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是被闷醒的。
口鼻都被湿漉漉地捂住，那东西很有份量，还来回蹭个不停，不过是软软的，到底没把他鼻骨压断，只是磨得他鼻尖发麻。
是杨戬的味道。
他差点被糊了一脸的水液呛到。
耳侧也被什么柔韧结实的东西紧紧挤压着，有模模糊糊的呻吟被阻隔在外，听不真切。
好吧，沉香懂了。
他张开嘴，把在他唇上作乱的东西含进嘴里，唤了一声：“舅舅。”
然后被迫吃了满满一口的水。
敏感的阴唇怎么经得起唇舌磕碰，声音带来的震动沿着肉瓣流进穴道里面，激得那口穴直接胡乱喷了一通，被沉香尽数咽下。
高潮的穴口止不住地痉挛着，不自主地蹭沉香的唇，沉香就从善如流地去吃他的阴蒂，身上的人立刻发出绵长呜咽，打着颤挣扎着要起身挪开，却被沉香死死按住腰身，动弹不得。
他知道他舅舅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怎么今日一摸却比昨晚上更细了？
没等他得出答案，身上的人就浑身紧绷，两腿夹得沉香的耳朵都发痛，周身猛烈地战栗着，又吹了一股水。
连续高潮让杨戬的四肢百骸都像被蚂蚁啃噬过，酸软无力，阵阵发痒，灭顶的快感如浪潮般要把他整个吞没。他求生似的伸出手去掰沉香的手指，腿根痉挛着撞击沉香的脸颊，口里含混地喊着什么够了不要，动作间却让敏感点又被狠狠碾过，爽得他几近失声，眼神涣散起来，一副要丢了三魂六魄的模样。
沉香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他，托住他的腰把他挪到床上。
好奇怪的手感。
昨晚上他接活儿晚归了，没与舅舅在塌上翻天覆地胡来一遭，今日舅舅就颇为主动地坐到他脸上来磨。有些奇怪，白日宣淫可不符合他清源妙道真君一贯的作风，起码不应由他主动来宣。虽说光从与外甥纠缠在一起就得以看出他本性上不算多么正人君子，然而这样奔放的举动沉香倒也是第一次遇上。
正纳闷，一张渗着泪的、被情欲染红眼角的脸就映入眼帘。那张脸显得稚嫩，发冠束得一丝不苟，软软垂下的两缕鬓发被汗水打湿一点，乌黑地贴了几根在下颔，衬得皮肤更显白皙。
熟悉又陌生。
沉香愣住了。确实是杨戬的味道没错，但眼前这个人比他熟知的舅舅身形小了一圈，肌肉不如先前饱满，甚至他喜欢的那对胸也变薄了不少。
“道兄…方才多有得罪，然而实在是情急之下无奈之举，还望海涵……”
那少年下身光裸，不着片缕，上半身的衣袍倒是齐齐整整，有点一丝不苟的味道。
他双腿仍在打颤，呼吸不稳，语调亦不稳，却向沉香抱拳行礼，很名门正派的作风，只是满面绯红。
起码先把衣服穿好吧。沉香想。露着两条白腿与人说话是怎么回事。
“来日，定当涌泉相报。”杨戬道。
行，涌泉相报。沉香一听这词就知道这人多半没什么诚心。毕竟当年与杨戬在方壶的街头巷尾初遇时，他也是这么对杨戬说的，彼时他只是客套一下，并未真正想过什么报答法子。外甥肖舅，几年过来，他俩连下半张脸的轮廓都越来越像了，杨戬一套说辞下来名号都未报上，这方面恐怕也大差不差。
如今沉香才刚及冠，他舅舅这副模样倒像至多不过十五，兴许还没封什么真君的名头，颊上仍带点未消尽的软肉，倒是十分可爱。
沉香上下打量这位小舅舅，正欲问询，面上蒸着桃粉的少年又急促地喘息起来。
“哈……这药好生厉害……”他揪着床单，眼含春水，双腿难耐地收拢，绞在一起互相摩挲。
好吧，沉香又懂了。
没猜错的话，许是这位年轻的玉虚三代首徒下山历练云云，涉世未深防心欠佳，中了那种勾栏爱用的什么药，然后又因着什么法宝，阴差阳错地到了他的床上，把他胸肉饱满的舅舅换走了。
