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世〕相看两相厌(R)
作者:南淮北稚      更新:2023-07-27 08:17      字数:6197
◎ 其一

 常言道灾星所及之处便会在此地引来祸源,大概是因为世子到来的缘故,漠海的风雪忽然刮的更猛烈了些。这几日全城百姓哀声一片,甚至连家门都不敢出,生怕一不留神便被卷走,随着漫天的风雪葬送在这片冰冷的城池之中。

 然而世子却对此像个瞎子哑巴一样不闻不问,反正也没人怀疑是因为他才引来的这场灾祸,只日日捧着伊年尔好心送来的手炉站在窗前,冷着一副面孔默默的注视着外面的一片冰封。

 狂风呼啸而过,险些将窗户吹开,世子眯了眯眼睛,雪花仿佛落在他身上一般,心也随之一沉。

 若不是因为完颜逸,他早就死在了逃命的路上,然后痛快的饮下一碗孟婆汤投胎转世去了。可现在,他却被救了下来,一路迷迷糊糊的被带到这片鸟不生蛋的地方。

 他求死之心迫切,家门落败,遭人陷害,身边的朋友也相继离他而去,就连从小相依为命的兄长也不知何时失去了踪迹,只留他一人独自面对险境。

 朝堂之事折磨的他身心俱疲,可就算这样,世子也不愿就这么白白死在一帮官兵杂碎手中,他性子生来倔强,儿时孩童们嘲笑他做不成的事情他偏要咬牙完成,成人后则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今即使身负重伤也要拼了命的为自己争一条生路,只为脱险后寻个好地方然后安静的死去。

 后来他被逼上了悬崖,在这里总能望到不一样的风景,从前没机会看到的万家灯火终于在临死前见了一眼,这样大概也算完成了一个小小的心愿。于是世子心满意足的踉跄着转过身,如同喝醉般摇摇晃晃的无法稳住身形,向慢慢围堵上来的官兵扯出一抹惨淡的微笑,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滴落在地,身上深浅不一的伤口将白衣完全染红,但他像是毫无痛觉一般发出一阵低笑,他笑世事不公,又笑命运无常,直至一步一步退到崖边,在众人反应过来的一刹那向后仰去,毫无留恋的张开双臂落下了悬崖。

 秋日的河水已然有些冻人,从伤口蔓延开来的鲜血将周围的一片染上血红,世子并不想挣扎,甚至将口中的气尽数释放,他闭上眼睛,清晰的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刺痛,仿佛冰水已然钻进他的体内,代替了血液,又将温度封住,无情的将他拽入深渊。

 意识逐渐消散,世子发觉眼前出现了无数交错的景象,那大概是他生命中所经历的最美好的时光,与友人,与先生,与兄长,但这一切转瞬即逝,还未来得及好好怀念便被一只与这河水同样冰冷的手捉住了手腕,整个人正不断的被向上拉去。

 为什么就不能让他痛痛快快的去死呢?

 一念之间的想法在被拉出水面后消失不见,世子终于肯勉强睁眼看看是哪位挨千刀的人多管闲事,但冒出的鲜血模糊了视线,能看见的唯有那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世子想到这里下意识摸了摸脖颈上那道微微凸起的疤痕,那是他第一次来漠海闯入完颜逸房中后留下的,原因可想而知,那朵冰莲自房中消散又在漠海的冰封中凝聚成形,不过才生存了半刻便又被碎裂的冰封吞没,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一般。

 可如今早已没了什么念想,自己只不过是乱世中的一副空壳,虚无缥缈,是生是死好像都没什么意义,世子轻咳一声,连带着身上的还未痊愈的伤一起痛着,但他好像浑然不觉,目光落至远处不知何时出现在雪地中的身影。

 那人在望着自己,世子也盯着他看,两人的对视间没有任何情感,目光冰冷如雪。

◎ 其二

 漠海能过的节其实并不多,世子在房中呆了大半个月,终于在伊年尔的劝说下挪动着步子走出了房门,路上见百姓手里各拿着一个麻袋,这才知晓漠海临近过节收获之日。

 他不问这是什么节,收的又是什么东西,就这么沉默不语的站在路旁看着百姓们忙来忙去,偶有路过的孩童好奇的打量着这位外来之人,觉得有趣便将抱着的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送给了世子。

 这是一只雪狐幼崽,眯起眼睛熟睡着,世子将它抱在怀里,忽觉有了些许暖意。伊年尔盯着他看,猛然想起世子以前来时养的那匹小狼也已经长大,就这么一直跟在王兄身边,乖巧的像是丧失了原本的野性。

