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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丝集   作者:喵柒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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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司空震 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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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

*

万国盛会结束,长安还是那个海清河晏的长安。

狄仁杰处理天枢残局,每日忙得头昏脑胀。大理寺影卫掘地三尺都没把司空震给掘出来,武曌给了他五个月的期限,眼看只剩下不到两月,硬是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一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治安官坐在方士府邸纳闷,冲正端坐喝茶的少年点点桌子,“大理寺的通缉令就差没贴大街地板上了,几个月过去,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弈星自然听得出他的来意,但是爱莫能助:“司空大人行踪不定,那晚过后,在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你要是知道就怪了,狄仁杰心想。他晃了晃手里的茶水,忽灵光一闪:“对了,你跟司空震在虞衡司待这么久,他就没跟你提起过什么别的地方?”

“比如?”

“比如……他计划里除了朔城和长安,还要去哪儿?或者有没有想过和那些外域联合之类的。”

弈星稍作思索,摇摇头:“没有。”

狄仁杰狐疑打量他几眼,“真的?”

弈星无奈叹息:“在下虽潜入虞衡司,参与了司空大人的计划,却也不过是他顺水推舟的伎俩罢了,倘若真如狄大人所言,他还有别的退路,又怎会跟在下讲呢?”

也有道理……狄仁杰皱眉。

这么一来,如今除了用通缉令和暗卫布网,恐怕真没什么法子了。

治安官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司空震逃走,音讯全无,难保某天不会忽然杀回来,大理寺还好说,尧天这边就麻烦了点,尤其是弈星,要问现在司空震最想要哪些人的命,这小子肯定排第一。

可这趟来方士府,他左看右看,都没看出那人脸上有半点担忧之色,好像并不觉得司空震逃走之后会对他造成威胁。

狄仁杰心事重重离开,脚刚跨出门槛,想了想又收回来,多叮嘱了小孩一句:“司空震可比你想象中危险的多,那是头能吃人的老虎,不管怎样,你们平时都应该警惕些,一旦发现他的踪迹,记得第一时间来大理寺找我。”

弈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狄仁杰离开后,他将收拾棋局收拾干净,在树下安安静静坐了会儿,直到把茶喝完,才去了后院的杏庭。

*

杏树下的棋台曾是弈星经常打谱的地方,环境清幽,光照也少,很适合夏季避暑。但除了弈星,没人知道棋台下还有间暗室。

尧天都是群在刀尖舔血的人,任务期间难保不会发生意外。这间暗室连通方士府外院的青石小巷,原本是弈星设计来掩护撤离所用,可惜这些年,没一个人配得上他打开这道门。

不过现在有了。

长安一战,司空震的计划以告败落幕。他遭到核心之力的反噬,双目受伤失明,被弈星带回方士府,用铁索绑住四肢,囚坐在这间暗室的木椅上。

意识复苏那日,他睁开眼睛,无边无际的黑暗提醒着他计划落败的事实。交缚手腕的锁链足足三指粗,搞清了自己的处境,沸腾的怒气在他血液里乱窜。

司空震这辈子,想要他死的人不在少数,单猜是谁,其困难程度不亚于问曾死在他刀下的某个亡魂叫什么名字。

绑他这个人似乎对他的能力十分了解,在铁索上叠加了重重禁制。可惜,雷霆之力堪比神力,单凭魔道封印,不可能完全将他的力量限制,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崩断锁链,再把这个不自量力的蠢货剁成肉酱。

那是狄仁杰来方士府的前一天,也是司空震醒后的次日,空荡荡的暗室终于响起活人的脚步声。

玉佩敲击腰封金玉的叮当响动十分悦耳,而且颇有如他主人那样漫不经心的节奏。司空震眉梢微挑,背后蓄力的手心也紧跟着松开。

黑暗之中,他耳里又多了些器皿拿出食盒的动静,脚步顿在面前的同时,甘甜的香气以及那人身上熟悉的梅花香,也一并钻入了他的鼻腔。

曾经在虞衡司,少年头顶只到他的胸口,如今完全颠倒过来,就连给他递糕点的手,也能不用抬举就轻易喂到他嘴边。

手指和糖糕都被男人含进嘴里,弈星轻轻蹙眉,他感受到指尖被咬破的刺痛,却也什么都没说,等他口中的粉酥都融化吃进胃里,才把手收回,“再有下次,司空大人就准备独自在这间暗室里,等雷霆军过来收尸吧。”

