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2
作者:与尔谋心      更新:2021-09-14 09:33      字数:12238
40.旧闻
   魏无羡把各色各样的吃食一件一件摆好在草地上,放到树精面前。戏弄人一样慢悠悠的解说:“这是杏仁糕,这是红豆酥,这是四色馒头,还有糍粑。。。”
   馋嘴的树精口水快流到地上了,两眼放光的盯着一堆好吃的,就差把眼珠子抠出来贴上边。
   魏无羡:“怎样,对你好吧,记得你爱吃这些,回无畔山前一日早早的把东西买齐了。”
   树精开心的把吃食挨个摸一遍,那神情恨不得一口气全吃了,激动道:“好好好好!非常好!好极了!都是好东西啊!”
   魏无羡笑笑,又把带来的其他东西分给了围观而来的灵兽。
  几日未归,魏无羡原本还担心树精会散尽魂魄,不想树精根本就是好好的,不见一点弥留之际的迹象。魏无羡实在是觉得奇怪,问道:“我说,你。。。你是好了么?”
  树精塞了一嘴糍粑,含糊不清道:“啊?什么好了?”
  魏无羡:“就是,你的魂魄不会再散,你的灵体也可保全。”
   树精不以为意的摆摆树根:“你想多了,我早晚要走的,现在不过是滞留些时日罢了。”
   魏无羡:“滞留?什么滞留?谁把你给留下了?”
   树精一愣,眼珠子转两下,转移话题道:“我吸天地之精华,你别管那么多。诶,对了,你家含光君呢?怎么没见他来呀?”
   魏无羡:“累了,我让他多睡会儿。”
   树精哑了声,低低的应一句:“累了呀。”
   魏无羡又满脸困惑的看着树精:“你说这无畔山还能有什么地方能把含光君给累着呀?今天一回无畔山,他就让我一人在家里收拾屋子,他自个儿跑出去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回来的时候脸色都不好了,我看他很疲惫的样子,赶紧扶他睡觉休息。”
   树精脸色有些尴尬,不停的拿吃食封嘴。
   魏无羡继续自言自语:“难不成是在云深累着他了?日日辛苦授课还要照顾我,好像确实蛮辛苦的。”
  他抓住树精的胡子,一脸认真的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呀?一个大男人总是让含光君操心。”
   树精被他揪的莫名其妙,依旧不停的塞东西吃,摇摇头,不知道想对魏无羡表示些什么。
  雪妖坐在不远处的树上,傲娇道:“你还知道自己不懂事呢,成天没事就知道在这无畔山捣乱,你几天没回来,我还以为你们搬家了呢。”
   魏无羡回头看到一身鹅黄纱裙的雪妖悠闲自得的坐在枝桠上晃荡着小腿,轻笑两声并不准备回嘴。
  可他抖抖鼻子,似乎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雪妖身上除了自己的妖气,好像还有另一种妖气,而且还散发着鸟毛的气味。
  魏无羡略一细想,那味道居然是白葵的。他当即对雪妖问道:“你俩,何时在一起了呀?”
  雪妖跳下树,厚脸皮的蹭过来,两眼发光的盯着草地上的吃食,答一句:“谁呀。”
  魏无羡:“你和白葵,你身上沾染的妖气不就是他的么,可别告诉我上次你俩打架后,你把他给吃了!”
  雪妖给自己塞了块肉干,摇摇头:“我没吃他,我和白葵哥哥睡了。”
  树精吓得喷出了一嘴的糕点。
  魏无羡惊的喷了一嘴的酒。
  睡了是比吃了还要恐怖一百倍的答案!
  雪妖停下来,看着一人一树莫名其妙的表情,无辜道:“你们干嘛?不就是睡觉嘛,有这么吓人吗?我跟白葵哥哥都睡好久了。”
  树精吓得魂不附体:“雪妖大小姐啊,你怎么随便就跟别人。。。雪主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雪妖忽然变得生气起来,小嘴一撅:“我娘都走了多少年了,她在不在世尚且不知,哪里来的闲工夫管我啊!”
  魏无羡按下快要暴起的树精,强压着心头对人家私房秘事的好奇和快要喷出的大笑,颤抖着嘴唇问道:“我说,你和白葵,谁先主动的?”
  雪妖:“什么主动?抱人吗?我啊,我先抱着他的。把他吓得半死。”
  魏无羡看着眼前这个奇女子,心中敬佩万分,继续道:“那白葵有没有对你特别粗鲁?”
  雪妖:“没有啊,我抱他的时候他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其实吧,我就是想有个人抱着我哄哄我,这样我能睡得快些。”
  魏无羡和树精同时傻掉,一个忘了摁树一个忘了挣扎。
  雪妖看看发呆的两坨生物,继续无辜道:“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白葵哥哥哄我睡觉不行吗?”
