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伊雷亚小镇的居民都知道，镇上有座大教堂，大教堂里有个奇怪的修女，叫杨戬。

  可说是修女，实则却是男人，说是男人，倒又不能完全算——他是自幼年时便被丢在教堂之前，眉心不知在哪里磕出一道伤疤，被好心的主教抱了去，掀开篮中布料一看却是一惊，这孩子竟是天生长着一副女性的器官。不少教徒都说这是受到诅咒的孩子，应当丢了去，主教心善，不顾非议将他留下，这才留下一条性命。

  可这下子神父是做不得了，但杨戬长得好看，雪肤黑发，唇红齿白，随着年岁渐长，除了身形高大些，倒当真是个十足的美人，索性就让他留在教堂做了修女。每每有信徒前来祷告，便能见杨戬持着一柄烛台，暗色修女裙映在烛光之下摇曳生姿，黑纱罩着那人披散开的长发，他轻轻歪头，脸上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单纯，微笑着望向祷告者，又在暖澄的灯火下露出几分圣母般的怜悯，皓齿轻启，问：“是要来告解吗？”

  “我会为您祈祷，愿主保佑您。”

  于是不知从何时起，前来教堂礼拜的信徒越来越多，似乎个个都怀着什么天大的过错，告解室的灯总是彻夜亮着，杨戬便坐于其中，作为神的使者为来者祷告。修长手指合十捧于胸前，眼睫似鸦羽，扑扇得人心都痒了，也不知是否真有诚心祈祷，对面的信徒眼珠子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对束缚在修女服中摇晃的挺翘胸脯，就这么丢了魂似的做完祷告。

  忏悔因真诚而受上帝悦纳，心有龌龊，自不洁净。倒也是巧了，这些人每每自教堂离开，至多半日便得遇到倒霉事，或许是腿在路上摔折了，或是回去发现家里的奶牛跑了....主教无奈，只告诫单纯的修女，需得学会识人知面；可杨戬不懂，鹿一般的眼睛亮晶晶的，执着地说：“可他们也是主的孩子。”

  “神爱世人，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醒了？”

  杨戬从迷蒙间醒来，他躺在宽阔教堂的神台之上，忽觉身下一股凉意，修长滑腻的双腿被人掰开架在肩头，腿间一片黏腻，有人将他那口娇嫩的女穴含在口中，舌尖灵活地探入，搜刮着这处蜜穴之中的每一寸领土，杨戬轻哼出声，几乎在醒来的瞬间就喷了一次，那人的声音便透过汨汨的水流与噬骨的酥痒一并传来，撒着娇叫他：“你可睡了好久啊，修女先生。”

  “唔.....啊啊！什，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方才，想你想的紧。”这人似是餮足般将那腥臊水液饮入喉中，早就硬得发疯的肉刃抵上，杨戬的屄被他舔得湿软，两瓣阴唇轻易便将那根鸡巴吃了进去，杨戬被他插得一激灵，腰部弓成好看的曲线，媚吟藏也藏不住，雪白的胸乳随着抽插的动作不断晃着，其上还留着些上次欢爱的暧昧红痕。

  “啊啊啊....慢点，慢点好不好....呜！”

  他插得又狠又快，杨戬很快就哭叫出声，声音软软乎乎的，黏腻着想跟他讨饶，这人每次被肏都是一幅懵懂的样子，泪水混着潮红染了半边面颊，很是可怜的模样。可那口穴又软又热，宽容地敞着，将他那根的粗壮的鸡巴包裹其中，沉香便更不可能放过他了，掐着那人细瘦的腰狠狠地顶进去，龟头几乎要撞开那道细窄的肉缝。

  “呜呜！不要往那里....啊！不可以....”杨戬哪受得住这般刺激，上面下面流得一塌糊涂，可身上那人的双臂如同囚笼，牢牢将他禁锢在这一方神台，边肏着他边委屈地说着：“修女先生不是要为我告解？怎么又不愿意了？”

  “唔....可是...啊啊啊！”他方想辩解一句，却又迎来一阵更猛烈地操干，花蒂红肿，分不清是痛的多还是爽的多，杨戬迷迷糊糊间扭着身子想要挣扎，一抬眼却望见头顶神像悲悯的面容，埋在体内的肉棒狠狠碾过敏感点，泪珠断了线似的就流下来，抽噎着说：“主啊....请，啊啊....请你原谅我....”

