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被明世隐带回来后，他便将自己关在屋里闭门不出。

公孙离不知道昨夜风月阁发生的事，以为那孩子只是在为任务气恼，晌午的时候带上买来的糖糕，敲响了他的门。

少年矮了她半个头，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裹着，门从内打开的那一刹，公孙离仿佛看见一只圆滚滚的雪兔，噗嗤笑出声。

弈星还以为她看出什么来了，将锦被不动声色地往上拉，几乎遮住半张脸，耳根红得像八月熟透的石榴。

公孙离把小篮子握到他手上，嘻嘻笑着打趣：“我还以为你躲在屋里生闷气呢，小脸这么红润，看起来还好嘛.....不过小星星，这都仲春了，你也不用冷得——”

她正一边说一边欲伸手帮他把被子松一松，弈星下意识退后半步躲过，“我，我没事的阿离姐，谢谢你特地来看我。”

少年眼神躲闪，是个人都看得出有问题。公孙离担忧地看着他，想来想去也不明白，不过要真是人家私事，问太多也不好，就摸了摸他的头顶，本着关怀同伴的角度温柔相劝：“小星儿，你要有什么事记得说哦，大家都很关心你的。”

她不直接他问发生了什么，倒是让少年暗松一口气。浑身这么多羞耻的痕迹，要真让他现在编个完美无缺的理由蒙混过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公孙离走后，弈星闷在屋里坐了大半天，脑子里浮动的画面没一刻停止过，全是他和自己最敬爱的师父之间暧昧纠缠的身影......

欲药催生的混沌曾让本该固守本分的少年心神大乱，昨夜有多激烈他现在就有多困窘，又不能像喝醉了那般忘干净，越是回忆想起来的细节就越多，甚至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声恳求都......

这让他以后还怎么面对师父！



微暖的阳光透过叶隙照射在粼粼水面，几只画眉从枝头飞到半开的轩窗站立，鸟鸣声尤其突兀地打断屋里的寂静。

弈星将自己扔回床上，拿被子裹住全身，连头也蒙住，可依旧觉得那寡淡的牡丹香味仍然缠绕在他的脖颈，温热的气息顺着脊背往下游走，柔软的嘴唇从耳边到胸前轻轻抚过。

他的脸又开始发烫，本能地用理智驱逐脑子里的不堪。窗外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又轻又缓，似是无意中散步途径。画眉鸟警惕地登起脖子，门被徐徐推开的同时，扑棱翅膀飞走了。

害得他心神不宁的男人绕过屏风走进卧房，饶是做足了准备，在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他还是心虚地乱了呼吸。

他昨夜打脏的衣服还泡在桶里，现在只穿了件单薄的中衣，锁骨和肩膀的痕迹清晰可见，有的地方甚至呈现很重的青紫色，被周围白皙的肌肤一衬尤为显目。

明世隐不比和别人，他倒不必与他避讳什么，彼此只消一个眼神便能心照不宣，实在没有躲躲闪闪的必要。于是等心情平复些许，弈星还是和从前那样，恭恭敬敬地唤了他一声师父。

明世隐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墨绣长袍，又变回那儒雅的谦谦君子。他在弈星床前坐下，留意到他松到肩下的衣服，在少年默然的观察中伸手帮他理好。

指尖触碰到肩膀时，弈星触电般一颤，被碰过的地方如火烧似的，烧进了他心窝里。

明世隐适时收回手，和小朋友保持恰当的距离，问道：“还疼？”

弈星放低声音回应，听得出来喉咙尚还干涩着，“已经......好多了。”
明世隐对此不置可否，将枕边的披风捞在手腕稍加铺整，披在少年背后，帮他系绳好带，“在我面前，你不必逞强，疼就直说。”他嘴角轻轻勾起，接着凑到弈星耳边，满含深意地压低嗓音：“昨晚你就做的很好。”

他话中所指过于露骨，弈星刷得红了脸，想往后躲却被那人捏住下巴抬起，在额前亲了一下。

手指从耳后一路抚至侧颈的脉络，明世隐与他鼻尖相抵，声音从微风里又轻又缓地淌过，“是不是为师不来寻你，你就准备一直在屋里躲着？嗯？”

弈星被他撩拨的心弦颤乱，断断续续地解释：“师父误会了，我，我是想先去药池，把我身上的痕迹洗一洗，再......再去见您的。”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双唇就被突如其来的吻给封住，明世隐并没揭穿他拙劣的借口，而是捧着少年柔嫩的脸浅浅试探。 弈星被他接二连三的挑逗弄得喘不过气，腰被人搂住又无法动弹。被吮吻后的唇瓣比初晨牡丹更加水润诱人，少年沉沉地将自己倒靠在明世隐肩窝，那人俯下脑袋，脸挨在他的颈侧微笑开口。

“那便证明与我看。”







3.

