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中】漂亮宝贝不干了-13
作者:西文炔      更新:2023-12-10 01:21      字数:6206
太宰治在脱他的裤子。

这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可完全不敌射来的子弹,中原中也尚且能在毫秒的时间反应过来启动异能截下致命的子弹,但是在面对太宰治嵌进他裤腰里的手指时,他居然就像被一具被破坏了行动能力的机器人,大脑在飞速思考,四肢却不听使唤。

皮带被解开,紧束的腰腹骤然一松,伴随着纽扣和拉链被一一打开,这条量身定制的西装裤从他精瘦的腿上被抽离,上好的布料摩擦在皮肤上带来水流潺潺冲刷而过的错觉。

中原中也想,他的危机应对预案做得非常优秀,完全不输他在工作上的干净利落,但是他无法改变一些既定事实,比如他咬破了太宰治的嘴唇,比如经过一夜生涩性爱的后穴还红肿着,连带大腿根的皮肤都仍旧点缀着被盆骨撞击带来的淤青。

太宰治这个小鬼,床技烂得可不是一点两点,完全是被欲望驱使着凭本能硬干,撞得他腰痛屁股痛,没做润滑就被生生肏开的青涩穴口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击,一圈嫩肉肿得像玫瑰花芯。

看在他是个醉鬼的份上,勉强可以理解,但现在显然不是点评太宰治床技的好时候,他再点评下去,审判的铡刀就要落在他的头上了。

中原中也知道,他需要在这短短几秒、在太宰治打开他的腿看见爱痕遍布的证据前找到合理的理由,太宰治可不是普通的小孩,那么容易被搪塞。

可先前被磕的后脑在隐隐作痛,让他的思维能力都破碎,他最后所采取的恰恰是最差劲的那个方案。

中原中也条件反射般地抬高了腿,抽离的裤腿挂在膝弯处,摇摇欲坠,而大腿上丰腴的肉则紧绷成了爆发力十足的肌肉,抵着太宰治的肩头一脚把他踹开。

一条在倾尽全力的状态下能把人类头骨都踢碎的腿到了太宰治的跟前卸了八九力道,仅能把他的身躯推开,他当即就为自己的心软付出了代价,太宰治只是向后踉跄了一下,继而更为猛烈地扑上前来,如吞噬猎物的猎豹。

他握住了中原中也送到眼下的脚踝,包裹在西装裤下的小腿纤细得不可思议,一掌就能包裹大半。

“……!不是、喂!太宰,放开!”

一顿威胁适得其反,不仅没能把太宰治吓退,反而给了他可乘之机,很难想象这是他会反复犯下的错误。

中原中也羞愤交加,他咬着牙齿警告,龇牙咧嘴的样子像极了被踩到尾巴的小狗。

借由中原中也抬起的腿,太宰治轻松将自己的身形在中原中也的双腿间嵌得更深,他将中原中也的腿架在自己的臂弯上,伸手去托他的后腰,把他意图后退的身躯捞向自己,光滑的办公桌上属实没什么施力点,中原中也徒劳地伸出手,试图抠住桌边,和太宰治抗衡。

感受到中原中也的抗拒,太宰治倒也不恼怒,只是笑吟吟地对他说:“难道中也不想了结这件事吗?只有自证这一条路可以走哦!况且我们说好了无论是否找到证据,这件事都会到此为止的。”

中原中也的头愈发痛了,破裂般的疼痛中掺杂着致命的昏沉,明明方才的摔倒不如他在战斗中经受的任何一点创伤,随随便便爆炸的一个手榴弹带来的冲击波都要比这剧烈得多,偏偏能产生这样严重的后遗症。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掉入了自证陷阱中,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应付太宰治的话:“但你没有理由脱我的裤子……这太过分了!”

“没有理由吗?”

太宰治蓦然俯下身看他,急剧拉近的距离带来一阵呼吸的热气,中原中也顿时屏住了呼吸,看着太宰治近在咫尺的脸庞,他们明明这样近,这种时候的对视无异于敲下来的法官锤,最能击破心理防线,太宰治反而没有看他,垂下的视线随意地落在他因喘息而微张的嘴唇上。

他说:“我的举证环节已经过去了,嘴上的破皮就是我的理由,现在,轮到你了,中也。”

中原中也更紧张了,思路短路无法让他回想起自己有没有检查过自己的嘴唇是否受伤,被强行提起的注意力让他的头愈发疼痛。

太宰治的目光迟迟没有从他的嘴唇上移开,中原中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呼吸急切得过分,他紧紧抿上嘴,拒绝太宰治的视线。

