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怪向杨戬递了个法术。
杨戬本是站一旁帮外甥，掠阵——这是伐纣时的说法了，那时候他不做先行官，便在一旁替哪吒天化等人压过阵，便是随时准备上阵予以援手之意——千年之后重拾老本行，心态也不同。起码做赏银不是生死攸关的沙场，一不留神，魂就要飘去填榜的，对方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杨戬自然也放随意了些。哪知略一恍惚就着了道，沉香眼见舅舅吃下一记术法，手里顿时没了轻重，敲下去的刀柄变成刀尖，一时间鲜血喷涌，腥热地溅了他一脸一身。
“舅舅！”
杨戬睁大了眼，还未等他说些什么，苍绿劲装的少年就扑了过来，身如风雷，撞他满怀，力道之猛推得他立不稳地后退几步。
“我没事。”杨戬拥着他，替他擦去面上的血污，叹了口气，“沉香，下回不可如此鲁莽行事了，不必担心我。”
“你叫我怎么不担心？”沉香把脸埋进杨戬的肩窝，很温存地蹭了蹭，面上又咬牙切齿起来，“竟然做得偷袭这等下作之事，死有余辜。”
杨戬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舅甥俩都不算清白，他没好意思说，外甥这话，其实把他们两个也一并骂了进去。
“当真无事？”沉香抬起脑袋望着他，深浅分明的眸子眨巴一下。
“无事。”杨戬垂下眼笑。
得到肯定的答复，沉香又往他怀里贴了贴，寻到两瓣唇就吻上去，很轻地啃咬着：“无事，总也要小心些……”
杨戬低低地笑起来，揉他毛毛的头发：“我算是值了，轮到你小子关心我了啊。”
沉香听得无语，推开他转身就走：“怎么好心当驴肝肺吃了。下回不了。”
杨戬瞧见他耳根子还泛着红呢，忍着笑赶紧跟上去，诶诶地叫了两声：“饶了我吧，我怎么敢……”

那日提了妖怪尸首去报，回去后杨戬确实无甚异常，沉香终于放下心来，日子便也过下去。
然而杨戬犯懒却更严重了，这两日总伸着懒腰说累，沉香便一个人去做赏银，昼出夜归，杨戬竟然还躺在床上，只是从靠墙的位置挪到床边，垂着睫毛睡得十分安详。
被外甥拖出被窝的时候，他的眼神还是迷蒙的，打个哈欠，逼出两滴眼泪。
沉香当他春困夏乏秋盹冬眠，贯是懒懒散散，也没当回事。晚上厨房里烧了鱼，端出来都说香，杨戬却皱着眉，捏了筷子不动。
“怎么了？”沉香夹了一块鱼肉到他碗里。
那双黛色的眉蹙得更深，片刻之后杨戬竟然捂着嘴巴站了起来，迟疑道：“反胃。”
诡异的感觉终于袭来，四下里除了哮天还在大快朵颐，餐桌上每一个人都望着杨戬，一动不动。
等哮天都停下咀嚼，杨戬环顾一周，神色严肃地宣布道：“我好像怀孕了。”

用好像这个词，杨戬还挺严谨的。虽说身下长了个女人的器官，却从未来过葵水，按理说是没有这个功能。然而如今种种迹象却又无可避免地指向那个结果，除了沉香面色泛红，餐桌上的每一个人都瞪大了双眼。
杨戬看了一眼美得冒泡的外甥，猜想他正在思考孩子到底该怎么称呼他。
“我想起来了，”溺于幻想不是好事，杨戬决定打破他的幻想，“沉香，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中的法术。”
“原来如此……”沉香微微睁大了眼。到底是个聪明孩子，一点就通。
其余众人闻言也都舒了口气，复又碗筷叮当地吃起饭来。倒不是什么狼心狗肺的表面兄弟，只是战神中个不知名妖怪的小小术法，真不值得大惊小怪，比起这个还不如问问他千年前受的那记化血刀好透了没。
“只是不知，这法术当作何解……”杨戬沉吟一声，“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悄悄瞥了眼外甥，少年面色不悲不喜，缓缓吃进一口鱼肉，不知在想什么。

