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情
作者:梅花落满道      更新:2022-03-14 19:51      字数:11530
山风即将升入高三前的那个假期,阳光毒辣得像是要把人烤化。刚刚进入假期薰就天天跑出去到朋友家玩,把家里唯一装了空调的书房留给一目连和山风,但一目连也时不时会被校长叫走开教师研讨会,所以书房一般都会留给山风一个人用。
一目连这天照例被校长叫去学校,结束得却比以往早得多。一目连回家还顺路买了冰淇淋,打算拿给山风和薰降温。转动门锁时一目连想到山风大约还在学习,便放轻了动作。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凉气扑面而来,一目连皱着眉想山风怎么会把空调开这么大,冷气都溢出书房了,感冒了可怎么办。他一边想一边朝书房走去,到门口正打算抬手敲门,门内却溢出了一声属于山风的急促喘息。
门是半掩的,一目连稍稍换个角度就能看到房间内的山风:他依旧坐在桌前,只是他并没有在学习。
他在自慰。
山风只穿了一个紧身的黑色背心,下摆撩起叼在嘴里,露出紧实漂亮的腹肌,宽松的运动短裤被他褪下一点,把那个发育得相当不错的家伙放了出来,左手在两腿中间快速地上下移动,从一目连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山风阴茎的形状,颜色很浅,一看就从来没有真正地使用过,两个鼓涨的阴囊隐藏在少年人稀疏的毛发之下。山风没有发现有人回来,还仰着头沉浸在快感之中,阳光斜斜照在他身后,把他呼出的热气都显露在空气中,可惜阳光无法将信息素实体化,否则一目连就能看到在房间内充盈到几乎快要爆炸的信息素,如果有alpha或是omega经过这里,一定会被山风的信息素干扰,但一目连是beta,他闻不到、也感受不到信息素。
理智告诉一目连应该悄悄离开,处于青春期的alpha有欲望也很正常,偷偷趁家里没人撸一把也不是什么问题,他现在要做的应当是出门,给山风保留他的自尊。但正当他准备转身时,山风垂在另一边的右手拎着一件白衬衫出现在一目连视线里,让一目连刚抬起的脚仿佛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出去。
那是一目连的衬衫,似乎还是昨天换下放在衣篓中还没来得及洗的那件。
山风将衬衫抓得有些皱,但他顾不上想那么多,像干涸的鱼碰上了水,衬衫被他紧紧贴在口鼻处,贪婪地吸着属于一目连的味道。一目连是个beta,事实上并不会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衬衫上只有残余的一丁点儿洗衣液的味道和夏日多少会沾染到的一丝汗水的味道,但处在欲望谷底的山风只借着这一点点气味就能攀升,阴茎配合地在他手中又涨大一些,颜色又比刚才深上几分,鼓囊囊地在手中跳动。
“哈啊——”山风大约是被白衬衫刺激到了神经,呼吸更加粗重,喉咙里的喘息也愈发强烈。顶端的小口微微吐出一小股滑腻的水流,又被左手迅速擦进手心,随着左手上下的动作与阴茎摩擦着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
“哈……连,连……连!”山风似乎觉得还不够,张嘴咬住衬衫,右手也向下探去摸自己的阴囊,咬着衣服的口中含含糊糊地叫着一目连的名字。如果刚才的衬衫一目连还能洗脑自己是山风买的同款衬衫而已,现在从山风口中吐出无比清晰的、自己的名字,他没有办法再找任何借口了。顷刻被强行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向一目连,恍惚间在他的眼前重演……
一目连在23岁的生日那晚做过出生以来的第一个也是最离谱的春梦。