 他问世子要不要与那头白狼见面,只见对方眼睛亮了一瞬后便再度暗沉下去,摇了摇头谢绝了自己的好意。

 伊年尔知道世子其实是想见的,于是亲自去军营告知王兄,完颜逸闻言难得沉默了半晌,目光盯着脚边的白狼,最终摇了摇头,拒绝了请求。

 伊年尔不知道王兄和世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难得的默契倒是耐人寻味。

 雪还在下着,应该说从未停过,完颜逸立于王城之上,手中的长刃如冰雪般凛冽,耳旁风声吹过,像是一段悠长古老的低吟,风雪奈何不了漠海的狼王,就像从未有人能够真正触及到完颜逸心底那片柔软一般。

 纵使那片柔软早已冰封数年。

 ◎其三

 雪狐崽子没那么活泼好动,安稳的性格倒是像极了世子,就连吃食都要最新鲜的鱼才肯下嘴,如此挑剔,也不知谁惯出来的。

 世子这样想着,忽然觉着嘴里的浆果酸了些,索性挥了挥手,让人将盘子端了下去。

 自来到漠海他便又瘦了几圈,整个人一副弱不禁风的病态模样,好似那风雪一吹他便能病上数日,若没了伊年尔一直留心,恐怕当真要活生生绝食饿死。

 此时节日已至,漠海王城上下共同庆贺,珍馐美酒摆作精美,全城子民喜笑颜开,虽没有宣京那般张灯结彩,但热闹的氛围却是世子有些久违。

 如果没有什么所谓的朝堂权势和阴谋暗论,那他现在本该安安稳稳的做回那个南塘世子,与兄长共同打理花家,毫无忧虑的过完一生。

 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刺骨的寒风告诉他眼前所见的一切才是事实,是生是死命运全靠自己掌控,他大可以立刻自尽,死在这片冰天雪地里。

 世子抿唇,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自己却显得那么孤单,就像这空中的一片雪花,随风飘落到一处无人知晓的角落,而后自生自灭,这才是他应有的归宿。

 但他犹豫了,热情的漠海子民将世子带到桌旁,纵使不知他身份也像老友般露出善意的笑容,将一杯酒递过来,示意一同庆祝节日。

 世子不常饮酒,自然一杯下肚便感觉浑身热意翻腾,有了醉意,模糊中他好像又饮了几杯,在众人鼓掌欢呼的注视下吟诗唱曲,模样像是癫狂的痴人,笑的肆意,疯的彻底。

 然而却并没有人嘲弄他。

 宴会很晚才结束,兴许是老天爷心情甚好,这一夜的风雪并没有同往日那样猛烈,大家心满意足,说说笑笑,大概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

 世子头晕的厉害,一路晃晃悠悠的踩着白雪毫无目的般的走着,他看不清也听不明,好像天地都被揉成一团重新铺开在眼前,根本无法分辨自己身处何处。

 要不随便倒在雪里等着被冻死得了。

 世子扶着额头,脑海里混乱不清,醉意涌现,不管谁都好,给自己一刀,总之不管用什么办法,能让他死个痛快就行。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冰冷的触感平复了他浑身的燥热,世子长呼一口气,想就着这个动作仰躺在地时,却被人从后面捏住了手腕。

 “伊年尔...?”

 世子下意识的喊出这个名字,毕竟来漠海之后陪在他身旁的一直是伊年尔,这会儿肯定又是来寻自己的。

 来人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握着手腕的力度紧了些,世子感觉自己被人用力从地上扯起,打横抱着不知去向何处。

 不对,这不是伊年尔。

 世子猛然清醒了半分,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就算不用眼睛去看都能感觉到来自对方的威压,他抬眼向上望去,果然确定了心中的疑虑,而完颜逸恰巧低头看着世子,晶蓝色的眼眸染上几分暗沉。

 来者不善。

 “......”

 世子挣扎几下未果,只好借着醉意破口大骂,他拽着完颜逸耳侧那一串珠子不撒手,又扯掉了他几根头发,过路的护卫见此场景倒吸一口凉气,目光移向别处试图忘记刚刚看见的一切。

 世子急了眼,被安置在床上也不安稳,他抓起桌上的杯子往地上摔,破碎的声音回荡在房内,他疯的厉害,本就有一肚子不甘,今晚倒是借着酒劲儿一口气宣泄出来了。

 他边骂边摔,手边没了东西便开始来回踱步,本就喝醉了酒晕头转向,起身时差点没站稳摔在地上。

 没人扶他,完颜逸也并未离开,只神情淡漠站在一旁,身后趴着一只成年的雪狼,正一脸疑惑的望着那个走来走去的身影。

 该骂的不该骂的尽数吐出,世子越来越激动,最后不甘心的抹了一把眼泪,瞪着完颜逸,抬手指着他的鼻尖一字一句道:“还有你,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要救我?

