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世〕守岁(R)
作者:南淮北稚      更新:2023-01-21 20:57      字数:6374
*过年了,给兄弟俩来点肉吃,大家新年快乐🌸



*



 除夕已至,南塘街市人群熙熙攘攘,冬日的白雪无声的落在人们肩头,伴随着一阵锣声齐鼓敲响,大景这才算是真正迎来了新年。



 南塘本就热闹富庶之地,这会儿又碰上从越阳运来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与各色海货,引得大人小孩都觉得颇为新鲜,不免得都要来凑个热闹,一来二去便将整条街市围堵的无法落脚。



 世子从人群里挤出来时,一束烟花刚好升至夜空绽放,周围惊呼一片,都已被这艳丽的色彩所吸引。但世子却无暇顾及这些,抬头匆匆望了一眼便抱着手里雪白的肥兔一路狂奔回府,速度之快让人误以为他是偷了哪家的东西落荒而逃,模样有些滑稽。



 “我回来了!!”



 世子刚一冲进门便高声呼喊,勒的手中兔子蹬着腿乱扑腾,挣扎未果不说,反倒将自己的毛蹬掉了几撮。



 “傻兔子,一会儿就给你炖了吃了!”



 世子将兔子交给一旁的下人,吩咐着多喂点青菜,既然是过年,那府里上上下下自然都是要吃好的,就连厨房里的老鼠也得多喂点耗子药。



 “我哥呢?”世子脱了外衣,搓着被冻红的手挨个房间寻找花忱的身影,“怎么不见他人?”



 跟在身后的侍女如实回答: “方才府上来了些人去书房找家主谈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家主便跟着他们出了府,到现在都没回来。”



“哦...”



 得,估计又是拉着花忱去商会忙活了。



 世子悻悻地挥退了侍女,花府又安静下来,下人们在厨房忙着准备年夜饭,火红的灯笼挂在房檐添了些喜气,皑皑白雪铺满了整个院子,一串脚印踏在上面,那是世子方才走过的地方。



 府内总共就这么大的地方,一盏茶他都能跑完三圈,若放在儿时,爹娘和哥哥或许还能陪着自己堆雪人挂彩灯。然而如今却物是人非,这一年来经历了太多事情,从进入明雍书院那一天起,仿佛一切都悄然发生了变化,他结交新友,又在诸多难关下化险为夷,寻着那一缕线索将埋藏在大景阴暗下的陈年旧案慢慢揭开。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终于找到了花忱。



 分别数月的相思如潮水涌现,那一夜世子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吻上去的,他只知道花忱,他血脉相连的兄长并没有拒绝自己,或许他们都放弃了思考,在放纵与清醒之间选择了的前者,在明知道这种行为如此荒唐中依旧相拥纠缠,仿佛两个疯子一般做着寻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世子时常在想,若爹娘还活着,知晓他们的两个儿子厮混在一起,会不会气的从地里爬出来将自己和哥哥千刀万剐。



 不行,要剐也是剐自己,花忱没有错!



 愣神间厨房做好的菜摆上了桌,皮薄馅多的饺子冒着热气甚是诱人,花府厨子的功夫自然是好的没话说,大概也是被惯坏了的缘故,总觉得到哪儿吃的东西都没自家厨子做的美味。



 花忱尚未回来,听微霜说他临走前嘱咐晚饭不必等他,这些日子商会愈发繁忙,一些老顽固坚持着他们那些所谓正确的经商之道,想要抽身绝不是件容易事。



 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的,微霜与林珊安慰的话他也没听进多少,只将养在后院的兔子重新抱起,一个人闷闷的回了屋。



 世子趴在床上,望着窗外远处的烟花,隐隐约约还能听见百姓们欢笑声,热闹喜庆,简直与花家的冷清相差甚远。



 早知如此,今年倒不如不回这花家,他现在好友遍天下,大可以去季老二那里撒欢,也能跟着星河参与奇术秀演,实在不行就去弋兰天那里吃锅子,加几捆辣椒,把自己辣死算了!



 本该是团圆热闹的除夕,却不想竟过的如此孤单。世子双手合十,闭上双眸,想着好歹上新年,总该在此时许下一个心愿,他想了很久,久到一旁半眯着眼睛的兔子都快睡过去时,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特别想要实现的,他现在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便是与自己模样相似的兄长。



 “真是便宜你了,上哪儿找我这么好的弟弟!”



 世子气不打一处来,还是将这个愿望留给了花忱:“那就愿你新年平安顺遂,万事无...”



 “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喃喃自语,世子有些恼怒,一个人守岁就算了,怎么连祈愿也要被打断?!



 “谁啊?!”



 语气透露出不耐烦,门外的人似乎愣了一下,这才回应:“是我,小花。”



 世子一怔,心中的怒火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他走过去靠在门前,一字一句审问道:“你不是去商会了吗,怎么,还知道有我这个弟弟啊?”



