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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2063714702      更新:2021-09-17 08:21      字数:7222



82.阮府灭门案三
 “公子,不好了,花神大人她,她。。。”
 小花精还没说完,阮清玉咣叽一声打开门奔出去了。
 花神坐在房内,带血的衣裳刚刚换下,肩胛处都是淤青。碎掉的胳膊才修整好骨头,还没恢复力气。
 “邺凰,这是谁打的?”
 阮清玉冲进房内,一脸心疼地把花神从头看到脚。
 敛荷在旁边打抱不平:“还能有谁,蓝家的呗。先是蓝曦臣,再是蓝忘机,最可恨的是那个魏无羡!”
 花神小声地制止:“够了,别说了。”
 敛荷:“为什么不说,魏无羡的鬼道通天了,把姐姐的好不容易培养的尸花、鬼婴杀了个干干净净。他和蓝忘机两个还砍了不少姐姐变出来的藤蔓,还让鬼东西跟踪我们,害的我们。。。”
 “够了!”
 花神忍无可忍,一声怒吼后,她捂着剧痛的胸脯开始咳嗽。
 阮清玉朝敛荷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事情我大概知道了,我来照顾邺凰,你们都下去。”
 所有人都退出去后,阮清玉端来桌上的汤药劝道:“至少,把药喝了,喝了好得快。”
 花神一掌拍掉碗:“喝什么喝,喝上一辈子也难销我心头怨恨。凭什么,凭什么仙门可以作威作福,凭什么他们就是真理。”
 阮清玉抱来四处捶打的花神,一边轻抚其背,一边柔声劝慰。
 花神把阮清玉的胳膊捶的咚咚闷响,临了还咬了口阮清玉的肩膀肉。
 待到怀里人发泄够了安静下来后,阮清玉把花神凌乱的发髻整理好,轻声道:“你平安回来就好,那些尸花鬼婴,以后再炼就行了。”
 花神躲在阮清玉怀里不满地哼了几声。
 “山洞被发现了,没法给你弄练鬼道的材料了。”
 阮清玉:“你人回来就好,其他别的我都不在乎。”
 这话像是蜜糖,说得花神心里甜丝丝一片。
 “我要去魔芋花那儿吸些妖力来。”
 阮清玉:“我陪你去。”
 花神伏着不动,眼神都是撒娇的味道。
 阮清玉笑了笑:“我抱着你去。”
 花神这才露出笑容,满心欢喜地伸出胳膊和长腿让人抱。
 昏暗的地下牢笼内,肥沃的土壤里插满了干瘪的尸体。阮清玉把花神放在魔芋花的中央,然后退到一边看着。
 吸收了土壤养分的巨型魔芋花主动用叶片包裹住花神,从根茎到花瓣,魔芋花的每一处都在发光。
 那些光芒尽数倾倒给中央的花神,像是忠诚信徒的供奉,让满身伤痕的花神瞬间恢复。
 待到光芒散尽后,魔芋花垂下花瓣,耷拉花蕊,显得萎靡不堪。
 先前还鲜亮肥沃的土壤很快灰暗下去,而土壤中的干尸已经再也吸不到灵力了。
 阮清玉道:“看来,我得多抓些修士来。”
 花神跳下魔芋花阻止道:“别,我现在暴露了,蓝家的人必定死盯我。我们万不可再有任何举动。”
 阮清玉:“可是你的伤还未完全恢复。”
 花神:“无事,我再修养些时候就好。公子可一定陪着我!”
 阮清玉:“好,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你伤刚好些,我给你炖个汤补补吧。”
 花神嘴一撇:“汤有什么好喝的。。。”
 阮清玉:“不喝汤?那我就做个。。。”
 花神举起藤蔓朝阮清玉卷去:“我要吃你!”
 阮清玉一动不动地让花神卷了起来。
 一旁的魔芋花睁着诧异的双眼,浑不知那两口子何时爱上强抢民男的拙劣游戏。



 “对了,先前你说吃饱喝足死也值了,怎的还提到死字了呢?”
 魏无羡问。
 老乞丐:“嗨,还不是因为说花魁故事的都不在了,我才反应过来不能说花魁坏话,不然变成厉鬼的她就会回来报复!”
 魏无羡:“她?变厉鬼?”
 老乞丐:“就我刚才说的那个少爷,花钱玩了花魁,他是称心如意了。可后来他走夜路碰见山中野兽,被咬的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你说野兽不吃人反而把人咬的惨不忍睹,那不就奇怪嘛!”