 世子恨完颜逸偏偏要把他从这乱世中救走,睁眼闭眼想着的都是再也回不去的故乡,他咬牙流泪,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浸入衣襟,许久,颤抖的手才终于放下,妥协般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其四

 完颜逸一言不发,身后的雪狼起身舔了舔他的手指,随后自顾自的跑到门前,两只前爪交替扒拉着门,看样子想要出去。

 世子并未被这一连串的杂音打扰到,他仍沉浸在悲愤交加的情绪中,完颜逸移开目光,抬脚正准备去打开房门,却被人用力扯住了衣袖。

 “你要去哪儿?”

 世子双目通红,不等完颜逸开口,便用尽力气将他推到床上,自己也跟着爬了上去,两手捧着对方的脸,自暴自弃似的咬了上去。

 毫无章法的吻。

 世子眼中泪珠尚未流尽,滴落在完颜逸脸颊上,将眼下那颗小小的痣覆上一层湿润。

 嘴唇里很快尝到血腥味道,世子狠了心的咬住完颜逸的下唇,报复似的不松口,直到被对方捏住后脖颈,调换了位置,他才仰起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大口喘着粗气。

 世子瘦的吓人,攥在完颜逸手里仿佛下一秒便会被折断一样,他抬眼看着对方下唇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便疯也似的笑出声,伸出舌尖舔舔嘴角,殊不知自己早已一脚迈入危险之中。

 他仰躺在床,因恼怒而变得眼眶发红,他早已不是那个南塘花家的世子,而是无家可归的亡命徒,他想要找个法子和这难以摆脱的命运做个了结,却不想天不如人愿,连老天爷都不帮他。

 或许他应该继续喝酒让自己继续沉沦在无尽的悲痛中,可转头一看,桌上空无一物,盛满酒的杯子早已被他打碎。

 算了,就这样吧。

 世子不知道自己这股疯劲是随了谁,既然如此,那便不如继续装疯卖傻,一直疯下去罢。

 他想继续吻上完颜逸的嘴唇,却被对方掐住脖颈按回床上,俯身吻了下来。

 不同于世子的毫无章法,完颜逸的吻像一匹真正的狼一般掺杂着戾气,不容拒绝的啃咬着他的唇瓣,继续向深处探入。

 世子没再咬人,准确的说是没敢再咬,他紧闭着眼,眼睫不断轻颤,身体紧绷,没来由的恐惧感占据了内心,但他却强撑着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紧张。

  屋中只留一盏烛灯,微弱的火光将床帐后两人纠缠交叠的身影映的朦胧,完颜逸长发垂落至世子颈间,引起一阵痒意,他偏了偏头,却很快被对方捏着下巴转回来。

 纵欲而死未尝也不是一种死法,世子伸手去抓完颜逸的衣领,将他身上的大氅扒下扔向一旁,整个过程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纵使隐藏的再好也叫人有所察觉。

 手腕间忽然传来一阵冰冷,世子这才发现原是完颜逸又握住了他,身上的衣服被解开,胸前一片凉意,亲吻落在脖间,温热的嘴唇将他的皮肤带起阵阵热意,世子闷哼一声,又觉得喉结被轻轻咬住,对方探出的舌尖正一遍一遍舔过那处柔软,这样亲昵的动作却让他生出了些许冷汗,大气不敢喘,仿佛猎物与狼一般,随时变会被咬断脖颈,横死当场。

 若真是这样,那自己应该感到庆幸才对,可为何现在心中却如此忐忑不安?

 世子推他,却无济于事,脖颈处的湿热让他心脏跟着一起越跳越快,两人呼吸交错,完颜逸宽大的衣袍将他整个人遮住,方寸间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又近了一分,世子垂眸,摆脱束缚,伸手去解对方的衣扣。

 完颜逸没有阻止世子不老实的手,而是放任他继续动作,亲吻再次压下,舌尖挑开唇齿,津液在口中交换,爱欲似有若无,但偏生谁都不愿停止这一夜荒唐。

 难解的衣扣终于被世子扯开,他伸手摸进去,滚烫的肌肤让他下意识缩了一下,但唇上的缠绵却又让他眯起双眼,仿佛将要沉沦在此时,完颜逸的手掌覆上他的后背,不分轻重的揉捏着他的椎骨,又像报复似的给予他些许疼痛,世子吃痛,声音被堵在喉间发出一声闷哼,还未有所动作,便又身子一僵,感觉身下被塞进来了一股清凉。

 冰凉黏腻的润膏随着手指的抽动送进穴口,内里的软肉下意识的收缩,将探进来的手指紧紧包裹,世子心头一跳,不安的情绪渐渐涌现。

 他真的开始慌了,从前只在画册上寻见的东西如今要自己亲身经历,异样的感觉让他本能的挣扎。

 无力的抗拒只会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挤进去的手指被流出的体液包裹,一切进行的自然而然,完颜逸没有多废话,在世子还没开始怒骂前,将身下的东西毅然挺进。

 桌上的烛火恰巧在这时燃尽,漆黑的房间里只留下阵阵喘息,世子胡乱的揪紧眼前人的衣服,指节攥的泛白,浑身上下抖得厉害,每一次呼吸都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他痛的想要逃离,却被人钳住腰身按在床上,直到埋在体内的东西进出的越来越快,他终于崩溃的求饶。

“慢,慢一点...啊!”