  魏无羡木木的点两下头:“行,可以,当然可以。请问你俩脱衣服了吗?夜里睡一块。”
   雪妖摇摇头,脸上的表情纯情无比,回答道:“我本来要脱衣服睡觉,可是白葵哥哥不允许,他说什么男女授什么不亲,哎呀,反正我没听懂,反正白葵哥哥不许我脱衣服,就是让我躺着好好听睡前故事。”
   树精这才明白雪妖话中睡了的意思,其实就是白葵哄娃娃脾气的雪妖入睡,就像亲娘给孩子唱睡前歌谣。
  魏无羡开始数落雪妖:“我说你一个姑娘家,不要随口闭口的睡了睡了,还好白葵品行不错。”
  雪妖高兴的点点头,很自然的忽略掉魏无羡前一句话,却对后一句话赞不绝口:“白葵哥哥对我可好了,又给我买吃的,又带我出去玩儿,还给我买了几身衣裳,他说我穿着好看。”
   魏无羡无语的和树精对视一下,阴阳怪气道:“我没听错的话,总觉得白葵那家伙在养媳妇。”
  树精附议:“我也觉得那叫白葵的家伙对大小姐图谋不轨。”
  雪妖毫不客气的从树精手里抢东西吃,站起来还踹了树精一脚,气恼道:“不许说白葵哥哥的坏话,他是我娘走后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
  树精极其大度的忍了雪妖的无理取闹,还任由她抢走了草地上仅剩的红豆酥再一溜烟逃跑。
  魏无羡抱手坐在原地,看着被雪妖席卷一空已经什么吃食都不剩下的草地:“我给你带的东西全被那个丫头吃完了,兜里也空了,可别怨我没给你留,是你自己把好吃的拱手送人的哈!”
   树精:“不怨你,我也不会怪大小姐吃了我的东西,原本雪妖那孩子身世就挺可怜的,能有人宠着疼着,我还是打心底里开心的。”
   魏无羡:“可怜?我倒是没看出可怜,刁蛮任性的脾气倒是挺多,我刚来无畔山就上我家要赶我走,还和我们打架。。。”
   树精:“还不是因为她娘不在身边,从小没人带着。”
  魏无羡:“那她爹呢,总不至于是个负心人吧?”
  树精:“她爹是凡人,早不在了。她母亲雪主是无畔山的一片雪花成了精,渐渐修炼成妖,一时贪玩跑到无畔山外头去,却因法力不高被一群道士围攻,险些丢了性命,然后就被她爹给救下了。”
   这新鲜故事馋的魏无羡只想一直听下去,他干脆盘腿坐好,央求着树精把剩下的故事说完。
   树精趁火打劫:“你要不要考虑给我提供些吃的,不然我肚子饿啊。。。”
   魏无羡爽快的答应,随即解了乾坤袋,把里面的东西全抖落出来。
   树精忙不迭的全收下,嘴里也噼里啪啦开讲:“我也是听这里老一辈的精怪说的,有说雪妖她爹是凡人,也有说是修仙的,反正是从一群道士手里救下濒死的雪主,带回自己住所悉心照料。后来雪主身体痊愈便返回无畔山,本来这故事到这里应该也就结束了,谁知雪主居然喜欢上人家,隔三差五的要跑出去,就为了能远远的瞧上一眼。日子久了,人家不就发现了嘛。”
   魏无羡兴奋道:“然后呢,在一起了嘛?”
   树精却忽然一脸哀伤,沉重的叹一口气,接着说道:“故事的转折也就在这里了。若是两情相悦的人能在一起,那也没什么。可偏偏雪主是妖,那时候人和妖在一起可是大忌,那些满口正义的道士哪里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两人后来还是被发现了,那时候为妖者即便你再清白,也会被打上邪物的烙印,更何况雪主怀胎九月,即将临盆。”
   魏无羡拿着酒坛的手一抖:“他们。。。难道连孩子也不肯放过吗?”
   树精摇摇头:“岂止是不肯,他们说雪主怀的孩子半妖半人,生下来必定为祸苍生。那些人找到了很好的借口,就好像站在了神的角度做出了决断,这就要把雪主架上火堆活活烧死。紧要关头,雪妖的父亲,听说是执剑斩了百余人,硬生生从火堆里救下了雪主,带着她一路逃亡,就想寻找一片净土让心爱的人活下去,奈何啊。。。”
   魏无羡听出话里的不祥之兆,问道:“中途出了什么。。。事吗?”
   偌大的无畔山只有雪妖自己,至于她的父母,可想而知是个什么结果。
   树精:“雪主被藏在山洞里生下孩子,道士们紧追不舍,雪妖的父亲看了一眼孩子,就告别了雪主,孤身一人出去引开追兵,据说是死了,至于怎么死的,雪主带着孩子回无畔山后,从来都不肯说。”
   魏无羡:“那。。。雪主为何,从未在无畔山见过?”