方才沉香未醒，他倒很大胆奔放的样子，直接褪了裤子就骑到人脸上磨，自娱自乐好不快活，很能显出他一贯理所当然的毛病，同他当年冲小葫芦仙说什么我要钱又不要命那种你合该被我抓、我不理解你跑什么的自说自话如出一辙。如今沉香醒了，他被情欲缠身苦苦挣扎，却又咬住下唇把请求咽回去了，夹着腿欲说还休地瞥沉香一眼，倒是一副要等沉香主动开口的架势。
这什么人啊，杨戬，真是浑然天成的贵人骄蛮气。
好吧，好吧，贯是杨戬宠着他的，换他宠宠面前这个身形比自己还不如的小舅舅又如何。
“需要我帮忙么？”沉香问。
杨戬望着成年男子满脸被自己吹出来的水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实在架不住抓心挠肝的痒意，抖着胳膊向沉香身边挪了挪。
沉香就捞过少年纤细紧实的腰身，把他面对面箍进怀里，分着双腿坐在自己大腿上。
“抱住我。”沉香简明扼要道。
少年很顺从地把双手搂在他肩膀上，沉香就把手探下去，左手上下撸动那根挺立的性器，右手伸到底下去揉他的穴。
他的性器未曾使用过，还带点儿粉，份量也不如今后足，看起来略显秀气，同他的人一般漂亮。
谁知杨戬忽然在水汽迷蒙的眼里分出一丝清明，按住沉香的左手，急急道：“道兄且慢……在下功法未成，不可泄元阳，还请……”
居然还能想起来这茬。沉香忍不住在嗓间闷笑一声，起了点逗弄心思。
“我肯帮你已经是大发慈悲，又为何要保你功法不废？”
原来这逗小孩的性子也可以肖舅。沉香不合时宜地想。
他指尖碾过杨戬的铃口，身上的人浑身一颤，收紧了拥住他的手臂。阴蒂与龟头一同被施力揉捏，快感实在太过强烈，这副稚嫩的躯体很明显受不住这样近乎折磨的舒服。
杨戬哆哆嗦嗦地呻吟着，把指甲陷进沉香的后背，颤声道：“确是不情之请，然某实在…请道兄……好道兄，好道兄，放过我罢，日后必有重谢。”
沉香几乎要笑出声，他舅舅当真是同他极相似的，遇上难解之事，好话软话便都说得，想必也是奉行能赢都行的性子。
也确实是。沉香想起那场并未见过的封神之战，他舅舅许多获胜手段就不显光彩，说难听点甚至算得上是阴险狡诈。他俩果真同根同源，明晃晃的一丘之貉，厮混到一起也不是什么怪事了，简直堪称天造地设。
“什么重谢，你给我肏么？”沉香随口道。
杨戬愣了一瞬，沉香以为小神君要羞得说不出话了，没想到他却把脑袋埋进沉香的肩窝，嗫嚅道：“好，若今后有缘再遇道兄，某定兑现承诺。”
怎么从小就这么会勾人！沉香松开撸动他阴茎的左手，右手两指拨开湿滑的阴唇，戳进穴口里面。
杨戬短促地痛呼一声。
他这穴本就紧窄，少年时更加紧窄，分明舔过揉过，连续吹了两次，插进两根手指却还是让他痛得后缩。
沉香只好耐下性子去扩他的穴口，浅浅刺入半个指节又抽出，再去揉那两瓣阴唇，指尖分开把口子撑开一点，如此反复，手指还没捅进去，却被淅淅沥沥的水淌了一手。
“你怎么水淌个没完，穴倒还是紧得要命。”沉香轻轻在他外阴拍了一掌。
杨戬惊喘一声，浑身紧绷，呼出的热气都是抖的。沉香感觉肩上浮起湿意，偏过头去瞧，原来是这经不住爽的小神君已经舒服得滚下泪来，呜呜地叫着，除了舌尖，嘴里什么都吐不出了。
好吧，虽然胸口的两团肉不如他舅舅原本大，但是身体敏感得要命，也实在可爱透顶。
水声黏糊糊的，听起来淫乱无比，沉香终于把两指彻底侵入柔软的穴道，湿热的内壁立刻热情地拥过来，恬不知耻地缠着骨节吮，像饿了许久一般。
先前还呼痛的人此刻已经主动扭起腰，嫌手指光插在里头不动不够爽似的，用阴蒂去蹭沉香的掌心。柔嫩的小豆磨到粗糙的手掌上，激得杨戬又呻吟不断，殷红的舌尖很淫荡地探出下唇，一点收回去的意思也没有。
