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沉香，”杨戬睁大双眼，“你这是。”
猫头蛇身的小怪物明显僵住了，杨戬听见他语气硬邦邦的，似乎很紧张。
“你认错人了，舅舅。”小怪物说。

杨戬在原地足足笑了半柱香。

九转玄功，修成得以刀枪不入，有七十三般变化。
分身术，修成得以唤出多身，迷惑视线。
沉香同申公豹学分身术，又同杨戬学九转玄功，学着学着自然而然就冒出些创新精神，忍不住要别出心裁地把二者融合一下。
他构想得很完善，先分一个身，本体变蛇，分身变猫，挑战一下自我。愿景的确很美好，然而小孩还未经打磨，才疏学浅，心有余力不足，屏气凝神掐了诀，烟雾缭绕金光四射，扭头往镜子里一瞧，一只猫头蛇身的怪东西堂而皇之映入眼帘，正一脸震惊地和他对视。
还没等他从被自己震撼到的呆愣中缓和过来，他舅舅就唰一下推开了门，脚步很突兀地顿住。沉香转过头去，与他大眼瞪小眼。
完了。丢死人了。我变的什么。沉香呼吸一滞，两眼一黑。
这一刻，他再次感受到了绝望，上回是救不回母亲的痛苦，这回则是被自己蠢到崩溃。毫无疑问他想给舅舅展示自己的本领，然而时机就这么不凑巧，造化就这么弄人，天不能事事遂人愿，他沉香很明显运气一向不太好。
杨戬抹了抹泪花，走过来把奇形怪状的外甥抱进怀里。
“沉香，”杨戬蹭了蹭他，“这么厉害，不愧是我外甥。如此复杂，是怎样变化的？”
沉香瞠目结舌。
“舅舅，”沉香有些难以置信，他拿不准杨戬究竟是真心还是单纯捉弄人，忍不住迟疑道，“你方才，分明还笑我。”
“嗯？”杨戬揉着毛绒绒的小猫脑袋，“我笑你又说我认错人，又管我叫舅舅，实在可爱得紧。”
说罢又是一阵低笑，震动闷闷地从胸口传递到沉香身上，痒痒的。
沉香嘴唇开合几下。“当真厉害？”他试探地问。
杨戬点头：“真啊，怎么不真。我何时骗过你？”
真君琥珀色的眼睛很漂亮，看他的时候亮闪闪的，小孩受不了这个。
沉香虽然此刻下半变成冷血动物，但脑袋还是哺乳动物，于是脸颊整个滚烫起来，耳朵扑簌一抖，小猫头蛇就往杨戬怀里钻了钻。
“哎！”杨戬呼痛，提着小孩后颈把他拽了出来，龇牙咧嘴，“你咬我做什么，猫咬人也是挺疼的。”
沉香甩着尾巴，露出知错的乖顺神态，心里却暗想口感不错，还想再咬一口。
杨戬哈哈一笑，把他提远了些。

没有用，沉香还是咬到了，只不过晚了一些，是在他及冠之后。

杨戬总是对猫头蛇念念不忘，后来隔三差五就提两嘴，嚷嚷着要沉香再变给他瞧瞧。
这哪能啊，要不怎么说无心插柳柳成荫呢。
那时候是沉香小太子学艺不精，变出个猫头蛇而不是蛇头猫都是概率事件，属于可遇不可求，只此一份。二郎真君再要看，就算沉香愿意，也是寻不着法子的。
再者，思春期的小男孩总是不愿意在暗恋对象面前出糗的，沉香怎么好意思承认自己是误打误撞变了个怪东西。于是他每回都顾左右而言他，杨戬以为小孩是拿捏着本事呢，更加心痒难耐，软磨硬泡念叨了许久都无果，这事几乎能算得上真君的心头执念。
沉香被他舅舅三催四请，到最后实在没法子了，磨磨蹭蹭半天，才在杨戬满怀期待的眼神中挪开视线，浑身发红发烫，像只刚从蒸锅里扒出来的螃蟹。
“我变不出了。”他扭扭捏捏道，“那次是想分身变出不同的东西来，结果失败了，才。”
他语气干巴巴的，断句也生硬，眼神更是尴尬得能叫人咂摸出点破釜沉舟。杨戬抱着胳膊，在一片沉默中挑了挑眉。