   树精:“那是因为过了十余年,雪主再也忍受不了相思的煎熬,不知从哪里听到人死后魂魄可以转生的传闻,她将雪妖留在无畔山,千叮咛万嘱咐,世间险恶人心难测,绝对不可以踏出无畔山一步。而雪主自己,回到人世间寻找转生后的爱人,至此近百年,仍未见她归来,不知是不是。。。”
   “她肯定还在找!也终有找到的那天,若是真的找不到,还可以来问我嘛!”
   魏无羡仰头干光剩下的酒,坚定无比的说完这句。
   树精不解:“你怎么知道她还在找?转生之事大多空穴来风。。。”
   魏无羡打断道:“转生之事,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
   树精:“你怎么知道?”
   魏无羡站起身,哈哈一笑,转而朝木屋方向走去,爽快道:“我就转生过一次啊!”
   而且转生后的时光里,他还找到了心心相印共度一生的爱人。
   这回轮到树精惊讶无比,八卦心超级重的它招呼着魏无羡回来讲自己的故事。
   可是魏无羡根本不理树精,越发跑的凶,远远的扔来一句:“我家含光君还在等我回家呢!”
   树精嗤之以鼻——天天就知道含光君含光君,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家的含光君皎皎君子冰清玉洁。。。恋爱的酸腐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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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雪妖养成那样刁蛮的脾气是有原因滴,爹娘不在身边,就自己一妖在无畔山,还有一群宠她让着她的灵兽和精怪,不淘就有鬼了。

2.白葵带着雪妖下山的故事,貌似可以写个番外了!

3.我还埋了条线索在故事里,很早就开始埋了,这篇开始线索就要引出另一个事件的原因,不知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这条线索。










41.酬劳
   快入夜时,魏无羡总算熬好了他那一锅粥。其实时间是很充足的,奈何他熬粥技术不过关,即便天天跟在蓝忘机身边手把手的教授,今夜的粥也依然让魏无羡熬了两个时辰,足足熬了三锅。
   前两锅粥熬着熬着魏无羡就窜进去看睡觉的蓝忘机,看人家标准完美的蓝氏睡姿,沉稳的呼吸和阖着的眸子,冰雕雪砌一样的人儿把魏无羡看的连粥都忘了。硬生生等到锅里焦糊味儿都传到屋里来了,魏无羡捏着鼻子,颇为嫌弃的埋怨哪里来的味儿,都熏进屋了。
   待他走出屋子才发现快要烧穿的锅和被他遗忘的白粥,已经黑的连炭都要自愧不如了。
  魏无羡又折腾了些时间刷锅,活活把锅刷秃噜了两层铁皮,这才把第三锅的米放好,倒了些水。扇风看火的纸人也换了第三批,前两批纸人都是累到满头大汗直接干纸人变湿纸片,这才没办法换上第三批纸人。再也不敢大意的魏无羡就蹲在门口,一边看喜欢的人睡觉,一边守着锅里的粥,时不时捏起盖子来拨几下粥水,热腾腾的蒸汽升上来把毛手毛脚的人熏了个满脸红。如是被蒸了几次,脸都差点糊熟,总算是看到粥熬好的迹象,这才哼哼两声,得意洋洋的让纸人减了柴火。
   万事俱备,只欠上桌,魏无羡满意的拍拍手,又要进屋去看那尊玉像。房门一推,蓝忘机居然已经醒了,正坐在榻边揉着太阳穴。
   魏无羡开心的跑过去,换上自己的手给蓝忘机按摩:“蓝湛,怎么醒了,是我吵到你了吗?”
   蓝忘机沉静片刻,答道:“不是,是。。。糊味。”
   魏无羡一听,吸了两下鼻子,这才反应过来先前糊掉的两锅粥味道大的不得了,整个屋子都是!合着蓝忘机是被熏醒的呢!
   “哎呀,你看我,熬个粥都熬不好,害的整个屋子都是焦糊味儿,我开窗把它散了。”
  魏无羡跳起来去开窗。
  蓝忘机则起身去点蜡烛,燃上炭火,入冬的无畔山已然寒风阵阵,冰幽砌骨。魏无羡开完窗,发现蓝忘机就这么穿着一件薄衣起来,连忙摘了厚实的外衣给蓝忘机披上。
  魏无羡的指尖触过蓝忘机的肩膀和手臂,微凉的感觉袭来,魏无羡心里略感讶异,索性握住蓝忘机的手,发现对方的手心根本是冰凉!魏无羡心里咯噔一下,抓紧了蓝忘机的手探测灵力,果然损耗过大,所以蓝忘机今日才会如此劳累,从来都是热乎的手心都降了温度。
   “蓝湛,你今日到底做了什么,怎么灵力损耗如此之大。”
   蓝忘机任人对自己各种查探,见魏无羡一脸担心,干脆的把人抱来怀里,轻声道:“无妨,灵力用的多了些,休息会儿就好了。”
   魏无羡趴在肩头吸着鼻子:“是在云深太劳累了么?果然还是因为我太闹腾,害的二哥哥整日整夜的忙,连休息时间都少了。”
   蓝忘机摸摸肩头的脑袋,宠溺的笑笑:“勿要胡乱猜测,不是那样的。”
   屋外头的饭香飘了进来,馋的魏无羡肚子咕噜响。蓝忘机一如往常把人抱到桌边坐下,又添粥又端小菜上来,然后板直着背坐好。
   魏无羡却撅了大屁股坐在蓝忘机腿上,身子一侧,手臂挽着蓝忘机的脖子,拿鼻尖蹭上人侧脸,笑道:“二哥哥,我喂你好不好?”
