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对性与爱讳莫如深
作者:蝉鸣      更新:2024-06-04 18:12      字数:10399
明智 吾郎:别这样嘛



明智 吾郎:🥺



虽说雨宫早已习惯了明智在言语上故作亲昵的撩拨,但他还是被吓得几乎从床上弹了起来——卷在他腹上小憩的摩尔加纳被他的动作惊醒,惊叫一声便张开尖利地爪子滑稽地跳落上了地板。



“怎么了?有危险吗!”



雨宫迟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将手机屏幕向内倾斜了几分。侦探王子二代的博客几乎每天都在更新探店日常,如此高强度的网上冲浪,喜欢在聊天中发Emoji倒也不算什么新鲜事——直到雨宫方才刷到了一条花边新闻:



《劲爆!Emoji暗藏性暗示——水汪汪的大眼睛扮无辜,最终目标竟然是上床?!》



雨宫五味杂陈地切回了与明智的SNS聊天界面,与新闻配图完全一致的Emoji明晃晃地挂在最新消息的气泡里,似乎让他的手机都升温了几度。更糟糕的是,雨宫意识到自己居然真的能在脑海中描绘出明智做出这番表情的模样:当他被狂热的粉丝们团团围住,或者被节目主持人问到颇为敏感的问题时,明智总会微微侧过头,眉毛也向下撇了几分——那双棕红色的眼睛饱含着为难与困扰,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看向他。



不可能的吧。雨宫拍了下额头,希望自己能借此稍微清醒一点。明智或许并不知道这个Emoji背后牵强的延伸含义,而且,更加显而易见的是,明智与他同样重视私人空间;在他揉乱明智的头发、又将自己的眼镜强行推上明智的鼻梁后,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来自明智目光中的抗拒与不满——虽说明智从来没有明确地表达过这些情绪。



明智 吾郎:不然我就天天跑到卢布朗去



明智 吾郎:🥺



好吧,第二次,还挑明了要在卢布朗。雨宫曲起双膝揉了揉发烫的脸颊,木板箱拼凑成的床在他身下嘎吱嘎吱地响。摩尔加纳是对的,他现在确实遇到危险了——来自明智吾郎的接连性暗示,这简直就是贞操大危机。他鼓起勇气再次将屏幕举到眼前,迅速地敲打出了回复。



雨宫 莲:我还没有那方面的打算



雨宫 莲:现在就谈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与此同时,明智吾郎也难得地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刚与怪盗团确立了合作关系,又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了罗宾汉——可是他没想到雨宫会如此干脆地拒绝他参与每一次行动的要求。明智自认将潜伏计划执行得完美无缺,雨宫这条消息多半是某种独到的幽默,可他完全无法忽视雨宫已经察觉到他即将背叛的可能。以防万一,他在深思熟虑过后为撒娇般的话术补上了两个可怜兮兮的Emoji。



但那个阁楼垃圾怎么突然把话题扯偏了?明智盯着雨宫的短信,简直是要从字缝里直接扣出来雨宫在悄然暗示的事情。



仍然没有那方面的打算?联系上文,看来自己的攻势并未奏效:雨宫还是不打算让他全程参与殿堂的攻关。自以为领悟了其中关窍的明智内心警铃大作,连忙以积极的回复来修补他们岌岌可危的临时结盟——至少要想办法努力融入怪盗团的集体活动中。



明智 吾郎:也不算早了吧



明智 吾郎:毕竟我现在也算是怪盗团的一员



雨宫 莲:对于明智来说



雨宫 莲:只要成为队友就可以一起做这种事吗?



雨宫 莲:难道东京人都是这样的?



糟糕,明智窝在被褥间眯了眯眼睛。雨宫比他所设想的似乎还要警惕许多,如果怪盗团并不愿意接纳他,那他大概有必要主动拉近他和雨宫之间的关系。



明智 吾郎:虽然我认为接纳队员是有必要的,但这还是我第一次与其他人协作呢



雨宫 莲:原来明智没有经验啊



明智 吾郎:是啊,所以我在这方面或许意外的笨拙呢



雨宫 莲:我明明也是……



明智 吾郎:倒也不必自谦,我觉得你是天赋型选手哦?



