥手放他走了。
 
 这时候太阳将将要从海岸线上升起，紫色的天幕压着橙黄的朝阳，沉香醉醺醺地上楼，清晨凉风一吹，把他吹得晕乎乎，进了卧室摔倒在床上，陷入昏迷前感到一阵陌生的柔软和温热。

 杨戬在他上楼时就醒了，他睡眠浅，而这房子隔音太差。他听着沉香脚步虚浮，开了门，闭着眼摔在自己身上，一股烟味，酒气，还有明晃晃的事后情欲的味道，直叫杨戬想掀开他逃跑。结果小孩把手一收，脸埋进他胸里，像抱着个柔软的枕头，绝不撒手。杨戬叹了口气，他也没睡好，睁着眼等了半天，和沉香一起陷入睡眠。

 沉香醒来的时候带着宿醉的头疼，从一片白花花的胸膛上爬起来，半天才反应以来，惊得爆出几句脏话来。杨戬也伸着懒腰坐起身来，沉香结结巴巴要解释，杨戬只是伸过手，在他脸颊上摸了一下。
 “你干什么？”沉香捂着被他碰过的脸。
 杨戬对着他伸出大拇指，指头上是红艳艳的油彩，是小姐昨天留下的口红印子。沉香被爆出个大红脸，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厕所跑。

 冷水扑上眼睛，沉香清醒过来，扶着白瓷洗漱盆出神。杨戬将衣服穿好了，在卫生间门口靠着看他。沉香猜他要用洗手间，手把脸上的水抹掉，侧开身让杨戬进来。“等一下带你出去吃饭。”沉香低着头说，杨戬从他旁边经过，肩膀撞了一下他的。

 他们坐了巴士，去尖沙咀的小店吃了牛腩面，老板脸上堆着笑送来两杯柠檬茶。沉香摆摆手，只留下一瓶，朝杨戬那边推过去。杨戬没客气，插上吸管，冰镇饮料下肚，海边清风徐徐，十分舒坦。
 
 “这位是？”这会没什么生意，老板和沉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他们是熟人了，粤语说得飞快，杨戬在一旁云里雾里地听着。只知道沉香和老板介绍自己是他舅舅，老板又开始抱怨说最近保护费收的太高，生意却越来越不好做。
 “这也是没办法咯，申爷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沉香手里转着瓶盖玩，伸长了腿搭在一条空凳子上。
 “哎，刀哥说的是。”老板摇摇头，店里来了客人，他起身去招待。
 杨戬听着觉得有意思，那老板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模样，还要对着毛头小子喊哥。
 
 沉香付了钱，杨戬跟着他往出走，“他们为什么叫你刀哥？”沉香看他一眼，从裤子后边抽出一把弯刀，在手里转出花来，杨戬了然。
 他们一起走在海湾的街头上，他看着沉香的头发被海风吹起来，露出一条紫色的抹额，宽宽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手插在裤兜里，低着头，一边踢石子一边歪七扭八地走路，穿着宽大的黑色背心，露出两条满是伤痕的臂膀，杨戬心里升起一股愧疚的情绪。
 他和杨婵关系好，要不是因为十几年前就出了国，联系一直不方便，也许沉香出生的时候他也该在身边，也不至于让小孩一个人打拼，过这种日子。

 “你想读书吗？”他突然开口，沉香睁大眼睛看过去，杨戬又道，“我供你读书好不好？”话音未落，被沉香推到港口边的栏杆上按住。
 “你说什么屁话？”沉香几乎是鼻子压着鼻子，朝他怒吼，一只手狠狠砸在冰凉的水泥柱上，“你以为你是谁？”
 他觉得这个便宜舅舅好笑，十七年来对他不管不问，突然出现说要供自己读书，他有什么资格？

 这地带一向不安全，经过的人认出他背后别着的刀，以为光天白日要砍人，吓得绕路走。
 杨戬并不怕他，只是稍微偏了下头，不想与他对视。他一截白嫩的脖颈对着沉香，这是打架的大忌讳，从来没见过用一截脖子示弱的，沉香盯着他的动脉，苍白皮肤下青色和紫色的血管，慢慢冷静下来，“吵架的时候不要露出要害来。”说完了转过头要走。
 
 杨戬把他的手拉住了，他人长得高大，手也大，一下子将沉香的拳头包住了，“疼吗？”
 沉香背对着他，慢慢卸了力气，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不疼。”他放轻了声音，“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
 