梦中的自己浑身赤裸着躺在不知是哪里的床上,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伏在自己胸前轻微晃动。光线很暗,一目连看不清那是谁,只有酥麻感自胸口渐渐扩散,陌生的热流席卷全身,下半身也隐有抬头的趋势。
一目连想伸手推开身上的人,双臂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那个人越来越放肆,似乎嘴唇轻擦已经不能满足他,张口叼住一目连的一只乳头吸得滋滋作响,一只吸得肿大又将另一只含进嘴中,乐此不疲。双手还不老实地在一目连腰身抚摸揉捏,偶尔坏心眼地用食指轻轻在腰侧搔刮,引得一目连一阵战栗。
吻够了乳头,那个人松开被欺负得可怜巴巴肿起的小樱桃,嘴唇贴着皮肤一路向下吻,肋骨、肚脐、小腹,最后来到了一目连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杂毛的下体。灼热的吻一个接一个落在大腿内侧,就是不肯去那个抬着头,一颤一颤的小东西那里。
梦里的一目连远没有真正的一目连克制守节,不能获得快感的痛苦驱使他试着自己伸手去够自己的那根东西,但无力的胳膊却使他的动作异常缓慢,也异常煎熬。好不容易指尖就要碰到那里,一目连却感觉端头被包裹进了一个湿热的地方,舒爽得他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那人将一目连的阴茎含入口中,却不急着往深含,灵活的舌尖绕着顶端一圈一圈地打转,时不时地吮吸一下,没有任何性经验的一目连哪里受得了这个,腰部不自觉就挺起任由那个看不清脸的人施为。
脑中残存的一丝理智让一目连努力低头去辨认那个人的脸,却只看到了自己沾满水痕亮晶晶的红肿乳头,自己挺起的腰部,和在那人口中不断吞吐的阴茎。
当舌尖抵住顶端小孔的时候,一目连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这个人是谁,咬紧下唇被一浪接一浪的快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那个人吐出一目连即将攀到顶峰的阴茎,只余一个舌尖细细舔弄着伞顶、柱身和两颗圆球。舌尖如同笔尖掠过白纸一般从上到下再自下而上仔细描绘,这如猫爪般轻柔的搔痒根本不足以让濒临崩溃的一目连顺利高潮,他的身体违背自己的意志扭动着腰,无言地央求着腿间的那个人。
那人看懂了一目连的邀请,低低地笑了一声,突然猛地把整个伞顶又含入口中,舌尖抵住顶端小孔狠狠地一吸。浓烈的快感顿时包裹住他的全身,一目连眼前一阵发白,更加看不清眼前的景象,脚趾舒爽得整个蜷缩起来,下身一松,有什么热流从小孔喷涌而出,半天才缓过神儿。
当一目连眼睛恢复视觉时,腿间那个灰蒙蒙的脑袋动了,他缓缓抬起头,一目连能看到他艳红的舌尖轻轻舔去唇边的液体,接着欺身而上重新压住一目连,脸颊隐藏在头发的阴影中,依旧看不清面貌。两缕长发正好垂在一目连的两个樱果之上,高潮过后的身体敏感万分,轻轻一搔便引得他颤抖不已。一目连挣扎着伸起乏力的右臂去撩那人垂在颊边的发丝,他的脸终于暴露在光线中,泛红的嘴唇微张,他说:
“哥哥,舒服吗?”
一目连瞳孔骤缩,怎么会是山风?他想要推开山风,无力的身体却被山风压得结实,山风腾出一只手将推拒在胸前的两只手腕抓紧,狠狠地摁过头顶,俯下身来去吻一目连的耳垂:“哥哥不乖,爽过之后就要推开我。”一目连感到股缝之间有个家伙在缓缓地蹭着那个闭合的小口,他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屈起膝盖扭动身体想要逃离山风的压制,但山风哪里容许他逃开,左手对准一目连的一颗乳头狠狠一掐,一目连立刻疼痛地停下了动作。
“你在邀请我进去吗?”一目连的乱动无意间使得山风的伞顶陷进了他的入口,只要山风想,他随时都可以进去。
“不……”一目连依旧保持着理智,这是山风,是他的弟弟,他不可以……