沉香都被他的放荡惹得脸红，下身早就硬得发痛，非常想进到那处温泉似的穴眼里头抵着宫口狠狠肏弄一番，但这样年幼的舅舅他到底下不去手，只能咬牙忍着，用手指替他这位小舅舅解决上头的情欲。
穴肉被手指奸得咕叽作响，因着憋得发慌，沉香用手指肏他的动作就报复性地变得十分用力，每下都溅出水，然后在穴口被拍成白沫。沉香几乎要连同手掌都一起塞进去，手指也添到三根。杨戬断断续续地吟叫，一边胡乱摇头，一边又晃着身体去迎合沉香的手指，主动用自己的穴去套，这做派着实像个立贞节牌坊的妓子，与沉香见惯了的杨戬相比实在大相径庭，但又足够迷人，于是沉香又用指头深深插进去，把他这副放浪的样子照单全收。
虽说杨戬本身就很敏感，但年轻稚嫩的身体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连平日里的调笑都不曾有了，只管哽咽哭喘着乱叫，然后抖着身体往外大股地吹水。
他的眼睛也在淌水，睫毛湿漉漉地掩着湿漉漉的眼。沉香抬手抹掉他的泪珠，却发现他的眼神早已失焦，浅浅的琉璃宝珠蒙着一层雾，被眼皮遮住一半，显得很迷离，好动人。
太多水了，这人莫非是水做的，上面下面一块流。身下的床单湿了一片，洇出深色的痕迹，沉香把手抽出来，又引得杨戬一阵战栗。他低下头去看，指腹都被泡得发皱了，手掌比洗过还潮，亮晶晶地糊了一手黏滑的水。
杨戬把下巴搁在他肩头，很急促地喘息着，手指还陷在他背肌里头，没回过神来。
沉香也粗喘着。他的阴茎已经在裤子里胀了半天了，难受得要命，还没法疏解。一切都拜这位小神君所赐，若是平日的舅舅，早就被他按着胸口干进去，一边吞他的性器一边喊他的名字，哪像这人，爽完了只知道喘，半个字都不爱多说。沉香泄愤般悄悄把手上的水液用杨戬的衣角擦干净。
小神君终于缓过劲，从沉香身上退下去，敞着腿坐在床上休息。沉香硬挺的阴茎在布料上顶出的弧度很明显，他一眼就能瞧得清清楚楚。
沉香看他浮着红晕的脸忽然荡开一抹笑，显出有些促狭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正想着要不干脆就着小神君的脸撸一把算了，杨戬竟然把光裸的足隔着衣服按到了他的性器上。
沉香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沿着那只脚一路向上看，对上了杨戬半眯着的眼。
他震惊极了，用脚给他弄是他在活了几千岁的舅舅那里都不曾有过的待遇，此刻竟然出现在这位十几岁的小神君身上。他一时间想不明白究竟是年轻的杨戬颇为奔放狂野，还是他只愿意用脚来施舍一下自己这个默默奉献替他解了药效的人。
杨戬颤着腿，轻轻用脚掌摩挲那块凸起。他脚腕纤细，线条优美，一手可握，脚背也十分白皙，皮肤底下隐着青色的血管，细细看还能感受到其间血液流动的微小跳动，像一块鲜活的盈润美玉，被神力滋养过百年，拥有了生命力。然而脚趾因着血色泛着藕荷似的粉，又添一笔妙色，当真美极。
“你为什么用脚？”沉香还是没忍住。
杨戬听他喘气，睁大了眼睛，竟然有点儿羞涩的意味：“道兄不喜么……此为某遇道兄之前于他人房中所见。一女子将足置于男子下体揉搓……某见其面有喜色……”
果然是勾栏之地。沉香想。算了，来都来了。
他把裤带解开，扯下裤子，性器吐着腺液弹出来，滚烫地拍到杨戬脚心，烫得少年惊呼一声。
“好烫。”杨戬小心地用脚趾勾了勾饱满的龟头。
“好硬。”他把足底覆上，又补了句。