 于是杨戬放开他的手，跟着他回到公交车站。车站人多，他们俩贴得很近，沉香可以闻到一丝柠檬茶的味道，他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杨戬正盯着车站贴着的海报看，新上映的电影，蓝底的大海报，刘德华和张曼玉隔着电话亭的玻璃对望。
 “下午去做什么？”沉香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问。
 “下午啊……”杨戬思索着，“我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就等你回家喽。”
 沉香拽着他的手腕从人群中挤出来，“那我们去看电影。”

 不知道为什么跑了起来，杨戬也被他拽着，跌跌撞撞地跑，宽大的白色衬衫像一片飞舞的云。他们进了一家电影院，这一次杨戬抢先去付钱，收银的小姑娘问他要看什么电影，又问他要看哪一场，说话像噼里啪啦打算盘，杨戬一个字也没听懂，攥着那点现金，探头又问了一遍，“啊？你说什么？”
 沉香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好玩，看着两人语言不通，杨戬急得朝他挤眼睛，才走过去把他推开了，“旺角卡门，最近的一场。”

 夜风里，两人肩膀撞着肩膀走出来，杨戬打破了安静，“安家费是真的吗？”
 “是，不过也没那么危险。”沉香余光里看见杨戬还在偏着头看他，有点不自在，伸手摸了一下鼻尖，“我十二岁就拿了。”
 他又急切地开口，“也没什么事，只要提前做好准备，连伤也不会受。”他说的有些夸张，明晃晃的安慰。杨戬知道，安家费，就像是给敢死队员壮胆的送行酒。只有接了十有八九活不下来的任务，才能拿到这么一笔数目可观的钱。别人拿了安家费，大多是想金盆洗手，但沉香当年只有十二岁，孤身一人，走投无路，只能拿这种九死一生的任务当作自己混古惑仔的敲门砖。

 “你每天都做什么啊？”杨戬有些好奇。
 “收债，收保护费，帮着打打架，也没什么。”沉香去踢地上的石子，那小石头在地面上弹了两下，滚到海里去。

 “还有逛逛洗头房？”杨戬嘴角浮起一点调笑。
 “什么？”沉香反应过来，夜总会，内地人的说法是洗头房，于是扑上去和他打闹，“谁说的？我没有！”
 杨戬笑着接住他，拇指擦过他的脸颊，学着早上帮他擦口红的动作。
 他手指拂过的地方，并没有变得白净，反而擦出一抹通红，杨戬有些惊讶地看着沉香脸涨红，不服输地瞪着自己。

 心下好像明白什么，“你也要在电话亭里吻我吗？”杨戬在路灯下笑着，弯下腰，这一次是他压着沉香，鼻子贴着鼻子。他满意地看到沉香脸涨得通红，眼珠子乱转，就是不看自己。杨戬的手摸上沉香的脖子，他凑的更近一点，“你不是说，脖子对着敌人，这是大忌？”

 仲夏夜，满月，少年在沿海的长街上落荒而逃。

 沉香抱着薄毯要去睡沙发，杨戬拉住了，“要去洗头房？”沉香生了气，把他压在枕头上，用被子蒙住，不看他的脸，“都说了没有，你怎老提？”杨戬隔着被子闷闷地笑，伸出手来要捏他的脸。
 沉香脸颊被他扯的有点点痛，但没躲开，他突然发觉自己对着杨戬，脾气是不是有点太好了。难道血缘真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能把他一身的刺拔下来，在杨戬手里做一个天真的小孩。
 “怎么啦？”见他半天没动，杨戬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头发乱糟糟，身上冒着热气，脸颊透出运动后的血色。又是柠檬茶的味道，沉香感到一阵口渴，嗓子都快烧得冒烟。

 “我们明天去游乐场好不好，我骑车载你。”沉香趴在他肩膀上，后脑勺对着杨戬，杨戬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好啊，还没有人载过我呢。”

 沉香说骑车，骑的是机车，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停在马路边，下楼的时候还郑重其事地换了件白色的夹克，把青涩的脸颊衬的十分俊朗。杨戬也想换件衣服，被沉香拉住了，眼神躲闪着说不用，你这样就很好。

