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稿件)【主明】Winter.
作者:流云      更新:2024-06-28 23:07      字数:8944
概要:明智吾郎看着来栖晓的背影心中暗想:我们再见,或者再也不见了。

全文8.8k,32来栖晓x17明智吾郎的车


1.



明智吾郎度过了五个东京阴雨连绵的冬季。

原人亚当被最简单不过的子弹击垮,持续整夜的死斗迎来了终局。摩尔加纳变的直升机已然濒临超载,螺旋桨转的猎猎作响,来栖晓的勾绳吊在起落架上,挂着一贯自信的表情看向东方泛白的天际——世界迎来了回归现实的曙光。

一切都要结束了,留下的只有一身的疲惫。

低头去看,来栖晓漆黑的衣摆在夜风中飘着,像是洋洋得意起舞的胜利旗帜。明智吾郎却不由得想:我们再见,或者再也不见了。虚幻的玻璃幕墙碎毫无声息的碎裂,永恒的幸福不过是孩童糖罐中攒起的玻璃纸,明智吾郎的意识在逐渐抽离身体,直到灵魂飘散在空中——死亡总是如影随形,而当真正降临的时候,却远不如思绪中存在的那般骇人。至少明智吾郎感受到了解脱。

都结束了。

他闭上了眼。



——————Winter.——————



东京又在下雨了。

意识再次回笼,唤醒他的并非床头的电子闹钟、也并非监控仪有节律的“嘀嘀”声。细细密密的雨丝从天空坠下,濡湿了明智吾郎的头发。汽车的鸣笛声撕破了这清冷的安宁,他身体哆嗦了一下,双脚站立在地上又快速的后退两步避让驶过的轿车。信号灯从绿色跳转成红色,他环顾四周,注意到自己此刻正身处于涩谷的中心广场。

脚下浅浅的积水倒影着灰蒙蒙的天空,被踩踏的溅起圈圈涟漪。明智没空在意被弄湿的鞋,理性客观的说,这里确实是涩谷没错,只是又处处透露着不同。比如中心大街明显大了几倍的3d电子显示屏,右下角赫然显示着日期——20xx年11月18日。

排除掉涩谷这破玩意总算被双叶炮弄坏掉了、或者这是自己脑卒中意识错乱做的梦、又或者地狱的本质就是人间这种哲学地狱笑话之外,名侦探的脑海中得出了一个荒谬的结论。

此刻距离丸喜的落败、已经过去了15年。

而十五年前的明智吾郎不知为何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涩谷大街上、身上还穿着冬季制服。周围的路人自觉以他为中心散开了些,手上没有雨伞还神色不安的左顾右盼,的确在旁人看来是异常的存在。他摸了摸口袋,幸好手机和钱包还在身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买雨伞。记忆中距离最近的便利店应该就开在路对面,于是明智又戴上了泰然自若的面具,在信号灯跳转成绿色的时候跟随人群横穿马路——雨下的更大了,衬衫的领子已经被顺着发丝滴下的雨水淋湿,冷的他牙齿微微发抖。

也许是因为正值工作日,路人多穿着深色的制服,明智吾郎走到马路中央,却见迎面走来一位身材高大的男性——那人撑着把双人用的黑色雨伞,披着长至小腿的黑色呢子大衣。他长高了不少,脸和那头黑色的卷发却又和刚刚的记忆重叠在了一起。

男人神色平静的撑着伞向他走来,明智不自然的后退了一步,又被那人罩在了漆黑的雨伞下。他仔细辨认着男人的五官,却是没能开口叫出他的名字——来栖晓似是完全变了个人,他不再用平光镜遮住锐利的眼睛,走路也不再弯腰驼背,被自己心中暗讽过多次的土气穿衣风格也不复存在,最让明智不习惯的是,现在的自己要抬着头看他了。

显然路中心不是好的谈话地点,晓给了他一个眼神,明智便与他并肩走在伞下又回到了起点。

“明智。”晓的嗓音低沉,听得他身上发麻。

“来栖晓。”不甘于自己落在下峰,明智皱眉微微扬起了下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被质问的男人只是叹了口气,睫毛微垂,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倦意,“先去我家。”

于是不明状况的少年被半生不熟的成年男性不明不白的带回了高档公寓,一路上明智先是意外来栖晓住的地方居然距离涩谷如此之近,走进电梯才有了几分回到现实的实感。黑色的雨伞被挂在门外,门把手检测到房主的掌纹后自动解锁,玄关的感应灯依次亮起,照亮了阴着天色而变得灰蒙蒙的平层。

