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
作者:vb@能否望山月      更新:2023-02-14 13:11      字数:5805
  “唔,我说怎么第一面见到杨道长时,就总觉得你和那些臭道士不一样,”沉香推开半掩的残破屋门,似是看到了什么得趣的场景,舌尖暧昧地舔过犬齿,促狭地说着:“没想到,堂堂梅山门主竟也是只妖?”

  只见这久无人烟的荒宅之中正躺着一个道袍装束的男子,月白圆领袍被扯成一团凌乱,隐约透出些那人胸前白皙丰满的肉浪,这人局促地伏在柔软的茅草堆上,不知怎地,连眼尾都泛着些酡红,配上杨道长那张惑人心智的姿容,端是让人一阵心猿意马。

  “唔....沉香....”他似是被突然出现的少年吓了一跳,睁着那双湿漉漉的杏眸向门口看来,急忙想扯紧衣襟。可那双素日执符驱剑的手却不知为何一直在颤抖,几下都不得其法,反而一不小心把领子拉得又开了些。他似是有些慌张,鼻腔里都带着几分软糯,喃喃道:“你,你先出去一下.....”

  真像只受惊的兔子,青衣束发的少年不为所动,目光愈发幽深,心里默默想着。

  他可从不是什么乖乖听话的主,回身关紧屋门,甚至还细心地插上了门闩。几步走上前去,不顾那人的反抗便跨坐在其身上,扯开那双遮挡着脸的瘫软手腕,笑问道:“舅舅怎地这般难受?本体是什么妖?”

  看上去倒真真是一副关心的样子,“舅舅”两个字被他拖出长长的音调,很是亲昵。 可他身下那人却忽地一僵,咬紧嘴唇侧过脸去,不愿再看他。

  这还是沉香第一次愿意叫他舅舅,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如果不是在这个时候,他本应该很开心才是。


  若说起这两人之间的纠葛,那便又是一通盘根错节的往事了。

  杨戬其人,大名鼎鼎的梅山门门主,在修道一界可谓北斗之尊。自少年时期接管风雨飘扬的金霞洞府,大手一挥改为梅山,挽泰山于将倾之际,自此声名鹊起,无人能出其二。

  而在他手下,梅山门的作风也和其他修道门派大相径庭,一改往日对妖魔赶尽杀绝的势头,主张一个“有教无类”,只要本性良善,无论是妖是人皆可拜入门中得以庇护,也算是开了修道界先河。

  沉香和杨戬初识是在一个冬日。彼时他尚未修炼成形,是金霞洞抓来炼药使的一条小药蛇。他趁来抓他的小道童不备,狠狠在虎口上咬了一口,噌一下钻进了金霞洞后山的皑皑白雪。数九天寒,他被刺骨的寒凉霜雪簇了满怀,便这般悠悠睡了过去。

  再度恢复意识之时,他却置身于一片暖融的柔软之中,他好奇地顺着衣襟翻出头来,只见一人面如冠玉,明眸皓齿,笑吟吟地对着怀中的小蛇说道:“你好呀,沉香。”

  那人笑起来时,澄澈的杏眸微微弯着,像是蕴满一池的春水。他的胸前软软的,脖子上还裹着厚厚的毛领,像只暖和的大白团子,于是沉香又钻入白团子的衣领之中,窝在其间舒舒服服地做了个美梦。


  杨戬说,他是自己的舅舅。

  别吧,上半身已经修炼成人形的小沉香拖着长长的蛇尾往那人眼前摇了摇,撇撇嘴,说:“杨戬,你看看清楚,我是条蛇!”

  “嗯嗯,你是。”杨道长笑眯眯地一把揪住那条小尾巴揣在怀里,室内碳火烧得很足,沉香冰凉的蛇鳞贴在暖热的皮肤很是舒服,解释道:“是这样,我和你妈妈的父亲,哦,就是你姥爷,他也是条蛇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血脉好像传女不传男,没往我身上流一点点。”

  “巧了,你父亲又正巧也是蛇妖,两相结合一下,最后就有了你——一条纯正的小蛇妖。”

  随即他就被沉香剜了一眼,纯正的小蛇妖一甩尾巴,摇摇晃晃地就往门外去,杨戬赶忙问:“哎哎!你去哪?”

  “你别管我!我去冬眠!”沉香愤愤地说。

  “冬什么眠呀,”杨戬响指一打,掌门殿的乌木门扉应声而关,那人还悠闲地侧卧在那方美人榻,好整以暇地冲他招招手,说:“香香乖过来,给舅舅捂捂!”

  “我才不要叫你舅舅!”

