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拐角的小巷，不远就是金霞高中。

 此时已至深夜，路边的摊贩都收摊了，只有空气中隐约还留着一些油烟的味道。显然不会有好学生现在还游荡在外，街角路灯前不久坏了，现在还没修好，巷角没进一片黑暗。

 有个人影就守在路灯阴影后的一寸角落，黑色背心旧到有些起球，身材紧实劲瘦，呼吸放得极轻，不仔细看完全分辨不出隐在黑暗之中的青年，他只面色淡漠，默默望着眼前道路的尽头。

 远处传来皮鞋踢过石子的声音，他咽了下口水——今日是金霞高中模考，有的老师难免加班到深夜。

 没过一会便果然有个男人的身影拐进小巷，脚步似乎有些急促，大概是在赶着回家，秋日夜里有些凉，那人穿了身松垮的白色毛衣，蓄起的长发散散披着。面色有些疲惫的苍白，但仍是难掩隽秀容貌，反倒不像是老师，说是个什么明星也不夸张了。

 隐在暗处的青年用舌尖顶了顶上颚，就是这张脸，他无数次白天透过课本投去视线，挡在课桌下的牛仔裤在那人清润的声线中早就顶了包。然后那张脸晚上又出现在他的梦里，被他压在床上，做出各种情色淫荡的表情...他早上醒的时候床单一片粘腻，臭着脸往身上浇一盆凉水，然后顶着冷风骑车赶去学校，在进教室的时候换上一副乖巧的表情，对讲台上的人喊：杨老师早安。

 而含笑点头的杨老师永远不会知道，他看似乖巧的学生在他上课时正在想着什么。

 他筹谋许久。

 胡同里的监控坏了，过往的行人都绕路去那头的小吃街，连附近唯一一家小卖部，老板这两天生了病也没开门。暗处突然冲出一只飞蛾，打在路灯的灯罩上，发出“噼啪”一声响。

 杨戬被惊得脚步一顿，这里有些黑，但他急着回家，只能抄近路走这条昏暗无人的小路，不由又加快了些脚步，前方的路灯那里有个黑影，窸窸窣窣好像在动，犹豫了一下，但想到外甥还在家里等他，他毕竟也是个一米九的男人，最终还是加速拐进路灯前的小巷，再往前走几步就是大路了。

 可他不该心怀侥幸，因为那人本来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在拐进小巷的时候一瞬间升起一股敏锐的警觉，可潜伏者显然更快，他来不及转身就猝不及防被人自身后攥着手腕整个掼在墙上，好像咬到了舌尖，吃痛地嘶了一声，白毛衣外衫从肩上滑了下来，有什么冰凉的物件抵在了后颈，估摸是把刀，杨戬一下不敢再动了，身后那人屈膝抵在他两腿之间，声音有些沙哑，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别乱动。”

 听上去是个青年的声音，大概是小路里偶尔会有些地痞混混，那人整个从背后覆在了他身上，有些气喘，说话间灼热的呼吸伴随胸腔的起伏震颤在背脊，杨戬在那一瞬间腿都发软，几乎要跌坐在那人膝上，强忍着平复片刻，方才小声说：“我带了现金，在右边裤兜，不多...但应该够你吃顿饭找个好地方住一晚，我家里还有人在等我....”

 那人闻言，果然伸手抽出了几张红票子，像是轻轻笑了笑，杨戬刚想松一口气，那几张就又被塞进了裤子后面的口袋，随即屁股被人猛地打了一下，杨戬惊呼一声，感到有什么硬物隔着布料抵在裤缝。

 “唔！你干什么！”

 “我不劫财，杨老师，我劫色。”

 “你！”杨戬轻微颤抖起来，是气的，这人这么叫他显然知道他是谁：“你是金霞的学生！你就不怕我明天去查你？”

 “我当然不怕，我只是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沉哑的声音压在耳垂：“但杨老师不想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你被条野狗肏了吧？据说你外甥就在你教的班，嗯？”

 他好像忽然被戳中了软肋，连挣扎都停了下来。

 “这样才乖，”那人显然很是满意，小刀压得又近了些，“脱裤子吧，杨老师。”

 “我们早点完事，你外甥应该还在家里等你吧？”

