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
作者:梅花落满道      更新:2022-08-04 00:04      字数:6984
一目连最近的工作真的很忙,经常在山风还没起床就出了门,直到山风和周公会面时才在他身边躺下。明明是合法领过证的夫夫,过的日子却像是合租的室友。

虽然山风从未向一目连抱怨过什么,但一目连总觉得亏欠了许多,尤其本周五就是两人的结婚纪念日,但他却在当天被派去外地出差。早上一目连出门前迷迷糊糊的山风强撑着爬起来,裸着上半身把他抱在怀里亲了又亲,问他纪念日想收什么礼物。

“已经和薰说好了,她不会在周五来打扰我们。”山风闭着眼,用尖尖的犬齿咬着一目连软乎乎的耳垂说,“想吃什么?还订那家汤面很好吃的餐馆好吗?”

一目连半天没说话,山风才觉得有些奇怪,睁开双眼去看他,“怎么了?”一目连这才回身抱住山风,歉疚地告诉了他自己要出差的事,他明显感觉到山风的身体僵了一瞬,但这个比他小不少的爱人还是装作成熟大度的样子说没关系,等他闲下来再补就好。

从山风嘴里说出这种话一目连自是不会信,山风自打恋爱起就粘人,大约是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一目连这朵高岭之花摘到,最初的山风恨不得一天25小时腻在一目连身上才安心,即使是婚后各自有了工作也会抓紧一切空闲和他卿卿我我。这样的山风哪里会真的那么大度。

这是今天一目连在工位上的第八次叹气,他大概知晓让山风变成这样的那根导火索,是两周前的一次公司聚餐。那天公司刚拿下一个大项目,晴明破天荒地在席间喝了不少,酒精一上头拉着他们去唱K,一直闹腾到了深夜。

山风那时也忙,估计是披星戴月回了家一看被窝都是凉的,气乎乎地给一目连去了电话,得知他在KTV连衣服都没换就跑来了。进门时还没控制住手劲儿把门摔得“咣当”一声响,满屋子人都回头去看他,其中有不少都认出了这是一目连那个有点可爱又容易吃醋的小丈夫。

“原来是小家伙啊。”烟烟罗也喝得不少,醉眼朦胧地调侃着山风,“还像个小孩子似的粘着一目连。”她摇摇晃晃走过去,拍了拍山风的肩说:“成熟的大人是不会这样的。”

一目连比山风足足大了八岁,前者在小学读书的时候后者还在襁褓里吃奶。一目连也曾因为年龄差距太大多次拒绝过他,但最终还是被这个坚持不懈的小家伙打动了,甚至还把后半生交付给他。所以事实上山风一直很介意别人说他小,并努力证明他完全可以像一目连的同龄人一样厉害,足以配得上一目连。

山风的脸色登时就变得很难看,只是小酌了几杯的一目连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家男孩的不快,连忙披上外套就跟大家打了招呼要跟山风回去,一群醉鬼摆了摆手表示理解,一目连便不假思索地拉起山风的手出门。

一路上山风都很沉默,直到进了家门才猛地把一目连按在门上接吻,吻得两人都快擦枪走火了才停下来,声音闷闷的,“我会努力变成熟的。”说完这句话就钻进了浴室,独留一目连既愧疚又心疼地在外边心情凌乱。

从那天开始山风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即使一目连晚归也不会着急上火,甚至会自己先一个人钻进被窝睡觉,只是枕边还发烫的手机暴露了他并非不想联系一目连。心细如发丝的一目连当然发现得很快,每晚看着山风孤零零独自睡觉的背影都心疼得不得了,再困再累也得在山风额上印下一个吻道一句晚安才能安心睡觉。

当一目连在工位上发出第九次叹息后,旁边的食发鬼终于忍不住一撩引以为傲的长发凑到近前问他:“生活不和谐啊?”一目连被问得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向食发鬼,后者则用一种暧昧又油腻的眼神看着他,“年纪小精力充沛很正常,你这个年龄不好配合也很正常。”

