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0
作者:与尔谋心      更新:2021-09-14 09:28      字数:12985
实29.鸿门宴——篇二
  一行人来到颇有嫌疑的玉琼楼前,四层高的阔气朱梁,金字匾额,旖旎画栋,瞧着大略像勾栏院,却比胭脂俗粉多了些书卷气,像是满腹才情却深陷污糟之地的才姬。
   门口依然是那个仆人,见蓝忘机等人气度不凡,又见众人带了女子,略略询问得知此女子乃蓝氏二夫人。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虽然在魏无羡脸上疑惑的扫了几次,却还是恭恭敬敬的请众人入内。
  里头的婢女上前领了众人入了雅间,介绍了各院自有才艺纷繁的名姬,可自行去赏乐也可传唤中意的名姬献上表演。
  婢女走后,思追三人也出了雅间,分头四处闲逛。魏无羡坐在桌边,锤了捶酸软的腰。才半个多时辰里,他先是被蓝忘机一通折腾,又是装成良家妇女的样子,两辈子都没板正的腰今夜可算是遭罪了。
  桌上有一早奉上的美酒,瓶身镂刻着精致靓丽的图案,魏无羡一指勾来酒壶赞一句:“这个不错,脂粉香浓却不至于过份艳丽。”
  蓝忘机拿过试了酒的银针,光亮如常,这才放心说道:“酒可以喝。”
  魏无羡倒了杯酒仰头干光,然后从怀里摸出纸人符,桌上趴好后附魂其上。
  活过来的纸人飘飘荡荡的贴到蓝忘机的脸上,爱不释手的抚了抚蓝忘机的唇,亲一口后落到地上,从门缝中走了出去。
  走廊里时不时走来各色各样的人,纸人贴着颜色相仿的砖墙听着婢女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声。
  一个端着茶水的粉衣婢女快步走来,似是着急赶什么事,后头的男子一路跟一路低声叫骂。
  “臭丫头,以后乱说话,当心何夫人掐了你舌头。”
  婢女求饶:“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那位客人以前见过春纷,来了好几次都没看见,这才问了我,我说了我不认识这个人的。”
   男子见四下无人,狠狠一巴掌打在婢女脑袋上,低声喝道:“还敢说春纷两个字,你知不知道何夫人说了玉琼楼以后没有这个人,没有!你个臭丫头,找死,当心我告诉何夫人现在就把你打死。”
   婢女愈发哭的凶,梨花带雨的样子甚是可怜,道:“我错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别跟何夫人说,她会打死我的。”
  男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趁机掐了把婢女的屁股,威胁道:“赶紧给何夫人送过去,送完了来我房里一趟,好好收拾你。”
   婢女显然是极不愿意的,可那男子似乎颇有权势,犹豫了会儿,无奈的点头答应,擦干净眼泪,端了茶水继续走。
   纸人趁势拽着婢女的衣裙,躲在褶皱里不易叫人发现。他从婢女身上感应到了极其微弱的一丝妖气。由此可见此婢女可能是妖又或者刚刚与妖接触。可是如此微弱的妖气无法维持人形,而刚才的男子也明明是个人。纸人正想着,婢女已经来到四楼一间房门前,轻轻扣了扣门,里头传来女声让她进去。
   婢女开了门,将茶水放下就要出去。
   纸人在门打开的刹那,忽然看到一抹长长的乌黑从婢女脚边滑过,他心下一凛,攥紧了衣裙没撒手,这才没被发现。乌黑与纸人擦身而过,连同一抹强烈的妖气带了出去。
   门被关上后,纸人悄悄跑到暗处藏了起来。他打量了下屋子,与其他房间无异,窗边站了两人,一男一女。
   男子约莫三十余岁,穿了一身夜行衣,带着草帽,露出的半边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伤。
   那女子打扮的富丽堂皇,徐娘半老的样子,就是婢女口中的何夫人,她涂了厚厚一层粉的脸上看起来受了不少惊吓,急道:“道人啊,陈宗主到底去了哪里,这么久都不见他,我这来来回回都叫三大家族搜了多少回了,幸好我把春纷处理了,要是让别人瞧见春纷经常跑陈宗主家,我岂不是要被发现了。”
   男子白了一眼大呼小叫的何夫人,道:“姓陈的你就不用等了,我曾去找过,活人没有,尸体没有,倒是满地的兽蹄印子,指不定那姓陈的杀完穷奇体力不支半道上被野兽叼了吃了。”
   何夫人更着急了:“哎呀,那,那那,玉琼楼的生意怎么办啊,我这儿漂亮的来来去去就那几个,客人看腻了可就不会来了。”
   男子更是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姓陈的死了不更好,你做你的皮肉生意,还没有人分一杯羹,怎么?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何夫人被戳穿了心思,厚脸皮不羞不臊,笑道:“隐道人何必说的这么直白呢,虽说以前大家都听陈宗主调遣,左不过是冲他地头蛇的位置吗,现在三大家族派人接管这里,我怕是日子难熬啊。还有你刚才说的那几个,几个什么氏的。”
   隐道人白一眼:“啧,蓝氏的。”
   何夫人:“对对对,蓝氏的,看那样子估计也是喜欢开荤的吧,要不我先去打好打好关系?”