   蓝忘机的目光从魏无羡的大腿处扫上来,松垮的腰带绑着凌乱的衣裳,露出的一片胸膛还挂着水珠,几束发丝蜷缩在锁骨窝里,搭着莹白的皮肤很是惹眼。蓝忘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魏无羡笑吟吟的脸上,喉结一滚,更加口干舌燥,低声回答:“好。”
   所以,今日份的作妖,是喂粥?
   魏无羡靠在蓝忘机怀里,对上他的目光,捏了瓷勺递过来要喂粥。
   待到蓝忘机真的张嘴过来要喝粥了,离着热气腾腾的勺子还差那么一点。魏无羡却忽的把手拿开,粥隔了老远,让人喝不到。
   魏无羡把半边脸送过来,一双小嘴怼到蓝忘机唇边,道:“含光君喝粥前需得回答我一个问题,是粥好喝还是我好看?”
   蓝忘机立即箍紧了魏无羡的腰,不置一词,却含住他的嘴开始吮,干脆利落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放在半空的一勺粥抖了两下,都快撒了出来。幸好有另一只手在底下兜着魏无羡的胳膊,这才将莫名打入冷宫的一勺粥给放回碗里。
   魏无羡两手箍着蓝忘机脖子,得空抽出一瓣唇,嗫嚅着:“二哥哥,你,说话啊!”
  蓝忘机就是不回答,也不停下来,却更加用力的吻,咬了魏无羡半截舌头不放,搂着人家的腰贴在自己身上,感受彼此的心跳。
  魏无羡心道自己调戏人不成又反过来被人调戏,干脆心一横,牙齿抵在蓝忘机上唇留了排清晰的印子,也要去咬人家半截舌头。
   两人就这么咬来咬去,两截遭罪的舌头都快冒火了,忽然从屋外头传来响动,像是什么轻薄的东西正拍击着门。
   魏无羡说不了话,唔唔两声,拍拍蓝忘机的胸膛,指指外头,又指指自己的嘴巴,示意先放开自己,开门看看外头什么东西。
   蓝忘机从喉咙里挤出闷闷的一个嗯,单手箍着人,嘴上一点都不肯松,右手一招,门咣啷一下掀开,数只金蝶飞了进来。
   魏无羡撅了嘴,两个白眼翻起来,合着蓝忘机的嗯是答应开门,而不是答应放开他。
   飞进屋子的金蝶停在蓝忘机的指尖上,用于传讯的它们也不知交代了些什么事,过了会儿便化成细碎的金光消散开来。
   听不到声儿也不知道内容的魏无羡火烧眉毛一样掰开蓝忘机的吻,顶着满覆水光的红肿嘴巴问道:“都说了些什么?还不让我知道。”
   蓝忘机抬眸看人,嘴角轻扬,写着一丝狡黠:“想知道?”
   魏无羡:“当然想啦!我们才回来,金蝶就跑过来,肯定是泽芜君查到了些什么。”
   蓝忘机一手放在黑衣人的腰带上摩挲了两下,随即滑进衣服里,道:“好说,给酬劳即可。”
   魏无羡立马跳起来:“这勾搭人动作是我教二哥哥的,我还没问酬劳,二哥哥怎么好意思问我呢!”
   放在腰带上的手还没松开,就这么顺势一拉,魏无羡的衣服就被拉开了。
   蓝忘机旋即起身,抱起魏无羡往肩膀上一扛,道:“这个动作,你没教。”
   被举在半空中的人扑腾着腿挣扎道:“那我教了二哥哥那么多勾搭人的动作,酬劳呢?我怎么一个都没见着啊!”
   蓝忘机可没管这么多,扒干净人往榻上一放,说攻进去就真的弄进去,一点没含糊。
   魏无羡被按的牢牢地,两手腕上绑了抹额扔在头顶,反正是输了,干脆两腿交叠在蓝忘机的背上,拱了拱屁股,讨好道:“那哥哥告诉我金蝶说了些什么,你看你,师也偷了。。。啊!”
   蓝忘机太用力,顶的人眼冒金星,咬牙道:“偷?”
   雅正闻名的人岂能用偷来形容!
