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恣睢》之一 铜雀春深
作者:vb@能否望山月      更新:2023-01-26 17:37      字数:7201

  岁聿云暮,一元复始,帝京这几日落了场雪,举目望去,长街雕梁皆是白茫一片,唯有赤梅悬挂枝头,红色丝绦密密麻麻缠了一树,这才方能窥得几分佳节残留的余韵。

  威严的王城之中便也难得落了几分清闲,小宫人扫净未央宫庭前的积雪,抹了一把汗,抬目望去,只见眼前朱红门扉紧闭,宫顶尽覆琉璃瓦,檐上金兽直要振翅飞入九霄。不愧是前皇后杨氏居住的宫殿,当真是恢宏壮丽,尽显帝王家万般恩宠。

  “在这里愣着做什么?还不抓紧点干活?”掌事的老太监见这小宫人呆愣杵在这里,不由提醒道:“要是被皇上看见你在这未央宫前犯傻,可仔细着你的皮。”

  “是是,我知道了。”小宫人赶忙应是,跟在身后去往下一所宫殿,可他又实在难掩好奇,边走边小声询问:“师父师父,当今皇上可是还未娶后妃?”

  “你这小猢狲,闲着没事打探这个做什么?”老太监吓了一跳,左右环视四周无人,方才松了口气,狠狠拧了一把小宫人的耳朵。

  “哎哎哎,师父别拧!我就是好奇嘛,你说这未央宫都空了多久了,怎地还叫我们天天来洒扫啊....”

  “嘘嘘嘘,不该问的别问!”

  两人小声交谈的声音愈发远去,于是这一处宫阙便又只余万里沉寂,再无声息。


  倒也不能怪得小宫人好奇,当今圣上现已年逾弱冠,却仍是没有丝毫立后纳妃的意思,事关社稷存续,朝堂上的大臣们不知就此事觐言过多少次,更有甚者直接以死相谏,恳请陛下早日立后,诞下子嗣,方可保江山无忧。可圣上竟生是一次都没有听过,以至于最近一次直接大发雷霆,当场罢黜了十几位官员,一时之间也是再无人敢触其逆鳞,方才暂时平了这场争议。

  而若说起当今的皇帝刘沉香,倒也不得不说是个可怜人。

  他的母亲,便是前朝明华皇后,杨家嫡女——杨婵。他甫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按理这边该当是天生的尊贵命了,可世事无常,天元十二年,显圣清源大将军谋反,这清源将军本是杨婵一母同胞的兄长,更是沉香的嫡亲舅舅,可便是这样的关系,却仍是挡不住世人对于权利追逐的诱惑。

  那日,王城之中赤焰焚天,宫阁倒塌,身着银铠的梅山军一路直捣黄龙,禁军在他们面前竟生是毫无抵抗之力。现如今,很多当年的细节沉香已然记不太清,只记得那时他被身旁的宫人抱着逃出金銮殿,离去之前,他的父皇捏着他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要将皮肉之下的骨骼捏碎,目眦尽裂地对他一遍遍说:“记得,你记得,都是你...都是你舅舅害了我和你母亲!”

  那是沉香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那般可怖的模样,直到他跑出很远,癫狂的声音仍是在他耳边回荡,哀转久绝,成为他从今往后经久不散的噩梦。

  “刘沉香!有朝一日!你定要杀了杨戬!替我们报仇———!!!”

  那日,显圣清源将军杨戬于金銮殿中斩杀皇帝刘彦昌。沉香也从尊贵的太子一朝沦为丧家之犬,就此流落民间,再不知所踪。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流亡的小太子终究还是活了下来,不知背后有何人扶持,蛰伏十余载,韬光养晦,培养了势力,终是一举杀回帝京,从那杨戬手中夺回了帝位。

  烟云犹夙昔,粉黛已成空,纵然如今登上这九五至尊,最疼他的母亲却已然早早香消玉殒,颠沛流离的童年生活亦是从此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个中滋味,当真是足堪叹息。

  或许是因为此般缘故,新皇的个性很是孤僻,似乎从不喜与任何人亲近。别说纳妃立后,寻常宫女更是哪怕稍稍靠近他一些都得被他呵斥,甚至冒出些当今圣上不好女色的流言。

  这三宫六院便也就此闲置了下来,派不上什么用处,自然也不需什么收拾,连鎏金牌匾都落了不少灰,好一副萧瑟模样。唯有那未央宫,或许是因为曾是明华皇后居所的缘故,当今圣上回宫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翻修了这在宫破那日化为废墟的皇后寝殿,虽仍是终日大门紧闭,但拨了专人去洒扫,寻常宫人哪怕多在宫门前停留几刻都要被斥责。