“说谎。”山风大约是失去了耐心,下身狠狠往前一顶,瞬间整根都被他塞了进去,甚至响起一声肉体拍打的声音。剧烈的疼痛使一目连眼前亮起一个白色的光缝,逐渐向上下两个方向扩大,模糊地显现出天花板……
“唔!”山风突然提高的声音唤回了一目连出走的神智,他的手还握在自己的阴茎根部,柱身抽动着从头部的小孔中射出一大股粘稠的白色液体,有些溅在了他结实的腹肌上,有些溅在了黑色背心上,还有一些,溅在了一目连的那件白色衬衫上。射过后山风后仰着躺在椅背上享受着余韵,胸腹随着大口的喘息一上一下,衬衫整个盖在他后仰的脸上,但下面那个东西还在半硬着缓缓律动,整个人看上去既淫靡又性感。
一目连的眼睛完全无法离开山风的身体,那个十七岁alpha的身体介于成熟和青涩之间,经常锻炼的躯体没有一丝赘肉,反而有着堪称人体教科书般的完美肌肉,还有那双手指修长的大手,一目连混乱中竟又想象着那双手如果握住自己的……鼓涨的裤裆被紧身的西裤拦住了去路,勒紧的痛感终于让一目连理智回归,他慌乱地用西装外套系在腰间挡住那个突兀的凸起,轻手轻脚以最快的速度出门。
关上门后一目连却茫然地不知走去哪里,失魂落魄地坐在屋外不远处的一个长椅上,盯着远处天空中的云发呆。袋子中的冰淇淋已经开始融化,在袋子底部聚起一小滩乳白色的粘稠液体,看到这个一目连立刻回想起了刚才的情景,忙掏出一支冰淇淋一口塞进嘴里,冰凉清甜的味道充盈了整个口腔,似乎也镇静了一目连体内的无名邪火。一小时过去,袋子里的两支冰淇淋已经全进了一目连的肚子,下体那个鼓囊囊的裤裆也恢复如初,他这才解下围在腰间的外套,抖抖平整重新披回身上,整理好心情回门口再次推动大门。
山风刚刚从卫生间走出来,应该是洗了个澡,换了件宽松的咖啡色T裇,抬手正擦着还在滴水珠的头发,洗衣机运作的声音从他背后传出,一目连当然知道里面在洗什么,耳根又不自觉地烧起来。
“今天这么早?”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目连的错觉,他瞥到山风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山风便看到了一目连红红的耳根,在白皙的皮肤上颇为刺目。山风以为这是被外面烈日晒红的,拉开柜子取了芦荟胶就上手给他涂,埋怨一目连不知道爱护自己。但一目连并没有在听山风说了什么,他发现山风现在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一点了,为自己涂芦荟胶还要低着头看。从这个角度一目连能看到水珠顺着颈侧流向锁骨,接着沿宽大领口露出的饱满胸肌流入T裇,虽然他闻不到山风的信息素,但还是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雄性荷尔蒙。
芦荟胶裹着山风的指尖轻柔地擦在一目连耳垂附近,细微的液体摩擦声进入一目连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意味。他强装镇定地抓住山风的手腕,尽可能平静地对山风说:“好了,已经涂得很匀了,我去给你们做晚饭。”说罢逃也似的迅速钻进厨房,留下一脸懵的山风站在原地。
这天之后一目连就再也不能以原本的目光注视山风了,以前从未注意过在学校里又酷又高冷的山风居然这么受omega欢迎:下课后会有不少omega会聚在一起议论他,经常会偷偷在山风的课桌上放些零食饮料,偶尔有些大胆的omega会叫他出去脸颊粉红地递给他一封情书……虽然山风会全部拒绝,一目连心里还是泛起了一股无法描述的酸意。
同时一目连内心也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告诫自己:你比他大八岁,你还是一个无法被标记的beta,你并不适合他。这个声音促使一目连开始寻找逃避山风感情的办法,冷落他当然不行,他马上面临升学,一点点情绪波动都可能影响他。一筹莫展的一目连突然想到经常唠叨他要给他介绍伴侣的母亲,如果能试着开始一段恋情,他是不是就会慢慢减少对山风的过度关注?
