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戬】游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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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戒指
Extract：吻，从开天辟地时便起始的吻，持续到宇宙热寂，奇点坍缩，时间尽头。倘若以口腔喻太虚，两根舌头便是混沌中狂舞的蛇，是交尾的伏羲女娲。神说要有光，此后世间便有了吻，文明与生命皆起始于此，是做爱的起点，因此也是生命降临前最初的预兆。
“我早说了，我总能把您肏得很漂亮。”
Summary：1.7w，四趟车，抱肏，镜子，浴室，控射各一次，射尿，咬痕指环，侧入，插射，强骑，吻天眼，致死量的吻，大量纯爱拉扯和comfort

Chapter Text
04 戒指

沉香叫服务生来收拾过一片狼藉，把舅舅安顿睡下。
杨戬在浴缸里就失去了意识，现在愈发睡得人事不省。沉香心烦意乱，欲出门寻个无人处冷静片刻，刚走出门外，旋即转身返回，把白天戴过的手套塞到杨戬枕边。
虽然杨戬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但他知道，舅舅潜意识里会依赖他的气息。
或许这样会让你睡得好些？他伸出手指轻轻抚平男人在睡梦中皱起的眉峰，心里一动，俯身印下一吻，才转身悄然离去。

大雪纷飞。
入夜，气温越发降低，寒风呼啸，冷空气浇熄了欲念淫思，激得他灵台清明，沉香重重呼出一口白汽，尽力平复缭乱的思绪，望着苍茫雪色沉思。
杨戬对他自然是予取予求，百依百顺，可他想要的又是什么？
他知道自己方才所做的过分，但是……
倘若，即便如此杨戬也能容下他，他又当如何？

飞雪连天，如梦似幻，正值万籁俱寂之时，更是恍如离开人世间，到达世外之境。夜深人静，万家灯火只剩稀稀落落的几盏，在沉沉雪夜中越发显得温暖明亮，但每一簇小小的幸福都与他无关。
沉香摇摇头，不，我不该这么想，只要有舅舅在，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可是……倘若我会伤害他呢？
舅舅醒来时若发现自己不在会感到不安吗？沉香思及此又觉得荒谬，他们在做什么？所行是情爱亦是悖伦，却叫人徒生留恋。
他饮过鸩酒犹觉焦渴难耐，如至宝山，纵使满载而归，却胜似空手而返。问世间情为何物？正是有情皆苦，众生愚痴，求不得又舍不掉，心有挂碍，故而不得自在，在无明相续中苦苦挣扎，患得患失。
沉香幼年生长在匮乏中，十二岁前未经教养不通人事，保留着小动物的直觉和本能，可自从有了舅舅，他便有了巢穴，有了归属和依靠，逐渐明理识事，尤其学会了爱。菩萨化百千万亿身，每一身度百千万亿人，行四摄法，随众生形，现相应身，那么，杨戬，你会是来度我的吗？
沉香心中犹疑，冥冥中感到杨戬似乎不该如此，他已经被自己彻头彻尾地改造了，杨戬本不会百依百顺地向男人求欢、驯顺如同玩具，他本该是刀剑中最耀眼的干将莫邪。他怎么会妄想自己能真正地、完整地拥有他呢？猎豹从被捕获时起，皮毛就会日渐衰颓，爪牙磨损钝化，沉香以前从未想过爱也可以成为折损的来源。或许纠缠至今本就是错的，倒不如快刀斩乱麻，还彼此一片清净自在。

沉香在风雪中站到手脚发麻才转身离去，回去草草收拾躺下，紧紧依偎在杨戬身侧。可他纵然身处温暖的巢穴，却在梦中也惴惴不安。
梦里，金色的神将力战群敌，所向披靡，却最终燃烧殆尽。梦里应当是天崩地裂，光怪陆离的影子聚合散落。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归于沉寂。他在混沌初开般的黑暗里与金色神像遥遥对望，仿佛要对视到宇宙尽头。
神将面容肃穆，眼神空洞，末了，神目中缓缓流出一滴金色的泪。时间被无限拉长，神泪亦恒久下坠，无穷无尽，无始无终。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入睡时他钻进杨戬怀里，醒来却发现自己被紧紧缠着，腰上被另一人胳膊搂住，杨戬把脸埋在他颈侧，拿他当人形抱枕，睡得人事不知。
沉香被缠着无法动弹，心说这人怎么还不醒，莫不是在发烧？他尽可能轻手轻脚地挣脱出来，试了下杨戬额头的温度。
正常。
那难道是太累了？
他上下打量舅舅，杨戬微微皱着眉，睡梦中也显出疲惫的神色，唇上尚且有咬破的痕迹，这地方昨晚除了他的血以外，还沾着沉香自己的血。
这就是我给他带来的么？沉香问自己。我是不是……还是离开他比较好呢？
或许应该躲得远远的，他不舍得去死，他知道杨戬会难过，那就如杨戬所愿，尽力活得像个正常人，要成家生子——尽管很难，他不相信自己还能爱得上别人，这辈子最激烈的情绪都已经悉数牵系在舅舅一人身上。
人因为有欲求才会痛苦，可是谁能真正无情无欲呢？但如果这样才是应当回归的正轨，尽管很难，他也愿意一试。
想到这里，他伸出食指缓缓揉开杨戬紧皱的眉心，让对方酣睡的神情看起来放松而欣悦，如同在美梦中流连忘返。沉香看得心里一软，掏出手机，拍下杨戬的睡颜。
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这样亲近，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如此亲密的距离，你不必再费心取悦我，也不必为我痛苦，甚或忍耐与退让，因为，我要放你自由了。这很难，但我会试着尽力去做，往后你只是我舅舅，不再是……恋人了。
最后留一份纪念吧，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刻。