一目连这才明白食发鬼说的是什么,脸颊倏地染上了红晕,他们之间确实很久没有探索生命大和谐了,但罪魁祸首是让他忙到脚不沾地的工作。至于满足山风,一目连自认为身体还可以跟得上。

食发鬼只当是一目连默认了,压低声音凑得更近,“这好办,适当搞点福利让他自己发泄发泄,自然就不会全用在你身上了。”

“不是这……”一目连小声反驳,却被食发鬼打断抢去了话头,他把散乱的长发别在耳后,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福利嘛,当然最好是小视频一类,让他随时想看都能看。”手指点点一目连的小腹,“要我说,那种小屁孩儿最受不了你自己玩给他看——”

“扑通”一声,办公室里的人纷纷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在视线的尽头,一目连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一旁转椅掀了个底朝天,底部的小滚轮还在飞速旋转。

经过这么一出,食发鬼也安安分分坐回自己的工位开始工作,只抽空给撑起身体的一目连使了个眼色。

理智来讲,食发鬼的建议完全是在扯淡,一目连也未必能拉得下脸面来做这种事,但是每每想到山风落寞孤独的背影,加上早晨失望的眼神,一目连又觉得试试未尝不可。他在电脑上堪堪敲进去几个字,还是没忍住侧过身体。

“你说的,就是那个……”一目连吞吞吐吐地问:“那个自己……应该怎么……”闻言食发鬼立马笑逐颜开地再次凑过去,打开手机给一目连展示了一个他从未涉足的离奇世界。

当天一目连几乎是红着脸回家的,一想到自己居然在食发鬼的怂恿下购买了好几件稀奇古怪的小玩具,就羞耻得不知如何是好。山风照例在床上装睡等着他,一目连躺下之后再装作不经意地把他搂进怀里。这种小心翼翼的姿态到底还是让一目连心软了,他回抱住山风,亲了亲对方的脸颊,暗自下定了决心。

出差前一晚,一目连偷偷将一直没敢拆封的东西一股脑塞进了行李箱中,次日清晨又匆匆忙忙给山风丢下一声告别就离开了家,生怕山风会从他的表情中窥探到什么,以致于没有看到背后山风眼睛里挣扎的酸意和举起又放下的手。

出差的工作到底比平日稍微轻松一点,下午六点就结束了所有的工作回到酒店,简单吃了些东西垫垫肚子,一目连就谢绝了同事们一起出去逛逛的邀请独自回到房间。

关上门,把一切杂七杂八的声音隔绝在外,一目连的目光放在了自己拎来的小行李箱上。他缓慢地靠近了行李箱,动作迟疑地打开它,从最角落的位置掏出了几个包裹严实的小物件。

好像要消一下毒。一目连想着拿出酒精湿巾把它们里里外外擦拭干净,中途不小心碰到了开关,震动的嗡嗡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一目连的手停滞在半空——这些东西一会儿都会用在自己的身体上,他只觉大脑像一锅煮沸的开水,叫嚣着要冲出来。

研究完说明书,冲洗干净身体,把小玩具全部消好毒整齐地码放在床头,一切都完成后时针已经指向数字七。一目连估摸着山风应该已经下班回家,紧张地按下了视频通话的按键。

对方很快就接通,山风的脸也出现在屏幕上,脸色微红,领口大敞,发梢还在滴水,显然也是刚洗了澡跑出来接听的。“工作结束了?”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一目连眼神稍有不自然,脑子里全是关于如何开口的问题。食发鬼举的例子基本用不上,余光瞟着床头那堆玩意儿心不在焉。

“发生什么事了?”山风深知一目连的脾性,没什么要紧事是不会主动拨视频的,“是不是……”“我想你了。”冲动地说出口后一目连又突然噤声,反常得连不熟悉的同事都看得出。

屏幕上的山风眼神变得柔和,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我也是。”那一方手机中,一目连穿着浴袍,刚被熏蒸过的锁骨和脖颈都呈现出漂亮的粉白,半湿的发尾黏在肩头,山风不由得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好久没碰过他了。山风的视线舔舐过一目连的眼、唇、锁骨,以及没入衣袍的胸线。他见过的,一目连的胸型是正正好好的好看,有形状但不过分大,和腹部浅浅的一层腹肌相得益彰。乳尖是浅色的,被欺负狠了会变成熟红,那时他的所有关节处都会蒙上一层淡淡的粉红,眼里半溢的泪水也衬得他既纯洁又诱人。