明智 吾郎: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挑个时间增进一下对彼此的了解吧



明智 吾郎:地点就选在你我都熟悉的企鹅狙击手,如何?





好不容易躺回床上的雨宫莲现在又睡不着了。纵使他适应力超群,在东京也能生活得如鱼得水——城里人难道都这么开放吗?就连明智也不例外?



我的老天鹅绒啊,伊格尔在上。就算他有信心能在未来俘获众多女性朋友们的芳心,色情书刊和影片也不是完全没看过,但在房事上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处男啊。就算明智夸他是什么天赋型选手……



雨宫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他将脸埋进温凉的被子缓解了好一会儿,才敢再次直视聊天气泡中那句‘意外的笨拙’——他已经开始肖想明智那身服帖制服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光景了。明智总是将黑白条纹的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脖颈只留出些许皮肤;除此之外,只有手腕和脚腕会在布料的摩挲之中隐约露出一小节——难不成这些也是有意为之的暗示?明智真的欲求不满到了如此地步,连亲密关系都无瑕确认便要和他先建立起肉体关系?



雨宫 莲:在企鹅狙击手做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



雨宫 莲:可以的话,我想先从肢体接触开始慢慢过渡



这是迂回战术,雨宫不安地将屏幕扣了下去。作为一个性观念还没有那么开放的人,他希望明智能从这两句话里察觉出他婉拒的意味——先不说明智直指的开放场所PLAY,最基础的性事也应该是要从告白、牵手和接吻开始吧?手机震动了两下,是明智的回复。雨宫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再次点开聊天框。



明智 吾郎:你是在为我的公众形象考虑吗?



不,这已经不只是公众形象的问题了吧,雨宫在心中默默吐槽。如果真的选在企鹅狙击手,那才是真的道德败坏。



明智 吾郎:没关系哦,毕竟是和你在一起嘛



和自己在一起就可以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了吗?这真是太不知廉耻了——雨宫刻意忽视掉了自己心中一闪而过的羞赧。



雨宫 莲:还是换一个更加私密的地方比较好



明智 吾郎:难道你有合适的道具来练习吗?



雨宫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他承认自己并不算完全了解明智,只是对此人虚伪的性格有些粗浅的见解——可这还是初夜吧?明智为什么还要强调道具?



明智 吾郎:不过,我还是想戴着手套……不碍事的,放心吧



在理智和好胜心的博弈中,雨宫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既然明智的喜好如此,那他自然也要拿出相应的觉悟——他可是天赋型选手!雨宫自认在努力方面也不输给任何人,他以此为自己加油鼓劲。



雨宫 莲:我会准备好的,后天见





明智吾郎有时实在不能理解雨宫的思考回路。他只是想和怪盗团约一场飞镖或是台球比赛,以此来增进他们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的友谊——所以为什么雨宫要在酒店开一间大床房、还满脸通红地紧紧抱着鼓鼓囊囊的可疑书包?



“摩尔加纳呢?”他判断那个塞满了诡异凸起的书包里不会有那只黑猫的身影。



“猫不方便在吧?”雨宫心虚地撇开了目光。



“倒也没什么……话说回来,只有我们两个人啊,”明智环视房间一周,“我还以为你会把大家都叫上呢。”



“不行!啊,”雨宫慌张地站了起来,说话还有些结巴,“难道、难道明智还喜欢人多的……?”