这本不算是什么多秘密的地方，却被能工巧匠营造出一股暗室才有的密闭感。药池雾气蒸腾仿若置身仙境，帷幕重重掩隔，外界天光难以透入分毫。

乳白石柱巍然耸立于四周，烛台灯火摇摇曳曳如星辰倒映入水。波纹逐渐没过明世隐腰部，他将弈星抱上药池的石阶安置妥当，少年纤细的骨骼紧紧贴着石壁，慌乱地盯着他的眼睛。

明世隐的目光始终温柔，却给人近乎地狱业火般的灼热感，他被这种目光逼仄地如同一条搁浅的鱼，愈发艰难地呼吸着。

昨夜他中了药明世隐尚不曾温和以待，更别说他现在是正常的。突如其来的危机感逼得弈星只想往后撤，手摸到一旁镂金的凤头，下意识蜷起手指抓紧。

潮湿的雾气凝结成水珠，顺着少年额前的刘海往下颤落，“......师父？”

水声被搅碎，银白浓密的发丝漂浮在水面，轻缓地随波纹涤荡开来。明世隐低下头颅，凑近了他的脸，“不愿意么？”

弈星握紧了手指，凤鸟圆锐的羽毛在掌心留下一道深痕。他内心乱成一团，并不是不愿意，而是在害怕。

“师父......徒儿很清醒。”

弈星眼中千丝万缕的情愫缠绕，却如广纳百川的深海把所有情绪同归于零。他提醒着明世隐自己在做什么，如果说昨夜和他做爱仅仅出于迫不得已，那现在呢？发泄，还是一时兴起？

想来也是可笑，明明将灵魂和身体一同献上的人是他，到头来他却在害怕明世隐会后悔。

眼前的人影忽然压近，再缓过神时，他已不自觉的和明世隐的舌头相互吮舐，双眼被雾气朦胧，半睁半闭地跟随明世隐的引导深吻，手搂住了他光裸的后背。

“师父。”

弈星不知道自己还想说什么，所以本能地叫了他一声，就没下文了。明世隐吻了很久，在他跃动的颈脉处用舌尖轻轻扫过，弈星呼吸变得浑浊不堪，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了些。

明世隐眸中流转着水面倒映的光华，手指插进他的后穴，低头时拿额头抵着弈星的，然后静静地开口。

“为师只想要你，就这么简单。”

所有的挣扎和害怕在这一刻注定溃不成军。压在他阳心的手指开始缓慢地揉捻抽动，弈星浑身瘫软下来，明世隐抬起他的腰抱坐上石阶，水波从少年胸前往更远处推离。

明世隐毫不费力地分开他的双腿，俯首在他肩颈处啃咬，弈星依旧抓着那涌淌着温水的凤头，抿唇隐忍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他的脚踝被人握在掌心，双腿大开完全暴露在那双眼中，穴壁内一次次的辗转激得少年浑身绷紧，满脸通红地捂着嘴，泪眼模糊地望着那人。

这座药池说不定还会有别的人来或者经过，要是被看见......

羞耻感和背德感双重刺激下，少年衣裤下高高挺立在两人紧贴的腹间，明世隐当然能感受得到，鼓囊囊的东西抵在弈星腿间磨蹭，直到将小东西逼得难耐呻吟，他才亲吻着怀里那人的脸颊，征求意见般询问，“要不要？”

昨夜那些唱腔艳词，如今一比还远不如他师父这一个脏字都没有的话下流。少年困窘得难以开口，下身被握入他师父湿热的掌心安抚。弈星难受的想哭，趴在明世隐肩头嘶哑地喊他：“师父。”

他像一只脆弱的蜂鸟，初熟的身体在明世隐熟稔的挑逗下阵阵发抖，脆弱而敏感的部位顶在了明世隐摩挲玩弄的指肚，意识随他的动作飘离于水面上空，上下无底地急促喘气，接着又被毫无征兆的用力一握。弈星抓住明世隐的发丝，仿佛那能带着他脱离煎熬，低哑地发出了声音：“啊......”