 杨戬咬了咬嘴唇，沉默片刻，任由顽劣的青年拽开拉链，直筒黑色长裤和里面已经有些湿濡的纯白内裤被一同扒下。



 杨戬有个藏了许久的秘密，下身阴毛被他刮得干净，阴茎长挺一根，囊球却似乎比寻常小上一些，其下藏着一道隐蔽的肉缝，那是女性才该有的器官，粉嫩的两瓣阴唇翕动流出些粘腻的清液来。

 “草，真他妈骚。”身后传来衣物窸窣的声音，青年惊奇地骂了一声，裤链拉开的声音格外明显。杨戬打了个冷颤，他是天生的双性人，那口女屄也被他自己玩过，却总是不觉满足，此时明明他是被抢劫的那一个，可年轻人灼热的气息笼罩，硬挺壮硕的鸡巴擦过股缝，那口穴竟像是期待一般流着水，“杨老师看上去衣冠楚楚，怎么这么容易就发情了，平时没少挨肏吧？”

 “别，别说了.....唔！”

 话音被生生截断，那人果然没再说话，就着湿滑的甬道就插了进来。

 杨戬在那一刻头皮都要炸开，他第一次被这么粗暴地插入，年轻人那玩意长得粗壮一根，几乎要比抵在脖子上的那把还要锋利，嫩豆腐一样的软屄被层层破开长驱直入，分不清是爽得还是疼得，他全身都剧烈地颤抖起来，站也站不住，穴肉猛地绞紧，几乎一吞到底。青年被他夹得猛地吸了口气，一巴掌拍在挺翘的臀肉，却好像有股热泉淋在阴茎上，杨戬额头抵在胳膊不愿说话——他在被插进去的一瞬间就已经高潮了。

 “杨老师真浪啊。”青年恶狠狠地做出评价，他可不是怜香惜玉之辈，像条野狗一样，掐着人精瘦的腰肢就猛干了起来，杨戬还没回过神，高潮后全身都敏感，酥爽的快感浪潮像在身体里磅礴迸发，惊叫声掩也掩不住：“不，不行！啊啊啊！！呜！”

 随即口中就被塞了条什么东西，他这才发现自己带的头巾被扯了下来封入口中，这下连呼救都不能了，只剩一些含混的呜咽。屄里那根实在生得太大，和以前那些只能堪堪抚慰的玩具完全不同，他从内到外被撑得饱胀，过激的爽感之下又隐有疼痛，衬衫的扣子也在剧烈的动作中崩开，小巷里粗粝砖石磨过娇嫩的乳尖，他有些难耐地晃着身子，却好像是在配合着愈发吃进那根鸡巴，屄肉贪馋，青年没顶住这一通吮磨，闷哼一声，一股一股射了进去。

 那人粗沉的喘息响在耳畔，杨戬脑中一片空白，粘腻的液体顺着下身淌了一腿，他好像又喷了一次，四肢百骸都透着股疲乏的酥软。年轻人好像觉得射早了有些丢人，软下一些的阴茎还没拔出来，埋在他脖子上又啃又咬。没过一会就又硬了，架着他的腰让他转过身来，换作面对面相拥的姿势，这个距离几乎有些暧昧，模糊的视线下他看见年轻人戴了顶黑色鸭舌帽，下半张脸藏在口罩里，看不清容貌，小臂的肌肉劲实，单手揽着他的腰，小刀还架在脖子上，他有些泄气了，索性想：肏就肏吧，早点干完早点完事，反正....反正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做爱原来是这么爽的事情....

 这是他清醒时绝对不该有的想法，可此时从未感受过的快感如过电一般攀上每一寸肌肤骨骼，击溃他摇摇欲坠的理智。

 年轻人火气盛得很，刚疲下去的鸡巴没多久又涨大了一圈，情欲的浪潮再度席卷而来，杨戬像是被拍上岸边缺水的鱼，脖颈长仰着呜呜咽咽，这个体位有些难以支撑，往下滑又被人捞着腿架在腰上一记猛撞，埋在屄里的鸡巴肏进了从未有过的深度，狰狞冠头就碾着红肿的蒂珠，他呻吟出绵长的一声，眼泪断了线一样，眼角也染了红，倒很是委屈。

 塞进唇齿的发带被粗暴地扯开，青年压着声音问他：“哭什么，水就这么多？”

 “不，啊，不是....”清润的声线中染上几分泣吟：“衬衫....呜，是家里人送的...唔啊！蹭皱要不能穿了...”

 “你外甥送的？”

 “嗯.....”