妈妈接到一目连有意向去相亲的电话也是欣喜若狂,单了二十多年奔三十去的儿子终于开窍要相亲了,放下电话就给一目连发去了十几个物色好的合适beta。一目连本就是为了忘记自己对山风的感情才约的相亲,就和所有人通通安排了见面。
一目连对待感情一向认真,他认为相亲也要严谨,像做教案一样对每一个人的背景资料都做好了研究,穿着隆重的正装去会面。温柔有礼又对答如流的一目连自然是赢得了大多相亲对象的好感,但却没有一个人最终愿意跟他试着开始。一目连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向最后一位婉言相拒的相亲对象问出口。
那个长着娃娃脸的beta歪着头看看一目连,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说:“因为你看上去是在套着一个放在心里的模板寻找对象,而且似乎你并没有找到那个完美契合模板的人,所以我能感受到你的用心,却感受不到你的喜欢。”
一目连没听懂,于是开始新一轮相亲。
寒假一眨眼就到了,山风因为训练紧学业重还留在一目连的房子里,薰和一目连回到一目连母亲那里陪伴老人家。一目连去相亲的事并没有特意瞒着薰,甚至薰还在一目连妈妈身边一起帮他物色合适人选,没想到就是这个小疏忽让薰把这件事捅给了山风。
薰和山风几乎每天都会打一次视频电话,或许是因为是彼此唯一的亲人,兄妹俩的感情格外好,薰更是会把自己大大小小的事都讲给山风听。寒假结束前的某一天,薰就举着一张照片给哥哥看,甜甜地笑着问:“哥哥,这个人适不适合一目连哥哥呀?”山风顿时警铃大作,三两句就从薰嘴里套出了话。山风不是没想过直接跑回去拦着一目连不许相亲,但这肯定会让一目连担心自己耽误学业。山风转转眼珠,计上心来,对屏幕里天真的妹妹说:“以后我帮你选,一拿到照片就给哥哥看。”薰毫不怀疑山风,乖巧应下。
一目连觉得最近的相亲对象都与自己三观不合,每一场都以一目连婉言谢绝一夜情收场。反而因为开学整天面对着山风又对他起了些旖旎的心思。情人节山风桌上堆积如山的巧克力还让一目连动了要不要自己也买一盒给山风的念头,当然最终还是没有实施。
情人节过去一个月,所谓的白色情人节也到了,每个给山风送过巧克力的omega都期待着山风会给自己回礼。不过让大家失望的是山风两手空空地来到了学校,一大早还被叫进了校长办公室。
这次进校长室再不是因为什么打架逃课,笑出满脸皱纹的校长一脸慈祥地告诉山风他已经被东京大学提前录取了。山风面上没有太多的兴奋,心里却是结结实实松了一口气,这么久以来的努力终于没有辜负一目连的期待,他也终于有时间去做他宵想了十几年的事了。
山风格外礼貌地向校长请了假,走出校门直奔从薰那里打探来的一目连相亲地点。在一目连惊诧的眼神中山风抓起一目连的手腕,对桌对面的相亲对象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抱歉,你没有机会了。”
跌跌撞撞被山风拉回家里,当山风摁着他在门板上亲吻他的脸颊时,一目连才回过神双手抗拒地推在山风胸前,一边躲避着山风的嘴唇一边说:“山风,放开我。”山风完全没有听他的话,将整个身体都压在一目连身上,贴近一目连的耳廓低声说:“我被东京大学录取了,你不打算给我些奖励吗?”一目连努力忽视山风给他带来的躁动,强撑着说:“好,好啊,我今晚带你和薰去吃烤肉庆祝一下。”
山风笑了一声,咬了一口一目连通红的耳垂,又贴着耳廓开口:“薰今天回阿姨家。”说着右手向下探去,隔着紧绷的西裤准确无误地捏住了一目连还在沉睡的那团,指尖缓缓向后探去,在股缝中间色情地来回抚摸,有什么意图不言而喻。“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奖励,十三年前我就和你说过,对吧——哥哥。”山风将耳垂含在嘴里慢慢地吮吸,右手也毫不吝啬地卖力揉搓着一目连的那里。