  金石做殿,白玉为堂,倒真是占了这世间独一份的风华。

  可世人却不知那小皇帝真正的心思——便也唯有这般奢靡华贵的宫殿,方能配得上作囚困那人的金笼。


  霜寒风细,携着几瓣姣蕊飘摇飞上朱阁,尽览这一片琼楼玉宇,翩跹起舞,翻过了未央宫高耸的宫墙,越过庭院中那一池清莲,卷进雕梁窗扉,被两根玉葱细指拈下,搅了满掌的清香。

  也真亏是那些宫人无从得知这未央宫中是何光景,若是有人误入,或许还来不及惊讶这封闭的宫殿之中竟是有人居住,便已然震慑于那人的仙姿玉貌之中。

  只见一人正倚窗斜坐,这世间竟当真有这等谪仙一般的妙人,眉眼生得秾丽,乌墨长发如瀑披散在肩头,半掩额间一道嶙峋伤疤,可那伤痕却并不影响这张美人皮,反倒是增了几分令人怜惜的脆弱之感,这人端是白瓷一般光莹如玉的肌肤,一双桃花眼澄澈流波,眼尾又带着一抹酡红,似是含尽波光粼粼的春水,只消被看上一眼便能轻易让人沉溺其中。

  他看似随意地坐在窗边,可若仔细看才会发觉,这人一边的手腕和脚踝上竟各锁着一只镣铐,金制的曲面之上镶着几颗色彩各异的玉石,那截腕骨在珠光的映衬下显得很是脆弱,似乎能被轻易捏在掌中折断,可与肌肤相触的那一面却又细致地裹上了动物绒毛,长长的金属链条顺着垂下,一路延伸至殿内里屋的床榻之上。

  这人全身竟只着了一件白色里衣,亦未着丝履,里衣下摆大敞着,只是将将掩住私处,只要在身前蹲下便可一览其春光。衣袍半掩之间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的软浪,修长的双腿轻轻搭在窗沿,其上掩着星点暧昧红迹和一个个近乎青紫的握痕,无一不昭示这在他身上发生过何种淫靡的事情。

  这副光景,若是不知情的,恐怕还要以为是哪家红楼捧在手心的花魁,竟得如此魅人的姿态。

  可若是有知情的,那怕是生生要吓去几条命来——这般妍丽容貌,当是见过一眼便再也忘不了,可不就是当年战场上那赫赫有名的玉面修罗,那叛乱纂朝后又不知所踪的显圣清源大将军吗?

  自当今圣上夺回皇位之后,这篡朝的奸臣就再不知所踪,坊间多传闻他是被新皇秘密处决了。可如今看来,这分明是被藏了起来,把堂堂大将军做了皇帝的禁脔,演这好一出金屋藏娇的戏码。

  曾有位大臣便动过歪心思,精心选了几个资质优渥的龙阳,趁着夜宴醉饮之时送上龙床,想要藉此讨皇帝欢心。结果呢?第二天就被斩首,全家都被流放出帝京,朝野上下噤若寒蝉,那人或许到死都想不明白,他挑的那些可谓是个个都是一顶一的容貌,什么风格的都有,怎么就是一点惹不得圣上动情。

  可若是他的魂魄能看到这一幕,或许便会当即明晓,什么尤物,在金殿中这人的面前便都只能黯然失色。深宫之中竟藏了这么一抹极妍盛景,自是哪怕万花丛中过,亦能片叶不沾身。


  未央宫之中极尽奢华,金柱盘龙,紫檀燃香,地上细致的铺了一层软和的毛绒毯,都是各地进贡的名贵材质,哪怕赤足踩在上面也不会感到地板的硬凉,宫内地龙烧得很旺,四角又都放着碳盆,铜丝罩中银骨炭烧得噼啪作响,分明是隆冬时节,这殿内却是温暖如斯。

  “二爷,”内殿门前站着一个男人,并未着宫人装束,而是穿着军营中将士的那种布麻轻袄,他并没有被允许进入殿内,因此便只能隔着一道朱栏门扉,遥遥地问着:“您近日可还好些吗?”

  “嗯,叫哮天她们不必担心。”

  “听闻您前几日受了风寒....那混小子如此待您,我们.....”

  “老康,修得胡言。”那人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却有如万钧之定,他手下的将士早就习惯军令如山,更是不敢违逆其意。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近日局势不稳,叫梅山军其他的兄弟们都小心着些。”

  “将军....”