  “杨戬，不许看他。”

  泪眼迷蒙间眼前忽地笼上一层黑色，他被人掐着腰抱了起来，那根鸡巴被吃得更深了些，顶开肉缝撑满本就发育不全的子宫。杨戬哀哀呻吟着，恶魔羽翼自青年身后骤现，遮天蔽日，将他就着相连的姿势紧紧困在怀中，蕊间凶刃又涨大几分，可他却叫也叫不出来了，眼前那双猩红的瞳孔剥夺了他挣扎的余力，有人按着他的脖颈与他交换了一个绵长而又湿潮的吻。

  “你只需要渡我就够了。”


2、
  杨戬今天在教堂遇见了一个奇怪的青年。

  他穿着一身不起眼的黑色衬衣，眉眼深邃，鼻梁横亘着一道伤疤。这人从始至终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光影晦暗看不清神情。

  “是要来告解吗？”杨戬如往常一般说着，修女长裙轻晃摇曳，“我会为您祈祷。”

  “修女先生，我是来忏悔的。”

  “唔，你叫什么，做了什么错事？”他点上一盏灯烛，轻缓地问。

  “嗯....”名叫沉香的青年似是思索了片刻，道：“我无父无母。”

  “傻孩子，这是你的苦痛，怎能算罪呢？”

  “我爱慕一人，未曾得到他的允准。”

  “傻孩子，爱由心生，本也不是能由你我决定的，这是天性，怎能算罪呢？”

  杨戬温柔地笑着，只觉眼前人兴许过得可怜，连错事都编不出。沉香又沉默了，似乎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半晌过后似是终于想到了什么，问：“修女先生，按照你们的教条，是否要敬神？”

  “是。”杨戬应道，单手于胸前画十，敛眉垂眸，念着：“要因神的慈爱赞美祂，凡有气息都要来赞美祂。”*

  “那便是了。”青年扬着眉笑了，舌尖轻轻舔过犬齿，明明笑得很是开心，杨戬却觉得他似乎在一瞬间阴郁了起来，令人忽觉不寒而栗。

  “修女先生，”沉香说：“我厌恶神明。”

  “你....那你为何要来忏悔？”单纯的修女愣住了，青年只是笑着望向他，杨戬却忽地直觉感到一种危险，似是幼时林中被野兽盯上一般。不自觉便想起身远离，下一刻一双手覆在腰腹，堵住了他的去路，杨戬抬眸，却撞进一双猩红的瞳孔之中。

  他逃不掉了。



3、
  沉香说，杨戬是他与神明沟通的桥梁。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与神使行淫，亲爱欢乐，使触摸他的纯净灵魂，得神的宽宥。

  杨戬并没有诵过这条经文，总也觉得不对，可他是怜悯慈悲的修女，是神的使者，如可爱的麀鹿，可喜的母鹿。

  因而他于顺从地跪坐在告解室白绒铺就的地毯上，褪下一半的修女长裙将将垂在盈润的肩头，雪白的胴体和摇晃的胸乳便是贪婪禁果。他是圣洁的修女，身上没有一处不是惹人爱的，有人不安分的手划过袜带勾勒的腿肉，掀开黑色裙摆长驱直入，带着薄茧的指尖隔着轻薄的内裤浅浅揉着那口小穴，杨戬从未有过这种奇怪的感觉，像猫儿一般轻轻哼了两声，有些不安地扭动着腰胯，便听身后传来青年促狭的调笑，垂红的耳尖也被含住，闷着声音问他：“修女先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是、是.....神说，要脱离世上从情欲来的败坏....就得与神的性情有分....啊！”

  沉香嗤笑一声，指尖灵活地脱下修女的内裤，将那朵粉嫩花阜调弄般地揉着，杨戬不由惊叫，他从未感受过这个，好像着了魔，怎就这么轻易把自己深藏的秘密献与他人。酥痒密密麻麻地渗遍全身，两瓣阴唇被玩得红艳，女穴很快就淅淅沥沥汨出水来。偏偏那人还坏心眼，扬着手中晶莹的水液便要给他看，笑道：“可我看修女先生似乎也很是得趣啊。”

  “杨戬，你看，你天生长着这么一口穴，因为你是圣洁的神使，你的肉体便是我与神明沟通的桥梁。”

  是这样吗？他有些茫然，还未来及多言又被人握住男器，他那玩意本也是长挺的一根，可杨戬过得清心寡欲，几乎没怎么用过。如今被人好生伺弄一番很快便颤着身去了一次，眼前一阵白光，他尚还喘着，垂地的裙摆被挑开，身后人箍着他的腰肢，胯下凶刃不容置疑地撬开娇妍红瓣，侵略那方从未有人造访的幽蜜之地。