怀孕的反应当然不止嗜睡和反胃，还有一些难以启齿的，杨戬没说。
下面那口穴时常充血发胀，变得更加敏感，有事没事就爱淌点水出来，被亵裤布料磨蹭着，又是细细密密一阵痒。
胸部变得更加柔软，形状似乎也饱满了些，把胸口的衣服撑得满满当当。乳头乳晕肿胀起来，像是做好准备要被吮吸一般，大了一圈。
他是没出去接活儿做了，外甥这两日倒是跑得勤，看样子累得不行，晚上回来就抱着他，把脑袋埋进他胸口，眼一闭，颊肉都被挤出来一点，颤着睫毛睡得香甜，反而把真君整郁闷了。
从前三天两头不把他折腾得昏天黑地都不带歇的，怎么最近做柳下惠，玩坐怀不乱真君子那套。
杨戬戳了戳外甥的脸。
呼吸绵长，毫无反应。
杨戬磨了磨腿，腿心早已湿漉漉一片，裤子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并不舒服，反而更觉得空虚难忍，想要被什么东西触碰、填满。等回过神，外甥的手掌便已经在腿缝里紧紧夹着了。
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腰就前后摆动起来，自己把淌着水的穴往那只手上送。裤子里里外外湿了个透，粗糙又柔软，磨得他舒服得不行，眯着眼不住地小声哼叫。
快感暖融融地化开他的大脑，让他无法思考，只能不停地去蹭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企图获取更多慰藉，然而隔着布料，终归不得要领。
“沉香……沉香……”
杨戬呼着热气轻轻呢喃，双目半睁着去望那张熟睡中的年轻的脸，既想外甥就此醒来，又不愿被瞧见这副痴态。
怎么会这样。他浆糊般的思绪捏不出任何形状，几乎是依靠着本能进行动作。为什么还不醒？杨戬甚至觉得有些委屈了，怎么他被情欲一寸寸碾过，折磨得快要疯掉，外甥竟然可以在他怀里睡得如此安稳。
他是真糊涂了。平日里虽然早就不知廉耻地同外甥在床上滚过无数次，但千岁的神君到底不是毛头小子，比起沉香还是稳重自持不少，鲜少有这样扭着腰求欢似的样子，怎么如今倒像勾栏里最便宜下贱的妓子！
这样的想法冲得他头昏脑胀，他闭上眼拧起眉嗯嗯地乱叫，发肿的穴里却又淌出来一股水，把外甥的手心也糊得湿滑一片。
那只手突然抽了出去，杨戬不满地睁开眼，对上了深浅分明的一双眸子。
沉香有些无奈，眼里却闪着光：“舅舅这么欲求不满吗？这两日我真挺累的。”
杨戬翻身，扯下湿答答的裤子，敞开双腿，伸手去掰那口艳红的穴。他知道外甥起了坏心，想让他求求他，他也自有法子对付小孩的。
“累了吗，沉香。”杨戬显出遗憾的神情，两指分开肿胀的穴口，探进了绵软潮湿的内里，“那我只好自己来了。”
他分明瞧见外甥下边顶出个大包。
沉香呼吸急促起来，眼睁睁地看着那两根手指没入小小的穴口，他已经想象出里面的触感是怎样的湿热软烂，紧致的穴肉层层叠叠地包裹上来，吐着水朝他夹道欢迎。
“累了。但是休息了会，又有精力了。”沉香正色道。
杨戬笑起来，外甥胡说八道的本事是越发长进了，真不知同谁学的。
他把手指抽出来，沉香的舌头就立马接替了它们的位置，舌面狠狠碾过肿起的阴蒂，逼得杨戬浑身一颤，喉咙口抑制不住发出喘息。
“好多水。”沉香舔得啧啧作响。
杨戬情不自禁地收起大腿，又被外甥按住分开。他垂下眼去看，觉得沉香埋着脑袋吃他下面的样子又认真又色情，这幅画面明明不是第一次，却在今天格外让他面红耳赤。恍惚间他觉得自己敞着双腿的样子，简直像把沉香从他的子宫里生育出来。
尽管这只是他荒谬的想象，可是怀孕带来的一些奇妙感觉让他无法抑制地这样思考，竟然诡异地产生合理的念头。他突然很想把沉香紧紧拥进怀里，严丝合缝，亲密无间，最好骨血都不再分清彼此。
于是他伸手去抚外甥的发顶，很爱怜地顺着发丝摸到脸庞，沉香愣愣地抬起脑袋，嘴唇还沾着他的淫水，亮晶晶的。