铃口渗出的清液在足底被抹开，把趾缝弄得滑溜溜的，少年动作生涩不得章法，总是不能很好地蹭过晃动的柱身，快感聊胜于无，宛如隔靴搔痒。
沉香叹了口气，正欲挥手叫停，杨戬就挪过来一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另一只脚也按了上来。
如此一来，受力更加均匀，动作也更方便些，不仅沉香舒服得喘了一声，杨戬也扬起唇角，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脚掌合在一起上下揉搓粗硬的茎身，那根东西比杨戬的脚颜色更深，尺寸也十分可观，前端略略弯上一点，在足弓间的缝隙里来回进出，倒显出一些凶相。
沉香被他肤感细腻的脚掌揉得舒服，分了目光沿着脚踝往小腿走，再到腿根，就见腿心那口小小的穴张开一道小缝，还在往外渗水。那穴已经被玩得红肿，阴蒂也硬硬地冒出来一点，熟了似的。沉香瞧见杨戬以一个很轻微的动作在褥子上蹭他的穴，肉唇被挤压摩擦着，软烂地淌出了更多的水。他的目光继续向上，杨戬挺着胸，眼里面波光粼粼的，正轻轻喘着气，眼尾烧红了，是带点儿欲求不满的难耐模样。
他怎么比活了几千岁的舅舅还要……
沉香不明白年轻时的舅舅如何能做到既矜持又浪荡，他把两个完全对立的词在身上融合得堪称完美。舅舅这个形象先前空缺的部分此刻又微妙地添上一块，沉香为这点发现感到兴奋，心里愈发生出火烧火燎的奇异爱意。
杨戬磨了一阵，好像对区区被褥不够满意，干脆顶着沉香的两只眼睛就把手伸下去揉那粒被玩熟了的阴蒂。
他眯起眼舒服地低叫，非常旁若无人的样子，视沉香要把他生吞活剥的眼神为无物，脚上的动作也停了满心满意沉浸在自己的愉悦之中。
“道兄，实在抱歉，”杨戬边嗯嗯乱叫边说，“这药效太过强烈……请道兄自行……”
简直放屁。沉香无语地想翻白眼。
照沉香对他舅舅的了解，这人大约又是弄累了，胡乱找个借口歇着，让他自己去肏那双脚。
没想到年轻时就有这样的坏心眼，果真是一脉相传的劣根性。
杨戬素日里待他温和体贴，只偶尔戏谑地逗他几句，于是沉香也算得听话。今日在小神君身上可谓是一忍再忍，到底不是他的木二郎，好脾气还躺平任肏，这人娇气事多，沉香实在懒得再忍，拎着他的小腿就把人掀了，握住他的腰往回拖，狠狠一巴掌拍在他臀上，留下一个红印。
“腿夹紧了。”他命令。
杨戬没搞清状况似的惊呼一声，下意识听从指挥并起双腿，然后那根滚烫的性器就送进了双腿间的缝隙。
“你打我？”杨戬睁大了眼睛回头看沉香，满脸不可置信。
这一掌打得是狠了，年轻的杨戬许是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腿根哆哆嗦嗦，想必是疼的。他眉心蹙起，凤眼圆睁，是恼怒的意味，润泽的唇却微微张开，又是委屈的神态。
沉香看得爽快，既觉大仇得报，又觉心痒难耐，立马又挥了一掌，叠在先前的红印上：“打不得？”
臀肉不如几千年后结实，然而胜在圆润可爱，手感不同，却同样让沉香十分受用。
性器还在腿缝间抽插着，狠狠磨过杨戬淌水的穴，顺带碾了不知羞耻露在外头的阴蒂，爽得他软了胳膊，肩膀趴伏到床上，后腰却还被沉香提着，没能陷下去。
“从未有人……”杨戬呜呜咽咽地叫着，艰难地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又被喘息冲得七零八落。
“好啊，我是第一个。”沉香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又是重重一掌落下，打得他那块肉都发颤，肿了起来，“真是颇为荣幸。但是我看神君你也爽得很啊？莫非你喜欢被这样对待？”
