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疑梦
作者:NO.零伍玖玖玖伍      更新:2022-02-08 10:05      字数:1411
——婴是钢铁郎,也死过去这一回。

他的白衫,方才只见袅袅追身,不知是何料子,摸了,才觉出花瓣似的轻——不堪一撕。当下再不迟疑,只把颈颊偎着,漫漫软软,手却快着扯了带子,抖开衣衫去摸他腰下。待他全身一僵,半字羞叫没出来得,唇已封实了!上下着力,才破他牙关,掌中一楞登,软肉儿作了硬,撑个满满……
撩人的,是依样画葫芦,被撩的,是肉随砧板上,动作起来,一个涩一个羞,痒却在深,见不到没摸着。正没道理处,忽的神魂一颠倒,魏无羡被反压!

一怔……又一放,魏无羡笑,由他疯了似啮咬抚弄,也都承了。搅乎了这些时,身上无处不松张,直等着顶尖儿狂颤的一回罢了,谁来不是来?
衣衫乱,一半儿凉。
不知几时,这内室里漫起甜香,比刚才解渴的百花蜜更浓。正如花自开时雪自消,冰糖儿似放在里头都作了春暖,长指勾摩,汩汩的流……魏无羡一体都受用了,才要笑说这泉眼无声都涌成江河水了,不如赶紧吧。

一滴泪,就掉在心口,叭……

当真心疼,他这个样子,说会又羞得很,说不会又懂着些,也不知是调教了多久。神仙似的肌肤身段,年纪却大了些,性子冷,不会说,琴弹得再好怕也难挂红牌。侍候不好人客,馆里自然也没甚好脸色,少不了是打骂,或还有别的作贱……
当下搂作团只说:“好好的,别哭……婴说了待你好,你就决绝些来,从今后都有我,再没人敢欺负你。”
“你呢?欺负我……”哽咽着怨。
“怎舍得……呃!”话没哄尽,不妨他一下决绝到了底。

从后柳腰一折,两枝高跷,生生架挺了大半宿。
先说了疼些,已教他挺得酥松,相交兴浓,葳蕤耸动,强碾着菡芯子,真就连嫩梢儿尖都颤不休。
好受用……
攸关是初尝滋味,哪堪一停?才刚泄得淋漓,又将瘦腰儿抬起。
枕偎舌香,衾托股颤,只听身下捣糖糕一般狂抽送,软丝丝,腻嗒嗒,水淹一榻了他还紧凑着,唤魏婴……
婴是钢铁郎,也死过去这一回。

翌日清醒,身上爽快,惆怅枕边无人。一夜断送了,竟连姓名都没问得……
魏无羡收拾了即往昨儿的南馆去,银钱一放,更不废话,只要那夜里醉扶归的白衣郎。让在偏厅里吃茶,他起坐不安,直等槅扇一开,推进个粉妆玉琢的小倌,抱个旧包袱,怯生生垂首:
“主人……”
魏无羡呆了一瞬,几疑昨晚是梦,只得再问:“醉了是怎生要你送?细细都说来。”
“主人醉了不知事,是同饮的几位官人给足了银钱,着我雇了车送去府上,陪……陪宿一夜,只说酒性烈,舒放时正好……玩……玩个紧致的鲜货……”
“咳,这个且不说。”
狐朋狗党的浪话,魏无羡并非听不得,只是想起紧致的怎么玩,从里到外都臊得慌。
“你就说送回去怎么了?”
不料这一问,小倌扑咚跪了……厉声质询,却原来,这孩子将人送至魏家,才推了门开,呼一阵香风过,手里扶的醉客就没了。门呯地关上,贴鼻子尖,再敲再唤,无人理会。一边庆幸着躲了摧折,一边也怕早回了挨打骂,只在街上徘徊了半宿,回去谎说已侍候过。今儿竟说他功夫好,梳拢一回不够,客要整赎了去,值了大价……

老实孩子,都说了,跪一个东窗事发。

魏无羡扶额,照面已知错了人,果然。厅外听得动静,两个悍奴进来一张,那孩子筛糠也似的抖。魏无羡闲看一眼来人,轻磕下茶盏,起身:“走吧。”
行院讨生活,就没有不会看眼色的,那孩子挣着爬起,抓紧包袱皮儿,盯着魏无羡脚后跟走,不敢稍离半步。

到家,一园子死了似的寂静,半片叶子都不肯摇,也不知昨晚醉了回,是哪来的一阵妖风。魏无羡也没好气,只叫那孩子先把脸擦了。路上已问明是个孤儿,姓莫。南馆买他时,约摸七八岁,调教几年做个侍酒的小唱,挂牌的名字就叫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