这回他足足笑了一柱香。

二郎真君笑起来可谓十分狂野，毫不掩饰，震如雷霆，直冲云霄，恨不得去南天门走一遭。让只有十几岁，脸皮不如他舅舅零头厚的沉香悲愤交加，无地自容。
做舅舅的从模糊的视线里瞧见小孩扭曲的面孔，这会才忽然反应过来会让外甥失去信心，赶紧一边揩眼泪一边凑过去揉沉香的脑袋，憋着笑，声音都哆哆嗦嗦的：“哎哟没关系……第一次能变这么复杂，也很厉害了！”
“……”沉香缩着脖子，咬牙切齿。
早晚操死你。他恶狠狠地想。

杨戬确实泪管子浅，笑一笑就要冒泪花，肏一肏也爱淌眼泪。
沉香言出必行，憋在心里没言出的也不例外。他舅舅在他及冠那天被他拖上了床，如今更是随便亲一亲就湿得一塌糊涂，完全一副被肏熟了的样子。
“这么舒服吗，上面下面一起哭。”沉香吻掉杨戬的眼泪，在舌尖抿出咸味。
他下面的水也是咸咸的。沉香想。
杨戬刚刚就着他的手去了一次，腰软得厉害，屈起腿哼哼一声：“舒服。”
沉香跟着他，九转玄功愈发厉害，床上的技巧也愈发厉害，只用手指就能叫杨戬爽得浑身发抖，一股一股往外吹水。不愧是清源妙道真君亲自带出来的好外甥，简直全方位发展，各种层面都叫杨戬满意。
“要不要我干进去？”沉香耳尖红红，面上倒是一本正经。
杨戬没忍住笑了，叩了叩沉香的脑门：“少看点奇怪的话本，这学的什么话。”
他虽这么说着，还是应了：“要。要你干我。”
闻言，沉香抿着唇把硬挺的性器插进湿软的小穴，神色不变，眼底倒闪过一点雀跃。
杨戬觉得十分可爱，心里涌出一阵欢喜，立马把人拉下来，接了一个深深的吻。
“干什么。”沉香被杨戬里面紧紧裹住，也爽头皮发麻，始作俑者倒是眼睛亮亮的，舔舔嘴唇，眉眼弯弯，一错不错地望着他，反而让他没由来地羞赧。
“你可爱，喜欢你。”杨戬捧着他的脸，压出一点软肉，很诚实地答。
过了这么几年，小孩还是受不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这样望着自己，立马拽下杨戬的头巾，遮住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
“要说爱我。”他声音很小。
杨戬被他肏到宫口，爽得探出舌尖嗯嗯乱叫，手指绞着床单乱揪。
“说爱我。”沉香一掌抽在杨戬臀侧。
蒙住眼睛让一切都染上未知，其余的感官被放大数倍，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把杨戬打懵了，他惊喘一声，泪珠渗出来，把蓝染布的头巾洇湿一块。
沉香被他夹得倒抽一口气，又是一巴掌下去，啪一声在白肉上留下红痕：“舅舅好骚，被我打一下都到处流水，还吸得那么紧。”
“轻点的。”杨戬顺过气，嘶嘶地抖着，用脚跟胡乱碰了碰他。
“舅舅分明喜欢。”沉香继续肏他，肉体碰撞的粘腻声响混着杨戬的低喘，简直像在年轻人脑子里下了一管催情药。
“喜欢，”杨戬好脾气地笑着应他，“爱，爱你。”
沉香肏得更凶了，一下一下撞着那处小小的肉环，恨不得直接把自己全部塞进去。
杨戬又疼又爽，膝盖忍不住合拢，又被沉香无情地掰开。无人触碰的阴茎在小腹上晃动，湿淋淋地吐着清液，拍在腹部，把肌肉的沟壑抹得亮晶晶，淫靡又漂亮，让沉香挪不开眼。
“舅舅这么骚，下次我该变成蛇，有两根东西才好，把舅舅前后两个穴都照顾到。”沉香喘着粗气说荤话。
谁知杨戬忽然笑得浑身抽搐，声音在沉香耳边猛然炸开，肉穴也跟着一缩一缩，爽得沉香闷哼一声。他笑出来的眼泪盖过爽出来的眼泪，那张头巾又湿了一点。
沉香瞠目结舌：“你笑什么？”
杨戬笑得更大声了。
“蛇…猫猫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蒙着眼的神君上气不接下气。
沉香差点阳痿。
杨戬这些年总拿这事逗他，想起来了就要笑一阵。起初沉香还羞愤欲绝，后来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无奈地撇嘴抱臂等杨戬笑完。杨戬倒是乐此不疲，扶着站成一根桩的外甥前仰后合，被小孩没好气地评价为笑得像一只鹅，杨戬听罢又是一阵笑，连带着沉香的身体也一起摇摇晃晃。
本来也有阵子没提了，谁知今日正干柴烈火汁水淋漓时又来这一出，着实让沉香有些措手不及。
我真该死啊。沉香望天。我怎么就管不住我的嘴。