沉香下定决心离开时，感到一股痛彻心扉的快意，或许一次手术可以割掉两个人的顽疾，剜去双份的腐肉，当断则断未必不是明智之选。杨戬一向宠他，或许在这件事上也会支持他呢？
但他忘记关掉快门，只听咔嚓一声，镜头中的杨戬睁开眼，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睡衣领口松松垮垮，从锁骨到前胸散落着暧昧的红痕。
“你在干什么？”
沉香讪讪放下手机，脑中飞快思索该怎么回答，舅舅不会以为我偷拍他裸照吧？
其实倘若杨戬如此怀疑，他反倒还好解释一些。
“你过来。”
“哦哦。”他迈出一步，由于尴尬而同手同脚，险些平地摔倒。
“慌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对不起。”
“我没怪你。”
沉香惴惴不安地走到舅舅身边坐下，被用力撸了一把头毛。
杨戬嗓音沙哑，面色不虞，“小混蛋……”他咬牙切齿了一阵，到底没骂出什么所以然。
沉香冲他眨眼。
“算了，快被你弄死了。”
沉香端详舅舅的脸色，发觉他并不是真的在生气，反而更像妥协后的掩饰，沉香忍不住凑过去讨好地吻他嘴角，心里唾弃自己的动摇，“抱歉，那……这样呢？”
“不，别再说对不起，”杨戬拉起他的手拢在自己脖子上，沉香感受到手指下的脉搏，是一下紧似一下的鼓点。压在沉香手上的力度逐渐加大，沉香看着他的脸色由于缺氧而缓慢加深。
“你还不明白么？都是我允许的，”杨戬缓缓道，口齿不甚清晰，显出些许吃力，沉香陡然一惊，意识到自己在被他牵引着做什么，触电似的挣脱开手。
杨戬低低喘息着，自嘲道：“没什么不行的，明白吗……我没办法拒绝你。”
沉香盯着他，神色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被杨戬一把扯到身侧，捧住脸，缓缓靠近。
视线中杨戬的脸越贴越近，在面前放大，他要吻我吗？沉香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等待许久，唇上的触感并没有降临。
“睁开眼，看着我。”
沉香应声睁眼，撞入琥珀色的深潭，被牢牢吸住了，清粼粼的眼睛里满满地映着他，全是他。
只有他一个人。

不知是谁先碰上来的。吻，从开天辟地时便起始的吻，持续到宇宙热寂，奇点坍缩，时间尽头。倘若以口腔喻太虚，两根舌头便是混沌中狂舞的蛇，是交尾的伏羲女娲*。神说要有光，此后世间便有了吻，文明与生命皆起始于此，是做爱的起点，因此也是生命降临前最初的预兆。
吻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吻到鸿蒙再次初开。
起初是杨戬主导，然后互相侵占，攻城略地，吻到两人都浑身发软，头晕脑胀，一起瘫在床上气喘吁吁，停下时简直恍如隔世。
沉香被吻得昏头昏脑时恍惚想起自己暗下的决心——真的能实现吗？他绝望地瞅了一眼裤裆——已经顶起一个大包，这也太难了。他和杨戬对彼此的依赖都已经深入骨髓，成为了本能，如同一面完整的镜子，倘若要分开就唯有碎裂。
“我懂了。”沉香喘息稍歇，立刻翻身爬到舅舅身上——被拦住了。
“罚你去把这堆衣服都洗了。别碰我，腰难受。”
沉香立刻露出小狗一样的眼神，看得杨戬牙疼：这人！明明知道他受不了他的撒娇，还故意来！他沉默片刻，咽了口唾沫道，“也不是不行，但是……”
沉香把他从床上拖起来，像抱一只温暖的大号娃娃一样半抱着他，小狗舔人似的亲吻。起初是吻，后来就成了湿哒哒的舔舐，简直像进食前的仪式，意图把他整个吞下。
“舅舅，舅舅。”沉香边舔舐边在他耳畔不住地唤。湿热的气息吹到耳朵里，挠得杨戬心里痒痒。
他又感到一阵牙酸，自暴自弃道，“行行行，你干什么都行，快点，我的祖宗。”
沉香手脚麻利地给他脱衣服，昨晚还是他亲手给杨戬穿了睡衣，如此看来真是碍事，裸着就好了嘛。他把人剥干净，看见杨戬腰间的青紫痕迹，一时语塞。
杨戬见他脖子上的血痂，惊道：“是我咬的？”
正是，昨夜沉香强制他高潮时被昏昏沉沉的杨戬咬出的痕迹，这问题扎在沉香心上，他心虚地眨眨眼，不再言语，只是闷闷地抱住杨戬，压着他不动了。杨戬没推他，好像知道他想什么似的，一下下抚摸他的脊背，什么也没讲，听到沉香吸鼻子的声音。
“对不起。”年轻人小声说。
“这是安全词。”杨戬温柔地咕哝，既没拦着他道歉，也没有拒绝，“如果能让你感觉好受些，怎样都行。”
其实这安全词形同虚设，就像杨戬其实也没有刻意提过答应他的主奴关系，但支配与服从早已渗透进他们生活的角角落落，如同天罗地网，杨戬适应得极好，倒是沉香自己迫切想要离开。
接下来沉香什么也没做，被杨戬温柔地抱着，沉香的眼泪顺着舅舅的脖子横向流到床单上，打湿出一片深色的水迹。
“不做了。”沉香爬起来，带着鼻音闷闷道，“我去收拾衣服。”
他收拾衣服时还在走神，杨戬的温柔会叫他无所适从，欲罢不能，如同越挣扎越沦陷的流沙坑。一旦受到杨戬邀请，他就无法不蠢蠢欲动，跃跃欲试，这样怎么可能走得开呢？难道是命定要纠缠到死吗？

他安顿完衣服，回头来看杨戬，对方正枕着他的衣服窝在被子里睡觉，缩成一个硕大的包，只露出一颗脑袋。沉香坐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的头发，他每每这样做时，总觉得自己像在抚摸一只软乎乎的萨摩耶。
杨戬仍旧闭着眼，忽然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按在沉香手背上轻轻摩挲。
“想我了？”
“没有，我在生气，你给我面壁思过去。”
其实听杨戬的语气，哪有半点生气的样子。沉香作势要走，又被拉住，杨戬对他眨眨眼，“算了，上来陪我睡。”
他看出来沉香在心虚，就开始颐指气使，但沉香很喜欢被使唤的感觉，知道舅舅其实是在撒娇，当即依言爬上床捏他的腰，一起饱暖思淫欲。杨戬扭动了一下，闷闷道，“不行，我现在真在生气，你别碰我。”
“我给你揉腰。”沉香乖巧道。
“揉着揉着又该上手了你。”
“不可以吗？”
“嗯……可是我在生气啊？”杨戬低低笑起来，尾音沙哑，挠得沉香心里酥痒，克制着自己不要扑过去。他告诫自己：舅舅该休息，昨晚真的很过分了。
看来舅舅其实还是有点介意的，但又没有真的生气，他好温柔，沉香心想，被戳得心里一片柔软，我好喜欢他——随即绝望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完蛋了。
沉香试着上手敲敲捏捏，杨戬被揉得哼哼，“行行好，饶了我吧。”
“那我该怎么办？”
“你离我远点，送件干净衣服过来，不然睡不着。”
“我搂着你不就好了？”
“你，滚去洗衣服，别叫我再重复。”
“已经送去干洗店了。”
“那就帮我洗漱，我没力气。”
“先吃早饭，然后帮你洗澡。”
“……哦。”
其实杨戬向来体能充沛，却一口咬死被折腾得腰痛，一副拿捏了他理亏的样子。沉香知道舅舅这是有意给他台阶下，但某种程度上听起来也像撒娇。
他好可爱，沉香心想，不由自主露出微笑，从善如流地溜去安排早餐，然后预热浴霸，收拾杂物。吃过早饭后脱了衣服，打开花洒和水龙头，让杨戬和自己一起坐在池子里，着手帮舅舅洗头发。
温热的水慢慢涨高，朵朵白色的香波泡沫也水涨船高，随波摇荡，空气里飘荡着香氛气味。沉香用指腹轻轻按摩他的头皮，上上下下地打着转。杨戬被手指触及的地方一片酥麻，触电感从天灵盖蔓延爬下，延伸到四肢百骸。杨戬闭着眼接受他的仔细照顾，只是简单的触碰，却让杨戬浑身酥软，舒服得几乎哼出来，后颈过电般立起鸡皮疙瘩。他被温暖的水浸得昏昏欲睡，周遭是晃荡的水波，他却毫无防备，笃定自己不会呛水，因为必定会被人提早捞起，他在沉香面前有百分百的安全感。
坦诚相见若是为了做爱倒还相对容易些，若是能亲近到这种地步，简直可以称作相濡以沫，亲密关系的充分不必要条件，并不能被简单概括，是超越一切关系的亲近。
于是洗澡也变得近似挑逗，沉香的性器戳在舅舅后腰上，把他戳得清醒过来。杨戬睁开眼，揉捏自己的乳头，突然开口问道，“好痛，你昨晚是不是咬了这里？”
他明知故问，手捧那处赫然有个鲜明的牙印，沉香当即礼尚往来道，“当然，可惜舅舅这么大却没有奶水，真是浪费。”
他捧着水冲净了舅舅头发上的泡沫。杨戬转过身面对着他，忽然按着他后脑勺向自己靠近。