   魏无羡连忙改口:“没没没,不是偷,是学,啊哈,哥哥,我错了,你轻点,还干涩着呢,痛啊。”
   蓝忘机盯着那张求饶的俏脸蛋,忍不住顶了数十下,次次深入,里头太紧,夹的他实在受不了了,停下来说道:“玉琼楼之事进展甚微。”
   魏无羡被撑得难受,扭动身子要吐一点出来,听蓝忘机说话,也不管说了些什么,只一个劲的点头。
   “是是是,好好好,哥哥你退一点啊,别,别这么凶呀。”
   然而玉琼楼这三个字再一次经过脑子,魏无羡忽然从榻上挺起半边身子,惊讶道:“二哥哥,就这点破事?还要酬劳?”
   他这一起,腹部一使劲,可又把小蓝湛给挤出了不少。
   蓝忘机眉头微蹙,抓住两边腿奋力一送,又是一入到底,两人贴的甚为紧密。
   魏无羡晃着两条大白腿,被欺负的眼泪哗哗淌,胀的难受,扯着嗓子喊:“啊—喂!蓝湛,轻点儿,松点儿,含光君呐!”
   蓝忘机抬起两条腿搭在自己肩头,手握住魏无羡的腰就开始没命的撞,在这凶猛的攻势中,魏无羡听到断续的几个字——陈府,招魂。
   合着今夜酬劳就只换来了这么两个讯息,有跟没有是一个样儿嘛!那这样说来,自己岂不是亏了!
   想到这里,觉得吃亏的魏无羡弹的像一条鱼,不满道:“这算什么哈啊,什么消息嘛————速度慢点!明明嗯——是我吃亏,哥哥额——占便宜!”
   蓝忘机停下来,俯身压上去,对魏无羡的小嘴吻了又吻,小蓝湛的动作也柔了再柔,每次都顶着魏无羡最敏感的地方擦过去。蓝忘机再张嘴咬住魏无羡的下颚,嵌上深深的牙印,最后含住喉结吮起来。看着被欺负的人从一开始悲戚戚的叫声渐渐换成断续的呻吟,从头到脚都在配合自己的动作,蓝忘机忽的轻轻一笑,顶人的动作瞬间加了力道。
   落入温柔陷阱的魏无羡立马被撞击声拍醒,又开始扯着嗓子嚎:“喂!喂!含光君!像刚才啊——不要这么凶,温柔点啊——呜呜呜,撞麻了。。。”
   蓝忘机做的忘情,全然不顾求饶的话。只听得房内掺了水声的啪啪响,律动忽快忽更快,和着零星的求饶字眼,渐弱的惨叫和愈酣畅的呻吟。听的蓝忘机心头欲火烧的极旺盛,一不小心以多种姿势把人折腾许久。
    事后,魏无羡满身红痕的趴在榻上,全身湿淋淋,半边黏糊糊,热的他完全不想盖被褥,只捏了件薄衣简单的披着。两眼微开,看着蓝忘机把凉透了的粥热了热端上来。嘴巴撅了撅,问道:“蓝湛,陈府招魂有何动静啊?”
   蓝忘机:“尚无。”
   魏无羡:“那玉琼楼招魂了没?何夫人一死,我总觉得挺蹊跷的,若她和陈府没瓜葛,又为何要自杀呢?”
   蓝忘机:“黑市被揭后,何夫人处死了许多与陈府有关联的人,尚无任何讯息。”
   魏无羡忽的从榻上爬起来,气呼呼的道:“那岂不是我方才白白献身了?”
   蓝忘机看过来,神色如常,语气肯定的嗯了声。
   “悲愤不已”的魏无羡倒床大哭,声音听着凄惨,眼角却没一滴眼泪。
   蓝忘机忍不住走过来想劝慰人,开口道:“也不算亏。”
   魏无羡抬起脸:“怎么不亏,我亏死了好嘛!明明是我教二哥哥的动作,我还没收酬劳呢,反倒让含光君把我搜刮个干净,怎么办,我都亏出血本了。”
    蓝忘机看着人,认真答道:“你可以问我收酬劳。”
    魏无羡:“我当然要收,我要狠狠的收!要多收!我。。。我。。。不对啊,我也可以来收酬劳的呢!”
   反应过来的魏无羡把视线落在蓝忘机略带羞涩的眸子里,忽然将身上的衣裳一掀,饿虎一样扑上去,按着蓝忘机亲,嚣张道:“对的呢!我也可以收酬劳的!我怎么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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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怎么收都是夷陵老祖亏!

2.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可对于魏无羡和蓝忘机来说。。。魏无羡教会了含光君怎么玩自己,到头来却被蓝忘机玩的死去活来。








实42.剔骨
   “哥俩好,并蒂莲,两家好。。。”
   “我赢了我赢了,唉,回回都是我赢,这酒啊,你干脆全给我喝得了,还争个什么劲呢!”
