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上车的乘客请握好扶手，祝您旅途愉快。

9 爱的仪式

“你不是想要吗，那就来吧。”利威尔有些无奈地趴在了床上，把脸埋进枕头，似乎这样就不用面对与艾伦做爱的这件荒唐事。

他感受到艾伦开始抚摸他的脊背，换平时他肯定如临大敌，但他没有动，强迫自己像个死人。

“兵长……”艾伦的声音魅惑极了，“我可以看你的脸吗？”

“……就这样做，不然就滚。”
利威尔承认这已是他的极限，自动献出自己的屁股，让一根下流的东西在里面来回磨蹭，利威尔从前只会觉得是场酷刑。但是，人生那么短，他们所拥有的年岁那么短，最多再过八年，艾伦就要彻底离开他了。

这孩子甚至还没有享受过几天和平的日子，甚至还没有成年，还没有娶妻生子。他很难不在这个时候想起另一个阿克曼，她也还只是一个执着的孩子，但是自从利威尔认识到他无法忍受艾伦与别的人缠绵之时，他就知道自己对艾伦绝非只是亲情了。

他，利威尔，深深地爱着那个小鬼，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直到现在艾伦的逼近，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即使再怎么贬低自己，那个小鬼爱自己的事实，又怎样让人不欣喜，怎样让人不感到时光短浅，岁月蹉跎呢。

那现在所拥有的短暂和平，对他们二人都是致命的毒药。感情在发酵，在偏离原有轨道的同时，又怎能让人不迷醉。

所以当两人的衣裳被褪尽，利威尔反倒觉得无所谓了。这只是他利威尔做的一个选择罢了，而这个选择，他不会再让自己后悔。

艾伦痴迷般地望着利威尔结实的后背，事实上他的确做了全套的准备。不知他从何处找来了能与男人寻欢作乐的脂膏，利威尔难以置信地被分开双腿，长久的战斗本能让他拥有一流的触觉和身体感知力，到了床上反倒成了一种折磨。

当把后背留给另一个人，双腿毫无防备地敞开的时候，所谓的战斗也就无从谈起。利威尔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他感受到艾伦的手在那个狭窄的通道试图进行扩张时，心里还是没有什么实感，但他甚至没有动一下，因为不管说什么，他们就是为此而来的。

“兵长，差不多了，我可以进来吗？”
“少废话！啊！”
被一下进入的感觉太过明显，利威尔还没有做好准备，泄出了一点声音。这让艾伦兴奋不已。当然，肠道还没有做好持续活动的准备，艾伦没入大半，浅浅抽插着，试图让紧紧包裹自己的地方放松下来。利威尔没有再泄露声音，但紧抓床单的姿势暴露了他，想必是在咬紧牙关，默默承受这些撞击吧。

但今夜无人，只有他和他的兵长。正如一首诗所说，今夜他不关心人类。他只想他的兵长。

想和他缠绵悱恻，做这世间普通情侣最亲密之事。

“我爱你，利威尔。”艾伦俯身轻轻向利威尔诉说他的爱意，感受到肠道已经为他打开。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足以展现兵长的诚意了。

艾伦不再浅浅抽插，他开始剧烈地动作，似乎要将利威尔插个底朝天。利威尔的脚趾无意识抵着床板，随着肉体的移动难耐地磨蹭着。其实他的兵长很温柔，他早就发现了，即使刚开始看起来浑像个地痞流氓一样难以接近，但是只要你注视着他，总能看到一些小动作，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与态度不匹配的温柔来。

艾伦过早丧父丧母，他对亲情本身就很渴望。又怎能不在意到兵长对他独一份的类似长辈的关怀。但是他让这份感情变了质，也幸好，利威尔对他也不全是长辈之情。当看见兵长为自己担心，当他意识到无法忍受兵长添一位夫人时，他就完完全全明白了。

又怎会只是父辈和子辈的一种情感。他们早已超出那条界限了，他们曾在这里忘情地接吻，连被人看见也毫无发觉。

这明明是一种背德的爱，却让他们从身到心都震颤不已。

艾伦从未感觉到自己如此幸运，他从前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某个人，幸好当遇到对的人时，他还是看见了他。他的一部分在另一个人体内厮磨，动作放开之后，偶尔能够听到那人没抑制住的呻吟，这简直就是催情的毒药。