 花忱道:“正是因为心里还有小花,为兄这才将事情安排妥帖,尽快抽身回家陪你过年...虽然年夜饭没吃上,但守岁总不会错过。”



 世子能想象到花忱现在一定是笑意依旧,而他也总是对着这张脸发不起火,花忱太过知晓自己的一切,对于怎么讨自己欢心这件事简直是了如指掌,有很多时候世子只需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花忱便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这种可怕的默契就算是季老二那个家伙恐怕也无法比拟。



 “小花...”



 门外的声音再度传来。



 世子:“怎么?”



 “外面很冷。”



 “......”



 世子闻言赶忙将门打开,只见花忱今时与往日不同,换下那身碧色衣衫,眼下穿在身上的是一身红褐相间的暖袍,左肩的雪白绒毛原本落了些雪,现在进了屋被暖气融化成几滴水珠挂在上面。



 世子忍下了替对方擦拭衣服的冲动,说实话,花忱穿上这件衣服当真好看,若不是心中还有气,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家兄长推到床上亲个够!



 “还在生气?”



 花忱揉揉他柔软的发丝,世子觉着有些不对劲,赶忙转身捉住对方的手试探他掌心的温度。



 “你果然骗我!”



 世子将花忱温热的手一甩,心里直发闷,他总觉得自己一直在被戏弄,直到上了当才后知后觉,方才花忱在门外那可怜巴巴的语气装的跟真的似的,亏得他还以为自己做的有些过了。



 花忱见他这幅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河豚,不禁将脸别过去笑出声来:“好了,不生气了,走近些,为兄给你带了好东西回来。”



 说罢,他将世子带到床前坐下,接着烛火的光亮将右耳带有莲花玉样的耳饰摘下,又轻轻的给世子戴上。



 “早些时候摆脱玉铺的那位老人家定制的,看来还不算太迟。”花忱轻揉着世子的耳垂,双眸落在对方眉宇间,低声道,“小花不生气了,是为兄的错,今晚我陪你守岁,好不好?”



 世子莫名的鼻子一酸,他最是抵不住花忱这般温柔的与他讲话,又恨自己怎么这么好哄,三言两语就将他心里的火气全赶的没了影。



 他索性也不去纠结,直截了当的扑在对方身上不放手,花忱哭笑不得,却没有推开,只轻轻的拍着世子的后背安抚:“为兄就在这里哪也不去,小花无须担心。”



 “不行!”世子将脸埋进花忱毛绒绒的外衣中,声音有些闷闷的,“哥,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花忱故意装作不知道,实则心底早已预感到一切:“小花想做什么?”



 世子抬头,呼吸有些急促,他将花忱推到床上,脱了鞋右腿一迈坐在对方腰胯处,他听见花忱明显的闷哼了一声,却仍面带笑意的望着自己。



 世子突然有些紧张,他找不着花忱衣服上的扣子在哪,只得在对方身上来回摩挲,可他越是着急越是手便越是往不该摸的地方寻去,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竟然改变了主意想要去扒花忱的裤子。



 “小花,你的耐心还需多多磨炼啊。”



 花忱捉住世子的手腕,细细摩挲着他光滑的皮肤,引着他的手伸向自己右侧领口的位置,在那里有一排被绒毛所遮住的小扣子,其实也不怪世子这么久都找不到,实在是无心苑的衣裳都设计的太过精妙,第一次试穿时花忱也有些束手无措。



 世子三两下便解开那一排扣子,将略有些冰冷的手覆在花忱皮肤上,万般迷恋似的来回抚摸着。烛火燃尽,屋内的光亮消退了大半,只能借着远处的烟花充做光亮,在绽放的瞬间才能看清眼前的一切。



 世子下身有些忍不住的隔着衣料在花忱胯间小幅度的摩擦,然而早在解开花忱的衣服之后他便有些了反应,现在的欲望不过是更深一步。他猜兄长也早已有所察觉,只不过一直在忍耐着,不然也不会在他低吟出声时猛的起身将自己按在身下了。



 “哥...”



 世子喘着气,他能感觉到花忱的呼吸就在耳旁,而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解开,让他下意识的颤了一下。花忱还未褪下的衣物半挂在身上,即使有些厚重也丝毫不影响他手中的动作。



 身下的东西忽然被人握住,紧贴着花忱的掌心来回撸动,欲望越来越强烈,世子爽得捂着嘴小声呻吟,在抵达某一顶点时他腰肢一软,紧接着便射出一股白浊在花忱的掌心内。



 世子脑内一片混乱,半晌才醒着脑子缓过神来,他喘着气闭上双眼慌张的解释道:“我,我这是许久没做才这样快的!”