  魏无羡嘲笑完树精,抱着天子笑几口干光。
  树精看着自己只能使出剪刀的树根手,急得一身树枝哗啦响,成堆的叶子掉下来沾了魏无羡一身,连树上的灵雀也忍不住鸣了几声责怪树精动静太大。
   魏无羡挑开最后一瓶天子笑的盖子,坏笑道:“来,继续,谁划赢了谁就能喝酒,来来来。”
   树精燥的快要从土里跳出来了。划了一上午拳,魏无羡把把都是石头,把把都赢了回去,树精就这么看着他喝了果子酒、醉八仙,草地上堆了四个空坛子后,树精终于开始急眼了,再不使出点什么看家本领,怕是连这最后一坛天子笑也要落入他人腹中了。
   “我给你讲故事成不成啊,我保证绝对精彩,十分精彩。”
   魏无羡:“你上次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结果都是什么哄小孩儿的床头故事,听得我都睡着了。”
   树精:“也不能这么说,每回讲故事你都打岔。。。”
   魏无羡:“我不打岔行吗?你看看你都讲了些什么故事,东边的小姐喜欢谁,立地成佛,然后跟西边的秀才恩爱过日子,两人要是喜欢出个门提个亲不就完了嘛。我一听就知道你在瞎编!”
   树精:“哎呀,我是瞎编的,可是大伙不都听得挺好的嘛。”
   树上的灵雀听不下去,伸出脑袋来啄树精。
   魏无羡添油加醋:“你看,人家都听不下去了,何况是我。你瞎编故事又不是一两回了,每回都这么干,还总是骗我的酒喝,这怎么成呢!”
   树精:“我错了嘛,我不瞎编了,绝对不瞎编了。你也别总是提前说了故事的结局啊。”
   魏无羡摆摆手,否认道:“是你的故事太好猜了,那什么天君下凡,说是体察民情,可他天天围着姑娘转,可不就是想追人家嘛!”
   灵雀又啄了下树精,表示十分赞同魏无羡的话。
   “你看,大家都站在我这边,这说明你的故事已经缺乏吸引力啦,你得加把劲,再想想有什么好听的故事。”
   魏无羡拎起酒坛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树精腰一叉,胡子一吹,看样子是想背水一战,喊道:“行,今儿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真功夫,来个狠的。”
   魏无羡带头股掌,其他灵兽跟着拍爪子,灵狐正盯着树精,忽然袭来一只大手,直接抓着它粗壮的尾巴一叠放在草地上。魏无羡身子一倒,直接拿脑袋枕在那厚实的绒毛上。
   灵狐被这暗算气的龇牙咧嘴,刚想反击。啪的一声,魏无羡在灵狐脑袋上贴了个定身符,还格外细心的把灵狐调整了个躺着的姿势,撸了几把狐狸毛,笑道:“嘿嘿,委屈你今日做我的枕头了,我这腰啊!啧啧,最近酸的厉害,哎哟,我的老腰!”
   逃过一劫的其他灵兽纷纷避开这个恐怖的黑衣人,抱着自己的大尾巴心有余悸的看着倒霉的灵狐。
   树精一边度金丹邪气,一边嘲笑:“可见你最近玩的很疯呢!”
   魏无羡封上酒坛,回道:“赶紧讲你的故事,不然没你酒喝,瞧你一大把年纪,居然是个酒鬼,别是酒给你灌大的。”
   树精一摸胡子:“说到酒嘛,诶,我今日要说的故事还就是个跟酒有关的。话说城里有个富贵人家姓泉,世代经商,可家中独子却钟情酿酒。一开始泉公子不过是独乐乐,喝不完的酒便浇了家中的树,后来酿的多了,居然让他研究出了一味好酒,把整个城的同行都比过去。眼看着家中就要富贵登天,风光无两。”
   魏无羡:“碰妖了?”
   树精:“没有。”
  魏无羡:“遇知音了,从此隐居。”
  树精:“并未,而是盛极之时,毁于人心。泉家经商多年,自有瞧他家不顺眼的,这股势力并未成风,却在泉公子造出了美酒得罪了更多人以后,黑心商家暗中勾结,使了下作手段,毁了他家声誉,砸了他家铺子,甚至还在泉公子卖的酒里投毒。最后搞得泉公子倾家荡产,老爷子一命呜呼,仆人侍女散尽,居然没一个有良心的。”
   魏无羡:“那他总该有些朋友,或者旁支亲戚什么的吧。”
   树精:“朋友都是酒肉席面上的,自从黑商勾结,各种恐吓,已经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接济泉家。甚至连当初泉家倾财帮助的人也都束手禁声,权当作自己没存在。也就是说那一城的黑商都在把泉家人往死路上逼。泉公子一叹气,埋了他爹,包裹一背,这就出了城,独自进了山,说是世道容不下他,他就另寻他道,总之不与那些人见面,自个儿单过吧。想当年泉家高门阔院,种了无数珍品树植,走时也就摘了他父亲葬身之处的一棵树上那一截树枝,全当思念亡父。”
    魏无羡揪了撮狐狸毛,放在手心一吹,轻飘飘的毛发犹如水上浮萍,全不知命运何如,魏无羡道:“若是能安然度日,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树精:“可老天爷就是不愿意让他好过啊。泉公子进了山,误打误撞寻到一块宝地,那是酿酒的好地呢,泉公子一高兴,就在那里开了荒地住了下来。春去秋来,粮食有了,好酒有了,泉公子就又寻思着下山卖酒去。他说干就干,做了副扁担每日天不亮就挑酒下山去村子里卖,渐渐的也有了名气,大家都爱喝他做的酒,便都争着让他下山来住。”
   魏无羡蹙眉,疑惑道:“那酒水可不轻,他一个身娇肉贵的公子,每日扛酒水下山卖?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啊?”