  自那之后,梅山众人发现,他们的掌门无论走到哪里总是揣着一条竹叶青蛇,那小蛇体鳞光滑,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一道寒光,无论见到谁都嘶嘶吐着信子,好似那淬了毒的獠牙就要咬进谁的颈间。

  下一刻就见杨掌门食指轻轻挠了挠小巧的蛇头,嘴里念着“沉香乖哦”,这小蛇已是修出了灵性,闻言当真就静了下来,默默扭着身子,盘旋缠上杨戬的手腕,像是一对通透的青玉镯。只见杨戬一甩袖子,长长的道袍便将这对“玉镯”掩入其间,沉香便乖乖地被盘在那片温软的肌肤,继续去做他香甜的美梦。

  这般安稳和乐日子过得很是舒心,沉香便跟在身边,从一个小青团子逐渐身形抽条长成丰神俊秀的少年,于是杨道长的手镯也变成了围脖,再到后来盘都盘不下。

  这会的沉香似乎懂得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间了,总是隔着老远深深地望他一眼,再什么都不说转身离去。过了舞象之年,留下一封书信便离开了梅山门,杨戬找了他几次,他不懂沉香为何要走,但见少年执拗地不肯回去,也只得作罢,留下一块用于感应彼此的红石玉佩便就离去。


  可现在,杨道长怕是要后悔死当年这一举动了。

  那红石玉佩上附了符咒,待到一方遇险之时便会自行发热告知另一边。可坏就坏在这判断遇险的标准全凭这不通灵性的小石头自行决定,于是今日一早,沉香骤然发现怀中红玉忽地急剧发热,当即丢下所有事,捏了个追踪法术就一路寻来。

  这是幢破旧的茅草屋,大概是杨戬临时找的休憩场所。沉香甫一推开门便见一股磅礴妖力扑面而来,却又在认出他气息的一瞬间收了势,掌风的余劲掀起一阵屋梁颤动。

  可沉香却丝毫没有退后一步,仍是定定地看向那人,语气似乎都带了些喑哑。

  “杨戬,你这是发情了。”

  怪不得,沉香只觉霎时福至心灵,过去他便发觉,杨戬每年总有那么几个月不见人影,动不动就把自己关在后山,如今看这般情态,便已什么都明晓。

  “沉香.....”素日光风霁月的杨道长被黑衣劲裘的青年压制在身下,他的声音与以往完全不同,似是熬化了的蜜,听在耳中只觉甜腻又黏糊。

  不知是否是昏暗光线的原因,那人的眼珠都透着红,映着泛起情潮的眉尾,一副媚人而不自知的模样。即便到了这时,杨戬一团浆糊的脑中居然还想着以前的招数,抬起腿轻轻磨蹭着少年的背脊,哄道:“嗯....好沉香,先、先出去....唔!”

  杨戬大抵以为自己还在哄小孩,可此刻他沾了情欲的声音像是蒙了一层薄纱,轻飘飘地简直在撒娇。

  见这人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愿跟他说,于是沉香也不再多废口舌,俯下身去将那片薄唇含入口中,蛇类灵活的舌头便在此时发挥了充分的优势,在杨戬的口腔中大肆搜刮,很快便寻到了那片无力的软红,勾起吮吸发出“啧啧”的水声,唇齿分离时勾出一道银丝。

  杨戬似乎是彻底懵了,发情期的妖脑子似乎也不太利落,被亲外甥强吻了一通却还是愣愣地望着他。

  看上去当真是可爱极了。

  “舅舅怎地还不愿告诉我...”沉香的声音听上去当真很是乖巧,可与之相对,青年手下动作却不停,忽地剥去了那人的亵裤,杨戬一惊,下意识便想挥手打去,可这双手此时却一点不复素日之势,轻而易举便被人握在掌间,那人凑在他的耳边含笑问道:“不知舅舅到底是什么妖?”

  杨道长此时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汹涌的情潮却又让他愈发难耐,轻而易举便被完全被制住,好看的眉峰蹙起,覆着一层薄汗,挣扎着说道:“沉香....别、别碰我....”

  但这会可便由不得他了。意识模糊间,杨戬忽觉青年那双带着凉意的手掌强硬地掰开了他的腿,顺着腰腹一路向下探去,似是发现了什么宝物一般,只见那雪白肉浪之中竟是藏着一处靡红的肉缝,泌出的水液洇湿了一片身下茅草,像朵沾染了晨露的娇蕊,盛放在这幽密的谷间。

  “舅舅,怎么你这里竟还存着一口穴?”沉香轻轻问着,幽黑的眸中逐渐泛起一丝金色,瞳孔竖起——这是蛇类狩猎的前兆。

  隐藏了多年的秘密骤然暴露在自己的亲外甥面前,杨戬只恨不得当即捏个符逃离人间算了。

  他倒还以为自己是那神通广大的杨门主,殊不知此时泛着情潮的他已是少年刀俎上的鱼肉。于是下一刻,忽有一柄刀尖利刃破开妍红肉缝,长驱直入捣进这瓣从无人采撷的蕊间。

  “啊啊!沉香、沉香.....别...唔....”