   纸人蹲在暗处,支着下巴摇摇头,心道这何夫人想的实在太简单了,如意算盘错喽!刚笑了两声,脑袋突然有些昏,他揉了揉太阳穴,心道大略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吧,也没太当一回事,继续竖起耳朵听。
   果然,不等何夫人高兴的扭两下,隐道人直接一巴掌赏了她,打的她滚倒在地眼冒金星。何夫人一怒之下嚎了起来,隐道人更是直接拔出剑架在她脖子上,吓得何夫人当即哑了声。
   隐道人压低声音,却依然愤怒:“你知道来的那几个是什么人,姑苏蓝氏蓝忘机,还有夷陵老祖魏无羡,你有几条命?胆敢跑去暴露自己的身份,我第一个杀了你。”
   何夫人攥着手帕,惊恐万状,抖抖嗦嗦道:“不敢,我不敢的,我不知道是他们,他们不是归隐了么,为什么又跑出来管这档子事儿。”
   隐道人这才收了剑,厉道:“你乖乖待在这里做你的生意,现在风声紧,你最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任何关于我们和姓陈的一切你都不知道。”
   何夫人吓破了胆,一个劲的点头道是,就差跪着磕头了。
   听到这里,纸人暗道这玉琼楼果然跟陈宗主脱不开关系,难怪重灵怨会进城,敢情是要找这个隐道人报仇雪恨呢!趴在暗处的纸人想坐下来继续听,不知怎的脑袋又一昏,下盘直接无力跌坐地上,幸好纸人身量轻,没有弄出大动静。纸人暗道今日是出了什么幺蛾子,灵力充沛,施术正常,何以连续出现身软乏力的状况,着实诡异!
   那头的隐道人又问:“近日可有玄机的消息?”
   何夫人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没有,一点也没有,自从陈宗主府邸被彻查,我撇关系都撇不来,那玄机更是神龙不见首尾,平日里就不怎么来玉琼楼,出事后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都不晓得他是不是被那个什么重什么怨杀了。”
   隐道人呸了一口,道:“你放屁,重灵怨个垃圾东西,也就只能咬几口人。玄机估计是藏起来了,这样,你先在玉琼楼好好待着,不要惹事,若是收到他的消息,务必通知我。”
   何夫人:“是是是,那蓝氏的几个人,两个坐屋里,三个在到处逛,会不会?”
  隐道人:“你平日怎么做,今日也怎么做,他们要是有把柄一早派人查了你的地方。何至于像现在这样进来,十有八九是来探你的底,你好生招待别露馅就行。”
   何夫人:“是是是,全听隐道人做主。”
   纸人依旧藏的好好的,又听二人聊了近况,左不过是他已经知道的内容,正准备再多听一些的时候,却觉身体异常更甚,心跳加速,喘息不停,全身滚烫而乏力,意识模糊到耳鸣脑胀。自从他踏入这玉琼楼,症状不断明显,岂非有鬼!
  魏无羡意识到不对,正要转身准备离开,后背却忽的爬上一丝恶寒。
  一声轻微的嘶嘶响,像是蛇类吐信的动作,在他的身后响起,近在咫尺!
  魏无羡大骇,心道莫不是被什么东西发现了。他猛地一回头,果然看见一条乌黑的蛇,一半身体在屋外,一半身体在屋内,收缩的细窄的身躯可以毫无阻碍的穿过门缝,故而当乌黑的蛇进屋时,魏无羡完全听不到它的动静。
  反倒是蛇,这条带着极强妖力的蛇妖,一进门就发现了躲在角落里偷听的纸人。
   蛇妖爬进门,两眼圆睁,嘶嘶吼叫,似是极其恼怒,张开大嘴举着两颗毒牙咬了过来。
  反正也被发现了,魏无羡当即一跃而起,两脚连环踢在蛇的七寸处,可飞到空中,魏无羡被那症状影响,全身乏软,喉间滚出一片呻吟,脚下登时少了三分力,踢在蛇七寸上也只是让它倒退了些,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回到地面的魏无羡越觉身体不对劲,这副模样定然是不知不觉被下了药。他无心恋战,撇下蛇妖一路狂奔。幸而离门口近,他跑了几步就来到走廊处,从楼梯的缝隙中直接从四楼飘了下去。
   跳下楼梯前,他隐约听到屋里的隐道人低吼了一句:“乌梢,回来,我们暴露了,快撤。”
   纸人从四楼晃晃悠悠飘到二楼,他抓住杆子溜了下来,兴许是方才打斗的几下和奔跑费了劲,血液止不住的躁动,心跳更快,全身却软的快要化成一滩水,越走越喘的凶,吟的浪荡。跌跌撞撞的奔到雅间门口时,纸人已经连迈开腿都有些困难。
   蓝忘机早早的打开门,看外头的动静,见纸人颓废的不行的样子,收入手心进了屋。
   肉身回魂后,魏无羡整张脸都是红的,他看了眼桌上的酒,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蓝忘机看人这副模样,过来把人抱在怀里,急问道:“怎么了?”