山风猛地回神,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克制回去。不能太粘人,一目连也需要自己的空间,他得成熟一点。山风警告着自己。

可屏幕上的一目连动了,他把领口扯得更开,浴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把锁骨整个露了出来,连带一片胸前的大好风光。山风颈间的喉结不自主地滚动着,不明白一目连今天到底想要做什么。

也就是一恍神的功夫,一目连已经把上半身完全裸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胸前点缀着两颗小小的乳头,嘴唇大概是因为紧张舔过,水光潋滟。瞳孔折射着头顶的灯光,眼神飘忽。

“你……”山风喉咙干涩,下身诚实地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一目连,话到嘴边却生硬地变了,“穿好,小心感冒。”他努力把视线从一目连身上揪下来,却屡屡失败。

“不。”一目连把手机架在床尾调整了下角度,确保前置镜头能把自己的身体容纳进去——当然,也把床头柜完整地呈现在山风眼前。

“那些是什么?”看清床头柜的东西后山风瞳孔骤缩,电光火石之间他在脑内推演了一万种它们会出现在那里的可能,包括出轨。

“是谁买的那些东西?”山风的脸色很难看,这些天强行摁回去的独占欲尽数被勾起,锐利的目光似要把屏幕盯穿。

一目连脸皮薄,一时没好意思承认是自己被人怂恿着买的。也就这犹豫的一小会儿空当,山风当是撞破后的尴尬,双眼冷得凝成了冰。

他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顾家忠诚的一目连经不住诱惑。

“是谁?”接到爱人视讯的喜悦荡然无存,山风一心想把这个可恶的小三抓出来。

这会儿心理活动正丰富的一目连哪里注意得到山风的思想在错误的方向越滑越远,还在垂眸思索如何讲开场白。等他回神再看向屏幕时,山风已经套上了白衬衫准备系扣子。

“要出门?”半是松一口气半是失望地,一目连把放在衣摆的手缩回来准备去拿手机。

“去捉奸。”山风咬牙切齿地说。

“捉奸?”一目连一头雾水,顺着山风的目光才发现他在看床头柜。

“那是……”他紧张地咽下口水,“我,我自己……买的。”总算把最难的部分说出来了,一目连紧接着补充:“今天有空,可以补偿你。最近工作太忙忽略了你,对不起。”

右手悬在第二颗纽扣迟迟没有动作,眼里的戾气褪去,山风不敢确定地掐了自己一把。

没做梦,是真的。

一目连开始生涩地揉胸,他记得在床笫间欢爱时山风会先在这里乱摸一通,至于具体的手法他实在是回想不起来,每一次他们抱在一起啃上对方的唇后他便无暇去思考其他事。

手掌覆在乳肉抓揉,指缝中溜出一颗乳头被手指夹得变形。一目连的手很好看,山风一直都知道,尤其是在抓床单和枕头的时候相当性感。现在大概还要再加上一个自己揉胸的时候,山风一眨不眨地把这一幕印在脑海里。

“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乳头,会更舒服。”山风忍不住出声提醒,右手悄悄地伸向下体。

一目连照做,约是过于紧张用的力气大了些,可怜的小乳头突然被狠狠捏得变形,他不适地痛呼一声。

“轻一点。”山风隔着屏幕教他,“捏着根部左右转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只被捏红的乳头,往日的床上运动大多是关了灯借着窗外的月光做,而且急于抚慰对方,哪有今天看得清楚。

