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沪上生意场上管他叫杨生，蜀中人士，果然长着一张蜀地气质的白净脸儿，眉毛色浓，鼻梁挺拔，嘴唇常带两分笑。见过的都说是老狐狸相，其实这么说也不恰当，他看上去完全不老，甚至可以说是很年轻，没人看得出他的年纪，脸长得比电影小生还奶油，只是看人的眼神显得有年纪罢了。
　　他有位养子，也有说是外甥或侄儿的，长得高且挺拔，常年跟着他，寡言到几乎冷峻，杏儿眼却有两分江南的味道，想来母亲应当是个美人，可惜鼻梁横着一道小疤，坏了面相，显得匪气。他为杨生做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有说他是杨戬的枪，忠心耿耿，也有人说他狼子野心，终有一日要夺权，众说纷纭，总之，他只是贴身跟着，为杨戬打伞，或倾身凑近为他点烟，连烟灰都伸手去接。
　　杨戬的驭下之道也有点意思，谈完生意之后他站起身来，养子立刻为他披上外套，又抱怨他多沾烟酒，难免伤身，且很不该接近女色……云云。
　　杨生笑说，替你擦枪，好不好？
　　做老板的亲力亲为到这个地步，难怪手下忠心。
　　而保养物件大有讲究，像擦琴就要用松香，保存药草就要缅玉匣子。杨戬昔日为三尖两刃刀血食都肯饲喂，如今要擦枪，自然也很上心。
　　沉香名义上是他的养子，实际上却是他的外甥。不过神仙寿元漫长，从玄鸟飞起后的南北朝，再到乱局平息，隋唐一统，晋中明月依旧，然后兵祸又起，五代十国皇朝如水流转，宋辽夏金元明清，再到如今的民国时代， 过去的事情早已如梦一般。
　　大家都是千年的妖怪，还玩什么聊斋啊？总共相差那点，还真犯不着拿辈分说事，这也是为何神族之中亲缘淡薄，因为十几年的相处会在千年中冲淡，根本没什么亲戚的概念。沉香这小子却奇怪，成年后也跟着他，千年都在一起，鞍前马后，好像这点血缘关系是一纸契约，够驱使他千万年。
　　正因如此，沉香爬上他的榻时，杨戬居然松了口气，有所求就好，无所求才怕还不起。
　　他生性潇洒，接手梅山银行后也是当做一桩游戏在玩，每天倒也认真谈生意，且颇搅弄起一些风云，人间日子比仙界有意思多了，杨戬爱饮烈酒，也爱看歌舞，当时还时兴丰腴而有风情的身材，舞女胸丰臀圆，中间一把盈盈细腰裹在红裙里，雪白的大腿和臂膊露出，确实谈得上尤物。
　　杨戬坐在台下看着，沉香站在他身边，这小子就是这点不好，性格倔强，到哪都是不解风情的石头样，杨戬有心指点，笑说：“漂亮么？”
　　他指尖微抬，拈着只细白瓷的茶盏，沉香目光一晃，看着他圆润漂亮的指甲，有点走神，半晌才心不在焉应声：“漂亮。”
　　“你也要多和人交际的呀。”杨戬说“咱们……一生漫长，简直望不到头，不多找乐子，活自在些，该有多无趣呢？”
　　沉香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他记着杨戬说要替他擦枪，心思早就不在此地了，好在风衣够长，尚可以遮掩，否则身体变化明明白白，也实在太失礼。他早年就偏激，后来虽然被养回来了些，其实也还是不在意凡人，这繁华的洋场、霓虹与歌舞，他抬抬手指就会全部化作飞灰，但杨戬爱与凡人相处，所以他不会这样做，就像杨戬手里有他的缰绳。
　　回到杨公馆时已经入夜了，回房各自洗漱，换了睡衣，明明早已是同床共枕的关系，倒还像不熟似的，至少表面上体面，沉香心不在焉等着春宵一度，没想到推门进来的是个细腰圆臀的女人，他表情一凛，几乎是瞬间就已经出手，却被那女人轻飘飘握住了手腕，拉着他的手放在胸前，一片温热柔软。
　　然后他听见杨戬含笑的声音，说：“变得好么？难得你夸一句，想必是喜欢，我几乎是完全照着那个舞女变的……哎。”
　　他，也许应该说是她，女相的样子要比男相娇小许多，虽然在女人里也算高挑，但至多还是不过一米七，也许是初次变化，对女人的衣物并不熟悉，裙子内空无一物……她居然是大喇喇只穿着一条裙子来的。
　　沉香声音发哑，说：“舅舅？还是应该叫小姨，不是都说你是我养父么？难为你想得出穿女人的衣服勾引……”