花洒持之以恒地降下热雨，水位逐渐升高淹过胸口，他们一起在温水中沉浮，闭着眼只顾缠吻，仿佛世界上除此之外再无它物。意识浮进缥缈的虚空，整个宇宙都要为一个吻让路。沉香被舅舅紧紧箍着，一起沉进温热的水中。
或者是他压着舅舅一起没入水里？谁知道呢，反正差别不大。
周遭是灭顶的窒息，但此刻要一同在情欲里沉沦溺死。
水漫过耳鼻时两人都下意识闭气，却仍不约而同地阖着眼纠缠，或者说撕扯，在水下紧紧咬着彼此。水从唇齿间灌入口腔，沉香的手指从下面顶入舅舅身体里，熟门熟路，自然而然，昨夜做得狠了，此刻进得倒也顺畅。
杨戬终于浑身一颤，从吻中抽身而出，推着沉香从水里坐起来，两人在浴缸中湿淋淋地喘息。
“不要手指。”他说。
沉香懂他意思，掐着他的腰，在水下缓缓顶进去。杨戬上身后仰，手肘支地，方才没有被水呛到，现在却被口水呛到了，咳得撕心裂肺，下身越发绞紧，绞得沉香险些没忍住射出来。
杨戬的腿又自动缠上沉香的腰，这个姿势难以保持重心，被沉香顶了几下，手肘一滑跌回水里。沉香扑过去捞他，被扯得一起落进水里扑腾。在动荡的窒息、呛咳和摩擦中，不知是谁先高潮的。最后，二人终于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时，沉香不知何时已经从舅舅身体里滑出来，各自都已经交代过。
鼻腔口腔里都是水，两人一起咳到眼泪都流出来，边咳边笑，也不知在笑什么。自两人滚上床以来，这是最草草交差的一次。好狼狈，但是好亲密。因为早已见过彼此最不堪的样子，所以一次失败的新玩法尝试倒也算不上什么，算是难得的情趣调剂。
沉香起身打开浴缸下水口。
“重洗一次吧。”杨戬说，话音未落，被沉香扑过来堵住嘴，舌头湿淋淋顶进嘴里一通乱搅，浑身过电般酥酥麻麻。他再次被点燃了，情不自禁又贴上去，把先前给出的“我腰痛”的说辞抛到脑后。

杨戬本想和他回床上去，被沉香在浴室落地镜前按住，沉香搬了把椅子过来，“在镜子前试一次吧，舅舅。”
杨戬依言坐上椅子，看着镜中的自己被沉香掰开臀瓣，露出尚且湿润的后穴，小洞被掰开时尚且翕张着，沉香的手指在穴口打转，涂上温凉的润滑液。他期待地绷紧脚尖。
“舅舅，我平时看到的您也是这个样子。”沉香亲昵地咬他耳朵，“接下来，请舅舅好好看着镜子，亲眼看看您平时是怎么被我肏的。”
他瞧着镜中人被粗长的性器慢慢破开红嫩穴口，下身在同一时间传来鲜明的“被顶入”的触感。随着沉香的缓缓推入，他的后穴也驯顺地绞动着将其吞吃包裹，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孩子一点点容纳进体内。视觉和触觉双管齐下，杨戬不知不觉间看得入神，时间被缓慢拉长，直到敏感处被磨到才触电似的一抖。他目测沉香此时进入的长度：还不到一半。这孩子虽然被养歪了，但在某些方面上，其实被养得还不错。
“您看到了什么？”
“我在一点点把你吞进来。”
“是吗，可我看到的是——我在取悦和占有您。”
杨戬轻轻吟着，看镜中人舒爽到蜷起脚趾，摇摆着臀容纳沉香。眨眼间性器已经被推入大半，最后全部没入时，杨戬看到镜中人的小腹也随之微微鼓起，被整个地填满了。他情不自禁地呻吟一声，下面被肉柱钉着，他却感到舒适而安全。
“舅舅，请您好好看着，我要动了。”
杨戬闻言看着性器在体内抽动，每次抽插都带出一小节嫩红的肠肉，他几乎叫出声来，着迷地看着这个过程往复进行。敏感点被连续摩擦，带来阵阵如潮的快感，辐射到整个下半身，伴随着香艳的景象刻进脑海，变成条件反射：被他打开，就会感到舒适。
“您再看看自己的脸。”
杨戬几乎不认识镜中的自己了，分明是和他相同的眉眼，却满面春情，红潮覆上眼角眉梢，双眼失神，口唇微微张合，是在说什么？ 他留意了一下自己口中的声音，哦，原来在呢喃沉香的名字。
“我早说了，我总能把您肏得很漂亮。”
杨戬搂住他脖子，借力挺起上身，边吻他边调笑，“那……谢谢你？”
话音刚落，视野忽然剧烈晃动，杨戬一惊，沉香居然托着他的臀把他抱了起来。杨戬不敢乱动，生怕弄伤沉香，本能地手脚并用缠紧他，帮沉香减轻手臂上负担的重量，却也把自己更深地楔在他的性器上，动作间又被稳稳托举着顶撞了几下。
“嘶——啊，你，哎，太深了！”
杨戬被顶入的地方一片酥酥麻麻，被楔得太深，仿佛肉体和灵魂都被捅穿，却并不疼痛，难以言喻的怪异舒爽在小腹处炸开。二道门*被顶开后，酥麻的尿意涌上来，浮现出要失禁的错觉。他张着嘴说不出完整的话，眼角发红，伏在沉香肩头失神地喘息。
“不舒服吗？”
“舒服，但……”
“舅舅，看镜子。”
他闻言抬起头，镜中的他正大口喘息，紧紧搂着沉香脖子，大腿死死夹着沉香的腰，小腿缠在沉香腰上，如同抱着大号抱枕，让自己被更紧密地楔进去，下身连接处契合如同榫卯。杨戬只是看着镜子都能感受到沉香在体内鲜明的存在感：他已经被彻底打开、嵌入、融合，仿佛沉香的阴茎也成了他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想到这，杨戬又不由自主地缩紧了后穴，把搂着沉香脖子的手臂收得更牢固。
沉香看着舅舅紧张的样子笑起来，捏他的屁股，杨戬舒服得抖了一下。
“不用担心，我会抱稳你的，舅舅只要享受就好。”沉香轻轻咬他下巴，抱着他在镜前缓慢踱步。