自己摸毕竟和山风来不一样,很难完全沉浸在其中,比平日的羞耻心倒是多上不少。山风深不见底的眼眸和略微起伏的胸膛一目连完全看得到——这是他动情的前兆。

被刺激过的乳头已经发红变肿,周围的乳晕也随着一目连的动作收缩,捏了这么久终于是有些感觉了,快感从乳尖沿着小腹一路俯冲,热流集中在小腹。

“摸摸下面。”山风喘息着指挥一目连的手,而他自己早已褪下裤腰抓住了自己的性具缓缓撸动。

一目连腾出右手向下,不太熟练地把裤腰褪至大腿根,手掌悬在半空稍稍犹豫一瞬,心一横握住了自己还疲软的那根。

山风是怎样做的来着?一目连回忆着最近的一次,手指在铃口缓慢摩擦。

“左手也别停。”山风深知一目连的身体不算太敏感,放个GⅤ助兴都能平静地从前到后看完,然后指着画面中的某个姿势转头问山风是不是想试试。他往往需要自己上下一起弄才能来感觉,当然如果加上接吻,他很快就会有反应。

一目连莫名地非常享受接吻,与喜欢的人唇舌交缠总能快速刺激他的大脑分泌大量多巴胺,山风也常常利用这一点满足些自己的小私心:比如没尝试过的姿势。

可惜今天只能靠他自己了。

少了山风的存在,一目连总觉着自己做得远不如他,被山风抚摸时能听到对方在自己耳边粗重的喘息,能感受到对方炙热的胸膛,今天却什么都没有,摸了半天的性器还是没能硬起来。

他从枕下摸出了蓝牙耳机塞进耳朵,趴在手机前设置连接,却正好将锁骨和小凸起凑在了镜头前。山风喉头一紧,舔了下干涸的嘴唇,手里的性器立正敬礼。

“想听我的声音?”耳机里突然传来山风情动时低哑的性感音色,一目连身形一滞,手里的动作全按下了暂停。

“继续做,我教你。”山风慢条斯理地说,“闭上眼,我在你身后。”

失去视觉后,鼓膜接收到的声音和身体的感官便占据了一目连的全部思想。粘连的气音和急促的呼吸如往常一般近在耳边,就好像此刻山风真的就在他身后抚慰他。

“用指甲抠一下乳孔。”

一目连照做,坚硬的指甲掠过柔软的乳尖,他不由轻颤了一下。山风满意地看着一目连的性具跳动,继续又道:“张开嘴,把食指和中指伸进去。”

水润的唇半张,将两根手指吞入口中,一目连想着山风的做法又夹住了舌头拉扯,动作不熟练反叫过多分泌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山风双目猩红地看着这一幕,呼吸粗重,喉间溢出难耐的哼鸣,加快了手下的动作。

喘息通过耳机灌入一目连耳中,他的性器却在没有任何抚慰的状况下昂起头,乳尖也高高挺立。山风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声笑着说:“我在吻你,你的口腔好热。”

一目连的性器果然又颤了颤,嘴唇蠕动着下意识吮吸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是在回应那个不存在的吻。

“摸摸你下面的东西,它翘了很久了。”山风盯着掩在两腿间的阴囊,想象着再往后也许正在张合的小口,“张开腿。”

一目连似乎是愣了一瞬,随后两条腿极其缓慢地分开,露出了一直被他藏在腿间的那个羞耻的地方,接着他悄悄把眼睛睁开去看屏幕另一端的山风。

并未脱去的衬衫耷拉在肩膀上,锁骨上方不知从何处流下来的汗珠舔过饱满的胸肌和腹肌,埋进那个在屏幕之外的地方,山风的手正在那里快速撸动,耳机里传来性感的喘息,听得一目连呼吸一滞。

虽然闭上眼睛的感官会更加清晰,但果然还是看到山风被他挑起欲望的模样更能刺激到他。

回想起食发鬼的视频,一目连抛去羞耻心学着视频里的男优揉捏自己的阴囊,将沾满唾液的手指探向了后穴,绕着穴口打转。

山风深吸一口气,手里的东西差点被视觉刺激到泄出来。他企图看着一目连身后的其他东西转移注意力,却不经意间看到了同时被他们俩遗忘的、放在床头柜的小玩具:几个胶囊状的跳蛋、一根应该没自己长的按摩棒,没有很特别的东西。