沉香从后面看见了杨戬滴血似的耳尖。
“胡言乱语，”杨戬的声音听起来像张牙舞爪的奶猫，毫无威慑力，“莫要再……”
沉香并不理会，巴掌无半点怜惜地落下，抽得小猫彻底软了腰，手指无力地勾住床单，脸也埋了下去，短促又高昂地哭叫一声，温热的水流满满当当浇在沉香的阴茎上。
沉香瞪大了眼。
他在被子里大口大口地喘，带着一点哭腔，蝴蝶骨跟着颤，耸起来，美得像一双翅膀。
“怎么这样骚。”沉香听见自己嗓音干涩。
杨戬还在抖个不停，没了沉香把住他的腰，下半身也脱力地滑落下去。
“沉香……”他唤了一声，声音哑哑的。
沉香自觉有些过分，就伸手替他揉那块红肿，刚触及疼麻发胀的皮肤，杨戬又缩了一下。
沉香边揉边说：“我也没说错，舅舅方才……”
他猛地顿住了。
舅舅。他刚刚喊他舅舅。直到这句话为止，他还没有喊过这位小神君舅舅。
明明刻意控制了不这样称呼，怎么又自然而然喊出口了。
因为他唤他沉香。
沉香压低眉，眯起双眸，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你刚刚唤我什么？”
杨戬装死，一动不动。
沉香心下了然，探手就去提他的肩膀，把人掰起身，果不其然在他脸上看到了讪讪的状似无辜的神情。
“杨戬，你骗我。”沉香咬牙切齿。
杨戬道：“道兄……”
沉香用力掐了把他的臀肉，痛得他嘶地倒抽一口凉气。“还道兄呢？”沉香眸色发暗，“还装。”
杨戬叹了口气：“沉香，对长辈该有礼貌些。”
沉香怒极反笑：“啊，不装了？这会想起来你是长辈了？一口一个道兄，再瞧瞧你这副样子。”
俊俏的小郎君莞尔一笑：“这不是想玩点情趣吗。”
沉香拖着他的腰把他拽到身上，坐到床沿，对着镜子掰开他的腿。
“我也跟你玩点情趣，舅舅。”沉香说。
亏他硬着头皮强忍到现在，这人还说什么玩情趣，左不过是逗弄他看他笑话。噢，让他忍着说不定也是其中的一环。
他一只手在臂弯里卡住杨戬的两条腿，一只手去掐杨戬的下巴：“你看好了。”
怒涨的阴茎摩擦着小小的穴口，要进不进地划过阴唇阴蒂，带出黏糊糊的水迹。
沉香瞧见镜子里的杨戬露出有点儿紧张的神色。
“做过这么多次了，还紧张什么，舅舅。”沉香咬他的耳垂。
轻微的痛痒刺得杨戬抖了一下。他犹豫一瞬，低声道：“这副身体，还是第一次。”
这句话如同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滚滚落下，来来回回，震得沉香灵台动荡、心旌神摇。他忽然觉得他这辈子都会在杨戬身上死得透彻，封在地下贴上符咒，永无复生之日。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像清泉，叮叮当当的，温和漂亮，让人心旷神怡，喜爱的紧。又像深潭，任凭翻江倒海也难以掀起波澜，向下沉去，想摸到他的一切，却发现深不见底，每一寸都是意想不到的新天地。

小小的穴口急不可耐地收缩着，试图挽留浅浅蹭过的龟头，然而真的停住往里头进去一点，穴肉就痛苦地绞紧，不允许异物再向内入侵一步了。
杨戬疼得脚趾蜷曲，沉香也不好受，欲拒还迎的小穴对他来说如同折磨，其实施虐者自己也在受刑。
“太紧了，比我们的第一次还要紧。”沉香重重地喘气。
灼热的呼吸拍打在耳畔，还试图往耳道里钻，挠得人后脑发痒。杨戬呜咽一声，颤声道：“长痛不如短痛，你直接进来吧。”
沉香啧了一声，架着腿弯的胳膊向上提了提，稳稳把杨戬揽在怀里，伸手下去扩他的穴，两指把入口撑开，露出艳红的内里。穴肉贪婪地蠕动着去裹两根手指，这个角度从镜子里看简直一览无余。