裤子就挂在膝弯,太宰治干脆懒得再脱,指腹从他裸露的大腿线条上滑过,抚摸因紧绷而鲜明的薄薄肌肉,最终勾上了轻柔的棉质内裤。

他脱得无比熟练,好像给中原中也脱过无数次,甚至不用低下头去看,就能把贴身的布料从他的肉体上揭开,掠过因没有一丝赘肉而轮廓明显的胯骨,弹性皮筋在他的腿肉上压出凹陷,如餐刀在鲜嫩食材上压出汁水,不够锋利,但足够美味。

中原中也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拼命克制自己在危机中条件反射的反抗,才没有抬起挂在太宰治手臂上的腿再给他来一脚,不为别的,只为那句“到此为止”。

是的,他只要随便说点什么、随便敷衍一下,到此为止就好。

太宰治稍稍直起一点身子,他的目光毫不遮掩地直视中原中也裸露的下体,如此赤裸裸的视线比肉体横陈这件事本身还要充满色欲,让中原中也不敢去看,只能撇开头,用一条胳膊遮盖眼前的景象,用自我欺骗的方式假使这件事并没有发生。

太荒谬了,大白天对自己未来的首领脱下裤子打开双腿这种事……居然会变得如此顺理成章,他和太宰治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扭曲地步。

“呀,中也。”预料之中的挑破言辞还是降临了,太宰治含着笑意,故作吃惊地说:“看来你的证据也准备妥当了,这……”

“这是我的私生活,难道也要告诉你吗?”

抢在宣判词落定前,中原中也急促地拔高嗓音打断了太宰治的话,近似嘶吼的音量炸得耳膜震痛,他放下了遮掩视线的手臂,眼眶被强烈情绪波动渲染发红,一双蓝眼睛倒是十分坚定,就和他的话语一样,死死钉在太宰治的身上。

太宰治唇角的笑意缓慢消沉了下去,变得冷漠,几个字音像从牙缝里挤碎了出来:“你说什么?”

中原中也的头痛得厉害,在看见太宰治阴沉下来的脸色后更甚,眼前的事物再次恍惚模糊,重影晃得他头晕,让他不得不闭了闭眼才能捡回一丝神智。

他居然被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给肏了,这实在丢人。

他居然和未来的上司上床了,这和乱伦有什么区别?

光是这两个中的随便一个,都足以压垮他的心理防线,无论是哪一项都让他难以启齿,所以他不敢再往更深处想,想到更多令他苦苦挣扎的理由。

比如这件事会为太宰治的人生轨迹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又会导致港口黑手党的未来产生什么变动,他并不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更没有承担这些变数的资格,因为他是利益至上的最高干部,一切都要以港口黑手党的利益为先。

而太宰治又会以怎样的眼光来看他,会嘲弄至死还是成为他们不可跨越的芥蒂,故作清高的最高干部实际上会趁首领喝醉酒就爬上他的床。

实际上这种事并不罕见,在权利与欲望被放大到极致的黑手党,这反而成了众所周知的上位途径之一,尤其在黑帮组织更发达的意大利,匍匐在组织头目脚边的男男女女数不胜数,中原中也对此嗤之以鼻。

不仅因为他的实力无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更因为他对权利不感兴趣,他只忠于港口黑手党本身,可当这件事成为现实后,几乎坐实了他也沦落至此的罪名。

他像救世主一样在太宰治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从天而降,替他扫清障碍,看似忠心耿耿,实则沆瀣一气,眼看着太宰治快要坐稳首领之位,就迫不及待爬上他的床。

中原中也不敢再想,他的骄傲也不允许自己的热血与忠诚被污名化,无论如何,他都要咬死这件事了。

他嗤笑了一声,嗓子哑得几乎破音:“我说,我出去约炮难道也要告诉你吗,嗯?太宰。”

“噢,”太宰治面无表情地说:“没想到你一直不让我插手的私生活就是这样秽乱不堪啊。”

“是啊,我是个正常男人,出去发泄一下欲望难道很稀奇吗?啊,我差点忘了,你只是个没成年的小屁孩呢。”中原中也说到这里又短促地笑了一声,他的嗓音很哑,衬得轻笑更有磁性,性感得像是被肏得饕足的魅魔。

太宰治也冷笑一声:“这么说你的经验倒是很丰富?难道实际上你很乐意和那个意大利人来一场二人世界,反而是我打扰了你们,真是了不起的干部啊,为mafia献身至此。”

太宰治大约是在羞辱他,中原中也如此判断道,他含着愠怒反驳:“我并没有和他……!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话别说太难听了。”

面对中原中也的反驳,太宰治没有说话,他将手指从内裤的边缘撤离,被挑起的皮筋“啪”地重重回弹在大腿上,清脆的声响带起晃动的肉波,很快便烙下一条红痕,中原中也咬着牙一声没吭,他刚屏息凝神咽下一口气,就惊恐地挤出了尖锐的气音。

“太宰!”