   树精笑而不答,继续讲故事:“泉公子原本想下山的,可后来还是改了主意,依旧住在山上。直到有一天,他卖酒时突然来了一帮生面孔,明明没有买过泉公子的酒水,却诬陷他的酒水有毒,喝死了人。泉公子气不过,与那一群人理论,大家推来推去就打起来了,等酒缸被砸碎,大家才发现有个无辜的年轻路人被泉公子不小心撞倒了,碎片扎透脖子,流了一地的血,没几下就死了。那伙人不由分说便把泉公子乱拳打死了,尸身被那伙贼人拿烂席子一裹,就这样扔在了坟岗堆。”
   魏无羡:“那伙人,怎么听着像是有备而来呢?”
   树精:“那伙人就是当初陷害泉公子的黑商,进货路过村庄,看见泉公子在卖酒,生意红火,担心有一天会被算旧账,便乔装打扮一下,寻个理由成心要害死泉公子,可怜公子,他从未想过要害人,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仅此而已。”
   魏无羡坐起来,双手奉上天子笑,树精毫不犹豫的接过去,咕咚几口豪饮干光。擦了擦胡子,酒嗝一打,树精脸上多了些悲凉。
   魏无羡咪起眼睛,盯了树精那悲戚戚的表情许久,突然问道:“你就没想过给你家公子报仇?”
   树精只愣了一下,眼皮微抬,瞄了一眼魏无羡,撇嘴道:“什么你家我家他家的。”
   魏无羡抱着腿,就要好好理论一番的样子对树精道:“哟,装死呢,你讲雪主的故事也没见这样悲伤的样子,今日换上个泉公子就这样难过。一看就知道是你自个儿的事,我是谁!夷陵老祖,阅鬼无数,想骗过我的眼睛,那是做梦!”
   树精砸吧嘴,一副被人戳破真相的样子,半晌都不接话茬。
  魏无羡拽了树精的胡子,正经道:“诚然泉公子已死,你不可能是他的魂魄,我猜测你应当是泉公子用酒浇灌的那棵树,有了灵识,再被泉公子一路带着。陪着他在山上一年又一年,跟着他下山卖酒,劝他世道险恶,勿要随意下山。”
   树精不理不睬。
   魏无羡把树精的胡子一扯,痛的树精嗷嗷叫:“你放手!放手!疼!疼死了!放手!放!”
   魏无羡就不放手:“那你说呀,我猜的对不对嘛!”
   树精抓着自己的胡子继续嚷嚷:“哎呀!哎哟!疼死了!你先放!。”
  魏无羡:“你先说!”
  树精:“是,是真的!放手,放!我就是后悔那天没跟着公子,不然他就不会死了,我特别后悔!你放手!你个鳖孙!鳖孙!”
   魏无羡立马松手了,转而一脸同情的拍拍树精道:“不是你的错,即便你在,他们会连你也一同打死。若你使用法力,他们也会四处宣扬你是妖怪,唆使整个村的人来围攻你们。他们杀心已定,你做什么结果都一样。”
   树精摸着快要被拔掉的胡子,边白眼送魏无羡边道:“说的也是,那些人回去后,害怕厉鬼索命,请了不少道士作法,把整个宅子都贴上符篆,我都进不去。”
   魏无羡嘴角一撇:“可我觉得你不像是会放过他们的样子。”
   树精捋捋皱巴巴的脸,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反正过了两年,那些人个比个的倒霉。家中铺子烧了,府邸闹鬼,家人出门就被撞,最后一个个倾家荡产,流落街头讨饭,别提有多惨了,啧啧,报应不爽!痛快。”
   魏无羡客气的应了两声,心道还不是你搞的鬼,你进不了人家的屋子,就拿出了屋子的开刀呗。烧铺子多简单啊,扔一把火进去,撞人闹鬼的,对于已经有了法力的树精来说,不要太简单了!
   掩饰不住报仇快感的树精继续道:“其实吧,前些日子我还下山见了转世的公子,他小日子过的挺美,嘿嘿,我也就放心了。”
   “咦?”,鸡蛋里挑骨头,魏无羡还真挑出了骨头,“你现在还有法力出山吗?你怎么出去的?”