这样的情况再装傻也没什么用了,一目连的双手倔强地撑在山风肩膀上,忍住从两个地方传来的阵阵酥麻说:“不行,你还小,你不……”“我上个月就够法定结婚年龄了。”山风不客气地打断一目连,右手放开那里,迅速地拉开了一目连裤子上的拉链,又重新将手贴着内裤握住了一目连已经被摸得有反应的下体。
“唔。”突如其来变故让一目连忍不住轻喘一声,又自觉丢人咬住了下唇。山风怕他把自己咬得太狠,轻轻在一目连唇上一吻,又伸出舌尖将他的嘴唇舔湿,最后用舌尖顶着一目连排列整齐的牙齿含糊地说:“别咬着,我喜欢听。”顶了半天见一目连丝毫没有松嘴的意思,山风的右手直接从内裤边缘伸了进去,亲密地将一目连的阴茎抓在手中,长时间握剑磨起茧子的拇指在铃口用力摩擦。一目连除去那个暧昧的梦哪里这样真实地玩弄过自己的那里,牙齿顿时失去了力气,松开下唇的同时山风也毫不客气地把舌头伸了进去,知道一目连舍不得咬他便肆无忌惮地在口腔里横冲直撞。
湿软的舌先是搜刮了一目连的整个口腔,接着便亲昵地卷起一目连的舌头里里外外舔了个遍。一目连试图把山风的舌头推出去——用自己的舌头,但山风却当这是对自己的邀请,顺着一目连的意思收回舌头,紧接着上下唇一合吸住一目连来不及收回的舌尖,故意吮吸出水声。手里也不闲着,三指揉搓着伞顶,时不时用食指抠挖顶端小孔,直叫它吐出水来才罢休。一目连被动地随着山风的动作僵直背部,耳边萦绕着粘腻的水声,抵抗的动作也渐渐弱下来。
“我想这样吻你好久了。”山风显然也动了情,裤裆鼓起一大团顶在一目连的腿上,“你看,光是亲亲你我就想要了。”山风挺着腰把那团东西在一目连腿上蹭来蹭去,左手从一目连背后沿着脊椎向上抚摸,摸到光裸的后颈才停下,手指在那块光滑的皮肤上狠狠地摩擦。如果一目连是omega,那里就会有一个小小的凸起,山风就可以肆意舔吻吮吸那个凸起,然后等一目连受不住的时候用犬牙用力扎进去,将自己的信息素灌进那一小块皮肉,直到灌满、溢出来——不管一目连忍不忍得住。这一切完成后,一目连就会永永远远属于他。
但一目连是一个beta,他连闻出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都做不到,遑论被自己标记。山风气恼地一把扯下一目连的外套,扔在地上让它与灰尘作伴。上半身的凉意令一目连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双手又开始不老实地抗拒山风:“我是你哥哥,我们不能这样!”这话一出,山风下巴支在一目连肩上不动了,身体也轻微地颤抖,像是窝在那里哭了。半晌山风还没说话,一目连便急了,也不管两人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双臂环住山风的背轻轻拍打:“别哭。”可半天山风还是没有动静,也不肯开口说话,一目连是真的急了,生怕山风就因为这个想不开,索性放软身体犹豫着说:“算了,随你喜欢吧,想做什么就做吧。”
“这可是你说的。”话音刚落山风就抬起头和一目连鼻尖对鼻尖,坏笑的脸上干干净净哪里有泪痕。一目连意识到被骗了,但他已经没时间反悔了,因为山风已经半蹲下准确无误地隔着白衬衫叼住了他的乳头,用舌头把那一小块布料舔得湿漉漉的,满意地盯着因为被打湿而从衬衫中透出的浅色乳头,又轻轻在已经被他吸得挺立的乳头上吹了一口气,看着一目连因为突然的刺激发抖,再把一目连那个早就憋了好久的东西从内裤里放出来,戳在自己鼓涨的裤裆处。
山风站起身,伸手将一目连早就七扭八歪的眼镜摘去,珍惜地捧着他的脸从额头吻到嘴唇。当两人的嘴唇再度纠缠在一起时,山风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阴茎也从裤子的束缚中解放,和一目连的那根紧贴在一起。右手将那两根同时握在手中,山风熟练地撸动起来。与平时自慰不同,两根阴茎互相磨蹭着产生出与手掌摩擦完全不一样的快感,山风的喘息愈发粗重,一目连也被这强烈的刺激弄得难以抑制压低的呻吟。