“你别那么紧张啦,”虽说雨宫鬼鬼祟祟的样子实在有些奇怪,但明智决定将包容心贯彻到底,“我只是觉得你会这么做哦?毕竟是难得的机会。”



“我才不是那种人。”雨宫的反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好啦,不过我的时间也很宝贵,”明智有些厌烦和雨宫继续打哑谜了,他伸手去扯雨宫书包的拉链,“既然只有我们两个,那就尽早开始吧?没想到你会亲自准备飞镖呢,辛苦了。”



“……飞镖?”雨宫愣了一下,随后将怀中的书包抱得更紧了。



“怎么了,难道你现在要临阵脱逃吗?”明智有些不耐烦了,他的耐心早已在近日和雨宫接连不断的沟通中耗尽——雨宫似乎还有些迷茫,他几乎毫不费力便将书包从他手中抢过,干脆利落地在二人面前扯开了通勤包的拉链。



很快,映入眼帘琳琅满目的内容物就让明智再也笑不出来了——那是整整一包的情趣用品。雨宫还在试图辩解什么,但明智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此刻,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我操,原来这阁楼垃圾想睡我。





雨宫莲肩上的担子能有多重呢?至少明智认为,他所背负的东西是远远不及自己的——怪盗,不过是随心所欲;学业与打工,填充无聊的日常罢了。而他,不仅要应付电视台的节目录制和学校岌岌可危的出勤率,甚至还需要抽空帮狮童那个混蛋杀几个人,对着卤蛋般的光头毕恭毕敬——为什么雨宫莲反而是那个急需出格的性爱来排解压力的家伙?还像发了情的猫似的,冲着他欲求不满地嚎叫。真该给他做个绝育。



这都叫什么事啊,明智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所幸他的抗压能力实在顶级,即使遇到这番尴尬得要死的情况也能化险为夷——毕竟现在还不能让自己和雨宫的关系闹僵,明智如此劝说自己,再次摆出善解人意的微笑。



“既然明智不算抗拒的话,”雨宫支支吾吾地咽了下口水,“我都已经买了这么多了……”



“怎么,”明智瞥向书包里五花八门的小玩具,不禁感觉自己的嘴角抽了抽,“难道你想全都用一遍?”



“我确实全都学了一遍。”雨宫推了推眼镜,似乎镜片的反光可以让他显得没有那么局促。



随便吧,明智在心里将雨宫反复骂了个十来回。垃圾,变态,色情狂。而雨宫似乎将他的反应当成了一种默许,伸出手缓缓将他今早系得完美规整的领带解了下来。



“第一次做这种事我也是会害羞的,”雨宫粉中透红的脸颊似乎在明晃晃地告诉明智他并没有说谎,他将领带在手上绕了几圈绷直,“所以……可以拜托明智,暂时不要看吗?”



“好啊,那么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明智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还想着扮演温文尔雅的前辈,“需要我脱下手套……对吧?”



“这个倒不用……”雨宫呢喃细语,他牵起领带的两端,撩起明智的发丝在脑后勒紧系结,手又缱眷地掠过明智的嘴唇,“……因为明智之前说不想摘。所以,幻想中的明智……也没有摘。这样就好。”



视觉被自己的领带剥夺、突然深陷黑暗的明智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丝不安。雨宫到底将他作为情欲对象幻想了多少次?明智的其他感官似乎变得更加敏锐了些,他感受到了雨宫逐渐加重的温热吐息,听见了心脏震耳欲聋的跳动——在雨宫的指腹摸索过他的脖颈,缓缓地向下解开衬衫的每一颗扣子的时候,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





“明智想玩哪种道具?”雨宫的声音落在他的耳畔,带着些许潮湿的热气,“啊,抱歉……明智或许不太了解吧。”



就在刚刚,雨宫褪下了他的裤子。明智被蒙上的眼睛看不见,但这并不妨碍他察觉到了来自雨宫指尖刻意的磨蹭,他只不过是在强忍当即踹他一脚的冲动。他还真的没有注意过,雨宫的手上原来略微留了点指甲吗?他被蹭过的皮肤有些发痒。雨宫停下动作,似是思忖了片刻,一想到此刻自己全身上下正赤条条地着接受雨宫的审视,明智心里不禁产生了些许的不快——雨宫并没有让他等太久,他捉起自己的手腕,引导着他的手摸向那个装满了情趣玩具的书包。