身体的刺激使他本能地呻吟出来，他在失神之间被明世隐抱起压在了他的怀中，那人的目光暧昧而直锐，将不可言说的欲望通通展现。弈星心脏狂跳，幽口被身下的器物顶开，水声随他身体的起伏变得支离破碎。

明世隐逐渐开始在他甬道内狠狠抽动，忍不住仰头呻吟，肉壁受到刺激收缩，却又像是在渴求更多那般吞吃着明世隐喂进他身体里的东西。

粘液被水稀释，从某种意义上说，在水池做爱比在床上时更容易让弈星接受，至少不会留下不堪入目的痕迹，不会这么直观地让他感到羞耻。

明世隐颇有教训他徒弟的技巧，一次又一次往他最敏感的地方撞击，弈星知道他是故意的，却只能像个稚童无助地恳求：“哈啊.....不，师父....别弄那里.....呜....师父......”

他被那人抱在怀里，两条腿湿漉漉地挂在明世隐手肘上，后背贴着那湿滑的，温凉的石壁，被干得不停挺腰迎合催化在他心头灭顶的快感。他一开始还咬着嘴唇极力隐忍叫声，明世隐动作愈发激烈，近乎在变相的要挟他乖乖听话。

所以后来少年便不忍了，更因为他后穴不断被塞满又抽空的刺激实在令人难以忍受，忍也忍不下，弈星每被他撞击一下就低低的叫出来，双手抓紧那人的肩膀。水珠滚落他的锁骨，被一阵暖热轻轻拭去，随顶撞耸动身体，如同一只在大海上飘摇的孤舟。

他无法否认自己对师父的渴求，甚至早于昨晚的肌肤之亲。少年未经人事，也曾臆想过被他的师父疼爱，甚至彻底占有，现在如愿以偿，他又开始为这一切害怕。

他只想成为师父的利刃，而不是牵绊，如果真的到了必须弃子的那一天，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他去死。

明世隐好似刻意延长这种压迫性的占据，和他抵死纠缠，一次比一次深入地顶撞，只想将人钉死在墙上。他低下头亲吻，含瞬住少年胸前的软红。弈星整个人仿佛飘然云端，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

粗大的性器每和阳心擦过，弈星都会颤抖地喘息，生理泪水沁出眼眶和水雾融为一体，却像是完全被勾去了魂魄，情不自禁律动腰胯想要快些释放，怕自己再这么下去真的会不受控制说些更不堪入耳的话来。

明世隐温柔地抚着他的脊背，舌尖蛇般轻巧地游走过少年甜腻的唇角，发出淫靡的水渍声。他的手在明世隐宽阔的脊背上胡乱抓挠，后穴正被人肆意抽插侵犯。

弈星难忍地哭泣沉吟，在明世隐试图顶到最里时下意识夹紧双腿，明世隐重重喘了口气，握住他不安分的脚腕，隐忍道：“乖一点，为师怕伤了你。”

因为少年初熟的穴壁过于柔软狭窄，所以明世隐从头到尾都没有太过分的对待。弈星身体所带给他的温度和快感，以及那又是隐忍又是情欲渴求的呻吟，很有几次都差点让他丧失方寸。少年再不敢乱动，为了让明世隐能更好的进入，他尽可能地放松身体，将私处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他师父面前。

此时他就像一块浸透欲水的海绵，任由明世隐拿捏在手中揉握，除了呜咽求饶毫无反抗的能力。而明世隐宽阔的肩膀却成了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实质，不至于被那汹涌的情潮拽入无尽的深海里。

明世隐的脸埋在弈星颈边，双手搂着他的腰，紧贴在弈星身上狠狠耸动几下，性器在少年柔软的后穴中又快又狠地捣着，没几个来回，弈星的意识便很快被巅峰淹没，又一次泄在了明世隐手中。

困倦席卷全身，弈星重重吐出一口气，浑身酥软地滑进他师父的怀里。明世隐亲吻着他的前额，鼻尖，绯红的脸蛋，轻咬住耳垂与他在池中厮磨剩下的时光。

黄昏的暖阳此刻已化为泛泛星辰，高悬在静谧的庭院上空。

药池之内，帷幕掩映着水中两道交叠纠缠的人影，甜腻的性爱气息被药香冲淡。烛火飘摇，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