司空震看不见他的模样,也能想象说话之人那张冷冰冰威胁他的脸,唇角在阴影中不可察觉地挑起。

虞衡司那两个多月,他见过这张脸的许多表情,尤其是他假借名目,让少年拿出足够令人信服的诚意,跟他做交易的时候。

第一次上床,他就让这个自以为是的亲侄儿体会到撕裂的痛苦与极致的欲,而他也从这具过于柔软的身体上夺取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以至后来每一次,他们彼此契合,每一个动作都水到渠成。

现在想想,仿佛一切只在梦中发生过。

第二块糖糕喂进嘴里,和前一块的味道略有不同,被咬破的指尖却依旧有股腥甜的血味。

司空震将他的手指当作少年的唇,和糖霜混在一起,弈星也没法分辨他是不是故意,指肚像是有许多飞虫在爬,又麻又痒,想抽出来,却被男人咬在齿间制止。

更多的血丝溢出伤口,弈星压低眉梢。他来暗室时间太长,公孙离和李元芳还在玲珑坊等他过去,继续跟司空震在这里耗,难免会让人起疑。

“狄大人翻遍整座长安都未寻到大人身影,势必会来方士府邸查问。”弈星面无表情出声,“大理寺不比在下的暗室,大人若不想断送性命,就请好好待在此地。”

不想断送性命,司空震反复品味这句话,除了觉得可笑,没别的想法。

弈星把他留在这里,至少得等锦衣卫的视线完全从长安挪开,才会有下一步打算。

倘若司空震愿意,现在他就可以扯断捆住他手臂的铁链,再用同样的办法,把这个不自量力的小东西锁起来好好教育一顿。

但就在弈星说要留他一命的时候,男人忽然改变主意了。

如果之前,弈星迫于任务,在他绝对的控制下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可信,那么现在,他倒想听听看,小白眼狼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狄仁杰的提醒,弈星全然没听进去。这些天他想了很多,连公孙离都看出他最近有点心不在焉。

弈星的智慧远在寰宇,然而一旦落到情感方面,就成了连问题所在都找不到的愚人。

治安官来访的那天夜里,弈星照例进暗室给司空震送餐食。

他点了一盏灯,幽幽火光只能勉强照清男人的面庞,宽硕的阴影投在地面,隐没了缝隙间湿润的青苔。

司空震正在调整体内力量,治疗他双眼的伤,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便知道是谁来了。

糕点的味道和平常一样,除了细腻的糖粉,他还碰到两片更柔软的东西。

司空震缓慢睁眼。失明带来的黑暗,让那双眼瞳变得没有焦距,而此时此刻,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希望能够看见。

这是弈星第一次主动吻他,像只夜里出洞觅食的小动物,小心翼翼将舌送进他口中,在甜香里寻觅温暖。

司空震听到少年胸腔里紊乱的心跳,而后便是一句在他看来深意满满,但在少年心中,却似乎真的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司空震,我想弄清楚一件事。”

并不需要他问,弈星就已经付诸行动。

腰封与玉佩解落,稀疏的动静像树叶风动般在暗室中响起。衣物一层层松开落地,皎白匀称的双腿在烛光里泛起微弱的暖光。

司空震轻蹙眉头。那些令人遐想的声音,在他脑内构成无数曾经发生过的画面,但无一例外,都是他亲自动手将少年摁在床上,扯碎他身上毫无意义的布料,然后狠狠将他的身体贯穿。

弈星打开双腿,坐在司空震的大腿上。男人久在沙场历练,身型本就比常人健硕,光就这么在他怀里坐着,小穴便张开到几乎极致。

束缚住两只手臂的铁链发出令人悚然的碰撞声。弈星心中没来由地一紧,想起自己施加的禁制,为防万一,又新叠了一层。

肌肉一阵勒紧,司空震松开握紧的拳,嗓音沉冷,“你可想清楚了?”

少年没有说话,事实上也不必多说。

司空震的腰封由黑铁打造,很重也很难解,弈星弄了很久才松开,司空震忍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鼓胀的阴茎隔着裤子顶在少年小穴和青涩的性器之间,布料刚一褪下就迫不及待整根弹出,等着他继续。

这些事,从前一直是司空震主导,现在换成弈星,就显得有些局促和不知所措了。

他搂着司空震的脖子,一点一点坐进去,刚开始的排异感让他不由自主收紧小穴,挤得司空震很爽,但同时也痛,长呼了一口气,往上顶胯,帮他撞进去大半。

“哈啊!”

