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父子
黄金莲花台
世袭一等侯府上，天蒙蒙亮时就热闹起来，流水样的礼物一担担抬出去。刘老侯爷倒没现身，他从昨夜就在内院小佛堂里静坐，焚香告慰亡妻。夫人虽然早逝，可若是九泉之下，知道自己娘家有这等喜事，也一定含笑了。

老管家监督送礼的队伍，叮嘱领头的道，舅爷那边，来往的多是江湖豪侠，侯府的礼数万万不可少了！领头的家丁满口答应。十七年来，侯府侍候的人也换了几茬，见过侯爷夫人的不多，老管家算一个。当年夫人使一对双剑，能使丝绦御剑，曾在上元节时一剑取了城内最高的花树上的灯笼彩头，全城轰动。夫人出身自然是武林世家，她的令兄现是武林盟主，侯爷处在庙堂之高，有这层姻亲的联系，绿林好汉、江湖豪杰，无不予便利。今日送的礼物，便是给武林盟主的贺礼，贺他寻回亲生儿子，香灯后继有人。

眼看着送礼的队伍浩浩荡荡、吹吹打打地上了路，老管家叹一口气，这位盟主，真是跟自家侯爷一般无二，是世间难得的一心人，侯爷在夫人去后再没续弦，盟主舅爷听说也是钟情一位旧人，如今伊人早已逝去，寻回飘零在外的一点骨血，也是宽慰。

乐手在前吹打，丝竹弹唱，一路从中城的繁华街口行到了城东的幽静之处。武林盟主姓杨，这处小院白墙黑瓦，低调得很，大门处石狮子、红漆大门一概全无，只有一对灯笼静悄悄悬着，上书一个杨字。

家丁恭恭敬敬在门口唱一大喏，世袭一等侯刘爵爷贺杨盟主骨肉团圆，礼单若干。别的都还罢了，其中有一座黄金莲花台，流光璀璨，穷极精妙，西方佛祖脚下的莲座也不过如此。

杨盟主正与点苍、崆峒等诸派掌门应酬，分身乏术，特意遣了刚刚拜过天地祖先，认祖归宗了的亲生儿子来谢，更显得重视侯府这门姻亲。那少年人脸上虽冷冷的，但礼节一丝不错，代父亲谢过姑丈，家丁侧身避开他行的大礼，连忙请了起来，寒暄几句，回府复命不提。

这少年人长得有些凶相，看人总是带着杀气。少林派了四大护法长老之一来祝贺杨盟主，那长老捻须微笑，说杨盟主的佳儿果然根骨不凡，如今看来，少林中同龄弟子竟少有及得上的。杨盟主笑说实在过誉。长老也是实意，不打诳语，悄悄拉着杨盟主的袖子说，只是孩子看着杀劫太重，若是舍得他，不如用佛法化解，自己代方丈师兄收下他作寄名弟子。还没等杨盟主开口，武当的道长嗐了一声，把这秃驴朋友扯到一边，责怪他说：人家父子团圆不过三天，你急着拆散人家做甚？有了这么一打岔，杨盟主整整衣袖，从容拱手道谢，说日后必携犬子亲上嵩山，拜谢方丈美意。

热闹了足足一天，杨盟主人缘极好，上到少林武当、峨眉昆仑，下到贩夫走卒、镖局路匪，只要身在这“江湖”之中，没有不佩服杨盟主的，就算不佩服他的为人，也该佩服那三十六路梅山枪法，七十二招八九神功。来的人也不为吃席，江湖人多半没什么钱，兜里银子钱没响几声呢，就丢进了酒馆、赌坊、温柔乡，来朝贺也只能带一两坛好酒，一天之内，杨家小院内可谓奇景，身家巨富的，衣衫褴褛的，筋肉横练的，青衫布巾的，往来不绝，齐声贺杨盟主不惑之年，天伦至乐。