 “是是是,小花说什么为兄都信。”



 花忱耐心的哄着世子,而世子心中越发不甘,他伸手环住对方的脖颈,将脸凑近,鼻尖对着鼻尖,在花忱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嘶...”



 花忱顺势搂住世子的腰部,托着他坐在自己怀中,又将另一只手覆上他的脖颈,在世子还未离开时又将这个吻继续深入。两人唇齿纠缠,口中的津液相互交换,过于急促的呼吸使得两人一同坠入无尽的情欲之中。



 花忱掌中的白浊充当了润滑的作用,双指探入世子股间浅浅的抽插着,亲吻也从嘴唇慢慢转移到了脖颈,轻轻啃咬着对方白皙的脖颈留下几处绯红的印记。



 “唔...”



 世子刚尝到了点甜头,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索取更多,身上厚重的衣衫被褪去几件,现在只剩下一层单薄如纱的里衣挂在身上,将里面的风景半遮不遮的显露出来,竟有些勾引的意味。



 身下进出的手指替他做着扩张,性事做的太多,身体也难免变得敏感起来,世子小声哼哼着,穴口不受控制的想要夹住花忱的手指,不成想没留得住,反而又被带出更多分泌出来的肠液。



 “哥...进来吧,我难受...”



 世子伸手去解开花忱的腰带,迫不及待的将他的亵裤扒下。虽然他们已经做了很多次,但他每每看到这根与花忱文绉绉的外表完全不符的性器时,世子还是心有忌惮的有了些打退堂鼓的冲动。



 这么大的玩意儿究竟是怎么进到自己里面的?!



 “不行,你等会儿,我自己来!”



 世子扶着花忱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将对方的性器抵在自己的穴口处,他皱着眉,强迫自己往下坐了半寸,但到底是花忱的太大了些,刚一进入就觉得那处嫩肉被撑的生疼,撕裂的感觉让世子有些气喘吁吁,心情复杂的咬唇嘀咕了几句后一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坐了下去。



 “呃...!”



 世子几乎是无法抑制的叫出声来,身下的疼痛让他冒出些虚汗,他无视了花忱关心的耳语,死咬着嘴唇试图将注意力转移。那巨物稳稳的钳在体内,竟又有变大的意向,世子缓缓起身,使得自己与那性器分离半分后又重新坐下。



 相同的动作重复了十几回,世子方才觉得疼痛感减轻了许多。他将额头抵在花忱锁骨处,低喘着扭动自己的身体,急不可耐般的示意着对方。



 “哥,你动一动...”



 花忱一直在观察着世子的动作,窗外烟花接连不断,想要看清他的面容简直轻而易举,想眼下这帮孟浪的模样也只有他曾见过,花忱撩开世子额前的碎发,与他额头相抵,对方早已透红的脸颊流着汗迹,被情欲浸湿的双眸泛着光。



 修长白皙的躯体,紧实而又瘦削,这个姿势在花忱的看来,能将世子的美好风光一览无余。然而那些无法被忽视的细小的疤痕再也不能祛除,只得永远存留在身上。每次这样看着,他都会感叹自己不在的这几年里,少年怕是经历了不少坎坷。



 也只有在此时,他们才会将那些琐事暂时抛之脑后,在这间无人打扰的房中缠绵,无关身份,所思所想皆是眼前之人,所听所见尽为肉欲横流之象。



 花忱将世子按在身下吻住他的嘴唇,舌头柔软而有力地撬开他的牙关,把低吟与喘息尽数度进世子口中。衣衫垂落,将他们轻轻裹住,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只能听见两人的喘息声。世子呼吸错乱,仅仅只失神了片刻便让花忱寻着破绽齿关探向深处。



 屋内的炉火烧的旺盛,昏热中世子感觉埋在里面的东西在慢慢抽送,所过之处皆带起一阵瘙痒,然而花忱却不知何时已沿着他的下巴一路吻下去,舔弄着他仰起的脖颈,含住那处凸起的喉结,吸吮又放开,简直让世子根本不敢过度呼吸。性器热得烫人,又借着肠液的滑腻,缓慢的退出半分后又坚定地顶回原位。

 世子被快感刺激的睁大眼,却只感觉到对方的睫毛轻轻扫过他的胸膛。他的手指揪紧不知是谁的衣衫,脑内恍然间多出一堆莫名其妙的想法:他好像从没见到花忱陷入情欲的模样,每次做的时候不是关灯就是花忱先发制人的将自己按在床上折腾,根本无暇去注意他的表情。

 他家兄长长得这么好看,皮肤还这么白,也不知道现在脸上是不是也泛着红?先前就从别的姑娘家口中听说花忱容貌当真是寻常家的公子不可比拟的,若真有人家要上门提亲,那他当真是要发疯的。

 他的兄长,怎可轻易被人抢走!