 他指了指魏无羡手边上吧白纸黑字道:“那上面的人,我听着凡是认识的,背地里没少逞口舌之快。而且自从我回到柳州后,就发现一件怪事,当年花魁和阮清玉的故事那么轰动,现如今居然没几个人记得了。你说怪不怪!”
 魏无羡点点头:“那还真是一件怪事。”
 老乞丐:“茗烟阁说书的老头,我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随意揣测二人结局。他倒好,将这故事编排了好几个结局,惹来城里对花魁的骂声一片。结果怎么着!被鬼吓得连夜搬家啊!”
 魏无羡笑了:“我看未必是鬼吓得。”
 老乞丐:“不是鬼吓得还能是什么?”
 魏无羡:“这个老人家就不要多问了,今日之事你全当没发生过,以后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老乞丐不满地嘟嚷:“我又没地方可去,吃过了今日,明日依旧上街乞讨。为了这一桌好酒好菜,我把这么重要的事与你们说了,若是花魁厉鬼寻上门找你们,可千万别怪我头上!”
 “不怪,再说了,那花魁也未必敢找我们麻烦。”
 魏无羡忽然站起来往蓝忘机腿上一坐,双手很自然地朝蓝忘机衣裳里面摸去。他找到钱袋子,又趁机多摸了几下,这才将钱袋子拿出来。
 “老人家,你年纪大了,别去乞讨了。这点银子,去买个屋子,养点牲口,置办一点小本生意,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几锭沉甸甸的银子咕噜噜滚到老乞丐跟前,把老乞丐的眼睛都晃瞎了。
 “给。。。给我的?真的给我?这么多,这么多钱呐!”
 魏无羡揪了下蓝忘机的抹额,故意问:“真的给,是吧含光君?”
 银子都给了,话也说了,蓝忘机只有点头的份。
 老乞丐开心地抱着银子一直傻笑。
 魏无羡忽的拍下桌子,说道:“不过有一点,以后夷陵老祖和含光君的故事你得改一改。”
 老乞丐抬起头:“你要怎么改?”
 魏无羡勾勾手指:“像我说的这么改。。。”



 “邺凰,跟我走,我不做少爷,我带你归隐山林。我们一家三口,去山中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再没有人会说你,没有人会害你。邺凰,跟我走。”
 “牡丹,你如果早点醒悟,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要想保守秘密,我只相信死人。”
 “你,叫邺凰是吧。好,让我阮家落败至此,你是大功臣。你记住了,永生永世,你只是我儿的陪房,永远不许你做正室,哪怕是妾也不可以。你若违背誓言,我就咒我儿清玉不得好死,断子绝孙!你若真心爱他,就好好记住我的话。”
 “牡丹,带我妹妹走。此地一别,再无归期。你们一定,好好活着,为我报仇。”
 幽深的洞穴内,满身鲜血的阮清玉紧闭双眼,气若游丝,肋骨插进内脏让他正迅速失去生命体征。
 无望的人望着夜幕星辰,却是无力回天。
 “啊——”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花神从梦中惊醒。
 曾是狼藉的、满目疮痍的、卑微的过去通通涌进梦里,让她一退再退,最终崩溃醒来。
 阮清玉立刻睁眼起来抱着花神,他撩开她额边湿透的头发。
 “做噩梦了?”
 花神呆愣了许久,终于开口道:“你应该,娶别人的。”
 阮清玉像是知道她的梦,劝道:“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花神:“你母亲的毒誓。。。”
 阮清玉:“她老人家已经走很久了,忘了吧,她那是气话。”
 花神:“那不是气话,那是咒,那是毒誓,我若违逆。。。”
 阮清玉捧起花神的脸:“你没有违逆,是我违逆了。我该受的,都是我的错。我惹的你,我让你生的叛逆之心,让你在苦楚里煎熬。邺凰,都是我的错。”
 花神:“可是。。。可是。。。”
 阮清玉:“我陪着你,不好么?”
 花神下意识摸向肚子,迟疑道:“若是当时保住了。。。”
 阮清玉拿起花神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柔声说道:“邺凰,看我。”
 花神抬起头:“嗯?”
 阮清玉:“你这么想要,应该问我给不给。”
 花神:“。。。”
 阮清玉坏笑道:“来,我们再试一次,嗯?”
 花神羞了面皮,低下红扑扑的脸。
 阮清玉倒是非常厚脸皮地扑去亲上了。




 入夜了,思追他们又问了些在柳州待过的老人。他们对当年花魁的事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但是又不全面,都止于花魁被玉琼楼的歹毒手段害过后自杀未遂的剧情。
 对于后面的故事,许多人都说花魁的确化作了厉鬼,回来报复没能及时救她的阮家。以及后来陈宗主一家的失踪惨死,都是花魁厉鬼回来报复的结果。
 “这明显不对啊,我们在桐城看见的可是妖怪,不是什么鬼怪。”景仪说道。
 “而且如果花魁化成了厉鬼,不可能这么久还没有惊动仙门。”思追道。
 魏无羡玩着手里的酒杯,问道:“还记得当时你们查抄玉琼楼和陈府,发现最多的是什么吗?”