 杨戬跨上后座，几乎是趴在沉香背后，搂着他的腰，少年腰身精瘦，两条胳膊搂个满怀，腹前肌肉硬朗，杨戬靠在他背上，坏心眼地挠他的腰。沉香耳朵烧起来，叫他别乱动。杨戬才放过他，偏过头靠在沉香肩膀上，他个子比沉香高，这样靠着，和沉香的脸颊贴的很近，风把沉香半长的头发往后吹，和杨戬的鬓发缠在一起。

 游乐园却没有去成，刚到门口，才买了两杯柠檬茶，沉香口袋里bb机就响了。他脸色一变，柠檬茶没拿稳撒在地上，溅起来的水花沾湿了杨戬的裤子。
 他要从口袋里掏钱给杨戬，让他打车回家，杨戬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沉香咬着牙看他一眼，没做解释，转身骑上机车，尾气烧出一条黑龙，杨戬站在路边，手里攥着那一杯加了许多冰块，还冒着气泡的柠檬茶，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海湾的街头。

 沉香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卧室门紧锁着，他扭了两下门把手，没有回应。他在门口蹲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发了火，往门上踹了一脚，过了一阵，楼下响起机车的轰鸣，声音被风吹散了，杨戬从卧室里走出来，拾起地上沾了血的白色夹克。

 沉香拽着红姐往房里走，他是熟客，红姐照常拖了他的裤子准备伺候，突然被被推开，跌坐在跌坐在地上。她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上一次救了小姑娘的场，这一次又被粗暴地对待，拾起衣服摔在地上开始骂。
 沉香被骂得火大，拽着她的衣服要她也滚，这回是姑娘摔门摔得震天响，把申爷都惊来了。开了灯，让他把裤子穿好，问他怎么回事，再这样下次也别来了，夜总会又不是让他来发脾气的。

 沉香只是说心情不好。
 “你骑车带着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申爷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咽下一口酒，调侃他。
 “我舅舅。”沉香看他一眼，悄悄把手摸上后腰的刀，“你不要动他。”
 申爷让他安下心，“咱们做事讲规矩，从不牵扯外人，你不用担心，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你找乐子是不是该换一家了，咱旁边就是鸭店，你来这儿找什么不痛快？”申爷哈哈大笑。
 这回沉香真要拔刀，申公豹拍拍他的肩让他自己琢磨。
 “可他是我舅舅……”
 “你还在意这个？”申爷临走前诧异地看他一眼。
 我是不在意，可他……沉香攥紧了床单。

 沉香两天没回家，再见到杨戬，居然是杨戬自己找到了夜总会，被申爷搂着肩膀往楼上带，旁边簇拥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姐。他实在是惹眼，站在这么一群漂亮女人中间，居然是最出挑的那一个。
 杨戬这回倒没显得窘迫，两个人一来一回地聊着，沉香好像听到他们在聊什么安家费的事，杨戬对这事儿还真是感兴趣。

 沉香攥着他的手腕把人抢回来，旁边小姐们跟着一起起哄，吵得沉香脑子疼。白天不开张，申爷让她们都散了，临走前杨戬居然还和红姐挥了挥手，那女人朝杨戬飞来一个吻，沉香怒火中烧，拉着人往房里走。

 “你这两天住这里？”杨戬打量着，“环境不错嘛。”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沉香不理他，把人按倒在床上，压着问。
 “你哪来这么大的火？”杨戬倒显得好奇，“明明那天是你先爽约，把我一个人撂在路边，还不许我锁门了？”杨戬嘟囔着，“小孩子火气真大，这样就两天不回家。”
 沉香自知理亏，泄了气，问他怎么找过来的。
 杨戬没忍住笑，“我翻你的课本，想看看你有多用功，结果掉出来一张夜总会的宣传单。”

 沉香彻底脸红，算是清楚了，自己拿他是真的没办法，于是从杨戬身上爬起来，垂头丧气地说回家。

 “其实今天是我生日。”杨戬躺在床上，也不急着起来，两只手交叉起来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我买了蛋糕，想来碰碰运气，还以为找不到你呢。”
 沉香坐在床边低着头，半天才挤出一句，“对不起。”
 也没转过头，又过了半天才说，“我还不知道我的生日呢。”

 他垂着脑袋，听见床上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杨戬从床上坐起来。很快，沉香落进一个怀抱，杨戬从身后将他抱住他，耳朵贴着耳朵，脸颊贴着脸颊，“我们一起过生日好不好？今天也算是你的生日，可以吗？”
 沉香僵住，脑袋一片空白，他听到自己心脏跳得又重又快，杨戬的前胸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会被杨戬也听到。
 好浓的柠檬茶味道，杨戬过来前是不是又喝了柠檬茶？沉香几乎昏了头。他不由自主地偏过头，不受控制地吻上去，想去尝那点柠檬茶的味道。