  那一缕缕的檀香之气成了最猛的催情药,让魏无羡暂时失了神智,他两手箍着蓝忘机的脖子,控制不住的埋头在蓝忘机颈窝里又亲又舔。
  “魏婴,魏婴,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蓝忘机一下一下的摸着怀里人的背,试图安抚魏无羡这炸了毛一般的躁动。
  魏无羡用残余的理智狠狠咬了一口手腕,咬的皮开血流,暂得一瞬清醒后,他抓着蓝忘机的衣襟快速说道:“地方是姓陈的,看住何夫人,有人逃了。还有,还有。。。”
  情热发作的愈加厉害,从头到脚烧的魏无羡奇痒难耐,两手止不住的去扒自己和蓝忘机的衣裳,两条腿也软绵绵的缠上蓝忘机的腰,他整个人都在散发着浓烈的交合信号。
  蓝忘机也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他看了眼桌上的酒,疑惑道:“那酒?”
  魏无羡简直难受的要哭出来,红杉早已撕破,白色的长裤也浸湿了大片,情热的躁动搅的他额头全是香汗,俏红的脸蛋甚至比一个时辰前还艳。他急切的送了深吻和秀色可餐的裸身过来,哀求道:“二哥哥救我,酒里下了药,它太厉害了,我好难受,难受死了,二哥哥你救救我。”
   哀求的最后,他深埋在蓝忘机的怀抱里,全身颤抖,可怜的软糯道:“我一个人要撑不住了。。。”
  蓝忘机打横抱人,他方才一直坐着,并不曾仔细打量过这屋子。寻了一瞬,终于发现屏风和帘布后面藏的较为隐秘的一张大床。
  他随手一挥将门关牢,抱紧了滚烫的人往屏风后走去。



   思追等人被金蝶传唤来的时候,景仪又冒冒失失的要去推门,思追没拦住,让景仪给推了下,不过门居然没被推动,也就是说含光君特意在门上施法,不让人进去的。
  思追在外面喊了两声,含光君低沉略厚重的声音这才传了出来,大意是命人把整个玉琼楼围起来,尤其是一个叫何夫人的。
   三人得了命令,立刻从就近的家族抽调人手,不过一柱香便把玉琼楼围的水泄不通。
  思追再去雅间外头请命时,好半天含光君才从屋里回话,说是魏无羡受了伤正在治疗,玉琼楼提审之事明日再议。幸而玉琼楼的人和妖灵都已被控制,思追这才放心的回房休息。







实28.鸿门宴——篇一
   思追三人蹲在房里,四四方方的桌子,三人各坐镇三方,剩下的那边,是一张纸人!
  “买大买小,赶紧赶紧。”
  景仪夸张的摇着色盅,显得好似他很擅长,其实他已经连输五把。
  费劲倒腾完色盅的纸人伸出粗短的胳膊撑在色盅上,抹了一把没有汗的额头。
  三人一纸人打开色盅,景仪又输了。
  景仪郁闷的塌下腰,道:“含光君和魏前辈到底要化多久的妆,穿多久的衣裳,怎么还没好呀,这都快半个时辰了。”
   思追和金凌玩的正嗨,随口道:“魏前辈说了,好了自然会让纸人喊我们,没喊那一定是还没好。”
   景仪:“可是这也太久了,不行,我要去看看。”
   他边说边起身,推了门正准备跨一脚出去。
   思追阻止道:“我劝你还是别过去凑热闹了,方才你在外面大呼小叫,含光君没罚你个仪态不端,已是饶你一条小命了,怎样,还想倒立罚抄?”
   景仪一听,腿定在半空中,慢慢收回,嘟嚷道:“那也太久了。”
   他依然不死心,扒着门伸出脑袋去看。含光君的客房在走廊的尽头,离他们隔着三间客房,店家说这条走廊因为太偏僻了,所以平常没什么客人会订在这儿。他安静的待着,好像粘在门上一样,似是期待含光君那边的房门能有些动静。
   金凌的手攀上肩来,一颗乌黑的脑袋放在景仪脑袋上面,也来凑热闹。
   “你看什么呢,有这么好看吗?”
   景仪:“就是好奇,诶,你怎么跑过来了。”
   金凌:“我也好奇啊,怎么,只准你好奇,不许别人好奇。”
   景仪满不在乎的切了一声。
  “你俩看什么呢?非要两个挤在一起吗?”
  思追忍不住,也攀上金凌的肩头,一颗黑里带一抹白的脑袋叠在金凌头上。
  景仪:“你们说,含光君是不是不会化呀。”
  金凌:“你家含光君日日吃斋念佛一样,怎么会懂化妆,懂就是奇了怪了。”
  思追:“那也不一定,我记得以前含光君都不曾下厨做菜,可自从魏前辈待在云深以后,含光君的厨艺那是日益精进。”
  金凌:“这个你也知道?”
  景仪:“那是,我和思追有几次路过厨房,含光君看到了,喊住我们尝菜。”
  金凌:“还有这事?那菜好吃吗?”