 “啧，那你在你外甥面前也这么骚？”那人好像有些不耐烦了，边顾着肏他还要去揉他的胸乳，要不是带着口罩怕是要一口咬上去：“我赔给你，别哭了。”

 可这又哪是杨戬能控制得了的，他原本是有些冷的，此时却好像有团火从下腹开始向全身蔓延，烧得越来越难过，女屄被撑得鼓胀，堵不住的精水化成白沫搅得腿根一塌糊涂，青年的指腹有薄茧，搓着那颗快要破了皮的乳尖就更是难捱。

 “怎么跟个白面馒头一样。”他听到年轻人压着嗓子小声嘀咕出一声。

 什么白面馒头？杨戬被顶得一耸一耸的，乳肉晃得人心神荡漾，奶尖成了红透的珠豆，明天上班怕是得贴创可贴了，他终于升起些不满：“你....啊！你才是馒头...唔，粗粮馒头！”

 青年好像被他弄得笑了，轻微的气声勾着胸乳莫名泛起一阵酥麻，随即又是一阵猛撞，杨戬腰腹快要软成一滩水，实在快有些坚持不住，被那人架着的右腿一下一下蹭着的腰间，倒像是小母猫发情了在撒娇呢。他这会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廉耻了，在家里自慰尚还要顾忌着不敢叫出声来，此刻陌生青年狂风骤雨般的肏干却好像硬生生剥去了他一层伪装的外壳，浸满情欲的浪叫也不再掩藏，甚至主动伸手去攀了小孩的肩颈，呜呜咽咽着喊：“好，好爽....啊啊啊！快，不呜，太快了.....啊！”

 本就可怖的鸡巴埋在软熟的穴肉里又涨大了一圈，肿作艳蕊的两瓣阴唇几乎含都含不住，龟头顶部有些上翘，像一柄极为锋利的肉刃，一记深肏撞开了狭小的肉环，杨戬惊叫一声，淅淅沥沥的淫水发了河，他被彻底从外至内地剥开了，柔软的蚌肉便要落入他人口中，可他竟难得温顺起来，下巴搭在青年的肩上喘息，氤氲的眼眸轻阖，长睫颤抖像鸦羽，默许着这番粗暴地侵占，却好像又有温水盈溢周身，第一次抚慰他这具畸形却青涩的身体。

 他也无需再羞耻，只需承受野狗肆意地侵略挞伐，第一次遵从最原始的快感与本性。

 “唔....啊啊啊！”

 杨戬伏在青年耳边叫出了声，叫得又软又长，那人揽着他腰腹的手臂又收紧了些，几乎箍得他发疼，这个角度杨戬看不清他的脸，青年索性便扯了口罩，发狠一样咬着他颈间白皙的皮肤，下身一阵挺动，射进了这处初次有人造访的胞宫。
 




 杨戬撑着酸软的身子一瘸一拐地回到家时，客厅挂着的时钟已经走到十二点。

 他尽量放轻声音进了浴室，几乎是一下跌坐在马桶盖上，仍还带着些轻喘，咬着嘴唇剥下了皱成一团的衬衫和长裤，他的发带又被那个陌生的年轻人塞进了屄里，怕是不能要了，湿濡的一团拔出来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堵不住的精液顺着斑驳腿根流了一地，他有些羞耻地扯下淋浴头，几乎是粗暴地向下身冲着水。

 浴室的门忽然被人轻轻叩响，沉香带着些睡意的声音传来，好像有些担忧：“舅舅？怎么回来这么晚？”

 “没，没事....”杨戬一阵手忙脚乱险些砸了浴头，好半晌才裹了浴袍拉开门，便见他那小外甥正穿着自己前不久送给他的长袖小熊睡衣，乖乖地站在门前等他，问他：“舅舅，你脸好红...发烧了吗？”

 说着就伸手要去探他额头，杨戬一下好像被人撞破了奸情，心虚躲开了青年的手，沉香顿了顿，没说什么，只又把胳膊放下了：“明天还要上班，舅舅快去睡吧，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沉香....”他这才注意到小孩头发有些凌乱，估摸着等他的时候睡着了，心软软地陷下一块，“乖，我不累，你去休息吧。”


 沉香是他姐姐的儿子，幼年旅游时不幸失散，多年后好不容易才找了回来，但姐姐生了病，姐夫陪着一同在国外治疗。杨戬第一次见到沉香的时候，12岁的小孩拉着个大行李箱默默守在他家门前，也不吭声，就亦步亦趋跟着他，好像生怕被他丢下。

 从那之后，杨戬的生活里多了个人。

 他很喜欢沉香，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外甥。沉香也很乖，像个小大人一样，他倒成了被无微不至照顾的那一个，学习上也从来不让他担心，中考时考上了他任教的重点高中，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很可能会拿到保送的名额....