 “唔……”杨戬被他捉住下巴吻，沉香的舌头钻进他的口腔，他还不放手，从背后牢牢地搂着沉香的肩膀，用舌头去回应。
 沉香想到刘德华和张曼玉抱在电话亭里接吻，几乎要将对方的牙齿撞掉。他一翻身，把杨戬压回身下，去吃对方的舌头。这时候外面的唱片店开始放林忆莲的歌，“Take my breath away，Take my breath away”，他要窒息在杨戬的拥抱与亲吻中。

 “唔，回家……”杨戬将脸埋进他的脖子，热气呼在他的耳后。沉香喘着粗气，舌头在口腔里转了一圈，好甜，又有一点柠檬的酸涩，酸酸甜甜的，牙齿都酥麻了，浑身都没了力气，溺在杨戬淡淡皂角味的怀抱里。

 “走，回家。”他们交叠着趴在一起喘气，谁也没有起身的意思。沉香突然用脸颊蹭了蹭杨戬的耳朵，杨戬把他拽过来狠狠亲他的鼻子和脸颊。

 家里果然摆着一个小蛋糕，不知道杨戬在哪里买的，画着歪七扭八的绿色和粉色的寿桃，用鲜红的色素奶油写了一排看不懂的字，仔细瞧着好像是生日快乐的形状。
 “你在哪里买的？”沉香有些震惊。
 “就楼下啊，姚师傅家的小学徒做的，店里没人，就一个红头发的小姑娘。”
 “花了多少钱？”
 杨戬有点心虚，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被坑了，没说话。
 沉香一阵无语，说要下楼把钱要回来，杨戬拽住他把他往卫生间推，“这时候你还要下楼？”
 沉香愣了一下，看着他闪烁的眼神，猛的反应过来，冲进卫生间里关了门，杨戬立刻就听到花洒淋下的水声，沉香还手忙脚乱地碰掉一只玻璃杯，忍着笑敲敲门叫沉香小心点，别着急。

 水汽氤氲，沉香正在冲头发，杨戬打开门走进来，他光裸着身体，好像在重现他们初见时的场景，只不过调转了角色。沉香呼吸一滞，鼻子呛了水。那浴室窄小，杨戬两步就走上前，将他搂进怀里拍他的背顺气，像对待一个什么也不会做的婴儿。
 沉香红着脸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抬眼看见黯淡的黄绿色的灯光，朦胧水雾下，杨戬莹白的皮肤透出潮湿的热气，睫毛也挂着水珠，顺着着高挺的鼻子和流畅的颧骨滑出一道道晶莹的水痕。杨戬的两瓣嘴唇如同染了血一般嫣红。
 他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这样艳丽的画面，却见杨戬眼里藏着笑，凑近了，将嘴唇贴到他的脸颊上。

 杨戬满意地看到沉香脸上留下自己的口红印子，被水冲花了，就再印一个上去。一个接一个的吻落在沉香的脸颊，鼻子和嘴唇上，好像整个人都被杨戬标记了。杨戬看着自己的杰作，伸手去摸沉香的耳朵，明明没有亲到耳朵，却和脸上的颜色差不了多少。
“好了，”杨戬拍拍手，摸了一把沉香的下巴，心情十分愉悦，“我的。”
口红印像烙下的火漆，沉香变成他的小狗。

 杨戬被小狗压在浴室冰凉的白瓷砖墙上吻，这架势仿佛要把他吃入腹中。气都喘不过来，贴着潮湿光滑的墙面要往下溜，被沉香一把搂住了，额头贴着他的额头，问，“你出门前，是不是喝了柠檬茶。”杨戬没回答，残留了一点口红的唇露出一个笑来。沉香下腹烧的快要起火，倒吸一口气，操，他就知道，杨戬是故意的。

 沉香一把将他翻了个身压在墙上，“站好了。”他喘着粗气说，扶着杨戬的腰蹲下去，分开他的腿，去舔他的穴。舌头刚一挨到，杨戬就叫了出来，大腿肉贴着沉香的耳朵颤抖。“乱叫什么？”沉香一掌打在他屁股上，两瓣屁股在他掌下抖，留下红红的掌印，沉香有心惩罚他，一边用舌头侵犯杨戬的后穴，一边像揉面团一样揉捏杨戬的屁股，情欲的红从杨戬的腿心一直蔓延到后腰，淋下来的水在腰窝处堆积出两汪小泉。杨戬站都站不住，几乎要坐在沉香的脸上。
 沉香对着他的屁股扇了一巴掌，他的好舅舅，十七年不见他，一见面就把外甥勾引到床上。