“唔……门口,嗯,会听到。”一目连从山风激烈的吻中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山风却毫不在意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接吻的间隙哑着嗓音说:“那你要好好忍住,虽然我很喜欢听。”一目连对这叛逆的小混蛋简直无计可施,只能拼命将所有的呻吟都咽回肚子里。可山风偏偏不让他如意,故意地一会儿捏捏阴囊一会儿拧下乳头,再对着白皙无痕的脖颈嘬个不停,就是想让一目连叫出声来。
“你别——”一目连被刺激得眼尾发红,生理泪水都顺眼角滴在衬衫上,头向后仰着挺起胸膛。这在山风幻想中才出现过的景象叫他移不开眼,手下微微用力直接扯开一目连的衬衫,一排扣子被崩掉,骨碌碌滚到地上,但两人都无暇管它们。山风将左手伸进衬衫里,一寸一寸地抚摸一目连的前胸,常年坐办公室的躯体只有薄薄一层肌肉,能摸得出形状,但远没有山风训练过的身体紧实。稍显柔软的胸脯被山风的手指用力抓揉,配合着下体的撸动,爽得一目连从耳根到胸脯都呈现出瑰丽的粉红色。
如果一目连闻得到信息素,那他就会知道此刻山风已经把他整个包裹在自己的信息素里,彻底将他与外界隔绝。山风此时也在爆发边缘,咬着一目连的肩快速地撸动两人靠在一起的阴茎,一目连的伞顶已经溢出了透明的粘液,成了上好的润滑液。“你也摸一摸。”山风拽着一目连的手腕就往两人裆处按,手心碰到滚烫的下体时一目连下意识想要逃走,但被山风的手死死摁着,只能犹犹豫豫轻轻握住了两人的阴茎。
“嗯。”山风被刺激得从喉咙中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只稍停顿片刻就又动作起来。空气中只回荡着撸动阴茎的粘腻声响,两人都沉浸在情欲中无法自拔,在两声不同的拔高喘息中,两人同时攀到顶峰,同时从两个小孔射出粘稠精液,沾染到两人的小腹上。
一目连已经站不稳了,全靠山风缠在腰上的手臂支撑。他太克制了,平常极少会因为欲望上来而自慰,就算勃起了也只是慢慢等着它消退,不想耽于无用的欲海中。可山风打破了他的克制,与心仪之人做这种事竟然这么舒爽,一目连感到他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以后他或许再也无法忍耐了,一目连无力地靠在山风肩头想着。
倏地一目连身体悬空,山风双手托着他圆润的臀部将他抱了起来,双腿不上不下地吊在山风腰侧,半翘的阴茎还戳在山风的腹肌上。“抱紧我。”山风等一目连将手臂搭上他的肩才往书房走去。“还没结束吗?”一目连本以为山风今天不会放肆地做到最后,但山风显然并没有结束的意思。“这才到哪儿啊。”山风亲亲一目连通红的鼻尖,大步流星地跨进书房。
小心翼翼将一目连放在桌面上,山风双手抓住衣角向上一翻脱去上衣,白皙却充斥着爆发力的上半身就这样暴露在一目连眼前。之前就见过一次不算完整的,如今山风完完全全把它亮给自己看,一目连当然更加移不开眼。被心上人用欣赏的目光打量,任谁都忍不住,山风凑近一目连,粗暴地扯去那件已经不能穿的衬衫,抱紧他在耳边问:“喜欢吗?”
一目连当然不会回答,山风就当他默认,顺手抽出一目连西裤上的皮带,把一目连的双手拉至背后捆上。“你要干什么?”一目连不舒服地活动下被绑紧的手腕,面色却依然平静。山风爱死了他这副永远相信自己的面孔,就算山风做任何不合常理的行为,一目连也不会认为他要做什么坏事。
“你忘记了我们的结婚约定,所以我要稍微惩罚一下哥哥。”山风摆出一副被抛弃的神情,果然一目连心软了,向后靠着墙随他摆弄。
山风取下笔架上的毛笔,将软毛头对准一目连的嘴唇扫去,奇异的触感令一目连下意识偏过头去,山风却并不坚持,掉转方向又朝一目连耳孔戳去,搔痒的感觉和放大的沙沙声都让一目连身体不由战栗起来。当毛笔滑过颈侧和锁骨时,一目连的肌肤已经被刺激得微微收缩,山风没有停下,直直朝着在冷空气中颤抖的乳果而去。微扎的软毛头绕着乳晕一圈又一圈,偶尔垂直刺向中间的乳头,把它狠狠地压进乳晕里,再松开。这疼不疼痒不痒的感觉挑起了一目连的欲望,可怜的小东西刚才高潮过,现在又抬起了头。