确实有太多地方变得不同了。明智换了室内鞋走进了来栖晓家的客厅,背后传来落锁的声音后他才后知后觉到此举的风险——即便眼前的人就是来栖晓,十五年的时间也足以让一个人变的面目全非,他回头去看那个男人,来栖晓把大衣脱下来挂在玄关,礼貌的和他保持着距离。

“家里没有咖啡了。”他如此说着,找出两个杯子来泡茶,“或许明智需要先洗个澡。”

“不必了。”他也学着晓的样子把被淋湿的外套挂起来,索性里面只有衬衫的领口处湿了一些。晓不再多话,恒温直饮水省去了烧水的步骤,玻璃杯泡着茶包,红茶的香气让明智有了些许的安定感。沙发很大,明智坐在拐角处用余光观察已然变得陌生的男人,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

“——现在是什么情况?”似乎又觉得先决条件不够,他紧接着补充道,“我这边在到涩谷大街之前一刻,我还在摩尔加纳变成的直升机上。丸喜被我们打败了,世界回归了现实…按照正常的思路,我应该是死了。”

记忆中来栖晓对于自己的死亡很敏感,于是他特意停顿,观察对方的反应——而来栖晓只是沉默的看着窗外,平静的似乎只是在听陌生人的赘述。自作多情的耻感让他的自尊有些灼伤,晓没有开口,他只得继续。“…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那里了,距离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十五年的现在。我想弄清楚这是否是另一个虚假的现实。”

“…这里确实是真实的世界。”晓喝了口茶水,“没有不自然的事情发生过——除了明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这件事。”

只是再正常不过的叙述,明智却听得心里涌上一股无名之火找不到宣泄口,“哦?很抱歉,但是对于我来说,前天的晚上你还在卢布朗店里拉着我的手求我一定要活下来。”

“对于我来说,那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男人垂目,看着一尘不染的灰色大理石地板上两人的倒影。“…我是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昨天还在给你扫墓。”

他唐突的觉得来栖晓这幅怂样有点好笑,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是个适合进行下去的话题,于是也佯装喝了口杯中出了色的红茶,“…也就是说,我的住所和身份,还有账户已经全都按照亡故处理了?”

“甚至是我帮你办的手续。死亡证明写的是心脏麻痹。”

“狮童呢。不会刑满释放了吧?”

“他死了。”晓看向落地窗外被阴云蒙蔽的东京市区,“在听说自己唯一的儿子亡故以后,他在狱中自杀了。”

“……让人笑不出来的话题。”原来改心真的会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到这个程度,只是狮童悔过自杀的消息落在他的心里,确实没有溅起多少水花。他看向来栖晓,他似乎不愿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般坚持看向窗外,气氛再度凝滞了下来。

“那还是说说你的近况吧。”他放下了杯子,漫无目的的开启了第三轮对话,“一副成功人士的做派,房子也很不错——都这个地段了,你不会告诉我这是租的吧?”

“确实是我买的,不过现在已经挂到中介手里打算出售了。”

“你要回老家了?”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寂静。明智吾郎头一次觉得自己和来栖晓的对话居然如此难以推进下去,不悦的搓了搓玻璃杯柄。“明智…”来栖晓终于肯施舍他一个悲切的眼神,“明智。在见到你之前——我是打算去死的。”

短短的几个字在明智心里打出了震耳欲聋的效果,他开口险些发出惊叹,窗外的雷声又适时的将他打断。来栖晓的眼神没有半点虚假,从见面开始便压抑起来的悲哀如洪水爆发,几乎要把明智吾郎溺死在其中。明智却晃了神——他不会自以为是到觉得来栖晓是想来一场十五年后的殉情,而他却没法从这样的气氛中剥离身份,像以前一样做纯粹的倾听者。他发自内心的难以接受来栖晓这样富有生命活性的人会想要去死,即便为了任何事,都不该如此。他想晓大概是病了,或许当务之急是带上这个年下变年上的人挂个心理咨询,可他分明看到了来栖晓十五年来从未疗愈好的伤疤。

“…可惜我就出现在这里了。”明智把咳嗽声闷在喉咙里,“恐怕你的计划要延后了。”

“我还以为明智要说‘你就不用死了’。”



2.