  杨戬不再答话,额角轻轻抵在窗扉,抬目透过雕花的空隙向窗外望去,那蕊飘落掌间的花瓣被他抬起,随风再度归于天际,重获自由。

  这双手曾经也是弯弓执剑,不知在战场之上沾了多少鲜血,斩下多少敌军头颅;现如今却被下了药,黄金镣铐扣住经脉,再使不上什么气力,只能被动地伏在谁的肩头,颤抖着攥紧那片华贵的织金布料,又被握住按在软帐之中,轻红翻涌,雨露承恩。

  正殿的大门蓦地被人推开,寒风挟着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自前厅传来,杨戬默默垂下眉眼,吹落的发丝半遮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看不出其中含着何等情绪。

  纵是再不愿,权势面前也是由不得人,康安裕鼻中哼出一声,撩起下摆单膝跪下行了个军礼,口称:“陛下万福。”

  来人一袭玄色织金云纹暗袍,其上纹着一条盘旋金龙,方显得此人身份何等尊贵,外披着的狐皮披风被他随手丢在一边,冠冕也已经取下,长发被一顶嵌宝紫金冠高高束起,倒是有几分江湖意气。这人面容镌刻似的棱角分明,剑眉星目,唇角轻钩,带着些上位者的杀伐果断,鼻梁一道伤疤横亘,更倒为其增了几分野性,这人似是刚下了朝,眉峰之间都还带着些倦色。

  听闻今日朝上又有大臣谏言让他立后,估摸着此时多少是心里不大痛快的。

  见他无视自己,抬步就要推开内殿大门,康安裕急道:“陛下,将军这两日染了风寒,可否请您让他好生修养两日!”

  “康叔,”沉香这才终于看了他一眼,言语间皆是帝王家的气势,冷冷道:“朕看在以往情分,允你进宫探视已是开恩,可莫要惹人不悦才好。”

  “陛下......”

  “好了老康,”于是殿内又传来那人的声音,比起以往似乎确实是有些沙哑,斥道:“快些回去吧。”

  沉香不由心中冷笑一声,再不理会康安裕便推门直入,暖融的空气中带着几丝清幽的梅香将他包裹其间,只见杨戬还是坐在窗边,轻轻看了他一眼便又侧过头去,不再言语。

  “舅舅——”正常的称呼在这人口中拖出长长的调子,他几步走到杨戬神前,喊得很是甜腻,动作却是狠厉地掰过那人的下颌,迫使他看向自己,指尖擦过那人有些浅淡的唇色,狭昵地说道:“听说您染了风寒,沉香好生担心,怎地舅舅竟是看也不愿看我一眼?”

  这话说得真是可怜,可若不是前两日他又发了疯,抵着人在这大开的窗扇之前狠狠肏进去,杨戬又怎会因此受了凉风。

  见这人仍是不说话,一副随君乐意的样子,沉香蓦地只觉怒火中烧,将杨戬按在墙上便去吃那扇柔弱的薄唇,仿佛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美食一般,含在口中仔细地吮吻碾磨,又尤嫌不够,舌尖顶开松快的齿关去够那片软红。杨戬很是温顺,自始至终未有任何抵抗的反应,任由沉香肆意榨取自己口中的空气,因为受凉他本就有些头脑发昏,一吻终了,眼神都有些涣散,一双薄唇被咬得殷红,渗出些血珠来,微微张着,大肆汲取着新鲜的气息,像一尾脱了水的鱼。

  “舅舅怎么这就受不住了?”那人又恶劣地笑了起来,也对,沉香对他的索求又怎会如此轻易结束。杨戬似是认命般地闭上眼,颤抖的眼睫如同一盏脆弱而又美丽的蝶翼,误入这一片纸醉金迷之中。

  可沉香便偏要将这只蝴蝶缠进自己的束缚,让他再也无法飞回天空。

  殿内暖和,那件单薄的里衣甫一折腾便散得更开了些,饱满的胸肉再也裹不住,被人捏在手心里反复揉搓——送来的衣物便只有这一件,能进这未央宫中服侍的人全是沉香精心挑过的,不该看的他们一点都不会看。因此杨戬在这里不需要穿太多的衣物,无论何时,无论他在做什么,只要沉香来了便可以轻易掀起那层单薄的纱衣,长驱直入品尝这盏独属于他的幽蜜之地。

  便如此刻,沉香揽着那湾劲瘦腰肢将人抱起,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杨戬却蓦地咬紧了下唇,齿间泻出一丝轻吟,似是在忍耐什么。这便更勾起了那人的坏心眼,短短几步路生是走得慢慢悠悠,揽着怀中人的膝弯时不时颠两下,待他抱着人坐上床榻的时候,杨戬的眼角都已然泛上了情欲的薄红,似一抹骤然绽开的胭脂,端是让人如痴如醉。