山风继续往下,毛笔滑过人鱼线,掠过小巧的肚脐,顺着柱身来到伞顶,轻轻用力让软毛刺进顶端的小孔。“嗯哈……”一目连行动受限,被动地承受着这隔靴搔痒的快感,毛笔总是恰到好处地点上一把火,却不给一口解渴的水。山风没有在伞顶停留太久,缓缓移动到它真正的目标:后面那个闭合的小口。软毛在小口周围打着转,似乎随时会插进去。
梦里被山风插入时的疼痛还历历在目,一目连向后瑟缩了一寸,软毛却立刻跟了过来,继续搔着穴口。“害怕吗?”山风吻了下一目连的大腿内侧,“我不会弄疼你。”山风从一目连腿间抬起头,痴迷地看着一目连印着满身属于自己的印迹轻喘。“我在这张桌子前自慰过很多次。”山风一边亲吻着一目连的小腹一边说,“想着你,拿着你的衣服。”
“我,知道。”一目连收缩着被软毛慢慢侵入的穴口,被捆住的双手无力地挣扎着。“你撞见过。”山风笑着说,“那你有没有看到我喊着你的名字射出来?”一目连不说话了,偏过头不敢看山风,耳根的红色却出卖了他。
山风了然,扔下毛笔去摸抽屉深处早早藏好的一管润滑剂。哪个alpha能在得知暗恋对象曾经某天在门外看着自己撸后,还能忍住继续挑逗面前脱光的心上人?山风只是个刚满十八的年轻人,他忍不住。
火急火燎地摸出润滑剂,山风将半透明的膏体挤在一目连穴口,指尖仔仔细细地给他涂抹均匀,beta的身体不像omega一样会自动润滑,不好好做准备工作可是会受伤的。
冰凉的乳膏被山风滚烫的手指抹在穴口,接着又缓缓向内戳刺,一目连咬紧下唇,穴肉一缩一缩阻挠着异物的入侵。“哥哥,放松。”山风早看出一目连对自己叫他哥哥毫无抵抗力,这种时候用一用增加情趣也未尝不可。
一目连看到了山风胯间昂起头的大家伙,担心他憋得太久,努力吸气放松着身体,终于放山风的一个指节进来了。异物侵入感还是不太好受,何况山风还在继续向内伸,一目连的穴肉半推半就地吮吸着山风的手指,也不知是要赶他走还是挽留他。
第三个指节也没入穴口后,山风偶然戳到了一处软肉,一目连的嘴唇立刻泄出一丝呻吟。一目连也不知道自己的敏感点生得这么浅,一下就被山风找到,还直接被刺激得叫了出来。羞于刚刚发出了那样酥软的呻吟,一目连把嘴唇咬得更紧,可山风哪里肯放过那处软肉,指尖先是摁在上面揉搓,接着抽插起来,每一下都精准地顶住那处软肉。一目连根本受不住这个,浑身颤抖着发出低吟。
抽插了数十下,穴肉已然变得松软,山风慢慢往里加着手指,加到第四根后山风已经能看到内里粉红的穴壁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山风随意捣弄了几下就抽出手指换上了自己的阴茎,松软的穴肉立刻争先恐后地缠上伞顶,把它吸进去半个头。
阴茎比手指烫得多,才刚进来半个头就烧得一目连有些迷糊,山风虚抱着一目连,额头上也满是忍耐的汗珠,可他不想伤到他喜欢了十八年的人,硬着头皮一点一点往里挤。“全,全进来吧,没关系。”一目连抵着山风汗津津的额头,丝毫不知道自己说着多么诱人的话。
得到一目连的首肯,年轻的alpha不再忍耐,一下子整根没入,两颗阴囊拍打在一目连的臀部,一目连被突如其来的入侵刺激得脖颈后仰,正好把脆弱的咽喉暴露给山风。山风顺势咬住喉结,含糊地说:“好紧。”一目连用尽全身力气去适应那个插进来的异物,努力放松好让山风可以动一动。
感受到内壁不再紧箍着他,山风开始缓慢地抽送,他抱紧一目连的腰身,下身埋在里面浅浅地抽插着。两人身体都是滚烫的,但他们毫不在意地紧贴在一起,一丝缝隙也无。
山风耐心地等待一目连的身体完全适应了自己的抽插后,alpha在做爱时的支配欲才显现出来。他不再温柔地浅抽浅送,而是猛进猛出,整个拔出后又一个猛顶狠狠擦过一目连的敏感点捅向最深处,两个挂在外边的圆球都似乎要被他塞进去,拔出时穴肉都被翻出穴口外依依不舍地缠着山风的阴茎。一开始山风这样激烈的交合还让一目连感到新鲜,但很快就被这高强度的顶弄卸了力气,敏感点麻木后继续被狠狠摩擦,乳头还被山风咬在嘴里吮吸,一目连的羞耻心早被抛之脑后,红润半张的嘴唇里只能吐出吟哦。