杨戬看得痴了，心里只剩下喜爱两个字，只是分不清究竟是何种喜爱，沉香又像他的孩子，又像他的爱人，情欲与爱意混在一起，又被假孕的术法搅过一遭，竟然让一向玲珑的显圣真君都神思不清。
沉香望着满脸潮红的舅舅，看他颤抖的羽睫，在他突如其来的爱抚里也突如其来地回想起了劈开华山的那个日子。碎石之间，母亲柔和的幻影朝他伸出手，捧着他的脸颊轻轻唤他，可是他什么也没能触碰到，然而此刻杨戬的面庞竟然隐隐与母亲重叠起来，那只温热的手像代替母亲触碰到了自己，杨戬春情一片的脸蓦地很圣洁，在他的视野里笼着一层白光。
他没说话，杨戬也没说话，于是他又低下头去，把柔嫩的阴唇含进了嘴里。
咸的。同眼泪一个味。
杨戬开始低低地叫。沉香和他翻云覆雨太多次，知道他舒服得要命，唇舌的动作就愈发细致。那粒肉蒂被他吮吸啃咬，变成硬硬的一粒，杨戬抚着他的头发，轻轻又把他按下去一点。
“舔舔里面。”他把肉穴往外甥嘴里送了送。
沉香很顺从地把舌头插进了阴道里头，粗粝的舌苔磨过娇嫩的内壁，抽送着模拟性交的动作，源源不断的清液被沉香卷入口中，他把那处软穴吃得水声一片。
他舔得深，高挺的鼻梁也跟着埋进了湿漉漉的肉花里，抵着那颗小豆蹭个不停。他们家一脉相承的好相貌，鼻梁也是如出一辙的挺拔漂亮，此刻这漂亮的鼻梁倒成了凌迟杨戬的色情刑具，只是杨戬受不住痛也受不住爽，刑具只堪堪登场一小会，那张什么也兜不住的小嘴就诚实地痉挛着，吹出一大股水，挂在他外甥的下巴上，一滴一滴往下淌。
沉香抬眼去看，他舅舅目光已经迷离起来，氤氲着热腾腾的水汽，眼尾也浮起粉色，像是被情欲彻底浸润了。他无端觉得他很可爱，分明那么高大俊美，却会在床上蒸红了面庞，而且这幅美景只有他一人瞧得见。
他确实可爱得要命。本来沉香想选择一贯的正面进入，他们两个都喜欢这个姿势，因为面对面足够坦诚，然而杨戬竟然推拒了一下，捂着平坦的小腹期期艾艾地说会压迫到宝宝，还是让他在上方比较安全。真君低柔轻缓的嗓音听得沉香心里软乎乎一片，简直像被温水化开的蜂蜜，又甜又暖。
没理由拒绝，虽然宝宝是假的，但是如此少见的杨戬是真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沉香想要这个术法无休无止地在杨戬身上盘桓下去，为了这样的杨戬，他愿意倾家荡产。
杨戬分着腿骑在沉香身上，湿濡的穴很轻易地把粗大的性器吞了进去，他缓缓摆动身体，起起伏伏的，仰着脖子发出很舒服的喟叹。他很舒服，但是沉香不够舒服，这样的节奏让年轻人感觉被不上不下地吊着，触不着上头，脚也够不着地。
沉香正想狠狠顶进去，杨戬就按住了他，喘着气，舌尖一寸寸舔过下唇，露出一个很天真的神情：“不能太深了，会顶到里面去……”
里面，哪个里面，子宫里面。
杨戬知道他在说什么吗？沉香甚至觉得有些恨了。他怎么可以用这种表情说这种话？他心里该知道这是假的，也该知道我最喜欢肏到最里面，然后把子宫填得满满当当。
可是他没办法跟神志不清的人计较，他想他大概也神志不清了，就愿意陪这个懒懒散散的家伙扮家家酒。
“顶到里面去有什么不好，”沉香看着杨戬伸手揉自己饱满的胸，“早些跟孩子见面。”
“会伤到孩子的。”杨戬瞪了他一眼。
为什么二郎真君瞪人一点也不凶？他在伐纣战场上也这么瞪人？沉香被他一记软绵绵的眼刀剜得软了半边身子，不合时宜地胡思乱想着。
“我听说母猫可以同时怀不同公猫的崽，”沉香说，“那我顶进去，射在里头，舅舅是不是可以再怀一个新的。”
杨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蹙着眉在沉香身上慢慢地摇，好像真的正儿八经思索了一下，最后说了句：“我又不是猫。”
末了又补一句：“更不是母的。”
说罢又泄气一般停住不动了，显出些颐指气使来：“我累了，你来动吧。”
怀了孕是要比平日里娇气些，沉香起身，把他揽在怀里，张嘴就去含他的乳头：“会有奶水吗，舅舅？”