  景仪:“好吃是好吃,就是。。。越吃越辣,每一次我们说不怎么辣,下一次含光君就放更多的辣椒。”
  金凌:“。。。你。。。”
  思追扶着额头:“景仪你快别说了,丢死人了,那是含光君拿我们试菜,如果我们辣的跳起来,就证明这道菜是魏前辈喜欢的口味。唉。。。”
   金凌无比同情的上下看那两颗脑袋。
   没人陪着玩的纸人也跑过来,站在思追脑袋上望着走廊尽头的客房。
  三人一纸人就这样静静的待着,看起来就像是木门上凭空长了人头。
  从楼上送完饭菜的店小二走下楼,无意中朝二楼多瞅了一眼。
  思追景仪和金凌,还有纸人听到另一边的动静,唰的一下全部把脑袋转过来盯着小二。
  这夜里漆黑一片,脆弱的烛光根本照不亮走廊,店小二多瞅的那一眼,在昏暗中看到三颗人头齐刷刷盯着自己,亮的发光的眼珠子一眨一眨,鬼火一样吓死人。
   小二吓得魂飞魄散,手上的托盘往空中一扔,大喊一声“妈呀,鬼呀”,然后整个人从楼梯上咕噜咕噜滚了下去。
   三人一纸人脸上不见半分同情与愧疚,反而非常鄙夷的一齐喊了声——切!胆小鬼!
  店小二的声音一直到很远还在传来,接着楼下又传来店家的叫骂声,大概是楼上住的都是仙师,哪里来的鬼,一惊一乍当心扔出去,店小二这才停了下来。
  思追等人嘿嘿嘲笑几声,又回头去看走廊尽头的动静。
  可是那扇木门平静的像一汪老潭,安静的像夜半坟墓。
  思追忽然觉得脑袋顶上有点热,撑大眼睛往上看,不看还好,一看吓得他跳起来。
  纸人自己开始燃烧了!青色的鬼火跳跃在头顶,附身的小鬼离了纸人,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思追无辜殃及的头发。
  “什么味儿?什么东西烧焦了?”
  金凌和景仪也同时抬头,看到脑袋冒青烟的思追。
  “鬼火,是鬼火,烧我脑袋了,哎呀,帮我,你俩快帮我。”
   思追拍着脑袋原地鬼叫,金凌和景仪赶紧帮忙拍灭鬼火。
   一时间三人你踩我我撞你,手忙脚乱。
  待三人好不容易理清鬼火,走廊尽头传来哐当的开门声,靴子踩在木板上的吱吱声越来越近。
   “含光君和魏前辈终于出来了。”
  景仪丢下蓬头黑脸的思追,又攀上房门去看外头。金凌倒是没跟着去,留下来帮思追整理仪容。
   含光君的房门果然是开了,穿了红杉画了红妆的魏无羡看起来格外开心,一蹦一跳的往这边跑来,走到思追他们房间时,直接一胳膊撑在房门上,看着屋里的三人。
   “怎样啊,你们看看我,今晚美不美啊。”
   门口斜着身子靠在门框上的人甩了甩头发,描了眉敷了面,两颊飞艳,淡抹口脂,虽然外形勉强可以说是女子扮相。。。
   可是那不羁的眼神,放浪形骸的站姿,叉手叉脚的动作,不就瞬间暴露男儿身了么,谁家女子会像这样狂放豪迈?
   景仪撇撇嘴:“魏前辈,收,收收你的腿,女子要矜持,不能跨那么开。”
  魏无羡闻言哦了一声,把两条腿勉勉强强合拢,嘴里小声嘶了下,终是没让人看出来他臀后的不适。
   金凌不忍直视:“不要笑的。。。笑的那么奔放,女子要笑不露齿,微笑,微笑即可。”
  魏无羡听了,收起八颗雪白牙齿,嘴唇闭拢后极力的勾勒出一个称之为微笑的弯唇。
  屋里三人看的毛骨悚然,脊背直冒冷汗。
  红衣红妆,皮笑肉不笑的脸上被身后漆黑的夜景衬的像是冤鬼回魂索命,怎么看怎么吓人。
  思追着实忍不下去,道:“魏前辈,你还是,还是露几颗牙齿吧,你,你你你,你那样会吓坏别人的。”
  魏无羡无奈的耸耸肩,收回僵硬的面部表情,克制的挤出一个笑容。
  屋里三人这才觉得稍稍正常些,纷纷如释重负的呼一口气,点头赞同这样的仪态。
  含光君跟在后面走了过来,带着一脸的满足和惬意,微笑的着看魏无羡,柔声道:“无妨,怎样都好。”
  魏无羡一听,如降天旨,方才并拢的腿,挺直的背,控制的笑容瞬间抛的一干二净。他两腿一叉,复又笑的张狂而恣意,走一步衣摆飞上天,走两步红衣整件都要飘起来,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朝楼下走去。
  思追三人看傻了眼,目光跟着魏无羡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处,然后又跟着淡定自若的含光君的背影定格在楼梯处,三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无奈的摇摇头,一起出了房门。
   一楼大堂的食客不多,刚刚惊吓过度的店小二正趴在柜台前回魂,忽听得楼梯噔噔的响,转头一看,原来是个红衣女子下楼来。他瞧那女子虽体格有些高大,但是那一握水蛇腰当真是勾魂夺魄。惹的店小二忍不住又偷看了其他部位,心中啧啧叹句胸脯是瘪了些,不过那臀是真的又挺又翘,配着火红紧身的衣料一扭一扭,馋的他口水都要流下来。