“今天第二次给你扩张了，”沉香抽出手指，换上自己的阴茎，缓缓嵌进去半个头，痛得杨戬绯红的脸渗出颗颗冷汗，“舅舅，你像个……”
后半句话被淹没在高昂的呻吟里，他毫不留情地把性器插到最里头，杨戬仰起脸浑身痉挛，几乎要把自己整个揉进沉香的怀里。
很难分清这究竟是痛还是爽，穴口撕裂一般，层层叠叠的敏感内壁却被撑开碾过，龟头猛地顶到深处紧闭的肉环，重重留下一吻。
沉香从镜子里清楚地看到红肿的窄小穴口被粗大的阴茎撑得有些泛白，正不住抽搐，所幸没有流血。他被夹得头皮发麻，几乎也要跟着杨戬一同泄了。杨戬小腿上翘，足尖死死绷着，如果不是没命的颤抖，沉香真的会以为他已经窒息昏迷。再向上看，就是殷红的舌尖和透色的涎水泪水。
他真的很会淌水。沉香想。
伴着变调的呻吟，沉香直接去肏他还因着高潮不断收缩的穴。杨戬眼前早就是模糊一片了，分不清是泪还是快感升到极致之后在失去意识的边缘徘徊。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很陌生，对他这个历经风雨的战神来说更是可怖。五感像被封闭了，看不见，听不见，不知道喊了什么，也不知道抓住了什么，兴许已经不像样的吐着舌四处流水了吧，这都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了，所有的意识都汇聚到下身那一处，疾风骤雨般的侵犯让他久违地陷入几近疯癫的状态。他想挣扎，他想破坏，他想被什么东西彻底填满，从里到外剖开，然后飘上云端，用他快要崩塌的神志。
救救我吧，什么都好。他想。我要死了。
死这个概念对他来说实在太过遥远了，上次隐约感受到这种威胁还是在封神之战，今后的时光里撕心裂肺也好，痛苦后悔也好，这种感觉仍然飘忽在天边，不曾近身。神仙不用在乎什么寿命，于是更加不必考虑这些问题，此刻他竟然模模糊糊地在脑海里想起这样一个字，在他外甥的阴茎上。
我竟然要死在外甥的阴茎上。他想。
听起来真是荒谬又可笑，于是他笑了，但是唇角已经失控地张开，没有力气再勾起，他觉得自己已经同肉身分离开来，这笑便只在在意识之中，其实意识也快要被碾碎，恍惚间仿佛整个人都要消散于天地之间，变成无人可见的一抔银屑。
隐约听到有人在问他喜欢吗，杨戬想了想，觉得是喜欢的。濒死的体验太超过了，可是好新奇，竟然让他觉得自己真真实实活着。很矛盾，但就是这样，清源妙道真君见多识广，又天生神目，世间一切都无所遁形，然而轮到自己初尝这番滋味，竟然又如新生婴儿般懵懂，不知所措。
软烂的穴肉被反复蹂躏，坏掉似的不住淌水，龟头终于冲开小小的宫口卡了进去，身上眼神迷离只能发出气声的人忽然又惊喘一声，胳膊剧烈挣动，手指深深抠进沉香的胳膊，抓出一点血痕。
沉香扯开他的上衣，揉他薄薄的胸肉，安抚似的舔舔他敏感的耳垂，下身却凶狠地一下一下往里肏，直直捣进他不成熟的胞宫，激得杨戬浑身痉挛，口里止不住地哭叫，大颗大颗地滚下泪来，空中的小腿也胡乱地踢蹬，显然又要受不住地吹了。
杨戬此刻略小他一圈的身体被他抱在怀里操弄，在镜子里显得像个什么套子或者玩具似的。沉香坏心眼地扶起杨戬因为剧烈颠簸而不停摇晃着吐水的性器，把底下那口同样吐着水的穴彻底露出来，含着他的耳廓道：“舅舅，不好好看看吗？看看你这里，是怎么把我吃下去的。”
杨戬的嗓音近乎抽泣，好像说不要，好像又说快点，在喉咙口闷着，沉香听不清楚。他猜想自己的话杨戬也辨不出具体含义了，大约都没能进这人的耳朵，索性也不理会，又用力破开肉环送到了底。