  夜幕笼罩，教堂的烛火映在彩窗降下五彩斑斓的光，映出告解室正中那尊圣洁的神像，神明面容悲悯而又宽容，于祂面前，祂最纯洁的孩子跪坐于地，却不同往常一些虔诚祷告。两只手被钳着摆做祈祷的模样，杨戬好像还是懵懂的，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泪水流了满面，身下女穴含着沉香猛烈进出的肉棒，他从未感受过这般快感，身后人完全不给他适应的时间，捣得又深又快，这感受太过可怕，杨戬想要求他停下，一出口却都是破碎的呻吟。

  “修女先生，喜欢吗？”

  “唔！啊啊啊.....好深...啊啊....不，不要！”杨戬尖叫着，感受到埋在屄里的凶物越捅越深，低头便见猩红血丝混着淫靡水液打湿一片地毯，这才终于生出几分委屈，小声呜咽着说：“求求你.........啊啊！别这样！我...我会被神明厌弃.....呜....”

  这句话却不知为何惹得了沉香不高兴了，反倒求来了更猛烈地肏干。杨戬的屄里又软又热，和他的人一般，纵然不愿，却仍是慈悲地接纳一切虔诚者与贪婪者，放任他的一切索取与侵略。可沉香却忽从心底升起一股不满的暴戾，被他锁在身前肏干的漂亮男人满面都是情欲的潮红，哪怕被插进胞宫，神智都碎了，呻吟叫着情色的话语，他的表情却还是如以往一般的纯洁而又懵懂，神圣与淫靡在杨戬身上附着而生，就连行此等淫乐之事也不能诱其沉沦。

  于是沉香似乎更是生气，大开大合地肏着那口红肿的女穴，狰狞的性物在那人肚子上都顶出一个形状，又被他箍着手腕去摸，杨戬好像真就被肏得傻了，隔着一层皮肉感受其下滚烫跳动的欲望，糯着声音小声道：“轻点....呜！要顶破了....”

  占有的欲望与侵虐的快感都在一瞬间迸发而出，沉香似是烦躁地“啧”了一声，一把扯下披散在那人发间的头纱，粗暴地散下遮去面容，不愿这满怀春情被那神像窥去半分，不顾杨戬软绵绵的尖叫，肉刃强硬地挤开肉缝，经络偾张跳动，往那孕育生命之地灌进一汪污浊。

  被一次次插进子宫很不好受，已经分不清是疼还是爽，穴肉被插得红艳肿胀，就连意识都要被屄里那根硬烫的肉刃一并烧化了。杨戬仰着脖颈抬头呻吟喘息，背脊弓成好看的曲线，像只濒死的天鹅。透过覆于面容的头纱，眼前神圣的神像也被罩上一层影影绰绰的黑色，可恍惚间，他却看到神像的琉璃眼瞳中映着两个纠缠的肉体，一对漆黑的羽翅自身后张开，黑暗降下，将他们一起吞噬其中。

  沉香是个恶魔，杨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但没有关系，凡迷惘者，皆是他的孩子。


4、
  杨戬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他不止一次的梦到一些奇怪的场景，高耸如宫殿的圆顶，流光溢彩却又像是笼着一层朦胧光影的殿堂，似是和他每日祷告的教堂很相像，却比教堂要恢弘更多。

  他也没有穿着那身摇曳的修女长裙，全身优美的线条裹在前襟雪白的衬衫之中，银蓝的外套上系着一圈金色流苏，就连袖口都镶了一颗蓝宝石，皮革长靴踩在石砖地面嗒嗒作响，似乎腰间还配着一柄长剑。

  杨戬看着梦中的自己眉宇疏朗，走过高耸的垂拱门，宫殿外簇着的人们见到了他，纷纷欢呼雀跃着，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声格外清晰的祷告，祈求着：“神明先生，请看看我。”

  他垂耳去听，便看见人群中挤着一个小小的孩子，裹着一身破烂的布缕，鼻梁上横着一道疤，俊俏的小脸灰扑扑的，眼睛却很是明亮，执着地望向他，让他在一瞬间想起在圣战中身陨的妹妹。

  真是奇怪，杨戬隐约间想起，他应该没有妹妹才对，至少主教从未同他说过。

  可他随即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下一刻便看见梦中的自己对那可怜的孩子伸出了手，衬衫雪白的衣襟在风中摇曳。