“那就,先自己选?”雨宫还没有脱下衣服,粗糙微凉的布料蹭过他赤裸的前胸,明智不禁微微往后躲了躲——不过很快,他又被雨宫强行往回拽近了些。



可以的话他不想选。明智只恨自己刚才出于仅存的羞耻心,并未仔细查看雨宫都买了些什么——并未脱下的黑手套全然妨碍了他对这些东西的判断力,未知带来的恐惧感不断挤压着他的神经,似乎在催化着他的身体适应当下暧昧的氛围;而雨宫仍然紧扣着他的手腕,甚至还沿着手套的缝隙轻轻摩挲着摁压。明智并不想在此刻认输,幸好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可以判断出用途的东西——软麻绳。雨宫牵着他的手将绳子全部扯了出来。雨宫轻笑了一声,明智的心中便生出了些无端的紧张。



“明智真的很照顾我呢,”明智的下颚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中被雨宫压在了颈窝间,这或许称得上是一个怀抱,但雨宫顺势将他的小臂向后箍在了一起,“我还是很擅长打绳结的……毕竟这也算是怪盗的必修课吧。”



“那么,怪盗团团长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明智微微仰起头,虽说被蒙着眼,可他对被束缚也算有了一定的心里预设,此时反而稍微拿回了一点主动权——他伸出湿润的舌头缓慢地舔舐过雨宫的耳廓。他清晰地感受到与他相拥着的雨宫浑身颤抖了一下,一种得了胜的快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不要着急,”雨宫避开手腕,将软麻绳在明智的小臂上缠了几圈,又灵巧而迅速地打上了结,“我不会伤害到明智的。也不会留下让别人看见的痕迹……”



雨宫毛茸茸的卷发蹭过他的脸侧,柔软的嘴唇在他颈肩处落下几个青涩的吻;绳子的长度似乎有些尴尬,雨宫从他身后绕出多余的一节,迟疑片刻后压上了明智的左大腿内侧——即使是紧缚专用的麻绳,勒在柔软敏感的私密皮肤上磨蹭还给明智带来了些粗粝的刺痛。雨宫将他的小腿折叠起来捆住,明智攥紧了勒在背后的手才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了几分。雨宫再一次俯身向前,将绳结绕到明智身后勒紧——不知他是否有意为之,明智垂在身下的性器堪堪蹭过了雨宫的衣角,似乎宣告着这场别样的游戏终于进入了正题。





明智的双手都被禁锢在背后,左腿也被折叠着提起,腿根不得不以大敞的姿势将下身暴露在雨宫面前。蒙眼所带来的不安定感在束缚的配合下被无限放大,明智悄悄活动着手腕,没用,麻绳结结实实地嵌进了他的皮肉。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力被他拱手让人,光鲜亮丽的侦探王子二代以一个可笑的理由把自己送到了怪盗团团长的床上。他还记得雨宫在SNS上小心翼翼的试探,问他由自己全权决定是否过于霸道。明智当时是怎么回复的?该死,他说——



硅胶质的球状物挤开嘴唇抵上了明智的牙齿。雨宫有些粗暴地捏起了他的下巴——事已至此,明智配合着张开嘴,狠狠咬住了那个镂空的小球。



“偶尔也会产生让明智不能说话的想法呢。”雨宫揉了揉他的头发,再次勾起了明智相当厌恶的回忆——自己精心打理的发型再次被这家伙搞得一团糟。雨宫将口球两侧的皮带扣紧,冰凉的金属扣抵住了他的脸颊两侧;明智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脸颊或许也是如雨宫一般滚烫的。