杨戬猛地抽了一口气，颤抖着绷紧脚背，身体拼命地弓起，拉出一道漂亮的弧，穴肉抽搐着涌出了大股水流，在腿根黏糊糊地被拍出声响，没人碰的前端也抖动一下，白浊喷洒而出，沾了些在他小腹，更多的则是落到地上，画出了乱七八糟的团团点点。
内壁疯狂地收缩，争先恐后地缠上塞在里头的柱状物体，沉香被他绞得难以自持，额上的汗珠砸到他肩头，与他身上的薄汗混在一起。沉香一口咬上杨戬的后颈，最后插到底，顶着胞宫射了。
微凉的液体把里面灌得满满当当，杨戬半阖着眼又颤抖一阵，却发不出半点声响。沉香抱着他挪了一下，性器就从他身体里滑了出来，然后精水混掺着从合不拢的穴口淌了出来，淅淅沥沥滴到地面，积了小小一滩。
沉香笑了一声，食指从他小腹沾了他的精液就往他腿根抹：“神君功法许是无法大成了。然而也不能责怪在下，毕竟这并非在下逼迫，是神君您自己泄了元阳，与在下并无瓜葛。”
杨戬终于顺过气来，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指尖痒痒地在腿根滑动，他忍不住提了提腿，身体却软得厉害，无法动弹，只得作罢。
沉香手指继续划过，道：“记一下舅舅吹了几次？骑在我脸上连续泄了两次，被我用手指插泄了一次，操腿根的时候泄了一次，下面把我吃进去的时候泄了一次，刚刚又是一次，顺便连带前面也一块喷了。”
手指停下，不多不少刚好六道痕迹。
杨戬眼角挂着泪，正兀自喘气，气息都不稳，也说不出话。沉香托着他的脸，舔去他的泪珠，抹去他的泪痕，然后深深地吻进了他的唇，与那条小小的舌头搅在一起。
这是他们今天接的第一个吻。
这个吻并不凶暴，反而显得温和。唇舌交缠共舞，味蕾相互摩挲，痒痒的，麻麻的，在眼泪的咸里又尝到了一点儿甜。津液混在齿间，杨戬好像不止身体变幻，吻技也变得青涩生疏，竟然不小心磕到了舌头，轻轻闷哼一声。
沉香松开了他，杨戬在口腔里卷了卷舌头，含混不清道：“哎，还没完全缓过来，舌头不能好好控制了。”
沉香又被他勾去三魂六魄，凑过去吻他的鼻尖，再往上走，吻他完好无损的天眼：“玉鼎要是知道九转玄功七十三般变化被你拿来同外甥玩这些，恐怕悔不当初。”
杨戬顿住了，半晌，复杂地叹了口气。
沉香心知这话不好，也沉默下来，把舌尖塞进天眼的缝隙里，狠狠碾过去。神目周围皮肤柔嫩，经不起这样的刺激，杨戬被他舔得浑身一颤，正欲开口，又被外甥吻住了。
“我喜欢七这个数字，我们再做一遍吧。”沉香说。
他其实才没有什么喜欢的数字，胡乱诌的，只是不忍心看杨戬露出那样的神情罢了。旁的一切他都懒得管，他只是想杨戬开心，这样他才会开心。把自己栓在某个人身上听起来对他没有半分好处，可他心甘情愿的，因为杨戬也心甘情愿地把自己递给了他，他们两个就算远隔千万里，也有一根红绳死死牵住，除了作为血亲的对方，谁都没法解下。
杨戬不置可否，沉香知他允了，重新硬起来的性器复又楔进去，这回进得很顺畅，杨戬没露出多少痛苦的神色，只浅浅哽了一声。
沉香缓缓抽送着，杨戬小声哼叫起来，他在镜子里瞧见腹部微微凸起了一块。
沉香也发现了，宽大的手掌抚过去，轻轻一按，杨戬就呜咽一声，大口地喘着气。
“我在这里，舅舅。”沉香说。
杨戬难耐地扭动一下，被沉香一只手揽住。年轻的身体腰身更细，比及冠后沉香的手宽不了多少，算得上一手可握，此刻被宽大的手掌按在小腹之上，显得尤为色情。
还有先前射进去的精液被锁在子宫里头，宫口又被软软地戳着，恍惚间那些液体好像也跟着一起肏他的身体。这样温和的肏法虽然舒服，却总是差了一点力度，够不着让他痛痛快快高潮的临界点。