晚间，疏星几点。

杨家的院门阖上，里面挂了锁。杨盟主活动了下酸痛的肩，应酬一整白天，比演武都累。正堂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箱子，堆着一叠叠描金画红的礼单，杨戬有很多穷朋友，但杨盟主有很多富家巨户的朋友。他转了半天没找到地方下脚，只得随便腾出个高矮合适的红木箱子，整整衣衫坐了下来。堂上四角的灯台烧着大红的蜡烛，烛泪如涌，有时候啪的一声，炸起小小一朵灯花。蜡烛快燃尽了，沉香不知道去了哪里，杨戬稍微提高声音，叫他的名字。隔着半间小院，少年人应了一声，手里提着纸灯笼回来，皱着眉说，自己检查了家里各处，来客已经尽数离去。

杨戬想起来又说，家里还有个琉璃瓦的透明灯笼，回头找出来，晚上拿着，看得更亮堂。

沉香摇摇头，说：会跌破，不要。

杨戬随口道：跌破了，再买个就是了。

沉香说：我只要你给的那个。

杨戬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笑道：我的自然都是你的。

两个人父慈子孝地去睡了。杨戬把里间的床铺让给沉香，自己睡在外间一张小榻上。那小竹榻还是前两天找邻家伯爷借的，杨戬九尺的个子，躺在榻上别别扭扭，一翻身还吱呀作响，他听到沉香在屋里睡不踏实，赶忙大声说：没事，竹子床就是咯吱咯吱响的。

杨戬早上起得很早，院里练一套功，走完一套八九神功的拳路，再拎个旧竹篮子去买早点。等他回来时，沉香也练完了早功，两人就在天井石榴树下支一张小桌，摆上油炸秦桧和水磨豆浆，再配一碟子小葱豆腐。

把沉香找回来的第一天，杨戬不知道他爱吃什么，早上拳都没练，提早出门，把城东早市走了一圈，买了十八样吃食回来，过年用的八仙桌也被从库房翻出来，满满摆了一桌。他招呼沉香坐下，拣自己爱吃的吃，沉香默不作声地就着眼前最近的两样吃了两碗饭，放下筷子。

把沉香找回来的第二天，杨戬带着他开了杨家祠堂，一长溜祭桌，一整墙神牌，都是杨家的显考显妣，显祖考显祖妣，其中不乏赫赫有名之辈。杨戬一概视而不见，只珍而重之地请了一张质地最新的神位上前，让沉香三跪九叩地祭拜。沉香瞥见那神位上最末处镌着一个“婵”字，也是机缘巧合，他浪迹江湖混迹三教九流时就听说过，杨盟主一辈是兄妹两人，长名戬，幼名婵。婵姑娘年少有侠名，十八岁上嫁进一等侯爵府，做侯夫人去了。按理说出嫁的女儿，在娘家已经不算在名册里了，然而杨戬愿意迎妹妹回来，就算别人知道，也不能说什么。

把沉香找回来的第三天，杨戬才第一次让沉香叫父亲。他们二人独处时，名字都不必叫，只要说话，就是向对方说，何须姓名？然而在来祝贺的众人面前，父亲、犬子之类的称呼，实在难免。后来也叫习惯了，只不过喊父亲的那个，没存多少恭谨之心，养儿子的那个，怜子之意，又未免太多。

当日送来杨家的礼物，统统都封进了库房里去，只有那一座黄金莲花台，沉香见杨戬摩挲半晌，沉默不语，就问这莲花台的来历。杨戬一句话在心里翻过来覆过去，一颗几千斤重橄榄一样，斟酌许久才说，这是他妹妹当年心爱的物件，嫁人时带了去。

沉香哦了一声，说原来姑母喜欢莲花。

杨戬摆摆手，两人没再提这话头。

沉香十六七岁，正是吃得多长得快的时候，长得比抽节的青竹还迅速，不出一年，原本还不到杨戬肩下，现在杨戬拉着他比划一下，已经长到了自己下巴那么高。早上起来练早功，内力走一周天，无论盛夏寒冬，都浑身发热，沉香有时候受不了这热气，舀了冰凉的井水就往身上浇。这自然是背着杨戬的，杨戬有几次买菜回来得早，瞧见沉香赤着上身，一桶冷水浇下去，皮肉冻得通红，唬了一跳，立刻脱了上衣裹住他，责怪沉香的话却又说不出口。

