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方寸一抱
作者:NO.零伍玖玖玖伍      更新:2021-06-23 16:14      字数:24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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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你上来,我没亲够。”魏无羡吃力的哄着,哄得他回到嘴里来,一手果断伸下,探进去要紧处,忍着劲力,缓缓抚弄。
“让我摸摸,真烫,喜欢吗?蓝湛……嗯?原来比我大……”蓝忘机俯身只一肘撑着地,这时轻轻战抖,呼吸渐浓……魏无羡听着,忽的狠弄几下,暂一松手,掐往他腰侧,另手一扳肩就将人反压了。
手下迅即又掌住了继续……

肩上一痛,是蓝忘机发力太过:“嗯……魏婴……”
“你就是这点好,醉了也知道是我。喜欢我这样动你,嗯?我慢一点……这么慢?还是……快一点?这么快,这么快!”
“呃……”
肩上更痛,五指入肉,可魏无羡笑了,多么好,他醉了狠狠爱,醒了……这回可要记得,是魏婴勾的,全是魏婴的错,魏婴不知羞……

帐里透着远处不知哪里来的一点微光,别的照不到什么,就只蓝忘机的眼睛,还折着一点亮。
魏无羡爱着这双眼睛,他压着那亮光亲了一下,轻声说:“那一次,我胆子小,怕前怕后怕我的小湛不喜欢,现在可不了,我手上都湿了,是谁的眼泪?你喜欢这个……这湿漉漉的响声,好不好听?”
说完他全身一退,埋头就将手上的肉身顺滑就套进了嘴里!蓝忘机腰身一颤,髋胯已被他压紧,无法自控,身心血肉被吸食着,吞吐着,都受不得了他还快着,想豁出去了他又慢下来……

外头海风忽的更大,帐篷哗哗的乱摇,里面的动静却自成节奏,魏无羡的节奏。

一帐里都是唇舌的响,盖过了风声。
蓝忘机的整个脑海都模糊了,潮起潮退,充满他说的湿漉漉。湿的海浪拍在神威岬,湿的汗水比海水轻,湿的雨打在……
那一天回去,手机还报告着东川町的天气,晴朗夜空,星辉灿烂……是什么湿漉漉的真相在耳边滂沱?

魏婴的眼泪……
第二天,雪山上的事故……

电光火石的一清晰,瞬间又陷在疯狂的节奏里出不来。魏无羡拿捏着他的要害,紧迫包裏在温热口腔,挤压一波紧似一波。蓝忘机的内里血肉惊悸,狂潮贲张,出口却窄小又细嫩,被抵住了研磨,逼迫……
他挣扎支撑起,去抓抚那人的发,指间如丝纠缠,懊悔,爱怜,苦痛,激爽……
魏无羡两颊都酸了,伸手按住发间的指节,吐出来抬头一笑:“我要你来。”
随即缓缓又吞进,却不动了。舌软柔贴……

蓝忘机低喘一声全抑在颤动的胸腔,手上一紧,沉腰就密密的顶起,辐度极小却极快。魏无羡支撑着哑声呜咽,任由他放开了弄,不多久,口中尽情贲溃!一下吞不及,呛咳连声,挣扎坐起。
蓝忘机还在余韵中阵阵回潮,腰身颤着,勉力爬起去抱他,才拉到怀里,手机响了。

亮在帐角,蓝忘机看见来电显示,只不动作。魏无羡把头抵在他光裸的肩窝,还在断续的咳,听着声声催,忽然就强忍着说:“听吧。”

“兄长……是,是在一起……我暂不能回,宴会结束,请兄长先送雅子回东京……”

声音稳定,处置明晰。手机的一点光亮照着他如玉的脸,耳上情潮未退。魏无羡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轻轻推开,胡乱去摸地上的钢壶,找到了打开就灌,喝急了又吭吭的咳。