   店小二不禁又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红衣姑娘何等容颜,方才没注意看,不过是扫了一眼,似乎也是长的不错,半边俏脸英气逼人想来样貌应当极好。
   还没等他再仔细瞧瞧,忽的一道白影晃到身前挡住了店小二的视线。
   “谁呀,走开走开,挡我看美女。。。额。。。咳咳,仙师啊。”
   店小二刚刚不耐烦的甩了下手,立即就被蓝忘机两道富有杀伤力的冰冷目光冻穿,吓的赶紧缩了脖子躲回柜台,讪笑两声,话也不敢说。
   蓝忘机轻轻的哼了一声,转身去抓那个到处惹男人看的红衣女子。
  思追三人也下了楼梯,被店小二喊住询问了起来。
  店小二:“小仙师,那位红衣女子谁呀,怎的你家仙师看起来格外生气。”
  景仪:“你甭管他是谁,你老实交代,刚才干嘛了惹我家含光君发火。”
  店小二:“嘿嘿,也没,没怎样,瞧着好看,多,多看两眼。”
  景仪鄙夷道:“难怪含光君会生气,你偷看的那位可是魏。。。”
  想了想,又改了称呼:“是含光君夫。。。”
  又想了想,魏前辈有过以此称呼自居吗?万一没有自己就这样说出来,回去又挨罚,那可如何是好?景仪求助的眼神看向思追。
  思追对店小二礼貌道:“那位红衣女子是我家含光君夫人,请勿随意乱看,我家含光君可是非常忌讳有人盯他夫人看的。”
  景仪在旁边装腔作势:“对,忌讳,你要是再看,以后不给你家除祟,恶鬼来扰我们可就不管了。”
   店小二忙不迭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小的太冒失,绝无下次,绝无下次。”
  思追三人没多聊,出门追着含光君而去。
  店小二坐在柜台后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明明住店时还有一位黑衣人来着,怎的这会不见了呢,想来想去头又开始疼,干脆伏在桌上打起了瞌睡。
  

  出了门的魏无羡倒是矜持端庄多了,步子小小的走,身形好好的直着,身边传来路人对自己垂涎美色的小声议论时,魏无羡忍不住抓着袖子吃吃的发笑。
   红衣美人掩口颦笑的样子惹的路人眼中一片花痴,浮想联翩。
  路边走来个中年胖子,魏无羡仔细一瞅,居然还是那个一进城就遇见,被玉琼楼拒之门外的色胖子。他打了个饱嗝,浑身酒气,看起来又去喝了不少酒,居然醉的路都走不稳。
  死胖子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魏无羡,笑的口水横流,伸手就要搂魏无羡的细腰。手还没够着,扬来一只白靴子狠狠的踹开那只咸猪手。
  蓝忘机一手把人捞到自己怀里,恶狠狠的冲胖子喝道:“滚!”
  死胖子大概是喝糊涂了,满不在乎的笑笑,干脆整个人往魏无羡身上扑,抱不到腰,揩下油也好啊。
  然而蓝忘机阴沉着脸,抬腿就是一脚,踢的死胖子稳稳的飞出两丈,又咕噜咕噜滚了老远。
  路人被吓得连看都不敢看了,低头赶紧快步走过。
  至此,蓝忘机才注视着怀里人,那袖子后笑的快要崩溃的脸,霸道的说句:“我的。”
  思追三人的视线在死胖子、魏前辈、含光君身上来回切换,最后都决定站的远一些,不要太靠近白搂红的两人才好。







凛冬雪30.夜未央
  在把浑身滚烫的魏无羡抱上榻前,蓝忘机的抹额、头发和衣裳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
 “二哥哥,蓝湛!你,你让我贴着,你别动。”
 魏无羡表现的异常狂热。
 他撕开蓝忘机的上身衣料,继续疯狂地扯人家裤子。眼睛只睁开一条很窄的缝隙,却总是能知道蓝忘机的唇在哪里。魏无羡不仅扒,还整个人坐在蓝忘机腿上,用已经水光粼粼的臀来回磨擦人家的胯。
 蓝忘机有些愣住了。
 撩拨也好,勾搭也好,亦或者风情妩媚地趴上来。可饥渴成这样,巴不得自己被按着捅个昏天暗地的,还是头一次。
 蓝忘机都不知还说这药好还是不好。。。
 魏无羡一手箍着蓝忘机的脖子乱吻,另一手则伸进蓝忘机裤子里去捞某样急需的物件。
 “蓝二哥哥,你快进来,我真的,真的很难受,浑身,都痒,好痒!”
 魏无羡两腿大大地叉开,贴上已经硬实的东西后,他突然将身子顶起来,扶着小蓝湛对准自己的臀。
 这动作太快,蓝忘机还在愣神的功夫,魏无羡已经快要得逞了。
 阳物的头部在魏无羡满是水液的臀部擦了个边,完美地错开了应该进入的地方。
 魏无羡感受到体内略微的充实,他吐了口气,就着姿势一边起落一边呻吟。
 可抽插了几次后,魏无羡就发觉不对劲了。里头的东西太小了,小到没有快感。
 他扭头往下身看去,只见蓝湛壮硕的阳物正矗立在自己阳物旁边,两棒相交,都摩了好几个来回了。而后穴处正贪婪吮吸的,竟是三根手指!