沉香肏进去就是狂风骤雨的顶弄，是先前杨戬温吞的动作完全不能比拟的。杨戬一边爽得乱叫，一边还要去捧着小腹，惊慌失措地叫外甥慢一些。
沉香也把手掌覆上去，下身用力向上顶，狠狠撞在闭合的宫口上：“摸到什么了？”
掌心里微微凸起的弧度肯定不是那并不存在的胎儿，杨戬惊喘一声，只觉得腹腔和胸口一道过电，快感麻得他指尖都发颤，他有些失控起来，略带粗鲁的性爱是他喜欢的，可是他要为了腹中胎儿着想，便不能只顾及自己舒服，然而宫口被狠狠肏到实在太过爽快……
一时间欲望和理智碰撞在一起，把他本就所剩无几的清明彻底冲散，他浑身痉挛着，视线随着昂起的脑袋一同向上，大脑一片空白，竟然就这样颤着腿根吹了。
湿软的穴肉没命地收缩，像要把沉香嵌在里头的阴茎融化吸收掉。杨戬纤长的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了，黏连在一起，形成几个小尖儿，看上去既性感又可爱。他无意识地呢喃着外甥的名字，挺着胸，把乳尖往外甥口中送，声音也跟穴里一样泥泞，含混不清：“好涨啊，难受……沉香……”
在情事里被杨戬叫名字简直就像把春药毫不客气地灌进耳朵。沉香咬住他红肿的乳头，舌尖来回刺戳着奶孔，像在舔舐一颗樱桃。
“难受，我要怎么帮你？”他吻了吻樱桃。
杨戬拉了他的手到另一边的乳肉上，沉香看见他眼神很迷蒙，像冬天的浴桶，蒸腾着水汽，模糊不清，又勾得人想立刻暖烘烘地泡进去。
“像你平时做的那样。”杨戬的手掌包着沉香的，沉香的手掌则包着那团柔软的肉，指尖陷进去就被粘住了，轻易撕不下来。
沉香把樱桃吃进嘴里，舌尖卷过去，用劲地挤压，口腔的空气开始压缩，乳头就被紧紧地包裹住，又痛又痒，然而此刻这粒东西实在太敏感，于是杨戬便只觉得爽了，空着的手指插进沉香的发丝，把他拥得更紧。
沉香的性器一下一下凿得很深，把抽搐着夹紧的穴肉毫不留情地撞开，杨戬还没从上一轮的高潮缓和下来就又被肏得摇摇欲坠。他呜咽着想抬起一点身体，却被沉香把着腰按了回去，肉体碰撞下穴口汁水四溅，发出很淫靡的响声。
三番五次的撞击之下，宫口被肏得几乎又要打开，杨戬爽得忘乎所以，眼泪从眼角渗出，顺着脸颊滑到颈侧，同薄薄的汗水交织在一起。
偏生沉香还要使坏，叼着他的乳头问他：“不管我们的孩子了吗？”
杨戬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把殷红的舌尖软软地探在外头，送出一连串哭叫呻吟。
沉香到底没有肏开那个不成熟的胞宫，只是抵在深处射了，微凉的液体灌进去，激得杨戬又打着颤高潮，穴肉被肏得软烂，不自主地绞紧，涌出大股的水。揉捏吮吸之下乳头竟然也真的被疏通，喷出比精液颜色略淡一些的奶水，一部分被沉香卷进口里，一部分则恬不知耻地挂在了他的鼻尖和下巴上。
“甜的。”沉香说。
杨戬自然没办法理会他，泪水涎水，在他脸上很胡乱地混作了一团，沉香低下头去看，他没被触碰的前端也颤动着，不住地往外淌精水混合物，把他俩的小腹都沾上点点白浊。
“舅舅，真君，你好多水。”沉香把他吐出的舌尖含入口中。
他们接吻，准确来说是沉香单方面吃他的舌头，杨戬已经浑身软得不成样子，只能被动地接受沉香的侵占。沉香贯是喜欢弄出点动静的，舔下面的嘴是，舔上面的嘴也是，他吮他口里的津液，舌与舌搅得很猛烈，杨戬迷迷糊糊的，不能吞咽，唾液就从唇边漏了出来，再被沉香舔去。
为什么沉香的嘴巴里也是甜甜的呢。杨戬很迷离地想着。哦，因为他吃了我的奶。
这叫什么事。饶是活了千百年的神君，也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杨戬面红耳赤起来，垂着脸向后躲，然而两人下身还紧密相连，再躲也躲不到哪里去，反而被外甥一巴掌扇到臀上，白肉震颤着发出啪的一声响。
“谁教你的。”杨戬握住沉香的小臂，略带羞恼，断断续续道。