沉香看出了他的难耐，干脆不再顶弄，转而揉捏起他胸口挺立的乳尖。这里还没有经历过后来的玩弄，还是小小的一点，红红的，不过轻轻按下去，杨戬的反应倒和后来一样，都会舒服得眯起那双金棕的眼，轻轻地喘气。
杨戬分着腿坐在沉香大腿上，足尖只能虚虚点地，因此自己去动就寻不着多少着力点，显得有些艰难。腹部凸起来的那块还被沉香按着，撑起身体一动，胞宫里外就被夹着一起揉过，没动几下又爽得杨戬意识模糊，快感在内脏里流窜，然后酥酥麻麻地涌上天灵盖，蓦地让他生出一种大脑都被肏过的错觉，撑在沉香膝上的手也使不上力了。
沉香体贴地用手掌压住他的胸口，以防他瘫倒下去，不过比较不贴心的是那只手正揉着他小小的胸部，把目前肉还不多的那处捏得变形。乳尖已经被玩得发肿了，被夹在指缝里可怜兮兮地挤扁，酸酸麻麻。杨戬抬手去摸另一边，口里断断续续催他快些。
沉香就等他这一句，动作不再克制，每一下都用力撞到最里面。杨戬垂着头呻吟，嗓音支离破碎，沉香就去吻他的肩膀，后颈，再吻到耳朵，朝里面吹气。
他太知道杨戬了，杨戬什么地方最敏感没人比他更清楚，果不其然那颗脑袋就抬了起来，呻吟变得清晰了些。他琥珀色的眼仁又蒙上水汽，沉香猜想他还未历经沧桑的小时候许是爱哭的，不然怎么一碰目光就潋滟起来，一池春水漾得人好心动。
杨戬突然把小他一点的手掌覆到他的手背上，眼神朦胧：“沉香……我想看着你……”
“舅舅，你抬眼就能在镜子里见到我。”沉香哄他。
“我想……”杨戬呼出一口热气，“真真切切地看。从正面。”

他一贯是这样，一贯能叫沉香爱得无法自拔的。他本身就是一道蛊，要从沉香身体里头祓除，那只能让沉香把心脏碾碎，才能从最源头解决根本。
正面也进得很深，细微的表情都让沉香一览无余，当然同样的，沉香的表情也能让杨戬看得清清楚楚。杨戬在迷蒙间瞧见沉香也是满脸情动的红晕，汗珠打湿了他的额发，是很年轻朝气的性感，那双上挑的深色眸子里只盛着自己，于是他的心里就跟着身体一道发痒。
他环抱住沉香的肩膀，主动靠过去，轻轻把一个吻贴到沉香的唇角。
“你没受伤，真是太好了。”杨戬说。
他在沉香震颤的瞳孔里高潮，闭上双眸，把胸膛紧紧贴到对方怀里，皮肤裸露在外微微发凉，但是很快，底下的热意就暖暖地冒了出来，滚烫地灼烧着两个人。
沉香随他一起攀上云端，极致的快感中他忽然觉得鼻尖发酸，但他现在看上去比杨戬虚长几岁，所以他控制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溢出眼眶。
“昨天我晚回来，你担心我。”沉香把脑袋埋进杨戬的肩窝。
“嗯。”杨戬也把脑袋埋进沉香的肩窝。
“你是不是也想我了。”沉香声音沙哑。
“嗯。”杨戬的声音也很沙哑。
“杨戬，你竟然这么粘人。”沉香低低笑起来。
“嗯。”杨戬也低低笑起来，“要叫舅舅。”
“哪有舅舅管外甥叫道兄。”沉香抬起脑袋。
杨戬也把脑袋抬起来，他看见沉香鼻尖红红的。
他用食指沾了一点从穴口渗出来的精液，在腿根抹了一道：“七。你喜欢的。”
沉香定定地瞧了他一阵，又拥紧了他，声音闷在喉咙里，不甚清晰。
“嗯。”他应。

片刻沉默显得很温存。杨戬懒懒地阖上眼睛，叹了一声：“你可把我弄得好苦。”
“苦？”沉香哼了一声，“舅舅分明是爽。”
他又不无得意地笑道：“也算你自讨苦吃，舅舅，露了馅，喊我沉香。还是说，其实是你忍不住了，故意引我肏你？”
他这后半句本就是特意说荤话，没指望杨戬搭理他。不曾想抬起眼，竟然发觉杨戬掀起一半眼皮，露出一个促狭的笑。
好吧。好吧。这人就是这样。他想。到底被作弄的还是自己。
可恶。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