 他想着，杨戬是不是从第一天，抹掉那个口红印子的时候，就开始谋划这一切？还是说从婉罗那个电话开始，他就准备好了项圈锁链，等着沉香跌入陷阱。

 沉香脸上一湿，原来是杨戬靠后穴喷了水，像个花洒一样，淋了沉香一脸。

 “呜……”杨戬喘着气，这下彻底软了腿，扶着墙往下滑，被沉香眼疾手快捞住。浴室里闷热潮湿，杨戬被这么折腾一番，差点晕倒，被沉香扛着扔到卧室床上，像落入池塘的鱼，水汽在床单上染出一片涟漪。

 沉香学他的样子，亲着杨戬的鼻子，咬他的下嘴唇，用密密麻麻的吻把他唤醒。刚清醒过来，杨戬的手就缠上来，好像贪图男人的口水，张开唇用舌头去缠沉香的嘴，吻得啧啧作响，津液都从下巴上流下来，下巴亮晶晶的。他俩都是高鼻梁，接吻时鼻梁打架，只好偏过头去吻，吻着吻着去咬对方的脖子，杨戬的腿缠上沉香的腰。

 沉香知他贪嘴，扶着鸡巴撞进去，没收住力气，一下子将杨戬撞进枕头里，仰着头射出来，精液打湿沉香的腹肌，直接被肏懵了。
 沉香手指摸了一把他的精液，送到嘴边，杨戬想也没想下意识含住了，像吮吸吸管，又像在吃什么好吃的东西，舌头舔着手指，用虎牙在指节上轻轻留下牙印。像个妖精一样。
 沉香扶着掐着他的腰猛肏，杨戬大腿软软地敞开，努力地夹住沉香的腰，可是沉香顶一下，他的腿就如没有骨头般滑下去。怎么这么会勾引人？沉香一把捞住他的脚踝，握着一截细瘦的脚腕不许他乱晃。像扛着两杆枪一样把杨戬的腿架在肩上，肏猛了杨戬的脚背都会弓起来。
 沉香捏住杨戬的脚踝，从上往下看着他，偏过头去亲他的脚踝，脚背和圆滚滚的脚趾头。吻上脚趾的时候，杨戬的小穴猛地咬紧，沉香的鸡巴被夹得痛，差点没忍住缴械出来。沉香闷哼一声，看见杨戬耳朵一下子红了，于是压着杨戬的腿去亲他，“舅舅，这么爽啊？”
 杨戬伸着脖子和他接吻，听见他问这句话，两条腿锁住沉香的脖子往下压，“小崽子，你是不是才十七岁，这么会肏，在多少人身上练过，嗯？”他那句尾音出来的时候，沉香碾过他的敏感点，一下子拔高了声音，喊成一句淫乱的呻吟。
 这句话根本就不是质问，是调情，是烈性春药，沉香骂了一句，他的调情被沉香撞碎，变成一句句呻吟。
 沉香突然起了坏心眼，抽身往客厅走。杨戬后穴一张一合，没了鸡巴堵住眼，淫水一泡接一泡往外流。他还迷迷糊糊地想着沉香要去做什么，后穴突然被喂进去两跟手指，杨戬敏锐地感觉到屁股里被塞进去一点奇怪的东西——奶油。
 他挣扎着要翻身，却正好着了沉香的道，蛋糕被抹在他的胸前，他长大了嘴，这小子从哪里学到的花样？还没问，被沉香含住了胸，舔胸前白花花甜腻腻的奶油。他几乎是尖叫着呻吟起来，后穴的肠道被奶油润滑，沉香飞快地抽插起来，堕落进一场甜蜜盛宴。全身上下都是凌乱性欲的痕迹，沉香还在抱着他的奶头吃，两粒乳尖喂进嘴里，舌头和手指一起拨弄着，杨戬两腿夹着沉香的腰，被肏的颤抖起来。
 沉香还要趴在他耳边刺激他，说，“谢谢舅舅，我过的第一个生日，不会有比这更好的礼物了。”
 于是杨戬抱住他的脑袋，挺着腰把自己送进他的手里。
 沉香把他舔得干干净净，又一把将他翻了身。杨戬还被锁在他的鸡巴上，这一下天旋地转，他还没反应过，脸已经埋进枕头里。