那根抚过他身躯的手指、冰凉的手指抵在了他尚且红肿的穴口,周围一圈嫩肉正可怜兮兮地外翘,黏膜充血鼓胀,把薄薄皮肤撑出鱼鳔般的滑嫩触感,比充胀的气球还要脆弱,一碰就破似的。

仅是轻轻一碰,中原中也就倒抽一口凉气,他痛得厉害,被触及的、脆弱的肉颤颤巍巍地缩了缩,抗拒着被触碰。

中原中也不敢再抬腿踹他了,只好用手扒着办公桌边缘把身体往后挪,试图摆脱这样危险的触碰,但太宰治没给他脱身的机会,两根手指抵压着饱受折磨的穴口不容抗拒地拓了进去,中原中也脱口而出的警告拉成颤抖的呻吟。

“你别太过分——呃!!!”

和昨天晚上一样的、没有润滑和扩张的进入,熟悉的痛感还烙印在骨髓里,点燃了不该升腾的触感,中原中也的血被煮沸,心脏被烫得无所适从,只好剧烈地挣扎起来,拼命撞击胸膛,撞得肋骨生疼。

太宰治的指节修长,骨节节节分明,如同青葱的竹,他的指甲被中原中也亲手修剪,所以每一个指头都圆润,少年黑手党的手上没有常年执枪的茧,也还没有饱受岁月磋磨,抚摸在肠道内壁如同滑进去的玉,温凉光滑。

中原中也的身子抖得愈发厉害,他在太宰治的掌下急促地喘息着,发红的眼眶里积蓄起疼痛分泌的生理泪水,眼神却是狠戾的,浸染着泪水闪过实实在在的杀意,他刚刚确实有一瞬间想把这个该死的、屡次触及他底线的家伙杀掉,况且他有这样的机会。

贴身携带的匕首就在西装外套的内袋里,以他的本事,他完全可以耐着疼痛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到的速度把那把被他静心保养到削铁如泥的匕首抽出,以甚至没有觉察到痛楚的手法抹过太宰治的脖子,连颈椎骨都能削断,喷涌的大动脉血直冲天花板,他再无下次冒犯的机会。

中原中也用比这样更加残忍的方式解决过无数个冒犯者,所有试图挑战他权威的蝼蚁都会死在他的手下,且不堪一击,然而他没有办法用同样的方式解决掉太宰治。

他一次又一次降低底线,给最会得寸进尺的机会主义者蹬鼻子上脸的机遇,是他亲手造就这一切的发展,他看似在阻拦,实则正是他放任了一切的发展,是他率先挑起了太宰治的欲望开端,他亦是共犯。

太宰治的眉梢一抬,深入紧窄甬道的两根手指搅动着粘稠的肠液,又微微蜷曲,指尖刮过柔滑的肉壁,泛出隐秘浓稠的水声,他抽出手指,黏腻的液体随着他的抽送一并掉出穴口,缓慢瘫在贵重的办公桌面上。

中原中也看不见身下是怎样的光景,但他能感觉到有滑腻的黏液从他的屁股里流出来,挂连在他已经饱受摧残的穴口,随着重力源源不断地往下坠。

“看起来你的性经验并不如你嘴上所说的那么丰富,”太宰治讥笑道,“被内射后甚至不知道要清理。”

中原中也现在知道了,被抠挖出来的正是太宰治昨天晚上射进去的精液。

他赤裸着下半身躺在办公桌上,屁股里还夹着一滩精液,这幅场景无论如何都太冲击中原中也的神经了,他连想象都不敢,更别说低下头亲眼目睹。

中原中也动了动手指,他无力地反击道:“……我喜欢这样,你又凭什么管我?”

太宰治沉默了两秒:“所以你一口咬定这是你昨天晚上和你的炮友做的,是吗?”

中原中也咬牙切齿地承认:“是。”

“那么,”太宰治追问,“我嘴上的破皮你又该怎么狡辩?”