只是寥寥几步距离，但当他被彻底填满时，每一步都成了甜蜜的折磨。每一次抽插都很浅，但进得格外深，二道门被顶进去反复鞭挞，酥麻的快感辐射得杨戬下半身都失去知觉，几乎抱不住托着他的人。粗硕的茎身将肠肉间每条褶皱都完全撑开，压迫着敏感点，在每次进出间摩擦着激起剧烈的快感，冲刷他的每一条神经。
杨戬的小腿再也缠不住沉香的腰，无力地垂挂下来，悬在沉香身侧，随着他走出的每一步晃动。
他在起起伏伏间无所适从地搂着沉香的肩膀，连沉香在咬他喉结都没发觉，却还记得要抱紧在肏他的人，生怕沉香受伤。
杨戬在快感的潮水里起起伏伏，突然感到口中干渴，微微低头叼住沉香的嘴唇，在他口中汲取唾液，吮出啧啧水声，在铺天盖地的动荡情潮中寻得一丝稳定的安全感。
沉香一边回应他的吻一边揉他的臀肉，把两边臀瓣往中间挤合，杨戬身下被死死钉着，口中也被填着，三处夹击之下，前端颤抖着冲出清液，浑身过电般颤抖，他被直接插射了。杨戬再也抱不住他，胳膊无力地垂下，眼神涣散，下巴伏在沉香肩膀上，随着下面一股股喷出精液，全身也阵阵抽搐。
“舅舅表现不错，”沉香笑着吻他颈侧，“只用后面都能去啊，真是熟透了。”

杨戬缓过神时仍然被楔在沉香的性器上起起伏伏地套弄，被深深地捅开，持之以恒地翻搅，小腹随之一抖一抖，仿佛成为一个即时反馈的大型玩具。
是谁在喘叫？他听了一会儿才意识声音是从自己口中飞出的。
“被沉香肏”成了一件具象直观的事情，从前只是觉得舒适且安全，心理和生理都离不开他，如今在此基础上又多了一层观赏性。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被他打开、碾过、被撞得呻吟着浑身颤抖，仿佛看一场精彩的性爱表演。

“舅舅，舒服吗？”他托着杨戬的臀，上上下下地磨里面的软肉，把对方顶在镜子上肏。
“好凉！”杨戬在脊背贴上镜子时惊呼一声，直往沉香身上躲，胳膊和腿都缠得更紧，好似八爪鱼挂着他。一吞一绞，险些激得沉香射在他身体里，他赶紧把舅舅从镜前抱开。
“抱歉，那现在呢？”他道歉似的吻杨戬的脖颈，吮出啧啧水声，留下微小的吻痕。
“很好……特别喜欢。”
“我也特别喜欢你，舅舅，但你……你太好了，”他字斟句酌地考虑措辞，“所以我总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没事，就是有时候特别想肏死你。”
“不……你想说的不是这个，沉香，”杨戬摇摇头，“你最近总是很奇怪，为什么？你在怀疑什么，又在担心什么？我总觉得……像要失去你了。”
沉香突然停下手臂动作，抱着杨戬，抬起头虔诚地吻他的脸，从柔软的唇角吻到高挺的鼻梁，吻到眼睛和眉峰，最后吻额头中间的疤。他细细密密地啄吻，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伤口早已愈合，疤却经年留存，杨戬抖了一下，本能地弹腰躲闪，随即强行控制自己弓回身体，驯顺地任他亲吻。
“不，舅舅，我永远爱你，”
“我也是。”
“但我离远点不好吗？反正我只会伤害你。”
“为什么？”杨戬诧异道，“你没有，是我需要你。”
“是吗，您真的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吗？”
“你觉得我不是自愿的吗？”杨戬困惑地反问，眼神里流露出忧悒。这神情沉香认得，当初杨戬对他的追求避之不及时也常常如此，像一头被野兽咬住脖颈的鹿。
“总之，不管您记不记得我都要道歉，对不起，我又没控制住自己。从前我说您有抑郁症得治，其实我刚发现原来自己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您要是非让我留下，说不定哪天我会忍不住杀掉您的。”
杨戬沉默地听着。
沉香吻他的耳垂，一路向下吻到锁骨。“您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有多渴望您，又有多少次想杀掉或者吃了您，我喜欢您喜欢得发疯，任何变故都会让我患得患失。可您从不会拦着我发疯，以至于我对您做什么都行，我怕我哪天没忍住把您勒死，您还要给我准备绳子呢？”
杨戬蹙起眉，眯起眼细细打量他，俊朗面容罕见地冷肃下来，琥珀小湖冻结了，一瞬间透出慑人的锐利。沉香以为自己看晃了神，眨眼再看时，那锋芒已经消失无踪了。
“所以呢，这就是你的理由吗？” “你……”沉香余下的话被一个吻堵回嘴里，杨戬拢紧他的脖子，轻轻舔舐他的牙龈和舌尖，吻了一阵含糊道，“但我需要你。算了，继续做吧。”
接下来两人都一言不发，仿佛不去讨论就可以假装分歧不存在，做爱成了无言的对话。杨戬清楚沉香在想什么，但证明爱是个唯心的命题。假如你不相信我，我自然讲什么都是错的。