 世子心有不甘的抬头在花忱肩上咬了一口,几道虽不大,却仍留下了牙印。体内的巨物搏动,硬挺滚烫,来回抽插的速度愈发加快,世子随着顶弄低声呻吟,额头冒出细汗浸湿了被褥。

 花忱又俯下身来吻他,可世子却觉得这吻烫人的很,仿佛要将他周身都变成一片火海。两人交缠的身体随着动作发出一阵水声,性器在甬道肆意进出,动得越来越顺畅。花忱吻着他湿润的嘴唇,将巨物猛的顶入一个无法形容点位时,世子全身猛地一弹,不由自主张开嘴,又硬生生将一声哽咽压回喉咙里,只是不住地颤抖又收紧,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哥...”世子刚一搭上花忱的手臂,就被对方抓住手腕按在了枕边,急促的水声快要盖过了窗外的烟花声,抽插变得越来越深重、越来越猛烈,甬道内的软肉讨好似的绞紧冲撞进来的性器,又在它退出时默契的松开,身体的契合程度让世子沉浸在无边的快感与疼痛中。

 直到被抽插了不知道多少下,一股灼热的液体猛然射入腹中,世子仰头揪紧床单,指节因动作而泛白,发出一声脆弱的呻吟,他的身体已经被开发到了极限,神智混乱不堪,迷茫中突然感觉自己被悬空抱了起来,而那尚未退出的巨物反而进入的更深了。

 “啊——”

 世子还未得到喘息,饱经折磨的穴口便毫无抵抗之力的被迫吃下了再度涨大的性器。

 平时一副文人气质,怎么一上了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世子内心怒骂,绵软无力的身体被花忱肆意抚弄,原本射进里面的白浊随着性器的抽插被继续送进最深处,小腹也被顶撞的微微凸起,劲瘦的腰身无力招架这越来越快且有力的折磨,仿佛快要被折断一般在高潮来临之际软塌下去。

 他被花忱拉起抱在怀中,自下而上毫无阻拦的侵犯着,这场性事没有尽头,而世子也丧失了理智,被性欲包裹着,在猛烈的颠簸中趴在花忱肩上不住抽泣,而那哭声也是随着被抽插的频率断断续续,到了最后又逐渐转为一阵无力的哼哼声。

 “小花...”

 迷迷糊糊间世子听到花忱在呼唤自己的小名,他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在对方最后一次发泄后终于被欲望征服。伴随着花忱沉重的呼吸声,他如同一个玩累的孩童,乖巧地合眼睡去。

 ......

  花忱静静地凝视着世子的脸庞,神情比平时还要温柔几分。世子睡着时的模样与他儿时并无两样,只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原本不及他腰处高的小孩早已长成了少年,花忱知道这几年世子都是如何一路走来的,但奈何身处险境,只有心而无力帮扶。但即使这样,花忱始终相信自己心中的小花能够度过艰难险阻,成为爹娘与他心中所期望的样子。

 花忱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世子的情感早已越过了所谓兄弟的界限,但他却又无法控制般的迈出那条线。当他们真真正正相见时,波澜涟漪早已转变为波涛汹涌,每一次触碰都加剧了花忱内心的动摇,他恨不得立刻将世子拽进房间,打破这血脉相连的禁忌。

 他以为自己内心的所思所想都是一个疯子的该做出的事,但那夜世子忽然吻上来时,花忱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世上的疯子并不单单是他一人,自己或许应该庆祝所爱之人也同样爱上了自己,尽管在他人看来这无疑是世上最扭曲,最畸形的爱,但不管怎样,两人心意相通,便不再理会这些流言。

 屋外又落了雪,花忱坐在床前,望着窗外满天的烟火,心中不免有几分动容,他这一生兜兜转转,历经磨难,本以为最后会了无遗憾一个人孤独的离去,却没想到那个能陪伴到他最后的人竟是与自己朝夕相处,一同长大的小花。

 又或许,他内心早已有了这份期望,如同大浪淘沙后在沙滩上留下的宝贝,他能够无视全部拥有华丽外表的珍宝,一眼便能发现埋在沙子里的那颗在潮水无数遍的冲刷后仍然闪闪发光的白色贝壳。

 花忱叹了口气,替世子盖好被子后便合上衣服下了床。花府上下静悄悄一片,只有院子里那梅花树还在抖着叶子。

 树下堆着两个雪人,一大一小,旁边还放着一只莲花灯,树上绑着十多条红色绸带,花忱走上前,发现上面都是府里的人写下的新年祝福,虽内容不一样,但所期望的却始终如一。

 花忱伸手接住落下的一朵梅花,柔软的花瓣在他掌心摇曳,又被一阵风吹落在地。他想了想,转身去往书房取来一支毛笔,扯下一小段红绸,细想片刻最终在上面提笔写到:

 ——吉祥如意,岁岁平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