奶孔又在淌奶，沉香一手揽住他的腰背，不让他向后躲闪，一手就去揉捏他的胸乳，挤出更多乳汁。
舌尖在乳头乳晕周围打着圈，若即若离地舔去溢出的奶水，沉香掐住肿胀的乳头，向外拉扯，惹得杨戬又呻吟起来。
“没人教，它自己勾着我的手去。”沉香从下方看杨戬，看他锁起眉，露出一个很难耐的表情，张着嘴低低地叫，性感得要命。
“我何时教过你胡说八道。”杨戬开始挣扎。他想不明白，平日里总是自己逗弄外甥，怎么如今脑子像被棉花塞住了，竟然说不过小孩，只能干巴巴地骂一句胡说，半点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简直岂有此理。
沉香没使多少力，杨戬挣了几下就推开他的手臂，使不上劲的身体懒懒地躺倒在床上，沉香还硬挺的阴茎从窄小的穴里滑出来，没被灌进子宫的精液跟着一块流淌，把床单染得污糟一片。
杨戬侧躺着，手又去抚摸自己的小腹，表情很柔和，张嘴却使唤人：“沉香，待会要给我清理干净。”
沉香看见他腿根还沾着一片白花花的液体，阴唇也红红的合不拢，恶向胆边生，抓着他一边脚腕就拖过来，把那条腿架在了肩膀上。
“沉香！”
他的惊呼只喊到一半就卡在喉咙口，取而代之的是高亢的吟叫。小小的穴已经被彻底肏开了，那根东西插得很顺畅，一下就破开柔软的内壁进到了最里头，把敏感的穴肉狠狠碾过一遍。
泪水又从漂亮的脸上滚落，杨戬的鼻梁也很高，于是有几颗泪珠就蓄在那里，形成一个小小的湖泊。
这一定是世界上第二美的湖，而最美的湖是杨戬的眼睛。沉香想。
最美的湖此刻正波光粼粼，倒映着睫毛投下的阴影，那片阴影随着睫毛的颤动也在不停地晃动，把琥珀色的湖衬得更加迷人。
“太……”
杨戬的话又没能说完，沉香开始摆动腰身，微微上翘的阴茎抽送着，不符合穴道走势的形状让杨戬略微感觉到痛，但是软肉被寸寸撑开的感觉又实在太过舒服，杨戬双眼半阖，喉咙口呜呜咽咽，喘得很急促，手指收紧了，把床单揪得乱七八糟。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分了一只手按在小腹，生怕外甥肏得太过猛烈，敲开紧闭的肉环，把龟头送进那处柔嫩的腔体。
“别摸了！”沉香用力顶进去，撞得他舅舅又落下两颗泪，“你这么爱他？爱他还是爱我？”
杨戬爽得头皮发麻，他胡乱抓着枕头咬进嘴里，涎水在布料上洇出一点湿痕。虽然睁着眼睛，但其实什么也看不清了，口中的呻吟一声大过一声，于是他意识混沌地猜想哮天应该就要被吵醒。
“他会肏你吗？”沉香咬着牙撞进去，“他会让你这么爽吗？”
杨戬情动落泪的样子也美得勾魂摄魄，明明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了，但是就能让沉香喜爱得发疯，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代给他，要把灵魂都揉进他的身体。
“沉香……沉香……”
杨戬几乎是气音，短短的音节在唇齿间被冲得支离破碎，叫人无法分辨，但沉香能听明白，杨戬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心甘情愿地献上一切。
他知道杨戬要说什么，那两片润泽的唇翕张着，还能吐出什么来呢，无非是唤他的名字，告诉他，最爱你，因为他自己就是如此，他惯会以己度人。
“不要了，轻一些，”杨戬带着泣音，很费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好涨……”
沉香以为他又涨奶，瞧着那两处不住淌奶水的乳头，恶狠狠道：“你自己揉吧，舅舅。”
杨戬艰难地摇了摇头，墨色的长发泼洒在床铺里，早就随着他的动作被压得乱七八糟。
“不是，是这里……”他闭着眼睛，一边吐气一边颤着舌尖，手搭在小腹上，看上去濒临崩溃。