虽说惨遭时间折叠,但对于明智吾郎来说昨晚是结结实实的跟在来栖晓后面奋战了整夜,简单的交流后明智也算摸清了情况——随即而来的便是难以抑制的困倦,于是他还是在主人家的照料下洗了个热水澡,浑浑噩噩的钻到了男人的被子里。晓一声令下,声控智能家电全部调节成了睡眠模式,遮光帘让室内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睡吧,明智。”来栖晓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准备好晚餐我会喊你起床。”

少年埋在枕头里,被男人的气味包裹又不安分的伸手扯住了晓的手腕,“你要去做什么?”

“我打算收拾客房,晚上你可以去住那边。”晓坐在床沿,虽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不用了,我睡这里就好。”  “…好,那我睡客房。”

“……我的意思是说。”明智还不习惯来栖晓的转变,从床铺上坐起来拽住了他的胳膊。“你得和我一起睡这里。”

来栖晓没有应答,握着明智的手腕示意他放开。被这样不动声色的回绝着实是让他感受到了挫败,他缩回了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却又听到了衣料摩擦的细微响声,随即床铺被下压,熟悉的气味笼罩在他的身畔——明智却屏住了呼吸,没来由的紧张了起来。而只有在黑暗中屏息凝神,明智吾郎脑细胞开始活络,发现一切都在对话中寻得见踪迹。

为什么来栖晓会在工作日的上午出现在涩谷,又没事人似的把自己领回家安置;又是为什么在他口中的“昨天”会去给他心中死去数十年的明智吾郎扫墓。来栖晓在向这世界上他所珍视的事物告别,曾经旺盛到可以抵御一切不公和压迫的生命之火正在风雨飘摇中逐渐熄灭,明智的心脏忽然咚咚的跃动了起来,难以言喻的情绪正在心中生长——也许从前未曾明说过,可来栖晓确实是他的恋人。

“晓。”他侧过身,轻轻地叫他的名字,“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这个要讲很久,也不是什么有趣的话题。”来栖晓向他靠近了些,“在成年人的语境里‘想要了解对方过去的事情’就等同于告白。”他故意停在了这里,满意的听到了枕边人加速的呼吸声,“所以明智是这个意思吗?”

光明正大霸占自己被窝的少年终于被一个问题堵的彻底安静了下来,事到如今晓没有对年少时未完待续的恋爱抱有过高的期待——今时不同往日,以明智吾郎的能力,在十五年后的今天可以拥有更光明的未来,过去的案底早就跟着狮童的死一起石沉大海,他会拥有新的身份,毫无污点的崭新人生。三十二岁被社会捶打过的来栖晓比明智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会少走很多弯路,比起和自己纠缠不清,他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但平心而论,来栖晓真的做不到毫不在意的斩断这根被拉扯得濒临断开的红线。除非是死而复生的恋人亲自拿起剪刀。明智吾郎还是没有回话,如果是16岁的自己,也许会自欺欺人的认为他睡着了,而现在他清楚的明白不答应就是拒绝——这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至少在奔向死亡的当天见到了曾经最想见的人,还能再用自己的资源帮他一把…三年或者五年而已。

来栖晓在黑暗中闭上了眼,却又感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手臂,洗的热乎乎的明智吾郎不知不觉中蹭到了他的身边,电吹风吹得蓬松的头发贴到了他的肩膀。“…要我说是呢。”这话说的十足的没底气,像是小动物的呜咽。晓甚至觉得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而身边的少年又憋着一口气,重复道,“要我说是这个意思呢。”


————外链

他呼吸浅滞,侧过身去抚摸少年的侧脸,按着他的后颈在唇上落下一吻做回应。绵软的爱意沁入他干涸已久的内心,来栖晓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心脏在膨胀的感受了。确认心意的吻不会持续太久,他拍了拍明智的背,示意他好好的躺回去睡觉,而刚才还困到险些在浴室里摔倒的少年却因这个吻彻底没了困意,抱着来栖晓的脖子又吻了好几次,舌尖舔到了他的唇,晓暗叹明智的胆大,唇齿纠缠了一会后耐着性子把得寸进尺扒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手掌压在他的腹部,像按不老实的小猫,另一只手去碰床头的控制面板,卧室的窗帘自动拉开,外面依旧下着连绵不断的雨。