 蓝忘机在阳物即将没入时快速挪开,然后把三根手指插进了魏无羡的肠道内。
 这下,魏无羡可是又恼又急又恨。他晃着蓝忘机埋怨道:“我不要手指,太小!太小了!我要你的呃——啊!哈啊,二哥哥,你,重点,再重啊——好舒服。”
 蓝忘机继续送入手指,找到深处最为敏感的凸起软肉后,狠狠地按了下去。
 往常这种要命的举动,魏无羡非得两腿乱蹬,挣扎逃离才对。可这次的他深受春药之毒的蛊害,浑身上下难受不说,后穴内还极度饥渴。
 魏无羡伏在蓝忘机肩头,闭上眼睛哆嗦着唇道:“真的,好舒服,二哥哥,你再,再用力呃啊——哈,疼。。。不疼,很舒服,二哥哥,好哥哥,你——啊哈——”
 蓝忘机方才只是狠狠地按了几下,力道都是照以往的来。可没想到魏无羡情迷至此,居然还嚷着舒服。于是蓝忘机又多使了些力气,想着法儿的把穴道内那处要命的软肉按!抠!揪!夹!偶尔还会撑开三指扩宽他的穴道,而大多数时候,那没入的三指是在快速抽插。
 沽滋作响的穴口水液密布,而穴内还有源源不断的情液流出,直到蓝忘机整个手掌都被祸及。魏无羡垂下脑袋在耳边浪声不断,手还把两个硬邦邦的东西放在一起快速撸动。
 “含光君,我们收到金蝶了,请问有何事吩咐?”
 思追小心地在外面敲门。
 魏无羡立即睁开含了水雾的眼睛,哀求道:“二哥哥,你别,别走,我要你,我真的很想要。。。”
 蓝忘机捂住魏无羡的嘴,再死死地按在自己肩头,对外头说道:“封锁玉琼楼,内外诸人,尤其何夫人,皆不放过。”
 魏无羡无力地扒了两下嘴上的手掌,后穴抽插的实在舒爽,且蓝忘机没有走的意思,他也安下心来继续撸着两人紫红色的阳物。
 外头的思追应了一声便带人走了。
 蓝忘机刚放开手,魏无羡就直起身子大声叫喊了出来。那声音过于淫荡销魂,以至于蓝忘机立刻挥手设了道结界在房门口处。
 他见服食了春药的魏无羡居然如此主动奔放,丝毫不顾及影响,而且又对自己从所未有的渴望。隐匿在心中的虐欲如决堤洪水汹涌爆发。他继续深入穴内,不仅一边快速抽插,还次次命中可怜的敏感地带。
 魏无羡被折腾的泪流不止,两眼望着房梁却是失神失智的呆滞状。两条胳膊笨拙地套在蓝忘机脖颈处,耳边若有若无地回荡着蓝忘机手掌和白嫩臀肉碰撞的啪啪声。
 蓝忘机沉默地惩罚了许久腿上的人,直到腹间多出一股温暖的液体,他才慢慢停下手来。
 臀后的肿胀、腹内的绞痛、欲望的释放让魏无羡分不清天地四方,只知一阵痛爽感直冲脑门,让他淫叫地无比畅快。
 穴内的手指还停留在敏感软肉处,趴在蓝忘机肩头迷蒙了眼神的魏无羡动了动臀,让手指在里头来回搅动。再一次触起药性的魏无羡昏了脑袋,他抱着蓝忘机亲吻。过了会儿,他又将脑袋后仰,露出隆起的喉结,两手抚在布满薄汗的胸膛。
 他还捏了自己的乳尖,特意将粉色的顶端挤给蓝忘机看,淫语道:“二哥哥,你看它,美不美?想不想咬?嗯?你把大东西放进去,我就,我就给你咬,你想怎么咬都行。”
 蓝忘机看着眼前的人,他虽用手指插的魏无羡射了出来,可结束后,他第一个关心的就是药性有没有解开。
 真不凑巧,看魏无羡这风骚的样子,药性不仅没有解,似乎还让他更不知羞耻了!
 蓝忘机眸光忽的变暗,沉如暴风雨前的天空。魏无羡还在不停地抚摸自己的喉结和乳尖,妄图撩的人发狂。
 胸前樱红的两点被蹂躏的鼓胀起来,渗上晶莹的汗珠后,新鲜的像是熟透的甜美果子。
 “二哥哥,我还想要,还难受,我要小蓝湛,我要它插进去欺负我。二哥哥。”
 魏无羡见蓝忘机只凶悍了目光,却没有实际行动,饥渴难耐的他果断拔出蓝忘机湿漉漉的手指,然后握着没有享受够的小蓝湛顶入后穴内。
  房内猝然响起酣畅淋漓的呻吟声,魏无羡迅速起落,在蓝忘机坚硬的东西上摩擦了十几个来回。
 而被当做缓解欲望工具的蓝忘机本想查看人是否无恙,谁料魏无羡的举动,成功让蓝忘机点燃了怒火。
 他两手握在魏无羡两侧腰身处,钳住后叼过魏无羡的唇,然后利落地将人放倒。
 躺倒的魏无羡扭着身子,欲让深埋其中的阳物不停碰撞麻痒的肠道,好带来快感。他自己则向蓝忘机哀求道:“含光君,要重,很重,你快点,我难受啊。”
 “你。。。魏婴!”