“舅舅，你看看现在的自己。”
杨戬闻言睁开眼，落地镜中，两具雪白的躯体缠在一起颠鸾倒凤——近亲相奸，竟怪异地颇为养眼，健硕的腿缠在沉香后腰上，饱满的臀肉从沉香指间溢出，下身交合处楔得浑然一体，随着每次抽插发出粘腻水声，镜中的他面色潮红，沉香锋锐的眉眼也显得柔情蜜意，红白交映，色彩浓烈，竟像一副画。“好看么？”沉香问。
杨戬回过神来，低头在他耳边吹气，诚实道，“这样会让我想吻你。”
沉香呼吸一窒，身下速度骤然加快，捏他屁股的手又重了几分力道，顶得他越发喘息急促。
“骚货。”沉香在他耳边咬着牙说，却并非泄愤，而是压抑的忍耐。
“那你算什么？”
下面顶撞的力度越发凶狠，最后索性把他掀下来按在镜前，叫他撑着镜子，双手托着他的腰进进出出，囊袋拍在臀上啪啪作响。杨戬几乎站不稳，又被他托住干得眼神涣散，垂着头呻吟，口水滴到地上。
沉香拍拍杨戬小腹，示意他直起腰贴过来。他一边侧着脸同杨戬接吻，一边搂着他的腰缓慢顶撞，吻得缠缠绵绵，下面顶一次，上面的舌头也顶一次，上面发出粘腻水声，下面是清脆的拍击声，吻得杨戬意乱情迷。
照顾过他的嘴，沉香放开他继续专心顶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杨戬忽然剧烈发抖，险些腿软跪在地上，他才抬着对方的腰释放进去，把人捞起来看他表情。杨戬两眼翻白，舌尖滑出一截，是已经去过一次，胸膛和锁骨上都是自己的液体。他高潮后一时间腿软得站不住，被抱着才勉强支撑没滑到地上。沉香把人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歇息。
这骚货，挑逗了他却又负不起责，被轻易弄得快死过去，沉香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忍不住肏死他。
其实恨不得现在就肏死他。
待杨戬稍微缓过气，沉香托着他的下巴，帮他抬起头对着镜子，问道，“你现在看自己又如何？”
看自己如何？这问题不仅是问杨戬他自己当下模样，其实也是问杨戬：你看你对外甥欲求不满，好似狂蜂浪蝶，你看你对我这般驯顺，心里究竟感觉如何？纵然你心甘情愿，难道认为百依百顺就是我想要的吗？
他竟和舅舅在这淫乱的所在打起机锋来。真是奇怪，最初明明是他主动诱捕驯服了杨戬，最后竟也是他要劝人离开。

杨戬看着镜中的自己浑身印满淫乱痕迹，颈侧胸前是点点吻痕，腰上有些许青紫指印，刚射进去的精水自腿间滴下浊液，胸前是自己射上去的白浊。
沉香在想什么，他怎么不懂？杨戬扭过头，径直捧了他的脸吻下去。
沉香本等待他的回答，不想被突然吻住，一时方寸大乱。杨戬没给他缓神的时机，捧着脸的手微微下移掐住脖子，舌头又重又狠地捣进去，吻得他措手不及。沉香回过神来要反击，却仍然阵脚大乱，在口腔中你推我拉，被入侵的舌头强横地撵来撵去。毫无征兆地，杨戬突然收回舌头，沉香顺势反击，进入杨戬口腔里想伺机报复，猝不及防地被杨戬咬了一口，铁锈气立刻在口中弥漫开。
杨戬松开他，冲他冷笑，唇上还留着沉香舌尖血稀释后的淡淡粉红。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不常这样讲话，笑意中仿佛扑出化作实体的锋芒，利刃出鞘般泄漏些许寒光。这一霎沉香仿佛又看到曾经的杨戬，那是他没见过的，意气风发、断金切玉的名刀。
沉香心如擂鼓，他知道杨戬惯着他，此刻意识到舅舅其实比他想象的还要纵容他，原来从来不是反抗不了，只是不想拒绝他罢了。

突然，他腹部挨了一记肘击，又狠又准地顶在胃上。沉香本能地弯腰时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从突如其来的痛感和反胃感中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制住。杨戬一手把他两只手腕交叉着推高按住，另一条胳膊压在他胸前，膝盖顶在他两腿间，叫沉香贴在镜子上动弹不得。
杨戬的琥珀色眼瞳近在咫尺，显出宝石般的无机物质感，淡淡瞧着他。
该死，沉香心想，他怎么忘了杨戬其实根本不好惹？他在他身上吃过的苦头，痛过一次还要重蹈覆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又或者因为这是杨戬，所以他免不了一次又一次地上他的当。
“舅舅，你……”你做什么？
话未出口就被人径直吻上来，杨戬的舌头趁他张口时灵巧地钻入口腔，上身贴过来压住他，腾出手去逗弄他的性器。刚被沉香射进去的液体顺着他大腿流下，身上的精液凝固后也已开始重新液化，湿漉漉地反光出水色，杨戬随手抹了一把权作润滑，手指从沉香的根部完整地撸到顶端，反复数次，让沉香很快再次硬了起来。然后，他环住了沉香的性器根部。
这是要边控？沉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第一次被舅舅这么对待，惊觉舅舅其实一直都有力气制住他，只是未曾认真反抗罢了。他正被人掐着命根子，口中也被堵着说不出话，哼哼着拼命摇头。但很快沉沦在杨戬的邀请中，没料到又在正吻得动情时被放开，他恼火地瞪了男人一眼。

“嗯？”杨戬浅浅喘息着，“先招惹了我又要分，是觉得我好摆弄吗？”
沉香沉默了，感觉被猎物反杀，被捏圆搓扁的羊忽然丢了羊皮，反过来把猎手撞下山崖。杨戬对他一向逆来顺受，终于一反常态地强硬，却是在他想放弃的时候。
杨戬这是在生气吗？
他下面涨得难受，扭动挣扎时发觉制着自己的力道分毫未变，只得含含糊糊地撒娇，“舅舅，你放开我吧。”
“你想得美，真以为我没脾气？”杨戬好笑道，冲他耳朵里轻轻吹了口气。
杨戬擅长挑逗他，又或者说，正因为对方是杨戬，所以挑逗才格外奏效。杨戬仍旧单手制着他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按住他上身，膝盖顶在他两腿之间，叫他动弹不得，然后低头去吻他喉结。命门被触碰，沉香浑身过电般起了鸡皮疙瘩，下意识躲闪却被钳制着避不开，感觉下身越来越硬，却因为缺乏刺激而射不出来。杨戬打算边缘他多久？
“舅舅，你做什么？”
杨戬轻轻吸吻，从锁骨一点点吻到下颌，像羽毛轻轻扫过，沉香身上被吻之处麻痒难耐，心里也骚动不安。被吻到后颈时，所碰之处一路酥麻到尾椎，性器硬得发痛，像一座被强行堵塞的火山，熔岩在岩浆室中焦灼地沸腾，高热高压无处释放。
最后被吻上眼皮，杨戬温热柔软的唇贴着他，里面藏着尖锐锋利的牙，沉香感到隐藏的危险，悻悻地停止挣扎。