邻居伯爷笑杨戬慈父多败儿，都说严教子，慈抱孙，让儿子多历练些，方能立起来成人，再说上一门好亲事，不愁三两年后抱不到孙子。

这话当然是背着沉香说的，沉香虽然跟着杨戬练功，里里外外操持家务，然而那张脸色实在是生人勿近，说媒的婶娘都不敢往他跟前凑，谁敢说他的是非。听伯爷朝自己这么唠叨，杨戬也不当真，只笑说这孩子幼年吃了好多苦头，如今跟着自己，只作补偿他吧。

补偿他什么呢？买些哄小孩子的蜜糖给沉香，沉香咬了一口，尝一尝，就搁起来了。杨戬让他丢掉，沉香嘴上答应，后来家里一个显祖奶奶的红木妆奁盒子招了长长一队蚂蚁，杨戬唬一大跳，启开来看，里面藏了一整匣子的糖人糖兔子，兔子被咬掉了半个耳朵，可怜巴巴的，正是他和沉香团圆节逛夜市时，他买了给沉香的。当时看沉香只吃一口，还以为他不喜欢，谁知道是喜欢的太过，反而便宜了蚂蚁一大家子。

补偿他武功？杨戬的梅山枪法和八九神功，半点没藏私，全教给了沉香，还手把着手，胸背相贴，一点一点助他导气，把沉香幼年时自己琢磨着练的一身阴损内功掰了过来。杨戬找到沉香时，他刚劫了中原镖局那年最大的一趟镖，给黑道上的老大卖命，杀人招招毙命，拼着自己一口气，也要把敌人胸口的血掏出来尝尝是凉的还是热的。杨戬败了他，他吐出一口血，说要杀要剐，随便你。杨戬就把他带回来了。

杨戬做武林盟主，跟刘老侯爷当侯爵不一样，侯爵自己有亲兵，十八年前掌着禁城十万兵，现在还吃着皇上钦赐的皇粮，等闲珠玉宝器，不看在眼里。武林盟主呢，一分月钱没有，遇见行走江湖的穷朋友还要接济，就算各大镖局请动盟主出手，亲自护镖，走一趟镖，分红五百两，难道你不请镖局众人喝酒么？有折损的护镖手，他们的老母发妻幼子，不要一份生活饱足的钱么？是以每次护镖，都以杨戬钱袋空空结束。

做武林盟主，武林中若有大大小小的比武，招亲，和谈，都得杨戬躬逢盛事，主办的方觉脸上有光。杨戬常出院门，有时带着沉香，有时留沉香在家，练功习武。

沉香成人那年的春天，杨戬刚从五岳定下联盟之约的武林大会上回来，这种五岳盟会，从杨戬做小侠开始，到现在成了武林中第一位的大侠，少说参加了一二十次，合则分，分则合，分分合合，好不烦人。

杨戬脸都笑僵了，憋了一肚子气，马鞭抽得飕飕响，然而并不很疼，这匹马是他跟沉香亲自从塞上带回来的，金贵得很，哪里敢抽它？只能抽抽空鞭发脾气。宝马通人性，脚下也跑得飞快，原本十天的路程，不到七天就跑完了。进金陵城后，杨戬没让人通传，自己牵着马回家，饶有兴致地想，不知道沉香现在在做什么。

沉香当然在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杨戬拴了马，喂了它一袋子黑豆，马厩里沉香那匹骏马亲亲热热地凑上来，两匹马打个鼻息，在同一个槽里吃豆子。院门从里面反锁着，这又难不倒杨戬，一人多高的院墙，他提一息就跃上去了。院内石榴树正逢花时，火红的榴花一骨朵一骨朵的，杨婵在家时，常常捡了掉下来的石榴花，比着裁裙子。

杨戬蹑手蹑脚，留意脚下别踩着了落花，听着沉香声音的位置，仿佛在屋里，他不出声，打算吓沉香一跳。行走江湖，有时候要准备一手偷看的本领，首先要记住的，是务必手指头舔舐湿了，再去捅窗户纸，不然干巴巴的，刺啦一声，耳力好的高手睡梦之中都能惊觉。杨戬自然也精通此道，戳开窗户纸一看，沉香背着窗户，正睡在他平时那张小竹榻上。这竹榻未免太窄了，沉香睡上去脚都搭在外头。杨戬不再看，打算进屋去，给沉香盖上薄被。