这是属于他的，完完全全为他打开的兵长。
艾伦的理智濒临崩溃边缘，他知道从后面获得快感是很难的，想要帮利威尔疏解一下，但利威尔死死不肯转过身，他不好强迫他。

正思考之时，艾伦突然顶到了某处，利威尔反应很大，在身下扭动了一下。

啊，原来就在这里吗？

艾伦兴奋极了，他一个劲地往刚刚的地方顶，出于角度需要，抬高了利威尔的臀部，以跪趴的姿势进行。利威尔简直要将床单抓破，他感受到一种奇怪的快感攀升了上来，他觉得他要疯了。

“艾伦！”破碎的呻吟伴随着伴侣的名字从利威尔喉中送出。艾伦知道利威尔得趣，也开心了起来。虽然利威尔并没有明确地向他表白，但他的反应给了他极大的鼓舞。我是这个人的男人。一旦意识到这一点，艾伦就像发疯了一样，毫不吝啬他的爆发力，将身下的人撞击到失语。

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袭来，两人在爱海里沉浮，直到这时，才有了互为依托的实感。

直到最后，在猛烈的动作之下，利威尔感受到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艾伦用手抚弄了几下，他便缴械投降。这种快感是过去四十年人生所难以比拟的，是不同于杀死巨人的恐惧和战斗快感，只想溺死在爱人怀里的一种奇特感受。

后面的紧缩让艾伦也濒临极限，他本想退出之后再解决，但利威尔的声音让他定住了。

“就在里面。”
艾伦的泪顿时就流了下来。快速的几下后，利威尔就感受到了一股温暖。

暂时而言，也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吧。利威尔这样想着，想还好自己这把老骨头还禁得住折腾，他愿意包容艾伦的所有，虽然可能排异反应可能会很明显。

“兵长，感觉怎么样。”
“……”
“利威尔？”
“还……还不赖。你差不多可以出去了。”
“真想永远赖在兵长里面。”艾伦在利威尔耳边耍赖。
“想得美，我去清理一下，你自便吧。”
转身的那瞬间，艾伦看到兵长泛红的眼睛和与平时大不一样的媚态的脸时，没忍住再次按住了他。
“兵长……”那小鬼红着脸把他面对着压在身下。
“正面和我再做一次吧。”

真的是厚颜无耻，他觉得自己会无限纵容他吗？要不是自己对干男人没有兴趣，这小鬼早就屁股开花了。

艾伦就又红着脸吻了过去。他吻遍了兵长全身，当然没有在平时露肤的地方留下痕迹。

兵长有点招架不住，他的眼角在再一次进入的过程中红透了，就着第一次尚未干涸的体液，艾伦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抱着自己最爱的人，看着他克制又难耐的模样，情动到不行。艾伦不怀好意地吻开了利威尔的唇，用手搅动他的舌，舍不得咬艾伦的兵长只得在大开大合的动作中泄出所有呻吟，艾伦从未听过兵长的这种声线，着了迷似的想多听一些，想看他为自己在床上崩溃，想听他难耐的声音，看他动情和高潮的表情。这时艾伦才发现潜藏在身体里逐渐苏醒的本性，他的占有欲和爱意都化作一次比一次激烈的撞击，让身下的兵长为自己哭喊，让喘息声和与自己交合的声音充满整个卧室。

利威尔逐渐失去理智，若说爱，遑论谁的更深些。利威尔四十年的尊严栽于一人之手，本应恼怒，但身体却会偶尔迎合一二，主动向那个占有欲强烈，做爱性格恶劣的小鬼献上全部。

在性爱之中利威尔也不能允许自己丧失主动权，即使自己开始时本来只想当个死尸，即使自己处于下方，他也深深地想要艾伦，他用有力的小腿环住艾伦劲瘦的腰，用自己生涩的下体去包裹他回应他，用满足自己的方式去满足他，用仅剩不多的岁月去爱他。

他们都疯了，因为对方的回应而一次次剧烈地缠在一起，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到最后都不顾所有，只想看着对方，让对方快活。甚至无需艾伦动用之前的小心思，利威尔就很自然地没有压抑自己的声音，他知道艾伦喜欢听，而现在也不需要忍耐了。

艾伦射进了最深处，利威尔难耐地喘息着，没忍住交代在艾伦手里。

他们拥吻，艾伦想，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其实，也许无需这场爱的仪式，他们也已将彼此视作珍宝。他们认识不过半年，而早在数月之前，他们的心早就紧紧贴在一起，好似近20年的差距顷刻烟消云散，好似永远不会分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