不是真怀孕，反应倒是一个不落。
沉香坏笑起来，露出四颗尖尖的犬齿。他更用力地把阴茎送进去，拍出浪荡的水声，杨戬浑身震颤了一下，呻吟高昂到近乎尖叫。
“在我面前不用忍着啊，舅舅。”沉香的声音堪称残忍，他的犬齿磕上杨戬的膝弯，在内侧的嫩肉上留下浅红的齿痕和晶亮的水迹。
杨戬悚然，鸡皮疙瘩从后颈冒到后背。他努力扯住床单，撑着绵软的身体想要挪开一些，又被沉香压着腿拖了回来。
惊慌的感觉油然而生，杨戬一边嗫嚅着不要不要，一边在空气中无措地蹬着小腿，还得注意着不要一脚踹到外甥脑袋上。他感觉小腹开始抽搐痉挛，四肢百骸酥软一片，灼人的烈火从交合处蔓延到手心脚底，舌尖都无力管辖，探出一半，像个被情欲冲昏头脑的荡妇，沉浸在快感之中，即将迎来又一轮高潮。然而腹部的酸胀感也随之愈发强烈，杨戬陷入了不安和欲望的迷宫，既想立刻痛痛快快地攀上顶峰，又害怕什么不愿见到的东西一同淌出来，把本就不堪入目的床单弄得更加混乱。
“我很听话，舅舅，”沉香吻他在杨戬腿上留下的痕迹，“这个姿势很安全，我也不会肏到最里面，不用担心我们的孩子。”
他把“我们的”咬得重重的。这三个字刚落入杨戬的耳膜，他就浑身痉挛，双目上翻着又吹又射，大股的水从穴里涌出，把沉香的性器温热地包裹住，穴肉也蠕动绞紧，严丝合缝地吸附滚烫的阴茎，剧烈地收缩着按过每一寸柱身，带去灭顶的快感。
沉香抵着宫口射了，精液被闭合的小口阻挡在外，填满了阴道的每个角落。杨戬颤抖着，前端又开始吐水，不是乳白的稠液，而是透明的清液，一汩一汩，流不尽似的，把柔软的床垫打得精湿。
快感如潮水般溺住口鼻，杨戬仿佛失去了意识，嗓间已然失声，呼吸也停止了，只一个劲地发着颤，手指甚至抓不住床单，软软地弹动几下，汗水泪水涎水奶水淫水上上下下一道乱淌。
沉香从没见过如此失控的杨戬，真君一向冷静自持，哪怕在床上被他肏得乱喷，也总能缓和过来调笑两句，从不像今日，把脸埋在枕头里，整个人脱力地一动不动，半点响动也没有。
“舅舅？”沉香试探地叫了声。
杨戬的肩膀抖动起来，没理他。
沉香慌了神，赶紧把人捞进怀里，杨戬整张脸都红红的，尤其是鼻尖。他垂着眼抿着唇，竟然显出一点儿委屈。
“是我过分，是我不好。”沉香凑过去细细密密地吻他，从额头吻到鼻尖，又从鼻尖吻到下唇，舔去泪珠，“我没伤到孩子，舅舅，别生气了。”
杨戬深呼吸几个来回，终于平复下来，身体不再抖了，不过还是没什么力气。
“我没生气。”他的声音闷闷的，“你…也不怪你。”
沉香又去吻他，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碰他的嘴唇，很温存依恋的样子。
杨戬拿他没办法，揽住他的脖子，叹了一声，唇舌又与他搅在一起，声带的震动带着气流在唇齿间麻麻痒痒：“要，弄干净。”
好吧，都这样了还想着干净，真是天生的贵气。沉香收紧手臂，也拿这位清源妙道真君没法子。

涨奶是个问题，这虚假的胎儿不知会在体内待多久，杨戬胸口的布料总是被漏出的奶水沾湿，哮天扑过来抱他时也会眨着眼睛问二郎身上怎么一股奶味，接着一通乱嗅，再被沉香提着后颈甩开。
沉香会帮他挤掉那些过剩的乳汁，然而往往揉两把就要上嘴，简直像弥补曾经缺失的母爱。杨戬看他在自己胸口又吸又咬，把本就红肿的乳头啃得再变大一圈，近乎破皮，思及他凄苦的童年，便也舍不得推开，任由他吃了，吃着吃着，理所当然又滚到一起，再把床单弄得乱七八糟，一片淫靡。
这样总不是办法，不能肏进子宫把里头灌满让沉香也极为憋屈。他趁着接赏银四处打听一阵，收到的答复却是晴天霹雳——一个月不行房，法术自然消解。
舅甥两个很尴尬地对视一眼。
一个月，对于神仙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摆在两人面前却突然显得无比漫长。一个年轻气盛对欢爱之事食髓知味，一个中了术法身体状况变化明显，要忍耐一个月，着实难熬。