室内光线灰暗,明智不再挣扎,小臂盖在脸上却挡不住变得粉红的耳廓和脖子,宽大不合身的睡衣在刚才的动作中上翻,来栖晓的手掌下是明智平坦的小腹,身上瘦得能摸见肋骨,同样能感受到他不平静的呼吸——以及睡裤下已经半硬的性器。

“明智,”男人的声音透出些隐忍和无奈,如果现在放手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他想他应该要拒绝的,明智的状态算不上多好,现在的自己和冻龄15年的初恋重逢第一天就做这事大有猥亵未成年之嫌,所以他应该拒绝,开口却又是一句,“你确定吗?”
这话真的好没有说服力,来栖晓甚至连手都舍不得从那片温软的皮肤上拿开。

“…别告诉你才32岁就阳痿了……”早已动情的明智嘴上还是半点不饶人,可惜来栖晓已经不是会为了这种程度的挑衅就上钩的人,甚至觉得可爱极了。于是他轻笑一声,捏了一把明智的腰后靠在床头上刷app,被丢在一边的少年自然是不满,膝盖顶着晓的大腿问他在看什么。

男人把手机屏幕凑到明智吾郎的面前,看着上面花花绿绿各种味道的避孕套和润滑油,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羞怯的具象化,一股带着情色意味的热流涌到下腹部,已经抬头小肉棒又硬了几分。“选你喜欢的吧,毕竟是用在你身上。”偏偏来栖晓还用话逗他,明智吾郎的脸红得像个番茄,他不想去看突然变成年上的男友似笑非笑的表情,只盲选了一个深红色的瓶子。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又尴尬的,明智吾郎度过了人生中最缓慢的十分钟,来栖晓倒是一贯的很有总松弛感,环抱着他的腰贴在他的后背上,同样昂着头的下身隔着睡衣磨蹭着他的臀缝,十足的流氓行径。十五年后的服务业发展飞速,外面传来门铃声,房子的男主人从外面拿回来一个挂着雨水的塑料袋子。

“车厘子味。”红色瓶子的润滑油被摆在床头,本是水果的名字却被男人念的意味深长,明智的身体又燥热了起来,不想表现的太被动于是干脆主动脱掉了不合身的睡衣。来栖晓掀开了蓬松的被子,从床尾的柜子里取出一张厚毛毯铺在床上,对上少年略显疑惑的目光后似是心情不错的摸了一把他光裸的皮肤,“会把你弄得很湿,这样方便一些。”

口头上和来栖晓讨不到半点便宜,明智清晰地感受到十五年造就出来的鸿沟与令人绝望的差异,变扭的把头侧到一边。晓从容的拆掉避孕套的包装,取出几个放在床头,又捏着明智吾郎的腰低声哄他坐在自己腿上,于是睡裤和内裤也一并被脱下扔到床下,少年下身耻毛稀少,完全陷入情欲的肉柱头部渗出透明的前液,“先帮明智去一次。”明智正视图把脸埋在男人的颈窝,回避第一次性爱带来的羞耻感,这一点上晓却偏不让他如愿,捏着他的下巴深深的亲吻。

微凉的润滑油被来栖晓倒在手心搓热,明智吾郎的肉棒被男人握在手里颇有技巧的揉搓,柱身,冠头的沟壑和下面的带囊都被仔细的照顾到,空气中弥漫着润滑油中车厘子的甜味,那里在来栖晓灵巧的手指上发出了些许水液黏稠的声音,十七岁的明智吾郎忙的没空自慰,被这样用专门的润滑剂涂抹、每个敏感点都极细心的照料,气味和声音以及持续不断的快感确实超越了某种隐藏起来的解限,偏来栖晓还不肯放过他,从嘴角吻到他的颈间,像是在品尝珍馐一般舔弄着他的脖子和锁骨,又搂着他的肩膀让他不得挣脱。“晓…呜…”

“明智的腰在动了,这里很舒服吧。”手指稍微松脱,坐在他怀里的人便会食髓知味的用前端磨蹭他的手掌,明智咬着牙不肯再出声,实际上他不敢动作过大,男人裤裆中硬挺的性器从刚才开始从未软下过,就在那样顶在他柔软的臀肉上,不必亲自去看就知道那物的分量。他不敢想象那么大的东西要怎么插入他的体内,而轻微的走神也没有逃过来栖晓的眼睛,男人的手滑至他的腋下,指尖配合着动作不断地揉捏明智吾郎硬起的乳首。这实在是太舒服了,羞耻感和快感都超过了他的认知限度,他像一只被撸得身体完全敞开的小动物,在恋人的手中享受着最原始的欢愉,而意识到这一点,他再次试图压抑身上过于愉悦的反应,晓却又适时的在他的耳边,呼出的热气让他下颚发颤,“这样很美,不要怕。”