  少年那处发育得极好,忍了这许久,早就偾张挺立的阴茎一插到底,暖热湿软的内壁渴求抚慰已久,层层裹上胀的紫红的肉棒,沉香当即满足地喟叹一声,得了趣地抽送起来。

  杨戬那口女穴三十多年来从未有人造访,恰逢情期,沉香顶撞得又深又狠,从未感受过的快感与刺激让他呜呜咽咽地呻吟着,脑中一片混沌不清,甚至连维持了许久的幻形法术都忘了。忽地一股过电般的刺激顺着尾椎弥上四肢百骸,竟是连声音都变了调。

  伏在身上的少年轻轻俯下身来,尖利的牙齿咬着那片滴血的耳尖,说:“舅舅,你的尾巴露出来了.....”

  只见那布满红痕的柔软臀肉上方竟忽地现出一团白绒,像只小小的雪团子,正缀在尾椎骨不住地轻颤,倒是一副玲珑可爱的模样。

  “所以,”沉香忽地露出个顽劣的笑来,像是得到了什么新奇的宝贝,埋在屄中的性器狠狠地碾过花核,将那团雪白握入掌间,带着些薄茧的手指重重揉搓过敏感的根部,满意地看着杨戬痉挛着尖叫起来,那双金黄的竖瞳微微收缩,问着:“舅舅,你到底是什么妖?”

  “啊啊....别!沉香.....别碰那里....呜....”那团小巧的尾巴被反复亵玩着,杨戬登时便呜咽着去了一次,杨道长大概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会被人玩着尾巴肏到射,屈辱和快感同时冲击着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汨汨淫水顺着臀尖打湿了一片绒毛。他终是再也忍不住,呜咽着尖叫出声。

  “呜呜....兔子、是兔子....啊啊啊!”

  “原来是兔子”。沉香心中了然,只见身下这人眼眶都还泛着红,白软挺翘的胸脯随着穴内阴茎地顶撞颤巍巍地晃着,杨戬浑身上下都被肏软了,轻轻一掐便能陷下去烙个红印来,当真像个任人揉捏的大白团子。

  的确是只兔子。

  似忽有一股烈火燃起,烧尽了青年心中一切压抑的克制,露出其下隐藏许久的独属于蛇性的湿冷。杨戬蓦地被人抓着手腕翻过身去,虬曲的经络狠狠碾过内壁,激起一室轻吟。

  他还未来的及说些什么,埋在体内那根阴茎竟是忽地胀大了一圈,可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杨戬骇然发觉又有根硬热的肉刃抵在后方那处干涸的穴口,根部带着冷感的湿滑鳞片撞在那团颤抖的白绒尾巴,牵起一阵噬骨的酥痒。

  “不要、不要!”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向前逃去,却有一片泛着寒凉的触感骤然缚上腰间将他拖了回来。

  “舅舅,”双腿化作蛇身的青年紧紧缠住杨戬的腰身,蜿蜒的蛇尾绕过那双修长白皙的双腿,就像小时候他总喜欢缠在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间一般,绞出一片泛着红嫩的腿肉来。几乎是带着些诱哄地问说着:“给我看看你的耳朵,好不好?”

  与他温柔的语气大相径庭,覆着青鳞的蛇尾沾过股间的汨汨水液,猛地戳进那片不该被人探访的穴口。

  “啊啊!沉香...好疼....”杨戬尖叫着,后穴被异物侵入的痛感和屄里被不断抽插的快感混在一起,几乎要把他逼疯。好在发情期的身体很快便适应了那条灵活的尾巴,于是那声音便也变了调,染上了情欲的媚意。

  沉香便也了然,粗壮有力的蛇尾一把卷过那方腰肢,第二根孽物便亦是长驱直入,埋进已然被搅得软热的后穴之中。

  “唔!啊啊....”身上两口穴被蛇身那两根比人类大一圈的孽物尽数填满,杨道长此时几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他已是又去了一次,高潮后的身体更加敏感。可偏偏身后那人是个坏心眼的,埋在穴里的两根很快便同时动了起来,蛇尾掀开半掩的衣角,卷起胸前两团绵软肉浪,尾鳞磨过敏感的胸肉,痛感中又夹杂着快感。

  若说原本,沉香化人时身形并不及杨戬,可此时却不同,长长蛇尾盘旋缠绕缚紧那人颤抖的身子,将他牢牢固定在那两根粗大的肉棒之上,青年便埋身于颈间,尖利的獠牙轻轻摩擦着柔软的肌肤,黏黏糊糊地说着:“好不好嘛,舅舅,给我看看耳朵....”