明智想起来了。他说:当然啦,雨宫同学?我觉得你一直都拥有着引领他人的才能呢——那种运筹帷幄的掌控感,我并不讨厌哦。



现在被雨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窘境真是他自作自受,明智悲愤地想。雨宫似乎又摸索出了什么东西,还未等明智过多揣测,粘稠而冰凉的液体就沿着他的小腹缓缓向阴茎流下——骤然降低的温度令明智不禁弓起了身子,将干燥的穴暴露在空气之中。雨宫温热的手掌贴紧会阴,指尖在淫靡的搅动水声后成功挤进了后穴进行扩张。酸胀的不适感让明智的喉咙间泄露出几声呻吟;口枷紧紧地勒住了他的嘴角,明智向上绷紧了脖子又垂下头,无论他作何挣扎都被强行禁锢在雨宫身前,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涎液浸湿了整个小球,透过孔洞丝丝垂落在身下——他看不见雨宫的反应,可即使他如此狼狈,雨宫强挤进他穴内的手指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反而在浅处缓缓地抽插了起来;这让他被强制打开的口腔再次发出了几声堪称可怜的呜咽。



“明智的身体好色情,”雨宫伸出另一只手抹了一下满是清亮水痕的口球,又牵引起垂坠的银丝以近乎施虐的手法肆意揉捏明智逐渐挺立起来的阴茎,“没想到是会享受粗暴性爱的类型啊。”



被剥夺了视觉与话语权的明智根本无从反驳,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性器在雨宫的蹂躏下充着血硬挺了起来,前端不断泄出滑腻的前液;而雨宫的扩张也初具成效,即使是他自己也能感受到紧缩着的穴在这温柔却不容抗拒的攻势下缓缓放松。雨宫突然抽出了手指,正当明智为这短暂的休息感到庆幸时,雨宫却又将食指与中指重新挤进了略显狭小的肉缝之间——明智再次绷紧了脚趾,他的左腿被绳结箍住动弹不得,而能够活动的右腿却也被雨宫支开压在一旁:他对雨宫的侵入毫无还手之力。



雨宫的手指略微带些薄茧,两根手指在褶皱的内壁交错着搅动几次后突然用力向上曲起指节,对前列腺突如其来的顶弄令明智的挣扎变得激烈了起来——雨宫抱住他的肩膀,双方体温的耦合看似是在进行安抚,实则却将明智的活动范围限制得更为狭窄;双眼被遮挡的明智只感觉到一个规整的硬物抵上了他的脸颊,硌得他皮肤生疼——雨宫居然还没有摘下眼镜。自己的身体被蹂躏得一塌糊涂,而雨宫却只是进行着指奸、然后若无其事地欣赏他的狼狈?挫败感与羞耻心似乎在他的小腹涌起一股酥麻的电流,咕叽的水声在他的身下没入床单——明智再也无法抗拒生理本能的舒适,以颤抖着的快感迎来了第一次高潮。



蒙在眼前的领带被雨宫解开了,皱皱巴巴的领带掉落下来搭在明智的大腿上,让他终于得以重新观察当下的局面;随后,雨宫又捧起他的脸,将紧压着他口腔的口球也卸了下来。绝顶过后的舒爽让明智的眼前有些发晕,他暗沉的棕红色眸子险些无法重新聚焦。强制性爱让明智的身体仍然沉溺在快感冲击的余韵中,他躲开雨宫担忧的目光垂下头,粘连着几线白浊的阴茎仍然软软地半挺着,似乎仍未被满足;其顶端的小口还在不断抽动着向外流淌着淡黄色的液体——他失禁了。被完全扩张的后穴黏糊地吞吐着,肠液与润滑混在一处,潮湿地在他的股间牵出几道银丝。



绳缚还没有被解开,明智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略微活动了一下酸胀的四肢,抬眼看向坐在床边的雨宫。雨宫不知何时已经摘下了眼镜,此刻正在把校服内衬的纯白高领衫从头上翻下来——他的卷发因此起了静电,如同一只炸了毛的黑猫一般乱糟糟地膨在一起。雨宫将褪到膝盖处的四角内裤踩下,明智注意到他腿间的性器同样兴奋地挺立着,莫名的自尊心稍微平衡了些许;而雨宫顺手从书包的夹层中抽出了一根油性笔,又凑过来乖乖地跪坐在他面前。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雨宫将油性笔的笔帽咬开,颇为戏谑地轻蹭了一下明智半勃着的阴茎,“虽然不太熟练,但明智看起来还蛮喜欢的?”