杨戬又按着他，握住勃起的阴茎上下提拉，中间时而轻轻捏握或拉紧阴囊，慢条斯理地逗弄了将近二十分钟。他身上的精液逐渐液化完全，变成淅淅沥沥的液体，他便好整以暇地拿自己的东西润滑手掌，套弄沉香的性器。他们熟知彼此的限度，杨戬撩拨他的技术炉火纯青，对沉香射精点的把握也一样恰到好处，每次沉香快到时就堵住马眼，打断即将到来的高潮，逼得年轻人憋得发疯。
“杨戬！你他妈这是报复！”
“这还不算什么呢。”杨戬没理他，继续漫不经心地玩他的性器，上上下下摩挲提拉，按压囊袋，手法娴熟如同摆弄玩具。
求你了，到头吧，帮我打出来——沉香在心里祈祷，感觉岩浆冒着泡，翻涌着快要顶到头喷发出来，快了——然后发觉自己又一次被掐住了根部，不禁气急败坏。
“杨戬，你他妈——你他妈快点放开我！差不多得了！”沉香挣扎着咬牙切齿道。
杨戬瞟了他一眼，没有理睬。沉香的肉柱直挺挺立着，一弹一弹地顶在杨戬小腹，显露出侵入他的野心，被对方视若无睹。这次沉香快到时，杨戬弹了下阴茎系带，再次打断即将到来的高潮。
沉香已经硬得要爆炸，只想把杨戬掀翻了按着肏，却完全挣扎不动。以前他们用正面姿势时，杨戬偶尔会夹痛他的腰，沉香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收着力道的。
沉香奋力扭动胳膊，奈何上面按着自己手腕的手如同钳子，上身也被按住动弹不得，他试着去踢杨戬小腿，自己险些先失去平衡滑倒在地。没办法了，他被完全制住不能脱身，只得转向言语攻击，从抗议到委屈，再到撒娇和哀求，统统被置若罔闻。两人胸膛紧紧贴着，交颈而立，沉香看不到杨戬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下身被抓握的力度丝毫未变，最后气急败坏地威胁。
“杨戬，你给我等着，马上我就……”
“你要怎样？”
“我，要，操，死，你！”沉香一字一顿磨牙道，简直气疯了。
“哦，欢迎。”杨戬反而被他的怒火逗乐了，如同看小型犬呲牙唬人，噗嗤一声笑出来。
沉香和他较起劲，打定主意闭上嘴忍着，杨戬也没再和他搭话，又挺了十分钟，沉香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舅舅，我……”
他余下的话再一次被杨戬用吻堵回嘴里，仿佛是存心不要他好过，同时变本加厉地直接按住他马眼，其余手指在轻轻摩挲龟头。杨戬不许他射出来，口中却吻得缠绵，极尽挑逗之能事，就着津液和他交相摩擦舌面，舔舐他的舌底和牙龈，蛮横霸道。沉香极力抵抗却仍节节败退。他一方面被挑逗，一方面是着急，感觉浑身的血都往身下一处汇集，却被堵住射不出来，猜测那处已经充血涨红。他被边缘了三四十分钟，憋得要坏掉，想瞟一眼都被牢牢制着动不了，忍得发疯，很不得立刻掀翻杨戬，把对方按在地上肏昏过去。
杨戬还在肆无忌惮地点火，简直是明目张胆，沉香抵抗不过，急得红了眼，气急败坏之下，用牙关狠狠咬住在他嘴里作威作福的舌头，一用力，口腔里弥漫开铁锈气，是见了血。
“干得不错。”杨戬收回舌头，面色如常，放开堵着他马眼的手——终于！沉香松了口气，但边缘状态滞留着，他仍然胀得发疯。沉香正要出声抗议，被杨戬推到地上，胳膊推高，手腕拢在一处单手压住。杨戬环着他被边缘许久的性器，把它扶了起来。
沉香意识到舅舅要做什么，停止挣扎，看他摆着腰慢慢滑坐进去。大约是顶得太深，杨戬冷静的表情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裂纹。
沉香抖了一下，感觉下体被湿润地包裹住，只是被边缘久了又缺乏刺激，一时半会儿还射不出来。他拼命地上上下下顶胯，顶得杨戬软了腰，气喘吁吁，制着他的力道逐渐减弱。
“慢，慢点。”
“你刚才也没顾着我。”沉香咬牙道，瞅准时机把他掀翻按在身下，这次没再受到抵抗。他推高杨戬的腿狠狠撞进去，囊袋拍在臀肉上啪啪作响，撞得杨戬整个人随他动作一颤一颤，咬着牙泄出闷哼声。
“算了，随便你……但别再跟我说要走。”杨戬在呻吟的间隙中断断续续道，“是，我就是这么依赖你，我就直说了，别走，沉香，不许你离开我。”
他口中放着狠话，眼角眉梢却都是情动，眉目含春，分外勾人。
话音未落，沉香射了出来。边缘后迟到的高潮比平时更甚，快感在积累和延迟后迅速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沉香感觉自己射得无穷无尽，如同开闸放水，一瞬间甚至想尿在他身体里。
杨戬一言不发地剧烈颤抖着，他也同时高潮了，后穴不由自主地收缩着榨沉香的精，身体随之抽搐不止。沉香感觉自己被他绞得几乎要断掉，精液被源源不断地榨出来，他掐着舅舅的腰射了几乎半分钟。
杨戬对他边控半晌，最后都灌回了自己身体里，也算自作自受。沉香射得太多，浊液从交合处溢出，淅淅沥沥地流下。杨戬恍惚觉得自己又被射满了，不存在的子宫抽搐着，前一夜的记忆浮起在脑海。其实当时神志飘忽，已经记不太清发生了什么，但淅淅沥沥的触感却始终留在身体里，仿佛脑海中下过一场大雨，从此染上挥之不去的潮湿水汽。

他在高潮的余波中被抱起来，发觉身下也在淅淅沥沥地淌水，淡淡的腥气弥漫开，像动物标记地盘，原来沉香刚才确实尿在了他身体里。
腥气，杨戬心想，朦朦胧胧间，他终于想起昨夜发生过的事。
“刚洗完就又脏了，好在重新洗也很方便。”
杨戬沉默地垂头听着，一阵恍惚。
“舅舅，你知道你这样应该算什么吗，是brat*，要受罚的。”
“你要罚我？”杨戬回过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说了我会操死你的。”
“好，我等着瞧。”
话说到这份上，沉香也没必要再收着，接下来的做爱简直是某种意义的打架。他使出浑身解数，非得要舅舅见识自己的厉害。杨戬与他对呛过，却没再进行任何肢体反抗，温驯地全盘接纳。他先开始尚能稳住表情，近似挑衅，满脸“让我看看你的本事”，被沉香发狠地顶撞十几下后终于乱了阵脚。