  他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爱里没有惧怕。爱既完全，就把惧怕除去。因为惧怕里含着刑罚，惧怕的人在爱里未得完全。*

  沉香又做了那个缠绕不去的噩梦。

  梦中殿堂辉煌，因为总是压抑着身体里恶魔血统的缘故，他那时的身形却还没有现在这般高，轻易便被圣殿守卫架在一旁。堂顶垂下的黄金十字肃穆庄严，杨戬被人押着跪坐于前，洁白的羽翅折断般奄奄一息地垂着，他的背脊仍是挺直，平静地聆听着满天明光之中降下的神诫。

  “杨戬，你悖逆圣约，私自抚养恶魔之子，是为罪孽。”

  “出身何处，本就不由他自己选择，”杨戬依旧声色淡泊，道：“那是他的苦痛，而非罪孽。”

  “他与你流着同样的血，你却与他行不伦之事，玷污圣洁，是为罪孽。”

  “爱由心生，本也不是能由我可决定的，那是天性，而非罪孽。”

  “冥顽不灵。”

  浩渺钟声自远方一声声叩响，宣誓主的降临，可沉香却只觉眼前的一切都荒唐而又荒谬。圣裁降下，至纯至善的神明被宣判有罪，要他堕入人世，天生背负着阴阳之身，要他的灵魂在轮回之中饱经屈辱，以为他的不洁而赎罪。

  额角的伤口渗出血来，将沉香目色染上一片暴戾的猩红。

  他憎恨神明。


5、
  “修女先生，欢愉与神圣，对你而言哪个又更重要？”

  “唔，什么？”杨戬茫然地抬起头去，差点撞上唇边那根硬热的肉棒，反应了半晌，才道：“主说，守祂诫命的，祂必向我等降下慈爱....”

  随即他听到青年笑了一声，似是有些嘲讽，箍起他的下颌，双指撬开唇瓣迫他张嘴，冷声道：“我要听你自己的想法。”

  “嗯.....”

  杨戬被他搅住舌尖，含含糊糊地哼着，他的眼神尚还涣散，凌乱破碎的修女长裙堪堪挂在身上，掩不住其下饱满潮红的肌肤，他方才被沉香按在告解室铺着软绒的地毯上肏了一次，现在整个人被干得软软乎乎的，神智都黏成一团浆糊，比平时更乖顺了些，也什么要求都能答应。

  这便听话地跪在青年身前，双手捧着那根方才还顶得他欲生欲死的滚烫硬物，生涩地舔舐过茎身虬曲跳动的经络，再捧着它吞入喉间小口吮磨，他从未做过这般伺候人的淫乐活计，沉香那根物什十分可观，杨戬被撑得嘴角又酸又涩，身下红肿的两瓣阴唇都还没未来得及合拢，翕动吐着蜜液，蚀魂的酥痒渗入骨髓，还在回味着方才那场猛烈的侵略。

  于是他竟有些委屈，眼泪忽地就冒了出来，顺着昳丽的面容滑下，杨戬不明白，主的目光仍旧降下，神的使者却在这圣洁之地与恶魔行交媾之事，他知道这分明是污浊而又邪恶的，偏偏却仍旧渴求着狂风骤雨的性爱，纠结着边流泪边小口舔舐，殊不知这副模样却是顷刻间勾起施暴欲。沉香按着他的后脑，强硬地将硬得发疯的鸡巴掼在柔软湿润的下颚，杨戬被顶得喉间收缩，涎水混着呜咽流下，听着沉香嗓中闷声的喘息，被射了满口白精。

  眼泪也是咸的，这些污浊的液体也是咸的，恍惚间，纯洁的修女想：难道我本身也是这样淫秽的吗？

  “可知何为极乐？”

  他听到那人哑着嗓子问，下一刻眼间被蒙上一片丝绸触感的黑色，朦胧中他能感受到沉香正站在他身前，却有一双手自身后探出，不容置疑地箍在腰间，热得发烫的硬物掀过凌乱的裙摆抵在那处干涩的道口。杨戬如一只受惊的母鹿，下意识便想要挣扎逃离，颈间却蓦地扑上一股呼吸的热流，青年熟悉的声音自耳侧响起，压着满涨的情欲，“别跑呀。”

  “修女先生，”身前人也叫着他，捏在下颌的手握住杨戬修长的指节，强硬地塞进去与他十指相扣，他若能看见，便能看出此刻这两张相同的面孔同样猩红的眼眸，撒娇一般摩挲在他的颈侧与手心，一同问：“你愿意相信一个恶魔吗？”