 只是杨戬身体上与常人不同，沉香来了以后，他连自慰都小心翼翼地躲着，生怕被青年撞破自己的秘密，可这些他都能忍受，只要沉香能好好长大，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于是他强忍着收起倦色，沦肌浃髓的情欲被他硬生生压下，又恢复了平日那副沉稳的长辈模样，揉了揉小孩的脑袋，笑道：“今天模考，累吗？”

 沉香摇摇头，仍是执意推了杨戬去卧室，自己跑到厨房端了杯热牛奶来，默默看他喝下，为他掖好被子，轻声道：“晚安，舅舅。”

 杨戬模模糊糊“嗯”了一声，他实在太累了，几乎陷在床上就沉入梦乡。沉香就守在床边，看着床上那人的呼吸归于平稳，轻轻伸出手，覆有薄茧的指腹擦去那人唇角残留的一点乳白，好像想到了什么，莫名地笑了。

 他看了许久，深邃的一双黑眸似有凝聚深海，窗外夜色沉寂，直到杨戬彻底睡熟，方才转身推门离去，把浴室那两件皱了的衣服扔进洗衣机。




 杨戬这一觉睡得不大安稳，做了些光怪陆离的梦，一会是小巷里那个带着鸭舌帽的青年，发了狠一样把他按在床上肏，他极力想去看清那人的面容，下一刻青年抬起头来，却又是沉香的脸。

 然后他被吓醒了，睡裤和床单一片粘腻的湿濡，床头又放了杯热牛奶，下面压着纸条，沉香跟着他学了一手好字，说帮他请了半天病假。

 他不免又觉羞耻，竟然会在那种梦里梦见外甥....抬手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跑去浴室浇了盆凉水，这才整理好心绪，强打精神去了学校。
 

 已经是秋天了，最近时常下雨，天气凉了下来，杨戬坐在办公桌前的时候指尖都冻得发红，向手心呵出一口气，却看见桌上有杯热咖啡，旁边叠了条蓝色的毛绒针织围巾，下面压着字条，字迹有些潦草：杨老师，辛苦了。

 看上去倒像是学生寻常的心意，可杨戬在看到字迹的一瞬间骤然如遭雷击，被他强行忘却的酥痒再度顺脊背攀升，他极轻地呻吟出一声，一把抓紧围巾冲进了厕所的隔间。

 学生回宿舍午休了，没有人会跑到这个偏僻的厕所，杨戬咬着围巾褪下内裤，已经湿了，他绝望地发现这副身子一旦开了荤就开始食髓知味，如水情潮几乎淹得他喘不过气，两瓣红艳的阴唇还肿着，轻易就吞进了几根手指，可这次却怎么也不得满足，反倒是更加难耐，杨戬几乎又要哭出来了，缠在脖子上的围巾好像还带着体温将他层层束缚，恍惚间他又想起昨夜小巷里的荒唐，修长的指节捣弄得愈发粗暴，夹紧那颗肿胀的阴蒂，却怎么也比不上青年那根粗壮的鸡巴。

 “唔...啊啊！呜....不够....”

 他含混着呻吟，咬在口中的围巾湿了一片，安静的隔间中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杨戬吓了一跳，气闷着不去管它，可那铃声执着地响了一遍又一遍，他终是不耐地抓了过来，也不知自己声音里还带着股黏糊的软糯，没好气问：“哪位？”

 “杨老师，新围巾喜欢吗？”

 青年压低的沉哑声线夹杂着细微的电流声炸在耳畔，杨戬浑身一颤，唇齿间漏出一声呻吟，穴肉猛地绞紧，淅淅沥沥喷了一手。

 “看来您很喜欢，”那人听到了，又是轻笑的气声，杨戬全身瘫软地滑坐在地，听他说：“我看到的时候，就觉得杨老师围上一定会好看。”

 杨戬“啪”一声摁断了电话。

 他将脸埋在手心，好像有些脱力，过了好久才堪堪平复剧烈的喘息，没过一会手机屏幕又亮了，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短信问他：杨老师周末有空吗？

 杨戬面无表情回了一个“没有”，咬牙切齿地拉开通讯录，在陌生号码那里备注上“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