不进屋还好，一进屋杨戬眼珠子险些掉出来。沉香面朝板壁，手里拿着杨戬一件里衣。光拿着里衣还好，要命的是沉香另一只手里还拿着自己那根昂扬饱满的阳具。

这等活色生香，原本该是洞房花烛时才有。沉香正在要紧的关头，压根儿没听见杨戬进了屋，一手攥着里衣，鼻子埋进去深深地嗅着味儿，一手握住下身动作不停，不知道套弄了几百下，沉香喃喃喊着杨戬的名字，白液射了一墙。

杨戬目瞪口呆地看着，呼吸粗了一瞬，沉香听到了，翻身来看，刚射过的阳具还挺立着，龟头一点一点的，好像在跟杨戬问好。杨戬刚从衣架上取了薄被，此时被子滑到地上，杨戬整个人呆住，满脑子都在想，幸好沉香只是叫了自己的名字。

沉香紧张下床，赤脚立在地上，叫道：父亲……

那雪白的里衣还挂在他鸡巴上。

杨戬口干舌燥，张口结舌，想起来这时候是晚饭时分，急中生智，问道：吃饭了吗？

始作俑者立刻脸色一沉，扭头道：你都看到了。

那就是还没吃……杨戬觑定沉香脸色，不敢说下去了，再说沉香真生气了。他无奈道：不能总做这事，节制方能养身。

沉香答道：我想着你的时候才做。

杨戬问：那是多久一次？

沉香说了个数。

那数有点大。杨戬沉默半晌，伸手朝上，说：手递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沉香乖乖递上手。杨戬心想幸好刚才这只手拿的是我里衣，不然还真不好让他换一只。号了半天，沉香脉象沉稳有力，只是刚刚发泄过一次，不免有些血脉贲张。

沉香求教：父亲，孩儿身体可虚亏了？

杨戬嘴硬：自然！小小年纪就纵欲无度，以后成人了怎么办？

沉香一脸懊恼，低头道：是孩儿无知。

没事，以后慢慢教你……杨戬一时嘴快，说出来才发现不对。

号完脉沉香也不收手，就牵着他的手，目光灼灼说道：现在就教。

“现在就教”，上次沉香说这话是学内功最后一重的时候，杨戬自然没拒绝他，见他如此爱好武学，心下还十分高兴。这次沉香要学着懂人事，杨戬很想婉拒，可惜为时已晚，烫热的烧火棍一样的一根已经插进他手里。

两人不知不觉挪到榻上，杨戬平时惯于握枪，一手的武茧，上下抚弄几个来回，沉香咬着他耳朵说：出不来。

沉香原本就没穿两件衣服，又在杨戬身上蹭来蹭去的，没几下把杨戬的衣服也蹭掉了。杨戬嫌弃衣服上有汗味和尘土味。沉香一手挑了衣服，远远丢开了，埋头在他脖颈处，含含糊糊说道：那件里衣放久了，都没有你身上的气味了。

杨戬三十岁往上，成熟有力，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前些年说媒的踏平了家里门槛，上一辈的武林耆宿想方设法地嫁女给他，平辈的绞尽脑汁嫁妹给他，小一辈的仰慕他，可惜独身至今，要是被人知道谁摘了这果子去，只怕得一边扼腕，一边目瞪口呆。

沉香靠在杨戬身上，杨戬伸手搂住他，跟十八年前抱着他比起来，沉香是长大了很多，只是眼泪珠子落下来一样烫人。

杨戬叹口气，逗他：还学不学了？

沉香脖子一梗，嘴硬道：谁说我不会了！他小心吻住杨戬，又不住地吻他嘴角。杨戬刚赶完七天的路，只来得及在驿站拿劣制皂水凑合着刮脸，此时一下巴的青胡渣。沉香把住他下颌，不许杨戬动，头一回这么近地瞧他。杨戬也头一回这么近地看沉香，平时晚上偷偷给他盖被子的时候看到的除外。沉香看了他很久，也许没那么久，但杨戬觉得心砰砰跳了几千次。两人又吻到一起，杨戬啜着他略有点单薄的嘴唇，感觉到自己因为口渴而有些干裂的嘴皮擦在上面，沉香舔了回去。杨戬想起小时候念书，念到庄子，相濡以沫。