“这可真是……”明智夸张地动了动因长时间紧勒而有些酸痛的嘴角,“……说什么自己害羞,哈,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的啊?不,我早就应该想到——JOKER的本性就是这么恶劣的家伙。”



“如果明智喜欢的话,在这种时候也可以叫我JOKER,”雨宫抬起油性笔,在明智黏糊糊的腿根划下一道短短的横,“不过我也要叫明智CROW才行。”



明智这次光明正大地翻了个白眼——他可不想把危急关头的战斗代号与床笫之间的缠绵悱恻混杂在一起。



“明智喜欢这个吗?”雨宫解开了紧箍着明智左腿的麻绳,指腹缓慢地揉过小腿上略微下凹的红痕,留下各种液体混合在一起的潮湿,“其实我练习过很多种……不挣扎得太厉害的话,应该不会很痛的。”



“那还真是劳你费心了,”明智感觉自己的眼皮跳了跳,不知雨宫是否有意戳穿他先前缺乏安全感的挣扎,明智只觉得自己小臂上的绳结嵌得越来越深,“话说回来,这种过激的玩法……一般都会设置‘安全词’吧?那种随时可以停止的开关之类的?”



“欸……好像是啊,”雨宫压下挺立着的阴茎在明智湿滑的股间蹭了蹭,“不过设定了那种东西,明智前辈就会认输然后说出来吗?”



“哈哈,这种时候叫前辈也没用哦,”明智毫无情绪波动地假笑了两声,抬脚将蠢蠢欲动的雨宫踹开了些,“说得好像有这种约定你就会停下来一样。”



“我们之间还是应该多一点信任,”雨宫见状挑了挑眉,揽住明智的腰顺势躺在了床上,“毕竟,我们是最了解彼此的劲敌吧——明智要不要来主导试试?”





“所以,”明智眯起眼睛看着雨宫用嘴扯开避孕套的塑封包装袋,稍微挣了挣捆在身后的双手,“你……不打算把这个解开?”



“不妨碍你接下来要做的事吧?”雨宫单手将避孕套压倒底部,揽着明智跨坐上自己身前,手慢慢从明智的腰间滑倒压红了的臀瓣,“还是说,明智觉得自己不用手就做不到?”



“你还真敢说啊,”明智被此人游刃有余的态度激得有些恼火,他略微向前顶起腰,口吻也带上了命令的强制意味,“腰不许动。”



“悉听尊便,”雨宫抚过明智背后略微凸起的尾椎骨,另一只手又张开虎口缓慢地磨蹭明智腿根的油性笔迹,“不知道结束后这里会多划几笔呢?”



明智身下泥泞的体液沿着大腿低落,粘稠地腻在雨宫的胯间——得益于雨宫细致充分的扩张,明智几乎不费什么力就将抵在其后穴上的阴茎吞了下去;即使隔着一层滑腻的橡胶,雨宫仍然被骤然紧吸在性器上的软肉夹得忍不住喘息了一声。似乎对他的慌乱十分满意,明智将大腿与他腰侧贴的更紧,缓缓将整根都纳入体内;明智的体温似乎比他略低一些,温凉湿润的内壁依附着他的性器轻微地抽动着,雨宫意识到明智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明智纵过欲的阴茎重新挺立了起来,随着明智的下压晃动着黏糊糊地磨蹭他的下腹。



明智咬住舌尖紧压下唇,随后仰起头缓缓地上下耸动,似乎仍在努力适应侵入体内的异物——见状,雨宫悄悄从凌乱的书包中捏住了光滑的皮革握柄。一阵酥麻的刺痛沿着乳肉将微妙的快感如同电流一般沿着皮肤游走着跳动,明智被突如其来的痒痛刺激得微微弓起了腰,险些直接栽进雨宫经过良好锻炼而略微显出些线条的胸脯。