 沉香突然掐上他的腰，顺着他的脊柱一路亲吻下来，大拇指陷进两个腰窝里。“真漂亮。”沉香夸奖着，说他的身体是就像为了性爱而生的，杨戬被他压在身下，一边喘气一边看他，嘴角上扬到一个十分艳丽的弧度，说，“不是为性爱，是为你。”沉香闷哼一声，鸡巴抽出来，对着他的腰射精，腰窝盛满精液，变成两汪牛奶泉。杨戬埋在枕头里喘气，那两汪泉晃晃荡荡，精液喷在脊背上，如大雪天开了一片白梅，满背靡丽。

 当了大佬，刀尖舔血的人，大人一句话就叫他溃不成军。

 他们又黏黏糊糊地搂在一起去洗漱，杨戬帮他洗掉脸上的口红印，一边洗一边偷偷的笑。
 换好床单，沉香趴在杨戬身上睡着了，小孩胳膊搂着他的脖子睡的很香。杨戬发现沉香受伤恢复得很快，捏着小孩几乎没有伤痕的胳膊翻来覆去地看，家里人都没有这种体质，难道是因为从小受过太多伤，所以恢复的很快？那么这一道疤是怎么留下的？距离眼睛这么近的地方留下一道的疤，当时伤得有多深，才会留下这么一道狰狞的破相。他越想越心痛，把小孩捞起来亲，沉香睡得正香，不知道这些吻唤起他什么记忆，渐渐缩起手脚，迷蒙中喊出一句“母亲”。

 沉香醒来时杨戬背对着他坐在床尾看信件。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收到的只有一封封拒绝信。
 沉香悄悄凑过去，看到杨戬揉着眉头。花钱这种事情沉香一直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过着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直到杨戬来了身边，才想起来原来日子要踏踏实实过，钱要踏踏实实地攒，终于参悟，最动人的情话不过是一句“我养你啊”，沉香意识到，他想要养杨戬。
 杨戬注意到他醒来，不动声色地将信件放下来，摸了摸沉香的脑袋。沉香扑在他怀里咬他的耳朵，装作一副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杨戬被他咬的痒痒，推着沉香的肩膀笑。又被扑倒在床上，杨戬躲着他骂他是小狗。

 沉香突然亲一下他的鼻子，要他不要担心。杨戬觉得好玩，胳膊撑着脑袋，侧躺在他身边，问到，“你怕我担心钱？”他捏一下沉香的鼻尖，说，“我担心的只有你。”其实杨戬不算缺钱，不过他知道养孩子费钱。杨戬记住了沉香桌上那几本中学课本，他知道自己还有机会把沉香从大佬变成学生仔，把他从“刀仔”变回“沉香”。

 那天申爷和杨戬凑在一起说话，说沉香十二岁在他手底下做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一个污点证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刀，十二岁的小孩，毫不犹豫地割断那人的喉管，一颗子弹擦着他的鼻子飞过去，他到底是命大，收了安家费还有命花，从此成了大佬，被人叫“刀仔”。那不是一句称赞，而是一句诅咒，要他永远记住他犯下的罪。
 “你是他舅舅，只有你能救他了。”申爷说。
 杨戬问他怎么会那么好心？
 申爷说他在沉香身上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只是自己年轻时没人告诉他怎么样从淤泥中抽身，“我已经这样了，如果还能救下个孩子，也算是积德。”

 只是没想到，这疯小子说到做到，偷偷接下了新的任务，一笔巨款，要他在一个地下赌场杀人。接任务的时候他要申爷不许告诉杨戬，申爷叹了口气，当晚还是给他家里打了电话。杨戬在大雨的深夜中往赌场跑，白衬衣黏在身上，透出皮肤的颜色。

 赌场已经被封锁起来，警笛，蓝色红色的灯在大雨滂沱里闪烁。杨戬想了想，往旁边一条阴暗的巷子里走。果然，沉香躺在巷子最深处，血和雨水融为一体，流进恶臭的下水道。

 杨戬背着他，把他捡回家里，冷着脸，用剪刀剪开他的衣服。沉香总算是恢复一点意识，还是睁不开眼睛，他感觉到杨戬抖得厉害，想要安慰杨戬，张口却吐出一摊血。杨戬冲干净他的伤口，将一整瓶云南白药撒在他可怖的刀疤上，痛得沉香从床上弹起来，痉挛着发抖，杨戬紧紧握着他的手，扣着他的十指，去亲他的手指头，轻柔的声音落在沉香耳边，没事的，不痛，不痛。