   树精一愣,接着干笑两声:“嗨,你管我哪里来的法力,今儿个我高兴,再给你来个小故事怎样?”
   魏无羡点点头,心道树精这是回光返照?临终前再做几件好事?
  树精:“再说个白衣仙人的故事,话说白衣仙人历经艰险娶了喜欢的人,过着美满的日子,可爱人总喜欢吃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连刺都不能有的鱼。。。”
   魏无羡:“等等,刺都不能有的鱼那是一道菜,怎么能说稀奇古怪呢?”
   树精:“哎呀,就是稀奇古怪嘛,这么麻烦的东西。白衣仙人每次都要花费许多时间去掉鱼刺,就是想看着爱人大口舒心的吃鱼,哎哟哟。。。啧啧啧。。。为了这个事情,白衣仙人到处问人有什么办法可以去鱼刺。”
   魏无羡:“鱼刺那么多,这怎么去得了嘛?”
   树精:“就是说嘛,谁也不知道啊!所以白衣仙人就到处问,问妖怪问鬼魅,问了许多人都没个答案,最后没法子,喜欢干净的白衣仙人居然跑去脏兮兮的鱼市去问杀鱼人,一家一家的问。”
   魏无羡好奇心巨重,伸长脖子过来问:“那仙人找到没?”
   树精摆摆手:“没有,到现在都还在找,若是你看到一个白衣上沾了鱼鳞,手上沾了血的仙人,他要是问起你来,你也帮着他找找答案吧。”
   魏无羡想了想,道:“我还是问下含光君吧,兴许他知道呢。”
  树精饶有意味的摸摸鼻子:“嗯,反正天色也不早了,你确实可以回去问问含光君。”






  “好嘞。”
  魏无羡这就跳起来,摘了可怜灵狐身上的定身符,捂着腰往回跑。树精望着渐远的背影,突然笑着摇摇头。
  夜幕将近,魏无羡远远的就看见河边的蓝忘机,蹲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蓝湛,我回来啦。”
  魏无羡边说边跑,蓝忘机闻声回头,额间还有一抹没来得及消散的愁闷,似在头疼些什么。他的手边放着一条宰杀好的鱼,洁白的衣裳沾了些鱼鳞,弹琴的玉手染了血,鱼肉上冒出被剔出的鱼骨尖儿。
   魏无羡整个人都呆掉了,立在原地迈不开步子。
   历经艰险娶了喜欢的人,沾了鱼鳞的白衣,沾了血丝的手。
   问妖怪问鬼魅,问杀鱼人,一家一家问。
   想来这位不愿多言的人站在大嗓门的小贩面前,该是羞赧了多久才终于开口,顶着一副神仙般的面容去讨教庖厨之事。
   那位白衣仙人不是含光君是谁!
   魏无羡恼了自己千万遍,为什么自己可以这么笨,如此明显的话,自己却不知道说的就是蓝忘机呀!他走到蓝忘机身旁,伸出两手环住蓝忘机一边胳膊。
   蓝忘机顾及身上的鱼腥味和鱼鳞,想撤掉胳膊,“衣服脏了。”
   魏无羡黏在人家身上一样,摇摇头,道:“随它去吧,我要抱着二哥哥,只想抱。”
   蓝忘机听着话里带着哽咽的声儿,担心道:“何事惹你伤心?听着有些。。。”
   魏无羡:“没伤心,就是高兴。有人跟我说含光君跑鱼市去了,我就过来问问。”
  蓝忘机停下手里的活儿,反正也没法做了。他问:“你想问什么?那事是真是假?”
  “那怎么可能呢,我想问。。。”,魏无羡拱到蓝忘机怀里,亲了一口面颊,“二哥哥下次带我去呗。”
  “那里太脏,你还是。。。”
  蓝忘机本想拒绝,可是怀里有一双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小嘴还撅着,怕是再说下去,泉眼珠子又要故技重施的泪汪汪了。蓝忘机心头一软,改口道:“好。”
  魏无羡高兴的蹭蓝忘机耳后,轻声道:“蓝二哥哥,我想吃开胃小菜了,怎么办?”
  蓝忘机:“给你做。”
  魏无羡咬着蓝忘机的耳垂:“嗯,好呀,我想吃。。。”
  玉白的耳垂渐渐泛粉。
  “你!”
  随着魏无羡说出最后一个字,蓝忘机晚饭的工作似乎完全做不下去了。
  “唉。”,蓝忘机彻底无奈。
  “睡前。。。”
  他极其艰难的说完最后两个字。
  “再吃。”
  “嗯。”,魏无羡就蹲在旁边,像看猎物一样两眼精光地盯着蓝忘机看,看的蓝忘机脖子都要变颜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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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羡太会撩,甜到我高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