“你突然、哈,搞什么……”明智脸侧豆大的汗水滴落,打在雨宫身上洇出浅薄的水洼;雨宫的手里攥着一根柔韧的短鞭,倒三角的胶皮顶端此刻加重了摁压,缓慢地抵在他的胸口揉碾。



“明智并没有限制我、唔……追加新道具吧?”雨宫微微眯起眼睛,带着露骨情欲的目光缓缓抚过明智肋侧紧绷着的薄肌肉。听见明智略微粗重起来的呼吸,雨宫餍足地舔了舔嘴角,宛如享受着捕猎的猫科动物。



“明智这里好软,”雨宫执着鞭子缓缓下滑,最终停在了肚脐旁侧不算明显的隆起;他抬眼看向明智潮红的脸,恶趣味地抬起皮鞭在明智的小腹上挑逗地拍了拍,隔着皮肉摁下了自己的性器,“有在感受……我的形状吗?”



雨宫发觉明智的阴茎可怜地再次吐出些清亮的腺液,那些液体随着明智有些笨拙的动作在二人的股间交合——明智肠肉间的褶皱原本不过小幅地蠕动,却在雨宫的玩弄下渐入佳境,上下绞紧了在性器上抽搐着套弄;初经人事的雨宫再也经不住视觉与体感的双重刺激,身下的燥热倾泻而出,雨宫连忙撑起后背退出明智仍在不断挤压他阴茎的穴,将灌满了精液的避孕套从疲软的性器上拔下,打了结丢在一边。





“辛苦了,”避孕套脱离皮肉发出的气音让雨宫后知后觉地害臊了起来,“我、我帮明智解开手上的绳结。”



雨宫俯身向前,将手久违地搭上起初系紧的绳结——恋人是从告白、牵手到接吻一步步走向床帏之间的,那么他和明智粗暴的互相抚慰算什么?纯粹排解性欲的交媾吗?他自认可以拆穿明智和善表象下暗流涌动的谎言,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内心扭曲着厌恶他的人;可他此刻却不知道是否该将这个解开绳结的动作转变成一个拥抱,让两人赤裸的、泛着热气的皮肤紧密无间地蚕食彼此;雨宫无法再进一步了,他清楚明智在解除误会后仍与他交欢已是让步。复杂盘错的绳结如同心绪一般被雨宫悉数解开,他结束了二人间最为亲密的接触,将麻绳在明智眼前完全展平。



明智放松了紧绷着的肩膀,将被勒出了规律红痕的手臂伸到身前揉捏——那双黑手套仍然完好地裹在手上,完好光滑的皮肤延伸到手腕处,似乎划立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雨宫正要起身下床清洁身上粘稠的液体,膝侧却忽然传来了一阵疼痛而强大的阻力——明智的手肘抵住了他,而本人却仍然漫不经心地揉捏着手腕。



“明智……?”雨宫担心惹了侦探的不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上那些被自己紧缚出的痕迹——明智反手捏紧雨宫的小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重新压回了床上。



“我不是说过了吗,腰不许动,”明智将雨宫的大腿掰开,“既然是由我来主导……什么时候结束,是你说了算的吗?”



“等等!”雨宫感受到自己的性器在明智皮手套的抚慰下似乎有再度充血的趋势,而明智的手向上抚摸,又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腰窝;他慌忙单手在柔软的床铺上拍找新的避孕套,“我还没——”



“我又不会怀孕,”明智不容抗拒地再次跨上了他的腰间,他调笑着俯身压住雨宫的性器,声音满是极其虚伪的柔和,“而且啊,什么事都交给后辈来办也太不负责了吧?虽然雨宫同学是天赋型,但我在学习能力上可不会输哦?”