　　他的嘴被捂住了，整张脸挤在温热柔软的胸口，杨戬懒洋洋道：“你还真是不解风情，好心让你长点见识，还不好好享受一下？”
　　　　沉香脸红，慢吞吞抬头，手指拂过她鬓边柔软的鬓发，说：“怎么想到变成这样？”
　　他身量高大，杨戬身化女相，娇小了些，虽然照着舞女变得细腰圆臀颇为丰腴，但还是显得小了好几号，被沉香一只手抄着膝盖抱起来往塌上去，杨戬只不作声，他这是为了变化的谨慎考虑——只有外貌变了，声音却是变不了的，他一心想让沉香得趣，知道女人的好处，以后也好不再多执著于他。
　　而今天沉香的确格外起兴，不光脸红，还目光躲闪，枪管子已经完全硬了，抵着她臀缝，杨戬伸手摸了一把，平常还不觉得，如今身量小了一号，手也小了，这才觉出他那跟东西简直大得非人，既粗又烫。不过她是说话算数的，既然讲了擦枪，就灵活地从沉香怀里钻出来，认认真真地用两手拢着，半跪在床上，撅着屁股给他撸。
　　那指尖上居然还涂了蔻丹。
　　沉香捂脸，他简直不敢看了，杨戬行事一向认真谨慎，他从没料到，有一天会觉得这谨慎也不算好事。
　　他结结巴巴道：“好，好了。”
　　他硬得难堪，而且有一种莫名的羞怯，他觊觎杨戬日久，行事也早就习惯了，但见到女相还是头一回，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既硬得难受又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从来早熟，很少示弱，尤其是对杨戬示弱，沉香总觉得这示弱会让杨戬觉得他还是个小孩子，所以他只能无限地强硬起来，且永远保持这种强硬，就好像这是长在他脸上的一张面具。所以他最后只是抿了抿唇，说：“好了，来吧。”
　　沉香手指微微发颤，拂过她赤裸的肩头，就像剥下荔枝壳一样把丰腴的身体剥出来，裙子里什么都没穿，而腿间原本应该是男性器官的地方，如今却是一个肿胖的花户，不知是否变化并不熟悉，那里并无毛发，显得颇为白嫩，他把指尖探进去搅弄，听见一声压抑着的喘息。
　　“很舒服？”这次沉香倒是笑了“乳尖都挺起来了，有这么舒服吗。”
　　杨戬一开始气定神闲，他在女相时从未做过这事，自然不知道滋味如何，被外甥指奸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手指插着插着，麻痒的快感就像海浪一样翻上来，他渐渐不知所措起来，脸上的从容也消失了，躺在床上长发散乱，水顺着大腿往下淌，很快就被奸得去了一次，睁眼时看见沉香在用她的裙摆擦手。
　　他早就不是当初的少年身形了，如今是练得很得当的宽肩窄腰，颇有压迫感。刚到东海市那天杨戬就带他定做了几身衬衫和西装，毕竟是衣架子身材，撑起来确实好看，偶尔拍着沉香的肩膀夸他两句，晚上就要被干得腿合不拢，论恩将仇报这小子的确有一套。她费心思变了女人来引导他，他居然到现在还是衣冠楚楚的，连颗扣子也没解开，只有裤子往下褪了一点，只用手指就把她玩吹了，然后垂着眼睛，把她抱起来，慢慢从下面顶了进来。
　　沉香拨开她的头发慢慢亲她的耳朵，说：“痛不痛？”
　　他似乎有点气恼，因为杨戬今天总不吭声，似乎打定主意要扮女人扮到底，谁知阴道就像鲜荔一样柔软湿滑，他刚一插进去就被裹得不能自已，身下就没章法，握着细腰插了百八十下，杨戬才磕磕巴巴打着潮颤说：“混小子，你就不能稍……稍微……慢点？”
　　却是清朗的男声。杨戬有点不好意思，说：“只能变化，声音却变不过来，你……”她又噤声了，因为沉香在瞬间又硬了很多，阴茎塞满了整个狭小的女穴，青筋一跳一跳的，龟头抵着她子宫口的小肉环戳，她虽然不懂女性身体构造，却也知道这大约是不能进去的地方，吓得缩着腿就要躲，身体抬起，又被握着脚踝结结实实压进了怀里，灯已关了，夜色里沉香的眼神如狼，几乎有亮荧荧的鬼火在瞳仁里跳跃，他咬着牙道：“明天九点有马老板的生意，你要是还想去，就别再勾我。”
　　他把杨戬完全笼在身下，攥着她的手腕，两腿掰开到极致，就算此刻有人闯进来，也只会当少爷在玩舞女，决计想不到被压着肏的是老板。