 沉香躺在床上，陷入昏迷中，杨戬看着他近乎毁容的脸，想问他为什么要去挣那一笔安家费，为什么不听他的话？突然间沉香的指头在他掌心里无意识地颤抖了一下，好像一个回答，杨戬突然醒悟。
 他痛苦地用另一只捂住嘴巴，压抑着哭泣，半晌才将眼泪流干了，半跪在床边，用沾了泪水的嘴唇在沉香的脸上，伤口上，血痂上，肿胀的嘴角和眼睛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羽毛一般轻柔的吻。

 “我要回内地了，沉香。”杨戬说，“那边有大学录用我，而且，hk这边我语言都不通，除了你也没什么牵挂的。”
 “我买了两张船票，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

 “杨戬，你不懂，我走不了了。”沉香的声音还是哑的，亮晶晶的眼睛凝视着他。
 他不过是一个小混混，十二岁就杀了人，拿了最脏的安家费，混迹在旺角最黑暗的巷子里，做阴沟里的恶犬，做大佬手底下的狗。杨戬的天是亮的，挂着明晃晃的太阳，他在地下活了太久，这时候却胆怯起来，他没有勇气去看太阳。他知道，如果杨戬带着他，不会找到光明的前途。

 杨戬将他的下巴掰过来对着自己，跨坐在沉香身上，很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与他接吻。这一回的吻不是柠檬茶的味道，是铁锈的血腥味和海一般咸的泪水。
 “我给你买了新的玻璃杯，船票就压在杯子下面。”杨戬贴着他的嘴巴说话，琥珀色眼睛含着泉水，“我就要走了，沉香，我知道你愿意为我拼命，所以我不能再留下。船下周一早上开走，不用你送。只是也许我再也回不来了，你要多多保重。”

 沉香抬起手，摸着他的眼睑擦掉眼泪，点点头。他知道留在他身边，杨戬会舍不得，走不了，所以现在就要从这间出租房里撤出来。原来，那铁链子不仅拴着沉香，还拷住了杨戬，现在杨戬要放手了，他想。

 顺着轮船的窗口往外看，天幕是一片灰濛濛，海浪拍打着码头，卷起一层层蓝色的浪花。蒸汽船的汽笛轰鸣，岸边人来人往，hk不大，他对这里的印象不过是尖沙咀的牛腩面，柠檬红茶，那间好像发了霉的出租房，还有少年夹着粤语，努力和他说着带点口音的普通话。他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不到，像做了一场仲夏夜的绮梦。

 轮船快要开了，他身边的座位还是空着的，蓝色的座椅像是海浪，要把他淹没，杨戬感到一阵恶心和窒息，摇下窗户去呼吸咸咸的海风。突然听见机车轰隆隆的声音，他抬眼朝码头看去。

 男孩子喜欢穿黑背心，牛仔夹克，一条长腿踩在地上撑着机车，嘴里叼着没点燃的烟，好像还抹了一点发蜡，刘海梳上去，掉下来几只叛逆的发丝遮住眉毛。他们之间好像存在着什么感应，杨戬看过去时他们一下子对视上了。少年露出虎牙冲着他笑，手里挥了挥那张船票，怎么看都是一副傻兮兮的模样，但杨戬的心脏还是砰砰直跳。

The end.
♥：喜欢的朋友请留下点赞和评论，帮忙安利安利，我爱所有互动和评论！也是我更文的动力！！！🥰🥰🥰🥰

🎵bgm：林忆莲《激情》/Berlin《Take my breath away》
🎞电影灵感：王家卫《旺角卡门》&陈木胜《天若有情》

🎧
火一般的激情滔滔不息因你起，
当中一双恋人甘心给恋火灼死，
不可转弯的一颗心 不管有没未来，
仍留在禁地 赌赌我运气，
Take my breath away,
Take my breath away.


