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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等回答，蓝忘机“唔”的闷哼，唇舌封上，底下疯了似的就动作起来……

车停得偏些，但不远处也还有别人经过，初雪没多久，都还兴奋着，玩闹声传来，还有孩童追打吱哇尖叫……蓝忘机羞臊得全身滚热，挣开嘴，手绷着安全带想推，魏无羡突然发劲一剥，两人都电打似的颤了颤，那一下推手马上就软了力道。
这时“呯”的一响，不知什么东西拍在车窗！孩童声近，蓝忘机更臊得厉害，指节用力掐在魏无羡膝上，央求的声音却软：
“魏婴……魏婴……”
“又羞了？”魏无羡甩手就拉紧车帘，凑上他耳尖：“到我手上，就跑不掉了……我就想看着你怎么爆……好蓝湛，快给我……”

在……魏婴手上……

这么勾着一看，那只刚劲的手，反复将柔薄的肌肤剥脱……蓝忘机只觉耻尾处突然内收，差点就交待出去！羞到极致，外头透进的雪光都成了刺眼，闭上眼，触感又更明显，畅快水滑，更羞……

“十分钟……”
外头世界的无关笑闹，在意识里模糊去了，颈侧那只钢表却比津响更清厉，走针咄咄逼人……
蓝忘机苍白的脸上蒸出薄薄一层热汽，耳珠子鲜红欲滴。
“你真的……美疯了，为你死了都值！”
魏无羡拿捏的筋肉突突在跳，从凌乱衣物中，成双的硬撑出来。水光颤抖，揉压在一起……

“五分……钟……你快还是我快？”
走针声声在催，魏无羡再不调笑，往复密集，潮来逼近，那手劲忽的就有些酥，喘息中软软叫“蓝湛”。
蓝忘机挣开安全带一手覆上……
到了时，两人呼吸都紧，魏无羡先就掌不住，嘤的一声喊，奔溃而出！瞬息就销融了对方。蓝忘机抓住软下的人狂乱亲吻，倒数还未完结……

“你快。”这是含光君的最终计较。魏无羡爱死他在这种事上的好强，窝在他怀里笑……忽然就一身轻了，心里压的都飘起来，就想这样缠着他，笑到下辈子。

爆发过一回，都有些懒，两人清理了，返程就缓缓开。
找间乡村小店吃面，又买了鹿肉汤，呼呼的吃喝。只等肚子饱暖了，蓝忘机才伸手去，搭住那戴表的腕子：“无论信中写什么，江家怎么样，都别怕。我们总在一起了。”
“嗯……”
“也不哭了，以后那个江澄的信，就不看。”
魏无羡有些好笑：“等等……我听着有些不对，你是不是有误会？”
“……”
取过包，魏无羡掏出那信来：“喏，自己看。”
蓝忘机把美目一瞟，倒不推辞，擦了手，接过就展开。

一纸是画，红黄蓝绿紫，炸起张扬，那艳丽色彩，糊着火柴似的小人，看不出什么。
再有一纸是字，笔划厉刻，又浮躁，想来就是那个江澄写——

阿凌：翅膀，彩色哒。画爸爸，敲级腻害！飞去高的山，保护大舅。大舅没翅膀，大舅笨笨！
阿姐：大舅也有翅膀的，他一不小心自己烤来吃了。
阿凌：我也要吃！
阿姐：等大舅重新长出来呗，宝宝要有耐心，想吃好的，不能着急。

本少：以上，姐和小东西。画好了随地扔，我捡张给你瞧瞧。金家那笑面瑶给阿凌送了条狗。二狗子每次来家都死盯着你房门。再不滚回来，我就放它进去！阿姐想你，其他人，也有点。就这样，老子八辈子不写信，别指望有下次！

门帘几掀，来吃面的人陆续多了，都往那边吧台坐。老板紧了紧头巾开始忙活，一时白汽蒸腾，碗勺丁当，一溜排的昆布鲣鱼汤底，放上面条……
蓝忘机再仔细看那画，说：“孩子，像金子轩。”
“臭屁小孩，一大家子宠着呢。”
“你呢？”
魏无羡笑：“我是你宠着。”
“魏婴……那孩子，不讨厌你。”
“嗯。”
“地底下的温泉水，融进钏路川，所以在最冷的天，它也没冻住，再怎么慢，最终会一直流向太平洋。魏婴，你也会，和钏路川一样。”

是因为那些过去的事，过去的人，都像温泉水一样暖吗？即使放不下，背负着，也一样能前行。或许，还能守护一个漂亮的小东西。师姐生的，他一定……
“长得特别好看……”魏无羡想着，不由就说出口。
“好看？”
“没什么，你最好看。咱们再去买碗鹿肉汤怎么样？”魏无羡觑一眼那边默默吃面的本地人，起身淡淡的说：“补肾养精……”
不常用的中文，蓝忘机想了几秒，才羞了。

他们在钏路多呆了两天，只沿着河川乱走，村子里轧轧路，雪地里掐掐架，尽是些无聊至极的事。
往东北去，好地方更多，却也止步在标茶。闲话里，蓝忘机细细地说了，原来蓝家好几代，但凡要隐匿避战，就是往这极寒之地来，躲进阿伊努人的地界。爷爷那一辈的族中亲长，不止一位与阿伊努族有嫁娶事，听说，还有人肯将女儿嫁去号称“大地尽头”的知床半岛。
钏路这块儿，两人要是再往阿寒、摩周一直玩过去，说不定吃个饭逛个村子，就碰上了要寒喧的亲戚。这些人手底下有产业商铺、办事的伙计也不少。别人不一定就认识含光君，他们可都晓得。

魏无羡笑说：“这下我可知道，你家是怎么盯着我在东川了。”
“兄长说，并没有。”
“信他个鬼……”
蓝忘机想想自家兄长那个眯眯笑的样子，倒也不敢辩，而且……
“还有人盯着吧？派人放焰火的那位？”
“咳，就是……远远的……”
“总有刁民要害朕！”
“那边，有牛油冰淇淋。”
魏无羡嘴里正淡着，当下赞赏：“知道了。路带得不错，这个晓事儿的态度，以后要保持，特别是晚上。”

道东的牛奶，震后曾经停供过一段时间。鲜制的冰淇淋，顿时就感觉珍贵，吃了个够本。那小店里，只卖些冰糕甜点一类，干净清爽。一墙都挂着无垢木雕刻的小熊饰牌，就是道东这边常见的，阿伊努特色的小玩意儿。
魏无羡想，北海道这边，搞原住民的文化振兴，好像才二、三十年的样子，大约青蘅君有参与。问起来，蓝忘机只说父亲在世时就不太管事，反倒是叔父蓝启仁，很有些作为。
“你叔父居然猎过熊？”
“嗯，叔父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大人偷偷去过。那时候，是禁止阿伊努人狩猎的。”
“从小啊……就因为这个，他一直出力支持阿伊努族振兴法？”
“是，叔父说，文化是互通的，也是多元的，乌塔利，没有必要变成大和人。就像我们，一直学汉语，弹七弦琴。有任何打压，蓝氏人不该再躲进山野。”
“酷……”
“而且，叔父坚持认为，乌塔利才是原住民，不能再继续懦弱受欺。”
魏无羡哀嚎：“蓝湛怎么办——这老头比泽芜君还厉害，我怎么敢从他眼皮底下偷人？！”
含光君不为所动，冷冷的指出真相：“你已经偷过很多次。在开车，手……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