流出的淫水更多,阴茎坐进去的也更顺利。忽然被填满的充实令弈星舒服得蜷起脚趾,失明之后,司空震的听力被无限放大,他不止听到弈星情欲的呻吟,还有少年鼻间的轻微喘息和雷动的心跳。

弈星趴在他怀里适应了会儿,才从险些高潮的边界回神,缓慢耸动身体,让那根硕大的阴茎顺着他湿滑的肉壁摩擦,进进出出,寻找最敏感的地方顶弄。

他善于学习,也善于从尝试里总结经验,以前总是司空震强迫着他做,偶尔主动一次,他倒没有想象中那样羞耻,反而像是拿回了什么权利,即便本质还是让司空震占据他的身体,但却并不讨厌。

尽管如此,少年这种无章法的乱动,还是比不上司空震从前主导时获得的快感强烈,但弈星似乎靠着这种方法,把他自己操得很舒服,扶着他的肩膀浅浅抽动,也能让高潮来这么快,流淌的爱液散发出如海水般的气息。

司空震亲吻他的嘴唇,小东西迷离之际乖乖张口,每一次撞到阳心,都会紧抓住他宽阔结实的后背,发出模糊又甜腻的低吟。

“叔父……叔父……”弈星被他湿热地吻着,司空震的胡茬蹭到他脸廓,少年蹙着眉心,手指想挡但挡不住,意乱情迷之间,起伏的速度也变得慢了很多。

他享受温情,司空震则不然,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不挣脱锁链,也能让少年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

弈星仍闭眼沉浸在温柔的快感当中,忽然司空震绷直腰腹用力一挺,彻底将阴茎捅进去。猝不及防的动作令小穴生出撕扯的疼痛,弈星仰头哭叫之余,司空震咬住他还在发育中的喉结。

这个动作让他想起曾经看豺豹捕猎时的场面。正如狄仁杰所言,他捉住的不是囚徒,而是一只随时能把他吃掉的老虎,就算四肢被绑住,也一样能在这种事上令他痛不欲生。

弈星不愿意这样。那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或许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获得答案。他有点后悔,但是太迟了。

司空震深深没入他的身体,阴茎被热量和柔软裹簇,趁还未失控,好心提醒了少年一句:“继续,自己动。”

如果能让他爽到射出来,也不是不能考虑今晚暂时放过他。

硕大的阴茎完全霸占了狭窄的甬道,稍微一动,弈星就不由自主颤抖。他乖乖学着用柔软的壁肉去蹭司空震喂给他的东西,等足够容纳,再渐渐加快速度,可对司空震而言,跟最开始相比,没有多大不同。

司空震闭目享受,听见少年动人的闷哼,软的像只刚睡完懒觉的猫,如果能和从前一样,用这种声音在身下哭着求他,那就更好了。

这么一想,司空震又觉得铁链碍事。弈星想法一直很难让人摸透,包括他说要弄清楚什么奇怪的问题,然后坐在他身上求欢。

他原以为小东西就是单纯被他调教太好,分别之后欲求不满。而若只是这样,弈星大可不必这么费尽心思,按照曾经他教的办法,每一个举动都像在故意讨他喜欢。

有个念头从司空震心底一闪而过,那就是弈星可能是在用这种方式验证什么。

小猫很努力地在他腿上动作,把自己操高潮了很多次,但司空震的性器依旧硬邦邦填在他体内,反复几轮,他便没有力气再继续动了。

司空震泰然自如的神色让弈星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他主动和司空震媾合,把自己弄得好脏,小穴泥泞地一塌糊涂,还是什么都没得到。

可惜司空震看不到那双眼逐渐浸淫的水色,不过他还是能感受到自家小侄儿低落的情绪。

万国盛会之后,那股压在心头的怒气始终未消,但是现在,他倒愿意给小东西一个认错的机会,“你想要的,叔父可以给你,但前提是,把链子解开。”

弈星垂下眼眸。

这个问题想都不用想,答案一定是不。

沉默即否定,却也在司空震的意料之中,于是弈星等来的,就不再是成年人刚才那种容忍和耐心了。

司空震挺胯在他肉穴里捣弄,弈星重心不稳,往前栽在男人汗涔涔的肩膀,脑子一片空白,很快又被捅到底胀痛唤醒,搂着他的脖子发出哭咽:“不……不是,不是这样……呜啊——!”