 蓝忘机严肃道。
 “嗯,嗯,我在的,二哥哥,重点,凶点啊!”
 魏无羡想掰蓝忘机的手去撸自己的阳物,奈何人家就卡在腰上,怎么都弄不动。郁闷的他只好把臀抬上抬下,让小蓝湛在穴内不停搅动。
  他挺起胸膛,一边撸自己的东西,一边抚弄乳尖,嘴里还淫语不断。
 蓝忘机从未见过他疯成这样,哪怕是自己已经带给过他无数次难忘的夜晚,依然达不到现在的效果。
 那春药简直让魏无羡换了个人。蓝忘机想想就恼火,若是碰上了别人,是不是他也会这样主动?
 “你!不知羞耻!”
 蓝忘机松开手,转而掐住魏无羡的大腿,然后狠狠地掰开压下。本有褶皱的穴口此时已变得光滑平整,被撑到极限的口子即便已经吞吐的很辛苦了,可在药物的影响下,仍然在不停地吸进蓝忘机的东西。
 似乎永远没个够!
 魏无羡歪着头,散乱的黑发下是闭阖的双眼。他无力地承受着蓝忘机凶猛而快速的撞击,整个身体在剧烈的晃动中慢慢偏离原来的位置。
 蓝忘机顶着顶着,就把人给弄到榻边上了。他把魏无羡的脚踝一拉,轻易将人拖回,然后继续强迫穴口把自己粗长的东西全部吞进。
 光是顶人还不满足,他看见魏无羡居然还不觉得够,还在撸自己的东西!他愤怒地甩开魏无羡的手,然后抓过刚射完还有些绵软的小魏婴粗暴地揉捏起来。
 魏无羡没力气反抗,两手举过头顶,揪着褥子折磨。他的乳尖挺立厉害,粉红的两处点在白皙的胸膛上,跟随呼吸一起上下动弹。
 蓝忘机看的眼睛都要红了。他扔掉魏无羡的大腿,转而去捏可怜的乳尖,凶狠地将它们碾小碾长。
 硬且敏感的乳尖被蹂躏的不成样子,魏无羡好声吟了几句,抬起脑袋来看自己被玩弄的身体。
 蓝忘机凶狠地盯着他,掐肿了胸,还插的胯下全是粘腻的水液,方才射出的白浊还挂在蓝忘机的腹部,因身体的大幅度震动而慢慢滑落下来。
 魏无羡脑子里却只有欲望二字。
 他哀求道:“二哥哥,你再,重点,我难受。”
 听到这句话,蓝忘机恨不得自己长了两根阳物,然后一齐塞进去,好叫身下的人知道何为人间痛苦。
 今日这猛烈的动作放在平常,早已把魏无羡折腾得要逃跑了。这下可好,吃了春药的他不仅没逃,还想着再厉害点。
 蓝忘机突然停下来,眼角抽动了两下,隐约能听到牙齿的咯吱声。
 魏无羡正享受的很,忽然间全身上下都停住了,他睁开眼,想要坐起来。
 “蓝湛,你别停啊,别,二哥哥,你是不是累了?你。。。”
 蓝忘机眉头一皱,拔出阳物,然后抓着魏无羡的腰身翻了个面。他咬牙切齿道:“魏婴,你实在是太不知羞耻了!”
 说完,他便将阳物顶开魏无羡滑腻的穴口,猛地插进去。
 魏无羡就像一块轻飘飘的棉花布,被人简单地翻了个面不说,臀后还被狠狠插了一通。
 他一边流着泪,一边陶醉地呻吟道:“啊,就是这样,啊,舒服,真的好舒服。二哥哥最啊——哈,最厉害啊——啊,蓝湛。”
 而被夸赞的蓝忘机并没有露出多少开心的神色。他一手掐住魏无羡的脖子,一手按在榻上。胯下的阳物正以最快的频率和速度往里冲刺,对方的穴口也在不断的开合中水流不止。
 房间里全是魏无羡要命的呻吟和夸张的肉体啪啪声。从穴道内带出的水液溅射四方,将好好的褥子、地板全都淋湿了。蓝忘机的胯部和大腿也不能幸免,水淋淋的一大片。
 魏无羡被按住了脖子,脑袋无法动弹,只能泪眼滂沱地盯着一方白墙看。而那一片白墙居然还有了重影!魏无羡对整个身体的感觉也越来越微弱,唯有穴道的摩擦能给他以别样的快感。小蓝湛每捅过一次,他就格外思念下一次,像是饮鸩止渴的毒药,越渴越喝,越喝越走向死亡。
 蓝忘机微微瞪大双眼,见身下人不仅不求饶,反而还不停喊自己再重一些。他有些不解,更多的,是对春药的怀疑。
 在这激情高昂的声音中,夹杂着另一种小声的、有些奇怪的动静。像是肉体的碰撞声,又不似结实肉体的碰撞。
 蓝忘机往交合处看去,只见趴着的魏无羡把自己的囊袋夹成了一个鼓囊囊的肉球,然后在闭拢的腿间冒出一点。蓝忘机每驱使阳物闯进穴道内大闹一番,自己的囊袋就会和魏无羡鼓起的肉球来个激情碰撞。
 因而声音也多了一重。
 这种诡异的碰撞让蓝忘机更加兴奋,他特意将囊袋挤着对方的肉球经过时,魏无羡会叫喊的尤为亢奋以及不要脸!