**以下是本人碎碎念，可以不看捏💬**
有被标题骗到吗？我的起名风格从无比简洁随意，大跨越到一种小窗口诈骗风格哈哈哈哈
不过虽然我的标题很书包网，但是我的文依然很正经！朋友说有被虐到，但是这这一篇的沉戬明明是冰镇柠檬红茶味道的爱情啊！

关于船票：来自《花样年华》中梁朝伟的台词，“是我，如果有多一张船飞，你会唔会同我一起走啊？”苏丽珍没有走，但是沉香勇敢狗狗追上去啦，从此同舟共济，永结同心！

关于铁链：其实是沉香自己猜测的，他以为杨戬从铁链中挣脱出来。他没有猜出来，铁链子拷住的一直是杨戬，杨戬放手的意思是他把选择权交给了沉香，而沉香最终上了轮船，就是又将项圈锁住脖子，选择做杨戬的小狗。（大概就是《卡罗尔》结尾那一幕，狗狗勇敢追爱！！！）
当然，一千个人一千个哈姆雷特，你也可以有自己更喜欢的理解，欢迎和我一起讨论！

小彩蛋：有没有发现香香一整篇文下来都没有喝到柠檬红茶啊啊！主要是因为我好馋，但是也没有喝到，于是很怨念地夹带了一点点私货哈哈哈哈😂

关于《旺角卡门》：
也许你没看过这部电影，但是这部电影里的表情包你一定知道！就是个！

这部电影是王家卫的处女座，非常安利！
据说，拍那个电影，刘德华和张曼玉在电话亭里的吻戏，由于太过激烈，把曼玉的牙都磕掉了！


他们回到大陆，住进杨戬童年时的旧房子里。那房子太过陈旧，长久无人居住，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两人待着棉布口罩开始打扫。
说是打扫，其实也是整理旧物，一些尘封的记忆就被一本本相册，旧照片，旧物件给唤醒了。
杨戬抚摸着杨婵刚刚怀孕那会儿拍的照片，半大的肚子，里面是沉睡着的，还没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沉香。他突然想起来一封信。那时候还是七十年代，国内的信件很不容易送到伦敦，他在伦敦代了许多年，只收到寥寥几封家书。其中有一封信，是杨婵还没生产的时候发过来的，送到他手上时，也许沉香已经呱呱落地。
信里面说，弟弟，我要有一个崽崽啦，我的崽崽一定是个好孩子，希望他健健康康地长大，每天都开开心心。你会回国吗？如果我们还有机会再见的话，你也一定会喜欢我的崽崽。
崽崽。杨戬出神地念着，突然想到尖沙咀油污污的小吃店，沉香靠在椅背上，五大三粗的老板低声下气唤他“刀哥”。“刀哥”，“刀仔”。
沉香从背后靠上来，“这是妈咪？”他讲话还是习惯用粤语，叫母亲时，在杨戬听来尤为可爱，像是小孩撒娇，忍笑忍得肩膀都在颤抖。
在hk时，杨戬因为语言显得笨拙，来到内地刚好反过来。沉香意识到，从背后将杨戬扑倒，凶巴巴地威胁道，不许笑我！
杨戬被压倒在地板上，索性在沉香的怀里转个身，面对着沉香。
突然，杨戬开口，“崽崽。”
沉香愣住，杨戬又叫了一声，“崽崽。”
不是刀仔，是我的崽崽。
他把沉香拉下来，叫他躺在自己的肩膀上，搂进怀里，手轻轻地摸上沉香鼻子上的疤。沉香在他怀中躺着，不知道是不是回想到什么，杨戬的手上沾了一点湿润。于是杨戬低头去亲吻他的头顶，这时候才觉得沉香像个孩子，而自己是他的长辈，是他的舅舅。

他想着，小孩总是扮演着大人的模样，带他吃饭，带他看电影，习惯了在自己支支吾吾时上前解围，习惯了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这时候总算像个孩子了，缩进他的怀里哭鼻子。杨戬没忍住，又喊了一声崽崽，沉香哭得更凶了。

晚上他们躺在床上，沉香扒了他的裤子和他做爱，摆出一副白天哭了多少晚上就要给杨戬喂多少精液的架势。他们的汗水就像是夏末最后一场雨，湿淋淋地泡在情事里。

沉香射精时，杨戬仰着头去亲他鼻子上的疤，腿缠着他的腰，手指掐进他的肩膀。杨戬摸一摸他的疤，沉香就想到当初的口红印，他的指头就像吻，落在沉香身上锁紧了他。

杨戬含着他的精液，说，对不起崽崽，舅舅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