“兄长,事情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魏无羡把壶一扔,拢上衬衣又随手扯了件外套,就去拉帐上门链子。
蓝忘机一直不转眼的盯着,这时一手将人拉回。魏无羡反手要错他关节,急一想他的琴指,动作慢了半拍,已被蓝忘机紧紧圈在怀内。

“……是,回来再说,雅子先拜托了。”
挂断。

魏无羡挣扎再起身,蓝忘机丢了手机一把将人按下,固牢在地。
“蓝湛,放开。”
蓝忘机不作声,按住了就亲。
“放……放开……”
亲吻越急,反抗也越烈。
“你还要来!喝一口……强我一次!喝两口就……”
“魏婴!我没喝,也没醉。”

装得好!就应该继续装下去啊……怨气同着酒气一道涌上,魏无羡板开他的脸颊,把经年的委屈猛的一倒:“是!你没醉,你一醒着,就不再是我的人了!”

蓝忘机臂上一阵刺痛,魏无羡从来讲话都口齿便给,原来咬人也犀利着。蓝忘机忍着痛,一点点放软去亲他耳下绷紧的肌肤,央求他:
“魏婴……魏婴……”
魏无羡松了口,唇上有一点血腥味,是蓝忘机的血,他心疼得想哭,可是没有,人长大了,不是想哭就能哭的。
他说:“我只不过是个男的。”
一个陈述句,说明事实。蓝氏次男的婚姻,再怎么样放低身段,也不会和魏无羡。

一寸寸亲吻向下,揉碎埋在腹里,强撩着死灰复燃。
“我不要,不要这个,太冷了,蓝湛你抱抱我……”
蓝忘机听话着,从后把人抱紧。
“领带,我自己系的。”他在他耳后说话:“从六岁起,穿衣都是自理,生病发烧也一样,直到长大,只有一个人,曾替我脱换衣裤,只有你,以后也……”
“别说!说下去太像言情剧,他妈太狗血了。爱呀爱的,两个男人瞎几巴风花雪月,讲什么虚的?!整个札幌音乐厅的观众,都知道含光君快要成婚。蓝湛,你不是自由身,一个简单的事实。”
“魏婴……”
“也别解释,就有一百个借口,你也还是别人的未婚夫……”
“魏婴,事实也是可以改变的……我说不过你,我只会去做。”蓝忘机伏在他颈后,小心翼翼地问:
“你听见了?”
海风噗噗地击打着帐篷,魏无羡想着这个世上的,所谓牢不可破的婚约,从未相爱就套上的枷锁……那些关于契约的规则,非白即黑,而他钟情的人,偏偏爱穿白。
“听见了,蓝湛,抱紧我。”
“抱紧了。”

他们躺在一个岛,前有海,后有洋,世界是无垠的大,方寸一抱,渺小又结实。

“魏婴,曾经我们一起,去东川的北之住作坊。车停路口,我看见过人见雅子,在向日葵田里。你,或许也见了……无人机……”

暗夜中,浓似焦糖的猫儿眼疑惑的一亮,又微微蹙起。是的,他记得无人机,用于自拍,当年还是新鲜玩意儿。
“当时,我只看过雅子的相片,不确定,因此马上就让人查证过旭川的航班记录……”
“你是说……”
“详细的,我承诺过不能说。”
“你有把握?”
蓝忘机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有。”
薄薄的睡袋忽然就暖了许多,魏无羡想着世态的冰凉,问:“蓝湛,你还是只穿白衬衫吗?”
“嗯。”
无所谓喜欢,那是他的习惯。蓝忘机想了想,贴在他柔软的发,说:“我有一件黑的,藏着。”
哦,是那一件啊……
魏无羡笑了:“藏着就好,别穿。我信你说的把握,但也还,喜欢你是白的蓝湛,好看。”
“嗯。”蓝忘机很乖的答应着。虽然,他已偷偷穿过很多次,那件衣裳,窄了,也旧了。
“还有,我说没说过,你的琴好听?”
“没。”
“是真的好,我为你骄傲。现在,你抱着我睡……”可是,片刻之后:“唔……你摸哪里?蓝湛!蓝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