猛烈的抽插使得内壁愈发软烂,山风慢慢感觉到内里发生了变化,每一次插入伞顶总能碰到一条细细的肉缝,顶到那里时一目连的声音也会变得格外好听。山风很快就意识到那是beta发育得不太完全的生殖腔,他的阴茎立刻兴奋起来,操控着他一次一次撞击着那条肉缝,试图把它撞开。一目连却倒了霉,本来那里就敏感万分,还被这个没有理智的小子用力顶弄,浮浮沉沉间一目连几度被顶得失声,可怜的阴茎也一股一股吐着水。
“放开我,我想嗯……抱着你。”一目连扭动着身体催促山风解开他手腕上的皮带。山风听话地身体前倾去解皮带,可这个动作又让伞顶撞上肉缝,还左右研磨着。一目连被快感折磨得腿都夹不住山风的腰,白嫩的小腿挂在桌边随着山风的动作晃荡。
好容易解开手腕,山风立马将一目连上半身抱起,一目连也顺从地抱住山风的脖子。猛插几十下后,随着一目连后穴的一次收缩,山风终于精关一泄,顶着被撞开一个小口的肉缝慢慢射起精来。一目连已然没力气细究山风射在他体内的事情,无力地抱着山风隐忍被精液烫灼生殖腔口的快感。
一目连仅仅这一次就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可山风这个年纪的alpha却远远不够,才休息片刻就被浑身爱痕的一目连刺激得再度硬起来。山风就着射精后湿滑的穴口再次插进去,腿弯一搂把一目连挂在自己身上,这也让阴茎死死地抵住了生殖腔口。一目连已经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只是一个劲儿摇头。山风才不管那些,抱稳一目连就着插入的姿势就朝卧室走去。
山风走的每一步对一目连来说都是一次煎熬,伞顶就抵在生殖腔口,每一步都在摩擦,好几次直接卡了半个头进去。山风也同样被一目连的生殖腔口吮吸得很舒服,他加快速度走回卧室,和一目连一起倒在绵软的大床上。
上了床山风却不急着动作,把阴茎从一目连体内退出来,将一目连翻个身背朝自己,才又心满意足地插入——这个动作是为了方便山风舔吻一目连的后颈,即使他没有腺体,山风也执着地想要在那里留下些什么,以此来满足他独占一目连的欲望。
后入的姿势更加方便山风玩弄一目连的生殖腔,他叼着后颈的皮肉,手指绕到胸前去抚慰那两颗红肿的乳头,阴茎却在穴里一刻不停地撞着生殖腔,一目连早被顶得毫无反抗的力气,脸颊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闷声喘息。在山风的努力下,那条肉缝越来越大,伞顶已经可以自由出入了。生殖腔的吮吸可比穴壁强得多,山风随意顶几下便有了射精冲动,山风这次没有克制这股欲望,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最后一次卡入生殖腔后,山风的伞头开始鼓涨变大,紧紧地卡住生殖腔口……这下一目连慌了,山风这是要在自己身体里强行成结!
“不要……别成结……”一目连哀求着山风,他还小,会有更好的选择,没必要强行在一个大龄beta体内成结,虽然并不能确定alpha在beta体内成结能不能绑定彼此,但一目连不想冒这个风险。“别动,已经卡住了。”山风压住一目连乱动的手,温柔地舔舐一目连布满吻痕的后颈,私心作祟轻轻咬破一点皮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
成结过程十分漫长,长到山风一个劲儿压着一目连在他耳边深情剖白:“我不要别人,我只想要你。我喜欢了你十八年,没有人比我更懂你,求求你接受我。”听着山风这些让他心动的话,恍然间一目连似乎闻到了山风信息素的味道,好像是森林里树叶的味道,又或是刚修剪过的草坪的清新香气。
就这样吧,一目连闭上眼睛,接受一个比自己小八岁的男孩也没什么不好,何况自己对他也……一目连猛然想起那个大眼睛beta对他说的话,原来我一直在套着山风的模样去相亲,所以永远都不可能找到合心意的。因为没有人会像山风,除了山风自己。
而自己现在,似乎拥有了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