就在这个时候,铁索在一阵雷光里响起刺耳的崩裂声。弈星浑身发抖,等回过神,那两只被勒红的臂膀已经紧紧扝住他的腰身,耳畔应时传来一声轻嗤,将他双腿扳得更开。

那根阴茎更自由地在他体内抽插,轻微的电流跟随司空震捅进去的性器传遍弈星每一寸神经,将他的痛和快感都逼到峰值,眼泪抑制不住往下掉,哭得越来越厉害:“呜……我错了……叔父,不要……”

司空震牢牢抱住他的腰往里送,粗长的阴茎紧贴在弈星最敏感的地方摩擦,脑袋埋在他湿漉漉的颈窝,像是只享用盛宴的饕餮,混浊的气息在他洗完澡后散发着浅淡梅香的肌肤上吐纳,顶弄到最深处时,抱着颤抖射精的少年发出餍足的喟叹。

弈星现在完全不想深究那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了,只想逃离这间暗室。司空震一点挣扎的机会都不给,肆意用他的身体发泄积蓄已久的愤怒,在他肉穴里狠狠抽插,不时用电流将他从昏迷的边缘拽回现实。

他从没这么对待过他,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弈星认错不行,求饶也不行,被操到神智涣散,像块吸饱水的海绵,穴腔痉挛着收缩。蜷曲手指,阴茎每每顶到敏感点,就跟着缩紧的软肉抽动,从一只晒太阳的慵懒的猫,变成个坏掉的玩具,几乎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只有接连不断地哭吟,以及一些破碎不堪的句子。

他喊得最多的,就是司空震的名字,仿佛这样能减轻他身体的煎熬,亦或能让他的叔父心生怜惜。换作以前,司空震可能会顾虑他年纪尚小不懂事,放他一马,如今世事非昨,既然自己知道错了,又落在他手里,就应该付出代价。

他抱着他在椅子上射了两次,将捆住双脚的铁索劈断,抱他去到石床,分开膝盖从后穴抵进去,动作由轻到重,刺激穴壁缩紧,吸住性器,在他湿滑的肉穴里游刃有余地抽动。

弈星体质特殊,司空震第一次跟他做,就怀疑能让这只有雌穴的兔子有孕,可惜那两个月过去,这种猜测都没得到验证。

这一晚,司空震每次射精之前,都有意捅到最里面,弈星小腹被灌满了男人的精液,又被阴茎顶起来,看着确实像是有孕。

弈星不知道司空震是有抱有这种想法,所以每次非要让他把精液全吃进去,还不把东西抽出来,又不能阻止,只能咬着嘴唇任由他作弄。

司空震抱着他坐在石床,将他小腹喂到微微隆起,阴茎仍填在他体内,手臂从背后环到腰前,有意无意地在他柔软的肚子上摁了摁。

“唔……”弈星抓紧他小臂,总怕他还想做什么。

司空震微微皱眉,“真的不会有?”

回忆起刚才那幕,弈星立马听出他话里什么意思,咬咬牙,“不会,也别想。”

明知他是他亲侄儿,还想让他怀孕,要是曾祖父李勣泉下有知,只怕要被这他两个气活过来。

司空震凑到他后颈,温热的鼻息弄得那块皮肤很痒。

不知怎的,他忽然听见那人低沉沉笑了声。休息没多久,弈星便被重新压回石壁,正对着司空震的脸。

那双眼明明看不见,却仿佛和从前在虞衡司的日子候一样。

司空震很喜欢这么看他,尤其每次做爱以后,身心俱疲的少年思绪总是空空荡荡,眼角泪痕还没干,心跳也乱,情欲的红热还未完全从脸上散尽,唇瓣有时还有些血迹,像是石榴晶莹的汁液,引诱人用更缠绵的吻采撷。

弈星被看得很不安,下意识想躲开男人眼中并不存在的视线。

司空震没有别的反应,又不说话,锋利冷峻的面庞被烛光幽幽照亮,浓眉平展,似乎陷入了回忆。

他现在看不见,所以只能靠着回忆还原少年的面容。那个吻落在唇瓣时,弈星听到自己心跳随忽然急促的呼吸跳快,手被司空震抓在掌心,温度热得要将他融化掉,不知不觉就被带起了新一轮情动。

……

夏末秋初,更重要的案件取代了寻找司空震的任务,狄仁杰再次打着对弈名义拜访方士府邸。

那时,司空震早已经离开长安,狄仁杰忽然提起朔城近来不同寻常的动静,弈星算算日子,应该也有两个多月了。

狄仁杰这趟找他合作,主要和长城有关,弈星棋阵固若金汤,到时能帮上大忙。

聊着聊着,少年眉心一蹙。狄仁杰察言观色,看出他状态不太对,问怎么了。

“没事,许是前几天着了凉。”弈星面不改色。

既然身体不适,治安官跟他说完长城的事,便没留在府里太久,让他好好休息,如果愿意的话,一个月后就可启程。

狄仁杰走后,少年独坐院里闭目调息,尝试在丹田凝结魔道之力,结果失败了,汇聚的力量似乎有意绕开小腹,往其他经脉扩散。

就在这时,弈星意识到什么,猛地睁开眼睛,紧握茶杯的手指僵白,差点把牙咬碎。

……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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