  “你愿意，和我一同堕入极乐吗？”

  无需回答，无需应允，神早已默许，圣洁早已被玷污，祂存在于此便是最好的铁证。

  杨戬被身后人抱着坐在宽大的神台之上，神像降下悲悯的目光，恶魔手指沾着他腿间流下混作一起的淫液，侵入那方从未有人造访的干涸之园，指尖灵活起舞，于是水液滋润生灵，杨戬被搅得止不住轻哼，又被沉香揽着后颈攥着手心接吻，胸前的乳团捏在手中玩得红肿，再度挺立的性器抵在那瓣肏开的花穴蹭着。可怜的修女先生被吻得哼哼唧唧，全无察觉自己已然被猎物咬住喉管，下一刻指尖自湿软的后穴中抽离，两柄凶刃不容置疑地长驱直入，彻彻底底将他完全撑满。

  “啊！呜，太、太满了.....啊啊啊！”

  那是从未有过的欢愉与痛楚，两口穴被同时入侵，在恶魔那傲人的尺寸下几乎撑至极限，视觉被剥夺，无论是疼痛还是快感都更为极剧，杨戬被肏得哀叫涟涟，干涩的穴道纵已得到润湿却仍是一时无法适应，血丝顺着股间汨汨流下，竟像是又被破了贞一般。一双手胡乱抓着，又人抓住抵于身后，他不自觉地想要弓起身子，通红的奶尖便这样毫不遮掩地送去沉香的口中，青年锋利的齿间碾磨着，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美食一般不舍得放开，含含糊糊地问着：“修女先生会有奶水吗？”

  “没有，没有.....啊啊啊！”杨戬胡乱应着，他已经又去了一次，更加敏感的身体被粗暴地抽插，过激的快感让他几欲疯狂，他被夹在两个恶魔之间，所有感观皆被掠夺，两根鸡巴维持着规律的节奏插得凶狠，将他卷入毫无停歇的情欲浪潮之中，眼泪流了满脸，软着嗓子喊着“不要了”“会插坏的”，又被掰着下颌侧过脸去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恍惚间，似是有谁打翻了桌边的一盏烛台，灯影斑斓透过教堂彩色的玻璃，倒映在那尊圣洁慈悲的神像眼中，可祂只是看着，无有怜悯，无有宽宥。

  泪水沾湿的黑绸被人轻轻扯下，杨戬脱力地依靠在身前人的肩上，哭吟着承受恶魔毫无止境的索取与侵略。一双手按在后脑迫他抬头望去，泪眼朦胧间，他隐约望见神像澄澈的琉璃眼珠，其中倒映着交缠的三具肉体，见证圣洁与淫靡、理智与欢愉一同坠入情欲的深渊。

  “杨戬，何必信奉神明，”沉香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无尽温柔。

  “你看，他从来救不了你。”

  是这样吗？杨戬被肏得神智都要散了，他太热了，抵在他背后的胸膛是烫的，吻着他的嘴唇是烫的，侵犯两口嫩穴的性器也是烫的...恍惚，似乎心口中有什么也一并被烫化了去，软软地陷下一块，又被人尽数填满，炙热的一团盈溢五脏六腑。

  “呜.....沉香.....”

  他念着恶魔的名字，却在此刻似乎带了几分慈悲，似泣吟又似哀叹，一双手覆于眼间，不允他再去看那圣洁的神明，下一刻，青年埋于甬道的两根肉刃抵在穴心一同释放，喂进了一汪白浊。

  杨戬被完完全全地灌满了，全身的快感与欢愉在此刻达到顶峰，教他沉沦于此间疯狂的极乐。

  一片朦胧的白茫之中，他的灵魂似乎脱离肉体，眼前出现经久的幻觉，杨戬看到满目明光之中，身形高挺的沉香笑着向他跑来，他的眼睛却不是如今这般猩红，蕴满一湾足以烫伤他的爱意，双唇翕动，似是大声地叫着一个称呼。

  他在叫什么？杨戬意识几近涣散地想着。

  “修女先生，睡吧。”

  有人轻轻于他额间落下一吻，替他穿好凌乱的修女长裙，轻缓地呢喃道：“你愿意和我一同沉沦吗？”

  “舅舅.....”

  圣洁的神像无声地注视着一切。

  满室摇曳的烛光中，有人轻轻勾了勾恶魔的指尖。
 





注：*皆引自（编造）《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