很符合一目连保守的性格——毕竟玩过不少花样后他还是最喜欢正常体位。

还没尝试过这种小玩意儿,山风稍微起了些坏心思,他舔舔干涩的唇说:“别浪费你特意买来的东西,用给我看看。”

一目连心里咯噔一下,潮红的脸上略微有些抗拒,但还是拖着身体拿来了床头柜的自慰工具,“这个……怎么用?”一目连不好意思地向自己的爱人问出口。

“先打开。”山风紧盯着他,不想放过一目连的任何一个表情。

嗡嗡的震动声回荡在室内,顺着听筒进入山风的耳中——一目连居然把所有的全部都打开了,不同频率的震动声混合在一起,一目连却捧着那堆玩意儿不知所措。

“把那些小一点的,贴在乳头上,还有下面的两个小球。”

一目连按照山风的指导贴好,忍着高速震动带来的快感把身下的床单抓出了皱褶,费力地举起那根狰狞的黑色假阴茎,咬着下唇又问:“这个呢?”

这个一会儿会代替自己进入一目连后面,山风皱起眉,自己最近都没有造访过那里,却要看着一目连吞吃一个会动的假物,占有原本只属于自己的地方。

“扔掉。”山风不悦地说,一目连的后穴只能吞吐自己的性器。

被跳蛋折磨的一目连也没工夫思考更多,毫不犹豫地丢掉了它,任何它自己震动着滚下床与地毯碰撞出一声闷响。

以往到这种时候山风早已进入了他,但现在却无比空虚。一目连的手指陷进去半个指节,穴口的软肉收缩着。

“山……风……”一目连吐出爱人的名字,半睁的双眼显出几分迷离,酡红的双颊和耳根承受着溢出的生理泪水。他听到山风急促的呼吸和越来越重的哼声,想象着对方进入自己的感觉,一个用力完全没入了两指。

“嗯……”一目连胡乱地在内壁抠挖,却怎么也难以到达顶点,前端高高翘着却只能吐出透明的黏液。

“呼——别急。”山风一边飞速撸动一边安慰一目连,“大概两个指节的地方,有一个小硬块,那里会让你很爽。”

摸索了小半天,一目连总算是摸到了一个小硬块,摁下去的一瞬酸胀、酥麻和一目连形容不出的感觉直冲大脑,贴在阴囊的跳蛋此刻也完全成了帮凶,从内部和外部一起折磨着他。

“你的里面好紧,好热。”山风还在用言语刺激着一目连,“吸着我不放,还会……”

“别说了。”比起身体的快感一目连对这种心理上的折磨更有感觉,“求你。”

山风像是吃饱后抓住猎物的猫科动物,肆意玩弄着到手的猎物,就是不肯下嘴。

“你还会在我动作的时候摇着腰,受不住的时候会说……”

“不要……说了。”一目连紧闭双眼,手指在后穴抽插,将分泌的黏液带出,在灯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

“我会顶到最深处,呼……”山风感觉自己也快到了,小腹不由向前顶,“让你怎么也没办法……”

“唔!”一目连声调提高,脖颈向后仰,同时高翘的性器里射出一股精液,溅在了小腹处,接着他脱力地仰躺在床上。

“嗯。”山风也紧随其后释放出来,眼睛却完全离不开屏幕上赤裸的一目连。

草草擦去了手上的子子孙孙,山风隔着屏幕亲吻了自己的爱人,按下录制的停止键,“早点睡,小心感冒。”

“晚安。”

“等一下。”一目连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初衷,他撑着酸软的身体拿起手机,“你不需要——”一目连停顿了一下,“变成熟。”他的目光变得柔和,“我喜欢的就是你真正的样子。”

“你可以吃醋,可以幼稚。”一目连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水,却完全没有一丝淫靡气息,“不要压抑自己。”

原来他发现了啊,山风无奈地勾起嘴角。但果然,一目连总是会让自己无数次为他心动。

“那么,等你回来之后,我会把欠下的债一分一分讨回来。”山风放任自己露出从前那种“不成熟”的表情。

“现在,晚安。”

“还有,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