一开始两人决定分房睡，后来沉香没忍住，半夜担心杨戬睡得不好，悄悄去窗外看他，结果就瞧见杨戬咬着拇指根部强忍呻吟，眼尾绯红，泪水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而自己的衣服正在他腿间不住磨蹭，被他作为抚慰自己的工具。
三魂六魄都被勾了去，再回过神，两人已经缠手缠脚地拥在一起，硬挺的性器被湿濡滚烫的窄穴紧紧裹住了。杨戬的穴在吃他的阴茎，他在吃杨戬的奶。
这事发生得太过顺理成章，就像鸟儿回到巢穴休息一般自然，倒把忍耐了半个月的成果推翻重来。做完之后沉香帮杨戬把里面清理干净，他们抱在一起谁也没说话，直到杨戬以为沉香已经睡着了，才有沙哑的声音很低很低地响起。
“想你了。”
杨戬将沉香更深地按进怀里，轻轻在他发顶落下一吻。
“我也是。”
沉香搂紧了那截窄窄的腰，脸颊在柔软的胸口蹭了蹭，杨戬隐约感受到一点若有若无的湿意。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言语，但是杨戬睡了半个月以来第一个好觉。

重新睡到一个房里是不言而喻的默契。月光很朦胧地打在脸上，虚幻了五官的轮廓。他们于昏暗一片的深夜接吻，用唇舌交媾，伸出手去安抚对方蓬勃的欲望。
杨戬在沉香的手指下颤抖，恍惚间几乎握不住手里跳动的阴茎。他哆哆嗦嗦地问要不要用腿根来帮沉香疏解，沉香摇了摇头说不行，如果是这样，弄到后面肯定又要忍不住插进去，已经又忍了这些天，不要再功亏一篑了。
于是改成用嘴。
杨戬不常用嘴巴给他弄，倒不是嫌他怎样，只是沉香那玩意尺寸不小，含在嘴里太累，一不小心还容易呛到，杨戬懒散惯了，不爱做伺候人的活，所以这事对沉香来说倒还算新鲜。
杨戬叠在沉香身上，是跪坐的姿势，然而腿又软得不行，下身几乎是压在沉香的脸上。他把龟头含进嘴里吮吸，尝到了咸咸的粘液。
“好咸。”他断断续续道。
沉香吻他下面的嘴，用舌头碾过发硬的蒂珠，引得身上人一阵战栗。
“舅舅怎么反倒说我。”沉香的声音埋在厚厚的肉瓣里，有些失真。
杨戬听到了，没反驳。确实是外甥总舔他，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自己每次都会淌很多水，想必应该咸得要命。
他颤着腿根抬起身体，把龟头吐了出来：“那不要舔我了。”
沉香掐着他的腰把他按了回去，重新用嘴唇包住湿滑的阴唇：“我没说不喜欢。”
杨戬心里没由来地发酸，张嘴一下把挺立的阴茎吞入口中，龟头顶到喉咙口，戳得他干呕一声，竟然还余下一截在嘴唇之外。
沉香被喉头突如其来的挤压揉得爽极，粗喘一声，气流热腾腾地扑到翕张的穴肉上，把杨戬挠得瑟缩一下。
怀孕的反应让杨戬时常觉得胃部不适，裹着沉香的性器在口中，口腔到喉头那一块被迫打开，想要呕吐的反应于是更加剧烈。生理性的泪水又在眼眶边聚集，模糊了视线，口中唾液不断分泌，把深色的阴茎泡得亮晶晶的，龟头从唇边滑出来就黏黏腻腻带出一串银丝。
杨戬喘着气，吞咽过多的涎水，还是有一些没来得及卷回口中的液体将嘴唇下巴糊得乱七八糟。
跟沉香比起来，他的口活算得上生涩，明明是如出一辙的四颗尖牙，沉香就能在嘴巴里收得好好的，只轻轻刮蹭肉珠肉瓣，添上令人欲罢不能的一点刺痒，然而他的牙齿却总不小心地在柱身上磕磕碰碰。真君悟性极高，作为三代首徒，样样本领都学得又快又好，此时竟然在床上也要较真，努力收着牙齿，把柱头含得深深的。
沉香也把肉穴吃得深深的，舌尖在不停淌水的甬道里抽送，像品鉴琼浆玉露一样把黏黏的液体尽数舔入口中，两个人暗中较劲一般把对方吃得啧啧作响，水声一片。