 景仪嘴特快:“妖!全是妖啊!原来玉琼楼里被困的都是小妖精。”
 思追:“那是不是说明,花魁很可能不是人,也没有化作厉鬼。而一开始,那花魁就是个妖精?”
 “哈哈哈,”魏无羡笑了几声,然后看向蓝忘机,趁人家瞄来的功夫抛了好几个媚眼。一直抛到蓝忘机睫羽微颤,桌子底下悄悄伸来一手置于魏无羡腿上。
 “所以花魁后面的故事,并不像大多数人说的那样,厉鬼复仇。甚至连老乞丐都说错了。”
 思追和景仪,以及后边的一堆弟子立刻奉上认真聆听的表情,期待魏无羡改写后面的故事。
 桌子下,魏无羡一条腿架在蓝忘机腿上,另一条腿时不时撩蓝忘机的衣摆和小腿。
 他把手支起来撑着下巴,两眼紧盯蓝忘机俊俏的侧脸,傻笑着道:“花魁的故事应当这样讲。。。”
 蓝忘机羞涩又紧张地喝了口茶,心中窃喜却不敢在脸上浮起过多的笑容。旁边投来的目光像是一团火要把自己烧穿了。
 夜深人静,苦情人缠绵床榻,神仙眷侣凝眸相望。
 他们说的故事都不是真的。
 接下来的故事,才是真的!











83.阮府灭门案四

 隐道人把牡丹拖进房内,粗暴地扔在地上后,他把门从里面关上。
 “真是没瞧出来呢,你在玉琼楼这么些日子,我竟不知你有如此艳丽的相貌。当真是沧海遗珠,不享受一番,岂不是我的过错。”
 隐道人解完自己的衣服,把牡丹按在地上开始撕她的衣裳。
 牡丹全身绵软滚烫,呼吸急促,巴不得此刻有人抱着她好好疼爱。
 可牡丹知道什么是自己该干的。
 她一脚蹬开隐道人,跌跌撞撞地爬向窗边。
 窗开后,一袭凉风送来。这里是四楼,是高处。她若就这样跳下去,轻则断腿重则去命。
 牡丹宁肯一死了之。
 她朝窗外倒去,大半身子都跌出窗外了,隐道人却及时赶到,抓着她往屋里一扔。
 窗户重新关上,还栓的死死地。
 想逃,简直做梦!
 牡丹又扑向门,她想撞开,想喊救命。她知道机会渺茫,可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用。
 隐道人快步走来,扭住她的头发,拎在怀中说道:“认命吧,这辈子你注定逃不出玉琼楼。酒里的烈焰太毒了,从我做它的第一天起,就没一个妖精能从烈焰底下活着。”
 顿了顿,又狞笑道:“羽萝被烈焰折腾了一个晚上,客人都说第一次见羽萝如此主动风骚。牡丹啊牡丹,现在,轮到你了!”
 “啊——我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放过我!公子他要娶我的,他给了那么多钱,他。。。”
 牡丹痛苦嘶吼道。
 隐道人讥笑道:“阮清玉算个屁!他现在,八成已经被我们的人灌醉了,救你?做梦!”
 牡丹十指扒门,一直扒到最后一根指头,却仍然被隐道人拖进屋内。
 街市上人声鼎沸,玉琼楼内彩灯满堂。何夫人满意地看着牡丹的牌子挂了许久,慕名而来的人踏破门槛。
 心惊胆战的小花妖们强颜欢笑陪客人喝酒,再是望一眼楼上,惶惶不可安宁。
 先前萃月摔断腿的地方已经清理了,铺上地毯,摆上桌子,谁都不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
 一片歌舞升平间,大家只看到眼前的浮华奢靡,却不知后面藏着多少尸骨与血泪。
 何夫人听到楼上房门响动,一抬头果然看见正穿衣服的隐道人从里面出来。
 她赶了两个丫头进去给牡丹梳洗打扮,然后走到隐道人身边白眼道:“你是舒服了,又要白瞎我一个漂亮姑娘。”
 隐道人:“你不说妮子心野了留不住了嘛。物尽其用,我不亲自上,她怎会知道烈焰的滋味。”
 何夫人:“你的烈焰到底有没有研制成功啊?每回都白瞎我一个花魁。若不是牡丹要跑,就她那万里挑一的好相貌,我是绝不会同意你拿她试药的。”
 隐道人:“哼,相貌,你还不是拿她来赚钱,除了赚钱,你又对她做过什么好事?”