 蓝忘机很是得意地盯着魏无羡的囊袋撞了十几个来回,撞到魏无羡撕破了一层又一层的褥子,喊的声音都嘶哑了。
 可是他仍没有求饶,仍在喊着更重些的话。
 蓝忘机有些躁,在他的记忆力,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蓝忘机将阳物在穴道内搅弄了几圈,意图将紧皱的穴道再撑开些。
 魏无羡翘起臀来浪叫了几句,小腿也折了起来。
 蓝忘机正想继续插下去,忽然看见胳膊处一坨红色的东西。他侧过脸一看,大吃一惊。
 不知何时魏无羡的腿已经变成了红色!
 脚掌处是鲜血的红,小腿处稍淡一些。膝盖到大腿则更淡一些。
 “蓝湛,二哥哥,你快点啊,别停,一停下,我就,就难受。里面好痒啊。”
 魏无羡痛苦地扭着身子。
 蓝忘机这是才注意到魏无羡的上身和脸颊都已是淡淡的粉色了!
 这春药似乎并没有他预想的那样简单。
 “含光君,您在吗?”
 思追在外头敲门,“玉琼楼的人已经都抓起来了,您要现在审问吗?”
 蓝忘机看一眼满脸痛苦和欲望纠结的魏无羡,俯下身去捂住他的嘴。然后化开部分结界,对外头说道:“先看住。。。”
 魏无羡拼命地翘起臀部去顶小蓝湛,湿漉漉的穴口饥渴无比地将阳物吸进去,然后死死咬住不放。魏无羡见蓝忘机不动了,干脆自己将臀抬起放下,一下下搓动着粗长的大肉棒,舒服的眼睛都要翻白了。
 蓝忘机刚开口说话就被魏无羡突然的动作顶的呼吸一滞,险些也呻吟了一声“啊”。。。
 笃笃笃。
 思追又敲了下门,“含光君,先看住人,然后呢?”
 蓝忘机紧紧地捂住魏无羡的唇,忍住躁动,对外头说道:“我先疗伤,明日再审。”
 思追关切道:“疗伤?您受伤了吗?还是魏前辈受伤了?需要帮忙吗?”
 蓝忘机咬牙隐忍道:“不用,退下。”
 思追说了个“好”字,便带人都退了。
 结界封好后,魏无羡终于可以大声叫了出来。他失神地抬起头,一心一意地用臀来回搓弄小蓝湛。
 蓝忘机依然卡着魏无羡的脖子让他没法乱动。他摸上魏无羡的手腕,一边探查脉象,一边猛力抽插着滚烫的穴道。
 魏无羡的脉象非常汹涌,全身灵力乱窜,心速过快,血流过猛。
 蓝忘机抽插了十几下后,魏无羡的上半身已经从淡粉色变成了粉色。而此时的蓝忘机已经察觉出某些怪异之处了,能让魏无羡耽溺于欲望、让正常人全身泛上血色、让体内混乱,如此种种,必然与春药脱不开关系。亦或者那春药根本就是一味要命的毒药!
 “魏婴,你听得到我说话吗?魏婴?”
 蓝忘机在魏无羡耳边问道。
 魏无羡半睁着眼,无神又茫然地盯着旁边,嘴里只念着“舒服”二字,却对蓝忘机的话置若罔闻。
 蓝忘机即刻停下动作,将抽动着的阳物深埋穴道,任凭热流白液浇灌在柔嫩的肠壁上。
 魏无羡虚弱地拱着臀,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还要。。。还要。。。二哥哥,好哥哥,你给我,再给我一次。我腿都,张开了。”
 蓝忘机抬起身子,将魏无羡的正面翻来,让他躺在榻上。胯下的巨物则依然停驻在穴内,不曾退让一分。
 “魏婴,不能再做了。”
 魏无羡哭丧着脸:“我要。。。我还要。。。蓝湛,我求求你。。。”
  蓝忘机把魏无羡的胳膊拉直并垂在榻外,一手放在腰处输入灵力,一手按着魏无羡的手腕不让他乱动。
 “魏婴,你忍耐下。”
 蓝忘机对着满脸粉红的人说道。
 魏无羡并没有太多反应,只木木地两眼看过来。
 蓝忘机俯下身,张开口咬在魏无羡的肩膀上,咬的他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若要让掺入了血液中的毒药降低效力,放血是比较快的办法。
 魏无羡肩膀虽破开个口子,却没有多少反应。他从一开始的挣扎到后来的绵软,最后如同死鱼一样躺着动也不动。
 蓝忘机将魏无羡身体中的毒药从指尖处一滴滴逼出体外,眼看着他粉红的面色蜕成正常的白皙肤色。
 最后,受尽药物和情欲折磨的人呼吸变得平稳,眼神也全是疲惫。
 魏无羡阖上眼睛,轻轻说了句:“蓝湛,刚才,真的是。。。太美妙了。”
 叼着肩膀肉的蓝忘机闷闷地嗯了声,在心里回道:“好好睡吧,我会看着你。”
 夜色寂,灯火燃,床榻一片狼藉,屋内激情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