沉香把他翻了个身又肏进去，把他一条腿抬到自己肩上，用胳膊卡住，用侧入的姿势把他打开，深深往里顶，两个手腕拢到一起压住。他突然灵机一动，学着舅舅刚才的手法，空出的手握着杨戬性器根部，控制着力道上下撸动柱身，却有意并不刺激龟头。
杨戬皱起眉，终于明白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奈何正被钉着肏得酥软无力，忍耐片刻后想跑，但在侧入的姿势下动弹不得，沉香也发了狠，顶得他呼吸凌乱。他听着舅舅的呻吟，见他表情已经失神，知道自己走对了路子，越发卖力顶弄，在他要高潮时恰到好处地打断。杨戬要命的地方被握着，刚想挣脱又被顶得泄了力气，咬着牙关忍耐。沉香知道他在强撑，刚才不是还二五八万么，现在反倒没种了？
杨戬试图挣扎，被沉香学着他刚才的动作来了一记，年轻人的身手对他来说形同瘙痒，其实更类似于羞辱。
“不许动。”沉香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这是命令。”
“你还真想拿这个压我？”
“你说了要看我的本事，不会只是说说而已吧？你还要看着我肏死你呢。”沉香理直气壮。
杨戬闻言却笑起来，笑得小腹颤抖，果然不再动弹了。“行啊，那你来吧。”
沉香一愣，他以为杨戬会笑他不自量力，没想到真的有用。他兴奋地磨牙：你说了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沉香熟知舅舅身体的各个细节，杨戬一向能被他直接插射，几乎不需照顾前面，沉香就照着平时最常用的角度耐心顶他，磨得他喘叫不止，感觉自己被收收缩缩着夹住，然后堵住杨戬的马眼，要他在情潮中欲仙欲死却无法释放。杨戬躺着任他施为，甚至有意配合他动作，主动维持了姿势。他顶得越来越快，皮肉相撞发出砰砰声，撞得杨戬跟着他乱抖，被激得一阵觳觫打战，小穴一下下收缩着吸吮他，性器弹动着流出清液。这是要高潮了，沉香在弹性器根部和阴茎系带上双管齐下将他打断。杨戬咬牙忍着一言不发，只是拧着眉喘吟，失神的眼微微睁大。
你也体会到火山爆发不出去的感受了吗？沉香快意地想。
岩浆却像是爬上了杨戬的脸颊，他蹙着眉，视线茫然地落在空，。脸色涨红，牙齿战战，仿佛被体内的岩浆烤得熟透了。看他这副模样，沉香心里一软，帮他提拉柱身，按压着龟头打了出来。
杨戬猝不及防，颤抖着弓起腰，低喊着射得一塌糊涂，精液从下面一股股喷出，每喷一次，他就随之全身震颤着抽搐一次。边缘后的高潮快感来势汹汹，他在失神中绵长地呻吟，眼球向上翻去，剧烈喘息着露出舌尖。
沉香满意地笑笑，只有他能看到杨戬这般模样，只有他，仿佛是一种独一无二的专属证明。他趁杨戬还在高潮中捧起脸，咬着他露出的半截舌尖，侵入口腔舔舐上下牙龈，最后摩擦他的舌面。杨戬被他吻得呛了口水，沉香赶忙放开他，抚摸着他的背帮忙顺气。
杨戬许久才缓过来，喘息着微微睁眼笑道，“你还有的练。”声音颤而哑，神情中尚且停留着高潮的残迹。
这人！明明爽得快死了，却还嘴硬着在他面前装相，沉香掐了他脸一把，恶狠狠道，“你就装吧，杨戬，不许乱动，我要干到你求饶为止。”

杨戬软绵绵的并不应他，被他翻过身掐着后颈压住，从后面伸手指进去，在敏感处的软肉上反复摩擦。杨戬哆嗦着，喉咙里被迫榨出一阵破碎的呜咽，他还在不应期就被压着强行挑逗，难受得扭动着想躲，被沉香捏着后颈提醒，“舅舅，你说了不会躲的。”
他闻言果真安静下来，握紧拳头强行忍耐，闭眼皱着眉任他挑逗，被沉香托着下巴掰过侧颊来接吻。沉香托着性器缓缓推进去，一下没入到底，托着他的腰一次次撞入。杨戬哼了一声，被摆成跪伏的姿势，上半身伏在地上，冰凉的地面刺激得他越发收紧后穴，喘吟声微不可闻。
就这么点反应吗？沉香大失所望，越发不服气地卖力顶弄，试图证明自己。杨戬被顶得一颤一颤，半阖着眼，他其实可以制伏沉香，但只是咬牙忍着，简直是暗中较劲。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吗？沉香悻悻地观察杨戬，发现他正闭着眼紧紧握拳。
哦，原来这人在装相，险些把他骗过去。沉香松了口气。其实杨戬也可能是预备着要揍他，但沉香有莫名其妙的自信，坚信杨戬会一直忍到被他肏昏过去。
杨戬已经到了应激的敏感状态，浑身发烫，全身上下每寸被触及之处都酥麻酸痒，却再也攀不上高峰，被沉香弄了半天也没能射出来，直到被沉香猝然咬上脖子，才哆嗦着射出一点淅淅沥沥的水液。这是快射干净了，再继续被刺激就会失禁。
他敷衍了事地高潮了一次，涣散着瞳孔轻声说，“还……哈差得远呢。”
有的人嘴比鸭子硬，口齿不清了还在装模作样，难道是受虐狂吗？沉香拢着他的腰加紧抽插一阵，悉数射在里面，趁他还在抽搐时扑上去咬他，被杨戬顺手接住。沉香胸贴着胸地压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又吸又吻，舌头探进他嘴里抽插。杨戬还在高潮里头晕目眩，闭着眼，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腰。
沉香蹭着杨戬腿根的地方传来湿意，大约是刚才射进去的精液流了出来，他刚要将其堵回去，却在要爬起的时候被按住了。
拢在背上的力道并不重，却让他顺从地趴了回去，脸埋在杨戬颈侧。杨戬侧过脸轻轻咬他耳朵，并不痛，似乎是想用力咬又舍不得，良久才松口。热气喷在耳侧，他听到男人一字一顿道，“小兔崽子，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杨戬放的是咬牙切齿的狠话，语气却极尽轻柔。沉香看不到杨戬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一反常态地又轻又软，揉着沙哑的鼻音。
他哭了吗，沉香愣愣地意识到，他这是在求我吗？
“不要走……不要走。”杨戬靠在他颈侧很轻地吸鼻子。
沉香一惊，微微支起身看他的脸，对方迅速偏过头去，手臂拢着他的背。沉香只看到对方微红的眼角。