这次轮到中原中也沉默了,他竭力调动自己死寂的思维能力,奈何头脑昏沉地像喝醉了酒,无论如何都不能灵光起来,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他只能含糊其辞地答:“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你昨天晚上自己喝醉酒磕到哪里了。”

太宰治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他嗤嗤地笑了几声,用那两根被肉穴含吮过而潮湿的手指在中原中也的脸颊上蹭过,他俯下身,慢条斯理地解释给他听。

“你知道吗?中也,精液在肠道里留存太久是会感染的,尤其是第一次做,身体并没有适应,最常见的就是发烧。”

太宰治把手指上的粘液在中原中也的脸上擦拭干净,末了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你看,就像你这样,已经烧得糊涂了,中也,真正生病的人是你呀。”

中原中也愤怒地打掉了太宰治的手,他用衣袖擦拭着污脏的脸颊,手背蹭过皮肤时总算感觉到了不寻常的体温,而被他压在身下的桌面已经被焐得滚烫,连空调带来的清凉温度都无法调节。

也许夏天快要过去了,可他的夏天更加灼热了。

就算他的大脑掉了链子,好歹他还是个人类,能从太宰治的话语里明晃晃地听出嘲讽的意味,其实不必他多说,中原中也自己也知道他编造的谎言有多蹩脚,生硬地把确凿的证据掰成漏洞百出的巧合,经不起一点推敲。

偏偏太宰治不直接说破,欲盖弥彰地吊着前言,就等着他举旗投降。

太宰治太懂得如何摧毁一个人的心理防线了,最可怕的是当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太宰治牵着鼻子走的时候,他就别无选择了。

于是太宰治恰到好处地再次提问,比起抛出一个问题,他更像是在哄骗一句顺理成章的话,任何人都会因此崩溃,说出他想要的话语:“我再问你一次,中也,你确定昨天晚上和我上床的不是你,对吗?”

中原中也的嘴唇抖索得厉害,他险些就要丢盔弃甲,但在最后一刻,他咬住了牙关,坚守自己的底线:“……我们说好了的,无论是否找到证据,这件事都到此为止。”

真是昏了头,这和承认有什么区别?

说出口的一瞬间,中原中也意识到这也在太宰治的预料之中。

太宰治知道中原中也不会直接给他回答,他的心理承压能力要比普通人高很多,连太宰治都无法在三言两语中摧垮,所以他会顾左右而言他,这恰恰是他心虚的表现。

中原中也的心脏在发烧带给他的高热体温里冰凉透顶,以他目前的精力状态,他似乎没办法再和太宰治对抗下去了,连想几句合适的谎言都成问题,更别提和这种多智近妖的家伙周旋。

就在他提心吊胆等待下一个问题的时候,太宰治却轻松地笑了。

“哈,原来是这样,”太宰治平静地说,“那应该就是我昨天晚上做的一个梦吧。”

中原中也被破损虚晃的视野蒙蔽了眼睛,他看不清太宰治的神色,光听他的声音,似乎冷静得过分,隐隐的怒火压抑在平静的表象下,这是一个人被气疯的前兆,中原中也只当他被气昏了头。

他觉得自己应该张口说点什么,仅剩的理智压制了他的语言系统,告诉他不可以。

他好不容易才从这场自证法庭里脱身,千万不能再因为心软或什么语言漏洞而再度把自己卷进麻烦,正如他所愿的,这件事结束了,这是好事。

即使他并没有觉得如释重负,也没有想象中的欣喜。

甚至还有点希望太宰治可以再继续逼问一下,就像刚才那样,或许他真的会因为软磨硬泡而妥协。

可是预料之外的,太宰治放弃了,他似乎真的难得地履行了一下诺言,让谈话戛然而止,把这件并没有得到结果的事掐死在摇篮里。

中原中也嚅嗫地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太宰治打断了堪称煎熬的寂静,他重复道:“你生病了,中也。”

中原中也试图从破碎的视觉里找到那个正在发号施令的少年,但他只能看见晃动的黑色影子。

他第一次见到太宰治,白衬衫套在他的身上单薄得可怕,如今隶属于黑手党的黑西装也能在他的肩头撑起棱角分明的立体轮廓,他作为人类的躯壳正在成长,更像一只被染色的幽灵,随着吞噬的贪欲越多而膨胀得越发可怖。

太宰治的语气并不像商量,像是上司对下属的命令,他并没有帮中原中也把褪下的裤子提回去,也没有要扶他起来的意思,说关心有些太过虚假。

“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毕竟你从意大利回来后就奔波至今,趁此机会给你放个假。”

太宰治垂下视线,无动于衷地旁观还躺在办公桌上的中原中也,他烧得确实有点厉害,脸颊上浮现着不正常的红晕,他想伸手摸一摸他的额头,手悬在空中又垂下,最终还是决定扮演好他的角色,这对于他们眼下僵持的关系来说至关重要,是绝地反击的破冰之道。

他用轻飘飘的一句话宣告了港口黑手党的权柄真正意义上更迭换代,最高干部的代理权陨落,现在是新首领的时代。

“Mafia的一切,都由我来照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