 说出来的话随着动作的顶弄变了音,早已立起的前段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已经有了要发泄的趋势,世子欲要伸手去握住,却在半路被完颜逸察觉,再度被捏着手腕往更深处撞去。

 体液自穴道溢出,包裹着性器进出更加自如,原先的痛觉转化为一种酥麻的快感顷刻间流窜至四肢百骸,交合处传来的水声让世子感到羞耻又刺激,他的嗓子有些沙哑,无数混乱复杂的想法皆在脑海内一闪而过,待他回过神时,挺立的前端早已射出一股白浊在两人的小腹上。

高潮过后的身体异于常人的敏感,穴口无法控制的收缩着,世子喘息,只觉得腰上的那只手顿时收紧了些,冲撞的力度愈发凶狠,但快感已经占据了上风,两人似乎都在这场性欲里陷入了癫狂,无休无止,直到一股力量滚烫喷射在体内,世子才扬起脖颈,喘出一声呻吟。

 “......”

 瘦弱的身躯抵挡不住漫长的欢爱,汗液浸透了世子的全身,滚烫的身体还未退下高潮后的余韵,世子半张脸埋进枕内,散乱的发丝压在身下,湿漉漉的。

 完颜逸的唇离他很近,却没有要落下的意思,这段荒唐的性事总归需要一个结果,但世子却无法从中醒来,他察觉到对方要起身,便在黑夜中摸索到垂落的散发,狠狠一拽,在一声忍痛的闷哼中寻到对方的嘴唇,毫无顾忌的吻了上去。

 他还不想到此为止。

 “有本事...让我...死在床上...”

 最好再用力些,好让他沉浸在这场无边的梦境中,短暂的忘掉那绝望的一切,他不再去想,只用力贴着完颜逸的嘴唇,身下的被褥已经湿透,看样子又要接受再一次的洗礼。

 “嗯啊!”

不堪入耳的水声回荡在房间里,世子被拉着胳膊,再次被拽入情欲的深渊,起伏的身影和阵阵无法抑制的喘息已经让他陷入了混乱,瘫软的身体被肆意支配着,如疾风暴雨般的抽插比之前还要猛烈,尽数抽出再整根没入,擦着内壁顶向身处,每一次的动作似乎都狠了心似的要将世子贯穿,不留余地的将他死死钉在床上。

 体力逐渐耗尽,连声音都明显有些嘶哑,世子不知道自己已经射出了多少次,过度的快感让他近乎徘徊于崩溃边缘,他无法思考,主动权也早已交还给了完颜逸,唯一的选择只有配合着对方发出呻吟。

 他甚至有些后悔之前说过的话,死在床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不希望自己这如此荒唐的死因传到大景,传到亲人与朋友耳朵里。

 但他还有机会回去吗?

 世子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个问题,莫名的情绪在内心翻涌,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原本挂在脸上的泪痕此时又多了几道,悲伤快要盖过性欲,世子双手抓住完颜逸钳在腰上的手臂,指甲快要陷入他的皮肉,口中随着动作的冲撞断断续续挤出一句:“你...到底...为什...么...唔!”

 后面的字没了音,体内来回进出的东西好像也将抵达高潮,愈发加快的速度让世子失了声,他受不了这样猛烈的刺激,多次高潮后的身体极其敏感,仿佛每一处感官被完全打开,被迫承受着一切。

“不...等等!你别...!”

 世子好像意识到什么一样,扭动着腰身想要脱离掌控,但这微小的力气根本无法给他带来任何作用,只得在一次又一次的冲撞后迎来被内射的命运。

 烫人的体液喷射在最深处,那个位置让世子心里泛起一阵未知的恐惧。

 太深了...

 瘦弱的身躯已经抵达极限,困意与疲倦接踵而至,世子半眯着眼,气息尚未平复,他感觉到完颜逸好像俯下身在自己耳边说了些什么,可偏偏他又听不到任何声音。

 世子闭上眼睛,睡意将他拉入无尽的梦境,谁也不知道他会梦到什么。

 或许明天,漠海的雪仍会照常落下,而他依然会回到平日里的模样,同这位君王,在无数个夜晚抵死纠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