杨戬叹了口气。
“我想要你，沉香，我需要你，从你十二岁开始就是这样……如果没有接你回家，我可能早就会选择一了百了。你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我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留恋，如果连你都要离开我，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活下去。”
“我……也不是真的要走，我还是你的外甥，也还在你身边，只是……换种相处方式，我想我们都需要回到正轨，心因的高潮障碍不是不可以治，所以你也不是真的非我不可。你仔细想想，我真的给你带来多少——”
沉香被打断了话头。
“不，你从来不是来打碎我的，你是来修补我的，一直。”杨戬恳切道，“沉香，你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我这辈子发生过很多不幸，但最大的幸运是遇到你，拥有你。
“起初我把你当孩子，后来确实故意躲着你，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了，”杨戬又叹气，“再后来……”他哽住了，“但其实我很后悔，后悔没有早点答应你。”

沉香又挣扎了一次，爬起身打量杨戬，对方飞快抬手捂住脸。
他轻而易举地搬开舅舅挡脸的胳膊，对方的抵抗并不认真，简直是欲拒还迎。杨戬翕动着嘴唇，偏过头不看他，眼角开闸似的滚出泪水。他身上糊满了各种液体，有自己的也有沉香的，乱七八糟地混着精液、汗水和润滑剂。杨戬方才被边缘后射得一塌糊涂，此刻的眼泪也是一样无休无止。
沉香此刻终于彻底确信，舅舅已经被他完全打开，从里到外地刻下烙印，如同蚌壳大张露出软肉，或者动物露出脆弱的肚皮，杨戬看似是在掉眼泪，其实简直是把心脏剖给他看*。
他的弱点就是我。
这样的他……好容易受到伤害。
一阵狂喜袭击了沉香，接踵而至的是愧疚。沉香一向知道杨戬的顽强，韬光养晦十二年，一击必杀，该是何等才能毅力，但他从未如此觉得舅舅易碎。
我要负责，他心想，两手捧着舅舅的脸颊，把他的脸掰正过来对着自己，深深吻上去，把呼吸和破碎的泣音一起用舌头顶回舅舅嘴里。
杨戬搂着他，舌头急切地往他口腔里挤，迫切寻求某种安全感，沉香遂了他的愿，用唇含住他的舌头，缓慢而轻柔地吸吮，用自己的舌尖来来回回地舔舐它。身体紧密相贴，他发觉杨戬在轻微地颤抖。
舅舅，舅舅，他在心里无声地说，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明白了，再也不会放开。
看似是吻，实则是某种意义上的婚礼，看似是交换津液，实则是新人交换誓词。他听到的不是“不要走”，而是“我愿意”，珍而重之的承诺，一生一世，绝无仅有。

“沉香，我没办法抵抗你对我的吸引，无论是哪方面都需要你，生活中离不开你，心理上需要你，你是我最后的亲人，还有……床上，也离不开你，我不能想象我再和其他人做。”
“因为我……我喜欢你，沉香，是你想的那种喜欢。哪怕你是我外甥，我也可以和你当恋人。”杨戬坦率道，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爱慕，沉香被他眼里灼热的坦诚烫得一抖。
杨戬如今被外甥教得情窦渐开，不甚熟练地试图挽回恋人，他活了几十年没干过这档子事，何况还是向小外甥表白，枯木逢春莫过于此。恋慕和依赖，这些他早已尘封的情感正是枯枝上抽出的新芽。他抓起沉香的手放到胸前，要他感受那里的心跳，一份纯然的爱正在那里怦然跳动，泵出温热的暖流，使其涌向四肢百骸，为他的躯体乃至灵魂供氧。
“我没办法离开你，沉香，不然我活不下去的。”
我需要你，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杨戬用眼睛无声地说。
这是他唯一的孩子，也是仅存的、唯一的、最重要的亲人，每个定语都叠加一层不可替代的重量，叠加起来就是千钧之力，压得他无处遁逃。人总是要对自己的心坦诚，大约学会对情感认输是人生的必修课。
如果能就这样缠绵到生命尽头，让灵魂中纠缠的藤蔓*把彼此紧紧捆绑，倒也是幸事一桩。

“我们……会结婚吗？”
杨戬深深看着他，良久才哑着嗓子回答，“无所谓，反正都是一家人。”
这时他竟然在庆幸自己还有可以给沉香的东西。他只是不想被留下：既然你主动捕获了我，怎么能轻易脱身离去，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呢？
同样的问题，沉香少年时也曾隐秘地在心中提出，时过境迁，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了杨戬。*
“沉香，我不是无情无欲的神仙，和你相处这么多年，又做过这么多次，怎么可能半点不动情？你已经不仅仅是我的孩子了。”
不仅仅，意思是还有更多，沉香叫过他诸多称呼，舅舅，母亲，丈夫，妻子，还大逆不道地喊过好孩子，都是随口乱喊，细细想来却有更深意味。反过来对杨戬而言，沉香又是什么身份？每重联系都一一对应，交织成道道锁链，编出天罗地网把他们紧紧笼住。
最无可替代，此生再无第二人。

是出自直觉或血脉相连的心灵感应，两人沉默着，没有言语交流，却想到了相同的事情。
沉香忽然捉起杨戬的手指放进嘴里。杨戬刚要问做什么，中指指根处传来一阵刺痛，指尖已经探进了沉香的喉咙，沉香忍着干呕的欲望，转着他的手指一下下地咬，力度不重，却咬出一圈指环，成了一枚咬痕的戒指。
常人的戒指是金石打造，他的指环却是咬出来的，是肉体与骨骼交互留下的痕迹，看似一文不值，实则千金难买。

“从今往后，杨戬，无论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无论发生什么，我发誓都不会离开你。”
此处无牧师亦无司仪，无亲友亦无高堂，见证者唯有彼此二人，他却郑重其事地许下婚礼的誓言。

TBC
附注：
1.伏羲女娲：都是蛇身人面
2.brat：为顽童、不守规矩的人，在字母圈brat也叫bratty sub，意思就是喜欢不听话的sub。
3.二道门：乙状结肠
4.心脏，照应纵火焚雨2催眠:情迷，“心脏……心脏。心脏就不吃了，要剖开看他藏了多少秘密。”
5.藤蔓，照应-5层 回忆：醒悟，“藤蔓顺着血缘线生长，无形的纽带成了养料。”
6.抛弃，照应-5层 回忆：醒悟“怎么可以抛弃我，怎么可以丢掉我。像被从襁褓里丢出去的婴儿，凭着本能大吵大闹。传言被流产的胚胎会化作冤亲债主，常伴父母身边日夜纠缠。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