他还没被杨戬笑萎是因为实在太爽。
杨戬笑起来浑身发抖，穴肉咬得紧紧的，还把震颤通过内壁一并传给他的性器，湿热酥痒，把他那根东西吮得好舒服。
言胜于行。杨戬此人多少有点自说自话在身上，对付他太多言语没有任何用处，只能叫他笑得更加开怀。要么等他笑过劲，要么让他没功夫笑，沉香早就学到了这一点。
他把杨戬的腿扛到肩上又肏进去，动作很激烈，引得杨戬胸口那两团乳肉都随着身体晃动起来，乳尖红红地立在上头，又被杨戬自己的手掌覆住。他看起来很难耐。
龟头次次都能用力撞到宫口，如愿以偿让恼人的笑声戛然而止。突如其来的痛感使杨戬一下哽住，没等他缓过气，沉香继续凶狠地干他，杨戬被激得弓起身体，浑身紧绷着，像要把脑袋陷进床板里。
“沉香…沉香……”他呼着热气，茫然地抬起战栗的手指，脸颊上还有方才激烈笑过的潮红。
“我在呢。”沉香伸手，与他十指相扣。
龟头破开小小的子宫口，彻底埋入紧窄的胞宫。杨戬高昂地呻吟，却实在短促，后面的叫声被他自己掐断了，掩在喉咙口，变成发颤的气音。他蜷着脚趾又吹又射，白浊洒在胸口，绵延到下腹，柱身上也沾了一点。
沉香急促地喘息着，借着杨戬高潮的反应抽送数十下，黏糊糊地带出一滩淫水，最后抵着宫口射在了最里面。
杨戬跟着又吹了一股，双腿软软地滑到沉香臂弯，腿根还在不住痉挛。
沉香没有立刻拔出去，而是俯下身，把他殷红的舌尖含进嘴里，与他唇齿交缠。唾液微微湿濡唇瓣，这个吻显得安抚而温存。沉香在亲吻中掀开那张头巾，把藏在底下的琥珀显露出来。
那块琥珀仍旧蒙着水雾，不甚清明。沉香略略退开一点，一下又一下轻吻他的下巴，再沿着下颚缓缓吻到喉结。
“痒。”杨戬的嗓音顺着喉结，穿过皮肉，麻麻地递到沉香唇上。
喉结滑动一下，沉香恨恨地咬了一口。
“哎。疼。”杨戬用膝盖撞了撞他，“你跟哮天一个品种么？”
“那我也不是细犬。”沉香直起身子。
杨戬低声笑起来。
沉香实在被他舅舅笑得有点心理阴影了，忍不住语气哀怨道：“舅舅，你能不能别再提猫头蛇了，方才做的时候也要提，简直……”
“分明很可爱啊，”杨戬挑了挑眉，“又新奇，我还是头一次见。”
说着又忍不住要笑。
“别笑了！”沉香压下去，很狂乱地吻他，堵他的嘴，“到底哪里可爱。”
“好好好。不笑了，不说了。”杨戬正色，抬起手掌，然而一与沉香对视，又是忍俊不禁。
沉香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珠，面无表情地盯着杨戬。
杨戬抬起下巴，捏了捏他的鼻子：“哪里可爱？我先前不是说了吗。”
沉香拧眉，表示毫无印象。
“你可爱。我喜欢你，爱你，见到你就忍不住要笑。”杨戬说。

沉香，你今年二十有余，成熟一点，不要像哮天那样被摸摸头就乱甩尾巴。沉香的胸膛被里头的东西敲得砰砰作响，他感觉呼吸困难，丧失语言能力。
好吧，哮天其实比他大好多好多。
他默默将杨戬身前的白浊擦拭干净，然后俯下身去，把脸埋进对方胸口。
“你分明只是拿我寻开心。”沉香说着，咬了一口脸侧的胸肉。
杨戬嘶了一声。
沉香低下头，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