射过一次的阴茎更为敏感,明智几乎只是压着磨蹭了几次就让雨宫再次硬了起来——雨宫涨红了脸,嘴里含着模糊不清又颤抖着的气喘,那只空闲的手也抬起来压住了眼睛;果然,人在面对脱离掌控的事态时都会陷入手足无措地慌乱。明智并不打算给雨宫留出夺回主导权的时间,穴口刚刚吞下冠状头便迫不及待地猛地向下挤压;失去了那层薄橡胶的阻隔,雨宫的阴茎以更为清晰的触感挺进了明智同样敏感的肠壁内;明智听见雨宫低哑着嗓子急促地惊叫了一声,后穴便越发地紧紧收——他承认,自己微妙地感受到了施虐的快感。



先前模糊柔韧的肉褶现在清晰可感,骤然拔高的摩擦令每次抽送都变得异常艰难,穴内的软肉吞吐淫水紧吸雨宫的性器;而明智激烈而毫无章法地摆动着精瘦的腰,臀肉和雨宫的大腿颤动着反复撞在一起;雨宫只觉得自己的阴茎深入得几乎要楔进明智的身体,历经两次侵入的穴潮湿得打滑,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流了前液在里面、是不是伴随着下次撞击就要向明智缴械——雨宫意识到自己喘的太厉害,于是不服输地紧紧抿住了下唇,仿佛这样就能防止自己将沉湎于性欲的痴态完全暴露在明智眼前。



雨宫发觉到身上的人明显抽搐着颤抖了一下,随后自己的前胸便完全贴上了温热而柔软皮肤,先前紧压着自己的手也软了下来——雨宫想起明智仍被束缚时的表现,便知道明智此刻已经到了极限,这是他射精的前兆;雨宫勉强扯起一个笑容,他抬起挡住眼睛的手搭在额前——明智的身材其实相当匀称,只是此刻在雨宫身上倾轧而过的肋骨触感实在过于明显,而那双棕红色的眼睛在他眼前一闪而过,雨宫确信自己没看错其中奸计得逞的得意。



嘴唇传来了柔软而潮湿的触感,而那灵活的舌头却毫不留情地撬开了雨宫紧闭着的嘴,在其间忘情肆意地搅动着——明智吻了他。



在意识到明智先前的脱力不过是该死的演技前,雨宫再也无法压抑身体繁衍的本能;在明智轻笑着重新撑起身体时候,他几乎失去意识地大口喘着气,白浊在抽离的那一刻从明智的股缝间沿着他的性器倒灌而出、缓缓流下,而他的阴茎却仍然在不断抽动着向外吐出几小股精液——他被明智榨了个干净。唯一的安慰或许是从交合处蔓延至上腹的粘稠,明智几乎与他同时再次抵达了高潮。



“多谢夸奖,”明智笑眯眯地俯视着他,伸手抹上了他的眼角——雨宫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是因为舒爽挤出了几滴泪水,“看来我的战利品还蛮丰厚的?”



想要几乎将彼此嵌入身体的拥抱,想要与明智交换每一次湿热的吐息,想要在明智身上留下别人看不到的痕迹——无数的想法在雨宫的心中叫嚣,他揉捏着明智小臂上自己施虐留下的红痕,抬眼痴迷地注视着明智因潮湿而贴附在脸颊两侧的、亚麻棕的发梢。



“再来一次吧,”涎水在口腔中黏糊暧昧地拉长,少年全身心地投入了爱欲的泥沼,“明智再吻我一次。”





“给吾辈解释清楚啦!”摩尔加纳弓起后背,似乎下一秒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你刚才为什么鬼鬼祟祟地背着书包走掉了?”



“这个,我……”雨宫体内的潮热似乎还没有完全褪去,他鬼使神差地低声回答,“……我去见明智了。”



“呜哇,那个超——危险的家伙!”听闻是去见了明智,摩尔加纳紧张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你去找他干什么了?”



“下象棋,”雨宫心虚地抬起手捂住了嘴,似乎其上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体温与柔软,“我俩下象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