  沉香将他放在自己腿上,一手箍着腰,另一只手撩开聊胜于无的下摆,自那红痕斑驳的腿根一路向上,摸到那处幽密之地。绵软的肉穴之中竟是堵着一根粗长的玉势,随着他们这一通折腾,那根白玉杵被吃得更深了些,红嫩的穴肉不住吞吐这根被强行送进来的不速之客,丝股淫液顺着空隙泌出,沾湿了一片薄衣。

  “舅舅可真听话,早晨送进去的,如今还含着呢,”小皇帝早就胯下鼓胀,见到这番淫靡景象不由更是硬了几分,忘情地将那人白玉滴血般的耳垂含入口中啃噬,满意地看到杨戬轻轻颤栗起来,在他敏感的耳边低语道:“ 都说美人如花隔云端,可朕怎么觉得,这世上哪朵极妍都不及舅舅一丝半点呢。”

  这番话说得很是亲昵,宛如爱人之间亲密的耳语,可与之相反的,那只衣摆下作乱的手狠狠捏了一把那团柔软白盈,顺着尾椎一路往下,几根手指猛地戳进那叶姣蕊之中,模仿着性交的动作缓慢抽送起来,沾了满手淋漓花汁。他太清楚杨戬的敏感点了,几次碾过那处软肉,怀中人顷刻间痉挛起来,颤抖着伏在肩头,压抑着不让自己再漏出一丝喘息。

  可沉香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掐着脖颈将他拽了回来,再度覆上那双软唇,舌尖轻易撬开紧闭的牙关,手中动作不停,将那情欲的呻吟通通吞入腹中。

  “唔....沉.....别.....”上下都被反复亵玩,杨戬终是忍不住,唇齿纠缠之间断续地呜咽出声。沉香蓦地停下动作,轻声问道:“舅舅,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杨戬这才终于得了一分喘息的空隙,鸦羽般的眸子紧闭,眉峰蹙起,皓齿几乎要将那瓣唇咬出鲜血,似乎很是痛苦的样子。可他沉默了许久,再度睁开眼时,眼神之中便又恢复了那副平静无波,明明声音都还带着喘息,却仍是没有丝毫迟疑,道:“臣任凭陛下处置。”

  平静的云层之下终是掀起狂风骤雨,浇灭青年眼中那一丝微不可闻的期待,帝王幽邃的眼瞳之中霎时燃起烈火,于是一场风暴便不约而至。

  “好,”沉香说:“杨戬,是你欠我的。”


  接下来的事,已然在这未央宫中的多少日夜反复上演。

  杨戬几乎是被扯着掼到了床上,手腕上的金玉锁链磕在床沿发出叮当的脆响。身后传来衣物窸窣的声音,下一刻,一条盘龙金丝腰带便蒙在了那双明眸之上,剥夺了他的一切视线。唯一一层单薄的里衣也被轻易剥下,身后的人掐着他的腰将他按在床上,后穴里的玉势被猛地整根拔出,带起粉红软肉向外翻涌着,那物件上不知被抹了什么情药,后穴乍一空虚,噬骨的酥痒顺着尾椎密密麻麻传遍四肢百骸。杨戬有些难耐地扭动着身子,细白的手指紧紧攥着,几乎要把掌心掐出鲜血,很快那两只腕子便被捉了过来,按在背后用长长的金链牢牢缚住。目不能视,双手被缚,只能被沉香随心所欲地摆出一个赏玩般的姿势,随时迎接着身后那人的插入。

  “舅舅可真骚,怕是天底下最善勾人的妓子怕是都要自愧不如啊。”沉香仍在残忍地说着,狰狞的性器抵在不断淌水的小穴,俯下身去,从背后攀着杨戬颤抖的肩膀,不让他有任何可以逃脱的机会。下一刻,龟头破开湿热的肠壁,猛地肏了进去,一插到底,内壁的软肉又得了抚慰,如吸盘一般痴缠上来,青年当即满足地喟叹道:“舅舅里面这么舒服,可别天生就是适合当婊子吧。”

  “啊啊.....”杨戬终于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声,带着无尽的媚意,他已然是在惯常的情事之中被肏熟了,几乎在被插进去的一瞬间就去了一次。