 两人正谈着,屋里突然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衣不蔽体的牡丹从里面跑出来,满脸泪痕地冲向栏杆想要跳下去自尽。
 何夫人吓得叫起来。隐道人则抓过牡丹的肩膀,扣着她的脖子强迫她往楼下看去。
 楼下灯火辉煌,荒唐淫靡。
 隐道人指着一对给牡丹说道:“看那儿,人多么?今夜是花魁最后一次挂牌,这些人都疯了,扔钱进来买你一夜春宵。你呀,哪儿都好,就是脑子太蠢。打扮的那么漂亮,招摇过市,还和阮清玉游船赏花。这下好了,嗡嗡嗡的蜂子全来了。他们今晚不用那根刺蛰一蛰你是绝不会罢休的。”
 牡丹哭到声音嘶哑,无力地跪在地上。
 隐道人看看牡丹脚上的禁术环,惋惜道:“可惜了你这张脸,可惜了你这一身的妖力。从来没有一个妖精能抗住三个禁术环,而你,生生扛下了十个。”
 他捏起牡丹的下巴:“你不是一般的妖精,所以注定你的相貌惊为天人。牡丹,烈焰情毒已开,不是你抗拒就能结束的。一次情事解你一层情欲,当年的羽萝才撑到第十个就咽气了。而你,牡丹,我非常期待你究竟能撑到第几层,第几个男人。”
 何夫人见楼上的动静快要惊动楼下了,她赶紧拉开隐道人和牡丹,又多叫了几个丫鬟进去伺候牡丹。关门前还不忘朝屋里嘱咐一句:“把她打扮的漂亮点,今晚可都是有钱的主儿,伺候的不好我拧掉你们的肉!”
 丫鬟们不敢违抗,只好赶紧答应。
 何夫人站回栏杆旁,朝下边媚笑一圈,视线回到隐道人脸上,她气的掐了下隐道人的胳膊,恨道:“老娘是让牡丹接其他客人的,你倒好,自己先吃了。”
 隐道人得意地笑笑:“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再说了,牡丹和阮清玉游船那天,别说其他男人,我都看傻了眼。这么漂亮的花妖,我怎么能放过呢。”
 何夫人白了他一眼:“是是是,没放过,怎样,现在满意了吧?”
 隐道人浑身一抖:“满意,舒服了,太舒服了。”
 何夫人摇摇头,下楼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景仪惊叹道:“这哪是什么情药啊,毒药吧。一个烈焰,就喝了一杯酒而已,居然就能让人神志昏迷?”
 魏无羡:“谁知道那玩意儿这么厉害,我还以为是一般的东西。”
 思追:“不过。。。魏前辈是怎么知道烈焰服用后的感受的?”
 “额。。。”魏无羡一时语塞。
 蓝忘机道:“研究过。”
 景仪:“哦,原来含光君和魏前辈研究过啊。”
 思追却问:“怎么研究的?”
 蓝忘机:“。。。”
 魏无羡大言不惭道:“当然是我以身试药。”
 景仪还在想两位前辈何时以身试药的时候,思追却想起在玉琼楼扣押何夫人那晚发生的事。
 “哦,原来是那晚,含光君说给魏前辈疗伤,原来那晚魏前辈中了。。。”
 蓝忘机嘴唇一抿,目光有些躲闪。
 魏无羡也想起那晚的疯狂。他瞟了一眼蓝忘机,笑吟吟地对小辈们点点头。
 “不错,那晚隐道人其实就埋伏在附近,他见我们进了玉琼楼,就暗自盘算着抢我的笛子。我喝的酒水里就被他下了烈焰,险些要了我的命。”
 景仪:“我的天呐,那药真能要命啊?一个情药,怎么要命?七窍流血?”
 魏无羡:“要是含光君不帮我解毒的话,八成就是七窍流血而亡了。”
 景仪:“天呐,这么厉害的药,含光君怎么解的?要不要记录在药册上,用于警示后人?”
 坐一旁的蓝忘机皱了下眉头。
 魏无羡则摇头笑笑。
 怎么将解毒之法告诉大家?那种独辟蹊径的解毒方法怕是告诉别人了别人也不一定用得上。
 魏无羡心想:难不成告诉你们中烈焰者要与人交合,趁全身泛红时放血逼毒方能逃过一死么?