沉香用手指去揉探出阴唇的阴蒂，抖着手腕摩擦，指腹薄薄的茧蹭着柔嫩的肉粒，让杨戬以为身体里有一把毛刷在横冲直撞，痒得他抓心挠肝。他呜咽着俯下身，把阴茎吞得很深，自虐一般阵阵干呕，眼泪打湿了整张憋红的脸。其实他只是爽得太要命，胳膊大腿腰身都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塌着腰陷下去，把熟透了的穴按在沉香脸上。
沉香在白皙的臀肉上掐出红色的指印，把杨戬被迫的主动全部笑纳。杨戬的腿根又开始痉挛，沉香心知他要到了，一巴掌拍在饱满的臀肉上，另一只手狠狠拧了一把他的阴蒂，杨戬浑身战栗不止，吹出的水实在太多，溅了沉香一脸，顺着下巴往下淌，甚至打湿了沉香的头发，发尾都黏连在一起。
杨戬近乎抽泣，呻吟哭叫被硕大的龟头堵在嗓间，只能发出一点模糊的闷哼，唾液也被顶在口腔深处，咕咕叽叽地响，杨戬感觉自己无法呼吸，再加上高潮的快感，竟有濒死的错觉。他感到慌乱，急忙退出来一点，大片唾液被牵连而出，那根东西却不肯放过他，又紧追着顶进喉咙深处，然后一股脑全部射在里面。
略带腥味的液体浇在口中，本来口水就要兜不住地外泄，现在又添上粘稠的精液，反胃，窒息，呛咳，各种不适的反应一拥而上，劈头盖脸地泼向杨戬，让他无所适从。
杨戬又咳又喘，想要大口地呼吸却被各种液体糊住气管，于是又干呕起来，大颗大颗滚下泪来，脖颈间甚至冒出青筋，看上去难受极了，可是他的腿还在软软地颤抖，仍在高潮的余韵中挣扎。
他无力地滑落在床上，沉香赶紧拽过帕子给他擦脸，轻轻拍抚他的后背替他顺气，眼泪却擦不完，整张帕子都湿透了，泪水还在不住地外渗，泪腺像是彻底坏掉一样。
沉香只能去吻他，把他咸涩的泪吮进嘴里。他在杨戬这里吃到过太多咸，只有乳汁是淡淡的甜，可是他从不觉得难忍，只想再多尝一些，多尝一些。如果把杨戬吃透能像吃饭一样简单，那他情愿用舌尖抿去杨戬的每一滴泪水。
杨戬蜷缩起来，很急促地喘息着，汲取空气中的氧气，高大的身躯伏在床垫上，弄乱了整齐的被单，竟然显出一点脆弱。
“舅舅。”沉香唤了一声。他看见他的手臂抱在腹部。
杨戬费力地掀了掀眼皮，声音含混到几乎不能算是应答。
沉香钻进他的怀里，也蜷缩起来，把脑袋死死埋进了杨戬的胸腹。
他想说一千一万遍爱你，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像未出生的婴儿一样把自己团在杨戬怀中。
杨戬同那个夜晚一样吻了吻他的发顶。
沉香知道，这是杨戬的一千一万遍爱你。

难熬的一个月总算过去。

杨戬再次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腹部胸部再也没有沉甸甸的饱胀感，胃部的不适也消失殆尽，四肢和大脑的棉絮都被轻轻巧巧地取走，宛如豁然新生。
他甚至在外甥跟前掐了掐胸肉，熟悉的乳汁没有再次流出，杨戬舒了一口气的同时竟还有些微妙的失落。
“失望吗？”他笑着逗外甥。
沉香瞧了他一眼：“也还好。”
完全不遗憾是假的，他有想过这样可爱的杨戬能够永永远远地存在，可是他更加忍受不了杨戬被那些痛苦难堪的反应折磨，这只是虚假的胎儿，只持续了个把月，如果是真的怀孕了那又该当如何？
相比之下，他还是更想要强大俊美的，像飞鸟一样不被束缚的舅舅。那样的杨戬才是最美的，是他最爱的样子。
他也不想再多一个人来分走杨戬的爱。
杨戬轻轻笑了一声，把他深深拥进怀里：“我爱你还是爱他？”
沉香愣了一下，抬起眼去看杨戬。
他想起来了，这是他们在床上翻云覆雨时他发狠，胡乱说的话，他自己都没往心里去，没想到那时神思不清的杨戬竟然记住了。
“因为爱你，才会爱他。”杨戬说。
沉香想，一定是因为阳光太刺眼，所以眼睛鼻头才会这样发酸。
他抿起唇，用力把脸埋进杨戬胸口。
杨戬又隐约感觉到一点若有若无的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