  致命的快感冲击着四肢百骸,杨戬此时已是有些晕晕乎乎,脑中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于是竟愈发地百依百顺起来。两条长长的兔耳摇晃着自披散的乌墨发间冒出了头,毛绒绒地耷拉下来,随着这人被顶得不断起伏而不断摇晃着。

  真是....可爱极了。

  这人似乎现在还以为是自己亲爱的外甥在撒娇呢,于是那条蛇尾绞得愈发的紧,沉香体内流淌的本能叫嚣着想要将这只柔软的猎物吞吃入腹。

  可他又舍不得,这是自幼时便埋于心间,愈涨愈烈的恋慕。捕猎的本能与炽烈的爱欲交织夹杂,几乎要温热他那一腔寒凉的血液。

  青年身下不断挺动着,蛇身蜿蜒向上,叼住那温暖柔软的兔耳,分叉的舌尖细细吮磨脆弱敏感的耳根,兔子哪受得住这种刺激,呜咽尖叫喊着“不要”、“受不住了”,却又被那无情的蛇身紧紧缠绕束缚,再也难逃其间。

  “都说兔子有两个胞宫,是不是就更容易怀孕了?”沉香问着,那两根孽物撞得愈发深入,龟头顶着宫口,生生撞开那条密塞的肉缝。杨戬不禁颤抖着痛呼出声,身后那人却灵活地绕至身前,以唇封住了他所有未尽的话语,唇齿厮磨间漏出青年满含着爱欲的呢喃,说着:“舅舅,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呜、啊啊.....我,我是你舅舅....”

  “没关系,我们妖不讲究这些。”

  “可,可是...”杨戬神智都不太清楚了,竟还真的迷糊着思考起来,声音中还带着些黏腻,辩驳道:“嗯.....我们不是....不是一个物种....”

  “没关系,”沉香被他逗笑了,只觉这人真是可爱至极,说:“你忘了舅舅,姥姥和姥爷也不是一个物种。”

  “唔.....”那人氤氲着雾气的眼眸轻轻眨了眨,半晌没有出声。沉香本就没指望得到什么回应,凑上前去便又要去吃那瓣殷红的嘴唇,可忽地,他却听到杨戬迷糊间轻轻说了句:“那好吧....”

  一切的荒唐似乎都有迹可循,杨戬亦是如此爱着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青年,哪怕要为他诞下孩子也亦能纵容,只要沉香想要,他便没有什么给不出的。

  于是所有的理智都在顷刻间绷断,皎洁月辉透过破落的屋顶洋洋落下,映照这一室旖旎痴缠。

  蛇的体力当真是好,杨戬不知去了几次,甚至前端只能淅沥渗出些清液来。可身后那人却仍是不知餮足,肉刃破开那道幽闭的狭隙,浊热白精打上子宫内壁,疼得他骤然攥紧手心,竟硬生生扯下片青色鳞片来。

  两口穴都被填满灌足,在杨戬劲实的腰腹隆起一个弧度来,恍惚间,兔子的本能真的让他以为自己已然受孕,软着声音嚷着让沉香慢些,别伤着孩子了....沉香只顾嗯嗯应着,埋在那人穴里的两根又胀大起来,狩猎的野兽本能作祟,下身挺动的同时,青年附身咬住那对软红,将一切情欲的呻吟尽数吞进腹中。

  月影皎洁,繁星如昼。待到这场磨人的情事落幕,杨戬只顾给自己掐了个净尘咒便彻底失了力气,只见那罪魁祸首的青年还自顾笑着,凑了过来轻声耳语两句。

  随即他就被剜了一眼,倒是一点也不疼,这人眼角眉梢都还染着情欲的余韵,斜眼一瞥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勾引。

  杨戬轻哼两声,任由沉香撤去了眉心的化形咒。一阵衣服窸窣声落,他却忽地不见了踪影,再定睛一看,却见那散落的道袍上正趴着一只小小的毛绒团子,长长细耳轻轻晃悠着,似是已然陷入香甜的梦境。

  沉香忽地笑了,这种笑容在他脸上可不常见。青年轻轻一拢衣袖,将那只白团子收入掌中,指尖将那片被拽下的青鳞藏进兔子柔软的胸脯绒毛之间,就像他小时总爱藏在杨戬腕间一般。

  一片光影朦胧之中,沉香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轻柔地掬起掌间那一团温热,在那白兔柔软的额间轻轻落下一吻。

  “晚安,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