　　沉香握着白嫩绵软的乳房喘息，道：“这么大的奶子……舅舅是不是天天日日里就想着这些？”一边深深向内顶入，插出涟涟水声，阴唇早就被操肿了，肉嘟嘟地敞着，被插得一抖一抖，馒头逼被奸得合不拢，每一寸都被尺寸夸张的鸡巴碾得抽搐流水，子宫都微微沉了下来，入口处被插开一条小缝，已经能含进半个龟头吃。
　　她被肏得红唇微张，心思早就散了，啊啊喘息着，轻细的呼吸声仍旧听得出原本的音色，但无论怎么看都是被玩开了操烂了，奶尖肿肿的，一揉就舒服得直抖。
　　沉香吁了口气，道：“你这样的身体，再看歌舞，再轻狂风流，又有什么用呢？插几下——就把我的床单都泡湿了。”
　　　　杨戬懒得理他，他这些年早就把沉香的脾气摸透了，知道这小子喜欢装成熟，平常沉默寡言装高手，上床也喜欢拿捏着架子，第一次的时候没拿捏住秒射了，虽然只是愣了愣就迅速东山再起，但显然自尊心很受伤，事后躲起来偷偷哭了半天，哭完才回房，但眼睫毛还是湿的。
　　对沉香床上的骚话呢，他也心里有数，基本是从话本子里学的，突出一个粗俗，本来第一次实践他还有点紧张，讲话磕磕巴巴的，但杨戬也紧张，他听得眉头一跳，忍不住夹紧了点，沉香就像开发了新大陆，从此乐此不疲。
　　虽然变化女相的次数不少，但实际上，这还是他第一次用女相行事，虽然当男人的时候也是挨狗崽子的肏，但仿佛前穴和后穴不是同一种快感，阴道快感来得更加直接，他晚上又多喝了酒，稍一玩弄就淫水横流，小腹也隐隐地涨起来，就像将要排泄，水挤压着腹内的空间，快感来得简直尖锐可怕，每次插入都会带出一股水，沉香埋头在他胸前吸奶子，舔舐乳孔，撒娇要他产奶给他吃，杨戬心说你小子当吃自助呢，他双腿被掰开大敞着，腿根被掐得青红，阴唇肿胀，早已记不清被肏得去了几次，一阵阵打着尿颤断断续续吹出好几股水，说把床单泡湿了还真没夸张。
　　裙子早撕了，早就约法三章过不准内射，因为难清理，也太黏腻，杨戬是有点洁癖的，可惜沉香就像狗崽子一样，对撒尿射精占地盘这事乐此不疲，几乎每泡精都射在他肚子里，偶尔也射尿，都是杨戬迁就，他们之间的性爱本来就是乱伦，因此什么脏的都玩，杨戬被肏得神智昏沉，隐约感觉自己又失禁了，他被灌得子宫酸胀，就像已经怀胎三月，他脑子转不过弯，但知道自己的引导对了路子，沉香果然更喜欢女相，他今天兴奋得可怕，下身打桩似的往里肏，有点要把他操死在床上的意思。杨戬手脚都被密密实实压在身下，体型差距带来的压迫感是可怕的，他慢慢转了转酸涩的眼球，又眨眨眼睛，仿佛第一次发现沉香已经是这么一个发育良好——有点太好的健全成年男性，他总当沉香是小孩儿呢。
　　门扉被风吹得一阵响，杨公馆虽然没几个下人，但也稍微用了些，看上去比较像是正常宅邸。此时不知是哪个小厮起夜，瞧见杨戬房间的门没合上打算过去关门，却瞧见床榻摇晃不已，喘息呻吟水声和肉体拍打声响作一片，小厮呆立在门槛，几乎是瞬间那个男人就回头一瞥，眼神如狼一般，是沉香少爷！
　　小厮脑子一团浆糊，也闹不清为什么少爷会在老爷房间里，还在玩女人，那女人的样貌他没瞧见，只看见一条红裙子搭在床边，除此之外只有几点雪白皮肉在动作间露出来，竟然还瞧见了交合当中的器官，罪过罪过，大约是舞女吧，看起来可是骚得很，奶子又大，奶头被吸肿了，腿张着，逼水汪汪的，裹着鸡巴不断收缩，水吹得到处都是，顺着白花花的大腿往下淌，看上去爽得不行了，就是叫床的声音有点低。
　　他在脑子里过了一圈，也没想到有这号人，老板从不带女人回家，杨公馆也没有太太姨太太，连个丫鬟都没有，这女人是哪来的呢？
　　小厮推门的瞬间杨戬就又高潮了，沉香发着狠地掐着脖子干他，把他按进床铺里，窒息感和恐怖的快感同时降临，他尖叫着发抖，奶子被揉得白面团子一样，口诞奶水和淫水横流。
　　第二天谈生意，杨戬起床时已经变回男身，眼皮仍旧睁不开，沉香替他穿衣服打领带，系裤带时随手按了按他的小腹，说：“会怀么？”
　　杨戬呵呵，耷着眼皮没理他。
　　老姚却很八卦，说：“老板，少爷好像有心上人了。”
　　杨戬心不在焉：“是啊。”
　　“是舞女哦，听说很漂亮的。”
　　杨戬点头，后颈上的吻痕有点痛。
　　“您也算心病了了！”
　　杨戬：……
　　杨戬：“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