沉香虽然知道怎么亲他，怎么想着他做手活，怎么把两根阳具并到一起抚弄，但入港这事，实在找不到门路，只会委屈巴巴地在他两腿间抽插。杨戬一手按住沉香后颈，一手引了他的手到下面，扶着已经硬了许久的阳具找到了他股间那处。两个人下身贴着磨蹭时，早淋漓抹了杨戬一腿的精液，此时借着这点混合的白液，沉香抹了点在鸡巴上，又抹了一手在杨戬后穴上，试探着戳了两指进去。

被破身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杨戬有点后悔教过沉香指上的功夫，鸡巴还没插进来，沉香两指曲起，在穴里快速抠弄，就把他入得前面性器挺立，大腿根酸痛。杨戬自己摸着前面，沉香见他得趣，手指进出得更加快速，点穴的功夫都用上了，没几下就让杨戬觉着腰眼发麻，精关乍泄。

沉香小声问他：舒不舒服？

杨戬已经说不出话来，性欲勃发到极点，脸红手抖地引沉香去动作。沉香哪里知道男子要是刚泄身就被插，那种滋味如同捆缚了拿羽毛施酷刑，他自己也忍不住了，扶着鸡巴对准穴口就插了进去，压住杨戬颠鸾倒凤，竹子床吱吱呀呀的，沉香每动作一下，杨戬就被插得往床头撞一下，床受了惯力，不断摇摆着，两人下身又插得啪啪作响，杨戬原本闭着眼睛，不看这近亲相奸的场面，奈何床声、皮肉声越来越响，沉香越来越重的呼吸声扑在他耳边，他忍不住抬高小腰，沉香感觉到他的动作，更加情动，一下比一下入得重，几百下后按住杨戬两腰，这次没射在壁板上，头一次交合的浓精全数灌在了杨戬体内。

沉香到底是少年人，经年痴心妄想，一朝得偿所愿，忍不住翻来覆去做了好几次，在杨戬穴里灌了两次精，穴口已经合不上了，慢慢涌出来白白的浓液，两人又手叠着手做了次手活，弄了杨戬一手的精，最后一次时杨戬已经累得不想动了，他刚骑马从泰山千里回来，本来骑马就骑得屁股痛，回家又被沉香骑，骑得屁股更痛，前面射了两三次，也出不来精了，他总算想起节制二字，立刻勒令沉香节制欲望，沉香点点头，央求他今晚射最后一次，杨戬允了，沉香于是爬起来，握着阳具对着杨戬的脸就套弄，杨戬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头发上已经沾了往下滴答的白液。

怎么睡的，杨戬忘了，大约沉香起来烧了水，两人在浴桶里泡了一阵，昏沉间两人慢慢地亲吻，出来擦干了，竹榻上已经乱得睡不下，两人只得到里间床上，放下帐子一瞬间，杨戬就陷入了深深的梦里。

他梦见十八年前，他送了黄金莲花台到侯府上，一年后却收到刘侯要造反的密信。

刘侯到禁城点兵，留下发妻在金陵府邸待产。

杨戬刚刚抱过小外甥，就接信急赴京城。妹妹忧惧至死，临死前把孩子托付给贴身的仆人，连他都没告诉。那老仆尽心尽力，带着襁褓里的小侯爷东躲西藏，侯府没找到她，杨戬也没找到她。稳婆被杨婵买通，谎称夫人一尸两命，刘侯从此心灰意懒，在离金殿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往后每年三百六十日，有三百日在佛堂静坐。

杨戬小时候和妹妹跟着师傅学花艺，拿各色颜料的水培花，原本雪白的花瓣便染上胭脂、石青、藤黄的颜色。人大约也如此，从小被从树上折下来，一辈子都渴求回到树上，你再给他什么水，他便长成什么人。沉香并不缺乏亲情之爱，他从小没尝过这种爱的滋味。他只知道想要有人对他好。杨戬自幼父慈母爱，手足相伴，纵使年华逝去，不复往昔，他的心也永远系在那黄金莲花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