觉察到明智每每听到自己说这些都会表现的兴奋,来栖晓心下了然——明智总能给他带来惊喜。于是他加速手上的动作,灵活的手指不断摩擦能让怀中人抵达极乐的部分,水声越来越臊人,记忆中矜贵自持的侦探王子现在正大张着腿,贪婪地额用性器从自己手中获取快感,紧接着少年纤细的腰部连着腿根一阵痉挛,浊白的精液被来栖晓接到了手里。明智红着眼睛趴在他的肩头歇息,晓亲吻他藏不住的耳朵和发丝,把手里浊白的液体蹭在了身下垫着的厚毛毯上。

“…想休息了吗?”被撸爽了的明智吾郎还坐在他的腿上,润滑液顺着他的会阴流下去,把来栖晓的睡裤也粘湿了一片。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温柔,明智相信如果自己这个时候退缩了,恐怕难以再让他做到那一步了,于是他还是以吻作为回应,主动送上自己的唇和舌头被来栖晓舔咬。来栖晓接吻的时候是不会闭上眼睛的,灰色的双眸像是棱镜玻璃,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看向明智的时候又是极温柔缱绻的,“继续吧…”他擦掉嘴角拉出的银丝,捧着来栖晓的脸细细的看着他。“不要这么温吞的方式。”

晓又笑了起来,“这可不行,不能让明智的初夜留下不好的回忆。”

于是明智被勒令分开双腿,跨跪在来栖晓的身上,光裸的下半身在晓的眼前暴露无遗,明智捏着他的肩膀借力,感受着恋人的手指再度沾满油润湿滑的粘液,按压开拓着从未被打开过的后穴。“会痛吗?这里。”指腹摁在穴道内壁,少年弓起了腰不适应的躲避着,“不、不会…你快点啊…”

“不行,不能着急。”年上的恋人言语诱哄着他,手指一节一节缓慢的送入那处紧窄的穴内, “我不想弄痛明智,所以多忍耐一下。”于是体内那处难以言喻的部位被来栖晓的手指一点一点缓慢的扩张着,似乎真的只是在让他适应一样不做多余的动作。晓的指甲修的很圆润,在体内也不会有痛感,手指的数量逐渐增加到三根,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从被进入的那处传到脊柱,他牙关一松,又发出了愉悦的呻吟。

“是这里?”晓又故意曲起指节按压那处让恋人快乐的地方,明智爽的差点膝盖一软坐在他身上。晓的下半身也撑起了大小客观的帐篷,他还在忍耐,直到能享用到这具所爱的肉体的时刻,“明智的敏感点长得还挺深的…”意味深长的摸了下他的小腹。卧室内开的很足,明智的身上甚至出现一层薄汗。又是几次深深的插入,少年刚射过一次的性器又昂起了头,晓用手指拨弄着这个正朝向他的小肉棒,浅笑着说,“它看起来也很兴奋,是因为我吗?”

“你话真多…!”忍无可忍的侦探王子咬着牙瞪了他一眼,威慑力约等于零,这时候他才意识到来栖晓只是把年少时那点恶劣的心性藏在了温柔成熟的表层之下,只有真正放下戒备的时候才会释放这一面。于是那一点又被刺戳了几次,在明智彻底跪不住之前来栖晓抽出了手指,示意又一次坠入情潮的明智乖乖从身上下来。

来栖晓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早就硬到充血的深色性器展现在明智吾郎的眼前,少年才真正感受到了压力,“…我记得你没有这么大。”

“那是十五年前。”晓拉着他的手去触碰那根发烫的肉柱,“我还在发育。”

在来栖晓的指导下,明智生涩的帮他套上了避孕套,紧张的躺在枕头上等待着那根过大的性器进入他的身体,晓在他腰下垫了个枕头,安抚着他的前端哄着他放松——于是在润滑油的加持下,那根灼热的性器寸寸顶入明智吾郎的体内,完全插进去的时候明智甚至有身体即将被撑坏掉的恍惚,可来栖晓的准备工作做的着实非常充分,没让他感受到半点疼痛,甚至在顶到某处时还有令他身体发抖的愉悦。