  高潮后的身体更为敏感,染了风寒亦是让他头脑一阵发晕,眼前一片漆黑不能视物,饱满的胸肉也落在手里被反复揉捏把玩,青年那玩意发育的极好,几乎谈得上一柄斩花落蕊的利刃,冰凉的物件完全不可比拟。恍惚间,他只觉得自己当即就要被钉死在床上,连每一寸呼吸都要落在这执掌生杀的帝王手中。

  还来不及给他适应的时间,埋在体内的肉刃顷刻间动了起来,撞得又深又重,茎身虬曲的经络狠狠碾过绵糯的媚肉,直捣穴心,又连根抽出,刚经历过高潮的身体哪受得住这般酷刑,呻吟喘息终是再也压抑不住,为这场红鸾春动的盛宴增了几分仙乐。

  杨戬腰窝上有颗痣,额间滑下的汗液沾湿了鬓发,落在那莹润白玉之上的黑点,又被身后那双手握住晕染开来,他便如同一副洁白而又脆弱的宣纸,只能被动的地任那人在自己身上泼墨,于是沉香愈发得趣,埋在杨戬的身体里大肆挞伐,一腔的精水全都浇灌进了这朵妍丽的肉花。

  被灌了一肚子精,那人轻轻喘息着,鬓发散落一床,被捆在身后的手腕终于挣脱开来,却已是再没有了力气,只能无力地攥着身下的锦衾,身上满是凌虐的红痕。美人如花隔云端,杨戬便如同那一朵艳蕊,被肏得彻底盛放开来,些许露水顺着娇美花瓣滑下,更衬得其娇艳欲滴,惹人采撷。

  可沉香的眼神却愈发暗沉,不愧是当年威名赫赫的显圣将军,一身铮铮傲骨从不肯屈服,哪怕此时被拉下云端,囚在这金殿之中做了笼中雀,被人压在身下百般凌辱,却仍是不肯漏出一声求饶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副样子。

  于是冷酷的帝王便更不能轻易放过这等罪臣了,埋在体内的阴茎又胀大了起来,可他尤嫌不够,伸手够来之前扔在一旁的那根白玉杵,促狭地笑道:“舅舅能受的大概不止这些吧?”

  冰凉的玉石触感顶在翻出软肉的穴口,杨戬一惊,登时就想向前逃走,却又被沉香揽着腰拖了回来。

  “不要、不要....啊啊啊!”玉势被整根塞入穴中,那里本就不是用于承欢,此刻更是连内壁每一寸褶皱都要被撑平开来,杨戬曾经亦是受过不少伤,可此时,私密处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楚和内心终于漫上的一丝难过与委屈夹杂在一起,几乎要逼疯他的神智。

  可身后那人却仍是残忍地说着:“你看,我就说舅舅能吃进去。”言罢就再度挺起胯来,粗壮的肉棒配合着玉势来回进出,穴肉被这两根孽物肏得殷红靡丽,湿热的血丝混着淫液顺着腿根流下,痛感中又弥漫着快感。杨戬只觉自己当真成了一件玩物,连自我意识都要被这场漫长的情事消融,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沉香在自己身上攻城略地,身心都要变成君王的俘虏。

  青年不知在他体内灌了多少泡精水,几乎要将小腹撑出一个弧度。到了最后,沉香掐着他的腰将他侧过身来,握住那只锁着金镣铐的脚踝放在肩头再度狠狠顶入,喘息着问他:“舅舅,你说如果母亲在天有灵,看到害死她的哥哥被亲外甥在她的未央宫里肏成这样,该是何感想?”

  “你当初戕害我父母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是了,是了,杨戬蓦地想到,这里是婵儿的宫殿,他和婵儿的儿子正在她的床榻之上行着春鸾之事.....甚至于身下这方楠木满金牡丹藤蔓纹六柱拨步床,还是当初他寻遍帝京匠人,命其打造出这世上最名贵的床榻,这才叫人抬进宫送给了婵儿,只盼得深宫之中的妹妹能有几分欢愉。

  思及此,他终是迟来的感到羞耻与愧疚,穴肉猛地绞紧,却换得身后人在那瓣雪白臀肉上的狠狠掌掴。

  杨戬再也忍不住呜咽,一滴眼泪自眼角滑落,如同芙蓉泣露,却又顷刻洇在那织金腰带之间。

  “沉香.....”失去意识之前,他轻喊了一声青年的名字,可他实在太累了,那声微不可闻的呢喃便伴随那滴花露隐没进未央宫漫漫长夜,没有被任何人觉察。

  那个曾经红着脸颊叫他二郎,许他一生白首不离的少年,终究还是被他弄丢了在了时光长河之间,再也寻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