 思追见蓝忘机和魏无羡都闭嘴不谈,已然想到些什么,他转移话题道:“那老乞丐说的阮清玉第二日大闹玉琼楼,这应该是真的。因为其他人也说有这个印象。”
 景仪蒙头蒙脑地问一句:“咦,刚才不是说解毒之法么?怎么又跳到这里。。。唔唔。。。”
 魏无羡坏笑着看向蓝忘机,这禁言术来的刚刚好。



 “老妈子,你过来,看看你家花魁干的好事!老子脸都被挠破了。”
 仅着长裤的男人从屋里出来,冲着楼下的何夫人鬼吼鬼叫。
 何夫人赶紧赔上一张笑脸:“公子莫气呀,牡丹不听话,我给您赔罪了。”
 她叫上几个丫鬟进屋捯饬牡丹,自己则笑嘻嘻地迎上去问:“我看公子这面色,辛苦一场,一楼备了酒菜,还有其他姑娘陪公子喝酒。公子消消气。”
 男人拎过衣裳,在何夫人的殷勤邀请下走去一楼,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我呸,平日花钱买她陪酒都不肯。姓阮的给她赎个身就死心塌地了。我呸,老子就是要睡了她,气死那个阮清玉,老子把他婆娘给睡了。”
 他说到兴头上,一伸手,胸前的挠痕都露出来了。众人忍不住大声笑话他说他连一个女人都摆不平。
 男人不以为意道:“这不叫丢人,这叫战果。你们不知道那娘们平日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今晚喊的不知道多浪!”
 站在楼上的隐道人冷眼瞧着一楼诸人的编排,一个丫鬟从房里跑出来,她本想向何夫人报告情况的。结果一见到隐道人,丫鬟就不敢说了。
 隐道人沉声道:“说!”
 丫鬟吓得开口道:“道人,您,您放过牡丹吧,她,她。。。”
 隐道人:“她死了没?”
 丫鬟:“没,没有,就是。。。”
 隐道人:“那就继续接客。”
 丫鬟:“可是。。。”
 隐道人:“牡丹肤色可有异常?”
 丫鬟咬咬牙,说道:“没有,还是雪白,没有,没有变成粉色。。。”
 隐道人大喜过望:“很好,她果然比其他妖精都要出色。去,给她好好打扮一下,别让客人久等。”
 丫鬟快要哭出来了:“可是道人,她马上要嫁给。。。”
 隐道人转过身瞪着丫鬟:“你这么心疼她,你替她上?”
 丫鬟沉默了。
 隐道人怒道:“你什么货色,牡丹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还不快给我滚进去给她梳妆!”
 丫鬟忍下泪转身进屋了。
 何夫人扭着老腰走上来:“今晚真是折腾死老娘了,这帮人可真能玩!”
 她一看见隐道人,怒火噌噌地上来:“我说你这个家伙,配的什么药,牡丹还有劲挠人。每一个出来的臭男人都跟我抱怨,害的老娘脸皮子都要笑僵了!”
 隐道人:“正常剂量而已。”
 何夫人:“正常个屁!想当初羽萝第十个就一命呜呼,全身暴血,差点没把客人吓死!”
 隐道人:“那是羽萝没用,如今的牡丹第十一个了,依然肤白胜雪。”
 他得意地笑起来:“牡丹果然是妖中极品,无论是妖力、容貌以及心性,未来几十年都难有与之匹敌者。”
 何夫人:“我呸,吃了这药最后都得死。”
 隐道人:“她现在一切正常,若是等到天明她能活下来,这药就彻底成功了。”
 何夫人:“唉。。。折损老娘那么多花魁,最后还搭上牡丹的性命,啧啧,到了玄机面前,我一定要参你一本子!”
 隐道人冷哼一声:“玄机才不会管这档子事,玉琼楼就是老子的天下。在这里,老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屋内,两个丫鬟看着镜子前面色死灰的牡丹,左边的捅了下右边的说道:“你,悄悄出去找阮公子,要他来救牡丹。”
 右边的为难道:“现在?若是阮公子知道牡丹的事情,他。。。肯定不会要牡丹了呀。”
 左边的丫鬟急道:“别管那么多了,快去,你快。。。”
 她没说完,镜子前的牡丹噗通一声滚到地上,然后蜷着身子开始撕衣裳,喉咙里爆发出阵阵呻吟。
 丫鬟把愣着的那个推了一把:“你快,快出去找阮公子来。牡丹的情欲一层层烧下去,她今日非死不可!”
 愣神的那个丫鬟点点头,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然而,屋外的隐道人只轻轻一扭,报信丫鬟的脖子就断了。
 牡丹趴在地上,难过地抱着膝盖,用压抑的嘶哑的声音道:“让我。。。死,让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