晓还在揉捏他的腰部作为安抚,穴道内的性器浅浅的进出让他适应陌生的异物感,明智在感受中逐渐回了神,晓去拉他的手腕,带着他的手掌按他的小腹,即便一语未发明智清晰的感受到这举动中的含义——这是一种非常神奇的感受,大脑仅通过这个细小的动作便把体内的异物感与被恋人进入的快感联系在了一起,他开始无师自通的配合晓的动作缓慢的摆动腰部,自发的寻找能让自己愉悦的那个点。

明智有了这样的反应,来栖晓在彻底的放心下来。在性事开始之前他还担忧过自己的小恋人不能习惯被进入身体的感受,所以一直忍耐着入侵的冲动,而现在,明智吾郎被压在身下,咬着手指不愿发出声音,腿却诚实的夹着男人的腰主动让性器在他的穴内进出,已然是享受其中。

情欲与爱欲往往是无法分离的一体两面,晓感受到自己在被刚刚重逢的恋人完全接纳,即便他还显得有些吃力,而晓却终于难以再顾及更多,俯身拨开恋人的手指不断地与之接吻,性器的进出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少年的呻吟都淹没在了细密的吻中,只有食髓知味的穴肉紧紧的缠着那根带来快感的肉棒,穴道渗出的体液混着晓塞进去的润滑油在穴口处被操出了淫靡的水声。

“晓……晓…!慢一点…”明智吾郎被顶的伸出了舌尖,又被男人含住吮吸,手臂搂着晓的脖子以免被顶得撞到床头。“可明智的屁股很配合我…明明喜欢的不肯放开。”晓又用话去臊他,用头部故意去顶他最爽的那处,带囊和着穴口的水液把那里拍的啪啪响,快感激得明智扬起了头,白皙的脖颈暴露在来栖晓的嘴边又被留下了几个惹眼的印子,占有欲的本能在爱意中被理性压制,却又在性欲中无声爆发,男人甚至开始想取下阻隔他们接触的套子,彻底让自己苦思十五年的恋人被自己的气味和体液侵染,在交媾中晓早已被熄灭的东西死灰复燃,于是他不断倾诉着爱语,浓缩了十五年的情话都一股脑的倒进了少年的耳朵,而正在情潮中沉浮的明智吾郎此刻正自顾不暇,指甲抓着男人的背连腿根都被操得发抖。

见倾诉无果,晓适时的闭了嘴,撑起上身把肉棒从穴中抽离——在小恋人迷茫的眼神中推着他的肩膀让他侧身,被做的头脑发昏的少年并不能很好的理解他的下一步,于是又被背后的男人拦着大腿从侧入,姿势羞耻的真如未开化的动物在发情的季节缠绵交媾,车厘子的气味混着两人性交的味道更加浓郁了,甚至让他有了窒息的错觉。身体里的那根东西仍在不遗余力的冲撞着,操得他近乎灵魂出窍,爽的勾起了脚尖,没被照顾到的前端不知道被操射了几次,初尝人事的穴道已经完全被操成了性器的形状,于是他叫喊着迎来了最后一次高潮,来栖晓楼进了他的腰尽数射在套内,又埋在明智的体内不想拔出来,故又在后面咬着少年白皙的后颈,再次留下一片暧昧的红印。



3.



“晓。”

全都收拾妥当后,来栖晓抱着洗过澡的困倦的恋人又滚回了被窝。事前铺上毯子实在是明智之举,至少现在少洗了一次床单。少年像动物一样窝在来栖晓的怀里,累的几乎睁不开眼,却还是强撑着和他搭话。“刚才说的话……都算数吗?”

“什么话?”晓紧紧的搂着他腿纠缠在一起磨蹭,又时不时的去亲他的头发。

“…算了,我要睡了。”
明智推着他的肩膀,把自己的身体像拔萝卜一样从来栖晓的怀里拔出来。却又因为实在是太困了,这样的动作便是推两下就要停一会儿,然后继续挣扎,看的晓差点没憋住笑声。“明智说的是不是…我说十五年一直都很想你,很喜欢你,这些话?”

“不是。”

“好哦,不是。”晓拽着他的胳膊把人重新拉回来,黏糊糊的亲明智吾郎的鼻梁,“那是我自己想再说一次——我真的很爱你。”

明智吾郎没有再说话了,这次来栖晓可以肯定他绝对没有睡着。
然后他轻轻道了声“晚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